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解夢師:溯夢之錨》 阿儺律 19419 字 2025-05-06 01:26:16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 血色鳶尾林深時見鹿,海藍時遇鯨,夢醒時見血。沈硯之從浸滿冷汗的夢境中驚醒,

指腹掐進掌心的月牙形舊疤。床頭電子鐘顯示03:47,玻璃窗上凝著深秋的霧氣,

可那些沾著露水的鳶尾花卻真切得可怕——花瓣上的血珠正沿著他手背蜿蜒,

在米色床單上暈開暗紅的斑點。這是她死的第七天。手機在床頭柜震動,

新聞推送跳出本市第三起少女失蹤案。照片里穿米色風衣的女孩抱著帆布包微笑,

和他夢里反復出現的場景分毫不差。沈硯之盯著屏幕上女孩頸間晃動的銀鏈,

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巷口撿到的半截鳶尾花發卡,金屬齒上還纏著幾根亞麻色發絲。

“叩叩——”窗玻璃傳來敲擊聲。穿墨綠風衣的男人倒掛在六樓窗外,

指尖敲著玻璃的節奏正是沈硯之常聽的爵士樂。月光在他鏡片上流淌,

嘴角銜著的鳶尾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凌晨三點收到委托,

說有位解夢師能看見死者的記憶。”他忽然露出懶洋洋的笑,“沈先生,

要看看這朵花里藏著什么嗎?”沈硯之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舊疤。

自從七天前在巷尾目睹穿米色風衣的女孩墜樓,

他的夢境就開始失控——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碎片,像被攪碎的膠片在腦海里循環播放。

此刻男人指尖的鳶尾花正在滲出淡金色熒光,

:潮濕的地下室、鐵架上的玻璃罐、還有一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正在往罐子里傾倒暗紅色液體。

“我是溯夢閣的謝枕書?!蹦腥瞬恢螘r翻窗而入,指尖的熒光化作蝴蝶停在沈硯之腕間,

“你這種能承接死者臨終記憶的體質,在我們行當里叫‘夢錨’。那些纏著你的亡靈,

是把你當成最后的渡船了?!痹捯粑绰?,沈硯之突然劇烈顫抖。視網膜上炸開刺目的白光,

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站在一條腐臭的下水道里。頭頂管道 dri水,

前方拐角傳來壓抑的啜泣。穿米色風衣的女孩蜷縮在墻角,頸間銀鏈正在發出蜂鳴,

她抬起臉的瞬間,

沈硯之看清了她瞳孔里倒映的畫面——戴白手套的男人正用手術刀剜下自己手腕的皮膚,

傷口下露出金屬齒輪的反光?!熬?.....”女孩的指尖剛觸到沈硯之的衣角,

整個場景突然像融化的蠟般扭曲。等他再次睜開眼,

謝枕書正用沾著磷粉的指尖在他眉心畫著復雜紋路,窗外不知何時下起冷雨,

而他掌心躺著半枚沾著泥漬的鳶尾花發卡,正是夢里女孩曾別在發間的那枚。

“看來你被動開啟了‘溯夢’?!敝x枕書甩了甩被雨水打濕的劉海,

從風衣內袋掏出皮質筆記本,“第三起失蹤案的受害者叫許念念,

三天前監控拍到她進了‘鏡花堂’古董店。而在你剛才的夢里,

她看到了兇手的機械義肢——巧了,十年前轟動一時的‘雨夜屠夫’,

也是用這種改造過的手術刀?!鄙虺幹暮蟊匙采媳鶝龅膲?。

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暴雨傾盆的深夜,母親把他推進衣柜時的溫度,

還有透過門縫看見的、那截沾著血的金屬義肢。當警察沖進閣樓時,

母親已經變成浴缸里的血色鳶尾花,而兇手從此消失在雨夜?!扮R花堂的老板,姓陳。

”謝枕書的指尖劃過筆記本上的素描,畫中男人手腕處的齒輪正在滲出黑油,

“十年前他在德國進修機械義肢技術,回國后開了這家古董店。有趣的是,最近三個月,

所有失蹤女孩都買過他店里的鳶尾花擺件?!贝差^柜上的臺燈突然閃爍。

沈硯之看見空氣里漂浮起無數細小的光點,那些光點漸漸聚合成許念念的虛影。

女孩的嘴唇無聲開合,反復說著同一句話。謝枕書突然抓住沈硯之的手腕,

將他的指尖按在臺燈玻璃罩上:“用你的血激活夢錨,快!”鮮血滲進玻璃的瞬間,

虛影的聲音清晰起來:“......地下室,

十二點......”許念念的虛影突然劇烈震動,她的身體開始像被撕裂的皮影般破碎,

最后化作無數鳶尾花瓣撲向沈硯之。在意識模糊的剎那,

沈硯之看見謝枕書鏡片后的瞳孔變成了豎線型,

他正用沾著磷粉的手指在虛空中畫著某種古老的封印。當沈硯之再次醒來,

發現自己躺在潮濕的水泥地上。頭頂懸著的老式吊燈忽明忽暗,

鐵架上擺滿了泡著人體器官的玻璃罐,福爾馬林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疼。

在離他三米遠的手術臺上,許念念正被綁在生銹的鋼架上,她的米色風衣已被鮮血浸透,

頸間銀鏈正在發出蜂鳴,而戴白手套的男人正背對著他調試手術器械,

機械義肢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翱磥硇翦^自己送上門了。

”男人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在摩擦,他轉過身時,

沈硯之終于看清了那張臉——左臉覆蓋著金屬面具,右眼是嵌著齒輪的義眼,

正是十年前雨夜見過的那張臉。男人舉起手術刀,刀刃上的反光映出沈硯之背后的影子,

那是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頸間戴著和許念念同款的銀鏈,正是他死去的母親。

“十年前你母親的血,讓我發現了‘夢錨’的秘密?!蹦腥说臋C械義肢發出咯咯聲響,

他一步步逼近,“只要收集七個夢錨的血,就能永遠活在別人的夢境里。而你,是最后一個。

”沈硯之的指尖觸到口袋里的發卡。許念念的虛影突然在他腦海中閃現,

女孩拼命指向墻角的排水口。在男人揮刀的瞬間,他突然轉身撞向鐵架,玻璃罐接連摔碎,

福爾馬林混著血水在地面流淌。排水口傳來金屬撬動的聲響,

謝枕書的墨綠風衣突然從洞口甩出,手中纏著磷粉的長鞭精準纏住男人的機械義肢。

“沈硯之,接??!”謝枕書拋出的銀色懷表在半空炸開。

沈硯之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進他掌心的東西,正是同款的雕花懷表。懷表蓋彈開的瞬間,

無數光點涌進他的腦?!鞘悄赣H作為“夢錨”的記憶,

是她用自己的血封印了兇手的夢境,也是她在墜樓前把最后一絲力量注入了沈硯之的舊疤。

“溯夢——”沈硯之低喝一聲,掌心的月牙疤發出強光。整個地下室突然像被按下了倒帶鍵,

鐵架、手術臺、玻璃罐紛紛褪色成透明。在層層疊疊的夢境重疊中,

他看見十年前的母親正抱著年幼的自己躲藏,看見兇手第一次戴上機械義肢的場景,

更看見許念念在臨死前將記憶封進鳶尾花發卡的瞬間。當現實與夢境重疊的剎那,

沈硯之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已經刺穿了男人的機械心臟。

齒輪轉動的聲音戛然而止,男人的身體化作無數鳶尾花瓣消散。謝枕書擦了擦鏡片,

從風衣里摸出溫熱的奶茶:“比預計的早了半小時,

看來你母親留給你的夢錨之力比想象中強?!鄙虺幹⒅菩牡膽驯恚?/p>

表盤上的時間永遠停在03:47——那是母親墜樓的時刻。

許念念的虛影此刻正站在排水口旁,她微笑著對他比了個“謝謝”的手勢,然后漸漸透明。

沈硯之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那半截發卡,

發現斷口處不知何時接上了謝枕書不知從哪弄來的銀鏈,鳶尾花瓣上的血珠,

此刻正泛著淡淡的銀光?!坝涀。瑝翦^的血能連接生死,

但也會吸引那些被困在往生之河的靈魂?!敝x枕書拋來一枚刻著鳶尾花的青銅鑰匙,

“樓下便利店的關東煮不錯,吃完記得去溯夢閣報到。你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庇曷暆u歇,

沈硯之站在地下室的破洞口,看著晨光穿透鐵窗。掌心的鑰匙突然發燙,

他聽見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而口袋里的懷表,終于開始轉動。

第二章 鏡中鳶尾第一節 褪色膠片晨光穿透沾滿灰塵的“永夜影院”招牌時,

沈硯之正盯著生銹鐵門上的青銅門環——那是朵殘缺的鳶尾花,

花瓣縫隙間卡著半片褪色的電影票,日期停在十年前的雨夜。他手中的鑰匙剛觸到鎖孔,

鐵門便發出齒輪轉動的吱呀聲,腐舊膠片的氣味混著檀香撲面而來。

走廊盡頭的放映室亮著暖黃燈光,膠片轉動的“嗒嗒”聲中夾雜著爵士樂。

沈硯之踩著吱嘎作響的木地板經過二樓包廂,褪色海報上的女明星突然眨了眨眼,

紅唇勾起的弧度與母親遺照上如出一轍。他的指尖無意識撫過墻面,

那些被雨水侵蝕的霉斑竟在視網膜上顯形為密密麻麻的解夢咒文?!霸诳础堆S尾謀殺案》?

”謝枕書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男人正倒掛在三樓欄桿,腳邊散落著十幾張老膠片,

“1942年上映的禁片,講的是解夢師用自己的夢境喂養怨靈?!彼蝗凰墒謮嬒?,

落地時皮鞋尖恰好碾住即將滑落的膠片,畫面里穿旗袍的女人正把鳶尾花插進鏡中,

“你母親當年最愛這部電影?!鄙虺幹氖种阁E然收緊。母親的遺物里確實有張同款膠片,

邊緣燒著焦痕,而膠片盒內側用鮮血寫著“第七號”。他跟著謝枕書拐進放映室,

老式放映機正在投放無聲畫面: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解剖臺前,

玻璃罐里的心臟正隨著膠片轉動節奏跳動,心臟表面纏著與許念念同款的銀鏈。

“溯夢閣是解夢師的中轉站?!敝x枕書從木柜里摸出印著鳶尾花的搪瓷杯,

倒滿冒著熱氣的普洱,“我們收集散落的夢錨,幫亡靈走完最后一程——當然,

偶爾也接點懸賞?!彼屏送苹奖羌獾难坨R,鏡片后豎瞳在光影里一閃而逝,

“比如你母親當年,就是我們最出色的夢錨?!鄙虺幹暮蟊匙采媳鶝龅哪z片柜。

十年前暴雨夜的記憶突然清晰:母親塞進他掌心的不只是懷表,還有半張染血的紙條,

邊角印著與鐵門相同的鳶尾花圖騰。他摸出母親的筆記本,翻到夾著干枯鳶尾花的那頁,

褪色鋼筆字在茶香中漸漸顯形:鏡花堂地下室,第七號罐,勿信陳先生的白手套。

放映機突然發出刺耳的卡帶聲。畫面定格在解剖臺特寫:男人正在用銀剪剪斷銀鏈,

而心臟表面浮現出與沈硯之掌心相同的月牙形疤痕。謝枕書的指尖劃過膠片上的疤痕,

光影突然化作無數螢火蟲,

在半空拼出“陳立謙”三個血字——正是鏡花堂老板、十年前的雨夜屠夫。

“?!鄙虺幹氖謾C在口袋震動。新聞推送跳出第四起失蹤案,

受害者是美院學生林小羽,最后出現地點是鏡花堂隔壁的古董修復店。附帶的現場照片里,

碎裂的穿衣鏡上用口紅畫著鳶尾花,花瓣中央是個扭曲的“7”字。

他突然想起母親筆記里的“第七號”,后頸泛起冰涼的觸感?!霸搸阋娨婇w樓的老家伙了。

”謝枕書拋來枚刻著齒輪的懷表,“他守著溯夢閣的往生檔案,

連陳立謙的機械義肢都是他當年改良的?!蹦腥宿D身時,

沈硯之看見他風衣下擺露出的尾椎骨處竟纏著金屬鏈條,鏈條末端墜著與許念念同款的銀鏈。

通往閣樓的木樓梯每走一步都會浮現不同的夢境碎片:穿旗袍的女人在鏡前梳妝,

機械義肢的男人在整理玻璃罐,還有個戴斗笠的解夢師正用銀針刺穿自己的手腕。

當沈硯之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撲面而來的灰塵里漂浮著成百上千個玻璃罐,

每個罐子里都封存著不同顏色的夢境光暈?!靶≈x,帶新人來喂檔案了?

”沙啞的聲音從堆滿舊報紙的藤椅后傳來。穿對襟衫的老人戴著黃銅框架眼鏡,

左手食指纏著滲血的紗布,正在用鵝毛筆往羊皮紙上抄寫什么。他抬頭時,

沈硯之看見老人左眼眼白里布滿齒輪狀的血絲,而他面前的木桌上,

正擺著半枚鳶尾花發卡——與許念念那枚剛好拼成完整的花朵?!爸芟壬?,

十年前鏡花堂的檔案?!敝x枕書將沈硯之母親的筆記本放在桌上,

“特別是關于第七號玻璃罐的記錄?!崩先说墓P尖突然劃破羊皮紙。血珠滲進紙面的瞬間,

所有玻璃罐開始劇烈震動。沈硯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視網膜上閃過無數重疊的畫面:陳立謙的機械義肢正在拼接七具殘缺的軀體,

每具軀體的心臟位置都嵌著銀鏈,而銀鏈末端連接著某個漂浮在血色霧氣中的青銅鏡。

“七枚夢錨的血,七具機械義肢,七面往生鏡?!敝芟壬穆曇粝裆P的齒輪在摩擦,

“當年你母親發現陳立謙在收集夢錨,用自己的血封印了第七號罐里的軀體——可她不知道,

那具軀體里封著的,是溯夢閣初代閣主的殘魂?!鄙虺幹闹讣鉄o意識撫過掌心舊疤。

母親墜樓前的場景突然在腦海中清晰:她站在頂樓邊緣,

頸間銀鏈正對著鏡花堂方向發出蜂鳴,而她轉身對他笑時,

瞳孔里倒映著無數個正在拼接的機械軀體?,F在想來,那些軀體的手腕處,

都有著與他相同的月牙形疤痕?!傲中∮鸬膲艟硽埩粼阽R花堂的穿衣鏡里。

”謝枕書突然按住沈硯之的肩膀,掌心傳來齒輪轉動的熱度,

“陳立謙今晚要啟動第七次溯夢,用她的血喚醒初代閣主。

你母親的筆記里應該畫了地下室密道圖,對吧?”沈硯之翻開筆記本,

最后一頁果然畫著鏡花堂的平面圖,排水口下方標著“往生鏡入口”。而在圖的角落,

母親用極小的字寫著:當鳶尾花在鏡中綻放,不要相信鏡子里的自己。

他突然想起許念念臨死前在夢境里指向排水口,而那里正是密道的起點。

第二節 鏡中倒影午夜零點,鏡花堂的鐵門在暴雨中吱呀開啟。沈硯之貼著潮濕的墻壁前行,

掌心的懷表正沿著逆時針轉動,指針每劃過一個刻度,

墻面上就會浮現出一個被困在鏡中的亡靈虛影。當他路過擺滿鳶尾花擺件的展柜時,

所有擺件的花瓣突然轉向他,花蕊處的銀鏈發出細碎的蜂鳴。

謝枕書的墨綠風衣早已融入陰影,男人此刻正倒掛在天花板上,

指尖捏著的磷粉在潮濕空氣中畫出引路的熒光鳶尾。

當兩人在標注著“維修中”的洗手間門口停下時,

沈硯之聽見隔間里傳來低低的啜泣——正是失蹤的林小羽。

“噓——”謝枕書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尖磷粉滲入隔間門縫。

沈硯之的視網膜突然被白光充斥,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站在鏡面構成的空間里。

林小羽的背影就在前方,她穿著與許念念同款的米色風衣,

頸間銀鏈正對著前方巨大的青銅鏡散發微光?!斑^來,小夢錨?!标惲⒅t的聲音從鏡中傳來。

男人的機械義肢此刻已完全機械化,齒輪轉動聲中,他的身體從鏡面滲出,

左臉的金屬面具上爬滿新鮮血痕,

右眼義眼正倒映著沈硯之身后的場景——謝枕書的鏡片不知何時碎裂,露出下方豎瞳的眼睛,

而他的右手竟變成覆蓋著鱗片的爪子,正抓著半片染血的膠片?!澳憧?,

你的同伴早就不是人類了?!标惲⒅t的機械手指劃過鏡面,

鏡中浮現出謝枕書在放映室的場景:男人正在用銀剪剪斷自己的手腕,

露出下面纏繞著銀鏈的機械義肢,“溯夢閣的解夢師,不過是用怨靈喂養自己的怪物。

”沈硯之的指尖觸到口袋里的青銅鑰匙。

母親的筆記突然在腦海中回響:鏡中世界是記憶的倒影,相信你觸摸到的溫度。

他突然轉身抓住謝枕書的手腕,盡管對方的皮膚此刻冰冷如鐵,但掌心傳來的齒輪震動感,

與十年前母親塞進他懷表時的心跳頻率完全一致?!瓣惲⒅t,你漏算了一件事。

”謝枕書的嘴角勾起懶洋洋的笑,碎裂的鏡片下豎瞳突然收縮,“第七號罐里的軀體,

早就被蘇妄言(沈硯之母)用自己的血換了芯子?!彼淖ψ油蝗慌南蜱R面,

青銅鏡表面浮現出無數月牙形疤痕,“現在里面裝著的,是她留給兒子的禮物。

”鏡面突然劇烈震動。林小羽的虛影轉過身,沈硯之這才發現她胸前插著半截銀鏈,

而銀鏈另一端連著鏡中的青銅鏡。當陳立謙的手術刀揮來時,他突然想起母親筆記里的警告,

將青銅鑰匙刺進鏡面——鑰匙上的鳶尾花突然綻放,鏡中倒映的沈硯之掌心,

竟浮現出與母親相同的月牙疤?!八輭簟ょR返!”謝枕書的低喝在鏡中世界炸開。

沈硯之感覺有無數光點鉆進舊疤,視網膜上閃過母親臨終前的記憶:她躺在解剖臺上,

胸口的銀鏈正將自己的血注入第七號罐,而罐中浸泡的,是具與沈硯之面容相同的機械軀體。

當記憶碎片拼湊完整時,青銅鏡突然迸裂,露出后方擺滿玻璃罐的地下室。

林小羽的身體正被綁在中央的機械臺上,七根銀管分別插入她的手腕、頸側和心臟位置,

而陳立謙正將染著沈硯之血的手術刀刺向第七號罐——罐中浸泡的不是軀體,

而是枚跳動著的、表面布滿月牙疤痕的心臟?!澳隳赣H把自己的夢錨核心封在了這里。

”謝枕書的爪子抓住墜落的沈硯之,兩人在玻璃罐碎片中翻滾,“現在,用你的血喚醒它!

”沈硯之咬破舌尖,將血滴在心臟表面。疤痕遇血發出強光,整個地下室突然被染成金色。

他看見母親的虛影站在機械臺旁,微笑著摘下頸間銀鏈,將它戴在林小羽頸間。

當銀鏈扣上的瞬間,所有玻璃罐里的銀鏈同時發出蜂鳴,陳立謙的機械義肢突然失控,

齒輪開始逆向轉動?!安弧标惲⒅t的嘶吼被齒輪碎裂聲淹沒。他的身體開始透明,

鏡中倒映的初代閣主殘魂正被吸入第七號罐。沈硯之趁機扯斷林小羽身上的銀管,

女孩的睫毛顫動著睜開眼,指尖摸向頸間銀鏈時,地下室的燈光突然亮起,

照見墻上掛著的老照片——那是年輕時的謝枕書,站在溯夢閣門前,

身邊摟著穿旗袍的沈妄言。“你母親是我見過最固執的夢魘。”謝枕書擦了擦鏡片,

不知何時換上了干凈的白襯衫,“十年前她用自己的死封印陳立謙,

卻把你藏在了普通人的夢境里。直到許念念的墜樓,才喚醒你體內的夢錨之力。

”沈硯之盯著照片里母親的笑容,突然發現她無名指根處有個齒輪狀的紋身,

與謝枕書尾椎處的銀鏈末端完全吻合。他摸出那半截拼好的鳶尾花發卡,

發現發卡內側刻著極小的字:硯之,去永夜影院找小謝,他會帶你回家。暴雨在黎明前停歇。

沈硯之站在鏡花堂門口,看著救護車接走林小羽。謝枕書遞來溫熱的奶茶,

指尖劃過他掌心的舊疤:“下一站,永夜影院的閣樓。周先生說,

你母親在第七號罐里留了段影像,

關于你父親的真實身份——”男人的話突然被懷表的報時聲打斷。沈硯之打開表蓋,

內側照片上的年輕男人戴著斗笠,手腕處纏著與陳立謙同款的機械義肢,而他腳邊躺著的,

正是十年前被警方判定為“雨夜屠夫”的尸體。

“父親他......”“是初代閣主的殘魂容器?!敝x枕書的聲音輕得像雨聲,

“但你母親用自己的血改寫了他的核心,所以你才會同時擁有人類的心臟和夢錨的能力。

”他突然指向街角,穿米色風衣的女孩正抱著帆布包走過,頸間銀鏈閃過微光,“看,

下一個需要幫助的靈魂來了?!鄙虺幹⑦h去的背影,掌心的鳶尾花鑰匙突然發燙。

鏡花堂的碎玻璃上,倒映著他和謝枕書重疊的影子——他的右手還是人類的模樣,

而謝枕書的左手,正漸漸化作覆蓋著鱗片的爪子,指尖纏繞的銀鏈,

與母親遺物里的那截完全相同。

第三章 齒輪鳶尾第一節 機械心臟日志永夜影院閣樓的吊扇在午夜發出吱呀聲,

沈硯之的指尖劃過父親日志的泛黃紙頁。牛皮封面內側貼著張殘缺的膠片,

畫面里戴斗笠的男人正在調試機械義肢,

關節處的齒輪刻著與他掌心相同的月牙紋——那是十年前警方卷宗里“雨夜屠夫”的尸體,

此刻卻在日志中被稱作“溯夢閣零號實驗體”?!?937年7月15日,

初代閣主將殘魂注入機械義肢,選中第七個夢錨蘇妄言作為容器。她的血能激活往生鏡,

卻在實驗中愛上容器載體……”墨跡在此處被血漬暈開。沈硯之翻過泛黃的紙頁,

下一頁貼著張黑白照片:母親沈妄言穿著白大褂,正在給戴斗笠的男人安裝心臟瓣膜,

男人手腕處的機械義肢纏著與謝枕書相同的銀鏈。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硯之的心臟,

是初代殘魂唯一的弱點?!爸芟壬?,

這日志里的‘載體’……”沈硯之抬頭望向正在修補玻璃罐的老人。

周先生的鵝毛筆尖突然滴下黑墨,在羊皮紙上暈出齒輪形狀:“你父親,

不過是初代閣主用來寄存殘魂的機械軀體。你母親當年答應陳立謙的實驗,

就是為了從這副軀體里剝離初代的意識——可惜,她把自己的血也搭了進去。

”閣樓的玻璃罐突然集體震顫。沈硯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視網膜上閃過無數重疊的夢境:謝枕書在放映室拆解自己的機械義肢,

銀鏈另一端連接著初代閣主的殘魂;母親在鏡花堂地下室將銀鏈刺入自己心臟,

血珠化作鳶尾花飄向第七號罐;還有個戴青銅面具的解夢師,

正用銀剪剪斷所有銀鏈的連接點。“小沈!”謝枕書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混著膠片燃燒的焦臭味,“第五起失蹤案的現場有你的指紋!

”沈硯之抓起父親的日志沖下閣樓,正撞見謝枕書舉著沾血的青銅鑰匙。

男人的墨綠風衣下擺沾著福爾馬林氣味,尾椎處的金屬鏈條此刻纏著半截燒焦的膠片,

畫面里穿旗袍的女人正把鳶尾花插進鏡面——正是他今早剛看過的母親日志里的場景。

“受害者叫唐薇,凌晨被發現死在鏡花堂廢墟?!敝x枕書的鏡片上蒙著水霧,

“她手里攥著這把鑰匙,而鑰匙上的血,是你的?!笔謾C在口袋震動,

新聞推送的現場照片刺得沈硯之瞇起眼:唐薇俯臥在碎玻璃上,頸間銀鏈斷裂成七截,

每截鏈條末端都刻著與他掌心相同的月牙紋。最詭異的是,她右手食指在地面畫著半枚齒輪,

齒輪中心嵌著枚鳶尾花發卡——正是母親遺物里失蹤的那枚?!巴R的封印在松動。

”周先生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來,老人胸前掛著七枚玻璃罐,罐中分別裝著不同顏色的血珠,

“陳立謙的殘魂在鏡中凝聚,他要借用唐薇的尸體,重組初代閣主的機械軀體。

”沈硯之突然想起日志里的最后一頁:當七枚銀鏈斷裂,往生鏡將吞噬所有夢錨的夢境。

他摸向口袋里的青銅鑰匙,發現鑰匙孔處不知何時滲出銀藍色血液,

與謝枕書機械義肢關節處的液體完全一致?!叭ョR花堂廢墟,唐薇的尸體還沒被警方運走。

”謝枕書扯下風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皮衣,機械義肢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你母親在第七號罐里留的影像,應該藏在她的發卡里——而唐薇,

很可能是最后一個持有完整銀鏈的夢錨?!钡诙?鏡中殘魂暴雨在鏡花堂廢墟上空聚集,

沈硯之踩著碎玻璃靠近唐薇的尸體。女孩的米色風衣下露出半截紋身:齒輪狀的月牙紋,

與他掌心舊疤完全吻合。當他的指尖觸到那枚鳶尾花發卡時,視網膜突然被刺目的銀光充斥。

“硯之,別怕?!蹦赣H的聲音從鏡中傳來。沈硯之驚覺自己站在純白的鏡中世界,

前方懸浮著七面青銅鏡,每面鏡中都倒映著不同年齡的自己。正中央的鏡面里,

母親穿著沾滿血漬的白大褂,頸間銀鏈連接著背后巨大的齒輪裝置。

“這是我用最后一絲夢錨之力封存的記憶?!鄙蛲缘闹讣鈩澾^鏡面,齒輪開始逆向轉動,

“十年前,陳立謙偷走初代閣主的機械義肢,他要收集七枚夢錨的血,

讓初代在夢境里重生——而你,是第七個。

”畫面切換成地下室場景:父親的機械軀體躺在手術臺上,

胸口嵌著的正是沈硯之現在的心臟。陳立謙的機械義肢舉起手術刀,

刀刃上倒映著謝枕書的臉——此刻的他沒有戴眼鏡,左眼眼白完全被齒輪覆蓋,

尾椎處的金屬鏈條正將銀鏈刺入父親的心臟?!爸x枕書……是初代閣主的殘魂碎片?

”沈硯之的聲音在鏡中回蕩。“不,他是我用自己的血和齒輪拼湊的守護靈。

”沈妄言的虛影突然變得透明,“當年我把初代的殘魂封進你的心臟,

又用謝枕書的軀體作為容器——所以他既是你的守護者,也是連接往生鏡的鑰匙。

”鏡中突然傳來齒輪碎裂的聲響。沈硯之看見唐薇的尸體在現實世界動了動,

頸間斷裂的銀鏈正自動拼接,而謝枕書的機械義肢正插進她的心臟位置。

他突然想起日志里的警告,將發卡刺向中央鏡面:“母親,告訴我怎么阻止初代!

”“用你的血,喚醒齒輪里的鳶尾花?!鄙蛲缘奶撚盎鞴恻c涌入他的舊疤,“記住,

謝枕書的尾椎鏈扣,是往生鏡最后的鎖孔……”現實世界的雷聲炸響時,

沈硯之發現自己正抓著唐薇的手腕。

女孩的瞳孔里倒映著鏡中世界的場景:陳立謙的殘魂正從她斷裂的銀鏈中溢出,

與初代閣主的機械義肢融合,形成具三米高的齒輪怪物,每片齒輪邊緣都刻著往生咒文。

“沈硯之,接住!”謝枕書的吼聲從頭頂傳來。男人倒掛在廢墟的橫梁上,

正將自己的機械義肢拆分成七件武器——每件都纏著不同顏色的銀鏈。

沈硯之本能地抓住飛來的銀剪,刀刃上突然浮現母親的字跡:剪短尾椎鏈,鏡中即現實。

齒輪怪物的第一擊碾碎了右側立柱。沈硯之在碎石飛濺中翻滾,

看見唐薇的尸體正被吸入怪物胸口的齒輪,她頸間的銀鏈末端,正是謝枕書尾椎處的鏈扣。

他突然想起母親的話,

將銀剪刺向謝枕書的尾椎——“噗嗤——”金屬斷裂聲與雷聲同時炸響。

謝枕書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尾椎處的鏈扣斷開瞬間,齒輪怪物的動作突然凝滯。

沈硯之看見怪物胸口浮現出七面小鏡,每面鏡中都倒映著一個夢錨的死亡場景,而中央鏡面,

正是十年前母親墜樓的畫面?!澳阋詾榧魯噫溈劬湍苴A?”陳立謙的聲音從怪物內部傳來,

齒輪突然逆向轉動,“初代閣主的殘魂,早就寄生在所有夢錨的心臟里——包括你!

”沈硯之的胸口突然劇痛。他看見自己掌心的舊疤正在滲出銀光,

視網膜上閃過無數陌生的記憶:謝枕書在永夜影院頂樓與母親爭吵,

父親的機械軀體在地下室蘇醒,

還有個戴青銅面具的人正在調試往生鏡……這些記憶不屬于他,卻真實得可怕。

“溯夢·齒輪逆位!”謝枕書的低喝帶著血沫。男人不知何時站起,

斷裂的尾椎處伸出機械觸手,正將七枚銀鏈重新接在沈硯之的手腕上。

當最后一枚鏈扣合上時,

沈硯之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心臟里被剝離——那是初代閣主寄生了十年的殘魂碎片。

齒輪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嘯。它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內部正在運轉的往生鏡。

沈硯之趁機將青銅鑰匙插入鏡中央的鎖孔,母親的發卡突然發出強光,

與鑰匙上的鳶尾花重疊成完整的圖騰?!斑青辍蓖R應聲而碎。

唐薇的身體從齒輪中墜落,沈硯之接住她時,發現女孩頸間的銀鏈已變成普通飾品,

而謝枕書的尾椎鏈扣,此刻正躺在碎玻璃中,鏈身刻著極小的字:妄言,吾愿為你永困鏡中。

第三節 鳶尾真相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廢墟時,沈硯之坐在謝枕書身邊,

看著男人用繃帶纏繞尾椎的機械接口。對方的鏡片早已碎裂,

露出底下完整的豎瞳——原來那才是他作為守護靈的真實模樣?!爸芟壬f,

初代閣主的殘魂被徹底封印了?!碧妻北е本忍嚎拷?,她手腕處的月牙紋正在消退,

“但鏡中世界還有扇門沒關,里面……好像有個人長得很像你媽媽。

”沈硯之的手指驟然收緊。母親在鏡中留下的最后畫面里,確實有扇刻滿鳶尾花的青銅門,

門后傳來模糊的腳步聲。他摸出父親的日志,

發現最后一頁不知何時多了行新字:鏡中鳶尾開,妄言從未逝。

“那是你母親用夢境構建的安全屋?!敝x枕書扯下破碎的鏡片,聲音比平時沙啞許多,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6 01:26:16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