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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怎么不說話了?”
“就是,林寶兒,你到底有沒有學過舞蹈,你倒是說話?。 ?/p>
“我先前就覺得不對,班主任發在群里的跳舞視屏我也看過,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空有天賦,沒練過舞的舞蹈小白跳出來的”
眾人的質疑聲一句比一句大。
而這其中,不少都是之前可憐林寶兒的身世,給她捐錢送物,施以過援手的同學。
林寶兒的臉色幾乎是刷得一下,越來越慘白。
“我,我真的沒有——”
她支支吾吾的出聲解釋,可此刻眾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已然沒有了一開始的同情。
畢竟那張全市第一的獎狀,就是最好的證明。
忽然,她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消息一般,猛的睜大了眼睛,隨后整個人幾乎是格外慌張。
隨后又轉頭看向了我,一雙眼里滿是埋怨與怨毒。
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兒一般。
有著奇怪反應的,倒是不僅是她一人。
原本同林寶兒一樣,對著我滿臉厭惡,想要開口維護林寶兒的許韓沐忽然止住了話頭。
他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的眼神比剛開始進教室時清明了一些。
但我此刻,實在是不想再繼續在意他。
上課鈴聲在此刻打響,任課老師抱著書走進教室,眾人這才作罷。
我朝著仰著下巴,高傲的冷哼一聲,隨后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自那天之后,林寶兒貧困生身份作假的傳言,慢慢從班上傳開。
無論她如何解釋,或者一再否認自己真的沒有學過舞蹈。
可她獲得全市舞蹈大賽一等獎是事實,更何況評委之一的廖大師,更是在采訪之中表示,她的基本功和舞感都十分扎實,天賦異稟的同時,一定在私底下付出了不少的功夫。
他欣賞這樣有天分又刻苦的學生,所以決定收她為關門弟子。
連廖大師都已經開口認定,此刻她無論如何辯解都沒有人相信。
不過,這件事兒不管如何傳,最后也沒有引起校方的重視。
畢竟不管怎么說,林寶兒為學校在市里爭光這是事實。
更何況兩個月后是學校三十年的校慶,到時候會有市里省里的大領導來學校參觀。
作為現任的全年級第一,以及全市舞蹈大賽一等獎獲得者,校方為此特地為林寶兒安排了所有節目里,獨一份的殊榮。
安排她跳獨舞。
這段日子,即便是林寶兒硬撐著,可我卻還是能夠看出來,她此刻格外的焦慮。
至于在焦慮什么,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個月后,一直在醫院養病的校花蘇月出了院,回了學校上課。
一個多月不見,她似乎圓潤了許多,但卻是沒有之前愛笑了。
她的腳依舊打著石膏,整日拄著個拐,滿臉陰沉。
從前待人友好的她,現在幾乎誰也不理。
整日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愣愣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眾人都說,蘇月是摔斷了腿,不能再跳舞,受了打擊性格抑郁。
甚至在她回來學校上課之前,班主任還特地叮囑過我們,一定要多多照顧蘇月的情緒。
最好在她走出來之前,不要聊到任何關于跳舞的事情,以免讓她受到刺激。
幾乎全班都格外同情蘇月,避免提到有關舞蹈任何的相關詞匯。
除了林寶兒。
自打蘇月回來之后,她幾乎每天都以一個月后就要登臺表演,經驗不成熟,又或者以社團老師要她多請教蘇月為由,不聽在蘇月身邊,詢問她有關舞臺的經驗。
甚至在蘇悅面前唉聲嘆氣,紅著眼惋惜的對蘇月說:
“要是月月你沒有從樓梯上摔下來,說不定這次校慶全校獨舞的人就會是你了?!?/p>
“我真的好恐懼,月月,你這么好,一定會幫助我的對嗎?”
林寶兒說罷,朝著蘇月露出期待般的眼神。
但我卻覺得,這眼神之中不僅僅只有期待,還有隱藏的極深的貪婪,渴望。
蘇月轉過頭看向她,嘴唇囁嚅著,似乎要說些什么。
林寶兒的眼神頓時興奮了起來,可下一秒卻見蘇月對著她冷冷說了一個:
“滾!”
更新時間:2025-05-07 00:0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