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我是大景朝的七皇子,陳墨。這個名字,連同我生來便該擁有的尊貴,
早已成了紫禁城里最不堪的笑柄 。我的母親,一位失寵的嬪妃,死得無聲無息,
卻又轟轟烈烈——宮里的流言如毒蛇般蔓延,說她是妖妃,死狀凄慘,渾身淤青,
七竅流血 。無人敢問,無人敢查,她的死,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只留下冰冷的漣漪和我這個多余的影子 。命運的嘲弄并未止步。一場高燒,
燒毀了我殘留的尊嚴,醒來后,口齒不清,眼神呆滯,行動遲緩 。
太醫顫抖著跪在父皇面前,吐出的“癡傻”二字,徹底將我打入深淵 。從此,
“七皇子”成了“狗皇子”,成了兄弟們戲謔的對象,宮人們鄙夷的目標 。
殘羹冷炙是我的日常,欺凌羞辱是我的功課 。五歲摔破頭顱無人扶,
八歲被推入冰湖險些喪命,父皇一句輕飄飄的“太子年幼,不懂事罷了”,
便是我所有苦難的注腳 。十三歲,大景與北陵戰事吃緊,我這個“癡傻”的廢物,
成了最合適的質子 。一紙“誠意”,將我送往冰冷的北國。無人送行,
只有孤零零的鑾駕和身后那座巍峨卻冰冷的宮墻 。北陵的日子,是地獄的延續。
敵國的質子,還是個傻子,我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羞辱與毆打是家常便飯 。
我以為,這具殘破的身軀,這縷卑微的靈魂,就會這樣在異國他鄉,在無盡的黑暗中消亡。
直到——意識如潮水般重新涌入這具軀殼?!拔摇被貋砹?。
但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渾渾噩噩的大景七皇子。我是陳墨,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陳墨。前世,
我是金融界的頂級掠食者,操縱規則,玩弄人心,編織巨大的騙局,最終鋃鐺入獄,
背負無期徒刑的判決 。世人皆愚,被貪婪與恐懼輕易操控,
我不過是更懂得利用人性罷了 。命運的玩笑荒謬至極,它將我這個金融巨鱷的靈魂,
塞進了這個被視為廢物的異世皇子體內 。癡傻質子?很好。這副皮囊,
是他們賜予我的恥辱,也是我最好的偽裝 。他們看不起這張破面具,那我就戴著它,
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金錢、權欲、規則,將他們一個個,算計進我精心設計的墳墓 。
在北陵,我以鹽市為棋盤,攪動風云,掘得第一桶金;以假鈔為利刃,制造恐慌,
動搖其國本;以軍需為杠桿,策反邊軍,最終讓北陵王室覆滅于內亂 。我借著北陵的軀殼,
完成了復仇的第一步,成了這片廢墟之上,令人敬畏的北陵新王。大景朝廷得知北陵之變,
非但沒有迎接我這個“功臣”,反而傳來密令,要我“不幸罹難”,
讓大景七皇子徹底消失 。他們怕我。怕我知曉的秘密,怕我手中的力量,
怕我這顆不該存在的棋子?!盎厝ジ嬖V他們,大景七皇子陳墨,確實已經‘死’了。
”我平靜地對使者說,“我所求,非那腐朽王朝的認可。我只為復仇,
為那些枉死、受辱的靈魂,討一個公道。
”------------------------北陵王宮的算盤珠響徹三年。
我以北陵新王之名,將現代金融的規則,一點點蝕刻進這個蠻荒王朝的骨髓。
鹽鐵官營的賬目被重新梳理,每一筆稅收,每一次礦產交易,
都在我的算盤上化作清晰的數字流。我發行“北元寶鈔”,
以鐵礦和邊境貿易的預期收益為錨,逐步取代了混亂的舊幣和不可靠的私票。我扶植商路,
打通關節,讓財富如血液般重新在這片土地上流淌。當國庫的最后一個銅板被填滿,
當最后一筆虧空在賬冊上被劃掉時,北陵的老臣們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山呼“吾王英明”。
而我的目光,穿透宮墻,始終望向南方那片埋葬了我前生、也囚禁了我今世的土地。大景,
我的故國,我真正的仇恨所在之地。復仇的資本,已經足夠?,F在,輪到你們了。
第一章:歸魂·舊怨新謀三載光陰流轉,北陵在我手中重塑秩序,而大景,
早已收到我“不幸罹難”的死訊。一個癡傻質子的消失,對他們而言,無足輕重。但現在,
這粒塵埃,回來了。一支來自北陵的使團,打著“慶賀北陵新王登基,重修舊好”的旗號,
抵達大景都城。使團副使——大景七皇子,陳墨。我,以“死而復生”的身份,
北陵“禮送歸國”的姿態,重新踏入這座囚籠。我的癡傻,曾是笑柄;我的存在,
如今是尷尬。鑾駕入城,氣氛詭異。衛兵戒備森嚴,官員眼神復雜。他們知道我是誰,
那個被棄置北陵的傻子,那個本該消失的七皇子 。御書房內,龍涎香依舊,
空氣卻在平靜下暗流涌動。父皇高坐龍椅,面色看似平靜,但那雙閱盡權謀的眼睛,
卻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我,像是在評估一件失而復得、卻又不知是否有瑕的古玩。
太子陳灝站在一旁,依舊掛著標志性的傲慢,但那份傲慢之下,
是對我這個“意外歸來者”可能帶來的變數的警惕。戶部尚書、鹽鐵使等重臣垂首而立,
眼觀鼻,鼻觀心,靜待著龍椅上那位的定調。
“兒......臣……叩見父皇……”我維持癡傻模樣,跪倒在地,聲音含糊,
帶著長期受驚嚇后的恐懼與瑟縮,動作笨拙,將一個飽受摧殘的可憐蟲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皇帝沉默了片刻,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龍椅扶手。他在思考。這個傻兒子突然回來,
還是北陵新王“禮送”的,這意味著什么?是北陵的試探?還是這傻子真走了狗屎運?
抑或是……他藏拙了?他緩緩開口,
氣帶著一種刻意調制的、既疏離又仿佛帶著一絲“父愛”的復雜腔調:“老七……竟還活著。
北陵苦寒,看你這模樣,是受了不少罪?;貋砭秃茫貋砭秃冒??!北绷暾股锨?,
滴水不漏地解釋:“啟稟陛下,北陵內亂,幸得蒼天庇佑,七殿下于亂軍中幸存。
我朝新王感念兩國舊情,亦敬佩七殿下堅韌,特遣臣護送殿下歸國,并愿以此為契機,
商討重開邊貿,互通有無。” 他將“邊貿”這個誘餌拋出,增加我的“價值”?!昂?,
”太子冷笑一聲,搶在皇帝表態前開口,“活著回來又能如何?北陵那種蠻荒之地,
能學到什么?別是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父皇,依兒臣看,七弟既然身體孱弱,神智不清,
不如直接送去皇莊靜養,也免得將來言行無狀,丟了皇家顏面,更被有心人利用。
” 他試圖第一時間將我隔離,排除出權力中心。“太子此言,未免過于急切了。
”皇帝淡淡地瞥了太子一眼,語氣不辨喜怒,“老七,抬起頭來,讓父皇好好看看。
” 他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么,“你在北陵,除了……受苦,
可還記得些什么?或者……見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人和事?” 這是赤裸裸的試探。
我茫然地抬起頭,眼神渾濁而空洞,對上他的目光,卻仿佛無法聚焦,
只是被他威嚴的目光嚇得瑟縮了一下,
北陵……好多人……穿皮襖……打架……怕……嗚嗚……” 我將恐懼和傻表現得淋漓盡致,
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幾滴眼淚?;实垩壑虚W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光,是失望?
還是確認了什么?他不再追問,或許覺得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或許認為一個真傻子更有利用價值?;实蹟[了擺手,
語氣恢復了那種施舍般的“仁慈”:“罷了,看你這模樣,也經不起折騰。一路勞頓,
先去驛館歇息吧。讓太醫仔細瞧瞧,缺什么就補什么。
至于邊貿之事……先讓禮部和戶部拿出個章程來?!?他沒有完全采納太子的建議,
而是將我放在驛館這個相對公開、便于觀察的地方。就在內侍準備帶我離開時,
另一名內侍端著參湯上前。我像是被香味吸引,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嘴角流涎,
不受控制地向前?!案富省p……好香……喝……”“不知禮數的東西,滾開!
”太子再次呵斥,眼中除了厭惡,更帶著一絲對父皇未立刻將我打發走的不滿。
我像是被他的厲聲嚇壞了,腳下一軟,身體“恰好”向著那端湯內侍的方向摔去。
“嘩啦——”滾燙的參湯潑灑,大部分濺在地上,但有幾滴,
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旁邊攤開的戶部賬本上!那正是記錄著鹽鐵稅收的關鍵頁面!“哎呀!
”我驚叫一聲,狼狽地跌坐在地,指著那賬本,又指指自己滾燙的手背,嚎啕大哭,
“燙……好燙……弄臟了……不是我……嗚嗚……”御書房內一片混亂。戶部尚書臉色鐵青,
心疼地看著賬冊上的污漬。太子更是怒火中燒,指著我罵道:“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夠了!”皇帝皺著眉,聲音透著不耐煩,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思。
他揮手道:“一個癡兒,受驚之下失手罷了,何必大驚小怪。戶部賬冊,謄抄一份便是。
帶下去!好生看管,別再讓他到處亂闖!” 他嘴上斥責著混亂,
心里卻可能在想:這傻子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一下是意外還是有意?若是后者,
他的目標是戶部,還是太子?混亂之中,無人留意,我跌倒時,指尖已快速掠過濕潤的賬頁,
記下了那關鍵的數字。初次交鋒,信息到手。父皇的試探、太子的忌憚與打壓,
以及他們之間微妙的角力,都被我盡收眼底。這場戲,比我想象的更有趣?;氐襟A館,
名為安置,實為軟禁。明里暗里,至少有三撥人在監視我——太子的、皇帝的,
或許還有其他某個皇子或大臣的。次日,太子的“賞賜”如期而至——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
茶香中,那極淡的、類似牽機藥引燃后的焦糊異香,再次傳來。這一次,我幾乎可以肯定,
這不是簡單的試探,而是明確的殺招,或者說,是想讓我“病”得更徹底,
更符合他們心中“廢物”的形象。我沒有選擇,只能照單全收,
當著送茶內侍(太子的眼線)的面,笨拙地喝下。
隨后的“當眾失禁”和“抽搐嘔吐”比上次更加劇烈。這番表演,一方面麻痹了太子,
讓他以為毒藥起了作用;另一方面,也向皇帝傳遞了“我很脆弱,
不堪一擊”的信號;更重要的是,
這為我后續的“病情反復”、“胡言亂語”提供了完美的借口。暗中,
刮下的藥渣被密探送走分析,確認了毒藥成分和劑量。當夜,
我避開層層監視(利用前世的技巧和對皇宮暗道的些許記憶),再次潛入冷宮。松動地磚下,
母親的遺物仍在。那半片染血的鹽引,冰冷刺骨。母親的死,鹽政的腐敗,太子的狠毒,
牽機藥的陰影,父皇的冷漠與算計……所有線索交織成一張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網。
我在驛館繼續扮演著那個被病痛和癡傻折磨的可憐蟲。時而瘋癲,大喊大叫;時而清醒,
對著太子黨的官員“胡言亂語”,透露些關于北陵愿意“低價”出售皮貨、礦產,
換取大景糧食布匹的“瘋話”。這些真假摻雜的信息,如同魚餌,
精準地拋向那些貪婪而自負的魚兒。而我遍布大景的地下經濟網絡,也開始利用北陵的資源,
悄無聲息地吸納資金,滲透關鍵行業。我撫摸著袖中冰冷的鹽引。父皇,太子,
你們都想利用我這顆“廢子”,卻不知這顆棋子早已活了過來,并且……即將掀翻整個棋盤。
你們的游戲,充滿了陳腐的算計和虛偽。我的游戲,才剛剛拉開序幕。
:舊賬新仇·血債難償我的“傻名”、“死而復生”以及那反復無常、日益加劇的“病情”,
成了都城最新的談資。好奇、鄙夷、憐憫……種種目光交織,構成了一層完美的保護色,
也麻痹著我的對手。太子一黨果然對“北陵商路”這條線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大景與北陵關系緊張,官方貿易幾近斷絕。
若能通過我這條“特殊”的線——一個看似命不久矣、神志不清,
但名義上與北陵新王有著“兄弟”情誼的傻子皇子——開辟一條隱秘的走私渠道,
其利潤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戶部侍郎周明軒,成了我選定的突破口。此人貪婪而多疑,
對我的“癡傻”將信將疑,既想利用我搭上北陵的關系,又怕惹禍上身,
更要時刻揣摩太子和皇帝的心思。他就像一顆在權力棋盤上左右搖擺的棋子。
我繼續著我的表演,將“癡傻”與“病重”糅合得天衣無縫。
有時會在藥物引發的“癲狂”中,突然說出幾句關于北陵礦產儲量或馬匹交易的“瘋話”,
引得周明軒暗中派人核實,既讓他看到利用價值,
又加深他對我“神志不清”的判斷;有時又會因為一點小事或身體不適而大發雷霆,
或者對著精美的食物、瓷器露出孩童般的貪婪和渴望,
不斷強化我“難成大器、易于控制”的印象。機會終于被我“制造”出來。通過收買的眼線,
我得知周明軒近期利用職權,
暗中截留了一批被查抄的、本應上繳國庫的違禁品(如象牙、犀角等奢侈品),急于變現,
但又苦于找不到足夠隱秘且出價大方的買家。在一次由我“精心安排”的“巧遇”中,
我“迷迷糊糊”地抓著他腰間佩戴的一塊成色普通的玉佩不放,
不清地說:“好看……暖和……北陵……王兄……喜歡……亮的……”周明軒何等官場老手,
立刻從中捕捉到了幾個關鍵信息:“北陵”、“王兄”、“喜歡”。他心中一動,
試探性地問我,那位北陵的新王是否偏愛大景的奇珍異寶。我用力點頭,眼睛放光,
歡……大大的……亮的……白的……好多好多……” 極力模仿一個傻子對財富的原始渴望。
周明軒心中基本有數了。他開始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
詢問我是否有“門路”將一些“特殊的、陛下不太喜歡的東西”帶給“北陵的王兄”。
我裝作時懂時不懂,眼神中的貪婪卻毫不掩飾,
只是反復念叨著“糖……要糖吃……好多糖……”幾番拉鋸和試探后,
在一場由周明軒精心安排的、極為私密的宴席上,他終于向我攤牌,
表示愿意“幫助”我這個“可憐的弟弟”,將一些“不方便在大景露面”的珍寶,
通過“特殊渠道”送往北陵,孝敬“王兄”,事成之后,會給我“很多很多的糖”。
我看著他,傻笑了一陣,口水都快流了出來。然后,仿佛回光返照般,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
湊近他,用一種與癡傻截然不同的、冰冷而清晰的低語說:“周大人,
這批貨……是尚書大人知道,還是太子殿下……知道?或者……陛下也知道?
”周明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驚恐地看著我,如同白日見鬼。他完全沒料到,
這個傻子竟然能一語道破他私吞貢品、可能還想瞞著上線的關鍵!我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立刻又恢復了癡傻癲狂的模樣,拍著手,
含糊不清地叫道:“玩……捉迷藏……周大人……藏……糖……”周明軒冷汗涔涔而下。
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傻子,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胡言亂語;但也可能……他知道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多!這種不確定性帶來的恐懼,
瞬間壓倒了貪婪。為了自保,為了堵住我這張可能隨時“漏風”的嘴,他別無選擇,
只能徹底倒向我,尋求更深層次的“合作”。
“殿下……殿下明鑒……此事……此事絕無他人知曉!還望殿下……高抬貴手,
日后……必有厚報!”他聲音干澀,姿態放得極低。我歪著頭看他,
笑容:“保密……要好多好多糖……還要……周大人……聽話……”周明軒明白了我的意思。
為了換取我的“保密”和“合作”,也為了搭上我背后可能存在的“北陵新王”這條線,
他開始向我主動輸誠,不僅將那批違禁品作為“孝敬”獻給了我,
還開始向我透露更多太子黨的內幕消息和一些關鍵人物的把柄,
甚至將幾本記錄著太子一黨貪污罪證的賬冊副本,偷偷交給了我,作為進一步的“投名狀”。
這些賬冊,比我之前預想的還要觸目驚心。太子不僅挪用鹽稅,還深度插手漕運、礦冶,
甚至……通過工部暗中倒賣軍械!數額之大,足以動搖國本!而鹽鐵使,
正是他斂財網絡中的關鍵執行者!深夜,我仔細研究著這些賬冊,
并結合密探送來的、關于驛館茶水中“牽機藥”的詳細分析報告。
一個更可怕的猜測在我心中形成:當年母親的死,是否也與這牽機藥有關?
那種慢性、不易察覺、最終導致類似“惡疾”或“中風”癥狀的毒藥,
非常符合宮廷陰謀的特征。當年那個太監靴底的朱砂……工部……我猛然想起,
原主記憶碎片中,母親去世前一段時間,
曾多次與工部那位以耿直聞名的遠親老侍郎秘密會面,
似乎在調查與運河工程款項有關的事情。而在母親死后不久,
那位老侍郎也“意外”墜馬身亡了!
難道他們共同發現了太子或者更高層......利用工部職權,在重大工程中貪墨巨款,
甚至與鹽政、軍械走私相勾結的驚天秘密?所以他們才雙雙被滅口?這條線索,
將太子、工部、鹽鐵使緊密聯系起來,甚至隱隱指向了皇權本身——父皇是否知情?
是否為了維護太子而犧牲了母親和那位侍郎?太子的勢力,或者說,這張陰謀大網,
比我想象的還要盤根錯節。復仇之路,迷霧重重,但也因此更加刺激。我命令手下,
一方面繼續利用周明軒這條線,收集更多太子黨的罪證和把柄;另一方面,
加大力度散布偽造的北陵“鹽鐵特許狀”,進一步攪亂大景的經濟秩序,
加劇權貴內部的矛盾和恐慌。同時,
我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每月初五負責往邊境運送所謂“特殊藥材”(實為軍械)的馬夫身上。
威逼利誘之下,馬夫終于吐露了實情:那些馬車里運送的,
確實是拆解開的、嶄新的軍械部件!主要是弩機和甲片!
由太子通過控制的工部某個秘密作坊私自制造,然后偽裝成藥材,
更新時間:2025-05-05 18:1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