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回村祭祖,我這個城里人成了家族的焦點??上乱幻?,堂弟沖上來,
指著我喊:兇手就是她!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全家人圍住,逼我認罪。他們眼神冰冷,
語氣急促,仿佛我真是個殺人犯。我拼命解釋,卻沒人相信,
他們只關心如何用我來“平事”。大伯拉著我的手流淚,卻字字句句坐實我的罪名,
甚至威脅我父母的墳。我終于意識到,這不是意外,而是一場針對我的精心陰謀。
當他們逼我走上絕路時,我看到大伯輪椅上那個不起眼的小鏡片。那是我送他的生日禮物,
卻意外成了揭露家族罪惡的鐵證。我沒想到,為了自保,親人能狠毒到這種地步。
01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古詩寫得好啊,今年的清明真給面子,
灰蒙蒙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踩著濕滑的泥土,混在張家浩浩蕩蕩的祭祖隊伍里,
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大伯張茂山的輪椅后面。他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筆直,
輪椅是我特意從城里帶回來的禮物,頂配電動款,花了我兩個月工資?!扒逶掳。?/p>
今年你又瘦了,是不是又在拼命工作?”大伯母李翠蓮轉頭對我說,眼神里帶著關切,
但我知道她下一句肯定是催婚。果然,她嘆了口氣:“二十七了,
該找個對象安定下來了…”我笑笑不說話。作為家族里少數走出農村的大學生,
我在城里打拼已經七年,習慣了孤軍奮戰。父母早逝,從小被親戚輪流養大,
我對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絮叨早已免疫?!澳憧纯磸娮蛹业柠惥?,
去年剛生了二胎…”我隨口附和,目光卻飄向遠處,看著堂哥張強摟著堂嫂王麗娟低語,
兩個人不時發出笑聲。另一邊,小叔張建國的兒子張昊然還沒到,聽說又賴床了。
家族里上墳一直是件大事,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只有小叔一家還不見蹤影。山風刮起,
卷著燒紙的灰燼在空中盤旋??諝庵谢旌现嗤恋男任逗图堝X燃燒的氣息,讓人鼻子發癢。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種久違的家族氛圍。說實話,我更像個看客,
帶著一絲“吃瓜”的心態觀察著親戚們的互動,暗自慶幸自己已經遠離了這個環境。
正當我出神之際,山路盡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八廊肆耍〈謇锼廊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只見表弟張昊然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沖上山來,
額頭上全是汗,氣喘得像拉風箱,臉色慘白。“死人?誰死了?”有人問道。“趙桂芳!
”張昊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就是平時賣菜的趙大娘!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趙桂芳我是知道的,村口超市旁邊擺攤的老人,常年風雨無阻。
“怎么死的?”大伯沉聲問道。張昊然直起身子,突然抬手指向我,
聲音帶著顫抖:“是我姐!我姐開車把趙桂芳撞死了!”什么?我腦子嗡的一聲,
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棒?!八_著白色奧迪把趙大娘撞飛了十多米,當場死亡!然后就跑了!
全村人都在找她!”話音剛落,原本莊嚴肅穆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幾十雙眼睛“唰”地一下全都看向我,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震驚,甚至是審視。“清月,
是真的嗎?”大伯母李翠蓮捂著嘴,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澳阍趺茨苓@樣?
”堂嫂王麗娟尖聲質問,“撞了人怎么能跑呢?”堂哥張強上前一步,語氣嚴厲:“清月,
快跟我們回村,去自首!”“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又有親戚附和?!皩?,越拖越糟!
”什么情況?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和異口同聲的催促弄得頭暈目眩。
這些親戚的反應不對勁,太統一了,仿佛早就商量好似的。他們不問事情真相,
不問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直接就認定我是兇手了?“我沒有撞人!”我大聲喊道,
聲音回蕩在山間,“我今天早上五點就上山了,一直跟著隊伍祭祖,根本沒離開過!
大伯可以作證,我一直在推他的輪椅!”我轉向張茂山,希望他能為我作證。然而,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伯搖了搖頭,眼神閃爍:“今天人太多了,我也沒注意你什么時候來的,
什么時候走的…”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我頭上。大伯在撒謊!我明明一路推著他上山的!
五點多就起床收拾了,根本沒碰過我的車!“我真的沒有撞人!我的車鑰匙…”我摸向口袋,
想拿出鑰匙證明我的清白,卻發現鑰匙不見了。什么時候丟的?還是被人偷了?
周圍親戚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逐漸轉為懷疑,
甚至有幾個遠房親戚的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我感到一陣窒息,仿佛墜入冰窖。
全家人集體針對我,這絕不是巧合,一定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這時,
張昊然又補了一刀:“姐,別裝了,都有監控錄像,清清楚楚是你的車,車牌97336,
車上還掛著你那個娃娃掛飾!現在全村人都在找你!”我眼前一黑,感覺這不是一場意外,
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而我,已經深陷其中。02我站在山上,腳下是濕漉漉的泥土,
腦子里嗡嗡作響。所有人都相信我撞死了趙桂芳,甚至連大伯都在撒謊,
說不記得我一直在他身邊。“我沒有撞人!”我大聲重復,但沒人聽,沒人信。
小叔張建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人群外圍。他一身筆挺西裝,跟這滿山的紙灰格格不入。
作為家族里的成功人士,他在縣里開廠,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抓住救命稻草般沖向他。
“小叔!”張建國皺著眉頭,看了看周圍,把我拉到一邊?!扒逶掳?,出什么事了?
”我急切地解釋:“我真的沒有撞人!我早上五點就上山了,根本沒開過車!
”小叔表情復雜地看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清月,叔知道你害怕,這種事誰都害怕。
但有些事情,不是說沒做就能當沒做的?!蔽已劬Φ纱螅骸靶∈澹B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小叔壓低聲音,“是證據擺在那里。你看,我們可以爭取諒解,
賠償一些錢,寫個諒解書。只要處理得當,或許連牢都不用坐?!蔽也桓蚁嘈抛约旱亩?,
小叔根本就是在暗示我認罪!無論誰開的車,他都只想讓我承擔責任!“清月姐!
”張昊然又急匆匆地跑來,眼神游移不定,“別解釋了,快點自首吧!趙家人馬上就到了!
”一陣冷風掠過山頭,卷起更多紙灰。天空更暗了,像是要壓下來一般。我站在風中,
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周圍全是舉著刀的人。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混合著哭聲和怒罵。十幾個披麻戴孝的人爬上山坡,為首的中年男人約莫四十歲出頭,
面容憔悴,眼圈發紅?!罢l是張清月?”他環顧四周,聲音嘶啞。沒等我反應過來,
周圍的親戚紛紛后退,給我騰出了一片空地,仿佛我染了瘟疫。中年男人大步走來,
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我:“你就是張清月?”我硬著頭皮點頭?!拔沂勤w磊,趙桂芳是我媽!
”他聲音顫抖,“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我沒有撞人,”我咬著牙說,
“我今天早上根本沒開過車。”趙磊怒極反笑:“好啊,你還不認賬是吧?
我聽村里人說你在城里混得不錯,沒想到人變壞了,連良心都丟了!”我剛要辯解,
趙磊已經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看看這是誰!”手機屏幕上,
超市門口的監控畫面清晰可見。一輛白色奧迪以極快的速度駛來,車牌97336格外醒目。
只見車輛撞飛了一個老人,然后倒車,停頓幾秒,又突然加速離開。畫面震撼,
血泊中的老人一動不動。我的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那確實是我的車!
連擋風玻璃下那個小娃娃掛飾都清晰可辨。但問題是,我根本沒開過車!這意味著什么?
有人偷了我的車,撞死了人,還要嫁禍給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不是意外,
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這不是我!”我咬著牙說,“我今天根本沒開過車!
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車!”“胡說八道!”趙磊狠狠地將手機收起,
“超市老板、街對面理發店的,起碼七八個目擊證人都說看見了你!”人群騷動起來,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我感到冷汗濕透了后背。我該相信什么?監控上確實是我的車,
可我的確沒有開過車,我的車鑰匙不知何時不見了,
而家人們的反應也太過異?!拔乙獔缶 蔽彝蝗淮舐曊f,聲音擲地有聲,
“我要報警查清楚是誰偷了我的車撞人!如果警方確認是我開的車,我自然會承擔責任,
但如果不是我,那就是有人在陷害我!”這話一出,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我看見小叔的眼神閃爍,張昊然的臉色變得煞白,就連趙磊也明顯愣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觸到了關鍵點,也堅定了內心的判斷——有人在陷害我,而且這個人,
極有可能就在這群圍觀的“親人”之中。03“我要報警!”我的話音剛落,
整個山頭仿佛被一道雷劈中。堂哥張強突然向前一步,臉色鐵青,如同被激怒的獅子。
“報警?你瘋了嗎?”他怒吼道,聲音回蕩在山間,“絕對不能報警!”“報了警,
強子的孩子怎么辦?”堂嫂王麗娟突然哭了起來,聲音尖利,“清月,你想過沒有?
一旦鬧大,我家孩子上學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你忍心嗎?”我冷笑一聲:“關我孩子什么事?
我又沒撞人。”大伯母李翠蓮走過來,拉住我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清月啊,
你爸媽走得早,是我們把你拉扯大的。你爸媽泉下有知,
也不希望看到張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啊!”我甩開她的手:“大伯母,正因為我爸媽走得早,
所以我更要自己討回公道?!比巳褐序}動不安,
親戚們紛紛開始勸我“認錯”、“賠錢”、“息事寧人”。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問我是不是真的撞了人,他們只關心如何掩蓋這件事。這時,
大伯張茂山的輪椅被推了過來。他坐在我送給他的電動輪椅上,滿臉悲痛,
向趙磊緩緩點頭示意?!摆w老弟,”大伯聲音顫抖,“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張家的不對。
我這個孫女從小沒了父母,性格倔強。撞了人就該承認,這是天大的錯?!蔽业纱笱劬Γ?/p>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伯繼續說道:“如果趙老弟能給個面子,私了這件事,
我張茂山愿意代為受過,以死謝罪!”這番話讓我渾身發冷。大伯的一席話,不是在幫我,
而是徹底坐實了我就是兇手的事實。他表面上是“和事佬”,
實際上是給我套上了更緊的繩索。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趙磊沉默了一會兒,
眼神在我和大伯之間徘徊:“既然張老哥這么說了,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媽死了,
這是事實,但人死不能復生?!彼nD了一下,環顧四周,聲音變得冰冷:“五十萬。
”這個數字在山風中顯得格外刺耳。五十萬,一條人命就值這么多嗎?更荒謬的是,
為什么要我來付這筆錢?明明我沒有撞人!墳地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我的決定。壓力如同一座大山,幾乎要把我壓垮。
“清月啊,”大伯含淚看著我,“叔求你了,這次就認了吧。家里會想辦法湊這筆錢的。
”“認個屁!”我終于忍不住爆發,“我沒撞人,憑什么認罪?”“你還敢嘴硬?
”張強怒不可遏,“全家人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大伯母在一旁抹淚,不停地搖頭嘆氣。
就連張昊然也跳出來“鼓勵”我:“姐,你就認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想想看,
你這樣能樹立好榜樣,負起責任來…”我感到一陣窒息。整個家族都在逼我認罪,
而且配合得如此默契,這絕不是偶然。一定有更大的秘密隱藏其中。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開始分析。誰最有可能是這起陷害的幕后主使?早上我叫張昊然起床上墳,
遲沒來上墳;我的車被偷走撞人;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要我認罪…我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轉向張昊然:“我的車不是有行車記錄儀嗎?那上面應該能拍到是誰在開車吧?
”張昊然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閃爍,
表情極不自然:“那個…那個記錄儀早就壞了啊…”他的反應告訴我我猜對了方向。
正當我準備繼續追問,一個尖銳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張清月,別裝了!
我親眼看見你開車撞了趙大娘!”我轉身一看,小嫂劉梅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臉色蒼白,
眼神卻異常堅定?!澳阏f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親眼看見你撞了人,
然后逃走了!”劉梅聲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圍親戚紛紛點頭。我冷笑一聲:“有意思。
你說你親眼看見我撞人,那你能告訴我當時我穿的什么衣服嗎?”劉梅愣住了,眼神飄忽。
“還有,既然你看見了,為什么不立刻報警?為什么不去救人?”我步步緊逼,
“最關鍵的是,你為什么會在那里?小叔不是早該上山了嗎?”劉梅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破綻,太多破綻了。我環顧四周,看著這些所謂的“親人”,
突然明白了一切。這不是一個意外,而是一個針對我的精心布局。但為什么?
他們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小叔張建國站了出來,
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先前的關切變成了一種難以捉摸的冷靜?!扒逶拢覀儐为氄務?。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眼神示意趙磊和其他親戚先回避。
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爬上來——家族內部會議,正要開始。04小叔張建國一揮手,
趙磊和其他旁系親戚都退到一邊去了。我感覺自己像被獵人圍住的獵物,
核心家人把我團團圍住,連大伯的輪椅都推到了最前面?!扒逶?,”大伯張茂山慢慢開口,
聲音沙啞卻擲地有聲,“你從小沒了爹媽,是我們幾家輪流把你養大的。你吃的是百家飯,
喝的是百家水,我給你當了這么多年的爺爺…”我心一沉,又來這套。
“我知道你在城里有工作有錢,可我們張家對你的養育之恩,你總該記得吧?
”大伯眼里泛著淚光,“家族有難,你作為張家人,該回報家族,顧全大局的時候到了。
”我冷笑一聲:“顧全大局?就是讓我去坐牢?”小叔張建國插話:“清月,別這么說。
我們只是想把事情處理得更妥當一些?!薄拔覜]撞人,”我一字一頓地說,
“這件事我只能報警?!边@句話像一顆炸彈,炸碎了他們虛偽的面具。大伯一拍輪椅扶手,
臉色驟變:“混賬東西!我張茂山今天就不認你這個孫女了!你要是敢報警,
就別叫我一聲爺爺,從此你就不是張家人!”他指著我,
更新時間:2025-05-06 20:3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