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任何的寒暄,直奔主題,仿佛一點時間都不愿意浪費。
沈硯:“......”
他來也是為了這檔子事,可此刻的心情卻有些復雜。
心情糟糕至極的同時,也多了一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委屈。
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只把他當成一個工具,供她泄欲的工具。
她沒有心!
當沈硯抱著許漾滾到床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魔怔了。
她身體的每一寸都極為的襯他心,兩人也格外的合拍。
沈硯本想在宵禁前離開的,可這種事一旦開始,就會失控。
等到男人從溫柔鄉里出來時,夜色已深。
一回生二回熟。
爬墻這種事,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后的輕車熟路,沈硯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里,沈硯每天都會來寺廟。
他也曾跟許漾討論過這件事,他建議出去開房,或者去他那邊。
但都被許漾拒絕了。
她說,她不能離開這里。
至于原因,她沒有說。
這一天,沈硯來得很早。
他是在法堂里看見了許漾。
恰巧祈?;顒右矂偨Y束,陸陸續續有人走了出來。
沈硯站著的位置比較刁鉆,他沒有第一時間朝著許漾走去,而是靜等她出來。
許漾走出來時,并沒有離開,目光停在了前方。
沈硯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不遠處,是一家三口的畫面。
年輕的媽媽將一個平安符戴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滿臉寵溺道,“我們家囡囡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p>
許漾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平安符,看不出些什么情緒。
就連沈硯出現在她的身側,她都沒有察覺。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想要?”
沈硯覺得她并不是那種迷信的人,可她卻在這寺廟里,一住就是三年。
是個極其矛盾的人。
她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許漾收回目光,坦坦蕩蕩的道,“我更想要你?!?/p>
“......”
沈硯的耳根悄然紅了,他聽到了自己血液鼓噪的聲音。
不得不說,許漾這打直球式的聊天方式,更能撩人心弦。
幾秒后,他調整了下呼吸,左右看了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后,這才清咳了一下嗓子,“注意場合?!?/p>
為她維持著公眾形象操碎了心。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在寺廟里住,一住就是三年,現下也不是探究的好時機。
依他對她的了解,饒是他主動問了,她也不會說。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現狀。
他不想她沾上任何一點污言穢語。
偏生許漾是個不安分的,她問,“你不喜歡聽嗎?”
沈硯右眼皮子一跳,剛想說話,忽然一個小孩子直直地朝著許漾沖了過來。
他一邊跑一邊扭頭,絲毫沒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許漾。
沈硯眸光一凜,眼疾手快地伸手將人往自己的懷里一拽,這才堪堪躲過了。
小孩并沒有意識到什么,繼續往前跑去。
雖然是個小孩,但體格大,若是以那種速度撞過來,她這點小身板,估計要受大罪。
許漾也從剛剛地變故中回過神來,穩了穩心神,禮貌道謝,“謝謝?!?/p>
待許漾站穩后,沈硯松開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一小段的距離,“別分心,好好看路?!?/p>
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恰巧看到了,伸手拉了她一把而已。
距離院子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沈硯余光瞥見了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停下了腳步,“你先進去,我抽根煙。”
許漾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沈硯抽了根煙,在確認沒有人時,這才邁著闊步走進了院子里。
院子里,許漾蹲在樹下,正挖著些什么。
似曾相識的畫面。
只是這次,沈硯走了過去,伸手接過她的工具,“我來。”
當他挖出一個酒壇子的時候,眉梢輕挑,“你埋了多少?”
“最后一壇了?!痹S漾說,“送給你?!?/p>
看他那天喝酒的反應,應該是喜歡的。
沈硯低頭看著那酒壇子,“女兒紅”那三個字,很是顯眼。
送酒很常見,但寫有“女兒紅”的酒,卻是不同的。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什么,點漆似的眼像是染了光。
她是在暗示他。
他們的關系確實需要更進一步了。
他們之間,不會只是露水姻緣,在他們滾上床時,她便在他的人生計劃里。
一見鐘情也好,他要她。
沈硯抬頭,薄唇微掀,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沈硯掏出手機看了眼,示意道,“我接個電話?!?/p>
“嗯?!?/p>
等沈硯掛斷電話,便看見蹲在那里修剪盆栽的人兒。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仿佛有著無盡的柔情,歲月靜好。
手里似是還殘留著她的溫度,正不安地微微勾動,像是撓在了他的心上。
沈硯往日里深邃如潭的眸里,含著一絲他都不曾察覺到的柔。
許是男人的目光太過于灼熱,許漾有所感覺般,轉過頭。
沈硯借著放手機回口袋的動作,斂了斂眼底快要漫出的墨色,“我有點事要處理,今晚,就不過來了?!?/p>
許漾:“好?!?/p>
沈硯說,“我明天再過來。”
他得好好準備一下。
許漾:“再見?!?/p>
沈硯走了,帶著那壇酒。
許漾修剪完盆栽,又澆上水,這才回了屋。
沈硯驅車下了山,在等紅綠燈的間隙,看了眼副駕駛座的那酒壇子,放在方向盤的手指輕敲了兩下。
這壇酒,是她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他理應也要送她禮物的。
既然是定情信物,那便要最好的。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上次拍賣會的那件白玉簪子,幫我找到買主?!?/p>
“白玉簪子?”林睿腦子卡殼了好幾十秒,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那件孤品簪子?”
沈硯:“嗯。”
林睿不解問道,“你要簪子做什么?”
沈硯:“回禮?!?/p>
“???”林睿有些懵了。
回什么禮,需要簪子?
林睿想破頭都沒能想出一個答案。
沈硯:“價格方面,只要他開口就行?!?/p>
他又追加了一句,“盡快,最遲明天上午?!?/p>
林睿呆呆地應了句,“哦,好?!?/p>
......
林睿的辦事效率很高,趕在中午之前就把那白玉簪子送來了。
他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雙眼通紅的道,“為了你這簪子,我從昨晚到現在,沒合過眼?!?/p>
買主是隔壁市的,他連夜開車去拿回來的。
沈硯將裝有簪子的盒子放好后,朝著他扔來了一個東西。
林睿下意識地抬手去接。
當看清手里的東西時,他的瞌睡瞬間沒了。
他撲過去抱緊了沈硯的大腿,拍著胸口保證道,“別說一個簪子了,只要你一聲令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p>
林睿手里握著的,是一輛最新超跑的車鑰匙。
這輛車,全球僅有五輛。
沈硯如此大手筆。
林睿對那個讓他“回禮”的人,很是好奇。
拿著那車鑰匙,林睿坐不住了,他剛準備走,余光卻瞥見了酒架上的那一壇酒。
在那些昂貴的珍藏酒前,顯得格格不入。
林睿伸手,好奇問道,“你這酒,從哪兒弄來的?”
還沒碰到,手背上就被敲了一下。
男人帶著警告的聲音傳來,“別碰?!?/p>
林??s回了手,嘟囔道,“這什么酒啊,這么寶貝?”
他酒架上的那些酒,哪瓶不比這個酒壇子值錢。
送走了林睿,沈硯開著車來到了山上。
這段時間他經常來山上,可這次的心境卻是完全不同。
他坐在車上,盯著那山門,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他欲伸手扯下領帶,緩解下,可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后,沈硯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被自己逗笑了。
那女人還真可以,給他下蠱了?
他這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還會因為這些事緊張。
沈硯看了眼副駕駛座那鮮艷的花束,最終還是沒有帶進去。
若他手捧著鮮花去找她,太過于惹眼了。
當沈硯走進小院子里時,一個和尚正在掃地。
看見沈硯,和尚雙手合十作揖。
沈硯皺眉,沉著氣問道,“住在這里的人呢?”
和尚答:“施主已經還俗,離開了?!?/p>
更新時間:2025-05-06 21:3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