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下第一青樓的金閣娘子,但我從小就被預定了。
被送去各大頂級花樓拜師學藝吃盡了苦頭。終于等來了人接我,他竟然說是我爹。
我撲進他懷里哭紅了眼哽咽著好不委屈可憐。卻在轉身的時候忍不住嗤鼻笑出來。
畢竟我那短命的爹娘是我親手埋的。
既然這么——此后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爹爹救我?!?1.連在他榻上也是。
02.紅綢縛手,男人被牢牢捆著,在鮮紅的覆蓋下不禁一陣陣蹙眉。
我把他眼睛上的紅綢拿開,另一只手立刻將其蓋住。因為手太小,漏出來縫隙。
他的眼眸帶著水光,痛苦、迷茫和不清醒。“婉卿…”我俯身在他耳邊吹氣,
帶著微弱的顫音:“是我?!薄拔蚁矚g你這樣?!彼膾暝黠@慢下來,雙手也不試圖掙脫。
伸手游走于其上,他越發難耐,越發沉迷?!安蝗缤遥?/p>
共赴極樂~”他的聲音癡迷饞涎:“啊……極樂。”越來越快的腳步聲,
月光映照著刺眼的銀光?!斑旬敚 遍T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來人可謂怒氣沖沖?!敖?!
你怎么在這里!”看到我和身旁被隱著的人,她神情越發懷疑。而被堵住嘴的男人,
在聽到來人的聲音。剛開始僵硬之后,慢慢清醒過來。“不愧是那種地方出來的,真是下賤!
”她語氣嘲諷。我不做回應,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根本顧不上。被我封住口的男人,
像狼狗一樣一下下咬著我的手。我克制咬咬牙,發現和你親昵的人是我,
還被你的青梅竹馬當場抓到。你也覺得很刺激吧。
“唰”本來在袖中的匕首甩作一條銀鞭猛地抽向他。真是不懂事,揉搓著手指的血,
我一下一下甩鞭子,居然膽敢把我的手咬破。他眼眸中有冷冷的寒意,咬著牙瞪我。
似乎如有實質般在警告我竟敢打他。打他,用鞭子。我惡劣一笑:“哎呀姐姐,
我這個可人兒真不乖”“被姐姐你說一下,他替我氣急了要發怒呢”“妹妹我都不計較,
這就替姐姐,收拾他!”“刷刷刷”幾鞭打下去,男人怒氣沖沖,
卻在特制的鞭打下“哼”發出微弱的哼聲。本來被我的話惡心到要離開的姜婉卿身影一僵。
“他是誰?”“姜芙,傅昭在哪里?”眼看姜婉卿已經一步步逼近,
空氣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意味,隨時可能炸開。我這才慢悠悠道:“姐姐,怎么了?
這是我新找的小可啊。”姜婉卿明顯不信,就要沖過來掀開簾子。
“姐姐已經搶了我的一切十幾年了,連他…也要和我搶嗎?”我低著頭淚珠大顆大顆落下。
“放心,我即便死也不會放棄你?!蔽业皖^吻他的眉?!扒鍓m誰能嗣,及爾遘遺芳。
”“我的小芳,生要同寢,至死我也要和你葬在一起。”男人怔怔地神色裂開一瞬。
姜婉卿收著手,一時間沒了動作。傅昭作為南慶侯,以國姓冠以侯位者天下唯此一人,
身份尊貴至極。絕不可能做別人男寵,還被喚小芳這種惡趣的名頭。
“叩叩叩”三聲不急不緩地敲門聲,統一地像是被設定好的傀儡。傅昭也凝眉,
他同姜婉卿不過是合適的選擇?!百浉嫡言姟笨墒莿倓傔@個女人的話,她整個人,
卻讓他第一次感受到失控,那擂鼓心跳。或許不是現在,在之前。
第一次有人幾乎完美契合了他心中所有的所想。我將他變幻的神情盡收眼底,不作聲地笑了。
我當然懂他名字的含義,懂那種想要與人生死契闊的期待。想要勾人若只浮于表面依靠容貌,
一輩子都不可能打動這種自以為是的,天之驕子。面對像是驟然被毒啞了的傅昭,
即使他半邊身體都是紅痕,哪怕察覺到我突然一把銀刀橫在他心口。也任由我擺布。
門被推開,姜婉卿被來人也嚇得一顫。“父親!”姜婉卿紅著眼。
“姜芙她竟敢在侯爺的生辰宴也做出這種……”她咬著牙難以啟齒。來人耐心拍拍她的肩,
“婉卿受驚了,芙寶她從小未被好好教導,我來處理。”“快帶小姐下去請御醫細細查看,
將我食的安神藥端給小姐?!比f分溫潤的話語卻那么地不容置疑。我丟下手中的刀,
赤著腳跑上前。在門被剛合上那一刻撲到他懷里,他連忙轉身將我接住?!暗?,嗚嗚嗚,
我好怕!”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攥著他,嗓音中說不盡的委屈。傅昭被一幕弄得沉默,
那個人怎么可能是小白兔。兩個男人神色交鋒一瞬,最終后來之人因捏著把柄而更勝一籌。
03.“今天為何任由她告狀,不說你是被迫的?”我看了姜懷瑾許久,
終是嘴角彎了彎:“我的任務只是讓他被爹爹抓住把柄,并不關他人如何看我呀。
”他愣了愣,任務是沒明確,但……還不待他反駁。我突然笑起來,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
帶著些不諳世事的天真:“況且無論他人痛不欲生,還是我,只要能更好地完成任務,
不好嗎?爹爹?!眱扇涨?,我剛被他從鳳鳴樓接回來。知道我是丞相府流落的千金,
要被接回去享榮華富貴。老鴇面對著謫仙般華貴的丞相大人,從善如流地改了說辭。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虞娘自小可是如閨閣千金般嬌養的!”又浮夸地哭著,
“天可憐見的從前受了許多委屈,我們可不一直把她當作心尖寶看待!
”哭著哭著話語中帶了幾分真切。而我,鳳鳴樓蟬聯五年的金閣女,人人皆知金閣金閣,
有女萬金難求。姜懷瑾聞言很是高興,越發憐愛地看著我。他給我取名叫姜芙寶,
說愿我做他的福寶,有享不盡的福氣。不許再提起虞娘這個名。我仰著臉,高興應著。
當朝大權在握的丞相大人而立之年,偌大的丞相府并沒有女主人。
應著高興地從這個深淵走向下一個。和我所知的一樣,果然,有貓膩。
那府里還有我一個姐姐,亦也府里的千金,初見渾身氣度便將一臉怯懦的我貶到泥里了。
她是姜懷瑾的義女,想來我和她連帶著其他的表小姐們,三千佳麗齊聚?沒有區別。
我不在乎,只要能從那地方出來,我什么都不在乎。第二日,他就叩響我的門。
我彼時正被夢魘纏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抱著我,扮上了父親的勢頭,耐心安撫。
直到天黑。我才終于被重視似的,帶我領略丞相府真正的秘密。低著頭默默聽著,
到險要處還害怕顫抖。就這樣啊,鳳鳴樓從前便有類似的組織。
最后下定決心般我主動提出要替他分擔,眨眼顫動下是一腔單純和無畏。他被要務叫走,
一個暗衛隱在黑夜中:“這次的任務目標是重點,本來不該派你去的,只是這人是個硬骨頭。
”“你的很多前輩都沒有成功,老面孔一出現就會被懷疑,
因此你的任務非常困難”“有任何問題,隨時匯報。”我點點頭,這是我的第一次任務,
我可要好好表現啊。那人還是我姐姐心悅的人呢,最是喜歡溫婉柔弱的小白花。
發髻松開長發低垂,梳成溫婉的頭型,去掉所有的首飾,僅留一對小小的珠釵。
衣服換成流云長衫,帶上準備好的用具。
在鳳鳴樓我本就不分寒暑常年往返于各大花樓苦練技藝,后來又被奉為金閣女,更加嚴苛。
所學涵蓋的內容非常多,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禮樂騎射,以及如何在不經意間魅惑他人。
至于男女間相關的各種知識,基本是耳濡目染。不過,金閣女追求的早就是最高層的,惑心。
能心意相通的女人才更能受到男人青睞。這次除了姜婉卿那個意外,
差點讓那個男人心甘情愿死在我的刀下。只是后來,我一直不明白,
明明我一個個任務都完成得極好,他為什么還哭了。
哭著說:他后悔了04.要我留在了丞相府,可以說除了姜懷瑾,沒有任何人歡迎我。
我是真相府千金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但我來自鳳鳴樓的消息被人查了出來。那位“爹爹”呀,
你很高興吧。每天,姜婉卿都帶著人在我面前尋找優越感,
連偶爾從我身邊路過都要掐著鼻子。境況越來越差,可我就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
不管別人對我怎么樣,連大聲說話都沒有。姜懷瑾越護著我,他們越針對。整整半月,
越來越過分我仍毫無波動,甚至還故意做出一副垂淚的樣子。晚間宴會觥籌交錯,
我被姜婉卿派來的人困住,姜懷瑾顧不上我。他們手里的棍棒朝著我身上暗處打。
“果然賤人就是賤人,就憑你也想和婉卿小姐搶人,找死!
”其中一個歪嘴眼斜的淫蕩笑著:“這個女人雖然賤,長得好像還可以,
你過來讓我們一人爽一次,我們就放過你!”還沒等我站立起來,就已經被人一棍打倒。
“受不了了就跪下求我們,像狗一樣爬,再叫兩聲,不然打死你!”我起身朝他們反抗,
因為太過出其不意,還真將那個歪嘴給絆倒了一下?!八棠痰模v人!”歪嘴惱羞成怒,
棍子直接朝我頭中央砸來。我感到勁風刮過,死亡如此近。下一刻,一道身影如風降臨,
將面前三個人直接打飛。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男人黑沉著臉:“你是廢物嗎?”儒雅的身姿,
逆著光看不清表情,可氣勢那么冰冷肅殺,我一眼分辨面前的人不是姜懷瑾?;蛘哒f,
不是白天見到的姜懷瑾。倚著門邊聽暗衛說話邊看著離去的背影,那時我就發現。果然如此,
真有趣。“不會反擊嗎?”他握住我的手,將佩劍遞在我手里。我顫抖著將握不握,
他強硬地把持著我的手拿穩劍。還是一副怯懦的樣子,我掛著淚珠懦弱地不斷后退。
他儒雅的臉上居然會出現如此冰冷的表情,給我帶來的壓迫感比那三個人更甚。
仿佛我再退一步,他會直接殺了我。手上由青變紫配合著渾身的傷痕,
還有那可憐無助的神情,“不行,我做不到的,我只是一個毫無作用的…”“出劍!
”男人身上的氣息極冷,試圖跑的那三人明明憑他的功夫一秒就可以解決。他就真的不出手,
這么逼著我反擊。我咬著牙,試探著把刀刺進歪嘴男人的手腕。他立刻痛呼:“賤女人,
你真敢傷我!本少爺要殺了你!”我立刻唯唯諾諾退后好幾步,
甚至于不顧姜懷瑾的目光像是被嚇到要逃?!斑^來!”我被他吼得怔在原地,
眼淚續起汪洋委屈看他。聽見那人不斷地污言穢語,男人的表情更加不耐煩。
他大力把我拽回來,語氣森森:“既然這樣還救你做什么,想死,直接讓他給你痛快!
”我喃喃著,最終抿著唇:“不!我不想死!”下定決心一刀插進男人胸口。
他語氣更加冷冽:“用力。”我閉眼用力一刺,男人發出慘叫。他笑了,
好像在說我也不是那么無可救藥。我也笑了,把刀在血肉里面一遍一遍攪弄狠狠刺穿。
另外兩個男人被刺激到朝我沖來,他抬頭朝我示意??晌?,我拔不出劍來呀,眼里透著絕望,
無助掛著淚水。他表情不耐地過來,覆上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這次手上的力度似乎輕了很多。姜懷瑾力度雖然輕了可是殺人的動作毫不含糊,
真正的武力碾壓。眨眼囂張的三人倒下,
我像是剛回過神來顫抖著抱著他哭出聲:“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像是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嗚咽著完全崩潰了。有人幽眸微斂看看靠著的頭,
最終扭頭沒有動作,有種眼不見為凈的味道。等到我抽噎半個時辰還不停歇,
他終于深吸一口氣?!八o你的任務不是勾引傅昭嗎?嗤,就這個膽子”“現在去殺了他!
”說完捏住我的脖頸,轉身飛走。我勾勾唇,這才對嘛。傅昭就在湖心亭中,眼神躊躇,
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咬著唇,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在男人越發不耐煩的眼神下,
磨磨蹭蹭了許久后還是妥協了。他讓我去找傅昭,然后殺了他。找他,殺了他!找他,
殺了他!等終于走到傅昭面前?!昂顮敚埠??!备嫡眩骸@女人當初鞭打他的時候,
那股子壞勁兒還記憶猶新,怎么這會兒老實得像只鵪鶉。他剛有動作。
我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飛快跑走。在拐角的時候撞進姜懷瑾胸膛,他嘲諷著:“出息。
”我揚起頭明眸似控似訴。“幫我,好不好?”抓他手臂更用力!感受到厚實的觸感,
隨著心跳甚至一切都要炸開,“我何時說過不幫?”眸色深得要吃人。
我卻反手撥開他身上隨意披散的衣袍。呼吸越來越深,腰肢被他托起,再度垂眸鎖住我的唇。
“睜開眼,乖?!睆哪侨掌穑刻煲雇砉潭ǖ臅r間,他都會出來。
或帶我反擊姜婉卿那幫欺負我的人,或帶我去傅昭出入的地方露臉,每次都逼我去殺他。
我從來不過問他和白日的姜懷瑾是如何切換的,黑夜的他更不會主動說。在他的刻意引導下,
一來二去我也順著從開始的戰戰兢兢,到后來的羞怯但堅韌。雖然著急了會控制不住紅了眼,
卻也沒那么脆弱可欺了。很多時候黑夜的他還是會嘲諷我“廢物”,不過這些變化,
他心里應該也是勉強滿意的。05.白日的姜懷瑾仍舊溫和,也仍舊溫和地拒人千里。
昨天黑夜走得晚,就在天亮的下一秒才將我送回院里。第二天遇到,他神色一切如常。
并不知道我和另一個他的事情。姜懷瑾給我下達第二個任務,任務目標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嚴防死守實力強大,另一個人來者不拒且毫無顧忌到恐怖的地步。
我的前輩們很多人折在他們手里。他眉目溫潤:“這次我會和你一起去?!薄皶煤帽Wo你。
”我眉眼帶笑:“好呀,爹爹?!闭f好的,會好好保護我,騙子。我眼眸帶著點霧氣和膽怯,
卻又拼命強作鎮定:“我并不是壞人,不要殺我?!鳖佦靶α艘幌拢澳悄阍趺椿斓杰姞I的?
”“一個,弱女子?”“我…我是和我家大人來的?!蹦樕呀浻杉t轉蒼白?!澳奈淮笕??
”他好心情地反問。我欲哭無淚,我可沒亂說,真的是我家大人。他將我甩在帳篷外,
“小爺今天心情好,哪里來滾回哪里!”“再來將你大卸八塊晾干當花瓶!
”我將臉上的淚珠擦干,拖著摔傷的腿回帳篷。不是說顏郯來者不拒嗎?一來就栽跟頭。
帳篷被掀開,原來寬敞的地方立刻顯得逼仄起來,我小心翼翼抬起頭。果然是他來了。
他抬手仔細瞧了瞧我的臉,像放抹布一樣甩下。又摁住我的腿,我皺著眉悄悄躲他?!罢娲溃?/p>
”我癟著嘴,委屈巴巴:“你來啦?!彼砬楹蒙狭藥追?,
嘴上又半點不客氣:“怎么還受傷?”“不是早和你說顏家兩兄弟陰險,讓你把他推出去擋。
”我任由他拿藥膏抹我的傷口,
低眉順眼:“我下次會努力……”他哼了聲邊嫌棄邊給我擦藥,
對著軍營就開始跟我講解起干系來。“好好給我聽”“不許犯蠢給我丟臉,知道嗎?
”我點頭如搗蒜。慢慢地藥抹到小腿處我們也越挨越近,帳篷上的身影親密無間。
逐漸貼近慢慢朝著那喋喋不休的嘴湊下去。他有十幾秒的停頓,
那雙眼睛居然恢復成白日的溫潤。現在,可是半夜!周遭寂靜無聲,
我裝作無知無覺繼續去吻他。他嘴里吐出兩字:“惡心?!辈鳖i被他掐住,
他盯著我一點點加大力氣,整個人要被他擰斷。我進氣多出氣少,一股股汗流下?!氨?!
”漆黑的眼睛睜開,他回來了!從前冰冷得可怕的人,此時卻那么有安全感,
像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嗚嗚嗚,你回來了!我好害怕!”十幾秒的空格,
他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剛剛他對你做了什么?”眸里兇光難掩。我半怯懦半委屈地湊上去,
告狀似地:“他掐我了!我差點就死了!”“他發現我們了,怎么辦!
”“我明明是想親…親你?!甭牭竭@話他神色又好了不少,尤其是一個“他”,
一個“我們”,親疏立見,讓某位很受用?!安煊X又如何,我會警告那個廢物,他不敢傷你。
”語氣之鄙夷,比起平日說我,簡直濃烈百倍。06.天亮了,今天執行任務去找另一位。
姜懷瑾他改變了策略帶我隱蔽在后山上。我和姜懷瑾并肩藏著,現在我們徹底撕開,
如今也都不再偽裝。我趁機狡黠地笑笑,“現在,怎么不殺了我啊?
更新時間:2025-05-05 16:0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