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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黑色豪車邊上,雙手環抱著平板,靜靜等待傅雪嵐歸來的傅涵,聽到一陣陣熟悉的腳步聲,立刻轉身向黑暗處看去。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了被保鏢們簇擁著的家主。

“先生,您回來了。”

和去的時候不同,回來多了一位客人,傅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到昏迷的白楊臉上。

好一個清爽的青年。

跟在傅雪嵐身邊多年,傅涵也被傳染了傅家主人的審美。

不過這人是誰?

怎么昏迷著,還被阿威他們扶著?

表演給李守明看的目的結束,可憐被拖著走的白楊,終于恢復到了舒適的姿勢。

不再看起來是被人綁架的了。

傅涵心里帶著淺淺的疑惑。

說真的,他很少看到家主身邊出現陌生人。

“傅涵,把白楊的資料給我,你坐到副駕駛座上。”

傅雪嵐朝助理吩咐道。

沒見到白楊之前,傅雪嵐對崽子招惹的人,是白羊,還是黑羊,壓根沒興趣知道。

但是在見到白楊這個人之后,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白楊?

哦,少爺緋聞中的另一位主角。

傅涵能在傅雪嵐身邊多年,智商絕對在線,記憶力也好的出奇。

迅速在腦海里搜出白楊的身份。

“好的,先生。”

傅雪嵐點了點頭,他相信得力助手的效率。然后坐上了黑色豪車,和太空艙沒什么兩樣的車艙。

在傅涵關上車門之前,男人突然出聲,叫住了想要把白楊扶到另一輛車上的司機兼保鏢。

“阿威,把他扶到我車上。”

他?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白楊的臉上。

幸好白楊這會兒不知道,不然真感覺自己是動物園里的猴子。

被一群人一臉稀奇地看了個遍。

“……哦,好的,先生?!?/p>

阿威呆了兩秒,按照家主的吩咐,小心地把白楊扶到了傅雪嵐的車上。

自己和傅涵坐上了駕駛室,兩人安靜地對視了兩秒。

咋回事?

不知道啊。

沒用。

傅涵白了一眼阿威,打開筆記本飛速地動作起來。

他的平板,可是他的重要工具。

家主想要的東西,可以非常輕松地查到。

被傅涵送了一個衛生棉球,大老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他真的不知道啊。

這世上又有誰能猜到家主的想法。

壓根就沒有這樣的人,好嗎。

車內空間很大,最后排是可以當床使用的聯排座椅,它的對面是兩個舒適的單人座椅,中間隔著一個小圓桌。

此時,白楊安靜地躺在聯排座椅上。

大概是身下的“床”太舒服了,白楊的睡顏變得格外的放松。

這個月,他的睡眠質量其實并不好。

能救命的二十萬,絕對不能輕易錯過,白楊每天躺在出租屋的床上,都在復盤自己的演技。

就怕金主不滿意,交易結束地太快。

因為這筆錢,阿姆住到了M市最好的醫院,眼看著有了動手術的希望。

所以,他絕對不能搞砸。

傅雪嵐這會兒就坐在白楊對面的單人座椅上,正襟危坐著,手里不斷把玩著一塊玉佩。

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白楊的臉看。

那認真的眼神,簡直就像科學怪人在手術臺上解剖實驗體。

讓人瘆得慌。

“家主,您要的資料?!?/p>

傅涵的效率果然很快。

聽到助手的聲音,傅雪嵐收回放在白楊身上的視線,用帶著手套的手,接過傅涵遞過來的平板。

先是一目十行地掃過,找出白楊目前居住的地址。

“阿威,到xxxxx,不用開得太快?!?/p>

“好的,先生?!?/p>

阿威迅速理解家主命令,在心里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他保證自己開得又穩又慢,家主說什么時候到,他就什么時候到。

傅雪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將隔絕車廂和駕駛室的隔板升起,形成了一個密室。

絕對沒有人能聽到里面發出的聲音,看到里面發生的事情。

家主,這是……

傅涵和阿威再次面面相覷,怎么也想不明白,家主今晚這么反常的原因。

原諒這倆的腦洞不夠奇葩,根本沒往某處想。

自己家主前三十幾年,就跟感情絕緣體似的,不僅愛情全無,連親情都少得可憐。

傅雪嵐在隔板升起之后,將身上的累贅都給脫下,手掌在衣服上扯了扯 。

原本寬松版的衣服,變得更加寬松。

因為天生的高敏感體質,他真的很討厭身上的束縛感。

但是離開蒼雪居,他又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所以,這些年,他能不離開自己的地盤,絕不會離開一天。

將平板放在小圓桌上,傅雪嵐細細地翻看起白楊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歷。

那是和傅雪嵐截然不同的軌跡。

但是看著里面白家人的相處內容,傅雪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懷念。

母親。

自己那個為了丈夫,孩子,犧牲了一生的女人。

年輕時候的傅老爺子,眼里只有傅家和生意,放在聯姻過來的妻子身上,注意力少得可憐。

小時候的傅雪嵐,都是由傅媽媽親自照顧的,和傅老爺子相處的時間非常有限。

父子倆的感情淡薄的可怕。

眼前的少年,在這一點上,倒是意外地相似。

白楊的二十年,說簡單也簡單,說精彩也精彩,除了溫馨剩下的都是苦水。

傅雪嵐很快就將里面的內容看完。

把平板收好,傅雪嵐站了起來,給自己換了個位置。

這次,他坐到了白楊的邊上。

冰冷的手指,再一次落在了熟睡的人的臉上。

被迷倒的白楊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好溫暖。

那種暖意,讓傅雪嵐接下來幾乎是貪婪地,將整只手貼在了白楊的皮膚上。

可憐被當做暖手爐的白楊,不舒服地皺緊眉頭,嘴巴動了動,像是在罵人。

甚至還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脫冰雪的侵蝕。

傅雪嵐哪里會讓這個合心的暖手爐逃走,將白楊牢牢地控制著,不讓他躲避。

沒辦法逃脫,睡夢中的白楊,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他討厭冷,也討厭熱。

因為出租屋常年都是冬冷夏熱。

“白楊,白羊?!?/p>

傅雪嵐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惡劣的笑。

白色羊羔,純潔之物,就該是獻祭給魔鬼的祭品。

更新時間:2025-05-06 22: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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