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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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三刻,我趴在浴池邊撥弄花瓣,看著鏡中自己泛紅的臉——不是因為熱水,

而是因為隔壁屏風后,那個叫“阿硯”的新丫鬟正在替我刷鞋?!鞍⒊?,

你說這鞋面上的珍珠會不會硌腳?”我捏著浴巾邊緣假咳兩聲,

“昨兒個我穿這雙鞋去逛綢緞莊,東街李公子非要扶我,結果我踩了他的腳,

他慘叫得跟殺豬似的?!逼溜L后傳來布料摩擦聲,

我從指縫間瞥見阿硯的影子——他單膝跪地擦鞋,腰背挺得筆直,像根永遠不會彎曲的玉簪。

自他半個月前入府,就沒見他笑過,連說話都惜字如金?!安粫?。

”他的聲音像浸在井水里的冰塊,“珍珠已用棉布包邊。”我翻著白眼往水里沉,

忽然聽見前院傳來喧鬧。管家的嗓門隔著三重門簾飄進來:“不行!這是小姐的閨房!

”“讓開!”是城西布莊的孫公子,“本公子要親自給蘇小姐送新繡的鴛鴦被面!

”我猛地坐起,浴巾滑落半截。阿硯的影子突然動了,他抄起我的繡鞋躍上窗臺,

隔著屏風低喝:“閉眼?!薄鞍??”我下意識捂住眼睛,聽見布料撕裂聲。再睜眼時,

阿硯已穿著我的男裝短打落在地上,墨發用我的紅絲帶草草束起,

手里拎著半塊剛撕下來的帷帳——正往我頭上套?!拔〗恪!彼麑⑨づ谖疑砩?,

指尖掃過我耳垂時快得像陣風,“在下帶您從密道走?!薄暗鹊?!”我拽住他袖口,

嗅到上面淡淡的皂角香,“我的賬本子還在妝奩里!”他頓住,

轉身時我看見他腰間別著的銀鏢——那是前日我故意“遺失”的暗器,想試試他身手。果然,

他伸手一抄,妝奩已穩穩落在掌心,賬本邊角甚至沒沾上水汽?!白?。

”他扣住我手腕往溫泉后方的暗門跑,我趿拉著一只繡鞋,另一只還在他手里。

路過穿衣鏡時,我瞥見自己披頭散發裹著帷帳的模樣,活像被山賊搶親的倒霉鬼?!鞍⒊?,

你這男裝……”我想笑又不敢笑,怕他冷著臉甩下我,“還挺合身?!薄啊谙律硇螁伪?。

”他的耳朵尖突然泛紅,我這才發現他喉結極淡——若不是此刻離得極近,

根本看不出是男子。暗門剛打開一條縫,孫公子的踹門聲就響了起來。

阿硯忽然將我抵在墻上,用身體擋住門縫透出的光。他的外袍帶著濕氣,

貼在我鎖骨上涼絲絲的,我聽見自己心跳如鼓,比上次被馬蜂追著跑時還快。“蘇小姐!

”孫公子的胖臉擠在門縫里,“您怎么用帷帳遮著臉?莫不是在與情郎私會?”“胡說!

”我捏著嗓子裝出嬌弱哭腔,“我方才沐浴時險些滑倒,多虧阿硯扶住我,

這才沒……沒失了清白!”阿硯的手指在我腰間輕輕一顫,像被燙到般移開半寸。

我趁機往他懷里蹭了蹭,聽見他呼吸驟然變亂?!霸瓉硎茄诀呔戎鳎?/p>

”孫公子的眼神在阿硯身上打轉,“不過這丫鬟生得這般俊俏,

蘇小姐可要當心……”“當心什么?”阿硯忽然開口,聲音冷得能結冰。他抬手時,

我聽見銀鏢在袖中輕響——這是他動殺心的征兆?!皼]……沒什么!”孫公子后退半步,

“在下告退!”腳步聲遠去后,阿硯立刻退開兩步。我靠著墻滑坐在地,

看著他發間晃動的紅絲帶,忽然笑出聲:“阿硯,你剛才像個護食的小狼狗。

”“……在下只是職責所在?!彼麆e過臉去,卻伸手將我拽起來,“小姐的賬本。

”我翻開賬本,看見他指尖在“城西布莊賴賬三百兩”那頁輕輕點了點。

忽然想起昨夜他替我整理庫房時,袖口露出的半幅算籌圖——原來這個冷面護衛,

竟也懂經商之道?!鞍⒊?,你到底是誰?”我盯著他回避的眼神,“我爹派你來,

究竟是為了防賊,還是防我?”他猛地抬頭,瞳孔在微光中縮成細縫。我這才發現,

他左眼尾有顆極淡的淚痣,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像雪地里落了粒紅豆?!靶〗阍搯柕?,

是何時學會在妝奩里藏賬本?!彼鋈粡膽牙锾统鑫业睦C鞋,“還有,

為何要在鞋底刻‘通商路線圖’。”我怔住,看著他指尖撫過鞋底的紋路。原來這些日子,

我的偽裝早已被他看穿?!澳恪薄皣u?!彼鋈话醋∥易齑?,耳尖紅得要滴血,

“有人來了?!蔽疫@才聽見遠處傳來管家的腳步聲,夾雜著母親的呵斥:“徹查!

若是讓我發現有登徒子混進小姐閨房……”阿硯忽然彎腰將我打橫抱起,

我驚呼一聲摟住他脖子,嗅到他發間若有似無的沉水香。他縱身躍入溫泉,水花濺起的瞬間,

我看見他閉著眼,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細碎的影。“屏住呼吸?!彼穆曇粼谒聬瀽灥模?/p>

手臂將我箍得極緊,“得罪了?!蔽疫麧裢傅囊陆?,透過水面看見母親帶人闖入的身影。

阿硯的指尖在我后背輕輕拍了兩下——是安撫的節奏,像哄受驚的貓兒。不知過了多久,

人聲漸遠。阿硯托著我浮出水面,我抹掉臉上的水,看見他發帶已松,墨發披散在肩頭,

竟比府里的舞姬還要好看?!靶〗憧蛇€習慣?”他的聲音帶著水汽,卻比平時柔和許多,

“在下……日后會注意分寸?!薄白⒁馐裁??”我甩著濕漉漉的帷帳,

忽然惡作劇般湊近他耳邊,“注意別讓小姐發現你藏在靴底的袖箭?

還是注意別在替小姐刷鞋時,偷偷補全她算錯的賬目?”他猛地后退,踩空池底的鵝卵石,

踉蹌著扶住池壁。我看著他慌亂的模樣,

忽然笑出眼淚——原來這個被爹稱作“天下第一高手”的冷面少主,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小姐……”他低頭看著自己濕透的男裝,喉結滾動,“在下冒犯了?!薄暗昧税伞?/p>

”我撈起池邊的浴巾扔給他,“明明是本小姐占了便宜——見過這么多世面的‘丫鬟’,

以后還要靠你教我怎么防賊呢?!彼幼≡〗頃r,

指尖觸到我方才滑落的玉佩——那是爹給我的“平安符”,里面藏著通往漠北的商路圖。

他忽然伸手替我戴好,動作輕得像在擺弄易碎的瓷器。“小姐想學,在下自當傾囊相授。

”他轉身時,紅絲帶從發間滑落,飄進溫泉里隨波逐流,

“不過下次……別再用‘抄情書’這種借口支開旁人?!薄澳阍趺粗溃 蔽业芍秤?,

忽然想起前日故意讓他抄的那封“情書”,其實是給競爭對手的陷阱信,“你看過內容?

”“自然。”他在暗門前停步,側影被晨光鍍上金邊,“小姐若想騙人,

至少該換種筆跡——您寫‘心’字時,最后一點總往左偏?!蔽铱粗г诎甸T后,

忽然摸到浴巾里夾著個硬物。掏出一看,竟是他方才替我摘下來的玉佩,

背面用細如蚊足的字刻著:“危時可至天一鏢局,暗號:紅豆生南國。

”指尖撫過“紅豆”二字,想起他眼尾的淚痣。原來這個冷面護衛,

早把自己當成了我的“平安符”。溫泉水漸漸變涼,我卻覺得渾身發燙。

拾起池中的紅絲帶繞在手腕上,忽然聽見前院傳來小廝的叫賣:“新到的糖炒栗子,

加雙倍蜂蜜的——”鬼使神差地,我沖著暗門方向喊了句:“阿硯!替我買栗子!要最熱的!

”遠處傳來極輕的一聲“嗯”,像春風吹過檐角銅鈴。我摸著腕間的紅絲帶笑起來,

忽然覺得,這場被爹安排的“保護”,或許會變成最有趣的冒險。正月十五,

朱雀街的花燈映紅了半邊天。我攥著阿硯的袖口在人群里鉆,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襕衫,

外罩我特意讓繡坊做的銀線比甲,發間別著我送的檀木簪子——簪頭雕著半朵蓮花,

是我照著他畫的?!靶〗懵?。”他的聲音被周遭喧鬧聲浸得暖了些,

手指輕輕扣住我手腕防止走散,“前方有踩高蹺的,當心跌倒?!蔽已鲱^看他,

月光落在他側臉,將淚痣襯得愈發清晰。想起昨夜他教我練暗器時,

袖口滑落露出的舊疤——形如劍傷,卻在愈合處刻了朵極小的蓮花。“阿硯,你看!

”我拽著他停在燈謎攤前,燈籠上寫著:“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打一字)”攤主笑瞇瞇地看我們:“這位公子和小娘子真是登對,不如猜猜看?

”阿硯耳尖微燙,正要開口,我已搶著答道:“是‘惠’字!‘心’上有‘雙飛燕’的紋路,

不就是‘惠’嗎?”“姑娘好聰明!”攤主遞來獎品——兩只繡著紅豆的香囊,

“這是今年的限定款,寓意‘愿得一心人’。”我接過香囊時,

阿硯的手指在我掌心輕輕顫了顫。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將其中一只塞進他懷里,

指尖劃過他比甲上的銀線:“給你,省得你總用熏香掩蓋兵器味?!彼皖^盯著香囊,

拇指摩挲著紅豆刺繡,忽然輕聲道:“在下聞不慣甜香。”“那就扔了吧。

”我轉身去看下一個燈謎,卻聽見身后布料輕響——他竟將香囊別在了腰間,與銀鏢并排。

行至街角時,忽然傳來驚呼。我循聲望去,見一群潑皮正圍著個賣藝小姑娘,

為首的壯漢扯著她的胡琴弦淫笑:“小娘子長得這么俊,跟大爺們去喝兩杯如何?

”阿硯的眉峰驟然冷下,我按住他要摸袖箭的手,沖他眨眨眼。趁潑皮們不注意,

我踉蹌著撞向壯漢后背,發間的玉簪“不小心”勾住他的腰帶?!鞍パ?!”我捂著額頭后退,

“這位大爺怎么走路不長眼?”壯漢轉身時腰帶已松,

露出里面繡著的狼頭紋身——是城西匪幫的標記。周圍百姓見狀紛紛避讓,

小姑娘趁機抱起胡琴往巷子里跑。“臭娘們!”壯漢揮拳砸來,我閉眼尖叫,

卻聽見布料撕裂聲。睜眼時,阿硯已擋在我身前,月白襕衫的袖子被劃開道口子,

露出小臂上的蓮花舊疤?!皾L?!彼穆曇舯畯毓?,指尖夾著三枚銀鏢,

鏢尾系著我編的紅繩。潑皮們對視一眼,

忽然四散奔逃——他們認出了這是“天一鏢局”的獨門暗器?!皼]事吧?

”他轉身查看我額頭,指尖掠過我發間玉簪,“下次別做這種危險事?!薄爸览?,

我的大護衛?!蔽一瘟嘶问掷锏暮伲安贿^你看,我救下了這個小姑娘的吃飯家伙!

”巷子里傳來細碎的抽泣聲,小姑娘抱著胡琴現身,

身后還跟著個抱著藥罐的老太太——竟是西街的盲眼陳婆。阿硯忽然蹲下身,

從懷里掏出錠銀子塞進陳婆手里:“去請個大夫。

”陳婆摸索著他的衣袖:“多謝公子……不知您是哪家的少爺?”“在下……”他頓了頓,

看我一眼,“是蘇府的賬房先生?!蔽乙ё〈奖镄Γ此饧t得要滴血。

陳婆忽然握住我的手:“蘇小姐菩薩心腸,將來定能遇著個疼你入骨的好郎君。

”阿硯猛地起身,銀鏢在袖中輕響。我看著他慌亂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壯漢揮拳時,

他明明可以輕易避開,卻偏要替我擋這一下——就像去年我執意要去查假藥案,他明知危險,

卻還是替我備好了三車護衛。“阿硯,你的袖子……”我拽住他破損的袖口,

“回府后我幫你縫?!薄安槐?。”他別過臉去,卻在我伸手替他整理發簪時,

微微低下頭配合我的身高,“小姐若想練針線,在下庫房里有幾十匹廢布。

”我掐了下他手背:“誰說要練手?我繡的蓮花可比你畫的好看多了!”他忽然輕笑一聲,

驚得我抬頭看他——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眼角的淚痣彎成月牙,竟比花燈還要璀璨?!昂?,

勞煩小姐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極淡的笑意,“不過在下有個請求?!薄笆裁??

”“下次縫袖口時,”他抬手替我拂去肩上的燈穗,“能否在針腳里藏枚細針?方便應急。

”我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忽然笑出眼淚。原來在他眼里,我永遠是需要被保護的那個,

卻忘了,我早已將他的習慣、他的喜好,都刻進了骨頭里。行至朱雀橋頭時,忽然下起細雨。

阿硯將我拉進傘下,自己半邊身子浸在雨里。我望著河面漂浮的荷花燈,

忽然想起攤主說的“紅豆香囊”,鬼使神差地開口:“阿硯,

你知道‘紅豆生南國’的下一句嗎?”他頓了頓,

傘骨在掌心轉出細碎的光:“‘春來發幾枝’。”“錯了!

”我拽著他看向河心最大的那盞燈,上面用金粉寫著:“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他的喉結滾動,目光落在我腕間的紅絲帶上——那是從他發間取下的,如今已洗得發白。

細雨落在他睫毛上,像春雪落在青瓷上,易碎又溫柔?!靶〗阍摶厝チ恕!彼鋈晦D身,

聲音恢復了往常的清冷,“雨越下越大了?!蔽铱粗χ钡谋秤?,

忽然伸手拽住他未受傷的那只手。他渾身僵住,

我卻能清楚感受到他掌心的薄繭——那是握劍握出來的,卻在替我抄賬本時,

比毛筆還要輕柔。“阿硯,”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蓋過雨聲,“以后別再叫我‘小姐’了。

”他猛地回頭,眼中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我將他的手握得更緊,傘骨“咔嗒”一聲折斷,

雨水澆在我們頭上,卻澆不滅我掌心的熱?!敖形摇⑻??!蔽铱粗畚驳臏I痣,

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藏在丫鬟服下的劍柄——那上面刻著“硯”字,卻在靠近護手處,

刻著極小極小的“棠”。他忽然松開傘,任其飄進河里。雙手捧住我臉時,

指腹帶著雨水的涼,卻讓我渾身發燙。他的拇指輕輕擦過我眼角,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

“阿棠?!彼谝淮谓形业拿?,聲音低得像落在心尖的羽毛,“以后別再涉險。

”我看著他被雨水打濕的睫毛,忽然踮腳吻了吻他淚痣。他猛地將我按進懷里,

下巴抵著我發頂,聲音悶得像浸了水的紙:“傻子……你知不知道,我……”遠處傳來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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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6 09:5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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