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夜書生遇女鬼月光如水,灑在這幽深的山林小道上,四周一片寂靜,
只有秋蟲的低鳴聲,若有若無地回蕩夜在色之中。書生墨守之背著行囊,
獨自一人行走在山間小道上。他面容清瘦,眉目間透著幾分文弱書生的儒雅之氣,
只是此刻神情略顯疲憊。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已滿心都是疲憊。他本是小鎮上的窮書生,
因戰亂家園被毀,家人皆在這場動蕩中離世,只得他背井離鄉,獨自踏上這漫漫漂泊之路。
這日,他行至一片荒蕪的山林,天色已晚,四周的黑暗似要將他吞噬。腹中饑餓難耐,
體力也漸漸不支,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死和神拉扯。他深知繼續前行兇多吉少,
可四周寂靜得可怕,連半點煙火氣都無,想尋個落腳處都難如登天。就在他幾乎要絕望時,
前方不遠處竟隱約透出一縷微弱的燭光,像是黑暗中的一點希望火苗。他心下一喜,
忙加快腳步朝著那光亮奔去。不多時,一座舊破的小屋出現在眼前。小屋看上去頗為破敗,
墻皮都脫落了大半,門扉也半掩著,在夜風中輕輕搖晃,發出陣陣嘎吱聲,
仿佛隨時都會被吹散。但那燭光就是從屋里透出來的,透絲絲著暖意。墨守之猶豫片刻,
還是鼓起勇氣,抬手輕輕叩響了門扉。
“篤篤篤——”幾聲清脆的叩門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半晌,
屋里才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誰呀?”聲音清冷,帶著幾分慵懶,卻又透著股勾人的韻味,
仿佛是從極遠的地方飄過來的,讓人不禁心生好奇。墨守之整理了一下衣衫,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在下墨守之,天色已晚,途經貴處,不知能否借宿一晚?
”屋里沉默片刻,隨后響起輕柔的步履聲,那聲音的主人正緩緩靠近。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女子站在了門口。她生得極美,面容白皙如玉,眉目似遠山含黛,眼眸清澈又深邃,
仿若藏著星辰大海。一頭烏黑的長發松松地挽在腦后,隨意地垂下幾縷,
更添了幾分慵懶風情。身著一襲淡綠色長裙,裙擺拖地,上面繡著幾朵淡雅的梨花,
腰間束著一條淺色腰帶,將那纖細的腰肢勾勒得恰好處到。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墨守之,
周身透著一種空靈之感,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又似從畫中走出的佳人。
墨守之被她的美貌驚得愣住了,一時竟忘了言語。女子見狀,輕笑一聲,那笑容似春日暖陽,
溫柔又不失靈動:“公子進來吧。”墨守之這才回過神,慌忙了個行禮:“多謝姑娘。
”屋內陳設極為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幾把缺了腿的椅子,還有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
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被褥。角落里堆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看樣子這屋子已很久無人打理了。
只是那桌上,一盞油燈正跳動著微弱的火苗給,這破舊的屋子添了幾分生氣。
女子讓墨守之坐下,自己則轉身去里屋,不知在忙些什么。墨守之環顧四周,
目光落在桌上的油燈上,那燈光忽明忽暗,恍若隨時都會熄滅。他心中有些疑惑,
這深山老林里,怎會住著這樣一位女子?而且這屋子瞧著這般破敗,她竟還能生活在這里。
不過此刻腹中饑餓難耐,他也顧不得多想,只盼著能吃點東西,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片刻后,女子從里屋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
上面擺著幾樣簡單的吃食:幾塊烤得焦黃的餅,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還有一碟腌菜。
她將托盤放在桌上,輕聲說道:“公子,吃點東西吧。”墨守之感激地看著她,
正要伸手去拿餅,卻突然發現女子的手指纖細白皙,卻透著一股冰冷,仿佛不沾人間煙火氣。
他一心中凜,卻并未表露出來,只是微微一笑:“多謝姑娘款待。”他拿起一塊餅,
咬了一口,餅皮酥脆,內里軟糯,竟出奇地好吃。幾口下去,饑餓感有所緩解。
“姑娘一個人住在這深山里,不覺得孤單嗎?”墨守之邊吃邊問道。女子聞言,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習慣了。這山里清靜,適合修身養性。
”墨守之點點頭,不再追問。他心中隱隱覺得這女子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只是那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讓他背后有些發涼。吃過飯,
女子讓墨守之在那張木床上休息。他道了謝,便躺了下去。這床雖然破舊,
但躺上去倒也還算舒適。只是他心中有事,一時難以入睡。他看著女子在屋內走動的身影,
那單薄的身形在燭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影子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墨守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這女子身上有股說不出的詭異。再仔細瞧瞧,
女子的皮膚白得有些不正常,那是一種近乎透明的慘白,像是沒有血色一般。
而且她的一舉一動,雖然看似輕柔,卻透著一股僵硬,像是木被人偶操控著。
墨守之心中一驚,他想起曾聽村里的老人講過,山林里常有女鬼出沒,專挑落單的行人下手。
難道這女子……他越想越害怕,后背沁出了冷汗。就在這時,轉女子過身來,
對著墨守之微微一笑:“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蹦切θ荼緫獪厝?,可在墨守之眼中,
卻透著股說不出的陰森。他想起村里老人說過,女鬼的笑能攝人心魄,
讓人不知不覺間喪失神志。他強裝鎮定,答應了一聲,便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
其實整個人都處于緊張高度狀態,連大氣都不敢喘。不知過了多久,
墨守之感覺到身邊有風吹過。他偷偷地睜開一條縫,透過睫毛的縫隙,看到女子正站在床邊,
俯身看著他。她的臉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只有一雙眼睛,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能穿透靈魂。墨守之心臟猛地一縮,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裝睡了,
于是猛地坐起身,大聲喝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要加害于我?
”女子似乎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綠光閃過一絲驚訝,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公子何必如此?緊張我只是想和你做個伴而已?!薄白鰝€伴?
”墨守之心中一緊,想起那些被女鬼纏身的恐怖故事,“你到底是誰?”女子微微一笑,
緩緩走近幾步:“我本是這山中的女鬼,因一場意外慘死,怨難氣消,便在這山林里徘徊。
直到遇到了你……”墨守之聽到這里,心中的恐懼更甚,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問道:“你為何要找上我?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你的氣息和我當年深愛之人極為相似我。只想過來看看你,
陪陪你,可沒想加害于你?!薄澳悄惝斈晟類鄣娜四兀俊薄八缇退懒?,死在我懷里。
”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周身的氣ette也更加陰森。
墨守之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他必須想辦法脫身。于是他裝作害怕的樣子,
顫抖著說:“女……女鬼大人,我不是他,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子凝視著他,眼中綠光閃爍不定。片刻后,她輕嘆一聲:“也罷,看你也是一個老實人,
今日便放過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何事?”墨守之心中一喜,
但還是警惕地問道。“幫我找一樣東西,它對我來說很重要。”女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
“?”什么墨守之心中暗自警惕。“我的前生之淚,它被封印在了地府的忘川河畔。
你若能幫我找到它,我便不再糾纏你。”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墨守之猶豫了一下,
這要求可不,簡單地府是何等兇險之地,他又不是什么神通廣大之人,怎么去地府找東西?
可眼下為了保命,只能先答應下來,再想辦法。于是,他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女子似乎松了口氣,身影漸漸淡去:“記住你的話,書生。我等你的好消息。
”墨守之看著女子消失的地方,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今晚是逃過了一劫,
但這女鬼的請求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等女子徹底消失后,墨守之再無睡意。他起身收拾好行囊,
決定趁夜色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他,在深知這山林里,多待一刻都危險萬分。
墨守之小心翼翼地走出小屋,回頭望了一眼那破舊的房子,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后他仍在那溫暖的小屋里,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外與女鬼相遇。
然而,命運的齒輪似乎已然開始轉動,這場意外的邂逅,只是一個開始。
第二章:陰差地府因探由墨守之快步離開了那座詭異的小屋,仿佛背后有鬼魅追趕,
心驚膽戰地朝著山林深處跑去。月光透過樹梢灑在他身上,影影綽綽,
似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林夜間風驟起,卷起落葉,在他腳邊打著旋兒,發出沙沙聲響,
如泣如訴,平添幾分恐怖。他不敢回頭,只是機械地邁著步子,向著他認為正確的方向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雙腿發軟,再也挪不動一步,他才狼狽地靠在一棵樹旁,
大口喘著粗氣。借著月色,他發現自己來到了竟一片斷崖邊。腳下是萬丈深淵,黑黢黢一片,
仿佛藏著無盡的恐懼與秘密;抬頭仰望,星空璀璨,卻又遙不可及。他心知不能再亂走,
不然一個失足便是粉身碎骨,于是顫抖著摸出里的懷干糧,勉強填飽肚子,
又找了塊稍平坦的巖石,緊抱著行囊坐下,迷迷糊糊地挨過這漫漫長夜。第二天天蒙蒙亮,
疲憊不堪的墨守之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喚醒。他緩緩睜開眼,
看著初升的朝陽給山林披上一層金色薄紗,萬物復蘇,生機勃勃,
方才的恐懼仿佛被晨光淡沖了幾分。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
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路在何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山林里亂闖,得先找個有人煙的地方,
打探一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再想辦法去官府或者大的城鎮尋求庇護,
順便找找有沒有能人的辦法解決那女鬼的事情。于是他收拾好行囊,順著山勢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生怕又冒出什么詭異的東西。走了大半天,
墨守之終于在山腳下遇到了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見底,
溪邊長滿了青翠的水草和五顏六色的野花。他興奮地奔過去,趴在溪邊大口喝水,
又用溪水洗了把臉,感覺精神多了。正準備繼續趕路,突然,水面倒影里出現一個黑影。
墨守之驚得跳起來,猛地轉身,后背撞到一塊石頭,痛得他差點叫出聲。他咬緊牙關,
強忍疼痛,瞪大眼睛望去——哪有什么人影?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溪水依舊流淌。
他心知是自己太緊張了,產生了幻覺,可剛才那黑影分明就在那兒呀!他深吸幾口氣,
努力平復心情,加快腳步離開溪邊。不多時,遠處傳來人聲,他心頭狂喜,順著聲音找過去,
居然瞧見一座小鎮。小鎮不大,但熱鬧非凡,商販在街邊擺攤,
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穿梭其間,或挑著擔子,或牽著牲畜,好不繁忙。
墨守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大步流星奔過去。進了鎮子,他隨便找了個茶攤,
掏出僅剩的幾文錢買了碗茶,坐在角落里,側耳傾聽眾人聊天,想打探些關于這附近的消息。
正喝著,隔壁桌幾個壯漢聊得熱火朝天,其中一個拍著大腿說:“前些日子,山林里鬧鬼呢!
有個書生說碰上女鬼了,后來逃出來,嚇得整個人魂都丟了。
”旁邊一人接過話茬:“可不是嘛!那女鬼專找年輕男人,吸他們陽氣,好補充自己的陰氣。
不少進山打獵的漢子再也沒回來呢!”“唉,可憐那些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太慘了!
”墨守之聞言,茶碗差點砸在桌上。他心跳如擂鼓,那茶水也跟著晃蕩,險些灑出來。
原來昨晚的事并非噩夢,那女鬼真的存在!他慌忙付了茶錢,起身就走,
卻被茶攤老板攔?。骸肮樱€沒給錢呢!”“哦,對對對,給您!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幾文錢,連聲道謝,飛快離開。他一路小跑,來到鎮公所門口。
鎮公所建筑古樸,漆朱大門略顯斑駁,門前石獅子威嚴地蹲著,似能鎮住一切妖邪。
墨守之深吸幾口氣,鼓足勇氣推門而入。里面靜悄悄的,只有幾個衙役靠在墻邊打盹,
見他進來,紛紛直起身子,警惕地看著他?!斑@位公子,有何貴干?
”一個衙役懶洋洋地問道。墨守之慌忙行:“禮在下墨守之,昨晚在山林里遇到了女鬼,
她讓我去地府找什么前生之淚。我想請教各位差役大哥,這女鬼的事兒,可有解決法子?
”衙役們一聽“女鬼”二字,面面相覷,臉上盡是為難之色。一個年長些的衙役走上前,
壓低聲音說:“公子,這事兒不好說。按理說,我們該管,可那女鬼厲害得很,
我們人手不足,裝備也差,去了也是白搭。要不您去縣衙,找知縣大人想想辦法?
”墨守之急道:“那我去縣衙,還請大哥指路。”衙役揮手指向鎮子東邊:“出鎮子往東走,
順著官道走十里地就到了?!彼x道后,一路狂奔。到了縣衙,
只見縣衙門口懸掛的匾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縣衙”二字龍飛鳳舞,透著威嚴。
可他哪管得了這些,直接沖過去,守門衙役立馬橫槍攔住:“干什么的?”“求求你們,
放我進去!我有急事稟告知縣大人!”墨守之急得跺直腳。衙役上下打量他一番,
見他衣衫破舊,滿身泥點子,哪有正經事?便冷笑道:“去去去,別在這搗亂!
”墨守之急紅了眼,撲通跪地,咚咚磕:“頭各位大哥,我真的遇到了大麻煩!
那女鬼厲害得很,要是她再害人,就出人命了!”衙役們面面相覷,見他言辭鑿鑿,
也不像開玩笑的,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個進去通報,其余人圍著他,警惕得很。沒一會兒,
縣令升堂了。縣令大人坐在公案后頭,頭戴烏紗帽,身官著服,腰間玉帶金光閃閃,
好不威風。他微瞇著眼,仔細打量墨守之,那眼神就像在看個稀奇玩意兒?!按竽懙竺瘢?/p>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衙門撒野,謊報女鬼之事,該當何罪?”縣令故意板著臉,聲色俱厲。
墨守之撲通跪地,頭得磕砰砰響:“大人明鑒!小人絕無虛言!
昨晚小人確實在山林里遇到了女鬼,她讓我去地府尋前生之淚,不然她就要害更多人!
”縣令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早年也讀過不少靈異志怪的書,
對這類稀奇事兒頗感興趣。不過他身為一縣之長,斷不能表輕易露,
于是冷哼一聲:“堂堂官府,豈容你信口開河?所謂女鬼,不過是有人故意造謠,
快從實招來,你到底是何居心?”墨守之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從山林小屋到女鬼的請求,說得天花亂墜,滿頭大汗。
縣令聽完,摸著下巴沉吟片刻,揮手讓衙役帶他下去候著,自己則退堂回了后宅。后宅里,
縣令的師爺正坐在桌前奮筆疾書,見縣令進來,忙起身行禮??h令也不客套,
直接說道:“師爺,我遇到件棘手事,你幫忙參詳參詳。今早來了個書生,
說在山林里遇到女鬼還,讓他去地府尋什么前生之淚?!睅煚斅勓裕?/p>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人,這事兒可大可小。女鬼的事,民間常有傳聞,
卻鮮少有人真見過。這書生有可能是別有用心,故意編造謠言。不過,依小人看,
他不像撒謊的樣兒。不然,咱們派人去山林里探查一番?若真女有鬼,
咱們再想辦法降妖除魔;要是沒有,就順水推舟,勸那書生別再胡言亂語。
”縣令點頭稱是:“嗯,那就有勞師爺了。你挑幾個精壯的衙役,去山林里查查。還有,
讓仵作準備好,若有異常,隨時驗尸。”師爺抱拳領命,轉身去安排??h令則了回大堂,
讓衙役把墨守之帶上來,溫聲安慰幾句,又承諾會派衙役去調查,這才讓他先去客棧歇著,
等消息。墨守之千恩萬謝,步履輕快地出了縣衙。可剛出大門,
他就犯了難:身上盤纏所剩無幾,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更別提住客棧了。他口氣嘆,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直到餓得頭暈眼花,才蹲在墻角,盯著街邊飄來的陣陣飯菜香,
垂涎欲滴。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年輕人,我看你一臉愁容,
是不是遇到難處了”?墨守之抬頭一看,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身著一襲青布長衫,
腰間挎著個棕褐色的布包,布包上還繡著朵金色的蓮花,眼神和藹,透著股仙風道骨。
“老人家,我……我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他低下頭,滿臉沮喪。老者捋著白胡子,
微微:“一笑跟我來吧,或許我能幫上你。”墨守之猶豫不決,
老者卻已轉身朝鎮子西邊走去。他思忖片刻,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老者帶他來到一座破舊的道觀前。道觀門匾“上清虛觀”三個字已褪色大半,墻皮剝落,
顯出里面青磚本色,透著歲月滄桑。老者推開虛掩的門,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似在抗議這難得的打擾。進了道,觀里面空空蕩蕩,只有幾尊積滿灰塵的神像,
香爐里冷清清的,幾根殘香歪在一邊,早已熄滅。角落里堆著些破舊的桌椅,蛛網密布,
顯然是年久失修。者老徑直走向后殿,那里有個小小的藥鋪。藥柜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瓶,
瓶身蒙著灰塵,看樣子也有好久沒用過了。老者放下布包,轉身看向墨守之:“施主,
你可愿入我道門學,些降妖除魔的本事?”墨守之驚訝地看著老者,沒想到會碰上這種事。
他思索片刻,想起女鬼的威脅,若真能學到本事,說不定能自救。于是,他鄭重其事地跪下,
行了拜師禮。老者扶起他,笑道:“貧道法號玄清,今后你便是我清虛觀的弟子了。”從此,
墨守在之清虛觀開始了修道生涯。玄清道長每日清晨便讓他打坐練氣,
感受天地靈氣;白天教他背誦道教經文,從《道德經》到《太上感應篇》,
晦澀難懂的字句堆積如山;到了晚上,則帶他去后山練劍,一招一式,都要求精準到位。
墨守之吃了不少苦頭,手上磨出老層層繭,可他咬牙堅持,因為他知道,只有變強,
才能應對女鬼,找到那所謂的“前生之淚”。日子在艱苦的修煉中一天天過去,
墨守之的修為也漸漸有了起色。他雖然瘦了,但眼神愈發堅,毅身上也有了股凜然之氣。
這天,玄清道長正在給墨守之講解《太上洞玄靈寶經》,突然停了下來,閉目凝神片刻,
眉頭微皺?!皫煾福趺戳??”墨守之見狀,趕忙問道。玄清睜開眼,
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為師掐指一算,發現那女鬼有難。怕是她殘余的怨氣即將消散,
到時她的魂魄會徹底消散在天地間。你必須盡快去地府,找到她的前生之淚,
否則她化為厲鬼,會害更多人?!蹦刂篌@失色:“那我該如何去地府?
”玄清道長從懷中取出一枚古舊的銅鏡,銅鏡表面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鏡身雕刻著繁復的云紋,紋路間似乎有淡淡的光芒在流轉,顯得神秘而莊重。
他將銅鏡遞給墨守之,語重心長地說:“這面銅鏡名為‘照魂鏡’,是為師早年云游四方時,
在一座古墓中機緣巧合所得。它能照見三界萬物,亦能開啟通往地府的通道。
你只需在月圓之夜,手持銅鏡,面朝西方,默念咒語,銅鏡便會指引你前往地府。
”墨守之接過銅鏡,仔細端詳。那銅鏡雖舊,卻透著一股威嚴之氣。他將銅鏡貼身收好,
又問道:“師父,那咒語怎么說?”玄清道長微微一笑,輕聲念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太上咒語,開天辟地。照魂引路,地府之門,現!”墨守之跟著念叨幾遍,記在心里。
“徒兒,為師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地府兇險萬分,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記住,
找到前生之淚后,切莫貪玩,速速返回。”玄清道長叮囑道。
墨守之鄭重地點點頭:“徒兒明白,定不負師父期望。”當晚,月圓之夜,清虛觀后山,
墨守之身著道袍,手持照魂鏡,站在山頂。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默念咒語。剎那間,銅鏡表面泛起層層漣漪,如水波蕩漾,
鏡中竟顯出一條幽深的通道,通道盡頭,透出陰森的綠光。玄清道長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他看著墨守之一步步踏入通道,身影逐漸被綠光吞噬,直至消失不見,
方才輕輕嘆道:“徒兒,此去多加保重?!蹦刂挥X得周身一涼,眼前景象飛速變幻,
耳邊風聲呼嘯。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腳下一空,跌落在一處冰冷的地面上,
痛得他差點叫出聲。他勉強撐起身子,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置身于一片荒蕪的黃土平原。
平原上霧氣彌漫,陰森潮濕,透著股凄涼。前方有一條蜿蜒的河流,河水漆黑如墨,
散發著陣陣惡臭,河面上漂浮著一些模糊不清的東西,
看模樣像是破舊的衣物和一些奇形怪狀的物件。他皺了皺鼻子,強忍著不適,
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走至近前,他才看清楚,這條河竟然是忘川河!他想起玄清道長說過,
忘川河是地府的邊界,河中之水能消人所有記憶。他心中一凜,停下腳步,不敢再貿然前行。
正猶豫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喲,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活人,竟敢闖進地府?
”墨守之大驚,回頭一看,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正朝著他走來。那怪物身高丈余,牛頭人身,
臉,上生著兩只彎彎的犄角,眼睛血紅,瞪得像銅鈴,嘴角還掛著兩顆尖尖的獠牙,
身上披著件破舊的黑袍,袍子上沾滿了污泥和血跡,散發著陣陣惡臭。另外,
它還拖著一條粗大的鐵鏈,鐵鏈末端連著個大鐵球,走起路來叮當作響,發出刺耳的聲響。
墨守之嚇得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雙手緊緊握住照魂鏡,聲音顫抖道:“我……我是來找前生之淚的,無意冒犯,還請放過我。
”牛頭怪物見他手中拿著照魂鏡,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又恢復兇相:“哼,
拿鏡子就能在地府橫著走?前生之淚乃我地府重寶,豈是你這小凡人能碰的?識相的,
把鏡子留下,我或許能讓你少受點罪。”墨守之緊緊護住銅鏡,堅決不松口:“不行,
這鏡子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找到前生之淚。”牛頭怪物大怒,揮舞著鐵鏈沖了上來:“找死!
”墨守之驚慌失措,轉身就跑,可這牛頭怪物速度奇快,幾步便追上了他。
就在鐵鏈即將砸中墨守之時,他突然想起玄清道長教他的劍術,忙抽出腰間的木劍,
向牛頭怪物刺去。木劍與鐵鏈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墨守之只覺得手臂一震,
虎口隱隱作痛,木劍險些脫手而出。他咬緊牙關,借著反震之力,一個側身躲過鐵鏈的攻擊,
反手又是一劍刺向牛頭的頸部。牛頭怪物見狀,冷哼一聲,側身避開,鐵鏈順勢一揮,
朝著墨守之的腰間掃去。墨守之反應極快,一個倒地翻滾,躲過了這一擊,
順勢滾到牛頭怪物身后,木劍直指它后背。牛頭怪物猝不及防,只得丟了鐵鏈,
轉身去抓木劍。墨守之趁機爬起來,舉劍虛刺,迫使牛頭后退。他找準機會,
轉身就往忘川河邊跑。牛頭怪物氣得暴跳如雷,撿起鐵鏈又沖了上來,口中罵道:“小雜種,
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墨守之邊跑邊回頭,心驚膽戰。他跑到忘川河邊,
看著那黑漆漆的河水,心一橫,跳了進去。河水冰冷刺骨,墨守之瞬間被凍得打了個寒顫。
他拼命劃水向對岸游去,牛頭怪物見狀,氣得哇哇大叫,在岸邊跳腳,卻不敢下水。
“你跑不掉!等閻王老子下了令,看我怎么收拾你!”牛頭怪物咆哮著,
聲音在空曠的地府回蕩。墨守之不敢停留,拼命朝對岸劃水。上了岸,他狼狽不堪,
全身濕透,瑟瑟發抖。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陰森的街道。
街道兩旁的房屋古舊破敗,門扉緊閉,屋檐下掛著幾盞昏黃的燈籠,隨風搖曳,發出嘎吱聲,
更添陰森。他定了定神,沿著街道往前走。街道上空無一人,寂靜得可怕,
只有他的腳步聲在回響。走了沒多遠,他看到前方有個酒肆,門口掛著一塊招牌,
招牌上寫著“孟婆湯館”四個大字,黑底金字,透著股詭異。他走近一看,
酒肆門口坐著個老婆婆。老婆婆滿頭白發,干枯的手指正拿著把蒲扇,慢悠悠地扇著風。
她身著一件灰撲撲的布衣,臉上皺紋密布,眼神卻異常銳利。“小伙子,喝碗孟婆湯吧,
喝了它,你就能忘掉所有煩惱?!崩掀牌诺穆曇羯硢。瑓s透著股勾人的魔力。墨守之愣了愣,
想起玄清道長說過,孟婆湯能讓人忘卻前世今生,一旦喝了,就會變成沒有記憶的傀儡。
他心知不能喝,于是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不渴。
”老婆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喝孟婆湯,在地府可寸步難行哦。你孤身一人,
能走多遠呢?”墨守之心中一緊,知道這老婆婆絕非善類。他想起師父教他的符咒之術,
于是悄悄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心中默念口訣,雙手捏個劍指,
對著符紙一指:“急急如律令!”符紙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火光,朝著老婆婆飛去。
老婆婆微微一笑,并未躲閃,那火焰靠近她時,竟自動熄滅了。“雕蟲小技,
也敢在我面前賣弄。”老婆婆輕蔑地哼了一聲,手中蒲扇一揮,
一股強大的靈力將墨守之卷起,推向酒肆門口。墨守之大驚,剛要掙扎,
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在了桌前的椅子上。老婆婆端著碗湯來到他面前,碗里的湯冒著熱氣,
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昂认氯グ桑攘怂?,你會舒服很多?!崩掀牌泡p聲勸道。
墨守之拼命搖頭,心中害怕極了。他知道一旦喝了這湯,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前生之淚,
更別提回去交代了。老婆婆見他不肯喝,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彼种衅焉仍俅我粨],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墨守之的嘴巴撬開,
強行將孟婆湯灌了進去。墨守之只覺得一股灼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瞬間,
他的腦袋一陣刺痛,眼前金星亂冒。他拼命想抓住什么,可四周的一切都在迅速模糊,
記憶像被風卷走的落葉,一片片消失?!安唬∥也荒芡?!”他心中大聲呼喊,
可身體卻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老婆婆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哈哈,
這下你什么都忘了,再也別想在地府撒野。”就在這時,
酒肆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喲,這不是在給小娃娃灌湯嗎?有意思。
”老婆婆一愣,轉身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中,
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透著股邪氣?!耙共嫱酰銇磉@兒干什么?”老婆婆冷哼一聲,
顯然對來人不懷好意。夜叉王緩步入內,目光落在墨守之身上,
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小娃娃身上有股奇特的氣息,說不定能派上用場。把他交給我吧。
”老婆婆豈肯輕易放過墨守之,畢竟灌湯之事已被打斷,她不悅道:“你想搶我的客人?
別做夢!”夜叉王陰森一笑,大手一揮,一群夜叉從黑暗中涌出,將酒肆團團圍住。
這些夜叉一個個青面獠牙,手持刀槍,兇神惡煞。老婆婆冷哼一聲,蒲扇一揮,
一陣陰風吹出,直撲夜叉王而去。夜叉王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面小黑鏡,鏡面朝外,
那陰風撞上鏡面,瞬間被吸納進去,化為烏有。他冷哼道:“孟婆,別不識好歹。
我夜叉族如今正急需擴充實力,這小子說不定能成為我族的助力。你若是識相,就乖乖交人。
”孟婆眼中寒光閃爍,她深知夜叉族如今勢力漸長,若真動起手來,自己未必能占上風。
于是,她心中暗自盤算,表面上卻裝作無奈:“罷了罷了,這娃娃給你便是,
但你別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币共嫱豕恍Γ蟛阶呦蚰刂?,一把將他抓起,
大手在他身上一搜,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咦,這小子身上還有面銅鏡?”他拿起銅鏡,
仔細端詳,瞬間被鏡中的神秘力量吸引。他抬頭看向孟婆:“這銅鏡,一起給我吧。
”孟婆心中一緊,銅鏡可是她酒肆的寶貝之一,怎能輕易交出?但她又不敢得罪夜叉王,
于是連忙搖頭:“這銅鏡乃酒肆之寶,不能外傳。要不這樣,我給你熬制一鍋特級孟婆湯,
如何?”夜叉王盯著銅鏡,眼中貪婪之色愈濃:“孟婆湯我這兒有的是,這銅鏡我非要不可。
”二人僵持不下,氣氛愈發緊張。突然,酒肆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群鬼差沖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馬面鬼差,他指著墨守之大喝:“夜叉王,這人乃閻王點名要抓的活人,
快把他交出來!”夜叉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形勢所迫,不得不妥協:“哼,
閻王老頭兒的手伸得倒長。罷了,這娃娃我先帶走,改日再來談條件。”說完,
他帶著墨守之和銅鏡,與一眾夜叉消失在黑暗中。孟婆看著他們離去,心中惱怒,
卻也無可奈何。她轉身看向那群鬼差,冷聲道:“閻王有令,你們為何不攔住夜叉王?
”鬼差們面露難色:“孟婆,夜叉族如今勢力龐大,我們鬼差也管不了太多。再說,
閻王的意思只是抓人,并沒讓我們與夜叉族正面沖突。”孟婆氣得拂袖而去,回到后廚,
把火爐里的柴火踢得噼里啪啦響,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此時的墨守之,
已被夜叉王抓到了夜叉族的領地。這里陰森恐怖,四周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四周的建筑都是黑漆漆的,墻壁上掛著骷髏頭和各式各樣的武器,透著股殺氣。
夜叉王將他扔進一間石牢,石牢陰冷潮濕,墻上還長滿了青苔?!靶∽樱銜簳r待在這兒,
等我想想怎么利用你?!币共嫱跽f完,轉身離開,只留下墨守之一個人在黑暗中。
墨守之渾身乏力,記憶模糊,只隱約記得自己來地府是為了找前生之淚。他掙扎著起身,
摸索著四周。突然,他摸到一塊冰冷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正是照魂鏡。他心中一喜,
鏡子還在,或許能派上用場。他緊緊握住銅鏡,心中默念師父教他的咒語:“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太上咒語,開天辟地。照魂引路,助我脫困。
”銅鏡表面突然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光芒越來越亮,漸漸照亮了整個石牢。
夜叉王在牢外巡邏的夜叉被這光芒吸引,好奇地湊過來查看。“什么人在這里施法?
”夜叉王大喝一聲,沖進石牢。墨守之見狀,慌忙將銅鏡藏身后,
可那藍光早已暴露了他的行蹤。夜叉王見他手中有銅鏡,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你這小子,
倒是有點本事。不過,這銅鏡現在是我的了。”他一把奪過銅鏡,收入懷中,
冷哼道:“等我想好怎么用你,自然會來找你。好自為之吧?!币共嫱蹀D身離去,
留下墨守之在石牢中干著急。他看著夜叉王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不甘,可如今身陷囹圄,
只能期盼能有轉機。第二日清晨,石牢外傳來嘈雜聲。墨守之抬頭望去,
只見一群夜叉押著一個女子走進牢房。那女子身著一襲淡綠長裙,衣袂飄飄,長發披肩,
面容絕美,只是神色憔悴,眼中滿是哀傷。她被推進牢房,跌坐在地上,發出一聲輕哼。
墨守之心中一動,這女子竟與那夜在山林中遇到的女鬼極為相似!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你是誰?為何會被抓到這里?”女子抬頭,看到墨守之,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墨守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墨守之更驚了。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我就是那夜在山林里找你的女鬼,花靈。你還記得我嗎?
”墨守之心中一震,記憶中閃過那夜的情景。他想起花靈請求他幫忙找前生之淚的事,
可如今記憶模糊,細節早已記不清楚。他揉了揉太陽穴,
努力回憶:“我……我是來幫你找前生之淚的,對嗎?”花靈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是啊,
你答應過我的??赡阍鯐霈F在這兒?”墨守之嘆了口氣:“我被人抓到這兒了,
記憶也有些混亂。對了,你怎么會落到這里?
”花靈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我本在地府四處尋找前生之淚的線索,卻被夜叉王抓來,
關在這兒。他說要拿我做實驗,提取怨氣來增強夜叉族的力量。”墨守之心中憤怒,
這夜叉王真是可惡至極!他咬牙道:“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逃出去,找到前生之淚。
”花靈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你如今自身難保,還想著幫我,真是難得。不過,
你得先保住自己。”正說著,牢外傳來夜叉王的聲音:“花靈,今天接著實驗。
”花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轉身對墨守之說:“保重。”便被夜叉們拖走了。
墨守之心中焦慮萬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他深知自己必須做點什么,
不能坐以待斃。于是,他開始在牢中尋找逃脫的機會。他仔細檢查牢房的墻壁,
發現一處墻角的石磚有些松動。他心中一喜,趁夜叉不注意,悄悄挪開石磚,
發現后面竟是一條暗道。他心中暗喜,看來老天還不想讓他死。夜幕降臨,
牢外的夜叉們照例在打盹。墨守之小心翼翼地從暗道爬出,沿著通道摸索前行。
通道幽深黑暗,不時有冷風吹過,發出嗚嗚聲,像是鬼魂在哭訴。他強忍恐懼,繼續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他加快腳步,來到出口處,
發現竟是在夜叉族的祭壇下。祭壇上擺放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有骷髏頭、干涸的血跡,
還有一些散發著詭異光芒的寶石。祭壇四周站滿了夜叉,他們正在舉行某種儀式。
墨守之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喘。他看到花靈被綁在祭壇中央,夜叉王站在一旁,
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正準備下手。他心中大急,不能再等了!他沖出暗道,
大喝一聲:“住手!”夜叉王和眾夜叉聞聲一驚,紛紛看向他。墨守之毫不畏懼,
沖到祭壇前,擋在花靈身前。“你想干什么?找死不成!”夜叉王大怒。
墨守之回頭對花靈說:“快跑,我掩護你?!被`猶豫了一下,
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蹦刂闹幸慌?/p>
轉過身對夜叉王說:“你們這些惡霸,欺負弱小,會有報應的!”夜叉王冷笑一聲:“報應?
在我夜叉族,只有力量才是王道。你以為有這小聰明就能逃得掉?真是可笑。
”他揮手讓夜叉們上前。夜叉們發出陣陣怪笑,揮舞著武器沖了過來。
墨守之知道硬拼不是辦法,于是他想起了照魂鏡。他從懷中掏出銅鏡,高高舉起,
大聲念咒:“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太上咒語,開天辟地。照魂引路,夜叉退散!
”銅鏡表面瞬間光芒大放,射出一道強烈的白光,直沖夜叉王而去。夜叉王猝不及防,
被白光擊中,發出一聲慘叫,倒飛出去,撞在墻上,口中噴出一股黑血。
眾夜叉一見首領受傷,紛紛停下腳步,面露驚恐之色。墨守之趁機大喝:“還不快滾!
”夜叉們相互看看,轉身逃竄。花靈趁機咬斷綁繩,和墨守之一起沖出祭壇。他們一路狂奔,
夜叉王的怒吼聲在身后回蕩:“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花靈對地形熟悉,
帶著墨守之左拐右拐,很快甩掉了追兵。他們來到一片陰森的樹林,花靈停下腳步,
靠在一棵樹上,大口喘著氣?!澳氵€真是個勇敢的書生?!被`看著墨守之,眼中滿是欽佩。
墨守之笑了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害。對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花靈思索片刻,
說道:“去地藏王菩薩的地界,只有他才能幫我們對付夜叉王,也能幫你找回前生之淚。
”墨守之點頭:“好,那就去地藏王菩薩那里?!庇谑牵麄兝^續趕路。穿過樹林,
更新時間:2025-05-06 17:5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