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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白骨揭三代謊言 秦蕭涵 11107 字 2025-05-05 12:2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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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村修路,村口的老房子全被標上“拆遷”二字。一座接一座老屋倒塌,

挖出過前人留下的裂釉陶罐,里裝著金銀細軟,主人笑開了花。終于挖到我家,

卻翻出一具森森白骨。它的皮肉早就腐朽成灰,警察說,

這副骨架子已經在我家院子里躺了整整十年。1老房子推倒那天,日頭被云吃了個凈。

推土機碾過土墻,翻滾的爛磚碎瓦之間滾出幾根白骨,骷髏頭長了腳似的滿地跑,

四周尖叫聲如塵煙,繞著山梁四散。深白的眼窩里鉆出一條扭曲的黑皮耗子,張嘴叫著,

喉嚨里嘔出聲嬰孩的啼哭,生生往頭皮里鉆?!俺鍪吕?!挖出死人骨頭啦!

”那叫嚷聲伴著雨流淌進村里每個角落。我剛下車,就被那聲驚叫直直撞了個滿懷。

沿路是未盡的雨,遠處一條隊伍白布扎腰,音響里還放著《哭七關》,連綿悲愴,

為首的那人我認識,是村頭寡婦崔玉環的外甥。原來死的人就是崔玉環,

她兩天前被發現死在家里土炕上,速效救心丸撒了一地,嘴里那幾顆還沒化盡,

慪出幾條肥碩的白蛆。“我老姨走得急,喪事沒人操辦,只能我這個外甥來了。江家小丫,

你跟我過去一趟,給你奶捎一碗豆腐飯?!蔽艺尖庠撛趺淳芙^這份好意,

就被人拽住了胳膊?!敖瓚懀氵€在這扯啥閑篇兒呢?你家出事了!”我這才知道,

原來剛喊著挖出死人骨頭的那倒霉催的,就是我奶家。心里咯噔一下,我頂著大雨朝家走去。

已經被推平的老屋只剩一片廢墟,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巨大的地震,雷聲在平原盡頭激蕩著,

猶在耳側。奶奶家已經被推倒一半,工人身穿雨衣,抱肩站在雨里觀望,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一會兒,警車就開到村口,法醫在廢墟中挑挑揀揀,把骨頭裝進黑色塑料袋里。

挖出骸骨的那片泥地支起雨棚,那穿著黑色風衣的警官正有條不紊交代著。將骸骨帶回警局,

提取毛發DNA,對比數據庫;測算死亡時間,再以此為錨點,

搜索相關時間范圍內楊柳村所有失蹤人口……交代完這些后,他朝我步步走來。

“我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陸謀。”“不介意我抽根煙吧?”他說著就要掏出煙盒,

我一個激靈,朝他擺手。“……我不喜歡聞煙味。”他訕訕收回手,繞開話題:“江憫,

你是戶主的孫女是吧?你們家其他人呢?”他話音剛落,大伯終于來了現場。

大伯朝陸謀世故一笑,點頭哈腰的?!安缓靡馑及【?,我們來晚了,剛把老媽送到醫院,

老太太人已經糊涂了,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他嘆了口氣,臉上卻沒什么傷心,

我的心卻像被狠狠揪了一下,胸口一片涼意?!斑@骨頭和我可沒關系啊,我啥都不知道,

這房子是我媽的,如果不是她老糊涂了,整不明白拆遷這事,我才不會摻和呢,

反正她和我也不親?!薄澳銈円胝揖€索,就問我媽吧,或者問這丫頭?!彼噶酥肝?,

“……她一直是老兩口養著的,我媽對這丫頭比對她親孫子都好。”他話里帶著怨氣,

說到最后,還瞪了我一眼。一旁的陸謀只靜靜聽著,突然話鋒一轉問:“你弟弟妹妹呢?

他們不管孩子?”大伯冷哼一聲,我立馬見縫插針道:“我爸媽早離婚了,

我爸前些年生了病,沒法管我,啥?。俊薄啊窝?。”陸謀看了我一眼,

終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袄咸谀募裔t院?”“鎮醫院?!贝蟛噶酥肝鱾?,

“你們要去的話,就從柳樹溝那條路走,崔寡婦家辦白事呢,又哭又唱的,晦氣得很。

”陸謀沒聽他的,帶我一塊去了鎮醫院。見到奶奶時,我瞬間眼眶一酸。才兩個月沒見,

她就徹底變了樣,瘦成了半具骷髏,縮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胳膊對著半空一抓一撓的,

嘴里嘟嘟囔囔。“老人講話,這叫撮空理線,我媽活不了幾天啦!”大伯抱肩說著。

陸謀走到病床,對著奶奶耳朵打了聲招呼。奶奶沒理,將眼前的陸謀當成了一團空氣。

直到我走到床邊,她已經渾濁的目光一亮,稍縱即逝。

“小憫啊……別忘了叫你爺喂狗……”陸謀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搖了搖頭:“我奶在說胡話呢,我家早就不養狗了,我爺爺三年前也去世了。”正解釋著,

病房門被推開,陸謀手下那個寸頭警官進來了。“老大,有發現,

我們在掩埋骸骨的土壤里發現了一塊長命鎖,村里有老人認出來,這是他們村江狗的東西!

”2“這個江狗是個孤兒,腦子也有些問題,聽人說約莫2015年左右,人突然就不見了,

因為他沒有親人,所以便沒人報警。”陸謀面色深沉,轉身便出了病房。奶奶依舊說著胡話,

叫我告訴爺爺喂狗?!霸俨晃构贰统鍪吕玻 辈恢趺吹?,

我竟被那囈語一般的警告嚇出一身冷汗,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著似的,趕忙回了家。到家時,

雨停了,警察也已經收隊??礋狒[的村民前后腳都回了家,我站在警戒線前,躊躇半晌,

還是從后院繞進了已坍塌一半的老房子。泥洼里都是推土機作業后飛濺的水泥塊混著鋼筋,

我繞過一地碎石,走到空地盡頭,菜園子早已經荒廢,角落堆著紅磚搭的狗窩。鬼使神差地,

我朝那狗窩走去。撩開遮在狗窩上的羊皮簾子,我朝里探頭,黑漆漆一片,

像通往另一個世界。記憶里狗窩已經荒廢許多年,紅磚被歲月侵蝕,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我只稍微彎腰,就鉆進了那一片黑暗中……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得愣住。我的后背冷汗浸透。

狗窩后竟然藏著一條幽深的密道,它朝土地深處不斷延伸,長得好像一場噩夢。我彎腰踏入,

不知道走了多久,恐懼讓我忘卻黑暗,眼前的一切終于變得開闊,微弱的洞光將它填滿。

我緩緩直起身子,還未適應眼前一切,耳旁卻突然響起一陣粗重的呼吸聲。黑暗中,

那呼吸聲令人頭皮發麻,血液倒流?!俺匀狻匀狻铱祓I死啦!

”粗糲沙啞的聲音響在耳側,恐懼幾乎奪走我的呼吸,我抬起手電筒,強光直射那人的臉,

幾秒鐘后,我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臉上布滿灰垢,一雙懵懂的眼睛在衰老的褶皺間,

盡是違和,他忍不住尖叫,喉嚨卻像是痙攣似的,發不出一絲聲響。他是……江狗?

雖然已經十年沒見,可我對他仍有印象。遙遠的記憶里,這個人經常徘徊在村子里,叫餓,

人家會給他端吃的守村人,碰見他如那寸頭警官所說,江狗十年前突然失蹤,

他們懷疑我家地下挖出的那具骸骨是他,

他們懷疑我家地下挖出的那具骸骨是這推測再合理不過。而已經失蹤十年的傻子,

卻又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隱秘的地洞里……他和這具骸骨有關么?

已經神志不清的奶奶知道他在這里?他顯然已經餓極了,江狗抓住我的肩膀猛搖,

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鼻而來,我這才發現他腳踝戴著鐵鏈,鏈子另一端連著的,是一只由。

見我兩手空空,他眉間竄上怒意,我有些懼怕,不斷朝后退去,無意中被地上的洞,

我就要窒息。見我這樣狼狽,他卻咯咯咯笑了起來。下一秒,他一個飛撲壓在了我的身上,

張開滿是惡臭的嘴巴,一口咬上了我的肩劇烈的疼痛襲來,我拼命掙扎,

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將我當成食物,堅硬的牙齒狠狠磨著,像一把已經開刃的,

氣勢洶千鈞一發的時刻,身前突然傳來一聲大吼,是陸謀。我心一沉,

那聲卡在喉嚨里的尖叫終是沒有出嗓子眼。他身手利索,一個過肩摔便將江狗制服。

看他俊然的瞬間,那張沉穩的臉霎時浮現一抹了然。“江狗?”江狗沒死。他消失的十年,

一直被爺爺奶奶養在這個方寸大小的地洞里。為了避免被人發現,

石磚鋪就的墻面又加上一層隔音石膏板,哪怕江狗的聲音再大,外面的人也什么都聽不見。

我爺爺是個泥瓦匠,之前跟著裝修隊干過,在地下掏個洞,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一個謎團接著一個謎團。江狗被帶回警局,鉆出狗窩的瞬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撕心裂肺的哭聲好像個剛剛出生的嬰孩。面對警察的詢問,他卻給出了一個最荒謬的回答。

“黃婆子說她殺了豬,要請我吃豬肉,她和老頭把我騙進洞,給我飯吃,

不讓我出門……”他歪著頭,目光是極盡的坦然,將荒唐的一切說得理所應當。“什么人骨?

我不知道?我想吃飯,有飯嗎?黃婆子說她要死了,她死了……誰給我飯吃呢?

”他眼底浮上一絲苦惱,卻又轉瞬即逝。與此同時,另一間審訊室內,我與陸謀面對面坐著。

我的身上滿是尿騷屎臭味,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上大學之前一直在奶奶家長大,

他們做的事,你一點都不知道?”“不知道。”我直視他的眼睛,平靜回道,“我聽你們說,

那具骸骨在我家至少埋了十年,十年前我才八歲,能知道什么呢?而且九歲的時候,

我生過一場大病,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薄吧^一場大?。渴裁床。俊薄鞍l燒,

出馬的說我發了癔癥,燒了幾張符紙,做了場法,奶奶守了我三天三夜,我才終于退了燒。

”陸謀眉頭緊皺,凌厲的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梭巡。那是一場無聲的對峙,我看著他,

坦然接受他所有的審視。因為他終將一無所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的問題都已經問盡,

我們彼此無言,那場對峙自然也就結束了?!澳阋メt院看奶奶吧?我帶你換件衣裳吧。

”他輕易看破我的窘境。奶奶的老房子拆遷,我徹底成了個無家可歸的人。

大伯不愿意收留我,連通知我奶奶病危都是勉勉強強,生怕我回來給他帶來任何麻煩。

我換上了陸謀備用的T恤衫。出來時,他剛將煙抽到一半,見到我后又碾滅了。“走吧。

”他和我說話時,目光卻若有似無掠過我的胳膊,帶著某種探究意味,

像一頭蟄伏捕獵的豹子。終于,他指了指我胳膊上的煙疤?!斑@是怎么回事?

”我笑得一臉無奈:“高中不懂事,和壞人談過戀愛,他留下的。

”“所以你才那么討厭人抽煙?青春期的陰影?”陸謀深深望了我一眼。終于抵達醫院,

走廊的消毒藥水味令人作嘔,踏入病房那刻,另一種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是我曾從人嘴里聽說的老人味,我以為奶奶身上永遠都不會有。奶奶依舊神志不清,

無法給出陸謀任何有用的訊息。我為奶奶擦臉擦手,握住她嶙峋的手臂時,我哭了。

其實我都沒發現自己哭了,只覺得視線一片模糊,腦袋里空了,

沒想一張紙巾也有“味兒了”。胸口又是一陣若有似無的痛。這時,走廊腳步聲傳來,

是大伯來了。見我和陸謀都在,他一愣,立馬扯出個笑:“警察同志,你咋來了?

我媽都這樣了,你應該也辦不出啥啦?沒準過兩天,我就要給她辦葬禮啦。

”大伯說的話沒錯,可我就是忍不住,回嘴道:“你能不能別天天咒我奶!這是什么話!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伯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我不該激怒他的。“江憫,

說話要講良心!這些年家里是誰在管?是我!你爺你奶為你們父女倆奉獻了一輩子,

你上大學了,你爸也躲得遠遠的了!就我這最不受重視的老大給她擦屎擦尿!

你還說我咒你奶!你有啥資格這么說?”大伯說話時,我始終都在看著陸謀。他果然很聰明。

“老太太現在身體情況這么差,你弟弟呢?咋不回來?”大伯好像就等著人問他這呢,

冷哼一聲,回頭又瞪了我一眼。“你爸呢?”所有的謎團交錯在一起,就像一張巨大的網。

而陸謀在這錯綜復雜之間,終于找到了一根隱蔽的線頭。他當即狠狠抓住,向更深處摸索。

是啊,我爸呢?4“之前不說了嗎,他在南方打工呢,來回車票很貴,他不怎么回來。

”大伯嗤笑一聲。“不怎么回來?這些年他就沒回來過!他早把這個家忘了!

”陸謀眉頭緊皺,繼續問:“他有多長時間沒回來過了?”“八年?十年?我記不清了。

”大伯細細回想,還是沒有確切的答案。于是,陸謀又將目光轉回到我身上。

“我也不記得了。”“你們電話聯絡?”我搖頭?!拔也缓退摻j,我爺我奶和他聯系。

”陸謀眉間疑云更深?!盀樯叮磕銈兏概P系不好?”“不好?!薄盀樯恫缓茫俊蔽页聊?,

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陸謀沒有繼續逼問,而是掏出手機,問我:“你爸電話號碼多少?

現在就聯系他?!蔽矣行┛咕埽骸盀樯兑撓邓克谀戏酱蚬?,雖然沒回家過,

但每年都會往家里寄東西,還寄過信,我奶都放在柜子里呢。

”“你不會懷疑房子下那具骸骨是你爸吧?”我覺得陸謀的猜測有些好笑。而顯然,

陸謀不這么覺得。他緊緊抿著嘴唇,表情嚴肅。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打這個電話,

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握住手機,撥通那個熟稔于心的電話號碼。電話通了。陸謀接過手機,

放在耳邊聽了幾十秒,準確來說是十幾秒,而且在最后說?!皼]人接?!薄澳强赡苊ι夏匕桑?/p>

聽老太還說,他在南方工作時間不能帶手機的?!贝蟛f。陸謀將電話號碼謄抄下來,

遞給了那平頭警官?!安橐徊??!薄瓣懢阏嬗X得那具骸骨是你爸?好免太荒謬了吧?

我都說了,我爸今天的味道線索,同學,線索我們做警察的,還懂得發散思維,

我們可沒說那具骸骨是你爸,沒說?!薄澳惆质菤⒑δ侨说膬词帜兀?/p>

”平頭警官“小飛”戲謔了小平頭一眼,“你這張嘴,是不想轉正了么?”見我滿臉驚慌,

陸謀象征性安慰我道:“你別聽他胡說了,我們只是例行調查罷了?!薄拔也恢溃?/p>

但我奶應該留存我爸之前的東西,他可能有?!笔聦嵶C明,根本沒有。

在被拆掉一半的房子里找了很久,什么都沒有發現。還有一部分被我奶收拾打包整理好,

送到大伯家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也被陸謀翻了依舊一無所獲。

倒是發現了一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里頭是放滿了舊物的袋子。

里面是兩盒已經過期八年的藥,藥名是氟。陸謀便質問道:“你來找你爸之前沒和我說,

卻沒告訴我,他得的是精神分裂!”我見竟然還留著那藥,該早把它扔了的。

我啞著嗓子問:“……你怎么知道是我爸的藥?”“江憫,別把我當傻子,

藥盒上寫著用藥劑量,如果是你爺你奶這樣的老人用,那劑量至少要減去四分之三,而且,

你奶有心臟病,她根本吃不了奮乃靜,這藥會要她的命!”“所以,難不成你要告訴我,

這藥是你吃的?”我沉默了。陸謀深呼一口氣,從兜里掏出煙,遲疑后又把它放回了兜里。

“你們全家一直在對我隱瞞江正堂的精神病史!”“我沒有。”“當時我問過你,

你爸得了什么病,你怎么說的?你說的是肺炎!”他情緒有些激動,

道:“本來家人患精神類疾病沒什么,可你為什么要刻意隱瞞?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什么?”平頭警官又插話道:“精神分裂很可能存在妄想、幻聽,

這些癥狀都有可能驅使他們做出激越暴力行為!你隱瞞精神病史,

就是不想讓我們鎖定你爸的犯案嫌疑!師父,這回我說對了吧?”陸謀沒有說話。

他死死盯著我,像是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就在這時,他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他們根據我奶銀行卡的轉賬記錄,鎖定了一個賬戶。

“這個賬戶每隔半年會往你奶卡上打一筆錢,轉賬金額和你奶賬本上記錄的,

你爸寄錢的金額相吻合,而且賬戶歸屬地也在廣州,可有意思的是——”他突然停頓了下,

“賬戶名字卻不是你爸江正堂,而是……另一個人。”5那個人叫秦平。

我從來沒聽過那個名字,也從來沒聽奶奶提起過他。這個看似與我們生活毫無瓜葛的男人,

每隔半年都會雷打不動,往奶奶卡上打一筆錢。陸謀很快派人聯系到了秦平。經過詢問后,

秦平道出和我爺爺奶奶之間的關系。秦平是我爺之前當兵時戰友的兒子。

“我十幾年前生過場大病,骨頭上長了個瘤子,得手術,花了不少錢,

十幾萬吧……我爸問江叔(我爺爺)借的錢,他家為了救我,幾乎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積蓄,

后來我病好了,我爹卻心臟病沒了,他臨死之前讓我一定要把江叔的債還上?!薄斑@些年,

我日子也好過起來了,想著趕緊把欠江叔的錢還上,他卻和我說,不要一次性還,

他們想讓我一筆一筆還錢,一次一萬塊,每隔三個月再往家里寄些禮物,禮物清單,

他都是打電話和我說的,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可他都這么說了,我自然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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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5 12:2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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