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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抓住他,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動了動干裂的嘴唇,發出嘶啞的聲音:“為什么?”
謝嶼聳聳肩,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姿態隨意:“看不慣唄。”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娛樂報紙,指著上面顧景洲和蘇晚的照片,嗤笑一聲:“拿贗品當珍寶,真是蠢貨。”
他眼神落回我臉上:“再說了,我投了錢的演員,不能就這么廢了?!?/p>
投了錢?我想起來了,我之前主演的那部低成本文藝片,最大的投資方就是謝嶼的公司。
原來如此。
他是為了他的投資。
也好。
有利益捆綁,總比虛無縹緲的善意更可靠。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平靜。
“好。”我說,“我跟你走?!?/p>
謝嶼幫我辦理了轉院手續,去了一家安保嚴密的私人醫院。
在那里,我才真正安全下來。
我開始配合治療,身體以驚人的速度恢復。
同時,我也把一切都告訴了謝嶼,毫無保留。
包括蘇晚是如何被我爸接回蘇家,如何處心積慮地模仿我,討好家人。
包括我那只養了很久、用來揣摩角色的鸚鵡“小劇場”,怎么被蘇晚“不小心”嚇得撞傷了翅膀,最后被我哥不由分說送走。
當時蘇晚哭著說被鸚鵡啄疼了手,我爸和我哥立刻就信了她。
沒人聽我的解釋,那只鸚鵡平時最是溫順。
我還說了我和顧景洲。
我們是家族聯姻,但也曾有過互相欣賞的階段。
他欣賞我的才華和家世能給他的事業帶來的助益。
我......或許也曾被他舞臺上的光芒短暫吸引過。
但蘇晚來了之后,一切都變了。
顧景洲開始抱怨我“太獨立”、“不像小晚那么體貼”。
他開始頻繁地和蘇晚一起出現在各種場合,打著“兄妹情深”的幌子。
我不是沒察覺,只是那時一門心思撲在磨練演技上,不屑于理會這些陰私伎倆。
我以為,只要我的實力足夠強,就能碾壓一切。
現在看來,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還提到了我對那場“意外”的懷疑。
威亞突然斷裂,負責檢查的道具師信誓旦旦說沒問題。
都太巧合了。
謝嶼靜靜的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等我說完,他才開口,語氣沒什么起伏:“道具師我已經讓人去查了?!?/p>
“還有,”他看向我,“你有沒有什么東西,是蘇晚或者你那個好哥哥想得到,或者想銷毀的?”
我心里一動。
有!
我有一個加密硬盤。
里面存著我從入行開始所有的表演筆記、對劇本的深度解析、甚至一些未公開的原創劇本構思。
更重要的是,里面還有一些我早期為了練習不同人物聲線,無意中錄下的和蘇晚的日常對話片段。
那時候蘇晚剛回蘇家不久,還沒完全學會偽裝。
有些錄音里,她模仿我的語氣,抱怨著對我的嫉妒,甚至隱約透露過想要取代我的野心。
這些東西,絕對是蘇晚的噩夢。
“有,”我看著謝嶼,“一個加密硬盤,可能還在我以前住的老宅書房里?!?/p>
謝嶼點點頭:“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拿回來?!?/p>
他又問:“蘇晚那邊,有沒有什么你知道的黑料?”
我想了想:“她應該整過容,出道前的照片和現在差別不小。還有,她剛出道時買過水軍,團隊操作很明顯?!?/p>
“至于偷竊創意......”我皺起眉,“我硬盤里有些劇本構思,她以前經常旁敲側擊地問,不知道有沒有被她偷用過。”
謝嶼站起身:“行,這些足夠了?!?/p>
他看著我:“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恢復狀態。其他的,交給我?!?/p>
他轉身要走,又像想起什么,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蘇念,別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和我?!?/p>
更新時間:2025-05-06 14:2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