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北城
失去記憶的第一個月整。
許昭意已經很好的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也結識了新的朋友。
據朋友說,她是北城許家的獨女,但爹不疼娘不愛,自小又體弱多病,一直住在許家私人醫院里。
直到一個月前,北城許家要和北城顧家聯姻,這才把她這個獨女接了出來。
被送去顧家的那天,許昭意心中有些小小的忐忑。
她記得朋友的話,北城顧家的大少爺顧淮言,雙腿因車禍殘疾,常年坐輪椅,性子古怪暴戾,最不喜歡女人接近。
可沒想到,等她走進顧家大宅,親眼看見顧淮言的時候,她卻被他的外表狠狠驚艷到了。
男人下顎清晰,鼻梁高挺,眼尾處有顆極為漂亮的紅痣。
顧淮言看著她呆愣的神情,愉悅的輕笑,
“許小姐,介紹一下,我是顧淮言?!?/p>
男人聲音也好聽。
與傳聞里的暴躁陰沉大相徑庭。
“這邊是你的房間,在你適應之前,我們都不會同床的?!?/p>
許昭意松了口氣。
一連三天,二人都相安無事。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
窗外下起大雨,電閃雷鳴。
許昭意起床去倒水,卻意外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的顧淮言。
她震驚極了。
男人身形高大,卻蜷縮在小小的沙發里,怎么看都很可憐,和平日里的模樣大相徑庭。
想了會,許昭意還是拿了床被子,悄聲走過去。
正將被子搭在顧淮言身上,就被人一把拽住手腕。
許昭意瞳孔一縮,沒站穩倒在了顧淮言身上。
男人溫熱的體溫傳到她身上。
她像是被燙了一樣試圖彈開,卻被男人更緊密的摟住了腰。
她不禁紅了臉,輕聲湊到他耳邊叫他,
“顧淮言,放開我?!?/p>
但男人似乎仍在熟睡中,眼睫輕顫,眼睛卻沒有睜開的跡象,沙啞著嗓子,
“陪我一會行嗎?我怕雷聲?!?/p>
夜晚總是能放大人心中的脆弱,也最能擊破人內心的防御。
反正二人已經結婚了,同床共枕也是遲早的事。
許昭意心軟了,乖巧的睡在男人懷里,不再掙扎。
可她沒有看見,就在她閉上眼的一瞬間,顧淮言睜開了眼,眼里滿是溫柔狡黠的笑意。
等懷里的人徹底睡著,顧淮言又輕輕的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而他自己,則躺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里。
自此,二人每晚都同床共枕。
一周后,一場晚宴上。
顧淮言去談生意,和許昭意分開了一會。
可就是這短暫的一小會,許昭意便遇上了不懷好意的人,她不想打理他。
但架不住那人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她,眼神猥瑣又下流,
“你就是顧淮言的新婚妻子?模樣倒是不錯,顧淮言那樣的殘疾人能滿足你嗎?要不然你來跟我——”
他話沒說完,就被人一腳踹飛。
是顧淮言來了。
他擋在許昭意身前,輪椅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雙勾人的眼睛此刻滿是憤怒,似笑非笑的看著被踹倒在地的人,
“有什么話,不敢在我面前說?”
那人沒料到顧淮言回來的這么快,面上頓時只剩下驚恐,
“你的腿怎,怎么是好的!”
顧淮言沒有回答他,只輕飄飄的掃了眼全場的人。
北城有頭有臉的人應該是來了個遍。
他緊緊的牽著許昭意的手,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聽好了,這是我顧淮言的妻子,從今以后,誰敢對她出言不遜,那就是在挑釁我!”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沒人敢多說話。
其實像顧淮言這樣身居高位的人,極少將自己在意的人或事暴露在人前。
許昭意,是頭一個。
顧淮言將酒瓶遞到許昭意跟前,對著還倒在地上的公子哥一揚頭,
“砸!”
許昭意也不客氣,毫不猶豫往公子哥身上砸去。
公子哥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掙扎著起身就跑,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碎掉的酒瓶正好砸在他的大腿深處。
“啊——!”
公子哥疼的直打滾,可沒人敢上去扶他。
顧淮言牽著許昭意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等二人走到個沒人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顧淮言認真的看著許昭意,滿是珍視之意,
“以后遇到這種事情,盡管打回去,我給你兜底,打不過的,我給你派了幾個保鏢,讓他們打就行?!?/p>
昏暗的路燈下,那雙本該冷漠的雙眼染上溫柔,勾人極了。
許昭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她看了三秒,就勾著顧淮言的脖頸吻上去。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
男人頓了下,瞬間掐著她的腰反客為主。
許酌根據系統的指示匆匆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更新時間:2025-05-06 13:5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