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共生之噬 筆名畫家 5537 字 2025-05-06 08: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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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認識陳郁那年冬天,城市下了一場十年不遇的大雪。雪花不是從天上飄下來的,

而是像某種白色的寄生蟲,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整個夜空。那天我在"午夜"咖啡館寫作,

那是我常去的地方,燈光昏暗得恰到好處,咖啡苦得能讓人忘記所有甜蜜的回憶。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的第三十七稿小說開頭。

編輯說我的作品"缺乏真實的恐怖感",這評價像一把鈍刀,每天都在緩慢地切割我的自尊。

"這里有人嗎?"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抬頭看見一個高瘦的年輕男人站在我對面,

指著我旁邊的空椅子。他黑發微卷,有幾綹不聽話地垂在額前,

眼睛像是兩塊被雨水浸透的黑曜石,深得能吞沒所有光線。他左手拿著一杯黑咖啡,

右手是一個素描本,指關節處沾著些許紅色顏料,像是剛從哪里沾了血。"請便。

"我簡短地回答,低頭繼續盯著空白的文檔。但他沒有安靜地坐下。相反,

他直接坐到了我的正對面,素描本"啪"地一聲放在桌上,震得我的咖啡杯晃了晃,

幾滴液體濺在鍵盤上。"你在寫什么?"他問,聲音里有種奇怪的韻律,

像是某種咒語的節奏。我下意識合上電腦:"沒什么,就是些...故事。""恐怖故事?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讓我脊背發涼的笑容,"你看起來像是寫恐怖故事的人。

"我皺眉:"什么意思?""你的眼睛,"他湊近了些,

我聞到他身上有松節油和某種腐朽木質的氣味,"它們一直在觀察,不是在看我,

而是在看...我可能變成的什么東西。"那一刻,我感到一陣莫名的顫栗。他說得對,

我確實在無意識地將每個遇見的人想象成我故事中的潛在角色——受害者或加害者。"陳郁。

"他突然說,伸出那只沾著顏料的手,"我是畫家。""沈默。"我猶豫了一下,

握了握他的手。他的皮膚冰涼得不似活人,顏料黏膩的觸感留在我的掌心,

像是一小塊脫落的皮膚。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我們誰都沒有離開。陳郁一邊啜飲他的黑咖啡,

一邊在素描本上涂畫,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目光銳利如解剖刀。我則假裝寫作,

實際上透過屏幕上方偷偷觀察他。他的手指修長得近乎畸形,移動時像某種節肢動物的附肢,

精確而詭異。咖啡館打烊時,暴雪已經封住了街道。我們站在屋檐下,

呼出的白氣在空中糾纏。"我家就在附近,"陳郁說,

眼睛盯著我脖子上隨著吞咽上下移動的喉結,"要來避避雪嗎?我有更多畫作可以給你看。

"某種本應響起的警鈴在我大腦中沉寂了。我點點頭,跟著他走進雪夜。

他的公寓比我想象的整潔,只是每面墻上都掛滿了畫作,大部分是扭曲的人體,

有些肢體交纏得無法分辨屬于誰,有些則被夸張地拉開距離,中間用紅色的線條連接,

像是尚未剪斷的臍帶。"你喜歡嗎?"陳郁站在我身后,

近得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很...特別。"我回答,

目光無法從一幅畫上移開。那上面是兩個背對背的男人,但他們的脊柱在腰部融合,

形成一個可怕的環形。陳郁笑了,聲音低沉:"我就知道你會懂。

大多數人只看得到表面的恐怖,但你能看到其中的美,對嗎?"他遞給我一杯紅酒,

杯子邊緣有個小小的缺口。我喝了一口,味道濃烈得像是摻了血。那天晚上,

我睡在了他的沙發上,夢中全是扭曲的人體和無聲的尖叫。三個月后,陳郁搬進了我的公寓。

他的理由是房東要漲價,但當我們把他的畫具和那幾十幅令人不安的畫作搬進來時,

我知道這不僅僅是經濟問題。我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連結,

就像他畫中那些共享器官的連體人。2陳郁搬進來后,我的噩夢開始了。

最初只是些模糊的恐怖場景——黑暗的房間、遠處的哭聲、無法辨認的陰影。但漸漸地,

夢變得具體起來??傆幸粡埦薮蟮淖煜蛭冶平?,牙齒參差不齊,有些尖銳如針,

有些則鈍得像磨平的骨頭。我能聞到那張嘴里散發出的腐肉和金屬混合的氣味,

能感覺到濕熱的氣息噴在我臉上,像是某種生物的消化腔。最可怕的是,

每次我從這些噩夢中驚醒,陳郁都站在我的床邊,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

"又做噩夢了?"他的聲音輕柔得像在哄孩子,手指卻緊緊掐著我的手腕,

指甲幾乎陷入皮膚。我點點頭,汗水浸透了睡衣:"我夢見...有什么東西要吃我。

"陳郁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既像是興奮又像是恐懼。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耳垂:"被吃掉也是一種永恒,沈默。成為別人血肉的一部分,

就再也不會分開了。"他的話語在我胃里凝結成一塊冰。我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像是被注射了某種肌肉松弛劑。陳郁的手從我的手腕移到脖子,輕輕撫摸著頸動脈的位置,

那里正瘋狂地跳動著。"你的血聞起來很香,"他深吸一口氣,"像鐵銹和恐懼的混合物。

"第二天早上,我在浴室的鏡子里發現脖子上有兩個淡紅色的指印,

像是有人試圖掐我但中途改變了主意。陳郁已經起床了,

廚房傳來煎東西的聲音和詭異的哼唱。我悄悄走到廚房門口,看見他正在煎牛排,

肉在鍋里滋滋作響,血水被高溫逼出來,形成粉紅色的泡沫。"三分熟最好,

"陳郁頭也不回地說,"保留最原始的滋味。"他轉過身,嘴角沾著一點暗紅色的痕跡。

我的胃部一陣痙攣。"要來點早餐嗎?"他微笑著問,牙齒上有一絲肉纖維。

"不...不了,"我后退一步,"我早上不習慣吃這么...生的東西。"陳郁聳聳肩,

用叉子叉起一塊半生的肉送進嘴里,閉上眼睛慢慢咀嚼,仿佛在品嘗什么珍饈美味。

"你會習慣的,"他咽下肉塊,舔了舔嘴唇,"總有一天。"那天之后,

陳郁的畫風變得更加血腥露骨。

我們的公寓里堆滿了他的新作:被剖開的胸腔里盛開著玫瑰花,

被啃食的手指像蠟燭一樣排列,被掏空的眼睛里爬滿了蛆蟲。更可怕的是,

這些畫中受害者的臉,越來越像自己。"你不能畫點別的嗎?"我終于在某天晚上爆發,

把一杯水潑在他最新的畫上——那上面是一個男人正在吞食另一個男人的心臟,

而那個被吃的人,毫無疑問是我。水珠順著畫布滴落,將血色顏料暈染得更加猙獰。

陳郁沒有生氣。他慢慢站起來,濕透的白襯衫貼在身上,勾勒出肋骨的輪廓。他瘦得可怕,

像是長期處于饑餓狀態。"為什么害怕呢,沈默?"他輕聲問,向我走來,

每一步都讓我的心臟跳得更快,"你小說里不也寫過類似的情節嗎?

那個關于雙胞胎兄弟互相蠶食的故事。"我后退一步,背抵在墻上。

那篇小說我只給他一個人看過,寫完后甚至不敢再看第二遍。"那只是虛構的,

"我的聲音在發抖,"但你的畫...太真實了。"陳郁笑了,露出過于整齊的牙齒。

那一瞬間,我恍惚看見他嘴里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像是一條等待時機的舌頭,

又像是一團糾纏的寄生蟲。"真實和虛構的界限在哪里呢,沈默?"他繼續逼近,

直到我們的鼻尖幾乎相觸,"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某篇小說里?或者...在我的畫里?

"他的眼睛在近距離看更加可怕,瞳孔擴張到幾乎吞噬了整個虹膜,

像是兩個通往虛無的隧道。我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正在被那黑暗吸進去。那天晚上,

我鎖上了臥室門。凌晨三點,我聽見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用指甲輕輕刮著門板,

又像是某種多足昆蟲在爬行。我屏住呼吸,聲音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消失。第二天早晨,

我發現冰箱里少了三塊生牛排。3我的食欲開始急劇減退。每次看到食物,尤其是肉類,

我就會想起陳郁畫中那些被肢解的人體,胃部一陣絞痛。相反,陳郁的食欲卻與日俱增,

而且越來越偏好生肉。"你最近吃得很少。"陳郁在某天晚餐時評論道,他做了韃靼牛肉,

生肉末上放著一顆生蛋黃,像是一只驚恐的眼睛。"沒胃口。"我推開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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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6 08: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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