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遲疑,村長咧著嘴拍了拍我的肩膀:[晴晴,別怕花錢,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叔這有錢,要是不夠的話,叔回村里湊。]
看村長把全村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而且掏出家底要給我買這么貴重的禮物,我無比感激的搖了搖頭:[叔,那些東西都太貴重了,備考的那段日子我沒少麻煩村里的人,那些東西等我將來讀完大學有本事可以自己買。]
眼看鎮郵政所要到了,村長眼睛發直的看著前方。
絲毫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車子停穩后,村長放下煙袋,拽了拽皺巴巴的衣服趕緊下車。
我小跑著緊跟其后,生怕跟丟了他。
遠遠就看見經常去村里送信的張師傅站在郵政所門口對村長揮手。
[老陳,這次你可是有功了,清北生,別說咱鎮上,整個縣里都是獨一份的,你老小子這次算是押中寶了。]
村長用衣服擦了擦黝黑皸裂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份金光閃閃的通知書。
站在他身后的我激動極了,往前挪動了一步。
[這就是那個妮子,祝賀你,祝賀你。]
張師傅伸出手要跟我握手,卻被村長一把推了回去:[老張,你不是忙嗎,快回去吧,等到事成了,我再單獨請你喝酒。]
趕走張師傅后,村長急不可耐的撕開了燙金的信封。
令我意外的是,村長看了幾秒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不對,不對,怎么會是這樣?]
[老張,老張,你快回來,出問題了,不是這樣的。]
村長一路小跑的追上張師傅。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看這里。]村長死死拽著張師傅的衣角,他倆小聲低語著。
張師傅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錯肯定是沒錯,但要按你說的,這絕對是錯了,你自己看看怎么辦吧,別再來找我了。]
張師傅像送瘟神一樣小跑著離開了。
村長長嘆了一口氣,把那份燙金的通知書死死的攥進手里。
[叔,咋了,是哪里不對嗎?]
村長來時的滿臉笑容瞬間消失,臉上堆滿了愁云。
村長的反常舉動嚇到了我,我上前向他討要錄取通知書。
卻被他一把推開很遠,他怕我再次上前,讓隨行的兩個村民死死的把我按在座位上。
來領通知書前他們恨不得把我當成村里的福星供起來,而此時此刻他們卻滿臉兇神惡煞的禁錮著我。
我使勁掙扎著:[叔,到底咋了,是通知書哪里不對嗎?今天早上不是打電話說我考上清北了嗎?]
話音還沒落,村長就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還指使看管我的那兩個人用臭襪子堵住了我的嘴巴。
[咋辦?這能咋辦?只能撕了這份通知書。]
[不行,撕了話回村里去咋交代?不能撕。]
[不撕的話你回去跟大家說,看大家打不死你。]
車里跟著來的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我心里咯噔一聲,好端端的他們怎么要撕掉我的錄取通知書。
村長使勁揉搓著那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
在七嘴八舌的勸說下,他好像下定了決心,使勁拽著那張紙。
更新時間:2025-05-06 10:5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