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之死,無足輕重?獨孤蒼蒼而娘子青青?好好好……我磕的真夫妻竟然被壞人謀害。
悲憤之下,我竟然穿進里面做彈幕了?好好好……獨孤羊和春條必須給我好好生活。
1.雨下得噼里啪啦,獨孤羊的明器店漏著縫,煤油燈在風里晃悠。我剛醒過來,
就看見個男人舉著匕首,刀尖對著自己的心口——那匕首上還沾著血,在燈光下泛著青。
“等等!別捅!”我急得喊出聲,可喉嚨里沒動靜。正納悶呢,男人手里的刀突然抖了一下,
眼睛瞪得溜圓,跟見了鬼似的往四周看。【別做傻事!停止自殺!春條還在等你!
】我眼前突然彈出一行字,跟茶館的說書人打幻燈似的。不對,這字是從他腦子里冒出來的?
再仔細一琢磨,我好像變成了個系統,鉆進了這男人的腦袋里。他叫獨孤羊,
就是我在電視劇里看過的那個要自殺的倒霉蛋?!罢l?誰在說話?”獨孤羊聲音發顫,
匕首往下滑了兩寸,劃破了前襟?!疚沂菐湍愕南到y。先把刀放下,聽我說。
】我趕緊又彈出一行字,“你誤殺的魯二尸體還在泥俑里藏著吧?再拖下去,
天亮就該發臭了?!彼麥喩硪徽穑笆住爱斷ァ钡粼诘厣?。
我趁機往他腦子里塞畫面——昨天后半夜,魯二紅著眼來砸門,說看見他埋尸體了,
非要分銀子。兩人扭打間,魯二腦袋磕在泥俑角上,當場斷了氣?,F在尸體裹著破布,
塞在剛做好的駱駝泥俑里,泥還沒干呢。“咋辦?”獨孤羊蹲下來抓頭發,
“春山那家伙今早還來探過風,要是讓他發現……”【先處理尸體,激活技能:泥俑制造術。
】我感覺腦子里多出股子勁兒,順著他的手就往泥俑那邊帶?!叭ツ每痰逗图氳F絲,
把泥俑肚子剖開,把尸體擺成跪坐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他哆嗦著照做,
剛把尸體搬出來,我又喊:“等等!把他腰間的玉佩摘了!這玩意兒要是被人認出來,
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豹毠卵蚴置δ_亂地扯玉佩,繩子太緊,他直接用牙咬斷了。
“然后呢?”他滿頭大汗,鼻尖上還沾著泥點。【用鐵絲把尸體關節綁緊,
做成木偶那樣能活動的樣子。再往泥里摻點糯米漿,粘性強。】我看著他把尸體裹回泥里,
突然想起電視劇里的機關,“在泥俑后背刻朵小黃花,等泥干了按三下,
肩膀會彈出三根毒針——就說這是防盜的機關俑,專門賣給走商的?!眲偘涯噘笖[回架子上,
外頭就傳來砸門聲?!敖惴颍—毠卵?!老子知道你沒睡呢!”是春山,叼著根草,
手里晃著半塊帶血的布。7獨孤羊渾身繃緊,我趕緊在他腦子里喊:【別慌!按剛才教你的,
問他布哪兒來的。】“這布……”春山擠進門,瞇著眼上下打量他,
“昨兒夜里掉在你家后院的,眼熟不?魯二那家伙好幾天沒露面了,你說巧不巧?
”獨孤羊咽了口唾沫,往架子那邊退了兩步:“魯二啊……他前兒來買過泥俑,
說是要去西域?!彼忠恢竸傋龊玫鸟橊勝福熬湍莻€帶黃花的,他非要先拿走,
錢還沒給完呢。”春山湊過去看,伸手要摸泥俑后背。我急得直喊:【按他手!
】獨孤羊猛地拍開春山的手,聲音比剛才穩當多了:“這是給胡商做的機關俑,
碰壞了你賠得起?”“嚇唬誰呢?”春山想硬來,獨孤羊干脆往后一退,
手按在墻上的暗格上——那是我剛教他設的機關?!澳阋恍?,咱現在就去縣衙,
讓仵作開棺驗尸。”他嗓子有點啞,卻透著股狠勁兒,“反正魯二的玉佩在我這兒,
尸體要是不見了……你猜縣太爺會信誰?”春山的臉變了變,那半塊布從手里滑下來。
我看見獨孤羊的手在抖,可語氣沒露怯:“想分銀子?行啊,等胡商給了錢,我分你三成。
但要是再敢亂說話——”他敲了敲泥俑的腦袋,“這玩意兒的毒針,扎破油皮就能要命。
”春山罵罵咧咧地退出去,門“咣當”一聲關上。2.獨孤羊癱在椅子上,
盯著自己發抖的手,突然問:“你到底是誰?為啥幫我?”【我是來救你的?!课蚁肓讼耄?/p>
又補了一句,【順便救你媳婦春條。你要是死了,她得被人欺負死?!克偷靥ь^,
眼里閃過光:“春條……她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她也知道我的事情了?”【暫時不知道。
但你想讓她跟著你擔驚受怕嗎?】我彈出一行加粗的字,【明天去給她買塊胭脂,
別說是系統教的?!开毠卵蚨⒅河蜔舭l愣,雨還在下。泥俑上的黃花在陰影里若隱若現,
像是剛從死人手里摘下來的。3.第二天晌午,日頭曬得土路冒煙。
獨孤羊蹲在珍寶閣門口的槐樹底下,盯著柜臺里的董好古——那家伙正給春條介紹一支玉簪,
笑得跟朵蔫了的喇叭花似的?!揪?!董好古好感度-30%,目標:多面印。
】我在獨孤羊腦子里彈出紅色彈幕,他手指頭不自覺地摳樹皮。昨兒夜里他翻出木偶,
從肚子里摸出個銅盒子,里頭正是那枚獨孤信多面印,刻著密密麻麻的字,
摸起來比春條的簪子還涼?!斑@玉簪配夫人的眉形最合適?!倍霉怕曇麴ず模?/p>
像摻了蜜的毒酒,“再說您家那泥俑,只要擺在我這兒,胡商看一眼就得搶著買。
”春條猶豫著摸了摸鬢角:“可我家相公說,
明器不能和活人的首飾擺一塊兒……”【跟上去!他要帶春條去后堂!】我急得直跳腳,
獨孤羊蹭地站起來,鞋底刮得樹皮簌簌掉。珍寶閣后堂飄出股子沉香味,他躲在窗根下,
聽見董好古說:“嘗嘗我新得的茯茶,比縣衙的貢茶還香。
”“這茶……”春條的聲音突然打顫,“怎么有點苦?”【是失心散!瞳孔會放大,
手指發抖!】我在獨孤羊腦子里炸開彈幕,“快看看她茶盞!”他踮腳往窗縫里瞅,
看見春條手里的茶盞歪了,茶水在桌角積成小水洼。董好古正往她身邊湊,
袖口滑出半截紙包,黃紙角上印著個“失”字——和電視劇里馬槐用的藥一模一樣。
“夫人可知,你家相公獨孤羊藏著個寶貝?”董好古的聲音低下來,“只要您幫我拿到,
我保你后半輩子吃香喝辣,不用再守著那間破店……”春條沒吭聲。獨孤羊攥緊拳頭,
指甲掐進掌心。我趕緊推他:【去后廚找生姜!含在嘴里能解半時辰!】他貓著腰繞到后廚,
抓起塊生姜塞嘴里,辣得眼淚都出來了。再繞回前堂時,正看見春條晃悠悠地往外走,
她手里攥著那支玉簪,眼神直愣愣的,像被抽了魂兒。“春條?”獨孤羊迎上去,
故意撞了下她肩膀。春條踉蹌兩步,玉簪掉在地上,
他趁機往她手里塞了片生姜:“嚼碎了咽下去,別讓那人看見。
”春條懵懵懂懂地咬了口生姜,眼淚“唰”地下來了——也不知是辣的還是咋的。
3.董好古從后堂出來,笑瞇瞇地說:“夫人慢走,
明兒我讓人去搬泥俑……”“勞煩董老板了?!豹毠卵驈澭鼡炱鹩耵ⅲ?/p>
指尖在簪頭的牡丹花紋上碾了碾,“這簪子做工精細,就是簪頭松了,我幫您修修?
”沒等董好古開口,他直接把簪子揣進懷里,扶著春條往外走。日頭偏西時。
春條總算清醒了些,坐在明器店的門檻上揉太陽穴:“我咋回事?咋突然犯迷糊了?
”【把簪子拆了!】我在獨孤羊腦子里喊,“看看里頭是不是有藥粉!”他掏出玉簪,
用刻刀撬開簪頭,里頭果然藏著指甲蓋大的紙包,掀開一聞,有股子甜絲絲的怪味。
春條臉色一白:“他、他想害我?”“他想要的不是你。”獨孤羊攥緊多面印的盒子,
指節發白,“是這個。”春條盯著盒子,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羊哥,
這印……是不是和你爹有關?”【快坦白!觸發夫妻羈絆任務!】我趕緊推波助瀾。
獨孤羊喉結動了動,把盒子塞進春條手里:“這是獨孤信的多面印,我爹臨死前塞給我的,
說能保全家性命……可現在反倒招來了鬼。”春條打開盒子,銅印在夕陽下泛著暖光,
映得她眼底一片金黃。她突然笑了一聲,把印按回獨孤羊胸口:“那咱就別讓鬼得逞。
你說咋辦,我聽你的。”【好樣的!好感度+20%!】我在心里鼓掌,
突然看見董好古的伙計挑著擔子從門口過,那擔子上蒙著塊油布,
角上露出半截駱駝尾巴——正是昨天那具機關泥俑!“跟上去!”我急得喊,
“他要把泥俑運去亂葬崗!”獨孤羊拽著春條躲在街角,看見伙計把泥俑埋在枯井邊,
又往周圍撒了把紙錢。等伙計走后,兩人扒開浮土,
我讓獨孤羊摳開泥俑后背的黃花——三根毒針“嗖”地彈出來,針尖上還沾著點黑血。
“這是……”春條臉色煞白?!臼囚敹难《霉畔肽媚噘府攦雌?,嫁禍給你!
】我彈出證據彈幕,“你看針上的黑痂,是中毒才有的!”獨孤羊猛地站起來,
袖子掃落了半堆土:“他想借官府的手殺我,再從你手里騙印?!彼D頭看向春條,
眼里燒著團火,“咱給他下個套,就用這泥俑當餌?!?.半夜,月亮像塊破銀錠,
掛在珍寶閣的飛檐上。獨孤羊趴在屋頂,看著董好古躡手躡腳地推開后門,懷里鼓囊囊的,
像是藏著刀?!緶蕚浜昧藛幔俊课覇?。他摸了摸懷里的假印——那是用木頭刻的,
外頭包了層銅皮,乍一看和真的一模一樣。春條躲在柜臺后頭,手里攥著根琴弦,
另一端系著泥俑的機關。“咚”的一聲,泥俑倒地的聲音從庫房傳來。董好古拔刀沖進去,
正看見假印躺在泥俑懷里,月光透過窗紙,在印上鍍了層冷光?!皩氊悆?,可算到手了。
”他伸手去抓印,突然聽見“咔嗒”一聲——是春條拉斷了琴弦。三根毒針從泥俑肩膀彈出,
擦著董好古的耳朵釘進墻里,針尖“嗡嗡”直響。他嚇得往后跌,后腦勺撞在木架上,
嘩啦啦摔下一堆瓷器?!岸习搴醚排d,半夜來偷泥俑?”獨孤羊從房梁上跳下來,
手里晃著真印,“這機關俑的毒針,扎破油皮就沒命——不過你放心,我給你留了全尸。
”董好古臉色慘白,盯著獨孤羊身后的春條——她不知何時點了盞燈,
燈光映著她手里的簪子,簪頭的牡丹紋像沾了血,紅得刺眼。“你……你們算計我!
”他想爬起來,卻被碎瓷片劃破了手掌。【該報官了。】我提醒獨孤羊,
【記得把魯二的玉佩塞進他懷里?!看簵l蹲下來,
把玉佩輕輕放在董好古手邊:“這是魯二的東西,他臨死前說,是你逼他來敲詐的。
”她聲音很輕,卻像冰碴子似的往人骨頭縫里鉆,
“縣太爺要是知道你和盜墓賊勾結……你說,是砍頭還是流放?”董好古瞪大眼,
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外頭突然傳來打更聲,“天干物燥,
小心火燭——”獨孤羊把假印扔在他腳邊,真印卻牢牢攥在手里。春條吹滅燈,月光里,
泥俑的影子像個活人似的立在墻角,后背的小黃花在風里輕輕晃著。
4.后半夜的明器店靜得滲人。春條摸出藏在灶臺底下的油布包,
里頭是獨孤羊存了三年的銀鋌,邊角都磨得發亮了。
她指尖撫過銀鋌上刻的“春”字——那是去年她生辰,獨孤羊偷偷找銀匠刻的。
“這些年……你就一直這么藏著?”春條聲音發悶,背對著獨孤羊,
盯著油布包里的碎銀子和當票。獨孤羊靠在門框上,手里轉著多面印,
銅印邊緣硌得掌心發疼:“怕你跟著我吃苦。這印是燙手山芋,
可也是保命符……”【播放記憶彈幕!】我在他腦子里喊了聲,
只見墻上突然浮現出畫面:十九歲的獨孤羊蹲在亂葬崗,渾身是血,懷里護著個匣子,
身后躺著被山賊砍死的老爹;二十歲那年,春條說想攢錢開茶館,他半夜去義莊當雜工,
攥著碎銀子在雪地里走了十里路;上個月,他偷偷把婚服當了,換錢給春條抓藥,
當票藏在木偶的眼珠里……春條猛地轉身,眼里有水光:“你咋不早說?
我又不是那種貪財的婆娘!”“我……”獨孤羊喉結動了動,低頭盯著自己磨破的鞋尖,
不知道作何解釋?!拔业R死前說,但凡露出這印,全家都得遭難。我寧可你罵我窩囊,
也不想你被連累?!贝簵l走過去,伸手拽住他的袖口:“好你個獨孤羊!
我需要你這么為我考慮嗎?咱是夫妻。要遭難一起遭,要享福一起享。”她從懷里掏出假印,
更新時間:2025-05-05 17:3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