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意識激活 地下三十米,秦始皇陵西側未發掘區。

秦墨小心翼翼地刷去青銅器表面的泥土,

額頭上的探照燈在幽暗的墓室中劃出一道顫抖的光柱。作為國家考古隊最年輕的成員,

能夠參與這次限制性發掘已經是莫大的榮幸。"秦墨,你那邊有什么發現?

"對講機里傳來隊長沙啞的聲音。"一組保存完好的青銅器,

還有..."秦墨的聲音突然卡在喉嚨里。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塊溫潤的玉璧,

與其他冰冷的陪葬品不同,這塊玉璧竟然帶著體溫般的暖意。

玉璧中央刻著一個古樸的"扶"字。就在他的指尖碰到那個字的瞬間,

整個墓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細碎的土塊從頭頂簌簌落下,秦墨下意識護住頭部,

卻看見那塊玉璧散發出詭異的青光。"撤退!所有人立即撤退!"對講機里的聲音變得尖銳。

但秦墨的雙腳像是生了根,他的瞳孔中倒映著越來越盛的青光。

那光芒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高冠博帶,衣袂飄飄,面容卻異常清晰。

那是一張與他有七分相似的臉。"兩千年了..."人影開口,聲音直接在秦墨腦海中回蕩,

"終于等到血脈相連之人。"秦墨想尖叫,卻發現自己的聲帶不再受控制。

他的視野被無數碎片般的畫面填滿——咸陽宮的巍峨城墻,烽火臺上的狼煙,

一卷被鮮血浸染的竹簡,以及最后時刻,那把寒光凜冽的劍..."吾名扶蘇。

"人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本應繼承大統,卻被奸人所害。大秦基業,毀于一旦。

"青光突然暴漲,秦墨感到一陣劇痛從太陽穴炸開,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大腦。

他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喉嚨里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你的身體,

將成為吾重臨人間的容器。這一次,歷史將由吾親手改寫!"劇痛中,

秦墨感到某種冰冷的東西正從七竅鉆入自己的身體。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最后的知覺是那塊玉璧"啪"地一聲裂成兩半,

而遠處隊友的呼喊聲越來越遠...當秦墨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窗外陽光明媚,仿佛墓室中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隊長滿臉疲憊地湊過來,"你昏迷了三天,醫生說你是缺氧導致的暈厥。"秦墨想說話,

卻發現自己的舌頭異常沉重。更奇怪的是,

他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在床單上劃動——那是秦篆的筆畫,他從未學過卻莫名熟悉的文字。

"我...沒事。"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同時拼命壓制著右手的動作。

一股不屬于他的情緒在胸腔翻涌——不甘、憤怒、還有...野心。隊長離開后,

秦墨掙扎著坐起來,看向窗玻璃上的倒影。還是那張他熟悉的臉,

但眼神中多了某種陌生的銳利。當他凝視自己的瞳孔時,分明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一閃而過。

"不必驚慌。"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正是墓室中那個自稱扶蘇的聲音,

"你我血脈相連,這是天命。"秦墨渾身發抖:"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朕乃始皇長子,大秦正統繼承人。"聲音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當年趙高、李斯偽造遺詔,逼朕自盡。如今借你之軀蘇醒,自當完成父皇未竟之業。

""這不可能!"秦墨猛地搖頭,"你只是我的幻覺..."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

在空中劃出復雜的軌跡。更可怕的是,

秦墨發現自己竟然能看懂這些手勢——那是秦朝將領使用的暗號。"幻覺能知秦軍密令否?

"扶蘇的聲音帶著譏誚,"你體內流淌著秦氏血脈,這具身體本就是為吾準備的容器。

"秦墨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一段段陌生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咸陽宮中的劍術練習,

與蒙恬將軍的邊境巡防,接到假詔書時的震驚與絕望...這些記憶如此鮮活,

仿佛是他親身經歷。"你想要什么?"秦墨咬著牙問。"重寫歷史。

"扶蘇的意識在他腦海中回蕩,"當年若由朕繼位,大秦不會二世而亡。

六國余孽將被徹底鏟除,天下真正歸于一統。如今醒來,發現這世界竟分裂為數百小國,

實乃奇恥大辱!"秦墨感到一陣寒意:"你想...征服現代世界?""正是。

"扶蘇的聲音充滿狂熱,"你有現代學識,朕有帝王之術。二者合一,何愁大業不成?

第一步,朕需完全掌控這具身體。""休想!"秦墨掙扎著下床,卻摔倒在地。

他的四肢開始不聽使喚,仿佛有兩個靈魂在爭奪控制權。護士聞聲趕來,

卻被秦墨猙獰的表情嚇退。在旁人眼中,這個年輕考古學家正痛苦地在地上扭動,

時而用古漢語嘶吼,時而用現代普通話求救。"滾出去!

"秦墨聽到自己用兩種聲音同時喊道。當病房終于重歸安靜,秦墨氣喘吁吁地靠在墻邊。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意識正在被一點點擠壓到角落,而扶蘇的存在感越來越強。

"不必抵抗。"扶蘇的聲音變得柔和,卻更加危險,"順從于朕,

你將見證一個前所未有的帝國崛起。想想看,當大秦的黑旗插遍全球,你我之名將永載史冊!

"秦墨的右手再次不受控制地動起來,在病房墻壁上刻下一行秦篆。這一次,

他清楚地認出了那些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第2章:異變之始醫院的燈光刺得秦墨眼睛發痛。他蜷縮在病房角落,

雙臂緊緊環抱著膝蓋,仿佛這樣就能阻止體內另一個靈魂的擴張。汗水浸透了病號服,

在背后洇出一片深色痕跡。"秦墨,你必須冷靜。"他對自己說,聲音卻顫抖得不成樣子。

右手再次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五指張開又握緊,像是在適應這具身體。

秦墨用左手死死按住右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膚,卻感覺不到疼痛——或者說,

所有的痛感都被腦海中那個越來越清晰的存在淹沒了。"抗拒毫無意義。

"扶蘇的聲音在他顱腔內回蕩,帶著兩千年前貴族特有的抑揚頓挫,"你我血脈相連,

這是上天的安排。""滾出我的身體!"秦墨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壓得極低,

生怕被走廊上的護士聽見。一陣刺痛從太陽穴直竄向后腦,秦墨悶哼一聲,

眼前閃過一連串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巍峨的咸陽宮,青銅鼎中升起的裊裊香煙,

沙盤上排列整齊的軍隊模型......這些畫面如此鮮活,仿佛是他自己的記憶。

"看到了嗎?"扶蘇的聲音帶著蠱惑,"這些都是你本該擁有的。你體內流淌著秦氏的血,

只是被時間沖淡了而已。"秦墨突然意識到什么,

呼吸變得急促:"你說...血脈相連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那方玉璧為何獨獨對你起反應?"扶蘇輕笑,"兩千年來,無數人觸碰過它,

卻只有你——朕的后裔,能夠喚醒沉睡其中的意識。"秦墨的胃部一陣痙攣。

考古隊里確實只有他姓秦,但他從未想過這個普通的姓氏竟真能追溯到秦朝皇室。

家族祠堂里那些古怪的儀式,爺爺臨終前塞給他的那枚刻著陌生文字的古幣,

突然都有了解釋。"不可能..."他喃喃道,卻感到一陣詭異的認同感從心底升起。

右手突然掙脫控制,猛地抓住床頭柜上的鋼筆。秦墨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靈活地旋開筆帽,

在病歷本空白頁上寫下一行工整的秦篆。更可怕的是,

他居然能看懂這些古老的文字:"朕若繼位,當承先帝遺志,使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

四海歸一。"筆尖劃破紙面,墨水暈染開來,像一滴黑色的血。"這就是天命。

"扶蘇的聲音變得莊嚴,"當年若非奸人作亂,朕本可以完成父皇未竟之業。如今蘇醒,

發現這世界比當年更加分裂——數百個國家,數千種語言,混亂不堪!"秦墨感到一陣眩暈,

扶蘇的情緒如潮水般沖刷著他的意識——那種看到理想世界支離破碎后的憤怒與不甘,

強烈得幾乎讓他窒息。"你想...統一世界?"秦墨艱難地問,"用兩千年前的方法?

""方法可以與時俱進,但王道不變。"扶蘇的意識在他腦海中展開一幅宏大的藍圖,

"你有現代知識,朕有帝王之術。想象一下,當效率至上的現代文明與絕對服從的秦制結合,

將會創造出怎樣的盛世?"秦墨眼前浮現出可怕的畫面:互聯網被改造成監控工具,

基因技術用于篩選"良民",

星網絡變成控制系統的神經......現代科技與古代專制結合的恐怖圖景讓他不寒而栗。

"你瘋了!"他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沖向衛生間,"我不會幫你的!

"鏡子里的人面色慘白,雙眼布滿血絲。秦墨死死盯著自己的瞳孔,在那漆黑的深處,

隱約可見另一個人的輪廓——高冠博帶,目光如炬。"由不得你。"扶蘇冷笑,"每過一刻,

朕對這具身體的掌控就多一分。很快,你將完全成為朕的一部分。"仿佛為了證明這一點,

秦墨的右手突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力道不重,卻足以讓他呼吸困難。

他驚恐地看著鏡中自己的右手——那分明是自己的手,卻完全不受控制。"住手!

"秦墨用左手拼命掰開右手指頭,大口喘息著滑坐在地上。"這只是個小小的示范。

"扶蘇的聲音帶著殘忍的愉悅,"朕可以更溫柔,也可以更粗暴。選擇權在你。

"秦墨的視線落在洗手臺上的刮胡刀上。

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腦?!绻车暨@只手..."愚蠢。"扶蘇立刻察覺了他的想法,

"意識融合一旦開始,就不會局限于某個肢體?,F在砍手,明日就要砍頭嗎?

"秦墨崩潰地用拳頭捶打地面,指關節很快滲出血絲。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必須想辦法,必須找到對抗扶蘇的方法。這個兩千年前的亡靈不可能沒有弱點。

"為什么是我?"他突然問道,"如果你真這么強大,為什么需要我這樣的'容器'?

"扶蘇的意識出現了一絲微妙的波動,雖然轉瞬即逝,但秦墨敏銳地捕捉到了。"朕說過,

血脈——""不,不只是這樣。"秦墨打斷他,思維突然清晰起來,

"如果你能隨便占據任何人的身體,大可以找個更有權勢的人。

為什么偏偏選中一個普通考古學家?"沉默在腦海中蔓延。

秦墨感到扶蘇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混亂,就像老式電視機信號不穩時的雪花噪點。

"你...需要我的專業知識。"扶蘇終于開口,語氣卻不再那么確定,

"對現代世界的了解..."秦墨眼前一亮:"不對!是因為你做不到!

玉璧選擇了我是因為血脈,但你無法完全控制我,對不對?否則你早就把我徹底吞噬了!

"一陣劇痛襲來作為回答。秦墨抱頭蜷縮在地上,感覺有把燒紅的鐵棍在攪動他的腦漿。

但這次,他咬緊牙關沒有屈服。

"你...需要我的...配合..."他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這就是...你的弱點..."疼痛突然停止。秦墨渾身濕透,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他虛弱地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那是扶蘇的表情。"聰明的后人。

"扶蘇承認道,"確實,完全占據需要宿主自愿放棄抵抗。但別高興太早,

朕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秦墨正要反駁,突然感到一陣異樣從右手傳來。他驚恐地發現,

從指尖開始,皮膚正逐漸變成一種不自然的青灰色,

質地也在改變——更像陶俑的質感而非人類的肌膚。"這是什么?!"他尖叫起來,

用左手拼命搓揉右手,但那層詭異的青灰色已經蔓延到了手腕。"宿主排斥反應。

"扶蘇輕描淡寫地說,"意識與身體不完全契合時就會這樣。不及時處理,

很快就會全身陶俑化,成為真正的活死人。"秦墨的血液幾乎凝固。

他想起了秦始皇陵中那些栩栩如生的兵馬俑,難道它們也曾是..."現在,

我們來做筆交易。"扶蘇的聲音變得柔和,卻更加危險,"你配合朕,朕保你身體無恙。

甚至可以讓你分享至高權力。否則..."青灰色已經蔓延到手肘,

秦墨能感覺到那里的皮膚正在變得堅硬、冰冷??謶秩绯彼阊蜎]了他,

但心底仍有一絲理智在掙扎。"我需要...時間考慮。"他喘息著說。"可以。

"出乎意料,扶蘇爽快地同意了,"三天后,朕要答案。記住,每拖延一刻,

陶化的部分就不可逆轉一分。"青灰色停止了蔓延,但已經轉化的部分絲毫沒有恢復的跡象。

秦墨顫抖著用左手撫摸右臂——觸感如同真正的陶器,冰冷、堅硬、毫無生機。

病房外傳來腳步聲,是醫生來查房了。秦墨慌忙拉下袖子遮住可怕的右臂,強迫自己站起來。

鏡子里的他面色慘白,但至少看起來還像個正常人。"記住,后人。"扶蘇的聲音漸漸隱去,

如同退潮的海水,"三天。"當醫生推門而入時,秦墨已經整理好表情坐在床邊。

沒人注意到他藏在袖子下的陶土手臂,也沒人發現他眼中閃過的決絕光芒。三天。

他只有三天時間找到一個既能保住性命,又不讓這個古代暴君得逞的方法。

第3章:隱秘同盟醫院的晨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

秦墨盯著自己的右手——青灰色的陶化已經蔓延至整個小臂,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他用左手食指輕輕敲擊右臂,發出清脆的"叮叮"聲,像是敲擊一件真正的陶器。

三天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天。秦墨咬著嘴唇,用病號服袖子仔細遮住異變的肢體。

扶蘇的意識暫時沉寂,但他能感覺到那個古老靈魂正在自己意識深處蟄伏,

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秦墨抓過來一看,

是考古隊隊長張教授發來的消息:「檢查結果如何?隊里需要你盡快歸隊整理發掘報告?!?/p>

秦墨猶豫片刻,回復道:「有些貧血,明天應該能出院?!顾nD了一下,

又補充一句:「張教授,您對秦朝巫蠱之術有研究嗎?」消息顯示已讀,

但足足五分鐘沒有回復。正當秦墨以為這個問題太過唐突時,手機再次震動。

「為什么問這個?來我辦公室面談。地址發你?!?/p>

后面跟著一個位于大學城的老式辦公樓地址,以及一句奇怪的補充:「走后門,別乘電梯?!?/p>

秦墨心跳加速。張教授的反應太不尋常了,難道他知道些什么?趁著護士換班的空檔,

秦墨溜出醫院,打車前往大學城。秋日的陽光本該溫暖,但照在他陶化的手臂上卻毫無感覺,

仿佛那部分肢體已經死了。辦公樓是一棟上世紀五十年代的蘇式建筑,紅磚墻面爬滿常春藤。

秦墨繞到后門,發現那里只有一道狹窄的樓梯,昏暗得像是通往地下世界。

他一步步向上攀登,腳步聲在空蕩的樓梯間回蕩。四樓走廊盡頭,

一扇磨砂玻璃門上貼著「古文化研究所」的褪色字樣。秦墨剛抬手要敲門,

門卻自動開了條縫。"進來,把門鎖上。"張教授的聲音從里面傳出,比平時低沉許多。

辦公室內光線昏暗,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大部分陽光??諝庵袕浡€香和陳舊書籍的氣味。

張教授坐在一張堆滿古籍的木桌后,眼鏡反射著電腦屏幕的藍光,

使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十歲。"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目光卻落在秦墨刻意遮掩的右臂上,"讓我看看。"秦墨一驚:"看什么?""別裝了。

"張教授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秦墨的右腕,將袖子擼了上去。

青灰色的陶化手臂在昏暗光線中顯得尤為駭人。"果然開始了..."他喃喃道。

"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秦墨聲音發顫。張教授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轉身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個黑檀木匣。打開后,

里面是一塊殘缺的玉璧——與秦墨在墓中碰到的那塊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少了大約三分之一。

"這是二十年前在同一個墓區發現的。"張教授小心地捧著玉璧,

"當時有六名考古隊員接觸過它,其中三人后來...陶化了。

"秦墨胃部一陣痙攣:"他們死了?""比死更可怕。"張教授的聲音降至耳語,

"他們的身體完全陶化,但意識還活著,被關在那些陶俑里...就像兵馬俑。

"辦公室突然安靜得可怕。秦墨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窗外樹葉的沙沙聲。

"您是說...兵馬俑里面曾經是真人?"張教授沉重地點頭:"根據我的研究,

秦始皇陵中的兵馬俑原本都是活人衛士,被方士用巫蠱之術轉化為陶俑,為始皇守陵。

而你碰到的那塊玉璧..."他頓了頓,"里面封存的是公子扶蘇的部分意識。

"秦墨渾身發冷。雖然他已經知道體內有扶蘇的意識,但這個確認仍然讓他如墜冰窟。

"為什么是我?"他再次問出這個關鍵問題。"因為血脈。"張教授推了推眼鏡,

"我查過你的家族史。你的祖先可以追溯到秦朝一個偏遠支系,很可能是扶蘇后裔。

那塊玉璧只會對特定血脈起反應。

"秦墨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常說的那句古怪家訓:"血脈不忘,秦魂不滅。

"當時只覺得是老人家的胡言亂語,現在想來卻毛骨悚然。"有辦法擺脫他嗎?

"秦墨急切地問,"我的手臂已經..."張教授示意他安靜,

然后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破舊的線裝書。書頁泛黃脆弱,上面的文字秦墨一個也不認識。

"這是從漢代巫官墓中出土的《鎮魂錄》,記載了封印意識的方法。"張教授翻到某一頁,

指著上面的符文,"理論上,只要完成這個儀式,就能將扶蘇的意識重新封印。

"希望的火苗在秦墨心中燃起:"需要準備什么?""問題就在這里。"張教授眉頭緊鎖,

"儀式需要特定的青銅器作為媒介,而這種青銅器..."他指向書頁上的插圖,

"只有秦始皇陵地宮才有。"秦墨的希望瞬間熄滅。發掘秦始皇陵地宮?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其他辦法嗎?"張教授猶豫片刻:"理論上,

如果能找到當年封印扶蘇意識的那位方士后裔...""方士后裔?

"秦墨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去哪里找?""我這些年一直在追查。

"張教授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徐道長,終南山隱士,

據說是秦代方士徐福一脈的傳人。他可能知道其他封印方法。"秦墨仔細端詳照片。

老者須發皆白,但雙目炯炯有神,背后是一座簡陋的茅草屋,

門楣上掛著一面造型古怪的銅鏡。"終南山..."秦墨喃喃道,"我這就去找他。

""沒那么簡單。"張教授按住他的肩膀,"首先,你得控制住陶化的速度;其次,

徐道長行蹤不定,不是誰都能見的。"他從木匣中取出一枚青銅錢幣,用紅繩穿好,

掛在秦墨脖子上:"這是五銖錢,經過特殊處理,能暫時延緩陶化。

至于徐道長..."張教授遞給秦墨一塊刻有符文的木牌,

"拿著這個信物去終南山腳下的青羊觀,找李道士。就說'秦皇魂醒,方士當歸'。

"青銅錢幣貼在胸口,秦墨立刻感到右臂的陶化灼熱感減輕了些。他鄭重地將木牌收好,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張教授,您為什么對這些如此了解?"老人摘下眼鏡,

疲憊地揉了揉眼睛:"二十年前那支考古隊...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秦墨倒吸一口冷氣。

張教授繼續道:"我的三名隊友陶化后,我花了十年時間尋找原因,

又花了十年尋找解決方法。"他直視秦墨的眼睛,"我不能讓歷史重演。"窗外天色漸暗,

最后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溜走。秦墨感到脖子上的五銖錢微微發熱,

而右臂的陶化部分則傳來一陣刺痛——扶蘇的意識正在蘇醒。"他快醒了。"秦墨緊張地說,

"如果發現我來見您...""快走。"張教授迅速將幾樣東西塞進一個帆布包,

"這里有《鎮魂錄》的復印件,一些延緩陶化的符紙,還有我的聯系方式。記住,

別讓扶蘇知道我們的計劃。"秦墨剛接過帆布包,右臂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青灰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肘關節上方蔓延,皮膚下仿佛有無數小蟲在蠕動。

劇痛讓他彎下腰,冷汗瞬間浸透后背。"他在反抗..."秦墨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張教授迅速取出一張黃紙符,貼在秦墨額頭上。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一縷青煙鉆入秦墨鼻孔。

剎那間,陶化的蔓延停止了,右臂的疼痛也減輕許多。"這只是暫時的。

"張教授緊張地看著門口,"快走,趁他還沒完全醒來。"秦墨跌跌撞撞地沖向門口,

卻在握住門把時僵住了——他的右手完全不聽使喚,五指死死扣住門框,不肯松開。

"他...發現了..."秦墨驚恐地感覺到扶蘇的意識正在自己腦海中蘇醒,

如同一頭蟄伏已久的猛獸睜開了眼睛。"滾出去!

"他突然用兩種聲音同時吼道——一個是自己的,另一個則是古老而威嚴的。

張教授臉色大變,迅速從墻上取下一把裝飾用的青銅劍,劍身上刻滿符文。

他毫不猶豫地用劍刃劃過自己掌心,鮮血頓時涌出,滴在劍身上那些凹刻的紋路中。

"以血為引,以銅為媒!"張教授厲聲喝道,將染血的青銅劍橫在秦墨與門之間。

秦墨感到右臂一陣劇痛,仿佛被烈火灼燒。扶蘇的意識在自己腦海中發出憤怒的咆哮,

但控制力確實減弱了。他趁機猛地拉開門,沖了出去。"記??!"張教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終南山,青羊觀!別讓他完全控制你!"秦墨沒有回頭,沿著昏暗的樓梯狂奔而下。

右臂的疼痛逐漸平息,

但扶蘇的聲音卻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愚蠢的后人...你以為那些小把戲能對抗天命?

"秦墨沖出辦公樓,秋夜的冷風撲面而來。他攔下一輛出租車,顫抖著報出醫院地址。

車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行人如織,一切如常。沒人知道這輛普通的出租車里,

正進行著一場跨越兩千年的生死較量。"朕給過你機會。"扶蘇的聲音冰冷刺骨,"現在,

你將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成陶俑,而朕會找到新的、更順從的容器。

"秦墨握緊胸前的五銖錢,感受著它傳來的微弱熱量。終南山,

徐道長——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你不會成功的。"他在心中對扶蘇說,"這一次,

歷史不會重演。"右臂再次傳來劇痛,青灰色繼續向上蔓延。秦墨咬緊牙關,

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出租車駛過繁華的街道,霓虹燈的光芒透過車窗,

在他陶化的手臂上投下變幻的色彩,如同一場詭異的狂歡。

第4章:終南尋道高鐵列車穿過秦嶺隧道時,秦墨的右臂突然一陣刺痛。

他慌忙拉下袖子查看,青灰色的陶化已經越過肘關節,向大臂蔓延。

皮膚表面出現了細小的裂紋,像干旱的土地般龜裂開來。"還有多久到站?

"秦墨問對面的乘客,聲音因疼痛而嘶啞。"二十分鐘。"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臉色很差,需要叫乘務員嗎?""不用,謝謝。"秦墨勉強笑了笑,重新拉上袖子。

張教授給的符紙和五銖錢只能減緩陶化速度,卻不能完全阻止。三天期限已經過去兩天,

如果今天找不到徐道長..."放棄吧。"扶蘇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晰,"你以為一個江湖術士能對抗朕?"秦墨沒有回答,轉而看向窗外。

列車駛出隧道,陽光傾瀉而入。遠處,終南山的輪廓已經隱約可見,山巔云霧繚繞,

宛如仙境。出站后,秦墨直奔出租車候客區。"去青羊觀,"他對司機說,"越快越好。

"司機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聞言挑了挑眉:"青羊觀?那地方早沒人去了。路也不好走,

得加錢。""多少錢都行。"秦墨急切地說。車子駛離城區,道路越來越窄,

最后變成一條僅容一車通過的盤山土路。顛簸中,秦墨的右臂不斷碰撞車門,

陶化的部分竟然發出瓷器相碰般的清脆聲響。"小伙子,"司機從后視鏡里打量他,

"你去青羊觀求醫?"秦墨心頭一跳:"為什么這么問?""我跑車三十年,

什么樣的人都見過。"司機的聲音突然壓低,"二十年前,也有個人像你這樣,

手臂變成了石頭顏色...后來再沒見過他。"秦墨的血液幾乎凝固:"他...治好了嗎?

"司機搖搖頭:"不知道。那天霧太大,車只能開到半山腰。他自己走上去的。"頓了頓,

又補充道:"和你一樣,手里攥著塊木牌子。"山路越來越陡,霧氣漸濃。

司機突然踩下剎車:"只能到這兒了。前面路斷了,得自己走上去。"秦墨付了錢,

剛下車就聽見司機喊:"等等!"老人從后備箱取出一根登山杖遞給他,"拿著。山上路滑,

而且..."他欲言又止,"青羊觀不歡迎生人。"霧氣吞沒了車尾燈,

秦墨獨自站在山路上。張教授給的帆布包里除了《鎮魂錄》復印件,

還有手電筒、壓縮餅干和一瓶水。他取出手機,發現已經沒有信號。

登山杖敲擊石階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脆。秦墨走得很慢,

不僅因為右臂的疼痛和逐漸僵硬的關節,更因為他能感覺到扶蘇的意識正在變得躁動不安。

"你害怕了?"秦墨在心里問,"害怕徐道長真的能把你從我身體里趕出去?

"扶蘇沒有回答,但秦墨右臂的陶化部分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無數根針同時刺入。

他悶哼一聲,跪倒在石階上,額頭抵著冰冷的石頭,等待這波疼痛過去。"朕只是覺得可笑。

"扶蘇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輕蔑,"兩千年前,徐福那幫方士就是一群招搖撞騙之徒。

如今他的后人能有什么能耐?"秦墨艱難地站起來,繼續向上攀登:"那你就等著看吧。

"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不足五米。石階上長滿青苔,濕滑異常。有幾次秦墨差點滑倒,

全靠登山杖撐住身體。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模糊的影子——是一座石牌坊,

上面"青羊觀"三個字已經風化得幾乎看不清。牌坊后是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

盡頭隱約可見幾間破舊的瓦房。沒有香客,沒有道士誦經聲,甚至沒有鳥鳴,

整個道觀死氣沉沉。秦墨走近正殿,發現門楣上掛著一面銅鏡,與張教授照片里的一模一樣。

他剛要敲門,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何人擅闖青羊觀?"秦墨猛地轉身,

看到一個瘦小的老道士站在臺階下。老人穿著打滿補丁的道袍,白發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起,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沒有眼白,像兩顆黑曜石嵌在皺紋深處。"李道長?

"秦墨試探地問,同時從口袋里掏出張教授給的木牌,"秦皇魂醒,方士當歸。

"老道士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抓過木牌,

枯瘦的手指撫過上面的符文:"二十年了...張懷民還活著?

"秦墨點頭:"張教授讓我來找徐道長。"李道士的黑眼睛盯著秦墨的右臂:"伸出你的手。

"秦墨猶豫了一下,擼起袖子。青灰色的陶化已經蔓延到大臂中部,

在昏暗的天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比我想的還快。"李道士喃喃道,突然抓住秦墨的手腕。

他的手指按在陶化與正常皮膚的交界處,嘴里念著晦澀的咒語。秦墨感到一陣刺痛,

隨后驚訝地發現陶化的蔓延竟然暫時停止了。"暫時封住了。"李道士松開手,

"但撐不了多久。徐師叔在後山閉關,能不能見他,就看你的造化了。

"秦墨跟著李道士穿過道觀。青羊觀比從外面看起來大得多,回廊曲折,庭院深深。

奇怪的是,整個道觀空無一人,香爐冷清,殿門緊閉。"其他道長呢?"秦墨忍不住問。

李道士頭也不回:"走了,或者死了。守著秦皇秘密的人,沒幾個善終。

"他們來到道觀最深處的一堵石墻前。李道士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貼在墻上。

石墻無聲地滑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隧道。"直走,別回頭。"李道士遞給他一盞油燈,

"見到血池左轉,聽到哭聲右轉,遇到岔路選有銅鏡的那條。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別碰,

別答應,別吃。"隧道陰冷潮濕,油燈的光線只能照亮前方幾步的距離。

秦墨小心翼翼地前進,耳邊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和滴水聲。沒走多遠,

前方果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水池,水面平靜如鏡,卻散發著濃重的鐵銹味。秦墨強忍不適,

按照指示左轉。隧道越來越窄,頂部垂下無數樹根般的須狀物,輕輕拂過秦墨的臉,

觸感像冰冷的手指。他加快腳步,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哭聲,像是嬰兒在抽噎。

聲音從右側岔路傳來,凄慘得令人心碎。秦墨咬牙右轉,哭聲立刻停止了。"幻聽?

"他自言自語,卻聽到扶蘇在他腦海中冷笑:"方士的小把戲。繼續走,

朕倒要看看這徐道長有什么能耐。"岔路越來越多,每到一個路口,

秦墨都選擇掛有銅鏡的那條。銅鏡樣式古樸,鏡面卻照不出他的影子,

反而映出一些模糊的影像——有時是戰場,有時是宮殿,還有一次,

他清楚地看到了咸陽宮的輪廓。隧道盡頭是一扇竹門,門縫里透出微弱的燈光。

秦墨剛要敲門,右臂突然一陣劇痛,青灰色迅速向上蔓延,瞬間覆蓋了整個肩膀。

"不...準..."扶蘇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炸響,伴隨著前所未有的疼痛。秦墨跪倒在地,

油燈摔碎,火苗舔舐著他的褲腳卻感覺不到灼熱——陶化的部分已經失去了知覺。

竹門無聲開啟。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白發如雪,卻有著年輕人的面容。"進來吧,

秦家后人。"聲音溫和卻不容抗拒,"還有你,扶蘇公子。"秦墨掙扎著爬起來,

跌跌撞撞走進屋內。這是一間簡陋的靜室,唯一的家具是一張石床和幾個蒲團。

墻上掛滿了各式銅鏡,地面用朱砂畫著復雜的陣法。

徐道長——秦墨確信這就是他要找的人——關上門,示意他坐在陣法中央。

老人看起來至少八十歲,卻行動敏捷,雙目炯炯有神。他取出一把青銅小刀,

在秦墨左手掌心劃了一道。"血引魂現。"徐道長將秦墨的血滴入一碗清水中,

水面立刻泛起漣漪,顯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高冠博帶,面容與秦墨有七分相似。

"果然是你,扶蘇。"徐道長嘆息,"兩千年前我祖上未能救你,今日當償此債。

"水面的人影突然變得清晰,扶蘇的聲音從秦墨口中傳出:"徐福后人!

當年若非爾等方士無能,朕何至于被奸人所害?"徐道長不慌不忙,

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非是我祖上無能,而是天意如此。你看這是什么?"竹簡展開,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小篆。扶蘇通過秦墨的眼睛看到竹簡,突然沉默了。"認得吧?

"徐道長冷笑,"這是你父皇的密詔,命徐福將你意識封入玉璧,以待來日。

你以為是誰在保護你的意識不散?"秦墨感到扶蘇的意識劇烈震動,

震驚與懷疑交織:"不可能...父皇為何...""因為始皇知道你會心軟。

"徐道長收起竹簡,"六國未滅根,儒生未除盡,若由你繼位,大秦必亂。故將你意識封存,

待天下真正太平時再蘇醒。"秦墨趁機問道:"那現在呢?他想占據我的身體,

重新統一世界!"徐道長突然取出一面銅鏡對準秦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鏡中,

秦墨的右半身已經完全陶化,青灰色的裂紋正向左半身蔓延。

最可怕的是他的臉——右半邊已經變成陶俑模樣,嘴角卻詭異地翹起,

露出一個不屬于他的冷笑。"不!"秦墨驚恐地摸著自己的臉,陶化的部分冰冷堅硬。

"時間不多了。"徐道長嚴肅地說,"兩個選擇:一是完成融合,

你將獲得扶蘇的記憶與能力,但性格會逐漸被他同化;二是進行分離儀式,但風險極大,

可能雙雙湮滅。"秦墨還未回答,扶蘇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后人,何必抗拒?你我合一,

共享榮華。朕答應保留你的意識,共治天下。"徐道長冷笑:"他在說謊。完全融合后,

你的意識將被徹底吞噬。"秦墨看著鏡中自己半人半陶的臉,突然下定決心:"我要分離。

寧可同歸于盡,也不做他的傀儡!"徐道長點點頭,迅速在陣法周圍點燃七盞油燈:"躺下。

記住,無論多痛苦,都別閉上眼睛。一旦閉上,就再也醒不來了。"秦墨平躺在陣法中央。

徐道長開始吟誦古老的咒語,語速越來越快。七盞油燈的火焰突然變成詭異的青色,

靜室內的銅鏡全部開始震動,發出嗡嗡的共鳴聲。劇痛襲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秦墨感到有什么東西正被硬生生從體內扯出,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他的視野開始模糊,

卻牢記徐道長的警告,拼命睜大眼睛。銅鏡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其中一面突然炸裂。

接著是第二面、第三面...秦墨看到自己上方漸漸凝聚出一個模糊的人形,穿著古代服飾,

面容扭曲痛苦。"堅持??!"徐道長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就快——"一聲巨響,

最后一面銅鏡炸成碎片。秦墨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后陷入了無邊黑暗。

第5章:破碎的鏡像黑暗中有光點在跳動。秦墨的眼皮重若千鈞,

每一次嘗試睜開都像在舉起整個世界。光點漸漸連成片,

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油燈的光暈中,徐道長的臉忽明忽暗。"回魂了。

"老人松了口氣,聲音沙啞得像是經歷了三天三夜的吶喊。秦墨想說話,

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干澀得像塞了一把沙子。他艱難地抬起手——那只曾經陶化的右手,

現在恢復了血肉之軀,只是皮膚上布滿了蛛網般的淡青色紋路,

像是打碎后又重新粘合的瓷器。"扶蘇...?"他嘶啞地問道。徐道長指了指靜室角落。

那里擺著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鏡面卻漆黑如墨,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在其中掙扎。

"暫時封在里面了。"徐道長遞給秦墨一碗藥湯,"喝下去,能緩解魂體分離的疼痛。

"藥湯苦澀中帶著腥甜,秦墨強忍著惡心一飲而盡。熱流從喉嚨滑入胃部,

隨后擴散到四肢百骸。他驚訝地發現,身上那些裂紋狀的紋路隨著藥湯的作用漸漸變淡。

"這是...""魂傷。"徐道長解釋道,"強行分離共生意識,

就像把長在一起的樹硬生生劈開,難免留下傷痕。"他盯著秦墨的眼睛,

"不過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我原以為成功率不超過三成。"秦墨小心地觸摸臉上的紋路,

指尖傳來輕微的刺痛:"這些會消失嗎?""外在的會,

內在的..."徐道長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你體內終究流著秦氏血脈,

又曾與扶蘇意識共存,總會留下些痕跡。"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李道士的聲音透過竹門傳來:"師叔!銅鏡有異動!"徐道長臉色一變,

快步走向那面封存扶蘇的銅鏡。秦墨掙扎著爬起來跟過去,

只見原本平靜的鏡面此刻如同沸水般翻涌,扶蘇的身影在其中時隱時現,

鏡框也開始微微震動。"他比我想象的恢復得快。"徐道長皺眉,

迅速取出一張符紙貼在鏡面上。符紙無火自燃,鏡面的躁動暫時平息,

但秦墨注意到銅鏡邊緣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紋。"這鏡子困不住他多久。"徐道長轉向秦墨,

"你必須在天黑前下山。""那他呢?"秦墨指著銅鏡,"扶蘇會怎么樣?

"徐道長的眼神變得復雜:"銅鏡一旦破裂,他的意識會暫時回歸虛無,直到找到新的宿主。

"頓了頓,又補充道:"或者回到原來的玉璧中。"秦墨突然想起什么,

從帆布包里取出張教授給的《鎮魂錄》復印件:"這里面提到要用特定青銅器才能永久封印,

是不是?"徐道長快速翻閱復印件,在某頁停下:"地宮中的九鼎...沒錯,

傳說九鼎不僅能鎮國運,還能封印邪祟。但秦始皇陵地宮從未被發掘,

這...""張教授可能有辦法。"秦墨想起老教授提到二十年前的考古事故,

"他當年也接觸過類似的玉璧碎片。"徐道長沉思片刻,突然走向一個古舊的木箱,

取出一塊用紅布包裹的物品:"帶上這個。"紅布揭開,

里面是一塊殘缺的玉璧——與秦墨在墓中碰到的那塊一模一樣,只是更小一些。

"這是...""當年徐福留下的'鑰匙'。"徐道長將玉璧遞給秦墨,

"若有機會進入地宮,它或許能幫你找到九鼎。"秦墨小心地接過玉璧。令他驚訝的是,

玉璧觸手溫潤,竟與他手上的紋路產生微妙共鳴,淡青色的紋路短暫地亮了一下。

"血脈感應。"徐道長觀察著這一現象,"看來我沒選錯人。"屋外天色漸暗,

李道士匆匆進來,遞給秦墨一個包袱:"干糧、水和符紙。下山的路已經標記好了,

務必在天黑前到達山腳。"秦墨將玉璧和《鎮魂錄》小心收好,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徐道長,為什么扶蘇會選中我?僅僅因為血脈嗎?

"老道士沉默片刻:"不全是。你身上有某種特質...一種連你自己可能都沒察覺的潛力。

"他指了指秦墨心臟的位置,"玉璧選擇宿主,不僅看血脈,更看心性。

"這個回答讓秦墨更加困惑,但時間緊迫,他只能鞠躬道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快走吧。"徐道長擺擺手,"記住,銅鏡最多再困他七日。

七日內若不能找到九鼎..."未盡之言懸在空氣中,比任何威脅都令人窒息。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加艱難。秦墨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右手的紋路在寒冷中隱隱作痛,但至少不再是那種可怕的陶化狀態。半山腰處,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5 13:36:32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