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錦繡,耗盡心血與家財,鋪就陸云舟的青云路。他金榜題名,卻是我噩夢的開始。
慶功宴上,他擁著表妹,指著我鼻子,讓道士斷言:“此女克夫,大兇之兆!
” 他迫不及待地丟下退婚書:“為了陸家,算了吧?!蔽乙詾槿松M毀,誰料,
那輛象征權力巔峰的紫檀木馬車停在了我家門口。他輕飄飄一句:“本王命硬,不怕克。
”隨即又補上一句,震動京城:“蘇小姐,旺我?!钡鬲z天堂,
原來只在他一念之間......1 探花郎的背叛院子里張燈結彩,宴席早已備好,
每一道菜都是我親手盯著廚娘做的,用了不少我私藏的珍貴藥材,不僅味美,更能溫補調養。
陸云舟今日高中探花,衣錦還鄉,這是為他準備的慶功宴。我和陸云舟自幼定親,
他家境貧寒時,是我蘇家一路資助,我更是將自己多年研習醫術、制藥所得,盡數貼補于他。
如今他金榜題名,前程似錦,我本該是最高興的那個??刹恢獮楹危髅魇翘齑蟮南彩?,
我心里卻總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院門外傳來一陣喧嘩,我心頭一跳,
是他回來了!我提步迎上去,臉上的笑容卻在看清來人時,一點點的僵住。
陸云舟穿著嶄新的探花郎官袍,意氣風發,只是那張熟悉的臉上,
卻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倨傲與冷漠。他身邊,親昵地依偎著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
是他的表妹柳依依,而在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道袍、仙風道骨模樣的大師。
我的目光落在柳依依扶著陸云舟胳膊的手上,那只手柔弱無骨,指甲涂著鮮亮的蔻丹。
“錦繡,”陸云舟開了口,聲音平平板板,聽不出半分喜悅,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今日請大師過來,是為我們二人的婚事。”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果然,
那“大師”上前一步,捻著胡須,搖頭晃腦:“蘇小姐,貧道觀你面相,印堂發黑,
眼下青筋顯露,此乃大兇之兆。再合你與陸探花的八字,你赫然是……命中帶煞,
克夫之命啊!”“克夫”二字,如同驚雷,在我耳邊炸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賓客、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驚疑、探究、鄙夷……陸云舟接口道,
語氣帶著一種虛偽的惋惜:“錦繡,并非我無情。實乃天意如此,大師說了,你八字太硬,
克我前程,更妨礙我未來仕途。為了你我,也為了陸家……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
”我看著他,忽然明白了這些日子他刻意的疏遠,那些欲言又止的冷淡,原來不是錯覺。
這哪里是什么“天意”,分明是他攀上高枝后,對我這個“糟糠妻”的嫌棄和算計!
他甚至不惜請個江湖騙子來演這出戲,試圖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虛無縹緲的“命數”上,
讓我背負“克夫”的惡名,從此在人前抬不起頭。這不就是想徹底毀了我,讓我自覺卑賤,
再無顏面糾纏于他嗎!“表哥,你也別太怪表姐了,”柳依依適時地開口,
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說出的話卻像淬了毒的針,“其實早有預兆的。
上次表姐送你的那盆蘭花,沒幾日就枯萎了;還有前些日子,表姐只是路過馬廄,
那馬就驚了蹄……現在想來,都是因為表姐命數不好,沖撞了呢。
”她“好心”地補充著所謂的“證據”,每一個例子都看似無意,
卻都在將“不祥”的標簽往我身上貼。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匯成一張無形的網,要將我牢牢困住,公開處刑?!笆前?,
聽說蘇小姐平日里就喜歡擺弄那些草藥,陰氣重……”“怪不得陸探花要退婚,
誰敢娶個克夫的女人啊……”“真可憐,本來是探花夫人,現在……”我抬起頭,
壓下心頭翻涌的屈辱和憤怒,目光直視著陸云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翱朔??
”我輕輕重復著這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院子,“陸探花,
依你和這位‘大師’所言,我蘇錦繡的命如此厲害,竟能克住你這位新科探花的前程?
”陸云舟被我問得一噎,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冷靜地反擊。我上前一步,
逼視著他:“那我們倒要好好論論了。究竟是你這探花之位比較硬,還是我的命比較硬?
若我真有這克夫的本事,你如今高中,怕不是個意外?還是說,你這探花之位,
根本就坐不穩,隨時會被我‘克’掉?”我的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
扇在陸云舟和他請來的“大師”臉上。也讓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一時都安靜了下來,
面面相覷。陸云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被我戳中了痛處和謊言,惱羞成怒:“蘇錦繡!
你休要強詞奪理!”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動靜。
一輛極其奢華的紫檀木馬車緩緩停下,車簾微動,
露出一張俊美無儔、卻又帶著幾分慵懶和威嚴的側臉。那是……攝政王蕭夜珩的馬車!
這位權傾朝野、被譽為京城頂流鉆石王老五的攝政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馬車并未離開,
車內那道深邃玩味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了這場鬧劇之上,
嘴角似乎還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2 克夫女的逆襲陸云舟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被我一句反擊堵得啞口無言。他身邊的柳依依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但她還算有點眼色,
沒敢再像之前那樣煽風點火?!疤K錦繡!你休要強詞奪理!”陸云舟惱羞成怒,
甩袖從懷里掏出一卷紙,“這是退婚書,你簽了它,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他將那卷紙狠狠扔在地上,紙卷散開,露出上面赫然的“退婚”二字。然后,
他拉著柳依依,帶著那個所謂的“大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院子。那背影,
哪還有半分新科探花的意氣風發,只剩下倉皇和狼狽。院子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著地上的退婚書,又看看我。這張紙,承載著我多年的付出和期待,
如今卻被如此輕賤地丟棄。我彎下腰,平靜地撿起那張紙,指尖泛白。接下來的日子,
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陸云舟衣錦還鄉,卻當眾退婚,還搬出了“克夫”這種理由,
這簡直是茶余飯后的最佳談資。流言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大街小巷?!奥犝f了嗎?
蘇家的那個大小姐,命太硬,把陸探花都克怕了!”“可不是嘛,聽說她八字帶煞,
天生克夫!”“誰家還敢娶她啊?這輩子怕是嫁不出去了!”議論聲無孔不入,
甚至有無良書商嗅到了商機,添油加醋地編寫了關于我的話本,
什么《煞女奇緣》、《克夫女的悲慘人生》,把我寫得像個青面獠牙的惡女,逢人便沖撞,
沾誰誰倒霉。那些話本賣得極好,街頭巷尾,茶樓酒肆,到處都是拿著話本指指點點的人。
我足不出戶,卻依然能感受到外界惡意筑成的圍墻。仆人們看我的眼神帶著同情和畏懼,
父親和母親雖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我像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任由人評頭論足,
無力辯駁。就在我感覺快要被這些惡意吞噬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像炸彈一樣在京城炸開。
攝政王府的儀仗,竟然停在了我蘇家門口!無數人圍觀,將蘇家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襲玄色錦袍的蕭夜珩從奢華的紫檀木馬車上走下來。他身姿挺拔,
面容俊美如鑄,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淡漠和玩味。
他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面對著圍觀的人群,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本王今日前來,乃是求娶蘇家大小姐,蘇錦繡。”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然后瞬間爆發出一陣不可置信的驚呼。求娶?攝政王求娶被陸探花退婚的“克夫女”?
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蕭夜珩又補了一句,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戲謔。
“至于那些什么克夫之說……”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最后落在我的方向,“本王命硬,
不怕克。況且,本王掐指一算,蘇小姐,旺我?!薄巴摇倍?,如同驚雷再次炸響。
京城徹底炸鍋了!
攝政王求娶蘇家女#、#天煞孤星or天選旺夫#、#王爺命硬不怕克#……如果這是現代,
這些絕對是能刷爆熱搜榜的話題?!皵z政王要娶蘇小姐?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她可是出了名的克夫??!”“可王爺說了他命硬……而且還說蘇小姐旺他?
難道之前都是假的?”“那蘇小姐到底是天煞孤星還是天選旺夫???!
”流言的風向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從人人避之不及的“煞女”,
變成了被攝政王看上的神秘女子。蕭夜珩就這樣在高調宣布后,在我父親母親呆滯的目光中,
施施然走進了蘇家大門。我站在客廳里,看著眼前這個權傾朝野的男人?!巴鯛敶伺e,
不怕惹麻煩?”我開口問,聲音有些干啞。他抬起眼,那雙墨玉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
然后,他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霸氣和坦誠?!奥闊?/p>
”他輕描淡寫地重復了一遍,然后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低沉又磁性,“本王就是最大的麻煩。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像一道光,穿透了我心底的陰霾。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震驚和復雜情緒,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昂谩!蔽艺f。他挑了挑眉,
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干脆?!拔壹?!”3 王府新主的較量嫁入攝政王府的排場,
比我想象中更盛大。十里紅妝,流水般的賞賜,幾乎晃花了半個京城的眼。
踏入這座象征著權力巔峰的府邸,我并未感受到尋常新嫁娘的忐忑或羞怯。
蕭夜珩給了我超乎預料的尊重和自由。他沒有按規矩讓我第二天去拜見什么長輩,
也沒有急著立什么王妃的規矩。相反,
王府的管家恭敬地將一串沉甸甸的鑰匙和幾本厚厚的賬冊交到了我手上?!巴鯛敺愿?,
王府內院諸事,皆由王妃做主?!惫芗业兔柬樠?,語氣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
我有些意外,這便是他所謂的“誠意”?管理王府中饋,這幾乎是當家主母才有的權力。
當晚,在布置得奢華卻略顯清冷的書房里,蕭夜珩屏退了左右?!白?。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看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寫滿了字的紙?!翱纯?。
”他將紙推到我面前。我拿起一看,瞳孔微微一縮。紙上清晰地寫著“合作協議”四個字。
內容言簡意賅:婚姻為期一年,為政治聯盟,他護我周全,助我洗刷“克夫”污名,
并徹查當年“命格”之說的真相;而我,則需扮演好攝政王妃的角色,
必要時配合他應對朝堂紛爭。一年后,若雙方愿意,可和離,他會給我一筆豐厚的補償,
保我余生無憂。“王爺倒是……坦誠。”我放下協議,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沒有情愛,
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換。也好,至少不必虛與委蛇,扮演恩愛夫妻?!氨就醪幌矚g麻煩,
更不喜歡欺騙?!笔捯圭穸似鸩璞?,呷了一口,“你是個聰明人,
應該明白這對我們是最好的選擇?!彼D了頓,補充道:“至于中饋,既然是王妃,
該有的體面和權力,本王不會吝嗇。只要你不做出有損王府和本王聲譽的事,這王府,
你盡可當自己家?!薄岸嘀x王爺?!蔽尹c頭,收起了那份協議。既是合作,
我自然要拿出我的價值。很快,我便發現了一個切入點。王府后院角落的一排下人房,
最近幾個月總有人莫名其妙地生病,癥狀多是乏力、頭暈、食欲不振,請了大夫來看,
也只說是體虛、水土不服,開了些溫補的方子,卻不見好轉,反而有蔓延的趨勢。
管家為此事愁眉不展,下人們更是人心惶惶,私底下已經開始有不好的傳言,
說是不是沖撞了什么。我借著熟悉環境的名義,去那幾間病倒下人的屋子轉了轉。
屋子還算干凈,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霉味。我仔細查看了他們的飲食和用水,
又詢問了幾個病情較輕的下人日常起居。心中有了計較,
我讓管家將所有生病的下人集中起來,又取來他們日常飲用的井水和儲存的米糧。“王妃,
您這是……”管家有些不解?!皼]什么,只是看看?!蔽椅⑽⒁恍?,并未多做解釋。
我取了些井水樣本,又捻起幾粒米細細查看。果然,問題出在這里。
那幾間下人房靠近后院廢棄的一處舊井,雖然不用那井里的水,但雨水滲透,加上屋子潮濕,
導致儲存的米糧部分已經滋生了肉眼難以察覺的黃曲霉。長期食用這種米糧,
自然會引發中毒,出現乏力、頭暈等癥狀。我當即讓人將那批米糧全部封存銷毀,
又開了幾副清熱解毒、健脾祛濕的方子,讓廚房每日熬煮給下人們服用,
并囑咐管家徹底清理那幾間屋子,保持干燥通風。不出三日,
那些病倒的下人癥狀便大大減輕,七日后,基本都恢復了健康。
王府上下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之前的敬畏里,
多少帶著點對“克夫”名聲的忌憚和對王爺強娶的疑惑,如今,
卻多了幾分實實在在的信服和感激。“王妃真是神了!比那些大夫管用多了!
”“看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瞎說,王妃明明福福星!”就在我初步站穩腳跟,
贏得一些人心的時候,麻煩找上門了。柳依依顯然不甘心看著我安穩地做著攝政王妃。
她收買了王府里一個叫小翠的粗使丫鬟。這丫鬟手腳倒還干凈,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又有些貪財,被柳依依幾句挑唆和幾兩銀子就收買了。很快,
府里又開始有新的謠言悄悄流傳?!奥犝f了嗎?前幾日下人房那事兒,根本不是王妃治好的,
是王爺請了高人暗中作法驅邪呢!”“就是啊,我看王妃就是個樣子貨,說不定真是克夫命,
只是王爺命硬暫時壓住了!”“指不定哪天王爺也被她克了呢……”這些話傳得有鼻子有眼,
矛頭直指我是“假旺夫,真克星”。我聽到這些傳言時,正在配制給蕭夜珩調理身體的藥茶。
他戰場上留下的舊傷,陰雨天便會隱隱作痛?!巴蹂?,您別生氣,
奴婢這就去撕爛那些嚼舌根的嘴!”貼身丫鬟青禾氣得臉都紅了。我放下手中的藥材,
眼神平靜無波:“生氣做什么?有人上趕著給我立威的機會,我為何要拒絕?
”我讓青禾暗中留意那個叫小翠的丫鬟。果然,不出兩日,
就發現她鬼鬼祟祟地往茶水房的水缸里撒著什么粉末。我沒有當場戳穿她,
而是不動聲色地讓人換掉了那缸水。第二天,我特意召集了后院所有下人,
包括那些病愈不久的?!扒靶┤兆哟蠹沂芰瞬⊥粗?,是我疏忽了,”我站在院中,
聲音溫和卻帶著威嚴,“今日我再給大家看看,確保都已痊愈,
也順便教大家一些簡單的防疫知識。”我讓幾個病愈的下人伸出手腕,依次為他們診脈,
確認他們恢復良好。然后,我拿出幾包不同的藥粉,放在桌上?!斑@些日子有人在傳,
說我并非依靠醫術,而是靠什么旁門左道,甚至說我是克星轉世,”我目光掃過眾人,
最后落在眼神閃爍的小翠身上,“今日,我就讓大家親眼看看,醫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指著其中一包淡黃色的粉末:“這是黃芩粉,性寒,可清熱燥濕,若有人上火喉痛,
用之有效?!庇种钢硪话咨模骸斑@是茯苓粉,性平,可利水滲濕,健脾寧心,
體虛水腫者可用?!弊詈螅夷闷鹨话伾行┌l暗的粉末,正是從小翠那里搜繳來的,
她之前偷偷丟棄未遂的“證物”?!爸劣谶@包,”我看著小翠,她臉色瞬間煞白,
“有人告訴我,這是能讓人‘沾染晦氣’的邪物。可在我看來,
這不過是發霉的草木灰混了些灶心土罷了?;蛟S能讓水變得渾濁,但要說下咒害人,
未免可笑?!蔽耶敱娙×巳肭逅?,分別將三種粉末投入其中,解釋它們不同的反應和藥性。
“真正能害人的,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克’與‘煞’,而是無知和人心里的惡!
”我聲音陡然轉厲,目光如劍,直刺小翠,“小翠,你說,是誰指使你散播謠言,
又是誰讓你試圖往水缸里投放這包東西,想要再次栽贓于我?”小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如紙:“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是……是外面一位柳姑娘……是她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真相大白。
我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讓管家按王府規矩處置了小翠。院子里鴉雀無聲,所有下人都低著頭,
再看向我時,眼神里只剩下敬畏和信服。立威的第一步,我走得很穩。
4 神醫王妃的鋒芒將計就計揪出柳依依安插的內鬼后,王府里清凈了不少。我樂得清閑,
每日除了打理王府中饋,便是窩在自己的小藥房里,整理我帶來的那些寶貝藥材,
偶爾也給蕭夜珩調配些溫養身體的藥茶。他似乎很忙,經常早出晚歸,我們碰面的機會不多,
倒也符合那份“合作協議”的精神——互不干涉,各取所需。這份平靜并未持續太久。這日,
貼身丫鬟青禾從外面采買回來,臉色有些難看。“王妃,”她湊近我,壓低聲音,
“外面又有些不好的傳言……”我挑眉,示意她繼續?!熬褪侵霸谔K家門口,
污蔑您克夫的那個牛鼻子老道!”青禾氣憤道,“不知怎么又冒出來了,
最近在幾個官夫人圈子里招搖撞騙,聽說還挺受追捧!”“而且……”青禾咬了咬牙,
“奴婢打聽到,是柳依依!是她把那道士捧起來的,
今天還請了那道士去吏部侍郎趙夫人家的賞花宴上,給一群貴婦‘看相’呢!她準沒安好心,
肯定是想借那道士的嘴,再敗壞您的名聲!”柳依依。又是她。
請那個當初污蔑我“克夫”的道士,去貴婦圈子里散布謠言,殺傷力可比在市井傳播大多了。
更新時間:2025-05-05 22: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