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香檳塔下的邂逅香檳塔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碎鉆般的光芒,
交響樂與人聲在宴會廳里交織成奢華的背景音。沈瀟瀟站在角落,
指尖輕輕摩挲著高腳杯細長的杯柄,目光鎖定在三十米外的目標身上。"陸總,
關于南城那塊地..."一個禿頂商人正湊在陸紀州耳邊說話。陸紀州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
唇角掛著慵懶的笑:"李總,今晚只談風月,不談生意。"他的聲音不高不低,
恰好能讓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的名媛聽見。沈瀟瀟看見穿粉色禮服的林家千金眼睛一亮,
整了整頭發就要上前。"就是現在。"瀟瀟輕聲對自己說。她放下酒杯,計算好角度和時機,
在服務生端著紅酒經過時"不小心"后退一步。"哎呀!
"深紅的酒液在她雪白的禮服上潑灑開來,像極了鮮血在雪地綻放。
整個宴會廳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包括陸紀州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對不起!沈小姐,
我、我不是故意的!"服務生慌亂地道歉。瀟瀟擺擺手,
聲音輕柔卻足夠讓周圍人聽清:"沒關系,是我沒注意。"她低頭看著裙擺,
睫毛在臉頰投下脆弱的陰影,"只是這裙子...""沈小姐需要幫忙嗎?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她頭頂傳來。瀟瀟抬頭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瞳孔微微顫動,嘴唇輕抿,
是那種想哭又強忍著的倔強模樣。陸紀州就站在她面前,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他今天穿著藏藍色西裝,襯得肩線格外挺拔,領帶夾上鑲嵌的藍寶石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陸總..."瀟瀟輕聲喚道,故意讓聲音帶上一絲顫抖,"我沒事,
只是...""只是需要一件新禮服。"陸紀州利落地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動作紳士得不像傳聞中那個浪蕩公子,"三樓有更衣室,我讓人送套新的上來。
"瀟瀟攏了攏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這不在她的調查資料里。
"太麻煩您了...""為美麗的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陸紀州微微欠身,
做了個"請"的手勢,"需要我陪您上去嗎?"瀟瀟垂下眼睛:"那...麻煩您了。
"他們穿過宴會廳時,瀟瀟能感覺到無數道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刺在她背上。走進電梯,
密閉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沈小姐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陸紀州靠在電梯鏡面上,
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叫我瀟瀟就好。"她微微側身,讓左臉的酒窩若隱若現,
"確實是第一次,朋友臨時有事,把邀請函給了我。""那真是我的幸運。"陸紀州輕笑,
"否則就要錯過這么迷人的邂逅了。"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三樓。
瀟瀟故意讓高跟鞋崴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栽去。"小心!"陸紀州的手臂穩穩環住她的腰。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和力道。"對不起,
我..."瀟瀟慌亂地想要站直,
手指"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腕內側——那里脈搏跳動的位置。"沒關系。
"陸紀州沒有立即松手,反而湊近她耳邊,呼吸故意掃過她敏感的耳垂,"三樓地毯太厚,
確實容易絆倒。"他的聲音像陳年威士忌,低沉中帶著危險的醇厚。瀟瀟臉上適時泛起紅暈,
心里卻在冷笑:獵物上鉤了。更衣室里,瀟瀟鎖上門,臉上柔弱的表情瞬間消失。
她脫下沾酒的外套,從手包里取出手機。"目標已接觸。"她發出簡短訊息,
然后打開水龍頭,讓嘩嘩的水聲掩蓋她接下來的通話。"他比資料顯示的更警覺,
"瀟瀟對著藍牙耳機低聲道,"右手虎口有槍繭,身上有硝煙味...不,不是打獵那種。
"她對著鏡子補妝,指尖輕撫過口紅管中隱藏的微型攝像頭。"放心,計劃不變。
"她勾起嘴角,"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最好對付——只要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獵人。
"與此同時,宴會廳外的露臺上,陸紀州點燃一支煙,
將沾著瀟瀟香水的外套扔給身后的助理。"查清楚,"他吐出一口煙圈,"嬌蘭的午夜飛行,
但混了苦杏仁味。"助理皺眉:"需要警告她嗎?"陸紀州望向三樓亮著燈的窗戶,
眼底閃過一絲興味:"不,繼續按計劃走。告訴老爺子,魚已經咬鉤了。"他掐滅煙,
從內袋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一個穿白裙的小女孩,站在顧家莊園的大門前微笑。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鋼筆字寫著:顧瀟瀟,2003年夏。"十年了,"陸紀州輕聲自語,
"終于找到你了。"第二章 畫廊密謀沈瀟瀟站在畫廊中央,
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在她珍珠白的連衣裙上。她刻意站在那幅《墮落天使》前——根據資料,
這是陸紀州最喜歡的畫作。"德拉克洛瓦的這幅畫,總讓我想起拜倫的詩句。"她輕聲自語,
聲音剛好能讓身后剛入場的人聽見。"'那被驅逐者的臉上,還留著天堂的光輝'。
"低沉的男聲從她身后傳來。瀟瀟轉身,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表情:"陸總?
"陸紀州今天穿著休閑西裝,沒打領帶,領口微敞露出鎖骨。他手里拿著展覽手冊,
嘴角噙著笑:"沒想到沈小姐對浪漫主義畫派也有研究。""叫我瀟瀟就好。"她微微低頭,
讓一縷發絲垂落,"大學時修過藝術史,只是皮毛而已。""正巧,
我對這幅畫有些不同的見解。"陸紀州上前半步,站在她身側,
"你看天使手中的劍——"他的手臂不經意擦過她的肩膀,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瀟瀟假裝專注看畫,實則用余光觀察他的側臉。陽光下,他睫毛在臉頰投下細長的陰影,
下頜線條如刀刻般鋒利。"據說德拉克洛瓦畫了七個版本才滿意。"瀟瀟指向畫作右下角,
"這里原本是天使的翅膀,后來被涂改成火焰。"陸紀州挑眉:"這個細節很少有人注意到。
沈小姐果然不只是'皮毛'。""碰巧讀過相關文獻。"她微笑,"陸總對藝術這么了解,
想必經常...""陸紀州!"一個尖銳的女聲打斷了她。穿紅色緊身裙的女人大步走來,
一把挽住陸紀州的手臂:"我找了你半天!
"瀟瀟認出這是最近正火的某珠寶品牌代言人林茜。資料顯示她和陸紀州約會過兩次。
"林小姐。"陸紀州禮貌但堅決地抽出手臂,"這位是沈瀟瀟小姐。"林茜上下打量瀟瀟,
紅唇抿成一條線:"哦,新獵物?"空氣瞬間凝固。瀟瀟眼眶微紅,
聲音卻保持平穩:"我該去下一個展廳了。陸總,林小姐,失陪。
"她轉身時故意讓手包"不小心"掉落,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陸紀州蹲下幫她撿起一支口紅,指腹在管身上摩挲了一下。"謝謝。"瀟瀟接過時指尖輕顫,
確保碰到他的手。走出展廳,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茜的出現雖然意外,
但反而幫了她——現在陸紀州會加倍補償。手機震動,
她看了眼消息:【已安排明日馬場會面】"所有資料都是偽造的。"助理將平板遞給陸紀州,
"沈瀟瀟這個名字三個月前才出現在社交圈,之前的記錄一片空白。
"陸紀州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劃過屏幕上的照片——沈瀟瀟在不同場合的偷拍,
每一張都完美得像是擺拍。"查過整容記錄嗎?""全國所有正規醫院都沒有匹配數據。
"助理壓低聲音,"老爺子問,要不要直接..."陸紀州抬手制止:"不急。
她背后肯定有人。"他點開最新照片——沈瀟瀟在畫廊彎腰撿東西時,
后頸露出的一小塊皮膚上有道若隱若現的疤痕。"繼續盯著。特別是她和什么人接觸。
"助理欲言又止:"還有件事...王氏集團的二公子昨晚在會所鬧事,
說要揭穿沈瀟瀟的真面目。"陸紀州眼神一凜:"王睿?
他不是上個月才...""為沈瀟瀟買了輛保時捷,然后被甩了。"助理點頭,
"他揚言要讓沈小姐付出代價。"陸紀州望向窗外,夜色中的城市燈火璀璨:"找到他。
別讓他壞事。"馬場的晨霧還未散盡,沈瀟瀟已經換好騎裝。
她特意選了白色上衣和緊身馬褲,將身材曲線勾勒得恰到好處。
"我以為我會是今天第一個到的。"陸紀州的聲音從馬廄方向傳來。瀟瀟轉身,
晨光中他的輪廓鍍著一層金邊。他穿著黑色騎裝,顯得肩寬腰窄,手中牽著兩匹馬。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微笑著走近,"這是給我的?""'月光',最溫順的母馬。
"陸紀州將韁繩遞給她,"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沈小姐想要更刺激的。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瀟瀟假裝沒聽懂暗示,熟練地翻身上馬:"不如比一圈?
"她沒等回答就輕夾馬腹沖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她能聽見身后陸紀州追上來的馬蹄聲。
在第一個彎道,她故意讓馬匹偏了一下,身體危險地傾斜。"小心!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旁邊馬上探來,穩穩扶住她的腰。沈瀟瀟順勢倒入陸紀州懷中,
兩人一起跌落在一旁的草堆上。"你沒事吧?"他撐在她上方,呼吸有些急促。
沈瀟瀟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她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草屑:"我很好,多虧了你。
"這個姿勢維持了幾秒,陸紀州先起身,伸手拉她:"沈小姐騎術不錯,但太冒險了。
""叫我瀟瀟。"她借力站起來,沒有立即松開手,"我從小就喜歡冒險。
"陸紀州突然收緊手指,將她拉近:"比如接近我這樣的男人?"他們的鼻尖幾乎相觸。
沈瀟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皮革和檀香混合的氣息。"那要看..."她輕聲說,
"值不值得冒險了。"慈善拍賣會現場,水晶吊燈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瀟瀟一襲墨綠色長裙,挽著某位老伯爵的手臂入場。她早就注意到陸紀州坐在前排,
身邊是那位林小姐。"接下來是第37號拍品,清代乾隆年間的青花瓷瓶。"拍賣師宣布。
沈瀟瀟微微前傾身體,確保陸紀州能看見她對瓷瓶的"濃厚興趣"。"起拍價80萬。
""100萬。"她第一個舉牌。陸紀州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150萬。
"競價很快飆升到300萬。沈瀟瀟咬唇猶豫,最終遺憾地搖頭放棄。
陸紀州以350萬的價格拍下瓷瓶,轉頭對她露出勝利的微笑。中場休息時,
他在香檳塔旁攔住她:"沈小姐似乎很中意那個瓷瓶?""是呀,可惜財力有限。
"瀟瀟嘆氣,"陸總好眼光,那確實是難得的珍品。""哦?"陸紀州挑眉,
"沈小姐對古董也有研究?""略懂一二。"她湊近,壓低聲音,
"那個底款'大清乾隆年制'的'制'字,真品最后一筆應該是向上挑的,
而這個..."她故意欲言又止。陸紀州眼神一凜:"你是說...""我只是業余愛好者,
可能看錯了。"沈瀟瀟后退半步,"恭喜陸總收獲心儀之物。"她轉身離開,
知道陸紀州一定會立刻找人鑒定。那確實是個高仿品,
但足以以假亂真——除了那個她故意指出的小瑕疵。午夜,瀟瀟回到公寓,
剛關上門就被人從背后捂住嘴。"別出聲。"熟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她放松下來,
等對方松開手才轉身:"王睿?你怎么進來的?
"曾經為她一擲千金的王家二少爺現在雙眼通紅,身上散發著酒氣:"你騙了我!
你和他們是一伙的!"瀟瀟冷靜地退到沙發邊:"你喝多了。""我沒喝多!
"王睿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我找到了這個!十年前顧家的——"他的話戛然而止。
沈瀟瀟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他的眉心。"把照片放下,
慢慢退出去。"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否則明天的頭條會是'王氏二公子吸毒過量猝死公寓'。
"王睿臉色慘白:"你...你到底是誰?""你不配知道。"沈瀟瀟微笑,"現在,滾。
"等王睿跌跌撞撞離開后,她立刻撥通一個號碼:"處理掉王睿,今晚就要。"掛斷后,
她撿起地上的照片——十歲的顧瀟瀟站在生日蛋糕前微笑。
沈瀟瀟——或者說顧瀟瀟——將照片貼近心口,輕聲對自己說:"快了,就快了。"窗外,
一輛黑色轎車無聲駛離。后座的陸紀州放下望遠鏡,對司機說:"跟上那個醉鬼。
"第三章 生日陷阱沈瀟瀟將紅酒倒入醒酒器,
深紅色的液體在玻璃容器內壁劃出優雅的弧線。她今天特意選了件無袖的香檳色連衣裙,
左側手臂上那道十公分長的疤痕若隱若現。門鈴準時在七點響起。"生日快樂。
"陸紀州站在門外,手里捧著一大束白玫瑰,目光卻立刻鎖定在她裸露的手臂上。
他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謝謝,請進。"沈瀟瀟接過花束,
故意讓手指擦過他的手腕內側,"你竟然記得我隨口提過的生日。""對于重要的人,
我會記住每一個細節。"陸紀州跟著她走進客廳,目光仍不時瞥向她的手臂,
"那道疤...看起來很嚴重。"沈瀟瀟低頭,
手指輕撫過凹凸不平的疤痕:"小時候的意外,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抬眼觀察他的反應,
"怎么,陸總覺得不美觀?""不,只是..."陸紀州罕見地語塞,
隨即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禮物。"沈瀟瀟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條鑲滿鉆石的項鏈,吊墜是一顆淚滴形的藍寶石。"太貴重了,
我不能...""它很適合你。"陸紀州不由分說繞到她身后,
手指拂過她的后頸為她戴上項鏈。他的呼吸噴在她耳后,帶著淡淡的威士忌香氣,
"我特意選了和你眼睛一樣的顏色。"瀟瀟對著玄關鏡調整項鏈位置,
注意到陸紀州的目光在鏡中與她對視一秒后迅速移開。有趣,他居然會躲避眼神接觸。
"你喝酒了?"她轉身問道。"下午有個商務會談。"陸紀州松了松領帶,"喝了幾杯。
"沈瀟瀟敏銳地注意到他用了"商務會談"而非"派對"。
這與她調查到的行程不符——他今天下午本該在游艇上開派對。"正好,我準備了晚餐。
"她引導他走向餐廳,"希望合你口味。"燭光搖曳中,陸紀州的醉意似乎越來越明顯。
他第三杯紅酒下肚后,開始談論最近的股市波動。"...聯儲加息只是幌子,
真正的問題是歐洲債券市場的結構性風險。"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比清醒時還要銳利,
"下個月初,意大利國債收益率會突破4.5%,引發連鎖反應。
"瀟瀟切牛排的手停頓了一下。這與他平日表現出的花花公子形象截然不同。
"陸總對經濟這么了解?"她遞過一杯水。"家族生意。"陸紀州接過水杯,
手指在她掌心曖昧地劃過,但眼神清明得可怕,"我父親總說,酒精會讓人說真話。
""那陸總現在說的是真話嗎?""叫我紀州。"他突然湊近,
威士忌混合著薄荷須后水的氣息撲面而來,"在你面前,我只想說真話。"瀟瀟保持微笑,
心跳卻加快了。她悄悄按下藏在桌下的錄音筆。陸紀州剛才對市場的判斷,
與陸氏集團上個月秘密收購歐洲債券保險公司的動作完全吻合。"甜點時間。
"她起身走向廚房,感覺他的目光如實質般烙在她背上。蛋糕是她親手做的黑森林,
上面用酒漬櫻桃拼出"To My Love"的字樣。
沈瀟瀟特意在陸紀州的那份多加了櫻桃——浸泡過特殊藥劑的櫻桃。"敬我們。
"陸紀州舉起酒杯,眼神已經重新變得迷離。當他的酒杯與她的相碰時,
瀟瀟注意到他的小指微微顫抖,這是藥物開始起效的征兆。"我有個問題。
"沈瀟瀟小口啜飲著紅酒,"為什么是我?以陸總的身份,應該不缺女伴。
"陸紀州盯著蛋糕上的蠟燭,火光在他眼中跳動:"因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她們想要的是陸氏集團少奶奶的位置。"他忽然抬頭直視她,
"而你想要的...是我。"瀟瀟差點笑出聲。多么自大的男人。
但她只是垂下睫毛:"也許我只是想要一個真正懂我的人。
""比如看出你其實討厭黑森林蛋糕?"陸紀州突然說。瀟瀟的手指僵住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她確實討厭櫻桃,但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你切蛋糕時避開了所有櫻桃。
"陸紀州用叉子戳起一顆櫻桃送入口中,"細節決定一切,瀟瀟。"午夜時分,
陸紀州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倒在客廳沙發上。瀟瀟輕拍他的臉:"紀州?醒醒。
"沒有回應。她迅速行動起來,首先取下他幾根頭發小心封存,然后檢查他的口袋。
錢包里除了信用卡和現金,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20090915。
"這是什么..."瀟瀟皺眉??雌饋硐袢掌?,但想不起有什么特殊意義。她繼續搜查,
在陸紀州的西裝內襯里發現了一個微型監聽設備——顯然不是她放的。
看來有人也在監視陸紀州。瀟瀟猶豫片刻,將監聽器放回原處。
然后她從書房取出便攜式DNA采集器,輕輕掰開陸紀州的嘴,在口腔內壁刮取樣本。
正當她準備抽身時,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這么主動?"陸紀州半睜著眼,
聲音含糊不清。沈瀟瀟瞬間換上迷離表情:"你醒了?""夢到你了..."他嘟囔著,
又"昏睡"過去。瀟瀟等了五分鐘才輕輕抽出手。她將DNA樣本存入特制容器,
藏進書架后的保險箱。整個過程她都背對著沙發,所以沒看到陸紀州微微睜開的眼睛。
凌晨三點,瀟瀟被輕微的響動驚醒。她悄無聲息地起身,從枕頭下摸出匕首。聲音來自書房。
透過門縫,她看到陸紀州正站在她的書架前,動作精準得不像醉酒的人。
他正在檢查每一本書,偶爾停下來用手指輕敲書脊?!谡冶kU箱。瀟瀟屏住呼吸。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的保險箱藏在書架后,但開啟機關在另一側的花瓶里。
陸紀州突然轉向門口,瀟瀟急忙后退。等她再次窺視時,書房已經空無一人。
她等了十分鐘才進去檢查。一切看似正常,但書桌上的鋼筆角度變了,
花瓶里的花也多了一片葉子——他找到了機關,但沒有打開保險箱。
或者...他已經打開了。瀟瀟迅速檢查保險箱,DNA樣本完好無損。
但她注意到邊緣有一根不屬于她的金色長發。陸紀州是短發,這根頭發是誰的?次日清晨,
瀟瀟"驚訝"地發現陸紀州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張字條:"急事處理,晚上聯系。
"她立刻撥通一個加密號碼:"樣本拿到了,盡快分析。另外,
查一下2008年9月15日發生了什么。"掛斷電話后,瀟瀟取下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
放進專業掃描儀。果然,寶石內部藏有微型監聽器。她冷笑一聲,將項鏈放進鉛盒阻斷信號,
然后取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發送時間是凌晨3:17——正是陸紀州潛入她書房的時間。"他知道了。
"瀟瀟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發信人是空白號碼。與此同時,陸氏大廈頂層辦公室內,
陸紀州正對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出神。照片中的小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
手臂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與沈瀟瀟的一模一樣。"顧瀟瀟..."他輕聲念出這個名字,
將照片鎖進保險箱。保險箱里還有一份剛送來的檢測報告:沈瀟瀟紅酒中發現的微量毒素,
與十年前顧家慘案中使用的毒藥屬于同一類型。
第四章 未婚妻的威脅《陸氏集團少東家訂婚在即,
對象竟是新銳設計師蘇媛》——瀟瀟盯著手機屏幕上彈出的娛樂頭條,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照片里,陸紀州摟著一個穿粉色套裝的女孩,兩人站在陸氏大廈前接受媒體拍照。
女孩笑得甜美,右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蘇媛。她的"閨蜜"蘇媛。
瀟瀟突然笑了,笑聲在空曠的公寓里顯得格外刺耳。
她早該想到的——上周蘇媛突然約她喝下午茶,
拐彎抹角打聽陸紀州的喜好;前天又"偶然"在健身房遇見,抱怨自己設計的珠寶沒人賞識。
"精彩。"她對著空氣輕聲說,手指劃過屏幕上陸紀州的臉。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裝,
領帶是她最喜歡的寶藍色,連袖扣都是她曾稱贊過的那對瑪瑙石。每一個細節都在向她宣戰。
瀟瀟撥通一個很少使用的號碼:"我要蘇媛的所有資料,特別是黑料。兩小時內發給我。
"掛斷電話,她走到衣帽間最里側,推開隱藏的暗格。墻上的復仇計劃表上,
"陸紀州"三個字被紅筆圈了起來,旁邊貼著他們每次見面的照片。她拿起筆,
在最新照片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陸氏集團新品發布會的邀請函在下午三點送到。
瀟瀟盯著燙金字體——"誠邀沈瀟瀟小姐蒞臨",落款是陸紀州的親筆簽名。
她幾乎能想象他寫下她名字時嘴角那抹譏誚的笑。沈瀟瀟將邀請函扔在茶幾上,
轉身走向浴室。熱水沖在臉上,她看著鏡中自己發紅的眼眶,狠狠掐了一下大腿。"不許哭。
"她對鏡子里的自己說,"顧瀟瀟,你不許為這種人哭。"但當她擦干身體時,
發現手腕內側不知何時被自己掐出了血痕。發布會現場人頭攢動。瀟瀟一襲黑裙,
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墨鏡,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她看著臺上陸紀州侃侃而談,
蘇媛小鳥依人地挽著他的手臂,時不時害羞地低頭微笑。
"下面請我的未婚妻為大家展示本次的主打產品。"陸紀州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媛走向展臺中央,燈光打在她脖子上那條藍寶石項鏈上——正是陸紀州送給沈瀟瀟的那條,
只是寶石更大了一圈。
"這條'海洋之心'是紀州特意為我設計的..."蘇媛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象征我們純潔永恒的愛情。"沈瀟瀟感到一陣反胃。她轉身想離開,
卻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這么快就走?"陸紀州不知何時已經下臺,正擋在她面前。
他手里拿著兩杯香檳,遞給她一杯,"還沒喝祝福酒呢。"瀟瀟接過酒杯,透過墨鏡打量他。
他今天格外英俊,眼角眉梢都帶著勝利者的愉悅,連身上那股雪松香都濃了幾分。"恭喜。
"她舉杯,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蘇媛很適合你。
"陸紀州挑眉:"我以為你會更...激動一些。""為什么?
"瀟瀟抿了一口香檳轉身欲走,陸紀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正是她掐傷的那只。
疼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墨鏡滑落在地。"你受傷了。"陸紀州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瀟瀟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與你無關。"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
陸紀州迅速撿起墨鏡塞回她手里,壓低聲音:"晚上九點,星河灣1701。我們需要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瀟瀟甩開他的手,卻在轉身瞬間看到蘇媛正盯著他們,
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一瞬間,所有理智的弦都崩斷了。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會場。
瀟瀟自己都沒想到會當眾掌摑陸紀州,但手掌火辣辣的痛感告訴她這不是夢。全場寂靜。
陸紀州的左臉慢慢浮現紅印,他卻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沈瀟瀟。
"星河灣1701是陸紀州名下一處高級公寓。瀟瀟站在門口,
手指懸在門鈴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她不該來的。這一整天她都處于失控狀態,
這對一個專業"獵手"來說是致命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陸紀州穿著家居服,頭發微濕,
像是剛洗過澡。他左臉的掌印已經消了,但瀟瀟仍能隱約看出輪廓。"我賭你會來。
"他側身讓她進入,"你一向好奇。"公寓裝修極簡,黑白灰為主色調,
唯一鮮艷的是餐桌上的一束紅玫瑰。
瀟瀟注意到客廳墻上掛著一幅《墮落天使》的復制品——正是他們在畫廊初見時看的那幅。
"解釋。"她直接了當。陸紀州走向酒柜,
倒了兩杯威士忌:"蘇媛的父親是海關總署副署長。陸氏最近有一批進口貨物被扣了。
""所以你就賣身求榮?"瀟瀟冷笑,"真讓人失望。""失望?"陸紀州突然轉身逼近她,
"你以為你是什么立場?下藥收集我DNA的騙子?"瀟瀟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了?
陸紀州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透明證物袋,里面裝著一顆酒漬櫻桃:"苯二氮卓類衍生物,
很高級的貨色。你從哪弄來的?黑市?還是你背后的人提供的?
"瀟瀟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裝了。"陸紀州將威士忌遞給她,
"我們坦誠一點。你接近我到底為了什么?錢?情報?
還是..."他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疤痕上,"復仇?"最后一個詞像刀子刺進沈瀟瀟胸口。
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精灼燒著喉嚨:"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還約我來?
"陸紀州突然笑了。那是瀟瀟從未見過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和危險:"因為我好奇,
顧瀟瀟小姐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聽到這個名字,沈瀟瀟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
十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叫她真正的名字。"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你第一天出現在酒會開始。"陸紀州走向那幅《墮落天使》,
從畫框后取出一個文件夾,"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坦白。"瀟瀟打開文件夾,
里面是她的詳細資料——真實資料。從出生證明到顧家慘案新聞剪報,
甚至還有她整容前后的對比照片。"不可能..."她手指顫抖著翻到最后一頁,
那是一份名單——顧家慘案所有相關人員的名字,有些已經被紅筆劃掉,
正是她復仇名單上已經"處理"掉的目標。"你的名單和我的完全一致。
"陸紀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唯一的區別是,我知道真兇是誰。"瀟瀟猛地轉身:"誰?
""陪我三天。"陸紀州伸手撫上她的疤痕,指尖冰涼,"我就告訴你全部真相,
包括這個疤痕的來歷。"瀟瀟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城市的燈火。陸紀州去臥室接電話了,
留她一人在客廳思考這個荒謬的提議。茶幾上放著那份名單,
她注意到一個被反復圈畫的名字:徐世昌。這是當年顧家的管家,慘案發生后失蹤了。
她的調查顯示他可能已經死在國外。但陸紀州的資料顯示,徐世昌還活著,而且改了名字。
"2008年9月15日。"陸紀州突然出現在她身后,雙手撐在她兩側的玻璃上,
將她困在懷中,"這是顧家滅門的日子,也是你手臂受傷的日子。"瀟瀟閉上眼睛。
那天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尖叫聲、血腥味、她被碎玻璃劃傷的手臂,
還有那個將她推入密道的背影..."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她輕聲問。
陸紀州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因為我當時就在現場。"瀟瀟猛地轉身,
卻撞進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沒有戲謔,只有某種她讀不懂的復雜情緒。"第一晚。
"陸紀州后退一步,指了指客房,"你睡那里。明天早上九點,我帶你去個地方。
"瀟瀟站在原地,聽著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可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獵人,卻從未想過,也許從最開始,
她就是被盯上的那個獵物。第五章 廢墟真相黑色奔馳駛離城區,
窗外的景色逐漸由高樓大廈變成郁郁蔥蔥的山林。沈瀟瀟盯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樹影,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臂上的疤痕。"還有二十分鐘。"陸紀州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今天他穿了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閑褲,看起來比平時年輕幾歲,"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瀟瀟沒有回答。她今早醒來時,床頭放著一套嶄新的運動裝——全黑色,她的尺寸。
這種被摸透的感覺令她不安,但更令她不安的是陸紀州眼中那種奇怪的情緒,
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懼。"為什么幫我?"她終于開口,"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們的目標一致,
你大可以自己完成復仇。"陸紀州嘴角微揚:"兩個原因。第一,
我需要你的記憶——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可能是關鍵線索。""第二呢?
"車子拐過一個急彎,輪胎碾過碎石發出刺耳的聲響。陸紀州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第二,
我想看你親手了結這一切。"瀟瀟轉頭看他,晨光中他的側臉線條如刀刻般鋒利,
下頜緊繃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次。"到了。"陸紀州突然剎車。瀟瀟望向窗外,
呼吸瞬間凝滯。顧家老宅——或者說,老宅的廢墟——矗立在山坡上,殘破的圍墻爬滿藤蔓,
主建筑只剩下一半,像被巨人生生撕開的玩具屋。"十年了..."她喃喃自語,
手指已經摳進了真皮座椅。鐵門上的鎖早已銹蝕,陸紀州用一根鐵棍就輕易撬開。
沈瀟瀟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庭院里的噴泉干涸了,池底積滿枯葉,
她記得小時候曾在這里和父親一起喂錦鯉。"小心臺階。"陸紀州伸手扶她,
觸到她冰涼的指尖時皺起眉,"你手怎么這么冷?
"瀟瀟抽回手:"帶我來這里到底想讓我看什么?"陸紀州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領著她穿過雜草叢生的庭院,來到主宅殘存的部分。門廊上的彩色玻璃碎了一地,
踩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響。"大部分東西都被警方帶走或被人偷了。
"陸紀州推開搖搖欲墜的大門,"但有些東西,只有顧家的人才知道在哪里。
"瀟瀟站在門檻處,一股混合著霉味和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
陽光透過殘破的屋頂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照亮了墻壁上深褐色的污漬——那是血跡,
十年過去,依然觸目驚心。"我...我想不起來..."她突然抱住頭,
太陽穴突突地跳痛,"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我只記得槍聲,
還有媽媽把我推進密道..."陸紀州輕輕抓住她的手腕:"別強迫自己。跟著我。
"他帶著她穿過走廊,每一步都喚起沈瀟瀟更多的記憶碎片——這里是她練習鋼琴的地方,
那里掛著祖母的畫像,轉角處她曾不小心打碎過一個明代花瓶...主臥室的門半開著,
陸紀州推門的動作異常輕柔,仿佛害怕驚擾什么。房間出奇地完整,只是積了厚厚的灰塵。
瀟瀟走向梳妝臺,上面還放著母親用過的銀質梳子,已經氧化變黑。
"你母親是個了不起的女人。"陸紀州站在她身后,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你怎么知道?"瀟瀟猛地轉身,"你說你當時在場,
但你到底是誰?"陸紀州深吸一口氣,從錢包里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她。
照片上是年輕的顧家夫婦,中間站著一個小女孩——顯然是年幼的沈瀟瀟,而他們身后,
一個穿司機制服的男子摟著一個表情陰郁的男孩。
"這是...""我父親是顧家的司機林國棟。"陸紀州指著照片中的男子,"而我,
是林紀州。"瀟瀟的手指顫抖起來,照片上的男孩大約十二三歲,
瘦削的臉上有一雙熟悉的眼睛——陸紀州的眼睛。"不可能..."她搖頭,
"林叔的兒子...我記得他在火災中...""死了?"陸紀州苦笑,
"那是徐世昌散布的謊言。那天晚上我父親發現徐世昌在書房偷文件,被他當場開槍打死。
我躲在窗簾后面看到了全過程。"瀟瀟跌坐在積滿灰塵的床上,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渾身是血把她推進密道的背影,不是母親,
而是林家那個總愛板著臉的少年!"是你..."她抬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是你救了我?
"陸紀州——不,林紀州——蹲下身與她平視:"我帶你從密道逃出去,
但半路被徐世昌的人發現。他們朝我們開槍,你手臂被流彈擦傷,
而我..."他撩起襯衫下擺,右側腹部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差點沒命。
"瀟瀟伸手觸碰那道疤,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后來呢?
""陸震川——你父親的老友,正好來接應我們。他把我送到醫院,等我康復后收養了我。
"陸紀州放下襯衫,"而你在醫院醒來后失去了部分記憶,被送去國外親戚家。
"瀟瀟站起身,踉蹌地走向梳妝臺后的墻壁:"所以陸叔叔一直知道我還活著?""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你在哪里。"陸紀州跟上來,"直到三個月前,
我的線人在黑市發現了購買軍用級竊聽器的記錄,追查到了你。
"瀟瀟的手停在墻上一幅小畫上,那是她八歲時的涂鴉。她輕輕按下畫框邊緣,
墻壁無聲地滑開,露出一個隱藏的保險箱。"只有顧家人知道..."陸紀州輕聲道。
瀟瀟輸入記憶中的密碼——她的生日。保險箱開了,里面只有一個老式懷表。她拿出來翻開,
表蓋內側刻著一行小字:"2008.9.15",下面是一個奇怪的符號,
看起來像字母"X"和"S"的組合。"這是...""你父親的懷表。
"陸紀州接過懷表仔細查看,"這個符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瀟瀟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徐世昌!他的領帶夾上就有這個標志!"天色漸暗,
遠處傳來悶雷聲。瀟瀟和陸紀州坐在門廊的臺階上,中間放著那個懷表。雨開始下了,
細密的雨絲在廢墟間織出一層薄紗。"所以徐世昌才是真兇。"沈瀟瀟抱緊膝蓋,
"但他為什么...我父親待他如兄弟。"陸紀州搖頭:"不只是他。
一個管家沒能力策劃這么完美的滅門案。背后肯定還有人。""陸叔叔知道嗎?
""他懷疑過,但沒證據。"陸紀州望向越來越大的雨,"而且徐世昌失蹤了,
十年來杳無音信。"瀟瀟突然想起什么:"那份名單上,徐世昌旁邊被圈出來的名字是誰?
""張美玲。"陸紀州的聲音變得冰冷,"你母親的閨蜜,現在是'明珠集團'董事長夫人。
有趣的是,明珠集團在顧家慘案后三個月內,就收購了顧氏最核心的三家子公司。
"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瀟瀟突然站起來沖進雨中,跪在庭院中央放聲痛哭。
十年來的偽裝在這一刻土崩瓦解,雨水混合著淚水沖刷著她的臉。陸紀州跟出來,
從背后環抱住她。瀟瀟轉身埋進他懷里,兩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情緒。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陸紀州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被雷聲淹沒大半,"我們一起。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圍墻外一個模糊的人影——金色長發,
撐著一把黑傘。瀟瀟猛地抬頭:"有人!"人影迅速消失在雨幕中,但那一瞬間,
瀟瀟看清了傘下那張臉——正是她在陸紀州公寓發現的金發女子!回到車上,瀟瀟渾身濕透,
嘴唇發紫。陸紀州打開暖氣,遞給她一條干毛巾。"認識那個人嗎?"他問。瀟瀟搖頭,
從濕透的口袋里摸出手機——幸好是防水的。
她調出偷拍的照片:金發女子和蘇媛在一家咖啡館密談。"這是誰?""不知道,
但她在監視我們。"沈瀟瀟放大照片,突然僵住了,"等等...這個!
"她指著金發女子頸間的項鏈——一個銀質小鑰匙吊墜。"這是...""我母親的東西。
"瀟瀟聲音發抖,"她從不離身的鑰匙,說是開啟'最重要的東西'。案發后這項鏈不見了,
警方以為被兇手拿走了。"陸紀州啟動車子:"看來我們的名單上要多一個人了。
"回程的路上,瀟瀟一直握著那個懷表。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規律的弧線,
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從踏入顧家老宅那一刻起,
陸紀州再沒叫過她"沈瀟瀟"或"顧瀟瀟",而是用各種方式避免稱呼她的名字。
就像在保護什么秘密。她側頭看他,水珠從他的發梢滴落,滑過緊繃的下頜線。
這個男人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她不知道的事?第六章 金發女子的秘密瀟瀟盯著電腦屏幕,
將金發女子的照片放大再放大。拍攝角度不佳,女子的半張臉隱在陰影里,
但那個鑰匙項鏈清晰可見——和她母親的一模一樣。"查到了。"陸紀州推門而入,
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蘇媛和金發女子至少見過三次,地點都在明珠酒店。
"瀟瀟接過文件夾,里面是酒店監控截圖。蘇媛每次都戴著墨鏡和帽子,
但金發女子卻明目張膽地露出正臉。"她不怕被認出來..."沈瀟瀟喃喃道。
"因為她知道沒人會記得。"陸紀州在她身旁坐下,身上還帶著雨后的潮濕氣息,"周雅,
更新時間:2025-05-05 19:4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