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來,我都會忙里偷閑,在外練習用左手畫畫。
她一直都遺憾我不能再畫,我那時以為她是真心的,所以刻意瞞著她,想給她一個驚喜。
不過好在我保留了這個秘密,不然恐怕左手也不保,以她的狠毒,這事她做得出來。
五天前,我將媽媽留下來的信物,以及我的作品寄了出去,當即得到了她恩師的回應。
我本想告訴周煙,可只是一張遺落在桌子上的畫,竟讓她那么忌憚,再次動手毀掉我,讓我的右胳膊徹底抬不起來。
我將能帶走的東西裝好,將周煙的東西全都丟垃圾桶里,反正對于她來說,這里估計都是垃圾。
聯系房東退了租,丟掉電話卡,離開了這個城市。
半年后,全國國畫大賽在京市舉辦。
去年各省角逐出的冠軍,都參加了這次大賽,據說這次很多不出世的國畫大師有在此收徒的打算。
許佳年對此勢在必得。
周煙也陪他來了,他的每次大賽,周煙都會陪著,從不缺席。
所以在會場看到自己找了許久的魏云風時,周煙有些恍惚。
她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人,可身邊的許佳年率先走了過去。
許佳年聲音刻薄:“你怎么也在這?”
他掃了兩眼我的右手,很是輕蔑,“你又不能畫了,來這當服務員?。靠茨銟幼右仓荒墚攤€服務員了?!?/p>
周煙走在他身邊,抿了抿嘴唇,最終什么都沒說。
因為是替老師來的,所以我提前到會場準備,沒有遇到這倆晦氣之人,我假裝沒有聽到,轉身要走。
周煙突然拉住我:“云風,這半年你去哪了?”
我撥開她的手,“小姐,我們認識嗎?”
她眉頭微皺,似在隱忍:“魏云風,半年了,你鬧也鬧夠了,別鬧了行嗎?”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但是你別打佳年的主意?!?/p>
我長舒一口氣,嫌棄道,“請你搞清楚,我從沒有鬧過,我只是不要你了而已?!?/p>
說完我轉身就走,絲毫沒在意她瞬間布滿寒霜的臉色。
大賽采用全程直播模式,許多關注大賽的博主帶著粉絲涌了進來。
當許佳年和周煙看到評委席上的我時,瞬間瞪大雙眼,許佳年更是不可置信地喊了出來:“他這個殘疾廢物,憑什么能當評委?他還是個偷作品的慣偷?!?/p>
一瞬間彈幕快速翻滾。
【我知道這男的,上次偷元哥朋友的畫,竟然還跑來當評委,這是什么野雞大賽?】
【真的搞笑,他手都斷了,還敢跑來出丑,只用嘴就能當大賽評委嗎?】
彈幕質疑聲越來越多,一不小心還上了熱搜,我的微博也被翻了出來,底下的辱罵又增加了。
周煙站在許佳年身邊,目光里是對我的懷疑和譴責。
仿佛在說我是特意搞這一出,只為為難許佳年,真是兩個自以為是的人。
只見周煙去到旁邊,和工作人員不知說了什么,然后一個穿西裝的管事走向我。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是專業賽事,您在這里鬧事對我們造成的影響,我們會依法追究的,現在先請您下去?!?/p>
更新時間:2025-05-05 21:2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