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予和孟昕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緊緊鎖定在不遠處那支正在進行精彩表演的戰機隊伍身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復雜的情感,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同時又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
“小龔,小昕啊,”孟凡爾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孟昕的身旁,輕聲說道,“叔叔這就帶你們進去,讓你們能夠近距離地觀賞這支你們最熟悉的表演隊的風采,怎么樣?”他微笑著看著兩個年輕人,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和期待。
對于孟凡爾來說,孟昕是他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他深知這丫頭對航空事業的熱愛以及兩年前無奈地離開航醫崗位、脫下軍裝時所承受的痛苦與不舍。那種無奈和遺憾一直縈繞在孟昕心頭,而作為長輩的孟凡爾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此刻,他希望通過這次難得的機會,能稍稍彌補一下孟昕心中的那份缺憾?!靶∈逖?!有我在這里陪伴著您呢,真的沒有必要特意跑過去叨擾表演隊的正常工作啦?!泵详烤o緊地抱住叔叔的手臂,嬌聲說道。然而,她的內心深處卻始終難以割舍那份年少時便深埋心底的夢想——成為一名能夠為戰機飛行員提供健康保障、為戰機執行任務保駕護航的專業航醫。
每當想到自己曾經立下的誓言和追求的目標,孟昕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起來。無論是兒時聽父親講述的駕駛著戰機翱翔于藍天之上的英勇事跡,以及他們所肩負的神圣使命,還是二十來年跟在小叔身邊所見的為航空發展的奮斗者們,都讓她為之深深地敬佩。她努力了十年才走到軍航醫的崗位,卻僅是短短地四年多時光便結束……
龔予那充滿渴望與急切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孟凡爾身上,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孟叔,您知道嗎?我曾無數次午夜夢回,駕駛那架令人矚目的殲-20 戰斗機,去親身感受它的魅力。這個夢想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但未能實現,成為了我心中深深的遺憾。平日里,我可沒少從那幫兄弟們的嘴里聽說他們駕駛著‘胖妞’翱翔藍天時那種無與倫比的自豪感??!”
孟凡爾微笑著,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理解和贊許,然后輕輕地拍了拍龔予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叔叔非常明白你的心情。來,拿著這個?!闭f著,他將手中緊握著的工作證遞到了龔予和一旁的孟昕面前。
隨后,孟凡爾領著他倆朝著戰機表演隊所在的區域走去。一路上,龔予的心跳加速,他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離開三年,脫下軍裝和對空天的不舍至今不減。在他們到達表演隊區域時,孟凡爾被一位熟人叫住,并被硬生生地拉走了。
龔予和孟昕對視笑道,“小昕,看來我們要自己看展了?!薄坝韪绮粫l情怯吧?胖妞在那邊,我們過去吧。”孟昕對于殲-20還算熟悉,她離開時,殲-20已經在基地服役了。
龔予深吸一口氣,跟著孟昕走向殲 - 20。當靠近戰機的那一刻,他的手忍不住輕輕觸摸機身,眼里滿是敬畏。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身影匆匆跑來,大聲喊道:“這里禁止隨意觸摸!”龔予趕忙收回手,一臉歉意。孟昕忙解釋說他們只是太激動了,以前都是這個團隊的一員。那人聽到后態度緩和了些。
此時,一架殲 - 20啟動準備滑行演示。龔予和孟昕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喚起了他們心中無限回憶。演示結束后,一個年輕的飛行員邊朝他們快步走來,邊喊道:“予哥,好久不見!”聞言,龔予轉過頭,發現是他曾經的戰友陸驍?!昂镁貌灰?驍子,你啥時候調到表演隊了?”兩人面帶微笑,緊緊握住彼此的手,并輕輕地相互碰了碰肩膀,以此來傳遞戰友之情。龔予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將孟昕和陸驍正式介紹給對方認識。
只見陸驍目光突然定在了孟昕身上,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他激動得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是你!孟醫生!好久不見吶,您還是一如既往地美麗動人呢!我是原來第七中隊的飛行員陸驍呀!”說著,他向孟昕主動地伸出雙手想要與之握手,同時熱情洋溢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孟昕則微微一笑,禮貌地回應道:“您好,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您,也很榮幸能一直被您記掛著?!彼穆曇粢廊粠еz清冷又清脆,宛如山澗溪水滴石。
聽到這話,陸驍哈哈大笑起來,他朝著孟昕和龔予調皮地眨眨眼說道:“哈哈,在咱們這整個基地里,又有誰會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孟醫生呢?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像孟醫生這樣的女神竟然被我們予哥給‘拐’走啦!予哥,不得不說您可真是太厲害了!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喲!”說完,他還向龔予豎起了大拇指,表示由衷的欽佩之意。
“我和小昕的關系遠非你所想象的那樣,你這小子怎么能如此信口胡謅呢?這般肆意妄言,可是會令孟醫生感到尷尬的呀!”龔予見狀,急忙出言喝止陸驍,生怕他再繼續說下去會惹得孟昕不快:“小昕,千萬別把這家伙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哈,他就是嘴沒個把門兒的。”
緊接著,陸驍又略帶歉意地對孟昕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孟醫生,都怪我說話不過腦子。”孟昕倒是表現得頗為平淡,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沒關系啦,予哥,陸驍,你們倆先好好聊聊吧,我剛剛好像看到我的一個朋友了,過去跟人家打聲招呼?!闭f完,便轉身朝著她看見的那位友人走去。
更新時間:2025-05-05 20:5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