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洗去自己頭發上的狼藉。
半小時后,她才冒著熱氣渾身泛紅地走出來。
而她就在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房間時,一道陰沉的嗓音在角落里忽地響起:
“每次做完后,你都恨不得把自己脫成皮,是嫌我臟嗎?”
姜望舒險些失聲尖叫,隨即迅速反應過來,強行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小叔叔……你不是有事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這幅樣子落在秦之川眼里,讓他登時冷笑連連:“回答我,在我這里,唯一的準則是什么?”
聽見這個問題,姜望舒腿腳陣陣發軟,她把顫抖的指尖背在身后,啞著嗓音應道:
“永遠不能,主動對小叔叔提出疑問。”
“乖寶寶?!鼻刂ㄗ旖浅冻鲆荒ê輩柕男σ猓骸按饘α耍切∈迨逶摢剟钅闶裁??”
他惡劣地拉長語調,隨后在姜望舒驚恐的目光中,緩緩說道:
“把浴袍脫了,站到陽臺上去?!?/p>
他們所住的地方,位置雖然偏僻,可周邊還是有零星幾棟別墅做為鄰居。
而秦之川,刻意在陽臺的所有角落,都裝上了強光的白熾燈管。
他只有在最生氣的時候,才會讓姜望舒不著寸縷地,趴在欄桿上接受他的懲罰。
姜望舒眼角沁著淚,卻不敢輕易地讓它落下,她知道秦之川最厭惡女人流眼淚。
她將浴袍腰上的系帶解開,露出自己白皙如玉的胴體,站在了光圈的正中間。
秦之川就站在燈光的死角處,獰著笑打量她:“姜懷山在天之靈,永遠都無法安息了吧?”
姜望舒眼底的絕望和屈辱,幾乎要溢出眼眶。
雖處在寂靜無聲的深夜,可她仍能感受到,這四周所有的視線,都牢牢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痛苦地垂下眼眸。
秦之川看著她這幅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愫,他冷著聲說道:
“我姐姐當年,就是被你父親折磨得遍體鱗傷,你這輩子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替他贖罪!”
“他就是一個畜生,在我姐姐見不到人的地方,留下了無數道刀疤和傷痕?!?/p>
“你真該感激我,現在還能讓你過得如此輕松。”
“……”
他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緊緊攬著姜望舒的腰律動。
這些年,姜望舒由堅信自己父親是無辜的信念,已經逐漸轉化為,她父親就是罪大惡極的虐待狂。
所以她任由秦之川,把自己當成了取樂的玩具,無非是想替姜懷山贖罪。
姜望舒眼神有些恍惚地透過光圈,卻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半小時后,秦之川終于停下暴虐的舉動,將她狠狠丟棄在地面,才自顧自地轉身離開。
她無力地癱坐在地,直到被冷風吹得實在扛不住,才試探著用小腿,一步步挪到了黑暗處。
而當她好不容易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卻恰好聽見秦之川正不知與誰在通話:
“我準備放棄了。”
“嗯……我想和她有個美好的未來?!?/p>
姜望舒原本僵持在眼底的淚水,在這一刻終于落下。
她知道,秦之川所說的放棄,是對自己徹底厭膩了。
而至于對方嘴里的“她”,只會是阮向竹。
他們二人,青梅竹馬十數年。
后來秦絮帶著秦之川改嫁,離開了原本生活的城市。
要不是他們中途分開耽擱了這些年,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
更新時間:2025-05-06 15:5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