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間,渭州城一片繁華熱鬧。街頭巷尾,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
勾勒出一幅市井生活的鮮活畫卷。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酒肆茶坊里坐滿了南來北往的客人。
武松,這位身形魁梧、眼神銳利的漢子,背著包裹,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渭州城。
他本是來投奔一位故人,然而故人卻已搬走,武松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回想前年武松打死一破皮無賴,不得不逃離當陽縣,武松和武大兄弟自幼父母雙亡,
武大以買燒餅為生把武松拉扯扶養長大,其中的艱辛與心酸武松看在眼里,
所以武松自幼就喜歡舞槍掄棒,每有人欺負武大,武松總是以一雙拳頭好好的教訓對方一頓,
但這樣勇武斗狠的次數多了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一次有一破皮無賴買了武大郎燒餅不給錢,
剛好被武松撞見,上去理論時破皮無賴仗著自己有一位遠方親戚在衙門跑腿,
動手打了武大一個巴掌,易怒的武松扯住對手三拳就將對方打的暈死過去,
武松見狀也有點慌亂,在武大的掩護下把腿逃離了當陽縣,想著往事有點入神,
不覺的以過來半晌。此時,暮色漸濃,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武松抬眼望去,
街邊一家酒肆的幌子隨風飄動,他便朝著酒肆走去。剛踏入酒肆,
一股濃郁的酒香和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武松找了個空位坐下,點了幾樣酒菜,
準備先填飽肚子。就在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時候,
旁邊包間里傳來一陣女子的啼哭和男子的叫罵聲,打破了酒肆原本的喧鬧。武松皺了皺眉頭,
心中涌起一股不悅。他向來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人,聽到這哭聲和罵聲,
便向酒保招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旁邊在吵什么?”酒保連忙走過來,
一臉無奈地說:“客官,您初來乍到不知道。那包間里是賣唱的金家父女,
在這酒肆賣唱為生。那個罵人的,是咱們渭州城有名的惡霸鎮關西鄭屠。他看上了金家姑娘,
強媒硬保,寫了文書,說是要娶她,可實際上分文未給,還硬說金家姑娘騙了他的錢,
現在不僅要把姑娘趕走,還要他們還那根本沒給過的三千貫彩禮錢。
這金家父女哪有那么多錢,所以才在這里啼哭。”武松聽完,怒從心頭起,一拳砸在桌子上,
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豈有此理!這鄭屠如此欺負人,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剛好今日大爺心情不好,就拿這狗仗人勢的屠夫活動活動筋骨,說罷,他站起身來,
就要往包間走去。酒保見狀,連忙拉住他:“客官,您可別沖動??!
這鄭屠在渭州城勢力很大,連官府都不敢輕易招惹他,您還是別管這閑事了。
”武松甩開酒保的手,冷笑道:“我武松行走江湖,最見不得這種欺負弱小的惡霸。
今日既然讓我碰上了,就不能不管!”說罷,他大步走向包間。推開門,
只見一個滿臉橫肉、身材粗壯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對著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女子破口大罵。
那女子梨花帶雨,躲在老者身后瑟瑟發抖,老者則苦苦哀求?!澳憔褪擎傟P西鄭屠?
”武松大聲問道,聲音如同洪鐘,在包間里回蕩。鄭屠轉過頭,上下打量了武松一番,
見他身材魁梧,氣勢不凡,心中微微一凜,但嘴上卻不示弱:“是又怎樣?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敢管你鄭爺爺的閑事?”武松向前走了兩步,直視著鄭屠的眼睛,
一字一頓地說:“我乃武松,路見不平,自然要管!你強搶民女,還索要莫須有的彩禮,
今日若是不給個說法,就別怪我不客氣!”鄭屠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擼起袖子,
惡狠狠地說:“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我面前撒野!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說著,便揮拳朝武松打來。武松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輕松躲過了鄭屠的攻擊。
他順勢抓住鄭屠的手腕,用力一扭,鄭屠頓時疼得哇哇大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在這耀武揚威?”武松輕蔑地說,然后一腳踢在鄭屠的腿上,
鄭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昂脻h饒命,好漢饒命??!”鄭屠見勢不妙,連忙求饒。
武松并沒有就此罷休,他一把揪住鄭屠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說,
你打算怎么解決金家父女的事?”鄭屠滿臉驚恐,連忙說:“我錯了,我錯了!
我馬上把文書撕了,不再要他們還錢,還會給他們一些盤纏,讓他們離開渭州。”“哼,
算你識相!”武松將鄭屠扔在地上,“要是讓我知道你敢食言,我定不會放過你!
”鄭屠連連點頭,不敢再說一句話。武松這才放開鄭屠,轉身走到金家父女面前,
溫和地說:“老人家,姑娘,你們別怕。這惡霸已經答應不再為難你們,還會給你們盤纏。
你們收拾一下,盡快離開這里吧?!苯鹄蠞h老淚縱橫,拉著女兒就要給武松下跪:“恩公,
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舨皇悄?,我們父女倆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武松連忙扶起他們:“快起來,老人家。不必客氣,我武松也是窮苦出身,
見不到有人欺負弱小。你們趕緊走吧,別再讓那惡霸找到你們。”金家父女千恩萬謝,
在武松的催促下,匆匆離開了酒肆。武松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他回到酒桌前,繼續喝酒吃肉。然而,他知道,自己這一管閑事,恐怕已經得罪了鄭屠。
不過,他并不后悔,在他心中,正義比什么都重要。吃完飯后,武松離開了酒肆。
他走在渭州城的街道上,月光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在考慮著自己接下來的去向,卻不知道,鄭屠已經在暗中謀劃著如何報復他。第二天,
武松在街上閑逛,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
只見幾個手持棍棒的大漢正朝著他走來,為首的正是鄭屠。“小子,昨天讓你給跑了,
今天看你還往哪里逃!”鄭屠惡狠狠地說。武松冷笑一聲:“鄭屠,你還真是賊心不死。
看來昨天沒把你打疼,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武松擺開架勢,準備迎戰。
鄭屠一揮手,幾個大漢便一擁而上,將武松圍在中間。武松毫不畏懼,他身形靈活,
拳腳并用,幾個回合下來,就將那幾個大漢打得東倒西歪。鄭屠見勢不妙,轉身想跑。
武松豈能讓他輕易逃脫,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鄭屠的后背,將他扔了出去。
鄭屠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你還敢不敢再欺負人?”武松走上前去,
一腳踩在鄭屠的胸口上。鄭屠滿臉痛苦,連連求饒:“好漢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武松看著鄭屠那狼狽的樣子,心中一陣厭惡,
不由得怒火中燒說道:“你平日欺男霸女的威風那里去了,今日不求饒或許還饒過你這狗命,
求饒,偏不饒你”說罷,對著鄭屠就是一雙拳頭如暴風雨般擊打,幾拳下去,
鄭屠的臉上就如鐵錘敲過一樣。渭州城的秋風裹著血腥氣,武松站在鄭屠的肉攤前,
指節還泛著青白。三拳下去,惡霸癱在滿地碎肉里,七竅流血的模樣讓圍觀百姓又驚又懼。
他將沾滿鮮血的布衫一甩,大步穿過街巷,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出人命啦!
鎮關西被打死啦!"刑部公文來得比秋風還急。當官兵踹開客棧房門時,
武松正用井水沖洗手上的血跡。他沒有反抗,任由枷鎖扣上脖頸,
只回頭看了眼墻角金家父女留下的半塊餅——那是他們臨走前偷偷塞在他枕頭下的。
"好個武松,當街行兇,目無王法!"縣令將驚堂木拍得震天響,"念你初犯,
發配滄州牢城營!"囚車碾過青石板路,武松望著沿途百姓投來的敬畏目光,
忽然想起景陽岡上打虎時的喝彩聲。那時他是為民除害的英雄,如今卻成了戴罪之身。
行至城外破廟,他瞥見角落里蜷縮的乞丐,脖頸處的枷鎖突然變得滾燙——這些日子,
他用劫富濟貧的銀兩接濟了不少貧苦人。滄州牢城營的梆子聲格外刺耳。武松被押進牢房時,
正撞見老囚徒被獄卒用荊條抽打。"新來的,懂規矩嗎?"獄卒將鐵鏈甩在他腳邊,
"孝敬十貫錢,免你一百殺威棒。"武松冷哼一聲,脖頸青筋暴起:"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話音未落,荊條已如毒蛇般抽在背上。他咬牙硬挺,鮮血很快浸透粗布囚衣,
恍惚間又看到鄭屠那張猙獰的臉。"且慢!"洪亮的聲音震散了陰霾。小管營施恩撥開人群,
盯著武松傷痕累累的后背:"好漢子!我后院正缺個護院,若不嫌棄,隨我去如何?
"原來施恩在快活林經營酒肉生意,卻被蔣門神帶人強占。他早聽聞武松的威名,
此番見他寧死不屈,便想招攬麾下。武松抹了把嘴角的血,笑道:"灑家最愛打抱不平,
這樁買賣,我接了!"醉打蔣門神那日,武松故意在快活林前連飲十八碗烈酒。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搖搖晃晃走進酒館,拍著桌子大喊:"店家,換大碗來!
"蔣門神聞訊趕來時,正撞見武松掀翻酒桌。"你這腌臜潑才,也配開酒館?
"武松借著酒勁,一個玉環步、鴛鴦腳,直踢向對方面門。蔣門神還未反應過來,
已被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臉腫。"記住了,這快活林姓施!"武松將蔣門神踹進酒缸,
酒水混著血水漫了一地。圍觀百姓歡呼雀躍,施恩眼含熱淚扶起恩人:"兄長真乃天人!
"然而,復仇的火焰才剛剛點燃。蔣門神勾結張都監,設下美人計將武松騙入府中。中秋夜,
玉蘭捧著玉簫淺笑盈盈:"武都頭,這曲《水調歌頭》可還入得耳?"武松望著窗外明月,
心中警鈴大作——張都監突然提拔他做親隨,這份禮遇來得太過蹊蹺。三更梆子響時,
府中突然響起抓賊的呼喊。武松提著樸刀沖出房門,卻被早已埋伏好的家丁圍住。
"好你個賊配軍,竟敢偷我府上財物!"張都監冷笑一聲,"來人,送官法辦!
"再次戴上枷鎖時,武松望著玉蘭驚恐的眼神,突然想起金家姑娘被鄭屠逼婚時的模樣。
這次他沒有反抗,任由官兵將他押往飛云浦。行至橋上,兩個工人掏出尖刀:"武都頭,
蔣門神有令,送你上路!"鐵鏈在陽光下迸出寒光。武松猛然發力,枷鎖竟被生生掙斷!
他奪過尖刀,寒光閃過,兩個公人撲通墜入河中。對岸埋伏的殺手還未反應過來,
已被武松如猛虎般撲殺。鮮血染紅了橋面,他扯下沾滿血污的官服,
露出胸前的刺青——那是他在牢中讓老囚徒刻下的"忠義"二字。血洗鴛鴦樓那晚,
月光慘白如紙。武松踹開張都監書房時,正撞見蔣門神與張團練舉杯慶賀。
"你們這些腌臜潑才!"戒刀劈開屏風,寒光映出三人驚恐的臉。武松殺紅了眼,
從書房到后宅,凡見人影便揮刀相向。玉蘭蜷縮在角落,手中玉簫早已折斷。"武都頭,
我也是被逼的......"她的求饒聲戛然而止,刀刃穿透胸膛的瞬間,
武松想起她曾說過的那句"愿與君共賞明月"。鮮血濺上墻壁,
他蘸著血寫下八個大字:"殺人者,打虎武松也!"逃出城外時,晨霧未散。
武松在破廟中撕下衣襟包扎傷口,忽然聽見廟外傳來馬蹄聲。他握緊戒刀,
卻見施恩帶著幾個嘍啰匆匆趕來。"兄長快走!"施恩遞上包裹,"里面有盤纏和度牒,
我與五臺山智真長老有些私交,你帶上我的書信去五臺山,
想必智真長老會看在我的面子給你一篇棲身地"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武松將度牒揣入懷中。
戒刀上的血跡已經干涸,卻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紅。
五臺山修行深秋的風裹挾著落葉掠過五臺山青石階,
武松望著山門匾額上斑駁的"文殊院"三字,粗布包裹壓在肩頭沉甸甸的。
自渭州拳打鎮關西后,他晝伏夜行半月有余,此刻終于尋得這方佛門凈地。
山風掀起他洗得發白的衣襟,露出腰間那柄因趕路而隨意纏著布條的戒刀,
那是他臨行前在小鎮鐵匠鋪匆忙購置的防身之物。"施主留步。
"小沙彌的聲音從吱呀開啟的朱漆大門后傳來。武松低頭跨過半人高的門檻,
只見院內銀杏葉簌簌飄落,正中央的香爐飄著裊裊青煙,與遠處山巔繚繞的云霧融為一體。
智真長老身披絳紫色袈裟,手持念珠立于大雄寶殿前,晨光為他銀白的胡須鍍上一層柔光。
"貧僧觀施主眉間煞氣未消,卻藏三分佛性。"長老的聲音如同古寺銅鐘般悠遠,
"可知佛門清規戒律森嚴,施主當真愿舍棄紅塵?"武松單膝跪地,額頭觸地:"小人武松,
因打抱不平誤傷人命,如今無處容身。受施恩大人推薦前來投奔,只求長老慈悲,
賜小人一方清凈之地。"他腦海中閃過金家父女含淚離去的身影,
又想起鄭屠癱倒在血泊中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三日后剃度儀式上,
剃刀劃過頭皮的冰涼觸感讓武松渾身一顫。當智真長老將灰布僧袍披在他肩頭時,
銅鏡里映出的已不再是那個浪跡江湖的武二郎,而是法名"行者"的佛門弟子。
然而新得的戒牒揣在懷中,卻比他的戒刀還要沉重。初入佛門的日子,
晨鐘暮鼓成了武松最煎熬的枷鎖。寅時三刻的早課,他總是盯著經卷上密密麻麻的梵文發怔,
思緒卻飄向千里之外的景陽岡。有次誦經時,他恍惚間將"阿彌陀佛"念成了"好酒好酒",
引得滿堂嘩然。知客僧罰他在藏經閣抄寫《金剛經》三日,他握著毛筆的手比提刀還要僵硬,
墨跡在宣紙上暈染成一片狼藉。第七日深夜,秋雨敲打著窗欞。武松輾轉難眠,
起身推開禪房木門。月光如水,灑在庭院青苔上,遠處山澗傳來潺潺水聲。
他鬼使神差地摸出藏在袈裟夾層里的碎銀,翻墻下山。山腳下的杏花村酒旗在風中招展,
他推開門時,酒香混著烤肉的焦香撲面而來,恍若隔世。"小二,燙兩斤好酒,
切三斤熟牛肉!"武松扯開袈裟領口,將酒碗重重砸在桌上。
隔壁桌幾個商旅打扮的漢子頻頻側目,他卻毫不在意,仰頭灌下烈酒。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灼燒而下,讓他想起當年在景陽岡痛飲的十八碗透瓶香。酒過三巡,
武松已面紅耳赤。他晃悠悠站起身,掏出碎銀拍在桌上:"店家,
再來......"話音未落,突然瞥見墻上掛著的虎皮,
想起自己赤手空拳打死吊睛白額虎的壯舉,胸中豪情頓生。他抄起酒碗,
扯開嗓子唱起山東小調,蒼涼的歌聲驚飛了屋檐下的夜梟。醉意朦朧間,武松摸黑往山上走。
行至半山腰,他被一塊凸起的巖石絆倒,索性躺在草地上數星星。
月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
與哥哥武大郎在清河縣街頭嬉鬧的時光。當他跌跌撞撞回到文殊院時,晨鐘剛剛敲響。
守門的小沙彌看著他渾身酒氣、袈裟沾滿泥污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知客僧聞訊趕來,
舉著禪杖就要懲戒,卻被武松一把抓住:"你這禿驢,敢打灑家?"兩人推搡間,
知客僧的僧帽被扯落,露出锃亮的光頭。吵鬧聲驚醒了整個寺院。
武松被五花大綁帶到智真長老面前時,酒意尚未完全消退。他倔強地昂著頭,任由眾僧斥責,
目光卻始終盯著長老手中的念珠。"行者"長老的聲音平靜如古井,
"可知《梵網經》云'不得飲酒食肉,犯者重罪'?"武松梗著脖子:"長老,
我武松喝酒吃肉,卻也沒像鄭屠那般欺男霸女!""佛門戒律,在于修心。"長老緩緩說道,
"施主雖有俠義之心,卻未悟慈悲之道。"說罷,命人將武松關入柴房思過。
柴房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稻草扎得后背生疼。武松靠著墻壁坐下,聽著外面傳來的誦經聲,
心中漸漸冷靜下來。他想起智真長老慈悲的眼神,想起金家父女臨走時的千恩萬謝,
突然意識到自己雖入佛門,卻仍未放下江湖習氣。三日后,武松被放出柴房時,
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他主動跪在大雄寶殿前,請求長老責罰。
智真長老命他打掃全寺庭院七日,每日需將落葉清掃干凈,一片不留。掃落葉的日子里,
武松漸漸體會到了佛門的智慧。他發現越是急于求成,落葉越是掃不干凈;反而是靜下心來,
一片一片慢慢清掃,庭院反而愈發整潔。有次他不小心碰倒了墻角的花盆,正要懊惱,
卻見泥土中鉆出一株嫩綠的新芽,在陽光下舒展著嫩葉。然而,平靜的日子并未持續太久。
臘月里,五臺山迎來了十年不遇的大雪。寺中存糧不足,知客僧派武松下山采買。
路過山腳下的村鎮時,他看到一群饑民圍著糧店哄搶。店主揮舞著棍棒驅趕,
一個老婦人被推倒在地,懷中的嬰兒啼哭不止。武松心頭一熱,沖進人群奪下店主的棍棒。
混亂中,他打翻了糧店的米缸,白花花的大米灑了一地。饑民們見狀,紛紛撲上去搶奪。
等官兵聞訊趕來時,武松已被扭送到縣衙??h令認出他是五臺山的僧人,派人通知文殊院。
更新時間:2025-05-06 19:4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