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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好像是林清泉,就是林盛的兒子,天盛集團的少爺。”

“好家伙!”

“看他看虞漪那眼神,不會是也被虞漪的外表騙了,喜歡上他了吧?”

“你在說什么?虞漪只有外表嗎?”

“你別說,他倆還挺配的,不管是外表還是家世,他們要是在一起,這強強聯合也太可怕了吧!”

“喂!快別說了!那里……”

季殷垂頭看著手機,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討論。

他剛發完拒絕虞漪的消息,那邊的消息就過來了,在回消息這方面,虞漪向來很快,只要他看到消息,他從不考慮,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虞漪:你是徹底地拒絕我,還是說暗示讓我成為你另一半,再跟你do?】

【虞漪:成為你的另一半,你配嗎?】

季殷把手機裝進兜里,碰到了虞漪塞到他兜里的那張紙,手指黏在上面沒動。

畫上的兩人定格在一個特殊的姿勢,其中一個人手指按在另一個人泛著一層水光的紅唇上。

畫畫的人畫功了得,畫得很細致,唇部的凹陷和指腹的探入都被描畫出來了,甚至能從畫上看出唇瓣的濕軟。

和他碰觸到的一樣。

季殷捏著那張紙,指腹上濕軟,細小電流匯入水中的感覺還在,腦海里又出現虞漪的“你不配”。

季殷忽然伸出手,仿佛兜里有條小細蛇在咬他。那只手伸出來的手,落在山根上,用力地按著,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

他身邊的盧子陽見他這幅度疲憊又痛苦的樣子,問:“講堂上你突然站起來,是不是虞漪又在使壞?他簡直太過分了,在他生日宴上,在禮堂欺負你還不夠,都欺負到我們院里了。”

季殷放下手,“他還戴著我送他的珠串?!?/p>

盧子陽:“???”

季殷低頭又看向虞漪給他發的消息,思索幾秒,給他回了消息。

【季殷:不管我配不配,我只跟另一半做這件事?!?/p>

看到這條消息,虞漪嘴角又露出他那標志性的不屑的笑。

啞聲很久的小機器人終于反應過來,全身都在震顫:【宿主你要睡男主!】

虞漪無所謂地“嗯”了一聲,【他能壓住我的發情期,越親密效果越好?!?/p>

小機器人還是在震顫:【你要睡男主!】

虞漪:【親都親了,睡一下怎么了?】

系統:【……】

他說的很道理的樣子。

小機器人:【可是他是男主,你是惡毒反派,他還有官配!】

【他和官配現在還沒談,連好感都沒有,我睡一次怎么了?】虞漪怕它再念叨,說出他們的約定:【抓大放小?!?/p>

是是是,是抓大放小,可是宿主要睡男主算是“小”嗎?

虞漪:【放心,睡他也是在幫他成長,且很符合惡毒反派的身份?!?/p>

小機器人半信半疑,【可是男主不打算跟你睡,態度很堅決的樣子,你要用強?】

【怎么會?用強多沒意思?我要他積極主動跟我睡?!坑蒌粜Φ贸爸S,【你還是太不懂男人了,尤其是二十歲的男大,等著吧?!?/p>

他臉上的傲慢在此時變成了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他摸上自己的后頸,喃聲道:“他會的?!?/p>

接下來兩天,虞漪都沒再理季殷,好像被拒絕后生氣了。

九月底,除了大學生創業大賽初審,馬上要來的校迎新晚會也是S大的熱門話題。

S大的傳統,每個院會有自己的院迎新晚會,時間、規模和形式都由本院自定。

學校還會有一個大型的校迎新晚會,學校一直對這個迎新晚會很重視,當晚好幾個校領導都會來看,S大的校迎新晚會因而一直辦的很隆重。

為確保晚會達到最佳效果,晚會前兩天會有一場完整的帶妝彩排,所有參演人員都要參加。

校迎新晚會,每個院出兩個節目,固定的新生出一個,其他年級出一個,在經濟學院,傳統是由大二的學生來表演節目迎新。

今年大二出的節目是個很簡單歌唱的節目,一個唱歌非常好聽的女生唱歌,她覺得自己唱歌太單調,請季殷來彈鋼琴,那時候季殷還是季家少爺,疏離是疏離了點,但教養極好,紳士禮貌,彈一首鋼琴曲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于是就答應了。

彩排這天下午,季殷來得比較晚。

校迎新晚會有幾十個節目,大禮堂后臺不大,穿著不同服裝的人匆匆來往,喊人聲和催促聲此起彼伏,亂中有序。

“請彩排完的同學盡快離開,節目很靠后的同學先不用這么急進來,馬上要彩排的同學趕緊換好衣服!更衣室如果不夠用就去洗手間,麻煩了!”

季殷見這里人比較多,跟已經換好禮服的同院女生打了個招呼,本想提著西裝去外面的洗手間,被文藝部的一個學姐拉住,“季殷,你們的節目快了,就在這里換吧,去這個更衣室,這里面的人應該馬上就換好了!”

就算沒換好,都是男生也沒什么,學姐是這么想的,于是直接把他推了進去,“快點??!”

冷不防被推進來的季殷,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穿華麗長裙的長發高挑女生,正雙手向后解背后的扣子,“抱歉?!?/p>

季殷立即要轉身,鼻尖聞到了熟悉的讓他一顫的香味,前面的人聽到動靜,同一時刻轉過頭。

是虞漪。

美院的表演比較靠前,他已經排練完了,正在脫身上的禮服。

虞漪穿著精美的宮廷連衣裙,裙擺很大,他的身高把這種顯矮的裙子撐了起來,細瘦的腰下層層裙擺逶迤而下。上半身更加繁復,燈籠袖、蕾絲領、珍珠扣和束腰。

刷過的睫毛和嬰兒的一樣又密又彎,不知道是誰把他的唇瓣涂得比玫瑰還要艷麗。

可能是解背后那一排珍珠扣解了很久,他臉上都滲出了汗,長長的假發貼在臉上,轉頭看過來時,被描過的細細的眉毛皺著,如中世紀城堡里一朵嬌艷欲滴的名貴玫瑰,沾了露,卸了刺,香氣四溢。

季殷定在了原地。

玫瑰美人細細的眉毛皺得更緊,頤指氣使:“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過來給我脫衣服!”

更新時間:2025-05-06 21: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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