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太平間的鐵床前,給女兒擦臉。她臉上還帶著笑——那種被注射過量藥物后,
扭曲又詭異的笑容。法醫說,她死前被人灌了迷藥,性器官有撕裂傷,指甲縫里全是血。
可警察說,沒有線索。那天晚上,我在她手機里找到一段語音。
“今天他又來了……開保時捷的帥哥,一直在看我……我有點怕?!蔽曳磸吐犃硕?。
然后我掏出裁紙刀,割破手指,在墻上寫下:“殺他的人,是我?!?1我坐在她床上。
她的枕頭還帶著洗發水味。手機里只剩冰冷的聊天記錄和一條語音。我點開那條語音。
“今天又遇到那個開豪車的帥哥了……他老是盯著我看……我有點怕。
”我重復聽了二十七遍。每一遍都像她在耳邊哭。警察說查不出什么。校方說會配合調查。
可她最好的朋友突然轉學。有人在我家門口貼紙條?!皠e查了,你惹不起。”字跡潦草,
語氣卻像刀子。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失蹤案。這不是意外。這是獵殺。
我開始每天在她學校附近轉??疵恳惠v黑色轎車。每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我在等他再出現。
只要他敢露面——我就撕了他。02我坐在電腦前,屏幕發藍。那是她生前用過的手機,
舊的,摔過屏,但她一直不舍得換。我不會修數據,但我能花錢找人。
地下拳場有個小子懂這個,收了我五百塊,說試試看能不能恢復聊天記錄。
他給了我一個U盤,里面只有幾個文件。我點開第一個。是私信。
對方ID叫“YoloKing”。頭像是輛黑色保時捷卡宴。對話內容不多,
但每一句都像釘子扎進我心里:“今晚出來玩?”“不了……我還得寫作業。
”“別這么乖嘛,帶你去個好地方?!薄拔也幌肴??!蔽覜]見過那輛車。
但我開始騎電動車在學校附近轉。一圈、兩圈、三圈。盯著每一輛黑色轎車,
尤其是那種輪轂閃亮、車尾帶LOGO的。那天下午,我在一條偏僻小路看見它。
黑色保時捷卡宴,車牌沒遮,就停在一家便利店門口。我靠邊停下,假裝打電話,
偷偷拍下照片。那一刻,我手抖得不行。我回到家,把照片打印出來。貼在她床頭。
和她的照片并排?!鞍职终业搅?,第一個仇人?!蔽艺f這話的時候,眼淚砸在紙上。
我知道這只是開始。但他不是偶然出現在她生活里的。他是沖著她來的。他早就盯上她了。
我翻出抽屜里那把刀。老的,鈍的,但我擦得很干凈。我知道我要用它做什么。第二天,
我又去了那條小路。他在那兒。一個人,下車抽煙。我躲在巷口看著他。他穿得光鮮,
走路卻輕浮,眼神四處亂瞟。一看就是那種習慣獵物的人。我記住了他的臉。
也記住了他的車牌號。晚上回家,我把車牌號輸進那個黑市查車軟件?;巳賶K,
查到車主信息:未知身份,車輛登記在某家酒吧名下,實際使用人不清。我坐下來,
寫了三個字:“查到底 ”。寫完我就劃掉重寫一遍,再劃掉,直到紙都被戳破。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知道他背后肯定還有更多人。但我不怕。
因為我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失去了。除了她,我已經一無所有。我站在窗邊,
看著外面的雨。心里只有一句話反復回響:“你敢動我女兒,我就敢要你的命。
”03我騎著那輛破電動車,繞了他三天。每天五點放學后,我就蹲在那條小路盡頭,
藏在垃圾箱后面。風吹得臉疼,但我沒動。我知道他在那兒。我知道他還會出現。
第三天傍晚,黑色保時捷卡宴終于出現了。車燈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幾乎停了。
我跟上他。保持兩輛車的距離,不敢靠太近,也不敢掉隊。他開得很慢,
像是故意試探有沒有人跟蹤。我壓低頭盔帽檐,手心全是汗。車子最后停在一家夜店門口。
招牌是紅光的,寫著兩個字:“深淵”。我沒進去過這種地方。但我知道,
她一定也被帶進過這里。我看著他下車。三十歲上下,穿高定西裝,戴著墨鏡,
哪怕是在夜里也不摘。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個子稍矮,戴黑手套,眼神像蛇。我拍下照片。
記下地址?;丶业穆飞?,
我把這兩個名字寫在墻上:“戴墨鏡的男人”、“戴黑手套的男人” 。
我知道他們不是普通混混。他們是那種習慣操控別人命運的人。那天晚上,我換了身衣服,
戴上假發和墨鏡,走進了“深淵”。音樂震耳欲聾,燈光晃得人頭暈。我裝作熟客的樣子,
跟著人群往里走。監控室在走廊盡頭,門沒鎖。我溜進去,插上U盤,
快速調出那輛黑色卡宴的出入記錄。畫面里,那兩個男人頻繁進出,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女孩。
有些穿著校服。有些看起來比林小雨還小。我拍下了所有畫面。心跳快得像要炸開。
可當我準備離開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保安站在門口,盯著我?!澳闶钦l?”我低頭就沖。
撞開他,往外跑。身后有人喊:“攔住他!”我沖進舞池,鉆進人群,帽子掉了也顧不上撿。
他們在追我。我能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我不能被抓。我手里有證據。
那是她曾經存在過的證明。我沖出夜店,鉆進小巷。電動車還在原地。我一把擰動油門,
消失在黑夜中?;氐郊?,我把U盤塞進枕頭底下。坐在床邊,喘著氣。
我終于看清了他們的臉。但他們也知道,有人盯上了他們。我知道——從今天開始,
我不只是個父親。我是獵人。也是獵物。04我騎著那輛破電動車,
像一條狗一樣跟著那輛黑色保時捷。三天。整整三天。每天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一點,
我就在城南幾個路口來回轉。我知道他遲早會再出現。
我知道他不是那種只靠豪車就能滿足的男人。第三天晚上,他出現了。
車停在一家叫“深淵”的夜店門口,黑燈瞎火的巷子里,像一頭藏在陰影里的野獸。
他下車了。穿得光鮮亮麗,像是來參加什么派對。但我看得出他的眼神——不自在,
帶著防備。他在看有沒有人盯梢。我沒有靠近。我只是拍下了照片。然后默默離開,回家等。
第二天夜里,我又來了。換了一身衣服,戴上墨鏡和帽子,混進夜店。音樂震耳欲聾,
燈光刺眼,人群像一群發瘋的動物。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路繞到后門,找到監控室。
門沒鎖。運氣不錯。我進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插上U盤,拷貝那天晚上的視頻。畫面里,
那個開保時捷的男人走進來,身邊還站著一個戴黑手套的男人。他們一前一后,像是搭檔,
又像是獵手與助手。他們頻繁出入,每次回來都帶著不同的女孩。有些穿著校服,
有些看起來還沒成年。我心跳加速。這不是普通的玩樂。這是狩獵。
正準備復制最后一段視頻,警報響了。滴!滴!滴!有人發現我動了監控。我拔下U盤,
剛想跑,門就被踹開了。一個保安沖進來,高大,紋身,手里拿著根鐵棍。
他二話不說就朝我腦袋砸下來。我側頭躲過,肩膀挨了一下,疼得差點跪地。但我沒有退路。
我撲上去,一把抱住他腰,把他摔在地上。我們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加,血飛得到處都是。
我咬牙頂住痛,用桌角砸在他頭上。他暈了。但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爬起來,
從窗戶跳出去,摔在一堆垃圾上。身上多處擦傷,嘴角流血,但U盤還在。
我把它塞進褲袋夾層,一口氣跑了三條街才停下來喘氣?;氐郊?,我把U盤插進電腦。
視頻加載出來,畫質模糊,但足夠看清:那個戴黑手套的男人,眼神冷得像冰。
他站在角落里,看著那些未成年女孩被灌酒、被摟抱、被帶進包廂。他不是參與者,
他是組織者。我把兩人的臉截下來,打印出來,貼在墻上。一張一張,像通緝令。
我坐在床邊,盯著他們的臉。低聲說了一句:“你們是誰?”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不知道他們的背景。不知道他們背后還有多少人。但我知道一件事——他們認識我女兒。
他們接近過她。他們把她當成了獵物。而我現在,要變成他們的噩夢。我打開抽屜,
拿出那把舊刀。刀刃生銹,刀柄有裂痕,但它還能殺人。
它還能讓那兩個畜生嘗到恐懼的味道。我開始查這家夜店的資料。網上幾乎沒有信息,
只有幾個論壇帖子提到過它。有人說這里經常有未成年女孩失蹤,
也有人說這里有個“VIP會員區”,專門接待一些“特別客人”。沒人敢報警。
沒人敢說話。我去了夜店附近的便利店,假裝閑聊,問老板有沒有見過那輛車。他說見過,
幾乎每周都來,開車的是個年輕人,穿得體面,但從不喝酒?!斑€有一個朋友,從來不說話,
只負責看人?!薄坝幸淮嗡⒅粋€小姑娘看了十分鐘,那女孩嚇得不敢走。
”我問他有沒有見過他們帶誰進去。老板搖頭?!拔覜]敢多看?!薄芭氯锹闊?。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地方,不只是夜店。它是掩護,是工具,是陷阱。我回到車上,
翻出那張拍下的車牌號照片。我決定繼續跟蹤。我要知道他們去哪兒,見誰,做什么。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已經盯上他們了。我開始每晚守在夜店附近。有時候躲在小巷,
有時候坐在電動車上假裝等人。我記下他們進出的時間,記下他們常去的餐廳,
記下他們停車的位置。我甚至錄下了幾次他們和不同女孩交談的畫面。我不是警察。
我不是偵探。我只是個送快遞的,是個打黑拳的,是個失去了女兒的父親。
但他們不該招惹我。因為我現在,什么都不怕了。有一天晚上,我看到那個戴黑手套的男人,
蹲在一輛車旁抽煙。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背脊發涼。他看見我了。我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但我不怕。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除了復仇。
05我開始在“深淵”夜店附近轉悠。白天來,晚上也來。穿不同的衣服,戴不同的帽子,
有時候騎電動車,有時候走路。我不想再被認出來。但我知道,他們已經注意到我了。
我試著混進去。裝成服務生,穿上黑襯衫,戴上胸牌,跟著一群小弟往里走。沒人攔我。
可當我靠近VIP區時,一個穿皮衣的保安突然把我叫?。骸澳悴皇亲蛱炷莻€拍照的人?
”他盯著我看了一眼,眼神像刀子。我沒說話,轉身就想走。但他一把抓住我肩膀,
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骨頭捏碎?!袄习逭f,你不受歡迎?!彼f完,旁邊又上來兩個人。
我被架著胳膊,拖出了后門。扔在地上那一刻,我聽見一句話:“別再來這兒了,
不然下次不是這么簡單?!蔽抑雷约罕┞读?。但我不能停。
我換了個地方蹲守——離夜店兩個路口的小吃攤。每天晚上都在那兒坐著,一邊吃炒粉,
一邊看人進進出出。我記下誰常來,誰跟那兩人走得近。然后找了個機會,
把其中一個混混請去喝酒。他是那種靠夜店討生活的地頭蛇,知道點內幕,也能傳點話。
我遞給他一包煙,抽出一張紅票子塞進去:“幫我打聽兩個人?!蔽野颜掌七^去。
“那個戴黑手套的,叫什么?”他看了半天,沒接錢,只是低聲說:“宇少。
”“他們都這么叫他?!薄傲硪粋€是他的朋友,姓周,平時不怎么說話。
”我追問:“他們帶女孩去哪兒?”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有個會所,在城郊。
不是誰都能去的地方。聽說……有些女孩去了就沒回來?!蔽沂掷锏木票铧c摔在地上。
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夜店生意。這是有組織的獵殺。他們是狼。
專門挑軟弱的、無助的、沒有背景的女孩下手。我女兒,就是他們的獵物之一?;氐郊?,
我把“宇少”和“周某”的名字寫在紙上。貼在U盤旁邊,
旁邊還有一行字:“他們不是普通的壞人。他們是專門挑選獵物的狼?!蔽易诖策?,
看著墻上那些照片。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讓他們知道,獵物也會反擊。
06我跟了他們三天。那輛黑色保時捷卡宴,每天晚上都會從“深淵”夜店出發,
沿著同一條路開往城郊。我知道他要去哪兒。我要親眼看看那個會所長什么樣。第四天晚上,
我穿著黑衣服,戴帽子,遠遠地跟著。車速不快,像是故意在試探有沒有人跟蹤。
我壓低身子,貼著路邊的圍墻走,心跳像打鼓一樣。終于,它停了。一家私人會所,
鐵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個保安,手里有棍子,眼神像看死人一樣。我沒敢靠近。
但我記下了地址。第二天下午,我換了個樣子,穿得體面點,戴上墨鏡和假發,
裝成客人混進去。我說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想看看環境。前臺沒懷疑,讓我登記。
可當我走進大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又是你?”是宇少。
那個戴黑手套的男人。他站在我面前,嘴角帶著笑,但眼里全是殺意。他一揮手,
幾個保安圍了上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按在地上,拳腳如雨點般砸下來。
左臂傳來一聲脆響——骨折了。我咬牙沒叫,血從嘴角流出來,滴在地上。
他們打得毫不留情。有人踹我背,有人踢我頭,有人用膝蓋頂我肋骨。我蜷縮在地上,
像條被打死的狗。圍觀的人很多。沒有一個人報警。沒有一個人說話。
保安站在一旁冷笑:“下次再來,就不是斷一只手了?!蔽冶蝗映鲩T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爬起來,靠著墻慢慢站起來,手軟得抬不起來,疼得我差點暈過去。我沒去醫院。
我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回家。進了門,我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浴室,把手臂泡進冷水里。
找來幾根筷子和布帶,咬著毛巾,自己做了個簡易固定。那一晚,我幾乎沒睡。我坐在床邊,
看著墻上那些照片,心里只有一句話回響:“他們不怕我查,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不會被抓。
”我錯了。我不是在追查真相。我是在挑戰一群根本不把法律當回事的人。但他們忘了。
我不是警察。我不是記者。我不是舉報者。我是父親。一個什么都失去了的父親。
他們以為我會怕。他們以為我會停下。他們錯了。我不會停下。哪怕我只剩下一只手能動。
我也要讓他們知道——獵物,也會復仇。07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盯著天花板。
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靶⊙??!蹦莻€名字一直在我心里回響。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知道——她去過療養院。而療養院,很可能不只是個醫院。它是掩護,
是中轉站,是他們處理受害者的工具之一。我查了那家療養院的資料。地址在城郊,
外表像療養所,實際上戒備森嚴。訪客登記、身份核實、攝像頭監控,一樣不少。
我根本進不去。但我有別的辦法。我決定裝瘋。第二天中午,
我在一條偏僻街道上開始大喊大叫。砸路邊的垃圾桶,撕掉衣服,對著空氣比劃。有人圍觀,
有人拍照,也有人報警。警察來了。我說我是外星人派來的使者,說我要毀滅人類。
他們皺眉,把我抬上車。送到醫院后,醫生看了看我的行為記錄,
寫了幾個字:“疑似精神分裂” 。然后,把我送進了那家療養院。
我被關在一個白色房間里。床是鐵的,窗戶是防撞玻璃,門上有窺視孔。沒人問我是誰,
也沒人多看我一眼。我成了“病人”。第一天,我裝瘋賣傻。吃藥吐掉,喝水倒掉,
晚上在床邊亂跳。護士來看我,我沖她笑,嘴里念叨著沒頭沒尾的話。第二天,我開始觀察。
護士換班時間、保安巡邏路線、監控死角……我把這些記在腦子里,等機會。第三天夜里,
我躲在衛生間門口。走廊安靜得像墳場。兩個護士低聲說話,
聲音飄了過來:“金悅酒店那邊又送來一批資料?!薄奥犝f這次是個未成年女孩。
”“還是老樣子,拍完就刪,不留痕跡?!蔽业男拿偷匾怀?。金悅酒店?
我悄悄記下這個名字。用指甲在褲角內側刻下四個字:金悅酒店 。我知道,這不是巧合。
這不是普通的犯罪。這是一套完整的流程——選人、誘騙、拍攝、銷毀。
他們不留下任何證據,也不讓任何人記得受害者。我回到床上,閉上眼。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女兒不是第一個。但她會是最后一個。
我不會讓他們再碰任何一個女孩。我不會讓他們再毀掉一個家庭。
哪怕我現在被困在這個白墻黑門的牢籠里,我也要出去。我要找到金悅酒店。
我要把他們的罪行撕開,擺在所有人面前。我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真正的復仇,才剛剛開始。08我站在巷口,天還沒黑。風從背后吹來,
帶著一股腐爛的氣味。那是個破舊的小巷,垃圾堆在墻邊,老鼠在角落里竄來竄去。
我就在這兒看見了它——一張DVD,封面是黑底白字。標題寫著:《反抗·初夜》。
而照片上的人……是我女兒。她穿著校服,臉被拍得模糊,但那雙眼睛,我認得出。
那是我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時看到的眼睛。那是我送她上學時笑著揮手的眼睛?,F在,
她被人做成了光碟,在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賣。我一把抓起它,手抖得像篩子。
封面背面印著一段簡介:“初次反抗,最動人的掙扎?!薄叭谈咔澹瑹o碼珍藏。
”我差點吐出來?!澳闶钦l?”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一個男人,三十多歲,滿臉橫肉,
眼神冷得像死人。他看著我,笑了:“要買一張嗎?”我沖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把他按在墻上。他沒反抗,只是笑,像是早就等這一刻。“這盤是誰做的?”“誰讓你賣的?
”“還有多少份?”我一句一句地問,手上越來越緊。他喘不過氣,臉色漲紅,卻還在笑。
突然,他一甩鐵鏈,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血一下就流出來了。我反手抓住鐵鏈,
用力一扯,他踉蹌幾步,摔倒在地。我撲上去,用膝蓋壓住他胸口,拳頭砸在他臉上。
一拳、兩拳、三拳……直到他嘴角出血,才停下來?!罢f?!薄安徽f,我就把你舌頭拔下來。
”他終于怕了。哆嗦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
上面只有幾個字:“上線聯系人:阿K?!蔽夷缶o紙條,抬頭看他。他已經不敢看我了。
我把光碟塞進口袋,轉身離開。身后是他痛苦的呻吟和狗叫聲混在一起。回到家,
我插進電腦。顫抖著打開光碟。畫面加載出來那一刻,我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躺在那里,床上,手腳被綁著。她哭著求饒,喊著我的名字。而鏡頭外,有人在笑。
我捂住嘴,咬住毛巾,不讓自己哭出聲。他們拍了……她最后的樣子。
09我把他拖進倉庫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風從破窗灌進來,帶著一股鐵銹味。
阿K被膠帶纏在椅子上,嘴也被封了。他眼神里沒有害怕,只有冷笑?!澳闩畠翰皇堑谝粋€。
”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像條蛇,“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蔽艺驹谒媲?,沒說話。
我把那張DVD的封面放在桌上。她的眼神還在看著我,像在求救?!澳阌袥]有姐妹?
更新時間:2025-05-05 17:5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