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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末班車的報站聲在空曠的站臺上回蕩,林盛攥著背包肩帶的手指關節發白。

加班到深夜的疲憊在看見角落那抹身影的瞬間消散,消毒水混合著地鐵中特有的氣味,

突然變得刺鼻。她穿著五年前在購物車想買卻又一直沒買的米色針織衫,頭發扎著低馬尾,

畫著一個淡妝,看起來比之前要成熟許多,手機屏幕的冷光在睫毛投下顫抖的陰影,

像極了那年他們實習擠在出租屋看老電影時,落在她臉頰上的月光。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襲來,

瞬間將他淹沒。他們曾是大學校園里令人艷羨的戀人,一路走來,打破了畢業即分手的魔咒,

本以為能攜手奔赴未來,卻終究沒熬過異地戀這道難關。畢業后,她因家里父母的挽留,

選擇留在家鄉,而他懷揣著滿腔熱血與抱負,奔赴繁華的大城市打拼。在異地的兩年時光里,

他們靠著電話和視頻維系著感情,盡管距離遙遠,可當時的他認為他們兩顆心始終緊緊相依。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兩年后的某一天,她毫無征兆地提出分手,且態度決絕,

隨后迅速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心急如焚的他立刻向公司請假,馬不停蹄地飛奔到了她家附近。一路上,

他滿心都是疑問與不舍,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各種念頭,只想當面問個清楚,

弄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他輾轉從共同朋友那里要到了她的新號碼,反復斟酌措辭后,

鼓起勇氣發去短信,言辭懇切地請求見一面。經過漫長的等待,她終于回復,答應見面,

卻將地點約在了一處離家比較偏遠的地方。他匆忙打車趕到約定地點,

看到她身旁站著一個高大的陌生男人,心猛地一沉。他強忍著內心的刺痛,走上前去,

啞聲問道:“為什么要分手?”她只是不停地哭泣,一遍又一遍說著 “對不起”。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給予安慰,可她卻驚慌地躲開了。

看著她閃躲的模樣,他的手僵在半空,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了追問的意義。他默默地轉身,

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將滿心的傷痛與疑惑,都留在了這個令他心碎的地方……恰在此時,

地鐵緩緩進站。兩人前后踏入車廂,隔著半節車廂的距離,她的目光一直看著手機屏幕,

頭也不抬。林盛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分不清是重逢的欣喜,還是咫尺天涯的苦澀。

他瞧見她無名指上空空蕩蕩,沒有那象征婚姻的戒指,猛地喉嚨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

千言萬語瞬間涌上心頭,卻堵在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地鐵呼嘯著在幽深不見底的隧道里風馳電掣般疾馳,幾站之后,他看見她下了車,

他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鬼使神差地也下了車,跟了上去。出了地鐵站,

外面的霓虹燈光肆意揮灑,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她走進一家便利店,買關東煮時,

呵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氤氳散開,與此同時,他因一路疾走,

急促的呼吸也在冬夜里形成團團白霧,二者交織在一起。她拎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

里面模糊中可以看出是幾包零食,她還跟以前一樣,喜歡吃這些。

他就那樣距離不遠不近地默默跟在她身后。直到那扇帶門禁的防盜門在她身后緩緩閉合,

林盛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的皮鞋早已被路上的雪水浸透,寒意從腳底直竄心底 。深夜,

附近的酒店房間里,空調外機發出單調的嗡鳴。沐浴過后,林盛的發絲濕漉漉地垂落,

晶瑩的水珠順著發梢,悄然滾落至肩頭,在浴巾上暈染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他安靜地坐在床邊,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捧著手機,目光似被手機屏幕緊緊黏住,一眨不眨,

眼神里滿是復雜與專注 。最終,顫抖著輸入那句爛熟于心的賬號,

全網搜索后顯示出一個頭像,右邊欄顯示出[添加]兩個字林盛望著她的頭像,

突然想起分手前她總說想要養只橘貓。糾結許久,

最終他還是決定切換成一個從未加過她的小號添加。指尖懸在屏幕上方,猶豫著不敢落下,

最終眼睛一閉,按了下去,頓時心中便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擔心添加后被她識破,

又害怕被她拒絕。然而,時間一點點流逝,手機屏幕始終一片死寂,好友申請如同石沉大海,

再無回應。他望著她的頭像,眼眶不禁微微泛紅,輕輕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哂笑。

都這么晚了,按照她的作息習慣,這個點應該早就睡了,或許此刻正窩在溫暖的被窩里,

做著甜美的夢吧!他沒有再等待,而是放下手機,躺倒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

思緒飄向了遠方……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模糊,最終緩緩墜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酒店窗簾的縫隙,在林盛臉上投下斑駁光影。他翻身坐起,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昨晚一些混亂的夢境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 夢里她背對著自己,

無論他怎么呼喊都不回頭,而那個高大男人的身影始終籠罩在迷霧里……他看向手機,

屏幕上對方拒絕了您的好友申請信息仿佛在泛著冷光,刺痛他的雙眼。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撲了把臉,試圖驅散滿心的混沌。

當林盛抬起頭,望向鏡子,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疲憊與憔悴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他盯著鏡子里的人,突然將毛巾狠狠摔在洗手臺上:“這次一定要弄清楚!

” 語氣里帶著五年來積壓的憤懣與不甘。按照行程,今天原本是他出差返程的日子,

但是為了了解她最近的情況,他向公司申請了休假。坐在酒店的床上,打開筆記本電腦,

先將需要掃尾的工作吩咐給助力,

然后他將腦海中與她相關的線索開始一一梳理:她如今居住在改造后的老舊小區,

這里魚龍混雜,不好打探;五年前站在她旁邊高大的陌生男人?

還有她家鄉縣城里那些或許知曉真相的舊友……林盛決定先從舊友著手,

他通過同學群輾轉聯系上了那位曾和她在縣城同一單位共事的同學,

好不容易才拿到對方的電話號碼,隨即撥通了電話。就在電話接通的剎那,

他只覺心臟猛地一縮,提到了嗓子眼兒。兩人先是客套寒暄了幾句,隨后,他佯裝隨意,

不著痕跡地問起她當年的狀況。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后,

才傳來對方不緊不慢的聲音:“說實在的,離職前她有段日子整個人狀態差到了極點,

像是被千斤重擔死死壓著,連氣都喘不過來??傻降装l生了啥,我們也摸不著頭腦,

后來就聽說你們分手的消息,但是那會兒她已經離職了。”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林盛在酒店房間里煩躁地來回踱步。

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四個人一起去旅游的畫面: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她與她的閨蜜嬉笑打鬧,

而他和她閨蜜的男友則在一旁微笑看著,那時的她,

滿眼都是幸?!浀弥凹舆^她閨蜜男友的聯系方式,

他迫不及待地翻出塵封已久的聊天記錄,手指在屏幕上飛速滑動,

終于找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頭像,已顯示對方已不是您的好友。猶豫再三,

他用自己真實姓名發送了驗證消息,并備注有事請想要問對方。男生很快的通過了,

帶著疑問回復:“林盛?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我是顧安然的…… 前男友。

”他刪掉又重輸三次,才將省略號后的字發送出去。

對話框里 “對方正在輸入” 的提示閃了又滅,像是某種無聲的拉鋸。十分鐘后,

羅澤峰的回復終于跳出來,字里行間裹著刻意的疏離:“找我什么事?

我和于夏最近在鬧矛盾,沒心情摻和你們的舊事。”于夏就是顧安然的閨蜜,

羅澤峰是于夏的男朋友?!拔抑幌胫牢迥昵?,顧安然為什么突然要跟我分手。

” 林盛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你跟于夏在一起,肯定多少了解點情況。

”對話框陷入死寂,久到林盛以為不會有回應。就在他準備撥電話過去時,

一條消息幽幽彈出:“于夏之前警告過我,別亂說話。

”…………林盛盯著手機上羅澤峰最后的回復,“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去顧安然的老家看看吧”。短短幾個字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攥緊了他的心。

他記下了顧安然現在的居住地址,然后立刻訂了最近一班去顧安然的老家車票,

坐在飛馳的列車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而他的思緒卻不斷回到過去。記憶里,

顧安然老家所在的小區里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桂花香氣,他每次都是偷偷地溜進去,

然后盡量避開小區里的人,七拐八拐的到她家樓下。沒辦法,她媽媽是小區里的熱心腸,

基本上小區所有人都認識他們一家,而他們彼時還屬于地下戀情,不能曝光。

顧安然會趁著父母在忙,偷偷溜出來與他見上一面。小區東南角有個廢棄的自行車棚,

銹跡斑斑的鐵架上爬滿了藤蔓,那個地方幾乎不會有人過去,

于是就成了兩個人秘密約會的據點。顧安然會從兜里掏出偷偷藏的零食,有時會是餅干,

有時又會是一袋剛拆開的薯片,兩人分食一袋,連碎屑都舍不得浪費。有時聊得興起,

忘記了時間,顧安然會突然緊張地看一眼手表,慌慌張張往家跑,

臨走前還不忘塞給他一顆水果糖,甜香在唇齒間散開,是整個幸福的味道。有次過年的時候,

林盛偷偷帶了煙花棒,兩人躲在角落里點燃,絢麗的火花在空中綻放,

映得顧安然的眼睛亮晶晶的,比煙花還要璀璨……這些藏在小區角落里的時光,

被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底。即使五年過去,每當想起那些偷偷見面的夜晚,

林盛仍能感受到那時的緊張與甜蜜,如同陳釀的酒,愈發濃烈。也愈發想讓他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抵達顧安然老家的縣城時,天色已晚。街道上的路燈昏黃,

照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林盛憑著記憶,向出租車師傅說了地址,

車輛快速地朝著顧安然家所在的小區駛去。林盛憑著記憶走進小區,曾經還需要刷卡進入,

外來人員登記的保安亭,現在卻是大門敞開,沒有人在。

一到了晚上就熱鬧的院子現在也安靜得瘆人,只有風掠過枯樹的沙沙聲。

樓道口的感應燈早已失靈,借著手機屏幕的冷光,

他看見顧安然家門口周圍的墻面上歪歪扭扭的 “還錢” 二字。經過五年時光的沖刷,

原本猩紅的油漆早已褪色發灰。門框上方結滿蛛絲,灰塵厚厚地蓋在門牌上。

林盛伸手想要敲門,卻在半空停住 —— 記憶里那個總是飄出飯菜香的家,

此刻像座被遺棄的孤島。林盛好像猜測出點了什么,但又不太確定。正在這時,

沙啞的男聲從身后傳來:“你是誰?”林盛猛地轉身,樓道拐角處站著個男人,

輪廓與五年前地鐵站里那個模糊身影重疊。對方穿著褪色的工裝褲,手里提著半袋饅頭,

額角還沾著墻灰。當男人走近,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他眼底的血絲,林盛終于肯定,

這就是當初站在顧安然身邊那個高大又陌生的男生。男人盯著林盛看了許久,

喉結動了動:“你是來找安然的?”不等回答,他自嘲地笑了聲,聲音里滿是疲憊:“晚了,

五年前她就把房子抵了債,現在這地方……”他頓了頓,伸手擦了擦墻面,

可褪色的字跡早已深深滲入墻皮,“連我都準備走了?!绷质埩藦堊?,

喉嚨像被砂紙磨過般發疼:“當年…… 到底怎么回事?”男人靠著斑駁的墻面緩緩坐下,

從口袋里摸出皺巴巴的煙盒,卻發現里面早已空了。林盛從褲子口袋掏出一盒煙,

直接遞了過去,那男人看了眼林盛,從煙盒中抽出一支,摩挲著卻沒有點燃,

而是緩緩開口說道:“我叫李理,六、七年前家里供不起我上大學,我背著一床薄被子,

坐了六個小時的大巴,就這么來了城里,我走了很久,很多地方看我是個學生都不要我,

我最后走的實在沒勁兒了 ,就在這個小區門口邊上想著先湊合一晚。

”的聲音混著樓道穿堂風,帶著說不出的悲戚。“是安然的媽媽發現了我,看我可憐,

讓我先借住在她家雜物間,后來還托人給我找了工地搬磚的活,那時候我每天灰頭土臉的,

不敢和安然多說話,她卻總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我門口……有次我在工地受傷,瘸著腿回去,

也是安然她爸背著我打車去的醫院?!?說到這時,

他的手指摩挲著褲子下那橫在膝蓋上的一道疤。“住了差不多半個月的醫院,

是安然每天下了班就來給我送飯,我們也是那個時候熟悉的,她說她談了個男朋友,

應該就是你吧!”男人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打火機,“啪” 地一聲點燃香煙,猛地深吸一口,

那煙霧從他的口鼻升騰,如輕紗般緩緩彌漫開來。林盛靜靜地聽著,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是了,安然之前講過,她媽媽收留了一個小孩兒,

還摔傷了腿,害得她每天家里醫院兩頭跑,他那會還吃了好久的醋……煙頭明明滅滅,

在黑暗中劃出細碎的光?!昂髞砦覀昧?,想還錢給他們,可叔叔阿姨死活不收,

硬把錢塞回我手里,說‘傻孩子,就當我們多養了個兒子’。后來知道我想繼續讀書,

是安然的爺爺四處托關系,又給我找了小區保安的活,能讓我一邊讀書,一邊工作,

安然也找了很多學習資料給我,拍著胸脯說‘有不會的盡管問我’。

”煙灰簌簌落在他破舊的鞋面上,他壓低了聲音,

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和難受繼續說道:“變故發生得太突然,阿姨心善,

被人騙著簽了擔保協議,莫名其妙背上一百萬債務。叔叔阿姨去找騙子理論,

路上出了車禍……”“奶奶在家聽到消息,當場就不行了,送到醫院時,人已經走了 。

”他狠狠吸了口煙,煙霧在他泛紅的眼眶前繚繞。“老爺子當時在醫院拿藥,

接到電話直接暈在走廊里,幸好搶救及時。當時一切都亂糟糟的,

安然讓我先到病房守著爺爺,奶奶被醫院安置在了停尸間,她在手術室外等著叔叔阿姨情況。

“”你知道嗎,爺爺醒來時他攥著我的手,第一句話就是‘去看看安然’。

”“之后我陪著安然等在手術室外,等了許久,

等到最終看著那兩具被白布覆蓋的遺體被推出,只覺雙腿發軟,安然她直接半跪在地,

扒在床架上,求醫生再救救他們……”“我應該跟著去的 ,我應該跟著去的啊,

”李理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吼,聲音里滿是無盡的懊悔。

林盛感覺喉嚨里像是堵著一團浸濕的棉花,呼吸都變得困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仿佛要將這鉆心的疼痛,轉化為對過往無知的懲罰。他眼前不斷浮現出安然孤立無援的模樣,

那個總是笑著遞給他水果糖的女孩,在失去至親的瞬間,該是怎樣的絕望。

“安然的姑姑從外地趕來,幫著處理了奶奶和叔叔阿姨的后事,

肇事司機家里也是只有他一個頂梁柱,東拼西湊才賠了十萬。我們后來去找那個騙子,

人早就消失滅跡了,不得已安然背上了這一百萬的債務,家里的存款,

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也還差五十萬?!?李理猛地將煙頭狠狠按在墻上,

燙出焦黑的痕跡?!澳切┐邆奶焯靵碓议T,威脅要把老爺子扔到大街上。

安然白天跑法院、跑銀行,晚上回來還要給爺爺熬藥,一直說些安慰老爺子的話。

有次我凌晨下班回來,看見她蹲在樓梯間啃冷饅頭,

眼淚啪嗒啪嗒掉進饅頭上……”林盛再也控制不住,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他背過身,

用顫抖的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著,五年前的畫面與男人的描述重疊,

他仿佛看到顧安然在無數個深夜里崩潰痛哭。

他想起分手時安然把見面地點選在離家那么遠的地方,還有那決絕的眼神,此刻才明白,

那背后藏著多少難以言說的痛苦。那些被他誤解的日子里,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而自己卻帶著怨恨和讓她后悔的念頭度過了五年時光。“她把房子抵押出去那天,

在房產證上摩挲了好久,她說這里每一塊磚,都記得全家人圍在飯桌前的笑聲?,F在好了,

什么都沒了……”李理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林盛緩緩轉過身,臉上滿是淚痕,

眼神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他望著墻上褪色的 “還錢” 二字,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

都要彌補這些年她所受的苦。.李理沒看林盛,自顧自的又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在寂靜的樓道里緩緩飄散,良久才繼續開口:“老家的工資太低了,

再加上催債的一直上門,對爺爺休養也不好,安然就帶著爺爺去了S市,臨走前,

她紅著眼眶拜托我守著這房子,不要讓那些催收的占了去。”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懷念,

“這幾年,我看著小區里的樹綠了又黃,小區的老人大部分都走了,年輕人也走了,

租客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這棟樓,仿佛還殘留著他們家的氣息?!薄皫讉€月前,

安然突然聯系我,說已經還清了所有的外債,剩下親戚朋友的,打算慢慢還。

” 李理語氣中滿是心疼與敬佩,“我真不敢想,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姑娘,

是怎么在幾年內還完幾十萬欠款的。她肯定吃了數不清的苦,受了太多的罪?!薄艾F在,

這房子拿回來了,卻又托我幫忙出售,說這個地方沒有可以留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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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5 20: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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