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覺醒阮家別墅的宴會廳燈火通明,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在香檳杯上跳躍。
今天是阮家龍鳳胎十八歲生日,幾乎半個城市的名流都收到了邀請函。"阮硯少爺,
阮琴小姐,該切蛋糕了。"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我——阮硯——理了理西裝袖口,
對著身旁的妹妹阮琴露出一個標準的社交微笑。我們并肩走向三層高的生日蛋糕,
在眾人的掌聲中握住刀柄。"裝模作樣。"一個稚嫩卻充滿惡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妹妹阮琪,今年十二歲,正被她的母親孟瀟瀟摟在懷里。
阮琴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我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她即將做出的反應。
我們默契地繼續著切蛋糕的儀式,臉上掛著完美無缺的笑容。"??!"一聲尖叫突然響起。
阮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向前傾倒,
手中的蛋糕刀不偏不倚地劃過蛋糕頂層,一大塊奶油精準地落在了阮琪精致的公主裙上。
"對不起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阮琴連忙道歉,聲音里滿是愧疚,
可她的眼睛——只有我能看到——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芒。孟瀟瀟臉色鐵青,
卻礙于賓客在場不好發作,只能強顏歡笑:"沒關系,小孩子玩鬧而已。
"她那雙涂著精致眼線的眼睛在我們身上掃過,像毒蛇吐信。宴會進行到一半,
我端著紅酒杯"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與貴婦們攀談的孟瀟瀟,
暗紅的液體在她昂貴的定制禮服上暈開一片。"阮硯!"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我的名字。
"抱歉,孟阿姨。"我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手滑了。"父親阮庭舟聞聲趕來,
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卻什么也沒說。十八年來一貫如此,
他對我和阮琴永遠保持著禮貌而疏遠的態度,仿佛我們只是不得不養的累贅。深夜,
當最后一個客人離開,我們終于得以回到各自的房間。我脫下西裝,
站在淋浴下讓熱水沖刷身體,試圖洗去這一整天的虛偽。不知為何,
最近我越來越厭倦這種扮演乖兒子的生活。就在我即將入睡時,
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陽穴。眼前閃過無數碎片般的畫面:一輛失控的汽車沖下山崖,
一個女人絕望的尖叫,還有一個孕婦得意的大笑……"不!"我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睡衣。
幾乎是同一時刻,我的房門被推開,阮琴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
她的眼睛里盛滿了我熟悉的恐懼。"我做了一個噩夢。"她聲音顫抖。"我也是。
"我聽見自己說。我們對視著,某種奇異的電流在空氣中流動。然后,
我們不約而同地開口:"我夢見我們是母女。"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
房間里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阮琴快步走進來關上門,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我床頭柜上的臺燈突然閃爍了幾下。
"你看到了什么?"她壓低聲音問。我描述了我的夢境,
而她則瞪大了眼睛——她的夢與我一模一樣。"還有那個手勢,"我指著她的手,
"你從哪學來的?"阮琴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它就這樣出現了,
好像我本來就會一樣。"我們沉默地坐在床邊,某種超越常理的認知正在我們之間形成。
十八年來,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是普通的豪門兄妹,
但今晚的夢似乎在告訴我們——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明天開始,"我聽見自己說,
聲音冷靜得不像自己,"我們要查清楚所有事。"阮琴點點頭,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包括為什么我們會夢見彼此是母女。"窗外,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仿佛預示著平靜表象下的風暴即將來臨。
---2 破碎鏡像連續一周了,同樣的噩夢夜夜造訪。我——阮硯——站在浴室鏡子前,
冷水潑在臉上試圖驅散疲憊。鏡中的我眼下掛著明顯的青黑,自從生日那晚后,
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又夢到了?"阮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沒等我回答就推門而入。
她看起來同樣憔悴,手里捧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我接過咖啡,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
帶來短暫的清醒。"比昨晚更清晰了。那輛黑色奔馳,車牌尾號是48,沖下山崖前,
車里的女人在喊一個名字——""雨霏。"阮琴接上我的話,
手指無意識地在咖啡杯邊緣畫著奇怪的符號。我盯著她的動作,那絕不是隨意涂鴉,
而是一種有規律的符文。我們沉默地喝完咖啡,默契地走向書房。過去幾天,
我們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每天清晨在書房匯合,記錄下夢中的新細節,
然后試圖拼湊出完整的畫面。書房門剛關上,阮琴就直奔主題:"我查過了,
父親十八年前確實有一輛黑色奔馳S600,車牌尾號48。但在我們出生前三個月,
那輛車在一次'意外'中墜崖報廢了。"我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調出當年的新聞報道。
屏幕冷光映在我們臉上,一則小小的社會新聞跳出來:《豪門太太駕車失控墜崖,
一尸兩命》。"巫雪凝..."我念出死者的名字,喉嚨突然發緊。報紙上的照片雖然模糊,
但那個女人的輪廓與阮琴有七分相似。阮琴的手猛地攥緊,咖啡杯在她手中裂開一道細縫,
褐色的液體滴落在地毯上。"那是我...我是說,夢里的我..."她的聲音飄忽不定,
"我感覺到...冰冷的水...和劇痛..."我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腦?!攧請蟊?、商業合同、股票走勢...這些從未學習過的知識在我腦中清晰得可怕。
"硯?你怎么了?"阮琴擔憂的臉出現在視線里。"我不知道..."我按住太陽穴,
"突然...我好像懂了很多商業上的事情..."我們面面相覷,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困惑與驚懼。這些突如其來的記憶和能力,究竟意味著什么?
"我們需要更多信息。"阮琴果斷地說,她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決絕,
"今天父親要宣布財產分割的事,我們必須參加。"下樓時,餐廳里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
阮庭舟坐在主位上看報紙,孟瀟瀟正優雅地涂抹果醬,而阮琪則沖我們做了個鬼臉。
"坐下吧。"阮庭舟頭也不抬地說,"有事情宣布。"早餐在詭異的沉默中進行到一半,
阮庭舟終于放下報紙,目光在我們身上掃過:"你們已經成年了,該學著管理家業了。
我決定把城東的貿易公司交給你們練手。"孟瀟瀟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那可是個不錯的公司呢,孩子們要好好經營哦。
"我和阮琴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都知道那家貿易公司——阮氏集團旗下有名的爛攤子,
連續三年虧損,員工走了大半,幾乎是個空殼。"謝謝父親。"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早餐后,阮庭舟直接去了公司,
孟瀟瀟則拉著阮琪上樓"補習功課"——其實就是防止她跟我們接觸。我們樂得清閑,
立刻驅車前往那家即將屬于我們的公司。城東貿易公司坐落在老工業區的一棟破舊寫字樓里。
電梯壞了,我們爬了六層樓梯才到達。推開玻璃門,撲面而來的是灰塵和頹敗的氣息。
辦公區空了大半,僅剩的幾個員工懶散地刷著手機。"請問二位是?
"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從里間走出來,警惕地看著我們。"阮硯,阮琴。
"我簡短地介紹,"從今天起,這家公司由我們接管。"老男人的表情瞬間變了,
他死死盯著阮琴,嘴唇顫抖:"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像誰?
"阮琴敏銳地問。"巫...沒什么。"老男人搖搖頭,隨即挺直腰板,"我是林建業,
這里的財務主管,大家都叫我林叔。歡迎兩位...經理?""叫我們名字就好。
"我環視四周,"林叔,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公司現狀嗎?"林叔帶我們參觀了公司,
情況比想象的還糟——拖欠工資、庫存積壓、客戶流失...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最棘手的是下周到期的銀行貸款。"林叔憂心忡忡地說,"如果還不上,
銀行會查封公司資產。"回到臨時辦公室,阮琴關上門,突然笑了:"父親可真貼心,
送我們這么個'禮物'。"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想看我們出丑,
然后名正言順地把我們邊緣化。""可惜要讓他失望了。"阮琴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我有個想法..."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我們制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奇怪的是,
那些商業術語和財務手段從我口中自然流出,仿佛我早已精通此道。
而阮琴則提出了一些...非傳統的解決方案。"競爭對手的報價和客戶名單,
"她神秘地眨眨眼,"我有辦法弄到。"當天晚上,
我們故意在家庭晚餐上表現出沮喪和擔憂。"公司怎么樣?"阮庭舟狀似關心地問。
"很...有挑戰性。"我低著頭回答,聲音刻意放弱。孟瀟瀟難掩得意:"哎呀,
剛開始都這樣。要是實在不行,跟你父親說一聲就是了。""我們會努力的。
"阮琴怯生生地說,手指在桌下悄悄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
我注意到孟瀟瀟的叉子突然從手中滑落,砸在盤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狐疑地掃視餐桌?;氐椒块g后,
阮琴興奮地拉住我:"你看到了嗎?我好像能...影響東西了!""我看到了。"我點頭,
同時打開電腦,"不過現在我們得先解決公司的問題。我黑進了競爭對手的系統,
找到了他們的報價單和客戶資料。"阮琴湊過來看屏幕,發絲拂過我的臉頰:"哇,
你什么時候學的黑客技術?""不知道。"我誠實地說,"就像突然就會了。
"我們相視一笑,某種奇異的默契在空氣中流動。
雖然還不明白這些突如其來的能力從何而來,
但有一點已經確定——我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第二天一早,
我們帶著新方案回到公司。
憑借我"突然覺醒"的商業頭腦和阮琴越來越明顯的"特殊能力",我們開始力挽狂瀾。
林叔成了我們最得力的助手。他看阮琴的眼神總是帶著某種懷念和敬畏,
時不時會透露一些"巫小姐當年"如何如何的故事。我們假裝沒注意,但每個字都記在心里。
一周后的深夜,我獨自在辦公室整理文件。林叔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舊檔案盒。
"我想你們應該看看這個。"他放下盒子,聲音壓得極低,
"當年事故的調查報告...和巫小姐的一些私人物品。"我的心跳加速,
手指微微發抖地打開盒子。最上面是一張車禍現場照片——扭曲的汽車殘骸中,
一只蒼白的手無力地垂在外面..."為什么幫我們?"我抬頭直視林叔的眼睛。
老人嘆了口氣,
眼中泛起淚光:"巫小姐對我有恩...當年我就懷疑那不是意外...現在看到阮琴小姐,
就像看到巫小姐復活一樣..."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我翻開檔案,一張驗尸報告滑落出來。死者姓名:巫雪凝。年齡:28歲。
死因:溺水(車輛墜入水庫)。特別備注:死者懷有三個月身孕。我的視線模糊了,
不知為何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悲痛。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是阮琴發來的消息:「又做夢了。這次我看到了秦真的臉——她和孟瀟瀟長得真像啊?!?/p>
我盯著手機屏幕,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腦中形成。
如果這些不是夢...而是記憶...那么我和阮琴究竟是誰?
---3 鋒芒初露"這不可能!"王德發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會議桌上,
震得咖啡杯叮當作響。這位孟瀟瀟安插來的財務總監此刻臉色漲紅,額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上季度虧損三百萬的公司,這個月怎么可能盈利?你們做了什么手腳?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要用目光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我——阮硯——靠在真皮辦公椅上,慢條斯理地轉著一支鋼筆。這是林叔給我的,
說是巫雪凝生前最愛用的筆。指尖觸碰到筆身的瞬間,
一些模糊的畫面閃過腦?!w細的手指握著這支筆在文件上簽字,
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說"雨霏別鬧"..."王總監,"我抬眼看著這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
"數據不會說謊。過去四周,我們重新談判了供應商合同,優化了庫存周轉,
還開發了三個新客戶。所有交易記錄都在這里。"我把平板電腦推到他面前,
屏幕上清晰的圖表和數字讓王德發的臉色更加難看。"而且,"阮琴突然開口,
聲音甜美得像裹了蜜的刀,"我們發現了前任管理層的一些'有趣'操作。"她翻開文件夾,
取出一疊單據,"比如這筆五十萬的'咨詢費',
收款方是'德發商務咨詢公司'...王總監,這名字耳熟嗎?"會議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幾位老員工交換著眼神,林叔的嘴角微微上揚。王德發的臉色由紅轉白,
汗珠從額頭滾落:"這...這是正常商業往來...""哦?"阮琴歪著頭,
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那為什么沒有實際服務記錄呢?
而且..."她的指尖在王德發的咖啡杯上不經意地劃過,"這家公司注冊地址是你家車庫,
法人是你妻子?"王德發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小丫頭片子懂什么商業!我要向阮總報告你們誣陷好人!
"他伸手去抓那些單據,卻突然僵在原地。一陣奇怪的咕嚕聲從他肚子里傳出,
緊接著他的臉扭曲成一個滑稽的表情。"我...我不太舒服..."王德發夾緊雙腿,
臉色由白轉青。阮琴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王總監怎么了?是不是咖啡不合胃口?
"又是一陣響亮的腸鳴,王德發再也忍不住了。他轉身沖向門口,
卻在慌亂中被自己的腳絆倒,肥胖的身軀像一袋土豆般重重摔在地上。更糟糕的是,
隨著這一摔,他的西褲后面明顯濕了一片。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幾秒鐘后,王德發發出一聲羞憤的嚎叫,掙扎著爬起來沖出了會議室。門關上后,
林叔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緊接著整個會議室爆發出一陣大笑。
只有我注意到阮琴右手在桌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對他做了什么?"回到辦公室后,我關上門小聲問道。
阮琴聳聳肩:"只是一個小小的'清腸咒',昨晚在《巫族初級術法》里看到的。
"她從包里掏出一本破舊的筆記,封面上是褪色的燙金花紋。"等等,這是哪來的?
"我驚訝地接過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巫雪凝的私人筆記"。
"林叔偷偷給我的。"阮琴壓低聲音,
"他說這是媽媽——我是說巫雪凝——留在公司的私人物品之一。
昨晚我試了幾個簡單的咒語,居然真的有效!"我撫摸著筆記本泛黃的紙頁,
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頭。這本筆記上的字跡,我仿佛在哪里見過..."對了,
你看這個。"阮琴翻到某一頁,指著一個復雜的符號,"這是'真相顯現'咒,
可以用來讀取物品的記憶。
鋼筆試了試..."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我看到了媽媽——巫雪凝——死的那個晚上。
那絕不是意外,硯。有人動了剎車系統,而且..."她深吸一口氣,"我看到了秦真,
她站在車禍現場,臉上帶著笑。"我的胸口一陣發緊。雖然早有猜測,
但確認母親是被謀殺的感覺還是像一記重拳打在心上。"我們需要更多證據。"我說,
同時打開電腦,"我查了公司服務器,發現有些加密文件可能有用。"幾個小時后,
地下檔案室最底層的抽屜里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份被標記為"已結案"的車禍調查報告。
報告明確指出剎車系統有人為破壞痕跡,但結論卻寫著"無他殺證據,案件終止調查"。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批準終止調查的簽名赫然是阮庭舟的筆跡。
"這個畜生..."阮琴的手指緊緊攥住報告邊緣,指節發白,"他殺了自己的妻子,
就為了娶那個小三...""然后他們也沒得好死。"我冷冷地說,翻到報告最后一頁,
"秦真死于難產,而他們的孩子——就是我們——實際上是...""他們的受害者。
"阮琴接上我的話,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命運真是諷刺,不是嗎?"當晚,
公司舉辦了小型慶功宴,慶祝第一個月實現盈利。我和阮琴故意喝得"酩酊大醉",
在員工們面前說些"胡話"。"你們知道嗎?"阮琴靠在林叔肩上,
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能聽見,"我和硯硯最近總做同一個夢...夢見我們是母女呢!
"林叔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酒杯里的冰塊叮當作響。"胡說什么呢,"我"醉醺醺"地插話,
"我們是兄妹...不過那個夢我也做了...夢見一輛車沖下山崖,
有個女人在喊'雨霏'..."我瞇著眼睛觀察周圍人的反應。
幾個老員工交換著震驚的眼神,而新來的員工則一臉茫然。"最奇怪的是,
"阮琴繼續她的"醉話",
"我夢見我知道是誰害死了媽媽...那個人現在就在..."她的話戛然而止,
頭一歪"昏睡"過去。我趕緊扶住她,假裝慌張地說:"琴琴喝太多了,我送她回去。
"離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林叔的臉色蒼白如紙,
而躲在角落里的一個助理正偷偷撥打電話——毫無疑問是打給孟瀟瀟的。
回到臨時公寓(我們以加班太晚為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阮琴立刻"醒"了過來,
眼中哪有半分醉意。"魚上鉤了。"她冷笑著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公寓門口的監控畫面。
不出所料,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里的人正在打電話。"孟瀟瀟的眼線。
"我點點頭,"明天她一定會有所行動。""讓她來。
"阮琴的手指輕輕撫過巫雪凝的筆記本,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我正好試試新學的幾個咒語。
"第二天一早,孟瀟瀟果然"恰巧"路過公司。她穿著價值不菲的定制套裝,
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假惺惺地說是來"看看孩子們的公司經營得怎么樣"。
"孟阿姨真是關心我們。"我微笑著說,故意把"阿姨"二字咬得很重。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復:"畢竟你們母親不在了,我總要多照看些。
"她的目光掃過辦公室,最后落在阮琴身上,"琴琴最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阮琴正在整理文件,聞言抬起頭:"謝謝關心。不過我很好,
只是..."她故意壓低聲音,"最近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孟瀟瀟的瞳孔微微收縮:"哦?什么夢?""夢見一個叫巫雪凝的女人。
"阮琴直視孟瀟瀟的眼睛,"她說她死得好冤,還說...害她的人會有報應。
"辦公室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了十度。孟瀟瀟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包包帶子,
精心修飾的眉毛微微抽動。"小孩子別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她強作鎮定地說,
"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庭舟還說讓你們出國散散心呢。"我和阮琴交換了一個眼神。
果然,他們想支開我們。"不必了,孟阿姨。"我禮貌而堅定地拒絕,"公司剛有起色,
我們怎么能這時候離開呢?"孟瀟瀟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她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隨你們便。不過..."她意有所指地說,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翻舊賬對誰都沒好處。"說完這句近乎威脅的話,
她轉身離開,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憤怒的節奏。"她害怕了。"阮琴輕聲說,
手指在桌面上畫著一個我看不懂的符號,"她能感覺到我們在接近真相。""不止是接近。
"我打開電腦,調出一份剛解密的數據,"我找到了父親轉移公司資產的證據。過去五年,
他一直在把阮氏集團的資金轉移到海外空殼公司。"阮琴湊過來看屏幕,
發絲拂過我的臉頰:"能證明是他做的嗎?""暫時還不能。"我皺眉,"他用了幾層掩護,
需要更多時間追蹤。""那就加快速度。"阮琴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在他們對我們下手前,我們必須掌握足夠的籌碼。
"她的話讓我想起昨晚的監控畫面——黑色轎車里的人不僅打了電話,
還拍了不少我們公寓的照片。孟瀟瀟和阮庭舟肯定在謀劃什么。"對了,"阮琴突然說,
"我查了巫族的資料。下個月滿月是'靈視'最強的日子,
我打算嘗試一個更高級的咒語——與逝者溝通。"我心頭一震:"你想聯系...巫雪凝?
""嗯。"阮琴點頭,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前世,
那么她一定能告訴我們更多真相。"我沉默了片刻,
突然意識到一個奇怪的事實:我們正在討論超自然現象,卻像討論明天的天氣一樣自然。
仿佛內心深處,我們已經完全接受了這種不科學的前提。"需要準備什么?"最終我問。
阮琴翻開筆記本:"一些特殊的草藥,月光下的靜水,還有..."她的手指停在一頁上,
"一件逝者的貼身物品。"我們同時看向那支鋼筆——巫雪凝的鋼筆。
---4 荊棘之路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公寓,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銀藍色的光斑。
阮琴盤腿坐在用粉筆畫出的復雜圖案中央,面前擺著一碗清水和巫雪凝的鋼筆。我坐在圈外,
看著手表等待午夜時分的到來。"準備好了嗎?"我低聲問道。阮琴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她的指尖輕輕觸碰水面,開始用一種古老的語言吟誦。那聲音不像她平時的音色,
更加低沉、空靈,仿佛有另一個人通過她的聲帶在說話。水面開始泛起漣漪,
盡管房間里一絲風也沒有。阮琴的瞳孔擴大,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
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黑色。她的聲音越來越響,語速越來越快——突然,
碗里的水像被無形的手攪動般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微型漩渦。水面反射的月光變得刺眼,
我不得不瞇起眼睛。"她來了。"阮琴的聲音突然變成了雙重音調,既有她自己的聲音,
又混合了一個陌生女性的聲音。房間里的溫度驟降,我呼出的氣在空氣中形成白霧。
碗中的水停止了旋轉,水面變得像鏡子一樣平靜。我湊近一看,
水面上映出的不是我們的倒影,而是一個模糊的女性面容。"媽...媽媽?
"這個詞不受控制地從我嘴里溜出來。水面上的影像變得清晰了些。那是個美麗的女人,
眉眼間與阮琴有七分相似,但更加成熟溫婉。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傳出。
阮琴——或者說控制著阮琴身體的某種存在——又開始用那種古老語言說話。
水面上的女人似乎聽懂了,表情變得悲傷。她抬起手,指向我,然后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刺穿我的太陽穴,我悶哼一聲抱住頭。
涌入腦海:一個嬰兒的啼哭、染血的婚紗、秦真得意的笑臉、醫院產房里的尖叫..."硯!
"阮琴的驚呼把我拉回現實。水碗已經翻倒,水漬在地板上形成一個奇怪的符號。
阮琴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你看到了什么?"她急切地問。
我揉著太陽穴,試圖理清那些碎片般的畫面:"很多...但最關鍵的是,
我看到了秦真在醫院產房里難產的場景。她死前...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阮琴的眼睛亮了起來:"巫雪凝的詛咒!她在臨終前對秦真的孕肚下了詛咒!
"她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臂,"這意味著我們的轉世不是偶然,是媽媽...是巫雪凝的安排!
"我消化著這個信息,同時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剛才水面上的巫雪凝指向我,是什么意思?
"阮琴咬著下唇:"我不確定...但她說——或者說通過我說的——'血脈覺醒,
力量回歸'。我覺得..."她猶豫了一下,"你可能也有巫族血統的能力,只是還沒顯現。
"這個想法讓我心頭一跳。我回憶起這幾周來那些突然出現的商業直覺和黑客技能,
難道那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我們需要了解更多。"我說著打開電腦,
"如果巫雪凝能安排我們的轉世,那么她一定留下了更多線索。"接下來的幾天,
我們白天經營公司,晚上則深入研究巫族秘術和調查阮家的秘密。阮琴的能力進步神速,
她已經能讓小范圍內的植物加速生長,甚至能短暫地影響飛蟲的飛行路徑。"只是些小把戲。
"她謙虛地說,但眼中的興奮出賣了她,"不過林叔說,
巫族真正的力量在于'言靈'和'咒印',我還差得遠呢。"與此同時,
我的黑客技術也在突飛猛進。我成功突破了阮氏集團的內網防火墻,
發現阮庭舟正在加速轉移資產。"看這個。"我指著屏幕上的一串交易記錄,"過去三個月,
父親通過離岸公司轉移了至少兩億資產。而且..."我調出一份加密文件,
"他修改了遺囑,把大部分財產留給了阮琪和孟瀟瀟。"阮琴冷笑:"果然。那我們呢?
""每人一百萬信托基金,條件是我們必須'品行良好'并服從他的安排——比如出國留學。
"我諷刺地說,"真慷慨。""我們得加快進度了。
"阮琴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畫著符號,"下周日是阮家季度聚會,所有親戚都會來。
完美的舞臺..."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打算在聚會上做什么?
"阮琴神秘地笑了:"給孟阿姨一個小小的'驚喜'。"聚會前一周,
我們故意減少去公司的次數,表現得像是被經營壓力擊垮了。
阮琴甚至"不小心"讓孟瀟瀟的眼線看到她偷偷哭泣的樣子。
一切都在為聚會那天的爆發做鋪墊。周日很快到來。阮家別墅張燈結彩,
傭人們忙碌地準備著豐盛的宴席。我和阮琴穿著得體的禮服,乖巧地站在門口迎接親戚們,
扮演著模范兒女的角色。"硯硯和琴琴真是越來越出色了。
"一位遠房姑媽拉著我們的手稱贊道,"聽說你們經營的公司開始盈利了?""只是運氣好。
"我謙虛地回答,余光瞥見孟瀟瀟正假笑著向我們走來。"孩子們確實很努力。
"她親熱地摟住阮琴的肩膀,指甲卻幾乎要掐進肉里,"不過年輕人還是該多玩玩,
別太累著自己。"阮琴臉上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右手卻在身側做了個微妙的手勢。
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綠光從她指尖閃過,沒入孟瀟瀟的裙擺。宴會進行到一半,
當孟瀟瀟正在向一群貴婦炫耀她新買的鉆石項鏈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精心打理的卷發開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蠕動,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幾縷頭發悄悄豎起,
像蛇一樣扭動。"哎呀,孟姐,你的頭發..."一位夫人驚訝地指著她的頭頂。
孟瀟瀟困惑地抬手去摸,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頭發正不受控制地纏上她的手指。更糟的是,
她裙子的腰帶突然松開,裙擺開始慢慢下滑。"怎么回事?!"她尖叫著抓住裙子,
同時更多頭發纏上了她的脖子,像活物般收緊。賓客們驚呆了,有人發出驚呼,
有人忍不住偷笑。阮庭舟快步走來幫忙,卻被孟瀟瀟胡亂揮舞的手臂打到鼻子,
頓時血流如注?;靵y中,我看到阮琴的嘴唇微微翕動,眼中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芒。
她輕輕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看另一邊——阮琪站在角落里,臉色煞白。
她身邊圍著幾個表兄妹,正激動地說著什么。我悄悄靠近,聽到了令人震驚的對話。
"...我媽說他們是怪物!跟他們親媽一樣!"阮琪尖聲說,
"巫雪凝就是被...""被什么?"一個堂兄好奇地問。阮琪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但虛榮心讓她無法后退:"被...被處理掉的!誰讓她不肯離婚!我媽說這是她活該!
"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下來。阮琪這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包括臉色鐵青的阮庭舟和還在與頭發搏斗的孟瀟瀟。"阮琪!"阮庭舟怒吼,"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被當眾訓斥的阮琪惱羞成怒,"媽媽說過,
巫雪凝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阮庭舟的手還懸在空中,
阮琪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回你房間去!"阮庭舟命令道,聲音低沉而危險。
阮琪哭著跑開了,孟瀟瀟終于擺脫了頭發的糾纏,狼狽地追了上去。宴會氣氛跌至冰點,
親戚們尷尬地找借口提前離開。"你們兩個。"阮庭舟轉向我們,眼神冰冷,"跟我到書房。
"書房門一關上,阮庭舟的偽裝就徹底撕下了。他一把抓住阮琴的手臂,
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眉:"你們在玩什么把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父親。
"阮琴鎮定地回答,盡管臉色因疼痛而發白。"別裝傻!"阮庭舟怒吼,"孟瀟瀟的頭發,
阮琪的胡言亂語...這些都是你們搞的鬼,是不是?"我上前一步,
擋在阮琴前面:"父親,您這樣指責有證據嗎?還是說..."我故意放慢語速,
"阮琪說的那些關于巫雪凝的話,讓您心虛了?"阮庭舟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他松開阮琴,
轉而揪住我的衣領:"聽著,小子。不管你們知道了什么,最好給我忘掉。
否則...""否則怎樣?"我直視他的眼睛,不再掩飾眼中的恨意,
"再制造一次'意外'?像對待巫雪凝那樣?"阮庭舟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松開手,
后退一步,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讓房間里的空氣凝固了。阮琴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詭異得不像人類:"父親不認識自己的孩子了嗎?"阮庭舟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跌坐在扶手椅上,手指顫抖地按下桌上的呼叫鈴。幾分鐘后,兩個保安出現在門口。
"把少爺和小姐送回他們的公寓。"阮庭舟命令道,聲音恢復了冷靜,"沒有我的允許,
不準他們踏入主宅一步。""如您所愿,父親。"我優雅地鞠了一躬,嘴角掛著諷刺的微笑,
"不過請記住,公司還是我們的。法律文件上寫得清清楚楚。
"阮庭舟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別太自信,孩子。商場如戰場,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謝謝提醒。"阮琴甜笑著說,"我們也會記住這句話的。"離開主宅時,
我注意到林叔站在遠處,眼中滿是擔憂。我對他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這場戰斗才剛剛開始,而我們,已經掌握了敵人不知道的武器。回到公寓,
阮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沖到陽臺,對著她養的一盆薔薇施展咒語。在淡綠色光芒的籠罩下,
薔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開花,最后結出一個血紅色的花蕾。"看,
"她興奮地指著花蕾,"我的能力增強了!以前只能讓葉子長大一點,
現在能讓整個生命周期加速!"我正想回應,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連串數字和圖表——阮氏集團的股票代碼、財務數據、還有...一個即將到來的收購要約。
"硯?"阮琴擔憂地扶住我,"又看到什么了?""商業信息。"我揉著太陽穴,
"父親在策劃收購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但數據不對,
那家公司有嚴重財務造假..."阮琴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就是你的能力!
商業預知或者數據分析之類的!"她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臂,"我們得驗證一下。如果是真的,
我們可以利用這個信息..."我點點頭,立刻打開電腦開始調查那家生物科技公司。
幾小時后,我們不僅確認了我的"預知"是準確的,還發現了更多阮庭舟的商業陰謀。
"他打算用阮氏集團三分之一的流動資金收購這家空殼公司。"我指著屏幕上的數據,
"一旦交易完成,股東們會發現買來的是一堆債務和假專利...""然后股價暴跌,
小股東血本無歸,而父親..."阮琴接上我的思路。
"而父親早就通過做空自己公司的股票大賺一筆。"我冷笑道,"典型的內部交易。
"我們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狡猾的笑容?,F在,我們不僅掌握了父親謀殺的證據,
還抓住了他的商業犯罪把柄。"不過..."阮琴突然皺眉,
"為什么我們的能力突然增強了?
"我想起水面上的巫雪凝指向我的手勢:"也許...是因為我們離開了主宅?
那里可能有某種壓制我們能力的布置?"阮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
孟瀟瀟身上有奇怪的香水味,我懷疑摻了抑制巫術的藥草。"她突然興奮地跳起來,
"這意味著,現在我們自由了!可以盡情練習和發展能力!"看著她臉上純真的喜悅,
我忍不住也笑了。盡管前路依然荊棘密布,但至少我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籠中鳥了。當晚,
我做了一個清晰的夢。夢中,巫雪凝站在水邊對我微笑,她手中捧著一本古老的書籍,
封面上是一個與我十分相似的少女畫像...---5 破繭之蝶三個月了。
我——阮硯——站在公司頂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東逐漸繁華起來的街景。
三個月前,這里還是一片蕭條;三個月后,我們的貿易公司不僅還清了債務,
還在業內小有名氣。桌上的財務報表顯示,
這個季度的利潤已經超過了阮庭舟給我們的"考驗標準"三倍有余。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手指輕敲著桌面。父親一定沒想到,他用來羞辱我們的"爛攤子",竟成了我們崛起的基石。
"硯!"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阮琴風風火火地闖進來,臉頰因興奮而泛紅,"我成功了!
"她手里捧著一盆藍紫色的花,花瓣上閃爍著奇異的金屬光澤,像是鍍了一層薄薄的銀。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湊近,卻聞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連忙后退。"預警鈴蘭,
巫族古籍上記載的守護植物。"阮琴驕傲地展示著那株怪異的花,
"它能感知惡意并發出警報??础?她用指尖輕觸花瓣,那花立刻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同時花蕊噴出一小團紫色煙霧。"厲害是厲害,"我扇開那團味道糟糕的煙霧,
"但有必要這么...刺鼻嗎?"阮琴撇撇嘴:"古籍上說原本應該是茉莉香的,
可能我哪個步驟出錯了。"她把花放在窗臺上,轉身從包里掏出一本破舊的筆記,
"不過這不是重點。你看這個——"她翻到一頁泛黃的紙張,
上面畫著復雜的符文和一個人體輪廓圖。"昨晚我又做了那個夢,"她的聲音壓低,
"巫雪凝——媽媽——在夢里教我這個。'靈視術',
可以通過接觸物品看到與之相關的人和事。"我接過筆記本,上面的文字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卻莫名覺得熟悉。"你試過了?""當然。"阮琴的眼睛閃閃發亮,
"我碰了公司前臺的簽字筆,看到了上周來拜訪的那個客戶私下見孟瀟瀟的畫面。
他們在計劃什么。"我皺起眉頭。上周那位自稱是"大客戶"的趙總確實來得蹊蹺,
開口就要簽三百萬的訂單,卻對我們的產品質量吹毛求疵。
"難怪他堅持要參觀倉庫..."我喃喃道,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是來踩點的!
"阮琴點點頭:"我懷疑孟瀟瀟在策劃什么。最近我們得格外小心。"正說著,
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加密消息——我安插在阮氏集團內部的"眼線"發來的。解碼后,
內容讓我瞳孔驟縮:「老板聯系了黑市的改裝師,目標:剎車系統。車牌號KY-3489」
那正是我和阮琴的座駕車牌。"看來他們決定加快進度了。"我冷笑著把手機遞給阮琴。
阮琴看完消息,臉上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一種危險的興奮:"正好試試我的新咒語。
"兩天后的傍晚,我和阮琴"恰好"被邀請參加一個商業酒會——孟瀟瀟極力促成的場合。
我們開著那輛KY-3489的黑色奔馳,故意在酒會上表現得張揚跋扈,
給足了孟瀟瀟"這兩個孩子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印象。酒會結束后,我們醉醺醺地告別眾人,
搖搖晃晃地走向停車場。我故意大聲說:"琴琴,下周和日本客戶的會面準備好了嗎?
那可是五千萬的大單子啊!"阮琴會意,同樣大聲回應:"當然!合同都擬好了,
只要簽了字,公司價值至少翻三倍!"我們夸張的笑聲在停車場回蕩,
確保躲在暗處的眼線能聽得一清二楚。上車前,阮琴裝作系鞋帶,
實則將一個系著紅繩的小布袋掛在車底。我認出那是她這幾天熬夜制作的"反噬咒"載體。
更新時間:2025-05-05 19:37: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