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柑子林里那一幕的晚上,我內心非常焦躁,在就寑之前,我把女同學蘇婷約到了校外,從身后抱住了她,她沒有反對。蘇婷也很漂亮,和顧老師一樣高挑,皮膚白皙,只是沒有顧老師那種御姐風范,稚嫩得多。
雖然見過柑子樹的花瓣飄落在顧老師身上的場景,但在我的潛意識深處,顧老師始終是純潔的。或者說我在竭力守護著這份純潔,無論她后來有著怎樣的不幸,也沒有改變我對她的愛。直至經過歲月的磨洗,那份愛已變得非常淡薄。
但自從看到那個場景后,我開始有意疏遠顧珊珊。不再請她解疑答惑,也不再去她的宿舍,英語成績也開始下滑。她似乎感受到了這份疏遠,卻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我。
她雖然很喜歡我,但遠沒有喜歡到要和我跨越師生關系的程度。有一天她把我叫到宿舍,問我近來遇到了什么事,成績下滑得這么嚴重?我不想騙她,漲紅了臉對她說,你和秦老師在柑子林里做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顧老師也漲紅了臉。她惱羞成怒,決定不再理我。
你走吧,以后不要來我的宿舍。
兩個月后的一個下午,天氣非常悶熱,顧老師把自己關在房里,放著錄音機,聲音非常大,但沒有掩蓋住她的哭泣聲。很多女生圍在她的門外,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么,有人問要不要報警,有人說這得先問一下顧老師才行……我走過去問出了什么事?但她們誰也不愿回答。只有蘇婷走過來告訴我——顧老師被人那個了!
哪個了?
就是那個了……蘇婷在我耳邊悄悄地說著。
當時是1991年,桂東北山區還很閉塞,經濟非常落后,有暗娼的路邊飯店還沒有興起,大量的農村光棍無處發泄,性侵案時有發生。他們平時去河里撈魚,去山里打野雞、捉蛇、挖穿山甲,賣給那些用公款吃喝的政府官員。或聚在一起放錄音機,聽港臺歌曲,跳不規范的霹靂舞,以此緩解他們的生理饑渴。
在這個偏遠的山區鄉,顧珊珊的青春亮麗與一般的村婦完全不同,仿佛饑餓的狼群中突然竄入了一只肥嫩的羔羊,使他們兩眼放光,垂涎欲滴。
她每個周六都會騎自行車回十五公里外父母的家里住一夜,第貳天中午回學校,途中要經過大約四公里沒有人煙的山路。那個星期天的下午,顧老師在家中吃了午飯,然后騎上自行車去學校,進入那一段山路后,由于路面不平,只好下來推著車走。在一個偏僻的拐彎處,突然竄出一個強壯的男人,嚇得她大叫一聲,立即騎上車想逃跑,結果因緊張而摔倒在地……事情很快就結束了,這比預計的快了太多,男人非常沮喪,沖她怒吼道:你要是敢報警,我殺死儂全家!
她一邊抽泣一邊答應,說肯定不會報警的,男人這才松開了她。
顧老師拿起自己的褲子,光著下半身拼命地往學校跑,自行車也不要了。差不多跑了兩公里,她才敢停下來穿上褲子,然后繼續跑。到了學校宿舍后,她立即關起門來洗澡,全身洗了又洗,一邊洗一邊哭,用毛巾打上肥皂反復搓洗自己的身體。因擔心引起學校師生的注意,她打開錄音機,把音量調到非常大,以此掩蓋自己的哭聲。結果卻更加引起了全校師生的關注。
在我們的一再要求下,顧老師開了門。我和陳小明還有四個女同學一起陪她到鎮上派出所報案。警察給她錄口供,要她詳細講述整個事件過程,特別是那個男人的相貌特征。
她說那個男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臉上長滿了痤瘡,下巴突出,皮膚黑,四肢強勁有力,手上有繭,全身一股汗臭味,對了,當時她看到一個編織袋,里面估計裝的是蛇。
警方要送她去縣醫院做身體檢查,但只有一輛警車,坐不了那么多人。警察對顧老師說你只需一兩個人陪同就可以了,沒必要跟那么多人去。顧老師看了我們一眼,叫我陪她去縣醫院,其他同學先回學校。顧老師對我的這份信任,讓我感動了很多年。
警方在學校周邊的幾個村莊展開拉網式偵查,很快就鎖定了幾個經常在山里挖蛇的人,從他們每個人頭上剪下三根頭發,提取DNA信息。
更新時間:2025-05-05 08:0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