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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成下毒背鍋俠林宴之是被一陣刺骨的寒意驚醒的。 后頸貼著冷硬的青磚地,

鼻腔里鉆入濃重的檀香,耳邊炸開尖利刺耳的叱罵:“賤婢!連貴妃娘娘都敢毒害!

”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繡著金線蟒紋的皂靴,靴尖正碾著她的指尖。

“掌事公公明鑒,奴婢當真冤枉!”她本能地喊出這句話,喉間卻殘留著拿鐵咖啡的苦澀。

記憶如潮水涌來——上一刻還在巴黎米其林三星后廚調試新菜,

此刻卻成了大周朝御膳房任人揉搓的小廚娘?!霸┩鳎俊弊弦绿O冷笑一聲,

尖細的嗓音刮得人耳膜生疼,“這碗紅袍賀壽羹經你手烹制,貴妃娘娘才嘗半口便昏厥不醒,

太醫院驗出羹中有毒!”林宴之撐起身子,目光掃過摔碎的瓷碗。艷紅湯汁蜿蜒如血,

幾點蟹黃碎如金箔浮沉。她忽然笑了,笑得周遭宮人面面相覷。

“公公可曾見過朱砂遇熱是何顏色?”她指尖蘸了點殘羹,在青磚上抹開一道赤色,

“朱砂熬煮后該是暗紅,可這紅分明是……”舌尖輕舔指腹,酸甜滋味讓她瞳孔驟縮,

“番茄醬?”滿堂死寂中,她攥緊袖口起身。月白襦裙沾著湯汁,發髻散亂如瀑,

卻掩不住脊背筆直的鋒芒:“請給我半炷香,若做不出真正的紅袍賀壽羹,再治罪不遲。

”“放肆!”太監揚手便要掌摑,卻被一聲清越的“且慢”打斷。珠簾外轉進個緋袍官員,

腰間玉帶嵌著御賜銀魚符。林宴之腦中浮現原主記憶——這是尚食局正五品司膳女官陸清歡,

最是剛正不阿?!皠⒐?,貴妃娘娘尚在診治,此時定罪未免草率?!标懬鍤g掃過滿地狼藉,

目光落在林宴之臉上,“你要半炷香?御膳房現存洞庭銀魚三尾,松江鱸魚兩條,

若做不出……”“奴婢愿以命相抵。”林宴之截住話頭,指甲掐進掌心。她必須賭,

賭這個時空的《山家清供》尚未失傳,賭那道宋高宗最愛的蟹釀橙仍在歷史罅隙中閃光。

——灶火騰起的剎那,林宴之手指微顫。 桐木砧板沁著涼意,

銀刀劃過鱸魚脊背時帶起一串泠泠清響。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觸碰廚具,

肌肉記憶卻如春藤瘋長。去鱗、剔骨、片肉,刀刃在魚身游走如蝶,

薄如蟬翼的魚片層層疊在冰玉盤中,透出雪色瑩光?!跋到y檢測到宿主激活【味覺超憶癥】,

正在加載天賦——” 機械音突兀響起時,她正將蟹黃填入橙甕。指尖一抖,橙汁濺上手腕,

酸甜氣息瞬間在腦中炸開:09年加州臍橙,日照不足導致果酸偏高,

需搭配……“銀魚要炸至金黃,油溫七成熱?!彼哉Z,裹著蛋液的面糊滑入熱油,

滋啦聲里翻涌出記憶深處的畫面——東京筑地市場的老師傅教她控火,

說頂級天婦羅的面衣該如羽織輕透。陸清歡立在廊下,看著灶臺前的身影越看越心驚。

那宮女手法行云流水,剔骨時竟用上了失傳的“柳葉刀法”,更奇的是她調味時從不試吃,

只閉目輕嗅便精準抓取香料。“最后一步?!绷盅缰议_蒸籠,橙香混著蟹鮮噴薄而出。

她取銀匙剜出橙肉,將煨好的蟹黃鱸魚茸填入橙殼,指尖拈起幾粒洞庭銀魚干碾碎,

雪沫般灑在橙盅之上。“紅袍賀壽羹,請公公查驗?!?劉公公狐疑地舀起一勺,

橙肉裹著蟹黃滑入口中,瞳孔驟然放大。先是洞庭銀魚的咸鮮在舌尖起舞,

接著鱸魚的清甜漫上喉頭,最后橙香如煙花在顱頂炸開,

竟讓他想起幼時偷嘗阿娘釀的梅子酒?!斑@……這才是真正的御膳!”陸清歡指尖發顫,

“《山家清供》記載的紅袍賀壽羹需取九月霜降后的臍橙,你怎知窖冰庫里存著去年貢品?

”林宴之垂首不語。她能說這是嘗到番茄醬時突然復蘇的記憶嗎?

那口酸甜讓她想起法餐常用的油封番茄,

進而推演出古人會用窖冰保存鮮果——畢竟《齊民要術》早有記載。“就算廚藝精湛,

毒害娘娘的罪名……”劉公公話音未落,

外頭突然奔來個滿臉喜色的小太監:“貴妃娘娘醒了!太醫說并非中毒,

是誤食野蕈引發癔癥!”人群嘩然中,林宴之踉蹌扶住灶臺。后頸突然刺痛,

腦內響起冰冷的機械音:“檢測到宿主厭惡變質食材,激活附加屬性【食材潔癖】。

溫馨提示:接觸腐敗食物將觸發暈眩debuff哦~”她望著角落里發蔫的芹菜,

胃部猛地翻涌。原來所謂的金手指,是把雙刃劍?!荷炯t宮墻時,

林宴之抱著包袱走進御膳房雜役院。廊下曬著的干辣椒微微發潮,她下意識后退半步,

耳邊又響起陸清歡的警告:“今日之事透著蹊蹺,你好自為之。”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霉味撲面而來。墻角米缸爬過幾只黢黑甲蟲,她瞬間汗毛倒豎,【食材潔癖】瘋狂預警。

正要轉身,忽見窗欞月影中站著個頎長身影。那人玄色錦袍曳地,腰間墜著枚瑩白玉佩,

修長手指正把玩著她落在灶臺的銀刀。夜風卷起他袖口金線繡的螭紋,

嗓音比刀光更冷:“能嘗出番茄醬的宮女,倒是頭回見。

”第二章 毒舌王爺試毒計寅時的梆子剛敲過三聲,御膳房后院的井水泛起一層薄霜。

林宴之攥著木桶麻繩,指尖被寒氣沁得發紅。自那日紅袍賀壽羹風波后,

她便被發配來當雜役,每日劈柴汲水,連灶臺邊都沾不得。

"?!? 腰間突然傳來清脆撞擊聲,她低頭看見那柄失而復得的銀刀,

正是昨夜神秘人把玩過的。刀柄上多系了枚白玉環,借著晨曦細看,環內竟刻著微雕螭紋,

鱗爪間藏了個"燕"字。"林姑娘,陸司膳喚你去小廚房!" 傳話的小宮女神色惶急,

林宴之跟著穿過三重月洞門,還未踏入內院便聽見瓷器碎裂聲。紫檀雕花門內,

陸清歡正跪在滿地瓷片中,上首坐著個執扇輕搖的錦衣公子。"這便是尚食局的手藝?

"那人將青玉盞往案上一磕,盞中湯藥潑出半幅山水紋,"九轉腐腸散需配白芷三錢,

你這藥里摻的卻是獨活——陸司膳莫不是想毒死本王?"林宴之瞳孔微縮。

昨夜窗欞下的玄色身影與眼前人重疊,金線螭紋在晨光中流轉,更襯得他眉眼如墨。

這便是傳聞中游手好閑的淮安王燕綏,先帝幺子,當今圣上的幼弟。"王爺明鑒,

這藥方是太醫院……" "太醫院說獨活能活血?"燕綏折扇一收,突然轉向門邊的林宴之,

"你來說,白芷與獨活滋味有何不同?"滿屋目光霎時聚來。林宴之望著潑灑的藥汁,

【味覺超憶癥】自動觸發:白芷微苦帶辛,獨活酸澀嗆喉……這是有人故意調換了藥材!

"回王爺,白芷聞著像雨后青松,獨活嗅著似陳年艾草。"她垂首避開燕綏探究的目光,

"若是奴婢,定要在藥湯里加一味石蜜,既壓苦味,又能溫中益氣。"燕綏忽然輕笑,

折扇挑起她下頜:"倒是個伶俐的。陸司膳,把這丫頭借本王三日,

若調不好解藥……"扇骨漫不經心劃過她脖頸,"就拿她試藥。

"——御茶膳房飄著淡淡藥香,林宴之盯著案上琉璃瓶蹙眉。九轉腐腸散是江湖奇毒,

中毒者三日腸穿肚爛,解藥需集齊九味珍稀藥材??裳嘟椊o的藥匣里,天山雪蓮摻著枯葉,

長白山參帶著霉斑,最離譜的是那株肉蓯蓉,分明是紅薯雕的贗品。

"王爺這是要奴婢變戲法?"她抓起發黑的雪蓮,"這藥材別說解毒,泡茶都嫌硌牙。

"燕綏斜倚在黃花梨圈椅中,指尖轉著個鎏金香囊:"聽聞林姑娘能化腐朽為神奇,

那日半炷香便救了自個兒性命。"他突然傾身逼近,松柏冷香混著藥氣撲來,

"若做不出解藥,第一個腸穿肚爛的……""便是王爺您?"林宴之突然截住話頭。

方才他靠近時,她嗅到一絲極淡的腥甜——那是腐腸散特有的鐵銹味。四目相對間,

燕綏眸中掠過異色,旋即笑得更放肆:"有趣,當真是有趣。"他甩袖將香囊擲入藥爐,

火苗"轟"地竄起半尺高,"給你兩個時辰,本王要見到能入口的東西。

"——銅漏滴到未時三刻,林宴之掀開蒸籠。 豆腐的清香漫過藥苦,

她將凝脂般的方塊托在琉璃盞中,澆上琥珀色湯汁。這是用發霉的肉蓯蓉熬煮三遍,

經細紗濾過七次的清湯,又借分子料理手法將豆腐制成透明凍狀,喚作"冰肌玉骨羹"。

"王爺請用。" 燕綏執起玉匙輕叩盞沿,清越聲響中,

透明豆腐如水中月影輕顫:"倒是費心,可惜……"匙尖突然戳向林宴之眉心,

"解毒需藥性相激,你這豆腐太過溫吞。"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喧嘩。

劉公公帶著太醫疾步而來:"王爺萬安!貴妃娘娘胎象不穩,

陛下命各宮排查毒物……"林宴之渾身一僵。那太醫正翻開藥匣查驗,

眼看要觸到偽造的肉蓯蓉,燕綏忽然拂袖掃落玉盞。"哐當"一聲,琉璃盞碎在太醫腳邊,

透明豆腐化作一灘清水。"難吃。"燕綏掏帕子拭手,嫌棄地瞥向林宴之,

"明日再做不出像樣的,本王把你塞進藥爐當柴燒。"眾人噤若寒蟬時,

林宴之卻盯著地面水漬出神。豆腐融得太快,除非……她突然抓起燕綏拭手的帕子,

淡黃藥漬在日光下泛著詭異藍光——有人在水里下了化骨散!——戌時的更鼓蕩過宮墻,

林宴之抱膝坐在廡房臺階上。 燕綏摔盞時,借著寬袖遮掩往豆腐里彈了化骨散,

這才讓證據瞬間消融。他究竟是在害她,還是……護她?"叮!

宿主觸發隱藏任務【毒藥鑒賞】,獎勵【神農舌】體驗卡一張!

" 系統提示音驚得她差點摔了茶盞。原來那化骨散入喉的剎那,

【味覺超憶癥】已解析出配方:西域曼陀羅配南海硨磲粉,

正是《嶺南雜記》里記載的離魂散。月華忽然被黑影遮蔽。 燕綏拎著個食盒翻墻而下,

鴉青大氅掃落幾瓣早櫻。他徑自打開食盒,端出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砒霜熬的湯,

鶴頂紅澆頭,嘗嘗?""王爺若要滅口,何必浪費糧食。"林宴之盯著面湯上浮著的蔥花,

"這面該用豬油潤碗,您用了雞油,差些火候。"燕綏放聲大笑,驚起檐下宿鳥。

他忽然將竹箸擲入面湯,濺起的水花在石階上蝕出小洞:"明日太后賜宴,你隨本王同往。

"他俯身時玉佩擦過她手背,涼意徹骨,"記得穿厚些,冷宮的風……利得很。

"——五更天,林宴之被陸清歡搖醒。 尚服局送來簇新的藕荷色襦裙,

說是淮安王特意吩咐的。她摸著裙裾暗紋,忽然在袖袋里摸到塊硬物——半枚碎裂的玉佩,

斷口處還沾著化骨散的藥漬。"林姑娘,該梳妝了。" 銅鏡映出身后捧著胭脂盒的宮女,

林宴之卻盯著她腰間香囊瞳孔驟縮。那里面飄出的曼陀羅香,與昨日化骨散的氣味如出一轍。

第三章 暗宴組織現端倪晨霧漫過御膳房的青灰屋脊時,林宴之正蹲在后院晾曬紫蘇。

竹篩上鋪開的葉片泛著油潤光澤,她指尖輕捻葉脈,

【味覺超憶癥】自動反饋信息:湘西老農手作,三伏天正午采摘,

陰干時沾了梅雨潮氣……"林宴之!庫房要搬十壇陳醋!" 管事嬤嬤的吆喝打斷思緒。

她揉著酸疼的腰起身,忽然瞥見賬房先生腋下夾著的賬簿——泛黃紙頁間夾著片銀魚干,

在朝陽下泛著詭異的靛藍色。"姑娘當心腳下。" 擦肩而過時,

賬房先生袖口抖落幾點銀魚碎屑。林宴之佯裝踉蹌扶住門框,指尖迅速沾了點碎屑,

舌尖輕觸的剎那,海腥味里混著鐵銹般的酸澀直沖腦門?!揪妫z測到砷化物殘留!

】 系統提示音炸響的同時,她胃部劇烈翻涌。這不是洞庭銀魚,

分明是用藥水浸泡過的海鱸魚干!——戌時的梆子剛敲過,

林宴之攥著謄抄的賬本縮在廡房角落。

燭火將"洞庭銀魚"四個字映得忽明忽暗——采購量每月遞增,支出銀兩卻逐年遞減,

最新批次的貨價竟比市面低七成。更蹊蹺的是,所有銀魚干都直供長春宮小廚房,

而那里住著稱病半年的端太妃。"吱呀"一聲,窗欞被夜風吹開。 她慌忙將賬本塞入灶膛,

轉身卻撞進個松柏香縈繞的懷抱。燕綏玄色勁裝裹著夜露,

指尖正捏著她謄抄的紙頁:"林姑娘夜讀《齊民要術》,倒是風雅。""王爺若想吃宵夜,

奴婢這就去煮碗醒酒湯。"她伸手欲奪,燕綏卻將紙頁舉過頭頂,

燭光透出背面的墨跡——那是她推演的銀魚流向圖。"明日巳時,

御膳房要往冷宮送二十斤陳米。"燕綏突然壓低嗓音,玉佩上的螭紋擦過她耳垂,

"你說巧不巧?冷宮那位太妃,可是三年粒米未進了。"林宴之呼吸一滯。長春宮的銀魚,

冷宮的陳米,還有燕綏刻意強調的"食材監察使"身份……仿佛有根無形的絲線,

將這些零散的珠子串成了毒膳瓔珞。——子時的宮道靜得瘆人。

林宴之跟著燕綏的影子疾行,腰間玉佩被裹上三層棉布。兩個時辰前,

燕綏扔給她套小太監服飾,又往她手里塞了把雕花銅鑰:"冷宮灶臺下的秘密,

可比賬簿有趣。"殘破的朱漆門"吱呀"洞開,月光漏進荒草叢生的庭院。

燕綏用折扇撥開蛛網,突然駐足:"聞到了么?"林宴之深深吸氣。霉味里混著極淡的檀香,

還有……她瞳孔驟縮:"是肉豆蔻!《飲膳正要》記載,此物與河豚同食可致幻。""聰明。

"燕綏折扇敲開東廂房的門,腐朽木屑簌簌而落,"但這里三年前就被斷了灶火。

"破敗的灶臺上積著厚灰,鐵鍋早已銹穿。林宴之屈指叩擊灶壁,空洞回聲驚飛檐上夜梟。

她突然想起現代酒店的后廚設計——排煙管道往往藏著消防通道。"勞煩王爺舉燈。

"她拔出銀刀插入灶眼,刀身觸到某種金屬機關時,整個灶臺突然下沉三尺,

露出黑黢黢的洞口。燕綏輕笑一聲,變戲法似的摸出火折子:"跟緊了,摔斷腿可沒人抬你。

"——密道墻壁滲著水珠,林宴之扶著潮濕的磚石小心挪步。不知走了多久,

前方傳來隱約人聲,燕綏突然拽她貼墻而立。"這批貨要走漕運,

摻在貢米里……" "樓主說西域曼陀羅不夠勁,

下次換嶺南斷腸草……"交談聲隨著腳步聲漸遠。燕綏用折扇挑起地上一撮粉末,

林宴之湊近輕嗅:"是石蜜,但混著硫磺味——他們在制火藥?""錯。

"燕綏將粉末撒入隨身酒囊,琥珀色液體瞬間沸騰,"這是江南霹靂堂的火膳散,遇酒即爆。

"他忽然將酒囊系在她腰間,"拿穩了,值三百兩銀子呢。"林宴之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這哪里是酒囊,分明是揣著個微型炸彈!轉過三道彎,密道盡頭赫然是間石室。

壁上嵌著夜明珠,照見正中青銅鼎爐上刻的圖騰——九頭蛇纏繞玉鼎,

蛇口分別銜著椒、桂、姜、蓼、芥、蔥、蒜、茱萸、甘菊。

"神農九鼎……"林宴之撫過鼎上銘文,"這是上古藥膳世家的標志,

但蛇首該是銜靈芝才對。""因為這是暗宴。"燕綏用折扇撥開鼎內香灰,

露出半截燒焦的紙片,"三十年前被朝廷剿滅的毒膳組織,最擅將藥膳變毒宴。

"紙片上的字跡依稀可辨:"景仁十九年臘八,長春宮進野蕈十斤。

"林宴之猛然想起貴妃中毒事件,寒意順著脊梁爬上后頸——原來那場構陷,

不過是暗宴的牛刀小試。——五更天的梆子響徹皇城時,兩人蹲在御花園假山后分贓。

燕綏把玩著從密室順來的玉牌,牌面刻著"宴"字,

背面卻是大內制造的龍紋:"宮里有人用官窯給暗宴造令牌,倒是大手筆。

""王爺不奇怪他們為何囤積銀魚?"林宴之展開順來的貨單,

"這些海產都被砷化物浸泡過,長期食用會讓人慢性中毒,產生……""產生幻覺。

"燕綏接口,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淡紅疤痕,"三年前南巡遇刺,

刺客刀上淬的毒就叫'銀鱗',提煉自深海毒鲀。"晨光漫過他凌厲的下頜線,

林宴之忽然發現這道疤的形狀,像極了神農鼎上的九頭蛇。還未開口,遠處突然傳來喧嘩聲,

燕綏一把將她按進懷里。"搜!有賊人盜了尚宮局的鑰匙!" 侍衛的腳步聲逼近假山,

林宴之屏息數著心跳。燕綏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混著他身上松針與硝石的氣息,

莫名讓她想起實驗室里的蒸餾裝置——冰冷,精密,危險卻令人著迷。"閉眼。

"耳畔突然掠過熱氣,她下意識照做。只覺身子一輕,燕綏攬著她躍上樹梢。晨風掀起衣袂,

他袖中彈出個香囊墜入湖心,轟然炸起丈高水柱。"在那兒!" 侍衛們叫嚷著追去,

林宴之抓著燕綏的前襟咬牙切齒:"王爺早知道會爆炸?""哦?"他挑眉笑得無辜,

"本王以為林姑娘喜歡看煙花。"——回到廡房時,朝陽已爬上窗欞。

林宴之癱坐在蒲團上,從袖中摸出半塊玉牌——這是她在密室角落撿到的,

刻著"端"字的殘片。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叮!宿主獲得【暗宴線索】,

獎勵【庖丁解?!考寄荏w驗卡!"銅盆突然被人踢翻。 昨日見過的宮女端著早膳進來,

香囊隨動作晃動。林宴之盯著她裙角沾著的紫色花粉,那是冷宮特有的鬼針草。

"姑娘趁熱喝粥吧。"宮女舀起勺雞絲粥,"陸司膳特意囑咐,給您補補身子。

"白瓷碗沿殘留的指印泛著淡藍,林宴之接過碗輕笑:"姐姐手上蔻丹真別致,

是用鳳仙花摻了明礬染的?"說著突然攥住她手腕,"還是說……摻了孔雀石粉?

"第四章 江南荷花宴破局蟬鳴撕開盛夏的悶熱,林宴之望著廊下成堆的蓮藕,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玉牌殘片。 三日前冷宮對峙后,那宮女突然暴斃在慎刑司,

香囊里的孔雀石粉化作一灘藍水。陸清歡說圣上為安撫江南災民,

特命尚食局籌辦荷花宴——而點名要她掌勺的朱批,此刻正躺在尚宮局的檀木匣里。

"林姑娘,這是揚州遞來的單子。"小太監捧著冊子氣喘吁吁,"蓮藕五千斤,荷葉三百擔,

可戶部只撥了……""三成款項。"林宴之掃過墨跡未干的賬目,

藕節價格竟比市價高出五倍。她拾起根斷藕,斷面泛著不自然的青灰色,

【食材潔癖】瞬間觸發反胃感——這是被藥水泡過的陳年藕。"備船。

"她忽然將藕擲入竹簍,"我要去西郊荷塘。"——漕船駛過瘦西湖時,

林宴之正蹲在船頭剖蓮蓬。 新鮮蓮子蹦入青瓷碗,她捻起顆嘗了嘗,

眉頭緊蹙:"七分苦三分澀,今年荷塘果然遭了蟲害。""姑娘好眼力。"撐船的老漢嘆氣,

"自打換了新府尹,往荷塘倒藥渣子的船就沒斷過。" 林宴之指尖一頓。

船槳攪起的水波間,隱約可見發黑的蓮藕沉在淤泥里,

根須纏著些褐黃碎屑——是炮制過的藥材殘渣。"系統檢測到【斷腸草】成分,

建議宿主佩戴面巾。" 機械音炸響時,她已捂著口鼻退進船艙。難怪戶部要虛報價格,

這些被藥渣污染的蓮藕,根本不能食用!——黃昏時分,林宴之立在御膳房院中,

腳邊堆著從黑市收購的藕渣。這些本是釀酒坊的廢料,經石灰水浸泡后竟褪去黑色,

露出雪白內芯。"你要用喂豬的藕渣做宴席?"陸清歡攥緊賬冊,"明日王公大臣都要赴宴,

若是出了岔子……""司膳大人請看。"林宴之將藕渣填入木模,

重石壓榨出的汁液淅瀝如雨,"去苦味需用甘蔗渣發酵,擠干后以石磨碾成茸。

"她邊說邊將藕茸混入豆面,揉成團摔打在青石板上,"再加蛋清與葛粉,蒸熟后便是素肉。

"蒸籠掀開的剎那,陸清歡驚退半步?,摪兹缬竦呐猴炁P在荷葉上,肌理竟與真肉別無二致,

更奇的是邊緣泛著淡淡粉暈,像極了胭脂火腿。"此物遇熱收縮,可仿筋肉紋理。

"林宴之刀尖輕挑,素肉綻開層層疊疊,"江南災民缺糧,用藕渣制肉既能果腹,

又能清理河道淤積。"暮色中,燕綏的笑聲蕩過院墻:"妙極!難怪暗宴要阻你查案。

"他斜倚在月洞門邊,拋來卷泛黃的書冊,"《齊民要術》殘卷,恰好記著藕渣釀酒的法子。

"林宴之接書的瞬間,他指尖若有似無劃過她腕脈。昨夜被毒宮女抓傷的紅痕突然刺痛,

【味覺超憶癥】竟在腦內回放出孔雀石粉的澀味——與燕綏袖口沾染的藥香如出一轍。

——卯時的晨霧還未散盡,荷花宴已在臨湖水榭擺開。

林宴之盯著最后一道"素藕獅子頭"裝盤,忽然嗅到一絲酸腐。盛著高湯的銅釜邊緣,

隱約浮著層彩色油花——是西域曼陀羅熬制的離魂油!"傳膳——" 太監的唱喏驚起白鷺,

她來不及阻攔,眼見著侍女將毒湯澆在素肉上。正欲上前,燕綏突然晃到她身側,

折扇壓住她肩頭:"林姑娘的玉簪歪了。"他指尖拂過發髻的剎那,袖中抖落幾片干荷葉。

林宴之瞬間會意,抄起備用的荷葉粥沖向膳桌。"且慢!"她攔下正要動筷的御史大夫,

"暑氣傷身,請先飲荷葉甘草粥潤喉。" 青瓷碗叩在玉石案上,

燕綏漫不經心道:"聽聞張大人最愛翡翠蹄髈,今日這道素肉,可還入眼?

"御史剛咽下半口粥,突然盯著素肉臉色驟變。湯汁里的曼陀羅遇甘草中和,

竟在素肉表面析出綠色紋路,宛如毒蛇盤踞。"妖……妖物!"席間一片嘩然,

燕綏卻夾起塊素肉放入口中:"本王嘗著倒是清爽,莫非有人心里有鬼,看什么都像妖邪?

"林宴之趁亂舀起一勺湯,【神農舌】被動觸發:曼陀羅混著斷腸草,

正是暗宴慣用的"醉生夢死散"。她突然望向御史案頭的翡翠杯——杯底殘留的褐色藥汁,

與那日長春宮銀魚中的砷化物氣味相同。——未時三刻,燕綏踹開揚州府庫的大門。

林宴之捧著賬冊緊隨其后,眼前景象令她作嘔:本該賑災的新米早已霉變生蟲,

角落里卻堆著成箱的西域香料,每箱都印著九頭蛇圖騰。"王爺這是何意?

"揚州刺史擦著冷汗,"下官奉命采購蓮藕……""采購到暗宴老巢了?

"燕綏折扇挑起箱中密信,朱紅火漆印著"端"字,"用賑災款買毒料,

再以十倍高價報給戶部——張大人好算計。"刺史突然暴起,袖中寒光直刺燕綏后心。

林宴之抄起賬冊擲去,毒針擦著燕綏衣角釘入梁柱。燕綏反手用折扇劈暈刺史,

轉身卻見林宴之捧著個陶罐發抖。"他們在糧倉養蠱蟲!"她指著罐中蠕動的黑點,

"這是南疆噬糧蠱,專吃新米吐陳粟,難怪戶部年年報災……"——殘陽如血時,

林宴之蹲在粥棚前教災民濾藕渣。 燕綏拎著刺史的官帽當球踢,

忽然將一疊地契拍在案上:"從今日起,這十二間鋪子改作'山河粥棚',

你每日需供萬人份素肉。""王爺當我是神仙?"她望著成山的藕渣苦笑,

"沒有石磨沒有冰窖……""此物可夠?"燕綏變戲法似的摸出塊玄鐵令牌,

"揚州駐軍的碾米車,借你三日。" 令牌正面刻著"燕"字,背面卻是暗宴的九頭蛇紋。

林宴之伸手欲奪,燕綏卻將令牌系在她腰間:"想要?拿荷葉糯米雞來換。"——是夜,

林宴之在粥棚角落發現個藍布包裹。 解開三重油紙,竟是本《江南河道疏浚圖》,

夾頁里畫著十二處暗宴據點。最末頁的批注字跡清峻:"蓮藕既凈,可烹天下鮮。

"系統突然彈出提示:"叮!達成成就【以食為天】,獎勵【冷鏈運輸】概念圖!

" 她望著星空輕笑,遠處漕船上飄來燕綏的玉簫聲,吹的竟是《青花瓷》的調子。

第五章 西北炙肉宴諜影塞外的風裹著砂礫拍打軍帳,林宴之望著案幾上霉變的肉干,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燕綏給的玄鐵令牌。 三日前八百里加急軍報,

北境十六衛的糧草被換成了浸毒的陳肉,戰馬接連倒斃。圣上震怒之下,

她這個"素肉救星"便被塞進燕綏的商隊,頂著"軍需特使"的名頭直奔邊關。

"林特使可瞧夠了?"燕綏挑起帳簾,羊皮大氅上凝著霜花,"再盯下去,

這肉干該被你看出朵花了。"林宴之拈起塊肉干對著日光:"霉斑呈放射狀,

是人為噴灑的曲霉菌。"她突然掰開肉干,內里竄出幾只米色肉蟲,

"看這赤擬谷盜蟲的活躍度,這批糧至少被調包半月有余。

"燕綏拎起蠕動的蟲子輕笑:"倒是肥美,串起來烤……" "啪!" 林宴之拍開他手腕,

【食材潔癖】激得后背發麻:"請王爺召集伙夫,

兩個時辰內我要見到石磨二十具、粗鹽三百斤。"——戌時的篝火映紅半邊天,

林宴之立在臨時搭起的肉架前,手中牛耳尖刀翻飛如蝶。 新鮮羊肉在鹽水中沉浮,

她將花椒與沙蔥搗成的醬汁注入肉纖維,這是從現代牛肉干工廠學來的滾揉技術。

二十具石磨隆隆作響,擠出的肉漿鋪在硝石制的冰板上,借朔風急速脫水。

"此物當真能久存?"老火頭軍捧著薄如蟬翼的肉片,"往年咱們曬肉干,

總要耗上七八日……""這叫壓縮軍糧。"林宴之將肉片疊成方塊,裹進浸過蜂蠟的油紙,

"遇熱水即化,巴掌大的量能頂三個饃。"說著將肉塊擲入沸鍋,轉眼膨脹成滿鍋肉羹,

鮮香驚得戰馬嘶鳴。燕綏突然從她發間摘下半片枯葉:"林特使這手藝,不去開黑店可惜了。

"他指尖若有似無擦過她耳垂,袖口淡淡的硫磺味混著硝石氣息,"今夜子時,

隨我去接批'貨'。"——月色被烏云吞沒時,林宴之蜷在駝峰間數沙棘。

燕綏的商隊扮作胡商,二十匹駱駝馱著"綾羅綢緞",實際每箱都墊著干辣椒與石灰。

她摸著暗格里的火折子,忽然想起臨行前陸清歡的密信——北戎大帳近日飄出肉豆蔻香氣,

與冷宮密道中的味道如出一轍。"叮!宿主觸發限時任務【以辣破局】,

獎勵【五感強化】一刻鐘!" 系統提示音未落,遠處沙丘后轉出隊北戎騎兵,

首領的彎刀在月光下泛著藍光。"查驗貨物!"生硬的中原話裹在風里。

燕綏笑著掀開箱籠,紅艷艷的辣椒鋪滿眼簾。趁北戎人俯身查驗,

他突然用胡語高喊:"天神賜福!"這是動手的暗號! 林宴之猛地掀翻貨箱,

辣椒傾瀉如瀑。燕綏袖中彈出火星,石灰遇水沸騰,與辣椒粉混合成嗆人煙霧。

北戎人頓時涕淚橫流,戰馬受驚揚蹄,燕綏趁機拽著她滾下沙丘。

"咳咳……你這是生化武器!"林宴之揉著通紅的眼。 "林特使發明的'熱情款待',

可還合心意?"燕綏笑著往她掌心塞了把沙蔥,"含著,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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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5 10: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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