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長城血誓暮色如鐵,壓在長城的箭樓上。李信扶著城垛,
指腹摩挲著磚石縫隙里凝結的血漬。遠處的戈壁在風中嗚咽,卷起沙粒掠過他的鎧甲,
發出金屬摩擦般的銳響。他的視線越過連綿的烽火臺,
投向長安方向——那里的燈火此刻應如星河,卻被陰云遮得支離破碎。
"長城之上是千億的星空,星空之上是不滅的守望。"他低聲念著鐫刻在劍柄上的銘文,
聲音被風扯得七零八落。這句祖父留下的誓言,此刻在喉間化作苦澀的鐵銹味。
長安城的輪廓在暮色中漸漸模糊,如同被歲月侵蝕的舊畫卷,
而他的記憶里卻清晰浮現出幼時隨父親朝拜太廟的情景。那時的朱雀門雕梁畫棟,
鎏金瓦當在陽光下折射出千萬道金光,父親說:"這才是李唐正統該有的氣象。
"身后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是鎧。這位沉默的戰友將酒囊遞過來,
月光在他銀色的面具上流淌:"今夜朔風帶血,不宜獨飲。"李信仰頭灌了一口烈酒,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你說,長安的月亮是否也這般血色?"鎧沒有回答,
只是望向關內:"女帝的使者明日便到。"李信握緊酒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三天前,
長安城飛鴿傳書,武則天要他"述職"。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針對他身份的清算。
作為廢太子李承乾之子,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女帝統治的質疑。"侯非侯,王非王,
千乘萬騎走北邙。"他突然大笑起來,驚起城頭棲息的鴉群。鎧的手按在刀柄上,
卻又緩緩松開——他見過太多次李信這樣的癲狂,那是被命運扼住咽喉者的掙扎。夜風漸急,
李信解下披風系在箭樓上。黑色的布料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面戰旗。
他想起十二年前的那個雨夜,父親被梟首示眾,他被綁在朱雀門前的銅柱上,
看著母親撞柱而死。那時的長安飄著紙錢,劊子手的刀在雨中泛著寒光,
而武則天端坐在太極殿的龍椅上,用朱砂筆勾銷了所有反對者的名字。
2 玉玨之謎他撫摸著左臂上的烙痕,那是被流放長城時留下的印記,此刻卻如火焰般灼痛。
次日清晨,鎏金馬車的轔轔聲碾碎了戈壁的寂靜。武則天的使者身著緋色官袍,
在衛隊簇擁下穿過關門。李信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在轅門前下馬,領頭的宦官展開詔書,
尖細的嗓音刺破晨霧:"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慢著。"李信縱身躍下城樓,
落地時震起一片沙塵。他的黑色鎧甲在朝陽下泛著冷光,腰間的佩劍未出鞘,
卻已讓宦官后退半步。"長城守衛軍只聽長城的號令。"他的聲音低沉如滾雷,
震得城磚簌簌作響。宦官的手微微發抖,但仍強作鎮定:"李將軍,這是女帝的旨意。
""女帝?"李信冷笑,"當年先帝遺詔何在?"這句話如同驚雷,震得在場將士面面相覷。
宦官的臉漲成豬肝色:"放肆!先帝遺詔自然在太極殿——""在太極殿的火盆里吧?
"李信突然拔劍出鞘,寒光直指宦官咽喉,"我父親臨終前說,遺詔寫著'傳位李承乾',
被你等付之一炬。"宦官的瞳孔劇烈收縮,喉結上下滾動:"你、你血口噴人——""噴人?
"李信劍鋒一轉,指向關內,"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
你薛懷義當年在白馬寺偽造《大云經》,說什么'圣母臨人,永昌帝業'。
"他突然收劍入鞘,轉身望向烽火臺,"告訴武則天,長城的磚石浸透了將士的血,
她的皇位卻沾著李唐宗室的骨。"宦官踉蹌著后退,被衛士扶?。?李信,你這是謀反!
"李信背對著他,聲音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謀反?我李信只反篡逆者。"他抬起手,
城樓上的烽火驟然點燃,赤焰沖天而起,映得戈壁一片血紅。是夜,長城守軍在演武場集結。
李信站在點將臺上,火把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陰影。"弟兄們,"他抽出佩劍,
劍鋒直指長安,"我們在這里流的每滴血,都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扇缃瘢?/p>
有人要我們向篡逆者低頭!"臺下將士群情激憤,鎧握緊巨刃,蘇烈的重錘在地上砸出深坑。
"李將軍,"花木蘭越眾而出,"你說的可是當年的廢太子案?"李信點頭:"不錯,
我父親被誣謀反,實則是武則天忌憚他的賢名。"他從懷中掏出半塊玉玨,
"這是先帝賜給我父親的鎮國之寶,當年被武則天奪走,如今只剩半塊。"月光下,
玉玨上的蟠龍紋泛著幽光。"可我們是軍人,"花木蘭皺眉,"不該卷入朝堂爭斗。
"李信凝視著她:"花將軍,你可知長城為何而建?"不等回答,他轉身指向關內,
"是為了守護長安,守護李唐的正統!"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可現在,長安被篡逆者占據,
我們的守護還有何意義?"演武場陷入沉默,只有火把噼啪作響。許久,
鎧開口:"若起兵清君側,我等愿隨將軍赴死。"蘇烈重重捶地:"末將附議!
"李信望著一張張堅毅的面龐,突然想起祖父臨終前的話:"信兒,記住,
長安的月亮永遠照著李唐的骨血。"3 血染太極三日后,長安城朱雀門。李信勒住戰馬,
望著城頭飄揚的大周旗幟。他的身后是三千長城守軍,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城門緩緩開啟,薛懷義騎著高頭大馬而出,身后跟著羽林軍。"李信,你可知罪?
"他的聲音尖細刺耳,"敢犯闕作亂,女帝有令,格殺勿論!""薛懷義,"李信催馬上前,
"你這閹人也配談罪?"他突然暴起,劍光如電,薛懷義的頭顱帶著血珠飛上半空。
羽林軍大亂,李信振臂高呼:"隨我誅殺逆賊!"守軍如潮水般涌進城內,殺聲震天。
太極殿前,武則天身著袞冕,端坐在龍椅上。李信提劍而入,身后跟著渾身浴血的鎧和蘇烈。
"你終于來了。"武則天的聲音平靜如水,"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李信劍尖滴血,
步步逼近:"交出傳國玉璽,還我李唐正統!""正統?"武則天突然大笑,
"你父親不過是個被廢的太子,而我——"她猛然起身,龍袍掃過御案,"我才是天命所歸!
"她的指尖凝聚起金色光芒,"你以為憑你這點兵力就能撼動大周?"李信瞳孔收縮,
卻見武則天身后的屏風后轉出一人——明世隱。這位牡丹方士手持占卜盤,
笑容陰鷙:"李將軍,別來無恙?"李信握緊劍柄:"原來是你在背后搗鬼!
"明世隱搖頭:"非我搗鬼,是你執念太深。"他轉動占卜盤,殿外突然傳來魔種的嘶吼。
"你勾結魔種!"李信怒吼。明世隱笑而不語,武則天卻開口:"魔種又如何?
只要能穩固江山,我連神明都敢殺。"她掌心的金光驟然暴漲,
"今日便讓你見識真正的力量!"李信橫劍格擋,卻被一股巨力擊飛。鎧和蘇烈撲上,
卻被躲在明世隱身后的奕星使用棋陣困住。武則天步步逼近,
金色能量在她指尖流轉:"你以為長城的血就能洗刷你的野心?"她突然出手,
金色光柱貫穿李信的左肩。劇痛讓李信踉蹌跪地,但他仍咬牙抬頭:"野心?
我只是要回屬于李家的東西!"他的瞳孔漸漸泛紅,左臂的烙痕發出詭異的紅光。
明世隱臉色驟變:"不好,他要覺醒血魔之力!"武則天瞳孔收縮,
卻見李信的身體被血色霧氣包裹,頭發漸漸變白,右臉浮現出黑色魔紋。"一念通天,
神魔無懼!"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揮劍斬斷束縛鎧和蘇烈的法陣。三人聯手,
與武則天、明世隱戰作一團。太極殿內劍氣縱橫,金光與血芒交織。
李信的血魔之力越戰越強,每一劍都帶著毀滅的氣息。
武則天的金色能量卻如潮水般連綿不絕,明世隱的占卜盤不斷釋放出詭異的幻象。
鎧的魔鎧被金色能量撕裂,蘇烈的重錘砸在龍柱上,碎石飛濺。"李信,你真以為能贏?
"武則天的聲音在混戰中響起,"當年你父親就是敗在我手下,你也一樣!
"她突然凝聚全身力量,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將李信擊飛出去。李信撞在龍椅上,
咳出大口鮮血。"結束了。"武則天緩步走來,"你輸了。"李信卻突然笑了,
血從嘴角溢出:"輸?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坐穩皇位?"他伸手入懷,掏出半塊玉玨,
"知道這玉玨為何兩半嗎?"他將玉玨拋向空中,"因為另一半,在你手里。
"武則天臉色驟變,伸手摸向腰間——先帝賜給她的鎮國玉玨不見了!
她望著空中的半塊玉玨,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先帝駕崩前曾將玉玨一分為二,
說:"若我兒承乾登基,合璧為璽;若有異心,玉石俱焚。
""你......"武則天踉蹌后退,"你怎么會知道?"李信掙扎著站起身,
血魔之力在體內翻涌:"我父親臨終前告訴我,另一半玉玨在你身上。"他突然躍起,
將半塊玉玨刺入自己心口,"今日,便讓這玉玨見證正統!"血色光芒沖天而起,
太極殿在震動中崩塌。4 魔域覺醒李信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虛化,武則天被氣浪掀飛,
明世隱的占卜盤碎裂成齏粉。鎧和蘇烈拼盡全力逃出殿外,回頭時,
只見血光與金光在廢墟中湮滅。太極殿的飛檐在血色中崩裂時,
更新時間:2025-05-06 09:5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