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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傅昭陽的話,傅雪嵐的手指,反而更加用力地按在白楊的皮膚上。

甚至還摩擦幾下,像是要把印記給擦掉似的。

白楊的眉毛皺了皺。

他覺得金主父親的動作,和他們兩人之間的動作,有些別扭。

要是換個人,白楊都以為對方是在占他便宜。

但是眼前的人,氣質似雪般清冷,臉上的表情又太過高深莫測。

搞得白楊,腦子里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他以為傅雪嵐誤會了。

誤會他脖子上的印子是金主搞出來的。

沒有哪個正常的父親,會喜歡看到兒子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

看金主好像很尊敬他家長的樣子,白楊的嘴巴微微張開,就要解釋起來。

事情,真不像傅先生想的那樣,他和金主之間,根本沒有超出界限的發生。

如果偶爾聽金主吐槽,或者陪金主打上幾局游戲的也算的話。

但是,還沒等他說清楚,傅雪嵐的手指就離開了他的脖子。

轉身看向傅昭陽,用充滿興味的語氣,吐出一個詞。

“哦?那就是你的錯嘍?”

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傅雪嵐卻知道他剛才,失態了。

白楊脖子上的印記,初初一看,和吻痕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以他的眼力,只是站在白楊面前看,就能很輕松地判斷出,所謂的“吻痕"是怎么出現的。

茶幾上的冰桶里,還有未融化的冰塊。

類似凍傷的痕跡,和吮吸出來的痕跡對傅雪嵐來說,差別太明顯了。

而且,青年的身上,只有肥皂的清爽味道,和食物的味道,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氣味。

確定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清白,傅雪嵐非但沒有轉身離開,反而做出了匪夷所思的行為。

要知道,他可是最討厭和人接觸。

傅昭陽的突然出聲,讓傅雪嵐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心里一絲疑惑。

眼前的這個叫白楊的年輕人……

可惜,他今天的任務,是配合自家狼崽子演場戲。

傅雪嵐的控制力非常出色,所以他在白楊說話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父親,我——"

傅昭陽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有保鏢們,知道自己的話絕對不會傳出去,準備坦白自己的計劃。

"你的意思是,你在外面飲酒,在外面包養情人,都是假的了?"

傅雪嵐打斷傅昭陽的話,在狼崽子的對面坐下,銳利的眼眸盯著狼崽子看。

兼職保姆的保鏢,在傅雪嵐坐下之前,殷勤地先給沙發,墊上了自帶的布巾。

其他人見怪不怪,只有白楊目瞪口呆。

金主的爸,不會是有潔癖吧。

傅雪嵐的問題,問倒了第一次觸犯家規的傅昭陽。

包養是假,給李家人看的。

但是喝酒是真的。

他現在身上的酒氣還沒散呢,這絕對瞞不了父親。

早知道,他就先給自己洗個澡。

傅昭陽的表情變了變,心里滿是懊惱。

就是這個空檔,傅雪嵐的問題又拋了出來。

"族規第七條怎么說?"

這個傅昭陽熟,傅家的孩子還沒識字,就要學習傅家的族規,那是刻在傅家子弟骨子里的教養。

"族規第七條,凡傅家子弟,未過成年禮者,嚴禁在外飲酒。"

傅家是古來的家族,延續至今,一直很繁榮,其中祖訓的功勞不小。

傅家先祖深知,酒色迷人心智,所以嚴禁沒有自控力的未成年人沾酒沾色。

只等十八歲之后,在家里訓練,過兩年有了抵抗力,才會放任傅家子弟自由。

傅昭陽,今年才19多一點,明年開春才會舉辦成年禮。

"倒是知道得很清楚,知錯犯錯罪加一等,你還有什么話說?"

傅雪嵐的左腿搭在右腿上,姿態閑適地看著一臉懊惱的崽子。

他比傅昭陽大了18歲,經歷的事情,卻比給傅老爺子當乖乖孫的傅昭陽,多了太多。

傅昭陽在他眼里,就如同狼群中的崽子,雖然已經初具兇相,其實在真正的狼王面前,稚嫩得很。

"父親,我錯了。"

識時務為俊杰,傅昭陽秒跪。

是真的跪。

白楊在傅雪嵐離開后,心里是狠狠松了一口氣,他其實很想提早下班。

在這里坐著,還不如早點回家陪小妹。

但是他身后的保鏢,和傅家父子不給他機會,只能被動地當個吃瓜群眾。

將父子倆的對話和動作,聽在耳朵里,看在眼里。

白楊眨了眨眼睛,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了。

老天奶啊,金主家居然還有族規這玩意,現在是現代社會吧,還有人會嚴格遵守這個?

還沒等白楊消化完這個信息,第二個震驚點緊隨其后。

他沒記錯的話,所謂成年禮,古代是在男子二十之后。

如果金主家也是這樣計算的,那金主豈不是比他還小,是個弟弟。

白楊震驚,主要是傅昭陽的氣質一點也不像,在他眼里最起碼二十好幾。

最后,金主居然老老實實跪在他父親面前,完全沒有父子之間該有的親昵。

結合族規,白楊有那么一絲慶幸。

幸好他是個普通人,不用在乎上流家族的繁文縟節。

簡直要把人逼瘋的節奏。

"拿過來,然后去把你喜歡的酒倒上。"

傅雪嵐指了指茶幾上的空酒杯,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是。"

傅昭陽不知道父親為什么要提這樣的要求,但是還是照辦。

拿起空酒杯起身,在酒柜里拿出1瓶,他這個月和李守明他們, 喝得最多的一款酒。

心里猜測,父親不會是要懲罰他,把他喝到進醫院為止吧。

琥珀色的酒液一點點倒進酒杯,傅昭陽的心也跟著惴惴不安起來。

算了,該來的還是要來。

既然承認錯誤,那就接受懲罰。

傅昭陽也不磨蹭,直接端著裝滿酒液的酒杯,手里還提著少了一半酒的酒瓶。

然后,又在原位置重新跪好。

"父親,能不能讓白楊先出去?"

傅昭陽抬起頭,黑色的眼眸看向高深莫測的傅家家主,誠懇地請求傅雪嵐放白楊離開。

狼崽子這么維護青年,傅雪嵐稍稍意外了一下。

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居然還真交上了朋友。

不過,他也沒打算讓白楊看接下來的戲。

傅雪嵐朝白楊身后的保鏢,做了一個手勢。

不愧是金主,就是講義氣啊。

以為自己可以下班了,白楊的眉眼立刻飛揚起來。

希望金主,能原諒他的不厚道,不是他不講義氣,而是父子之間,他真的不好摻和。

"多謝,唔——"

白楊剛要感謝,口鼻處突然出現一塊白色的手帕。

猝不及防的,一口甜香味被他吸入肺里。

意識到不對,他想要掙扎已經來不及了。

暈眩感伴隨著無力感,白楊無奈地發現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乖乖陷入黑暗中。

金主救命,金主他爸,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小命吧。

好倒霉!

更新時間:2025-05-06 22: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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