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他慌亂地攏著衣領,“我,我可以解釋……”
沈雪瑤轉身的瞬間,兩個黑衣保鏢已經利落地將人打暈拖走。
昏暗的房間里,許鳴順在刺眼的燈光中醒來。
當他看清周圍那些熟悉的面孔時,凄厲的吼叫劃破夜空。
“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
門外,沈雪瑤冰冷的聲音透過監控傳來。
“星月學院的老師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只是把你對任浩做的事情,原封不動還給你?!?/p>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夢里我赤身裸體站在人群中央,無數根手指直直指向我,刺耳的嘲笑聲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
驚醒時,冷汗已經浸透了睡衣,喉嚨干澀得發疼。
“醒了?”任霜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遞了杯溫水給我。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我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流了下來,像是要把這些年積壓的委屈都哭出來。
我把這些年的委屈一五一十道來。
任霜的眼神越來越暗,最后化作一片駭人的怒意,指節捏得咔咔作響。
我的腿傷好得很快,但心理上的創傷卻久久不愈。創傷后遺癥讓我夜夜失眠,稍有動靜就會驚醒,生怕黑暗中又有人舉著攝像機出現。
任霜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推掉所有工作,陪著我周游世界散心。
在瑞士的雪山下,她握著我的手說,“任浩,你看,連阿爾卑斯山的雪都會融化,沒有什么傷痛是時間帶不走的?!?/p>
直到那天,她特意調大了電視音量。新聞里正在報道一個冒牌佛學班的覆滅,鏡頭掃過被捕人員時,我看到了許鳴順和那個星月大師狼狽的模樣。
不知為何,那晚我久違地睡了個安穩覺。
某個黃昏,在巴厘島金色的沙灘上,任霜突然拿出一枚戒指。海浪聲陣陣,她的白裙子被海風吹動。
“任浩,”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從你被領養進家門那天起,我對你的感情就超越了兄妹之情?!?/p>
夕陽為她鍍上一層金邊,“給我一個機會,陪伴你一輩子好嗎?”
看著她忐忑的樣子,我主動抱住她,“笨蛋,求婚這種事情應該讓男人來。”
幾天后,她在家附近風景最美的山上為我母親重新立了碑。那里陽光充足,開滿野花,我可以隨時去陪媽媽說說話。
半年后,任霜和我回到京市,參加一場內部拍賣會。
“沈氏別墅,起拍價一百萬?!迸馁u師的聲音在會場回蕩。
我猛然抬起頭。
我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沈雪瑤。
她手上那串從不離身的佛珠不見了,曾經那股矜貴疏離的氣質蕩然無存,整個人憔悴得像是變了個人,連裙子都顯得空蕩蕩的,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當任霜舉牌喊出“點天燈”時,沈雪瑤死灰般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你做什么?”我疑惑地拽了拽任霜的袖口。
她勾唇一笑,眼底卻冰冷,“附近新開了個獵犬基地,正好缺個狗舍。”
沈雪瑤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指節攥得發白。
拍賣會剛結束,沈雪瑤就沖過來拉住我,“任浩,我們談談……”
更新時間:2025-05-05 10:1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