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童話背后的冰冷"寶寶們看，冰島的雪景真的絕美！像不像走進了童話世界？
"徐啟舉著自拍桿，將鏡頭從覆蓋著白雪的遠山搖向我，然后親昵地湊過來，
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冰冷的空氣被他制造的溫情驅散了幾分，直播間彈幕立刻瘋了。
「啊啊??！狗糧**！我先干為敬！」「啟然CP是真的！太甜了，鎖死！」「嗚嗚嗚，
這是什么神仙愛情，我也想和男朋友來冰島看雪！」徐啟看著滾動的彈幕，嘴角的笑意加深，
攬在我肩上的手臂緊了緊。他對著鏡頭，聲音溫柔："這是我們環游世界的第100天，
感謝有你們一路相伴。"我配合地揚起嘴角，依偎在他懷里，
感受著他羽絨服傳遞過來的"溫暖"。五年感情，三年旅行博主生涯，鏡頭前，
我們是粉絲眼中無可挑剔的"神仙眷侶"，環游世界，將浪漫灑滿每個角落。鏡頭后呢？
只有我知道。直播結束，徐啟關掉設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快得像從未出現過。
他掏出手機，皺著眉開始回復消息，語氣不耐煩："催什么催，剛下播。"我習慣性地沉默，
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蒼茫的雪原和遠處隱隱傳來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冰島的冬天，
美得純粹，也冷得刺骨。就像我和徐啟的關系。"我出去一下，品牌方那邊有點急事要溝通。
"徐啟抓起外套，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我們租住的小木屋。門被關上，
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暖氣開得很足，但我卻感到一種從心底蔓延開來的寒意。有些失落，
但也習慣了。他的"工作"總是比我重要。我嘆了口氣，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準備整理今天拍攝的素材。剛導入幾個視頻，電腦就提示存儲空間不足。我有些煩躁，
這些高清視頻素材太占地方了。忽然想起，徐啟好像帶了一個大容量的備份硬盤過來，
說是為了存儲重要的商業文件。也許可以借用一下？我找到他的背包，
那個黑色的硬盤就靜靜躺在里面。拿出來，連接到我的電腦。硬盤里的文件很多，
大多是視頻素材和一些工作文檔。我漫無目的地瀏覽著，想找個空文件夾存放我的素材。
就在這時，一個被單獨放在根目錄，并且加了密的文件夾跳入了我的視線。
文件夾的名字是——"絕密"。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徐啟有什么需要如此鄭重其事加密的東西？好奇心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鬼使神差地，
我嘗試輸入密碼。他的密碼我大概知道幾個，常用的無非是他的生日，我的生日，
還有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我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指，輸入了我的生日。"咔噠。
"文件夾應聲而開。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我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上彈出的文件列表。
要》《品牌合作報價及分成方案_內部》《"啟然CP"商業價值評估報告》每一個文件名，
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進我的心臟。我感覺呼吸困難，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顫抖著點開那份《啟然旅行內容策劃書》。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簾。
里面詳細規劃了我們每一次"浪漫"旅行的細節："冰島站：利用極光營造夢幻氛圍，
安排一次'突如其來的'雪地擁吻，機位設置參考附件A，
注意捕捉蘇亦然'驚喜感動'的表情特寫。""巴黎站：鐵塔下'偶遇'粉絲求合影，
展現親和力。徐啟需準備一段'深情告白'，臺詞參考附件B，
重點突出'非你不可'的宿命感。""巴厘島站：設計一次'小爭吵'后的海邊和解，
劇本參考附件C，強調'磨合與包容'是愛情常態，引發粉絲共鳴。"一頁頁翻下去，
我的臉色越來越白。那些我曾經以為是真情流露的瞬間，那些讓我感動落淚的山盟海誓，
那些我們克服"困難"后的甜蜜和解……竟然全都是提前寫好的劇本，
精確到地點、臺詞、甚至是我應該有的反應。五年記憶如同劣質的電影膠片，
在眼前迅速倒帶、褪色、最終化為一片冰冷的空白。
原來我深愛著的、依賴著的這場環球旅行和完美愛情，
不過是他精心編排、用來引流變現的一場大型真人秀。而我，
只是他劇本里那個負責感動和被愛的女主角。胃里猛地一陣翻騰，我沖到洗手間，
對著馬桶干嘔起來。02 鏡前鏡后的真相胃里的翻騰還沒平息，膽汁的苦澀留在喉嚨里。
我扶著冰冷的墻壁，一步步挪回電腦前，
目光鎖定屏幕上另一個文件名——《徐啟與經紀人王哥聊天記錄備份_重要》。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每一次跳動都帶來尖銳的痛楚。我點開文件，
一行行冷酷的對話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眼睛。"王哥，冰島這波熱度不錯，
'啟然CP'的互動數據又創新高了。"這是徐啟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嗯，
蘇亦然的'女友感'人設還是吃香。她那張臉，加上你營造的深情，粉絲就買賬。
"王哥的回復更加直白，"不過要注意，顏值紅利有期限，旅行博主這行更新換代快，
她的'市場保鮮期'我們得算好。""明白。那下一步呢？按原計劃，
等粉絲破千萬再考慮'分手'？""不急，"王哥的聲音透著精明，"現在賤賣她沒必要，
等粉絲量再漲一倍，策劃一場'和平分手'，各自美麗，
但重點是把分手原因引向'現實壓力'和'性格不合'，最大程度虐粉固粉，
還能接一波單人代言。這波流量和收益，絕對比現在捆綁要高得多。
""分手炒作……會不會太冒險？"徐啟似乎有些猶豫，但聽不出是為了我，
更像是擔心商業風險。"風險可控。劇本寫好點，你表現得'深情難舍'，
蘇亦然那邊……她戀愛腦，到時候給點補償，哄一哄就過去了。關鍵是時機和節奏，
要最大化'啟然CP'最后的商業價值。""補償……"我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的感情，我的人，早已被他們明碼標價，
連分手都成了一場精心策劃的商業演出，只為了榨干最后一滴利用價值。
那些過往的甜蜜瞬間，此刻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在我腦海里反復切割。第一次去大理，
洱海邊，他笨拙地為我戴上花環，說："亦然，你就像這蒼山洱海，干凈純粹，
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看風景。
"——策劃書里寫著："大理站：利用當地特色花環制造浪漫氛圍，
引導粉絲評論'神仙愛情'。"在土耳其坐熱氣球，漫天彩球升起，他從背后擁抱我，
在我耳邊低語："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只有我們。"——聊天記錄里是："王哥，
熱氣球素材效果拔群，蘇亦然感動哭了，特寫鏡頭很到位，后期剪輯一下，絕對爆款。
"還有鏡頭前無數次的深情對視，那些他信誓旦旦的"永遠"，
那些粉絲們嗑生嗑死的"糖"……原來全都是假的。我以為的命中注定，
不過是他和經紀人筆下的流量密碼。我以為的五年深情，不過是一場他自導自演，
我傾情投入的商業騙局。荒謬感和被愚弄的羞恥感席卷而來，幾乎將我溺斃。就在這時，
門鎖傳來輕微的轉動聲。徐啟回來了。我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滾燙，心卻冷得像冰島的凍土。門開了，徐啟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
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疲憊和歉意："抱歉啊然然，品牌方那邊有點難纏，耽誤了點時間。
你餓不餓？要不要……"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我通紅的眼眶。"怎么了？
"他走近幾步，眉頭微蹙，語氣里帶著一絲審視，"哭了？誰惹你了？"我低下頭，
避開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沒什么，就是……看外面的雪景，
突然有點感慨，覺得我們能這樣一起看世界，挺不容易的。"我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
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他似乎松了口氣，伸手想攬我的肩膀，被我下意識地側身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復了溫柔："是啊，不容易。
所以我們要更珍惜，對不對？"他俯身，想吻我的額頭。那一刻，
他身上殘留的室外冷空氣和那份虛偽的溫柔混雜在一起，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我猛地后退一步，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我……我去下洗手間。"說完，
我幾乎是逃也似的沖進了浴室，反鎖上門。冰冷的瓷磚貼著我的后背，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心臟狂跳不止。鏡子里的我，臉色蒼白，眼神里充滿了驚恐、憤怒和難以置信的痛苦。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一個提線木偶，配合著徐啟完成每天的"甜蜜日常"拍攝。鏡頭前，
他依然是那個無可挑剔的二十四孝男友。會在我冷的瑟縮時，第一時間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然后對著鏡頭寵溺一笑："我家然然最怕冷了。"會在吃飯時，細心地將魚刺挑干凈，
夾到我碗里，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彈幕里依舊是滿屏的"kswl（嗑死我了）"和"神仙愛情"?？社R頭一關，
他會立刻收起所有溫柔，第一時間拿起手機處理他的"工作"，回復數不清的消息。
有時我嘗試和他說話，他會頭也不抬地"嗯"一聲，或者干脆不耐煩地說："等會兒，
忙著呢。"那種切換自如的雙面人生，那種前一秒深情款款后一秒冷漠疏離的極端反差，
像一根毒刺，扎得我遍體鱗傷。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卻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惡心。
夜深人靜，小木屋外的風雪嗚咽著，像是為我無聲的悲鳴伴奏。我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我是誰？蘇亦然？
還是徐啟劇本里那個負責貌美如花和感動落淚的工具人？
是繼續扮演這個完美的"啟然CP"女主角，享受著虛假的繁華和粉絲的追捧，
直到被他"榨干價值"后一腳踢開？還是……撕碎這虛偽的一切？
腦海里閃過粉絲們真摯的留言："然然，看到你和啟哥這么幸福，我又相信愛情了！
""謝謝你們帶我們看世界，要一直走下去??！"也閃過我自己最初拿起相機，
想要記錄真實旅行和真誠情感的初心。不。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不能再做他斂財的工具，
不能再欺騙那些信任我的粉絲，更不能再這樣作踐我自己！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床頭柜上那個冰冷的黑色硬盤外殼。一個念頭，
瘋狂而清晰地在我心中逐漸成型。我們不是馬上要舉辦百萬粉絲慶典直播嗎？
那將是最好的舞臺，不是嗎？徐啟，你精心編排了這場戲，那么，
就讓我來親手拉下它的帷幕。03 策劃的完美劇本我從洗手間出來，臉上還帶著水珠，
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盡量自然的笑容。徐啟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手機，聽到動靜抬起頭，
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帶著審視。"沒事了？"他問，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嗯，
沒事。"我走到他對面坐下，刻意避開他伸過來想替我擦拭水珠的手，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有點情緒化。"他沒再追問，只是點點頭，視線又落回手機屏幕。
但我能感覺到，他那份若有若無的打量并未消失。
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他手指劃過屏幕的輕微聲響，還有窗外呼嘯的風雪聲。
我的目光落在茶幾上放著的行程表上，最頂端加粗放大的字體刺痛了我的眼睛：**一周后，
百萬粉絲慶典直播**。這是我們"啟然旅行"賬號的第一個百萬里程碑，
徐啟早就開始預熱，說要在直播中宣布一個"重大驚喜"，給一直支持我們的粉絲一個交代。
交代？我的心底冷笑。是啊，是該有個交代了。這，就是我的戰場。從那天起，
我變成了活在刀尖上的演員。白天，我是鏡頭前溫柔體貼的蘇亦然，
配合著徐啟上演一幕幕恩愛戲碼。夜晚，當他熟睡或外出"處理工作"時，
我就變成了最謹慎的間諜。那個黑色的硬盤，再次成了我的目標。我趁他洗澡的間隙，
以"我的電腦又滿了，借用下硬盤導照片"為借口，再次拿到了它。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每一次點擊鼠標都伴隨著耳邊血液奔流的轟鳴。
我飛快地將那幾個"絕密"文件復制到我電腦一個隱藏極深的文件夾里，
再三確認備份無誤后，才將硬盤放回原處，刪除了電腦上的操作記錄。手心全是冷汗。
我還不夠放心。我又找機會，在他處理郵件時假裝在旁邊看風景，
人、品牌方討論如何最大化"啟然CP"商業價值、甚至規劃"分手劇本"細節的郵件內容。
快門聲被我設置成靜音，但我依然覺得那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最冒險的，是錄音和錄像。
我開始留意他接聽經紀人電話的時機。有一次，他在陽臺打電話，
語氣冰冷地討論著"蘇亦然這邊續約的條件"和"下個階段的炒作點"。
我假裝去拿落在陽臺的圍巾，手機錄音悄然開啟，放在了旁邊的盆栽后面。短短幾分鐘，
卻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還有幾次，直播結束后，他前一秒還在鏡頭前對我"依依不舍"，
下一秒就立刻垮下臉，不耐煩地刷手機，對我遞過去的水杯視而不見。這些瞬間，
都被我用藏在角落的備用手機悄悄記錄了下來。每一次行動，
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和心理壓力，我害怕被他發現，害怕前功盡棄。徐啟不是傻子。
我的細微變化，即使掩飾得再好，也逃不過他那雙精明的眼睛。"然然，
你這幾天怎么總是走神？"一次拍攝間隙，他突然放下相機，看著我，眼神銳利，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有什么心事？"我的心猛地一緊，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可能真的有點累吧，冰島太冷了，
晚上總睡不好。""是嗎？"他湊近一步，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
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在躲著我？""怎么會。"我垂下眼簾，
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你想多了。就是有點擔心慶典直播，畢竟是第一次百萬粉，
我怕自己表現不好。"他盯了我幾秒，似乎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最終，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恢復了往常的溫柔："別擔心，有我在呢。到時候跟著我就行，
一切都安排好了。""嗯。"我低聲應著，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
只有在深夜，當小木屋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清醒時，我才能卸下所有偽裝。我戴上耳機，
一遍遍地看著那些我偷偷錄下的視頻，聽著那些冰冷的對話錄音。屏幕上，
是他判若兩人的臉。鏡頭前深情款款，說著"然然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鏡頭后，
對著經紀人冷漠計算，"蘇亦然的商業價值還能再榨一榨"。聽筒里，
是他和王哥精明的算計。"分手劇本要寫得感人一點，責任都推給現實，
這樣對你單飛最有利。""給她的補償？意思一下就行了，她還能翻出天去？"每一次剪輯，
都像是在用鈍刀反復切割我的心臟，鮮血淋漓。那些曾經讓我心動的畫面，
此刻只剩下令人作嘔的諷刺。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冰冷的鍵盤上。但我沒有停下。
痛苦有多深，我的決心就有多硬。這些證據，就是我撕碎他虛偽面具最有力的武器。
我打開電腦里一個加密的日記文檔，敲下幾行字："倒計時，三天。徐啟，你欠我的，
欠所有相信我們的人的，我會讓你在最高處，摔得最慘。"合上電腦，
窗外的風雪似乎更大了。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白茫茫一片的世界。我知道，
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在那場萬眾矚目的直播慶典上，徹底爆發。而這一次，
我不會再是被動承受的那個人。
04 慶典的舞臺直播慶典的場地設在冰島一家視野絕佳的酒店頂層觀景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冰川與火山勾勒出的壯麗天際線。廳內卻被布置得俗氣又熱鬧。
粉色和金色的氣球簇擁著"啟然旅行·百萬粉絲慶典"的巨幅背景板，鮮花堆砌得到處都是，
香氣濃郁得發膩。工作人員穿梭忙碌，調試著燈光和設備，一片虛假的繁榮景象。這一切，
都與我此刻冰冷的心境格格不入。"來，然然，我們再對一遍開場。"徐啟拉著我的手，
將我拽到鏡頭前方的預設位置。他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營業笑容，
眼神卻時不時瞟向旁邊助理舉著的提詞器。"寶寶們晚上好！
歡迎來到啟然旅行百萬粉絲慶典直播間！"他的聲音熱情洋溢，仿佛真的為此激動不已，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和然然……"他轉過頭，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繼續念著提詞器上的句子："……能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喜悅，真的非常開心。
回想我們一起走過的這三年……"他的指尖帶著慣常的溫度，但我只覺得那觸碰陌生而冰冷。
他嘴里說著動人的情話，眼神卻像掃描儀一樣在提詞器上快速移動，每一個字都精準無誤，
卻毫無靈魂。我努力控制著胃部的不適感，配合地點頭，微笑，做出"感動"的表情。
這種機械的配合讓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反胃。"……最后，我還有一個重要的驚喜，
要在這里宣布。"徐啟念到這里，特意停頓了一下，對著我眨了眨眼，
似乎在暗示接下來的"高潮"。我知道那是什么。策劃書里寫著，"百萬粉直播最高潮，
徐啟可考慮模擬求婚場景，將氣氛推向頂點，刺激禮物打賞和后續話題度。"模擬求婚？
真是諷刺。"好了，差不多了。"徐啟松開我的手，滿意地拍了拍，"保持這個狀態，
今晚肯定爆。"他轉身又去和團隊確認細節，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直播開始前還有半小時。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背對著喧囂的人群，看著窗外蒼茫的暮色。
深呼吸，冰冷的空氣涌入肺部，稍微壓下了心頭的翻涌。五年的時光，
像電影片段在腦海中快速閃過。第一次在大學圖書館相遇的心動，
第一次牽手走過落葉鋪滿的街道，
第一次旅行時他背著我爬山看日出……那些曾經以為無比真實的快樂，如今想來，
更新時間：2025-05-05 11:1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