精選章節

時光蝴蝶頁 櫻落齋主 6768 字 2025-05-07 01: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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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縫補師》第一章:稿紙上的蝴蝶2024年深秋,出租屋里的暖氣管道發出輕微嗡鳴。

我趴在貼滿便簽的書桌前,第37次修改《媽媽的蝴蝶》開頭:“1984年秋分,

25歲的李愛娟在村小黑板上畫蝴蝶,粉筆斷在‘關關雎鳩’的‘鳩’字旁邊。她不知道,

這只翅膀歪斜的蝴蝶,會在三十年后的某個午后,從稿紙飛進現實。

”鋼筆尖突然在“歪斜的翅膀”處洇開墨團,我低頭擦拭時,臺燈的光影突然扭曲,

媽媽年輕時的老照片從墻上飄落——照片里的她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藍布衫,

手里攥著枚生銹的頂針,背景是漏風的土坯教室。再抬頭,鼻尖已是潮濕的粉筆味,

腳下踩著坑洼的青石板路,遠處傳來《新聞聯播》的片頭曲。土坯教室的木門虛掩著,

穿藍布衫的姑娘正跪在講臺前撿作業本,麻花辮用紅繩隨意扎著,

后頸沾著的粉筆灰在晨光里像撒了把碎雪。她抬頭時,我撞進一雙和我如出一轍的杏仁眼,

只是眼尾沒有細紋,睫毛上還凝著未干的露水——這是25歲的李愛娟,我的媽媽,

此刻正被四個妹妹的學費和外公外婆的偏心壓得脊背微駝。“同學,幫我遞下板擦好嗎?

”她的聲音像浸了晨露的棉線,柔軟卻清晰。講臺上的板擦褪成淺灰色,

邊緣的毛邊蹭過她補丁摞補丁的袖口,

露出半截生銹的頂針——那是媽媽后來總別在我毛衣上的老物件,

此刻正隨著她的動作在陽光里劃出細碎的光弧。“我、我是新來的代課老師,小雅。

”我慌忙遞過板擦,指尖觸到她掌心的硬繭,那是長期握粉筆和針線留下的印記,

“從鎮上來,代五年級數學。”她接過板擦的手頓了頓,

目光落在我攥緊的左手——那里正捏著枚銀色蝴蝶發卡,是媽媽在我十八歲成人禮時送的,

說這是她年輕時沒舍得戴的款式?!靶⊙拧彼p聲念著,嘴角揚起個淺梨渦,

“我是李愛娟,教四年級語文?!狈及睦溌曧懫?,她掏出半塊用報紙包著的水果糖,

糖紙邊緣卷著毛邊,印著只褪色的蝴蝶:“五妹上周去鎮上,在供銷社瞧見的。

”糖塊在掌心泛著黃,我突然想起現實中媽媽的鐵皮糖盒,里面總躺著幾枚這樣的舊糖紙,

她說這是“年輕時見過最漂亮的圖案”,卻從未告訴我,

這是她用給學生買作業本的錢換來的。教室外傳來上課鈴的鐵銹聲,愛娟匆匆別好碎發,

辮梢的蝴蝶發卡跟著晃動:“走啦,第一節課是你的算術課呢?!彼D身時,

藍布衫的補丁在晨光里拼成不規則的地圖——左襟是四姨穿舊的勞動布,

右擺是二姨的嫁被邊角料,卻比任何名牌都更讓我心動,

因為每道針腳里都藏著未說出口的故事。

第二章:算盤聲里的枷鎖教師宿舍的木板床吱呀作響,我數著房梁上的裂痕,

聽著隔壁屋外婆的算盤聲穿透薄墻。“愛娟,二丫頭的中專課本錢還差兩塊三,

”外婆的聲音像算盤珠子般生硬,“三丫頭明天要去鎮上,總得有件體面衣裳吧?

”煤油燈在風里忽明忽暗,愛娟坐在床邊的木凳上,頂針在布料上壓出細密的針腳。

她補的是四姨的校服,袖口磨破的地方被她繡了朵玉蘭花——花瓣邊緣用紅筆描過,

是從學生的作文本上拓下來的?!爸懒?,”她的聲音發緊,“下個月工資全寄回家。

”我望著她被煤油燈拉長的影子,突然想起四姨說過,媽媽20歲那年,

把轉正名額讓給了公社干事的侄女,只因為外婆說“家里需要個吃公家飯的幫襯”。

此刻她的藍布衫洗得發白,

領口卻還留著去年補課時沾上的紅墨水印——那是給學生改作文時,為了省下粉筆,

用紅筆在黑板上寫拼音留下的?!皭劬?,

前街張嬸說有個國營廠的小伙……”外婆的話還沒說完,愛娟的針突然戳進指尖。

她迅速把手指含進嘴里,頂針在掌心壓出的紅印,像朵倔強的小花開在蒼白的皮膚上。

“愛娟!”我抱著教案沖進屋,故意讓課本摔在地上,“這道雞兔同籠題,

學生們說用假設法像聽天書。”她慌忙放下針線,蹲下身幫我撿課本,

發梢掃過我的手背:“試試用裙擺的褶皺打比方?”指尖在草稿紙上畫出弧線,“你看,

把兔子的腿比作裙擺的省道,每道褶子代表兩條腿,是不是就清楚了?”說著,

順便把張建軍今早塞在她辦公桌上的雪花膏推到桌角——玻璃瓶上的“雅霜”標簽已經褪色,

和她辮梢的蝴蝶發卡形成刺眼的對比。我趁機把張建軍夾在她備課本里的紙條揉成紙團,

塞進煤球爐:“這種連糖紙都褪色的男人,能有什么誠意?”她愣了愣,

突然輕笑出聲:“小雅,你倒像個小管家婆。”可我看見她偷偷把頂針往手指根緊了緊,

仿佛那是對抗世界的武器——后來我才知道,這是她從外婆的針線盒里偷拿的,

因為外婆說“頂針要留給會持家的媳婦”。周末,我拉著愛娟去鎮上趕集,路過供銷社時,

她盯著櫥窗里的的確良襯衫挪不動步?!皭劬辏h服裝廠在招學徒呢,

”我掏出從未來帶來的《上海服裝裁剪圖》,“你看這種立領,多襯你?!彼亩獍l紅,

指尖在玻璃上畫出領口弧線:“我連縫紉機都沒摸過……”話沒說完,

外婆的呼喚從巷口傳來:“愛娟!回家稱煤油!”她慌忙轉身,藍布衫的下擺掃過櫥窗,

仿佛掃落了一個未說出口的夢想。我看見她走在青石板路上,

背影比25歲的姑娘要蒼老許多,卻依然挺直,像棵被風雨壓彎卻不愿折斷的玉米稈。

第三章:剪刀下的勇氣改變發生在那個暴雨傾盆的傍晚。愛娟正在給三姨縫嫁被,

紅綢布上的牡丹花樣才繡到一半,外婆突然推門進來,

手里攥著張紅紙:“王主任家兒子看上你了,下月初八相親。”“我不去。

”愛娟的聲音像塊冰,針卻戳進指尖,血珠滴在牡丹花瓣上,像朵額外的花蕊。

外婆的笤帚重重落在她背上:“你弟弟的學費還指望著這門親!你是長女,

就得給妹妹們鋪路!”我下意識奪過嫁被,剪刀在布料上劃出裂口:“哎呀,剪壞了,

得重新裁。”愛娟瞪著我,眼里冒火:“你知道這布料多貴嗎?

三丫頭的彩禮就靠這塊嫁被撐場面!”可當我展開《上海服裝裁剪圖》,

指著上面的新式旗袍時,她的眼神軟了下來——那是件領口繡著蝴蝶的旗袍,

開叉處露出的不是牡丹,而是她最愛的玉蘭花?!皭劬辏憧傉f妹妹們離不開你,

”我握住她冰涼的手,觸到她掌心的頂針,“可你看看她們——”三姨正躲在門后抹眼淚,

四姨攥著撿來的碎布頭,五妹偷偷往我兜里塞了顆攢了半年的水果糖,“她們都長大了,

知道心疼你?!睈劬甑难蹨I終于掉下來,卻笑著擦去:“傻丫頭,哭什么?我早就知道,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她摸著頂針,突然把嫁被往旁邊一推:“反正也剪壞了,

不如……”那天夜里,我們躲在閣樓里,借著月光畫剪裁圖。愛娟的手第一次不再僵硬,

頂針在紙上壓出流暢的弧線:“我小時候,總把語文課本里的插圖剪下來,貼在布娃娃身上。

”她摸著頂針笑了,笑容里帶著苦澀,“有次被我娘發現,把布娃娃扔進了灶膛,

說‘女娃子家家的,學這些妖里妖氣的做什么’?!蔽姨统鰦寢尯髞硭徒o我的蝴蝶發卡,

別在她辮梢:“現在沒人能燒你的布娃娃了?!彼l卡,突然說:“小雅,

你是不是……從未來來的?”我愣住,她卻繼續道:“你教我用頂針畫圓時,

手法和我后來給女兒補校服時一模一樣。還有這發卡,和我三十年后買給她的款式分毫不差。

”雨聲漸歇時,愛娟在備課本上畫了只蝴蝶,

翅膀上寫著“李愛娟”三個字——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東西上留下名字,

字跡比給學生寫的田字格還要工整。窗外的月光照在她臉上,我突然發現,25歲的她,

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細紋,那是長期在煤油燈下縫補衣裳留下的印記。

第四章:縫紉機的轟鳴縣服裝廠招工考試那天,愛娟的麻花辮第一次松開,

烏發被春風吹得亂蓬蓬的。她站在縣城的縫紉機前,指尖撫過冰涼的金屬,

聞到了從未聞過的、屬于未來的氣息——那是布料與機油混合的味道,

是夢想即將成真的味道?!跋乱晃?,李愛娟!”她深吸口氣,戴上頂針——不是為了補衣裳,

而是為了創造。布料在機輪下展開,頂針壓出的弧線比任何粉筆字都更優美,

那是《詩經》里“桃之夭夭”的花瓣,是她藏了二十五年的夢??p紉機的轟鳴響起時,

她突然想起閣樓里的剪裁圖,想起小雅說的“你可以改結局”,

想起妹妹們攢了半年的布票——原來這世界上,除了外婆的算盤和外公的旱煙,

還有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希望。廠長盯著她的作品,突然一拍大腿:“丫頭,你這領口弧度,

比縣城裁縫鋪的還講究!你看這針腳,像不像課本里寫的‘春風又綠江南岸’?

”愛娟的手懸在半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廠長把錄取通知書塞進她手里,

她才猛地攥住頂針,不讓自己哭出聲——頂針的鐵銹味滲進掌心,

卻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讓她安心。回家的路上,愛娟突然停住腳步,

從口袋里掏出塊硬糖:“給你,五妹偷偷塞給我的?!碧羌埵撬H手折的蝴蝶形狀,

翅膀上寫著“姐加油”。遠處,三姨和四姨正朝我們跑來,

懷里抱著用舊書包改的布包:“姐,我們把攢的雞蛋賣了,給你湊了路費!

”愛娟的眼淚終于掉下來,卻笑著把糖塞進妹妹們嘴里:“傻丫頭們,留著買鋼筆吧。

”她摸著三姨磨破的袖口,突然說:“等我在縣城站穩腳跟,就給你們每人做件新衣裳,

領口繡上你們喜歡的花樣。”四姨紅著臉搖頭:“姐,我們只要你高興。”那天傍晚,

愛娟第一次沒有在煤油燈下補衣裳。她坐在門檻上,看著天邊的晚霞,把頂針摘下來,

仔細擦拭——原來頂針內側刻著小小的“娟”字,是她18歲生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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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7 01: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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