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他七年,只為換取一絲溫暖,可當真正的“她”歸來,我聽到他對她嗤笑:替身罷了,
哪比得上你。也是,畢竟,我只是他手中一顆可以隨時丟棄上的棋子的而已??晌蚁胝f,
是時候放棄這個執子人了。1我是林初雪,今年二十八歲,賀景深的女朋友。準確地說,
是賀景深的"替身女友"。這七年來,我一直在模仿一個叫沈婉的女人。
她有著什么樣的口音,喜歡什么顏色的衣服,用什么香水,甚至吃飯時筷子的角度,
我都要精確復刻。為什么?因為她是賀景深心尖上的白月光,而我,只是一個廉價的替代品。
你要問我是不是有???可能吧。人為愛情做傻事這一點,我算是登峰造極了。外灘之夜,
上海這座不夜城的明珠,燈火輝煌到刺眼。今晚是賀氏年度慈善晚宴,我站在角落,
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熱烈與期待。賀景深站在人群中央,像北極星一樣耀眼。
西裝筆挺的他完美到令人窒息,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讓所有人都自動為他讓路。他微笑著,
從容得體,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后我聽到了那個消息,
像一枚炸彈在人群中引爆:"聽說了嗎?沈婉要回來了。""真的假的?
她不是在國外定居了嗎?""千真萬確,下周就到上海,聽說專門為了賀總回來的。
"我的世界瞬間安靜了。七年,我等了整整七年,就是為了聽到這個消息嗎?
我的替身生涯即將結束,而我,連一個正式的告別都不會有。宴會上的人越來越多,
交談聲此起彼伏。我站在賀景深的不遠處,看著各路名媛和商界精英紛紛上前搭訕,
而他也一一應下他們的邀請。寒暄,談笑,推杯換盞——所有人都被他記在心上。除了我。
"景深,外面風大,你的圍巾。"我硬著頭皮走過去,手里拿著他最喜歡的那條灰色圍巾。
賀景深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冷冷地說:"別自作多情,她不喜歡你碰我的東西。
"2那一刻,整個會場似乎都安靜了。我感到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我,有同情,有譏諷,
更多的是幸災樂禍。"這不是最像沈婉的那個女人嗎?""可不是,賀總找她就因為長得像,
連說話都要模仿沈婉。""替身而已,裝什么正宮?"我強撐著笑容,
把圍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像往常一樣退后兩步,安靜如影子。這七年來,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位置——永遠不可能成為主角,只能是別人的影子。
宴會結束得比預想中早。因為有人說看到沈婉在酒店大堂出現了,賀景深二話不說,
連大衣都沒拿就沖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心里的酸澀幾乎要溢出來。外面下著小雨,我沒帶傘。走出酒店的那一刻,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和我的淚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淚。"林小姐,
需要搭車嗎?"酒店門童禮貌地問。我搖搖頭,任由雨水浸濕我的禮服和頭發。七年的青春,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小心翼翼,卻換來這樣一個結局?;丶业穆飞希夷贸鍪謾C,
翻看那些與賀景深的合照。每一張里,我都笑得燦爛,而他,眼神卻總是飄向遠方,
仿佛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這一晚,我做了一個決定——是時候做回自己了。我打開日記本,
寫下第一句話:"2023年5月16日,我,林初雪,今天開始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
"雨越下越大,我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也許,這不是結束,而是我人生的真正開始。
連續失眠第八天。晚上兩點,賀景深打來電話,叫我明天陪他去機場接人。我問他是誰,
他沉默了三秒,說:"沈婉。"我放下電話,突然笑了。七年來,
他第一次主動和我提起沈婉的名字,原來是為了讓我去當迎接隊伍里的一個背景板。我在想,
如果我明天不出現,他會不會發現我不見了?算了,這個答案,
我已經不想知道了3我從未想過,這場替身游戲會以這種方式結束。發燒第三天,
體溫計上的數字像是在嘲笑我的掙扎——38.9°C。頭痛欲裂,
全身像被車碾過一樣酸痛。窗外雨勢正盛,敲打著玻璃,一如我越來越快的心跳。
賀景深說過,今天會讓助理送藥來。他在幾天前沈婉回國的歡迎宴會上這樣承諾的,
就在他對著所有人宣布"沈婉回家了"之后。那一刻,整個會場都在歡呼,只有我站在角落,
如墜冰窟。"初雪,藥我讓周助理送過去,你別出門了。
"這是他轉身離開前丟給我的最后一句話,語氣里帶著不耐煩,
仿佛我的病只是他眾多瑣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2023年5月20日,
下午四點三十八分。我不知自己為何還要記這些時間,或許是習慣使然。七年來,
賀景深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我都小心翼翼地記錄下來,
生怕錯過他給予我的一絲一毫的溫暖??尚Φ氖?,翻遍七年日記,
那些所謂的"溫暖"少得可憐,大多是我自欺欺人的想象罷了。雨越下越大,我裹著毯子,
坐在沙發上,眼睛死死盯著門口。周助理應該快到了吧?賀景深雖然冷漠,但從不食言。
至少,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五點過了,六點過了,七點也過了。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條短信,來自周助理:"林小姐,藥物臨時有變,今天送不過去了,
您可以自行去藥店買一些退燒藥。抱歉。"我苦笑。是啊,我能自己去買藥,我當然能。
只是,為什么還要騙我?為什么要給我希望,再親手把它掐滅?頭痛得更厲害了,
我硬撐著站起來,換上了一件薄外套。鏡子里的自己憔悴得不成樣子,眼圈發青,嘴唇泛白,
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外面的雨還在下,冰冷的雨滴打在發燙的皮膚上,
仿佛一把把小刀在割我的臉。走出小區沒多久,我就后悔了。這么大的雨,這么高的燒,
我怕是要倒在半路上。我打車去了賀氏大廈。也許是最后一點不甘心,
也許是不想這么窩囊地認輸。七年啊,七年的感情,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了?
"對不起,林小姐,賀總不在。"前臺的接待小姐禮貌地說,但眼神里全是同情和憐憫。
"我可以等他。"我強撐著說,聲音虛弱得連我自己都害怕。"賀總今晚不會來公司了,
他和沈小姐去了新開的米其林餐廳。"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我的心臟。原來,他不是忘了,
他只是有了更重要的人要陪。而我,從來就不在他的優先名單上。我轉身離開,步伐踉蹌。
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幾乎是憑著本能往回走。頭好痛,全身都痛。不知走了多久,
我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了賀景深的別墅門前。這棟房子是我們同居的地方,雖然他很少回來,
但至少,這里有我們共同的回憶。保安認識我,讓我進了門。我站在雨中,
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突然不敢上前。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駛來,停在門口。
車門打開,賀景深撐著傘,紳士地護著沈婉下車。她比照片中更美,氣質出眾,
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天生的優雅。他們說笑著,全然沒注意到站在雨中的我。直到我腳一軟,
不小心踢到了花壇邊的小石子,發出"嘩啦"一聲響。賀景深這才轉過頭來,看到了我。
那一刻,他的表情從驚訝到憤怒,再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最后定格在一片冷漠上。
"你怎么在這?"他的聲音很冷,像是在責問一個不速之客。"我...我病了,
你說要送藥給我的。"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卻失敗了。沈婉疑惑地看了看他,
又看看我,眼里滿是探究。"這是誰,景深?"她問道,聲音柔美得像是上好的絲絨。
賀景深猶豫了一下,然后平靜地說:"一個朋友。"4朋友?七年的感情,七年的陪伴,
在他眼里就只值一個"朋友"的稱呼?我的雙腿不受控制地軟了下去,整個人跪倒在雨中。
泥水浸透了我的褲子,冰冷刺骨,但我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溫度了。
我的內心比任何寒冬都要冷。"我也是活人,也會疼。"我抬起頭,直視著賀景深的眼睛,
聲音輕到幾乎被雨聲淹沒,"七年了,賀景深,七年了。我做的一切,
難道就換不來你一句真心話嗎?"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我們先進去吧。"沈婉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雨太大了。
賀景深點點頭,伸手按下了遙控鑰匙,大門緩緩打開。"周助理會處理的。
"這是他最后留給我的話,然后頭也不回地和沈婉一起進了門。大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聽到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是我最后的一點希望,徹底破碎了。賀景深的車開走了,
濺起的泥水浸透了我的裙擺。而我仍跪在那里,像個被遺棄的娃娃,任雨水沖刷。
我拿出手機,顫抖著撥通了姐姐的號碼。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我想起姐姐前幾天說要去歐洲出差,這會兒應該還在飛機上。"對不起,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真是諷刺,
當我最需要依靠的時候,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抓不住。雨依舊下著,
似乎要把我整個人都淹沒。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跪了多久,直到一位路過的老人看不下去,
扶我起來,問我需不需要幫助。"不用了,謝謝您。"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老人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最終在我的堅持下離開了。我拖著虛弱的身體,
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小公寓。這是我在與賀景深同居前住的地方,一直沒舍得退租,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讓我還有個容身之所?;氐焦?,我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衣服,
然后打開了許久不用的筆記本電腦。我要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離開賀景深。訂機票的時候,我的手指在城市選項上猶豫了很久。最終,
我選擇了最遠的目的地——新西蘭。一個賀景深從未提起過,也不太可能去的地方。
52023年5月20日,晚上11:58分。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突然覺得一切都很清晰了。七年的感情,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自欺欺人。賀景深從未愛過我,
他愛的只是我身上沈婉的影子。而現在,真正的沈婉回來了,我這個冒牌貨自然就該退場了。
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我以為是姐姐回我了,
結果是航空公司的確認信息: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請提前兩小時到達機場。我關上手機,
閉上眼睛。這一次,我終于哭不出來了。心已經死了,還有什么好哭的呢?
2023年5月21日,凌晨兩點十五分。窗外的雨終于停了,夜空卻依舊陰沉。
我收拾好行李,給姐姐留了一封信,告訴她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去旅行散心。臨出門前,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憔悴的臉龐,突然意識到:我已經很久不是自己了。七年來,
我穿沈婉喜歡的衣服,學她的樣子說話,甚至連笑的方式都模仿得一模一樣。
而真正的林初雪,早就在這場荒唐的愛情中迷失了自己。"再見,賀景深。"我輕聲說,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這一次,我要找回真正的自己,哪怕代價是永遠不再回來。
6機場比我想象中的要冷。我把行李交給了值機柜臺的工作人員,手里只剩下登機牌和護照。
這趟飛往新西蘭的航班將在一小時后起飛,而我,終于要逃離這個傷心地了。
"登機口在38號,請提前到達。祝您旅途愉快,林女士。"我機械地點點頭,走向安檢口。
旅途愉快?我已經忘了"愉快"是什么感覺了。或許在異國他鄉,
我能重新找回那個快樂的林初雪吧。安檢區人不多,我很快通過,
在候機區找了個角 落坐下。掏出手機,
我又看了一眼"已發送"的那條短信——發給賀景深的。"我走了。這七年,
謝謝你教會我愛一個人可以卑微到塵埃里,也謝謝你讓我明白,即使這樣,也換不來真心。
再見,賀景深。希望你和沈婉幸福?!殖跹?發完這條信息后,我就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到,也不知道他看到后會有什么反應。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2023年5月21日,上午9:45。登機開始了。我跟著人流緩緩前進,
心里出奇地平靜。就像在經歷了一場大病后,終于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林初雪。
"我猛地回頭,聲音太熟悉了——是周助理。他穿著正裝,額頭上有汗珠,
顯然是匆忙趕來的。"賀總讓我來送你。"他遞給我一個信封,"里面是賀總寫給你的信。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真是諷刺啊,七年了,賀景深從未給我寫過一封信,
如今我要走了,他倒想起來要用這種老套的方式挽留我?"不必了。"我把信封推了回去,
"請告訴賀總,林初雪已經死了。"周助理愣在那里,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賀總說,
如果你看了信,或許會改變主意。""改變主意?"我冷笑一聲,"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一個隨叫隨到的替身?一個被利用完就可以隨意丟棄的工具?告訴他,我不會再回去了。
"周助理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我會轉達的。祝你旅途平安,林小姐。""謝謝。
"我轉身走向登機口,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輕松。飛機起飛前的最后一刻,
我收到了賀景深的短信。他居然買了新號碼給我發信息,真是夠執著的。"初雪,回來吧。
我們可以談談。"就這樣?七年的感情,到頭來就換來這么一句冷冰冰的"可以談談"?
我關掉了手機,閉上眼睛。飛機緩緩升空,帶著我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
離開那個讓我痛不欲生的男人。72023年5月21日,下午4:32。飛行已經過半,
我從淺眠中醒來,身邊坐著一位和藹的老太太。"做噩夢了嗎?"她慈祥地看著我,
"你剛才一直在皺眉頭。"我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只是有些累了。""逃離一段感情?
"老太太突然問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驚訝地看著她:"您怎么知道?""姑娘,
我活了七十多年了,什么樣的痛苦沒見過?"她拍拍我的手,"記住,
真正的愛不會讓你感到痛苦。如果一段關系讓你痛苦不堪,那就不是愛。"我點點頭,
心里涌起一陣暖流。是啊,真正的愛應該是溫暖的,而不是像我這樣,
每天活在惶恐和不安中。"謝謝您,我會記住的。"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
繼續看她的書去了。就在這時,飛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廣播里傳來機長緊張的聲音:"各位乘客請注意,我們遇到了氣流顛簸,
請立即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震動越來越強烈,機艙里一片混亂。有人尖叫,有人祈禱,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我緊緊抓住扶手,心跳加速。
難道我的人生就要這樣結束了嗎?在我剛剛決定重新開始的時候?飛機開始急劇下降,
氧氣面罩從頭頂落下。我手忙腳亂地戴上面罩,腦海中卻浮現出賀景深的臉。這七年,
我們究竟算什么?我愛他嗎?我恨他嗎?在生死攸關的時刻,
我突然明白了:我恨的不是賀景深,而是那個為愛卑微的自己。
我恨自己明知道他愛的是沈婉,卻還要自欺欺人地當一個替身。"各位乘客,
我們正在嘗試緊急降落,請保持冷靜..."廣播的聲音被一陣巨大的震動打斷。
我感到一股強大的沖擊力,然后是劇烈的疼痛,接著,一切陷入黑暗。
2023年5月21日,不知道幾點。我在黑暗中浮浮沉沉。疼痛像潮水一樣涌來又退去。
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聲音太遙遠了,我無法回應。"初雪?初雪?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這是誰?不是賀景深,聲音太陌生了。我努力想睜開眼睛,
但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鉛。"她的生命體征不穩定,需要立即手術。""傷得太重了,
恐怕..."聲音又遠去了。我再次沉入黑暗之中。不知過了多久,
我再次感知到外界的存在。這次,我聽到了規律的"滴滴"聲,應該是心電監護儀的聲音。
我還活著?我用盡全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白色的天花板,和懸掛在頭頂的輸液袋。
醫院,我在醫院里。一個護士注意到我醒了,驚喜地喊道:"醫生!她醒了!
"醫生很快過來,用英語對我說了些什么。我聽不太懂,只是虛弱地點點頭。
"你是中國人嗎?"醫生換成了生硬的中文問道。"是的。"我艱難地回答,
嗓子干得像是著了火。"你很幸運,飛機緊急迫降時,你雖然受了重傷,但保住了性命。
有些乘客就沒那么幸運了。"我閉上眼睛,淚水不自覺地流下來。那位和藹的老太太還好嗎?
其他乘客呢?"我姐姐..."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親人,"能幫我聯系我姐姐嗎?
"醫生點點頭:"當然,但現在你需要休息。你的傷很重,醫院已經通知了中國lsg,
他們會聯系你的家人的。"我又沉沉睡去。在夢中,我似乎看到了賀景深,他站在遠處,
一臉冷漠地看著我。我想喊他,但發不出聲音。2023年5月25日,上午10:15。
我已經能坐起來了,雖然渾身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醫生說我左腿骨折,右臂脫臼,
肋骨斷了三根,還有輕微的腦震蕩。但總體來說,已經脫離了危險。
我讓護士幫我找來了手機。雖然屏幕已經碎了,但還能勉強使用。打開后,
發現有無數的未接來電和短信,大多來自姐姐和公司同事。沒有賀景深的。我的心沉了下去。
即使知道飛機出事了,他也沒有聯系我一次?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
床頭的電視播放了一條國際新聞。畫面上是飛機失事的現場,主持人用英語報道著這起事故,
字幕上顯示有15人死亡,37人受傷。但更讓我震驚的是,
畫面切換到上海的一個豪華酒店,賀景深和沈婉并肩而立,接受記者采訪。
字幕顯示他們正在宣布訂婚的消息。我的手機從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屏幕徹底黑了。五天。
我離開才五天,他就和沈婉訂婚了?我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時候,
他在忙著和別人定婚禮日期?突然,心電監護儀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護士匆忙跑進來,
看到我臉色蒼白,立刻呼叫醫生。"林小姐,請冷靜!你的心率過快!
"我只感到一陣劇烈的心痛,比身體上的傷口痛千百倍。眼前逐漸模糊,
耳邊是心電監護儀刺耳的警報聲。"她心臟停止了!準備除顫器!"一片混亂中,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是啊,賀景深從來沒有愛過我,他愛的只是我身上沈婉的影子。
現在沈婉回來了,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我不過是個替身,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立刻上腎上腺素!"醫生在盡力搶救我,但我卻感到一種奇怪的平靜?;蛟S,
死亡反而是種解脫?不,我不能這樣想。我還有姐姐,還有未完成的夢想。
賀景深不值得我付出生命。"加大能量!清場!"一陣劇烈的電擊后,
我的心跳奇跡般地恢復了。82023年6月10日,下午3:20。經過近三周的治療,
我終于可以出院了。姐姐已經從歐洲趕來,接我去新西蘭的一個療養院繼續康復。"初雪,
你嚇死我了。"姐姐幫我收拾著行李,眼圈還是紅的,"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姐,我沒事了。"我擠出一個笑容,
"這次事故反而讓我想通了很多事。"姐姐猶豫了一下,然后說:"賀景深知道你出事了。
他聯系過我,問你在哪家醫院。"我心頭一顫:"他說什么了?
""他說他們的訂婚是被迫的,公司股價下跌,需要沈婉家的資金注入。他說等你回去,
他會解釋清楚。"我冷笑一聲:"解釋什么?
解釋他為什么在我生死未卜的時候忙著跟別人訂婚?"姐姐嘆了口氣:"初雪,
我從來沒干涉過你的感情,但這次我必須說——離開他吧。那個男人不值得你愛。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姐姐。事實上,我在飛機上就已經想通了。這次事故不是終點,
而是我新生活的開始。"姐姐欣慰地笑了:"那就好。對了,醫生說你的臉部手術很成功,
恢復后會和以前不太一樣,但絕對是往好的方向變。"我摸摸臉上的紗布,
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臉不一樣了?那我還是那個被設計成沈婉模樣的林初雪嗎?"姐,
我想做個選擇。"我說,"如果要手術重建,我不想再回到原來的樣子。
我想要一張全新的臉,一個全新的自己。"姐姐震驚地看著我,
然后慢慢點頭:"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支持你。"在去療養院的路上,姐姐告訴我,
公司已經同意我遠程工作,等我完全康復后,可以在新西蘭的分公司任職。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2023年6月12日,晚上9:10。療養院比醫院舒適多了。
我坐在窗前,看著窗外陌生而美麗的風景,心中平靜如水。護士送來一臺新手機,
說是姐姐特意為我準備的。我打開后,
發現里面只存了幾個必要的聯系人——姐姐、醫院、療養院。過去的一切聯系人,
包括賀景深,都不在了。就在我要放下手機時,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進來了:"初雪,
我知道你還活著。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找到你。你只是沈婉的替身,
這個角色只有你能扮演。你給我回來,我需要你?!R景深"我的手指顫抖著,
幾乎要把手機扔出窗外。這個男人,竟然還敢說我"只是沈婉的替身"?他眼中的我,
到底算什么?我把手機交給了護士,要求更換號碼。從今天起,林初雪真的死了。
將會誕生的,是一個全新的我——再也不會為誰卑微,再也不會做誰的影子。我走到鏡子前,
摘下臉上的部分紗布,露出下面恢復中的皮膚。雖然還有些紅腫,但已經能看出來,
這張臉和從前的我大不相同了。"你好,新的自己。"我對著鏡子輕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
這次意外,是上天給我的轉機。我要重生,要蛻變,要在異國他鄉找回真正的自己。
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證明:我林初雪,從來就不是誰的替身。92024年7月15日。
我站在鏡子前,指尖輕輕劃過臉頰。一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也足夠重塑一個人的靈魂。鏡中的女人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卑微討好的林初雪。高挺的鼻梁,
輪廓分明的臉龐,濃密上翹的睫毛下是一雙冷靜沉著的眼睛。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魅力。"林小姐,您準備好了嗎?"助理敲門進來,
"飛機再過兩小時起飛。""嗯,行李都收好了嗎?"我頭也不回地問道,聲音不冷不熱。
"都準備好了。另外,您在上海的公寓也已經安排妥當,
所有的裝修和家具都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我點點頭,拉上行李箱的拉鏈。離開新西蘭,
回到上海。一年前我狼狽逃離的地方,今天我要以全新的姿態重返。
姐姐在電話那頭擔憂地問我:"初雪,你確定要回去嗎?你在這邊發展得好好的,
何必再回到那個傷心地?""姐,我不是回去尋找過去。"我輕聲說,
"我是去完成我自己的未來。"這一年,我完成了蛻變。不僅僅是外貌上的改變,
更重要的是內心的成長。在新西蘭,我重拾大學時的珠寶設計夢想,
系統地學習了寶石學和設計理論,創作了自己的第一個系列作品——"重生"。
這個系列意外獲得了業內認可,甚至引起了國際奢侈品牌的關注。而今天,
我將帶著我的作品,回到上海,參加亞洲珠寶設計師峰會。2024年7月16日,
下午3:25。上海的熱浪撲面而來,比我記憶中的還要炙熱。我戴著墨鏡,
穿過浦東機場的到達大廳,幾個狗仔似乎認出了我,舉起相機拍個不停。"林小姐,
歡迎回國!您這次回來是專為珠寶設計師峰會嗎?""聽說您的'重生'系列已被LV看中,
是真的嗎?""您和賀景深的關系現在是怎樣的?
他和沈婉的婚禮據說下個月就要舉行了..."我嘴角微揚,摘下墨鏡,
直視鏡頭:"我回來是為了工作,至于其他問題——"我停頓了一下,"賀景深是誰?
"記者們一片嘩然,閃光燈閃個不停。2024年7月18日,晚上7:00。
亞洲珠寶設計師峰會的開幕酒會在半島酒店舉行。這是我回國后的第一次公開亮相,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表現。我選擇了一襲暗紅色的露背長裙,
配上我設計的"重生"系列中的鉆石耳環和手鏈。簡約而不失高貴,張揚卻又內斂。
"林小姐,您太美了。"造型師忍不住贊嘆。我對著鏡子最后檢查了一下妝容,
發現眼神比預期的要鋒利許多。這很好,今晚我不需要溫順。酒會現場熙熙攘攘,觥籌交錯。
我踏入大廳的那一刻,感覺到無數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驚艷,有嫉妒,
還有...震驚。"那是林初雪嗎?天啊,她變化太大了。
""聽說她去年在飛機事故中差點丟了命,
沒想到回來變得這么...""她那個系列據說賣瘋了,
LV和卡地亞都在爭她..."竊竊私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我視若無睹。站在香檳塔前,
我端起一杯,小啜一口,眼神掃過全場。果然,
在VIP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賀景深和沈婉。
賀景深頂著這座城市最大珠寶公司總裁的頭銜,自然會出席這種場合。而沈婉,
作為他未婚妻,也盛裝出席。他們還沒注意到我。很好,我不急。"林設計師,久仰大名。
"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熱情地伸出手,"我是卡地亞亞太區的創意總監,
很喜歡您的'重生'系列。"我禮貌地與他握手:"謝謝賞識,Johnson先生。
""我們公司非常希望能與您合作,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一場簡短但熱烈的商務對話后,
越來越多的業內人士圍了過來。他們爭相與我交談,遞上名片,表達合作意向。短短半小時,
我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手里攢了十幾張名片。正當我應付著各種社交對話時,
人群突然安靜了一瞬,然后又恢復了嗡嗡聲。我知道,賀景深注意到我了。
"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初雪。"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緩緩轉身,
臉上掛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賀總。"只是簡單的兩個字,既不親近,也不刻意冷淡。
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商業伙伴。賀景深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隨即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歡迎回國。""謝謝。"我依舊微笑,
但眼神已經越過他的肩膀,投向別處。沈婉這時也走了過來,挽著賀景深的手臂,
笑容甜美:"林小姐,久聞大名。你的'重生'系列真的很出色。""沈小姐過獎了。
"我禮貌地點頭,"不過我還是新人,比不上賀氏的底蘊和實力。""不,你太謙虛了。
"沈婉似乎真心實意地欣賞我的作品,"我特別喜歡你那套以鳳凰為主題的項鏈,
寓意重生和涅槃,太有深度了。"我笑了笑:"謝謝。如果沈小姐喜歡,改天可以送您一套。
就當是...賀禮。"賀景深的表情微不可察地變了一下。
他知道我在暗指什么——他們即將舉行的婚禮。"那太貴重了。"沈婉擺擺手,
"不過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很想請你設計我的婚禮首飾。"這句話像一把利劍,
曾經會直接刺穿我的心臟。但現在,我只感到一絲輕微的不適,隨即煙消云散。
"恐怕我最近檔期已滿。"我微笑著拒絕,目光直視沈婉,完全忽略了賀景深的存在,
"不過祝你們新婚快樂。"說完,我借口有人找我,優雅地離開了。背后,
我能感覺到賀景深灼熱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我。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成了全場的焦點。
設計界的前輩們爭相與我交談,大牌的代表試圖游說我加入他們的團隊,
媒體記者不斷請求專訪。而在這片熱鬧中,我偶爾能捕捉到賀景深那雙深沉的眼睛,
一直在人群中尋找我的身影。102024年7月18日,晚上9:45。晚宴進行到尾聲,
我正準備離開,一位曾經在賀景深面前對我橫眉冷對的貴婦——周太太,攔住了我的去路。
"林小姐,好久不見。"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與一年前冷若冰霜的態度判若兩人,
"聽說你的設計被LV相中了?真是太厲害了。"我淡淡地笑了笑:"周太太記性真好,
還記得我。"她似乎沒聽出我話中的諷刺,繼續說道:"當然記得。我一直很欣賞你呢。
對了,下周我要辦一個私人晚宴,希望你能賞光。""抱歉,我最近行程排得很滿。
"我禮貌地拒絕,"改天吧。"周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那真可惜。
不過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對了,你看到賀總和沈小姐了嗎?
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嗯,剛才已經表達了祝福。"我的聲音平靜如水,
絲毫沒有被激怒的跡象。周太太似乎有些失望,她顯然是想看我的笑話。
但我決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林小姐真是寬宏大量。"她意有所指地說,"換了別人,
怕是早就...""周太太。"我打斷她的話,眼神銳利如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和賀總只是普通朋友,他的婚事與我何干?"周太太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回應。
"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告辭了。"我微微頷首,從她身邊走過。就在這時,
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撞到了我,手中的香檳灑在了我的裙子上。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一幕。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慌張地道歉。我沒有發火,只是淡淡地說:"沒關系。
"轉身準備去洗手間處理,卻發現賀景深已經快步走來,脫下外套遞給我:"用這個擋一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禮貌地接過外套,但并沒有穿上:"謝謝賀總的好意,不過不必了。
"我把外套還給他,轉身離開。走出幾步,我忽然回頭,對著滿場的賓客微微一笑:"各位,
我的新系列'涅槃'將在下個月發布,到時希望大家捧場。"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而我,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場。2024年7月18日,晚上11:30?;氐焦?,
我終于可以卸下一身疲憊。我換下那件沾了香檳的裙子,洗了個熱水澡,
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一切。手機不斷震動,無數的信息和未接來電。
大多是業內人士的合作邀請和媒體的采訪請求。但有一個號碼格外顯眼——賀景深的。
他連發了五條信息:"初雪,我們需要談談。""你變了很多。""那場事故后,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在你公寓樓下。
"最后一條信息讓我瞬間從床上坐起。我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果然看到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我冷笑一聲,關上窗簾,
回復了一條信息:"賀總,深夜打擾不太合適。如果有業務需求,請聯系我的助理安排。
"發完這條消息,我直接將他的號碼拉黑。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姐姐的電話。"初雪,
你還好嗎?我看到新聞了,說你今晚在酒會上風光無限。""嗯,還不錯。"我輕聲回答。
"他...有沒有找你?"姐姐小心翼翼地問。"找了。我拒絕了。
"姐姐松了口氣:"那就好。初雪,答應我,別再回到過去了。你現在很好,不需要他。
""我知道,姐。"我微笑著回答,"我現在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不會再做那個卑微的林初雪了。"掛斷電話后,我的手機突然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警惕地接起電話。"是我。"賀景深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賀總真是執著。
"我冷冷地說,"我記得我已經表示過不方便見面了。""初雪,你回來不是為了報復我嗎?
為什么又要裝作不認識我?"我笑了,笑得很真誠:"賀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回來是為了工作,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至于你...你在我的生命中早已不重要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然后他低聲說:"我不信。
一年的時間不可能讓一個人變得這么徹底。你還是那個林初雪,那個為我付出一切的林初雪。
""那個林初雪已經死了。"我平靜地說,"在那場空難中,她徹底消失了?,F在的我,
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不可能!"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你回來就是為了報復我!
為了讓我后悔!承認吧,初雪,你還愛著我!"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賀景深,
你知道嗎?當初在飛機上,我曾經想過如果活下來,一定要回來讓你后悔。但現在,
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什么話?""謝謝你。"我真誠地說,"謝謝你曾經的絕情,
讓我有機會重新認識自己。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潛力。所以,謝謝你,
放過了我。"電話那頭,賀景深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初雪,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就這樣走出我的生活...""再見,賀總。
祝你和沈小姐百年好合。"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并將這個號碼也拉黑了。窗外,
勞斯萊斯的引擎聲轟鳴,然后慢慢遠去。我躺回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由。
2024年7月19日,早上8:00。我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打開門,是我的助理,
一臉驚慌。"林小姐,出大事了!"她遞給我一臺平板電腦,
上面是各大財經媒體的頭條——"賀氏集團股價暴跌20%,
疑因總裁情緒失控導致投資者信心動搖"。我快速瀏覽新聞內容。據報道,昨晚酒會后,
賀景深情緒異常,在董事會視頻會議上大發雷霆,甚至威脅要取消與沈氏的合作,
導致公司股價今早開盤即大跌。"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合上平板。"林小姐,
記者都在樓下等著呢,說要采訪您對此事的看法。"我冷笑一聲:"告訴他們,
我對賀氏的經營狀況沒有任何評論。我只關心我的設計和即將發布的新系列。"助理點點頭,
剛要離開,又補充道:"還有,沈小姐的助理剛才打來電話,說沈小姐想和您單獨見面,
談一談。"我挑了挑眉:"什么時間?""今天中午,在半島酒店的茶室。
"我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點頭:"安排吧。告訴她,我有半小時的時間。
"112024年7月19日,中午12:00。半島酒店的茶室裝潢精致典雅,光線柔和,
幾乎沒有其他客人,顯然沈婉做了包場安排。我準時到達,看見她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等我。
"林小姐,謝謝你能來。"沈婉站起身,伸出手。我與她輕輕握手,
在對面坐下:"沈小姐直接說正事吧,我時間有限。"服務生送上茶點,沈婉微笑著謝過,
然后直視我的眼睛:"林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恐怕我不知道。
"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如果是為了昨晚賀總的異常表現,我可以明確告訴你,
那與我無關。"沈婉輕笑一聲:"林小姐真會裝傻。你覺得他為什么會在看到你后情緒失控?
為什么會威脅取消與我家族的合作?"我放下茶杯,直視她:"沈小姐,
我和賀景深早已斷絕聯系一年多了。他的決定與我無關,請不要把責任推給我。
""斷絕聯系?"沈婉瞇起眼睛,"那你為什么要在我們婚禮前夕回國?
為什么突然以新形象出現在公眾視野?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我冷靜地回應:"我回國是因為工作需要。至于形象改變,我想那是我的私事。
"沈婉沉默片刻,突然轉變話題:"你知道嗎,林小姐,我第一次見到你,
是在七年前的一張照片上。"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但面上依然平靜。"那時候,
景深拿著你的照片給我看,說要把你變成我的樣子。"沈婉的聲音輕柔,
卻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臟,"他說,只要你足夠像我,他就能暫時忍受我的離開。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所以呢?""所以,我知道你是誰。
"沈婉微笑著說,"你是我的替身,林小姐。一個精心設計出來的替身。"聽到這句話,
我原以為自己會崩潰,會憤怒,會羞辱。但奇怪的是,我只感到一種釋然,甚至是一絲解脫。
"我知道。"我平靜地說,"我一直都知道。"沈婉顯然沒預料到我會這樣回應,
她的表情略微僵硬:"那你為什么還...還愿意待在他身邊七年?""因為愛。
"我直視她的眼睛,"曾經的我,愚蠢地認為只要足夠愛一個人,就能得到回應。
但現在我明白了,有些人,不值得我愛。"沈婉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話中的含義。
"沈小姐,"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擔心我會破壞你們的婚禮,大可不必。
那段感情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回頭。""真的嗎?
"沈婉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為什么景深看到你后會變成那樣?你難道不知道,
他從未真正忘記過你?"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一時語塞。我不知道沈婉是真心說這些,
還是在試探我。"無論如何,那都與我無關了。"我站起身,準備離開,"祝你們幸福,
沈小姐。"沈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等等,林小姐。我有個提議...不,是請求。
"我疑惑地看著她。"今晚有個慈善晚宴,我和景深都會出席。"沈婉緩緩說道,
"我希望你也能來。我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解決這個問題。""什么問題?""替身的問題。
"沈婉堅定地說,"只有公開真相,我們三個人才能真正解脫。"我沉思片刻,
然后點頭:"好,我會去。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此后,我們各自安好。
"沈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一言為定,林小姐。"122024年7月19日,
晚上8:00。慈善晚宴在上海最豪華的文華東方酒店舉行。我選擇了一件簡約的黑色長裙,
配上我自己設計的祖母綠項鏈——象征重生與希望。踏入會場的那一刻,
我感覺到無數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昨晚酒會的風波和今早賀氏股價暴跌的新聞,
已經讓我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我故意遲到了半小時,確保所有人都已經到場。
包括賀景深和沈婉。"林設計師!"一位媒體記者快步走來,
"能否談談您對賀氏股價暴跌的看法?有傳言稱這與您的回歸有關。
"我微笑著搖頭:"抱歉,我只是一名珠寶設計師,對股市一竅不通。
如果你們想了解賀氏的情況,為什么不去問賀總本人呢?"說完,我目光掃過會場,
很快就鎖定了賀景深。他站在角落,一個人喝著威士忌,目光陰沉。而沈婉則在會場另一端,
與幾位名媛交談,不時發出優雅的笑聲。我沒有刻意避開賀景深,而是自然地融入人群,
與各界名流交談。不一會兒,我就被一群珠寶愛好者和設計師圍住,成為了會場的焦點之一。
"林小姐的設計太有靈魂了!""那個鳳凰系列簡直是藝術品!
""聽說LV和卡地亞都在爭搶與你合作?"我微笑應對,心里卻在留意賀景深的反應。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眼中的情緒復雜難懂。就在這時,沈婉走了過來,挽住我的手臂,
親熱地說:"各位,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林小姐。"然后將我拉到一旁。"時機到了。
"她低聲說,眼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準備好了嗎?"我點點頭:"隨時可以。
"沈婉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走向會場zy,敲了敲香檳杯,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尊敬的來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感謝大家今晚的到來。在正式開始募捐前,
我想分享一個小故事。"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婉身上。包括賀景深,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警覺。"這是一個關于替身的故事。"沈婉環顧四周,
目光最終落在賀景深身上,"七年前,我因為工作離開了上海,留下了我的愛人——賀景深。
"人群中開始有竊竊私語聲。媒體記者們已經開始拿出相機和錄音設備。"賀總非常想念我,
于是他做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沈婉的聲音開始帶上一絲顫抖,
"他找到了一個女孩,一個長相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女孩,然后...把她改造成了我的樣子。
"會場瞬間嘩然。所有人都震驚地交頭接耳,目光在賀景深、沈婉和我之間來回掃視。
賀景深臉色鐵青,快步走向沈婉:"婉兒,夠了!"沈婉無視他的警告,
繼續說道:"那個女孩愛他愛得死心塌地,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包括整容成我的樣子。而他,
利用她對他的愛,讓她成為我的替身,陪在他身邊七年。"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個令人震驚的故事吸引。"而那個女孩,就是..."沈婉轉身,指向我,
"林初雪小姐。"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驚訝,有同情,有獵奇,還有...鄙視。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會場中間,站在沈婉身邊。"沈小姐說得沒錯。
"我的聲音異常冷靜,"七年前,我確實接受了整容手術,變成了沈婉的樣子。當時的我,
愚蠢地以為這樣就能得到賀景深的愛。"賀景深站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
但沒有出聲打斷我。"但一年前的那場空難,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環顧四周,堅定地說,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也不再為不值得的人卑微自己。今天站在這里的林初雪,
是真正的自己。"沈婉突然轉向賀景深,聲音帶著一絲尖銳:"賀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賀景深緊繃著臉,沒有說話。"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更愛她?"沈婉冷笑著問道,
語氣中帶著挑釁,"是愛原版的我,還是愛那個為你可以變成任何樣子的她?
"整個會場死一般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賀景深的回答。13賀景深的眼神復雜,
目光在我和沈婉之間游移。最終,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我...""不用回答了。
"我打斷他,走上前一步,"賀總,我們都知道答案。你愛的只是自己的執念,
無論是我還是沈小姐,都只是你自我滿足的工具。"沈婉驚訝地看著我,
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說。"林初雪!"賀景深終于忍不住怒吼,"你怎么敢這樣說?七年來,
更新時間:2025-05-05 18:3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