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突發連環失蹤案,大理寺卷宗記載的詭異細節暗示妖物作祟,失蹤者皆為佛門信徒,
尸體呈現蛇鱗特征,搞得人心惶惶,事情傳到了法海耳中。
法海在靈隱寺藏經閣翻動《臨安水脈志》時,半截青灰色蛇尾突然從書頁中滑落,
腐臭味裹挾著檀香沖進鼻腔,他認出這是三天前失蹤的慧明師兄僧鞋里的鱗片。
"師弟又在看這些邪書?"監院玄苦的聲音從梁上傳來,老和尚倒掛在房梁,
袈裟下擺垂落如蝙蝠翅膀,手中轉動的念珠是用人牙串成的。法海合上典籍,
檐角銅鈴突然無風自動,他想起昨夜在西湖邊撞見玄苦時的情景——監院蹲在柳樹下刨坑,
指甲縫里塞滿濕泥與碎骨,腳邊躺著具被剝光的尸體,后頸紋著逆卍字符。
"住持喚你去磊峰塔地宮",玄苦的舌頭舔過人牙念珠,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說是要取回你師父的遺物"。法海瞳孔微縮,二十年前金山寺大火,
師父慈航的焦尸手中攥著半片蛇鱗,喉嚨里插著柄鎏金降魔杵,而那件染血的袈裟,
此刻正穿在玄苦身上。通往地宮的石階布滿黏膩青苔,法海數著腳下第三百六十五級臺階時,
忽聽見頭頂傳來女子輕笑,抬頭望去,住持智通正倒懸在穹頂,袈裟如蝠翼般張開,
手中提著盞人皮燈籠。"你師父當年私放妖物,才落得尸骨無存",
智通的聲音在地宮回蕩出三重回聲,燈籠映出他臉上蠕動的鱗片紋路",
今日你若能取出佛骨舍利,或可贖他罪孽..."法海突然拔出禪杖刺向頭頂,
杖頭銅環撞碎燈籠的瞬間,漫天飄落的不是火星,而是帶著香灰氣味的蛇蛻,
智通的身影化作青煙消散,只余癲狂笑聲在甬道碰撞:"子時三刻,醉仙樓甲字房!
"地宮深處的青銅棺槨上,九道玄鐵鎖鏈已斷其七,法海抹去棺蓋積塵,
赫然看見自己的臉映在青銅表面——那竟是他師父慈航的棺材,棺內沒有尸骨,
只有件綴滿蛇鱗的袈裟,心口位置繡著行血字:"四月八日亥時,
法海將弒師"袖中佛珠突然滾燙,法海扯斷珠串,
一百零八顆檀木珠子在地面拼出殘缺的星圖,當他認出這是金山寺方位時,
身后傳來鎖鏈斷裂的脆響,最后兩條玄鐵鏈自行崩解,青銅棺蓋轟然掀開,
涌出的黑霧凝成七張人臉——正是本月失蹤的七位高僧。"師兄好狠的心",
黑霧中伸出青蔥玉指,柳如煙裹著人皮袈裟從棺中坐起,發間白梅化作銀蛇信,
"當年你用佛骨舍利釘住我的神魂時,可曾想過這袈裟會吸干七位高僧的佛性?
"法海倒退撞上石壁,后頸突然觸到濕黏之物,轉頭望去,石縫中滲出墨綠汁液,
漸漸凝成玄苦扭曲的面容:"好師侄,你以為當年金山寺大火燒死的真是你師父?
"柳如煙撕開人皮袈裟,青鱗蛇尾掃飛青銅棺槨,地宮開始坍塌時,
法??匆娝乜谇吨姆鸸巧崂欠置魇亲约簭男∨宕鞯拈L命鎖形狀。
法海躍出地宮裂口時,整座磊峰塔正在傾斜,月光照在塔身鎏金浮雕上,
那些本該是佛陀講經的圖案,此刻全化作群蛇交媾的淫邪畫面,塔頂銅鈴叮咚作響,
他聽見柳如煙的笑聲混在鈴鐺聲里:"師兄當年親手給我戴上的金枷,如今該還你了。
"臨安城的打更聲從湖面飄來,法海突然發現街道寂靜得詭異,
本該在子時宵禁的坊市燈火通明,醉仙樓的茜紗燈籠竟懸浮在半空,
燈籠紙上浮現出七張人臉——正是地宮里被吞噬的七位高僧。"大師救命!
"青石板縫里突然伸出無數蒼白手臂,法海揮杖擊碎一只鬼手,飛濺的卻不是血,
而是泛著檀香的香灰,他這才驚覺腳下道路是用《金剛經》殘頁鋪就,每踏碎一張經文,
就有黑氣從字跡間滲出。醉仙樓門前的龜公正在啃食自己的手掌,指節在齒間發出脆響",
柳姑娘等您多時了",他咧開淌血的嘴,露出半截蛇信,"她說您最愛杏仁佛手酥,
特意用慈航大師的指骨烤了三籠。"二樓傳來琵琶裂帛之音,
法海踏著血符咒組成的階梯向上攀爬,扶手上雕刻的歡喜佛突然轉動眼珠,
他腰間禪杖自行飛出,將一尊佛像頭顱擊碎,飛濺的石屑里滾出顆帶血眼球,
瞳孔中映著二十年前的金山寺——年輕的法海正將降魔杵刺入慈航咽喉。
甲字房的門縫滲出粉色霧氣,法海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推門瞬間卻被濃香淹沒,
屋內沒有地板,只有無數交纏的蛇軀在蠕動,柳如煙斜倚蛇堆,輕紗下透出青鱗幽光。
"師兄可知這是什么?"她指尖挑起抹猩紅胭脂,
法海突然頭痛欲裂——那胭脂盒上刻著金山寺徽記,正是他當年送給小師妹的及笄禮。
蛇群突然發起攻擊,法海甩出袈裟罩住蛇堆,布料上刺繡的梵文燃起金焰,在火光搖曳中,
他看見柳如煙胸口佛骨舍利竟與自己頸間胎記形狀相同,蛇妖趁機纏上他腰身,
冰涼蛇信劃過耳垂:"當年你用九世佛骨封我修為,
如今我要你親眼看著臨安變成蛇窟..."窗外傳來木魚聲,法海腰間突然射出七道金光,
他這才發現袈裟內襯縫著七顆高僧舍利,正是地宮失蹤的七位大德!
舍利子在空中布成北斗陣,柳如煙慘叫一聲跌落蛇堆,佛骨舍利從她胸口震出半寸。
"原來師兄早有防備",她吐著血沫低笑,蛇尾突然卷住法海腳踝拖向深淵,"可你猜猜,
這些舍利子為何甘愿為我所用?"法海在墜落中抓住蛇妖手腕,觸到的卻是溫軟人皮,
無數記憶碎片突然涌入腦海:二十年前上元夜,小師妹將胭脂盒塞進他手心,
身后雷峰塔轟然倒塌;三百童男童女的血在西湖結成冰陣,
而他親手將佛骨舍利釘入少女眉心..."素貞?。?/p>
"法海脫口而出的名字讓整座醉仙樓劇烈震顫,柳如煙的面皮開始剝落,
露出底下布滿咒文的青鱗臉孔,她癲狂大笑著撕開胸腔,
佛骨舍利在血肉中跳動如心臟:"現在才認出你的小尾巴蛇?當年你剃度那夜,
我盤在梁上看了整宿..."法海墜入深淵的瞬間,腰間突然被油膩膩的破蒲扇托住,
濃烈酒氣混著臭豆腐味撲面而來,他聽見頭頂傳來破鑼般的笑聲:"小和尚摸蛇尾巴,
當心被咬掉命根子!"濟癲倒騎著瘸腿毛驢從虛空踏來,驢蹄每踏一步就生出朵金蓮,
那驢子竟有三只眼睛,額間豎瞳里映著雷峰塔倒影——塔底分明盤踞著九頭巨蛇,
每個蛇頭都戴著僧帽。"瘋和尚少管閑事!"柳如煙蛇尾卷起滔天血浪,
浪中浮沉著無數念珠,每顆珠子里都囚著個哀嚎的僧人魂魄。濟癲摳著腳丫彈出一粒泥丸,
血浪霎時凝固成琥珀,他晃著酒葫蘆指向法海:"這小子欠我三壇女兒紅,
可不能讓你弄死了",葫蘆里突然伸出只白骨手,將柳如煙胸口的佛骨舍利勾出半寸。
法海趁勢甩出袈裟,七顆舍利子在空中結成北斗陣,陣光照亮深淵底部時,
他看見駭人景象——三百具童尸盤坐成蓮花陣,每具尸身天靈蓋都插著半截降魔杵,
正是金山寺二十年前失蹤的法器。"師兄你看,這都是你的功德啊",
柳如煙突然褪去半邊蛇鱗,露出與法海相似的眉眼,她指尖輕點,
童尸們齊聲誦起《地藏經》,只是每段經文的末句都變成了"法海弒師"。
濟癲突然將臭腳丫塞進法海鼻孔:"閉氣!這婆娘在經文中下了情蠱!
"法海被熏得涕淚橫流,卻見方才吸入的粉色霧氣竟從七竅鉆出,
化作小蛇在金光中灰飛煙滅。"老禿驢壞我好事!"柳如煙暴怒間現出本體,
竟是九首白蛇盤踞妖塔,她最中間的頭顱突然裂開,
跳出手持人骨琵琶的美艷女子——正是醉仙樓頭牌的模樣。濟癲哈哈大笑,
毛驢第三只眼射出青光,幻象破碎時,
法海看見駭人真相:所謂柳如煙不過是蛇妖褪下的舌信,
真正本體竟是磊峰塔地基下的青銅鼎,鼎身刻滿男女交合的春宮圖,
圖中人物全是金山寺歷代高僧!"當年你師父用九十九對童男女煉鎮妖鼎,
結果把自個兒煉成了鼎靈",濟癲突然正經起來,酒葫蘆里倒出的卻是黑血,
"每月初七子時,這鼎就要吸食高僧腦髓...你猜猜今兒是什么日子?
"法海突然頭痛欲裂,懷中《臨安水脈志》無風自動,書頁間滲出青黑液體,
漸漸凝成臨安城微縮沙盤——所有佛寺的位置正組成逆卍字,而陣眼竟是金山寺大雄寶殿!
濟癲用破蒲扇拍碎沙盤,碎片化作烏鴉四散,有片鴉羽飄落法海掌心,
上面用血寫著:"子時三刻,喂鼎人至"。遠處傳來更鼓聲,
濟癲突然揪住法海衣領:"要想救你那蛇妖相好,現在就跟我去錢塘江釣龍王!
"說罷將臭豆腐塞進他嘴里,法海頓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站在怒濤洶涌的江畔。
十八具青銅棺在漩渦中沉浮,棺蓋上皆刻著法海法號,濟癲用腳趾夾起釣竿甩向江心,
魚線竟是串連的人脊椎骨,當釣鉤拽起具濕淋淋的女尸時,
法海如遭雷擊——那竟是二十年前為他送葬的小師妹!"好玩吧?"濟癲踩著女尸肚皮跳舞,
"錢塘龍宮三百年前就被蛇妖占了,你每世輪回都要娶個龍女,
結果次次洞房夜就把新娘掐死..."他突然扯開女尸衣襟,
心口處赫然是佛骨舍利形狀的窟窿。江底傳來龍吟,法海佩劍突然自行出鞘,
劍身映出的卻不是他如今模樣,
而是頭戴十二旒冕的帝王——額間嵌著柳如煙胸口那枚舍利子!"陛下又來做戲了?
"柳如煙的聲音從劍中傳出,"當年你說要與我共享江山,
結果轉世成禿驢..."劍刃突然暴長三尺,將法海右手釘在青銅棺上,血滴入江的剎那,
十八具棺槨同時開啟,每個棺中都爬出與法海相貌相同的尸體!濟癲突然掀開破袈裟,
露出滿身朱砂符咒,他咬破手指在虛空畫符,江面頓時升起血色八卦:"癡兒!
還不明白你才是鎮妖鼎最后一塊活祭?!"法海在劇痛中看見記憶閃回:二十年前上元夜,
是他親手將佛骨舍利釘入小師妹眉心;三百童男女的血咒并非師父所為,
世為鎮妖鼎獻祭;磊峰塔每一塊磚石都摻著他的骨灰...當第十八具克隆體抓住他腳踝時,
江心突然升起青銅巨鼎,鼎耳上拴著的不是鐵鏈,而是無數串接的人舌,
正齊聲誦念:"恭迎鼎主歸位!"柳如煙從鼎中探出身來,這次她穿著法海的舊袈裟,
掌心跳動著七顆舍利子:"好師兄,該把最后三顆活舍利交出來了",她指尖輕點,
濟癲的毛驢突然慘叫炸裂,血肉在空中凝成"弒師證道"四個血字。法海突然大笑,
反手拔出心口佩劍,當劍鋒刺入青銅鼎時,他聽見三百童魂的哭聲變成了笑聲,
鼎身上的春宮圖開始急速變幻——那些交合的高僧們,
漸漸都變成了他與柳如煙的模樣...濟癲突然把酒葫蘆扣在法海頭上,
腐臭酒漿灌進鼻腔的瞬間,法??匆娗嚆~鼎內伸出無數血管狀觸須,
觸須尖端長著慈航大師的面孔,齊聲誦唱著顛倒版《心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法海剜心證菩提...""走你!"濟癲一腳將法海踹進錢塘江漩渦,江水灌入耳道的剎那,
法海聽見柳如煙在哼唱兒時哄他入睡的童謠:"小和尚,哭唧唧,
磊峰塔下剝人皮..."水流突然靜止,法海懸浮在巨大的水下宮殿群中,
琉璃瓦上爬滿藤壺,那些本該是珍珠鑲嵌的窗格里,塞滿人類扭曲的四肢,
牌匾"東海龍宮"四個金字正在滲血,法海認出這是用師父的梵文刺青拼成的。
"妹夫倒是守時",巡海夜叉從珊瑚叢鉆出,蝦頭上頂著濟癲的破僧帽,
它揮舞鋼叉挑起具腐爛龍尸:"公主等你開席三百年了,
這道醋溜龍王筋都熱了十八回..."宴廳內,三百張人皮鼓自動敲響《霓裳羽衣曲》,
法海被按坐在主位,
面前黃金餐盤里盛著顆仍在跳動的心臟——每下收縮都浮現出柳如煙的臉。
"駙馬爺請用膳",蚌精侍女裂開外殼,露出內壁刻著的《金剛經》,
當她的軟肉觸到法海手腕時,經文突然開始燃燒:"呀!駙馬身上還帶著鎮妖鼎的味兒!
"整座龍宮突然翻轉,法海跌落時抓住水晶吊燈,燈盞里囚禁的卻是金山寺歷代住持魂魄,
他們瘋狂撞擊琉璃罩,額間全嵌著佛骨舍利碎片,最年長的老僧突然撕開臉皮,
露出濟癲嬉笑的臉:"新娘子來咯!"柳如煙乘著巨龜破浪而入,鳳冠霞帔下伸出九條蛇尾,
她拋出的繡球竟是顆骷髏頭,
下頜開合間吐出濟癲的聲音:"一拜天地——拜你屠戮的三百童男女!
二拜高堂——拜被你煉成鼎靈的師父!夫妻..."法海突然掀翻宴桌,
烤龍肝下壓著半本《金山寺秘錄》,泛黃紙頁間滑出張人皮,
上面刺著他與柳如煙大婚的春宮圖——落款竟是二十年前的上元節!"師兄還是這般心急",
柳如煙蛇尾纏上房梁,嫁衣褪去后露出滿身血咒,"當年你把我鎖進鎮妖鼎時說,
待我吞夠九十九顆高僧舍利..."她突然嘔吐出七顆金燦燦的舍利子,
每顆表面都浮動著法海的臉。濟癲的破蒲扇突然從穹頂劈下,扇骨里射出三百根棺材釘,
柳如煙慘叫中現出本體,竟是金山寺鎮妖塔的青銅檐角!瓦當上的嘲風獸紋睜開第三只眼,
瞳孔里映著法海持刀剜心的場景。"癡兒,抬頭看!"濟癲倒吊在龍宮穹頂,
手中握著根油膩膩的雞腿骨,法海順著骨尖望去,
只見水晶宮墻外矗立著十八尊巨像——全是不同年齡的自己,正將降魔杵刺入懷中女子胸口,
而每個女子的面容,都在柳如煙與小師妹之間變幻。龍宮開始崩塌,
夜叉們爭相啃食梁柱上鑲嵌的舍利子,法海在混亂中抓住柳如煙手腕,
觸到的卻是自己左胸胎記的輪廓,濟癲趁機將臭襪子塞進蛇妖口中:"快!
她膻中穴藏著最后塊活舍利!"當法海指尖刺入柳如煙胸膛時,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香灰,
灰燼中浮出枚青銅鑰匙,柄部刻著行小字:"贈愛徒法海 慈航絕筆",
整座龍宮突然收縮成鑰匙掛墜,
而他們腳下變成金山寺大雄寶殿——佛臺上供奉的竟是口青銅鼎!"原來你才是鑰匙孔",
柳如煙癱在佛臺上低笑,鱗片褪去后露出小師妹的容顏,她心口鑰匙孔中滲出黑霧,
逐漸凝成慈航大師的身影:"當年你問我為何收妖童為徒...現在該明白了?
"濟癲突然扯下假發,露出戒疤組成的北斗七星,
他掏出個油膩膩的狗項圈套住法海:"走吧鼎靈大人,該去喂飽你那貪吃的鎮妖鼎了",
項圈收緊的瞬間,法海聽見三百童魂在鼎中齊呼:"爹爹開飯啦!
"法海被項圈拽進青銅鼎的剎那,三百童魂的嬉笑突然變成慟哭,
鼎壁內密密麻麻刻滿《楞嚴經》,每個字都在滲出暗紅血珠,
他看見自己倒映在血泊中的臉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濟癲的醉容。"好玩吧?
"濟癲的聲音從鼎蓋縫隙傳來,"你以為輪回百世就能贖罪?這口鼎就是你娘胎!
"鼎內突然伸出無數嬰孩手臂,撕扯著法海的皮肉,每塊掉落的血肉都化作金漆,
在鼎壁補全缺失的經文。柳如煙的蛇尾突然穿透鼎身,
鱗片刮擦聲混著癲狂大笑:"師兄可知當年你剃度時,為何偏要選在磊峰塔下?
"她尾尖挑起塊血淋淋的頭皮,
發茬間赫然是逆寫的《往生咒》——正是法海后腦勺的戒疤圖案!鼎內溫度驟升,
法海被蒸煮得皮開肉綻,疼痛中他瞥見鼎底刻著行小字:"嘉定三年,
慈航鑄此鼎囚妖僧法海",血水突然沸騰,浮現出塵封記憶:三百年前,
自己才是為禍臨方的妖僧,師父慈航用九世佛骨將他封入鼎中..."現在明白誰才是妖了?
"柳如煙的臉貼在鼎外,她撕開人皮露出慈航的面容,"我的好徒兒,
這三百童男女的怨氣可還美味?"法海突然暴起,扯斷纏身的嬰孩手臂塞進口中咀嚼,
佛血從嘴角滴落時,整座鼎劇烈震顫,他發現自己能操控鼎身上的經文,
那些血字如活蛇般游動,漸漸拼湊出《大日如來咒》。"禿驢找死!"假慈航暴喝,
鼎蓋被掀飛的瞬間,法??匆婑斎苏嫦唷鹕剿掳税偕娬龂薅Y陣,
每人天靈蓋都插著截蛇骨,而端坐陣眼的住持智通,袈裟下赫然伸出九條蛇尾!
濟癲倒騎著瘸驢沖入陣中,破蒲扇揮出滔天酒浪,被淋濕的僧人紛紛慘叫倒地,
更新時間:2025-05-05 12:3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