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兇案現場2023年3月17日,春分后的第七天,
江州市舊城區的雨巷彌漫著霉味。林夏蹲在廢棄紡織廠的水泥臺上,
手電筒光束掃過死者頸側的傷口——切口呈弧形,邊緣整齊得像是用手術刀丈量過,
與27年前“蝴蝶發夾連環殺人案”的作案手法分毫不差?!瓣犻L,現場找到這個。
”實習警員小陳遞來一個證物袋,里面是枚青銅玉佩,
玉佩邊緣刻著“1996.05.17”,中間鏤空雕刻著蝴蝶圖案。林夏瞳孔微縮,
這個日期正是1996年首起兇案的案發日,
而蝴蝶圖案與當年受害者們佩戴的發夾一模一樣。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
金屬表面殘留著暗紅色痕跡,像是干涸的血跡。記憶突然被拽回20年前,母親失蹤前一晚,
曾握著她的手說:“小夏,如果以后看到蝴蝶形狀的東西,一定要遠離。
”那時母親剛從紡織廠辭職,手腕上戴著一枚類似的玉佩。“林隊,AI畫像出來了。
”技術科同事舉著平板電腦走近,屏幕上是張模糊的男性面孔,“根據傷口角度和步態分析,
兇手是左利手,身高175-180cm,年齡……”他頓了頓,“可能超過50歲。
”林夏皺眉,2023年的受害者是22歲的女大學生,而兇手的年齡推斷卻指向中年以上,
這種跨代際的犯罪模式極其罕見。她轉身看向警戒線外,
圍觀群眾中有個穿軍綠色夾克的男人突然轉身離開,背影讓她莫名心悸——那佝僂的姿態,
像極了1996年冷案卷宗里的嫌疑人畫像。夜幕降臨時,林夏獨自留在現場。
月光透過破窗灑在玉佩上,她突然注意到蝴蝶翅膀的紋路組成了一串數字:0517。
這串數字既是案發日期,也是母親當年的工號。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玉佩,
指尖剛碰到血跡,整個人突然墜入冰窟般的黑暗。嗡——老式縫紉機的噪音刺破耳膜,
林夏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紡織廠更衣室的木凳上。鏡子里映出張陌生的年輕面孔,
鬢角別著枚粉色蝴蝶發夾,領口沾著幾根棉線。她低頭看向雙手,
虎口處有塊淡褐色胎記——這是屬于1996年受害者陳小雨的身體?!靶∮?,該下班了。
”工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林夏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指針指向21:15,
正是1996年首起兇案的案發時間。她猛地站起身,
更衣室鐵皮柜的密碼鎖上貼著泛黃的便利貼,密碼是“0517”——和玉佩上的數字一致。
雨絲開始敲打玻璃窗,林夏抓起帆布包沖出廠門。紡織廠外的路燈忽明忽暗,
青石板路上積著污水,遠處錄像廳的霓虹招牌閃爍著“古惑仔”三個字。她記得卷宗里寫著,
陳小雨就是在這條后巷被襲擊的,兇手從背后用白手套捂住她的嘴,手術刀精準割破頸動脈。
“快走,快走!”她在心里催促自己,腳步卻突然變得沉重。后頸傳來溫熱的呼吸,
某種帶著消毒水味的氣息籠罩過來。她想轉身,卻發現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視線里映入一雙戴著白手套的手,
左手無名指上有道舊疤——和2023年案發現場的監控截圖里,
那個穿軍綠色夾克的男人手上的疤一模一樣。“救……”聲音卡在喉嚨里,
手術刀已經劃過皮膚。林夏能感覺到鮮血涌出的溫熱,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盯著兇手的袖口,那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紅色袖章,上面隱約能看到“保衛科”三個字。
意識即將消散時,她看到兇手從口袋里掏出個蝴蝶發夾,別在她的鬢角。
這個動作與2023年兇手在受害者頭發上別發夾的場景重疊,
讓她渾身發冷——原來跨越27年的,不只是作案手法,還有兇手對“戰利品”的病態執著。
嘀嘀——BB機的震動聲刺破黑暗。林夏猛地坐起,發現自己躺在2023年的案發現場,
手里緊緊攥著那枚玉佩。小陳舉著手機站在旁邊,屏幕上顯示著未讀信息:“隊長,
1996年冷案卷宗找到了,當年的現場指紋……和您手中的玉佩上的血跡吻合。
”她的心臟狂跳,意識到剛才的“穿越”并非幻覺。玉佩上的血跡屬于1996年的兇手,
而她的靈魂竟在兩個時空里同時經歷了兇案。林夏站起身,手電筒光束再次掃過紡織廠墻壁,
這才發現墻角有塊剝落的墻皮,露出底下用紅漆寫的字:“蝴蝶飛不過滄海,但我可以。
”這句話與1996年兇手留在現場的血字“蝴蝶會記住每朵花”如出一轍。她掏出手機,
調取2023年案件的土壤檢測報告,
目光停在“檢測出90年代軍用防霉劑成分”這行字上。
原來兇手一直在用同一種手段處理現場,將兩個時空的案件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凌晨一點,林夏回到警局。冷案專案組的會議室里,1996年的卷宗攤開在桌上。
第一張現場照片里,陳小雨的尸體旁散落著半根牡丹牌火柴,
火柴盒上印著“江洲錄像廳”字樣。她翻開2023年的證物清單,
赫然發現現代案發現場也有半根同款火柴,生產批次顯示為1996年?!瓣犻L,
這是陳天明的筆記本?!毙£愡f來一本泛黃的牛皮本,“1996年的刑警隊長,
當年負責這起案子,他在筆記里提到,兇手可能是‘熟悉紡織廠地形的人’,
還畫了張嫌疑人側寫……”林夏翻開筆記本,手繪的側寫圖上,男人左臉頰有塊刀疤,
穿著軍綠色夾克,左手戴機械表——這與她在2023年現場看到的神秘男人完全吻合。
筆記本最后一頁寫著:“1996.05.18,在錄像廳垃圾桶找到帶血的白手套,
手套內側有‘周明診所’字樣?!敝苊髟\所。
個名字讓林夏想起2023年受害者的就診記錄——她們都曾在失蹤前去過同一家私立醫院,
而那家醫院的前身,正是1996年的周明診所。她抓起車鑰匙,沖向停車場,
卻在路過物證室時,
看到玻璃柜里陳列的1996年受害者遺物:每個透明袋里都裝著一枚蝴蝶發夾,
其中一個袋子上貼著標簽:“陳雨,母親:林芳,1996年失蹤,疑似參與非法醫療項目。
”林芳。那是她母親的名字。雨水拍打車窗的聲音突然變得震耳欲聾,林夏猛踩剎車,
停在舊錄像廳門口。霓虹燈早已熄滅,門口的垃圾桶里露出半截白手套,
和她在“穿越”時看到的一模一樣。她伸手去掏口袋里的玉佩,
卻發現青銅表面多了道新的劃痕,像是被利器劃過,露出底下的銀色金屬——那是塊芯片。
當她用手機閃光燈照亮芯片時,上面浮現出一串二進制代碼。還沒來得及破譯,
身后突然傳來皮鞋踩在積水里的聲音。林夏迅速轉身,只見黑暗中閃過一道白影,
那人戴著白手套,手里握著手術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傲株犻L,別來無恙。
”男人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笑意,正是2023年監控里的變調電子音。林夏向后退去,
后腰抵在警車車門上,摸到口袋里的對講機。就在這時,
她的目光落在兇手的手表上——那是塊90年代流行的“海鷗牌”機械表,
表盤上的日期停在“1996.05.17”。對講機突然響起小陳的聲音:“隊長!
DNA比對結果出來了,1996年現場的血指紋……屬于您的母親林芳!
”這句話如驚雷劈中林夏。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玉佩會帶她穿越,
為什么兇手的作案手法跨越27年不變——因為1996年的兇手,和2023年的模仿者,
可能是同一個人,而她的母親,或許正是一切的開端。兇手舉起手術刀,刀刃劃破她的袖口。
林夏感到一陣眩暈,意識卻在這時被拽回1996年的雨夜。她再次看到陳小雨的視角,
兇手摘下面罩的瞬間,露出左臉頰的刀疤——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竟然是2023年負責舊城區改造的開發商,那個總說“要讓老城煥發新生”的中年男人。
“你……”她想喊出對方的名字,卻被劇烈的疼痛拉回現實。警車的后視鏡里,
她看到自己的袖口滲出鮮血,血滴在玉佩上,竟順著蝴蝶紋路匯成了“0517”的形狀。
遠處傳來警笛聲,兇手轉身消失在雨幕中。林夏低頭看向玉佩,
芯片上的二進制代碼正在自動重組,最終變成一串地址:江洲路37號,周明診所舊址。
而她的手機同時收到一條匿名短信:“下一個蝴蝶,在等你?!庇暝较略酱?,林夏握緊玉佩,
突然想起母親失蹤前最后一次擁抱她時,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那個曾讓她遠離蝴蝶的女人,或許早就知道,有些命運的齒輪,
從1996年那個暴雨夜開始,就從未停止轉動。
第二章 雙重時空追兇1996年5月18日,暴雨轉晴的清晨,
林夏在紡織廠宿舍的鐵架床上醒來。床頭柜上擺著臺老式收音機,
正在播放《走進新時代》的旋律,聲音里夾雜著電流雜音。她摸向鬢角,
那枚粉色蝴蝶發夾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后腦勺的紗布——陳天明隊長說,
她昨晚在巷口摔倒,磕破了頭?!靶∮?,你表妹醒了?”隔壁床的工友探進頭來,
“保衛科的周科長剛來過,說要給你做個筆錄?!绷窒臏喩硪痪o,
“周科長”三個字讓她想起2023年的開發商周明,那個左臉頰有刀疤的男人。
她掀開被子,發現床底有個鐵皮盒,里面裝著十幾枚蝴蝶發夾,
每枚發夾的內側都刻著編號:001至015?!斑@些是……”她拿起一枚紫色發夾,
編號007。工友嘆了口氣:“廠子里流行這個,說是香港明星同款,你忘了?
上個月你還說要攢錢買個金的?!绷窒男睦镆徽?,
2023年的受害者們佩戴的正是這些編號發夾,而最新的受害者戴著的,
是編號016的水晶款。上午十點,她在保衛科見到了周明。男人穿著洗褪色的軍綠色夾克,
左臉頰的刀疤從耳際延伸到下頜,和她在兩個時空里看到的一模一樣?!瓣愋∮晖?,
”周明的鋼筆在筆錄本上沙沙作響,“昨晚你說看到‘戴白手套的男人’,確定不是看錯了?
”他的左手握著鋼筆,筆尖在“白手套”三個字上停頓了三秒。
林夏注意到他辦公桌上擺著本《人體解剖學》,
書脊上貼著“江洲醫學院1985屆”的標簽?!拔矣浀盟男淇谟斜Pl科袖章,
”她故意停頓,觀察周明的反應,“還有,他戴的手表是‘海鷗牌’,表盤上有星星圖案。
”周明的筆尖突然劃破紙張,抬起頭時,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小姑娘,別瞎想,
趕緊回去上班吧?!彪x開保衛科時,她在走廊撞見陳天明隊長。男人手里提著個塑料袋,
里面裝著帶血的白手套,正是她在“穿越”時看到的那副?!靶×滞?,”陳天明叫住她,
“你表姐說你學過醫?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他掏出個玻璃瓶,里面泡著半截手術刀,
刀柄上刻著“周明診所”字樣。同一時間,2023年的江州市警局。
技術科的小劉舉著AI畫像:“隊長,根據您描述的特征,
系統匹配到1996年江洲紡織廠保衛科科長——周明,現年58歲,
曾因故意傷害罪被拘留,1998年轉行從事醫藥銷售?!绷窒亩⒅聊簧现苊鞯淖C件照,
與她在1996年見到的年輕面孔重疊,右耳后隱約可見一塊暗紅色胎記?!安樗男谐?,
”林夏翻開現代受害者的檔案,“2023年3月17日案發當晚,他在哪里?
”小陳突然指著監控截圖:“隊長,您看這個!周明的車上有個紅色袖章,
和1996年保衛科的款式一樣!”畫面里,周明正從車里取出公文包,
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紅布,上面“保衛科”三個字雖已模糊,
輪廓卻與林夏在過去看到的完全一致。下午,林夏再次觸碰玉佩,回到1996年。
這次她沒有穿越到陳小雨體內,而是以旁觀者視角出現在錄像廳。
屏幕上播放著《古惑仔之人在江湖》,前排座位上,
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在往爆米花里摻白色粉末。她認出那是周明,
旁邊坐著的年輕女人戴著編號008的蝴蝶發夾——正是1996年的第二名受害者。
“這是最新款的安眠藥,”周明的聲音壓得很低,“吃了之后會有點頭暈,記得讓她多喝水。
”林夏渾身發冷,原來兇手通過診所給受害者下藥,再選擇雨夜動手。
她跟著周明走出錄像廳,看到他將鴨舌帽扔進垃圾桶,
露出左臉頰的刀疤——與2023年監控里的動作如出一轍?;氐?023年,
DNA檢測報告讓整個專案組震驚:1996年白手套上的血跡屬于林夏的母親林芳,
而2023年現場的火柴磷面殘留DNA,與周明的唾液匹配?!傲株?,
您母親當年在紡織廠醫院當護士,”小劉遞來泛黃的工作記錄,“負責保管血液樣本,
尤其是Rh陰性血型的標本?!边@個血型讓林夏想起1996年的受害者們,
她們都是Rh陰性血,而她自己也是。她翻開母親的失蹤檔案,
最后記錄是1996年5月17日,“自愿加入某科研項目,簽署保密協議”。
檔案附件里有張收據,收款單位是“周明診所”,金額欄寫著“特殊血液樣本×10,
單價500元”。深夜,林夏再次來到舊紡織廠。她在保衛科的儲物柜里找到本花名冊,
1996年的保衛科成員名單里,周明的入職時間是1992年,推薦人一欄寫著“林芳”。
而在花名冊的夾層里,藏著枚蝴蝶發夾,編號000,
內側刻著“實驗體00”——這是從未出現在卷宗里的編號。當她觸碰玉佩時,
這次穿越到了1996年的醫院。母親林芳穿著白大褂,正在給周明注射某種藍色液體。
“這是最后一支了,”林芳的聲音帶著顫抖,“用完之后,我要帶小夏離開。
”周明扯掉袖章,露出手臂上的鱗片狀紋路:“你以為實驗體說停就停?
Rh陰性血孕婦是最完美的載體,你逃不掉的?!绷窒拿偷伢@醒,
發現自己趴在2023年的辦公桌上,手里攥著那枚編號000的發夾。電腦屏幕上,
小劉發來新消息:“隊長,我們在周明的制藥公司地下倉庫,
發現了1996年的同款蝴蝶發夾,編號從001到050,
其中016號缺失——正是現代案受害者佩戴的那枚?!彼酒鹕?,
目光落在墻上的新舊城區對比圖上。1996年的紡織廠后巷,
如今是周明開發的“蝴蝶灣小區”,而小區的地基下,埋著的可能不只是舊廠房的廢墟,
還有27年前的罪惡。手機突然響起,是小陳的電話:“隊長,周明失蹤了!
他辦公室的保險柜被打開,里面有本1996年的患者登記冊,
第一名患者是……”他的聲音突然顫抖,“是您的母親,林芳,
診斷結果寫著‘稀有血型妊娠并發癥’?!绷窒母械教煨剞D,
終于明白為什么兇手會選擇蝴蝶發夾作為標記——那是母親從事非法醫療的“戰利品”,
而每個編號,代表著一個被用來做實驗的孕婦。她掏出玉佩,
發現芯片上的二進制代碼重組后,
變成了“江州路37號地下三層”——那是周明診所的舊址,也是1996年實驗的起點。
當她趕到舊址時,地下三層的鐵門虛掩著,里面傳來老式縫紉機的噪音。
墻上掛著泛黃的實驗報告,標題是《RH陰性血型在基因優化中的應用》,
署名是“林芳、周明”。實驗臺上擺著50個蝴蝶發夾,016號的位置空著,
旁邊是張紙條,用紅筆寫著:“林隊長,來看看你母親的杰作?!彼澏吨_實驗記錄,
1996年5月17日的條目寫著:“實驗體00(林芳)出現排異反應,
需盡快尋找替代載體。陳小雨的胚胎基因符合要求,
建議立即實施……”后面的字被血漬覆蓋,而附圖里,赫然是母親懷孕的B超照片,
胎兒的四肢呈現出異常的鰭狀結構??p紉機的噪音突然停止,黑暗中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林夏轉身,看到周明戴著白手套,手里把玩著編號016的發夾,身后的陰影里,
還站著幾個穿著90年代工裝的“人”——他們的皮膚泛著鱗片光澤,鬢角別著蝴蝶發夾,
正是1996年的受害者們?!皻g迎來到蝴蝶谷,”周明的手表發出綠色幽光,
日期依然是“1996.05.17”,“你母親想終止實驗,可我還需要更多樣本。放心,
你和她一樣,都是完美的載體?!彼鹗?,手術刀在手機閃光燈下反射出冷光,而刀刃上,
赫然刻著“林芳”兩個小字。林夏向后退去,后腰抵在實驗臺上,
摸到了那枚編號000的發夾。她突然想起母親失蹤前說的“遠離蝴蝶”,原來不是警告,
而是懺悔。當周明的手術刀劃破她的袖口時,她終于明白,自己穿越的不是時空,
而是母親用生命設下的局——為了阻止27年后的悲劇,
也為了讓女兒親手終結這場跨越世紀的罪惡。第三章 母親的秘密2023年3月19日,
林夏站在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舊檔案庫前,
手中緊攥著從周明診所舊址帶出的編號000蝴蝶發夾。
檔案庫的鐵門上掛著“1990-2000年病歷封存”的木牌,管理員遞給她一副白手套,
語氣里帶著疑惑:“林警官,您要查27年前的墮胎記錄?這可不是普通案件。
”她沒有解釋,徑直走向標有“婦科”的檔案柜。1996年的病歷本紙張已經泛黃,
消毒水味混著霉味撲面而來。在“周明診所”的轉診記錄里,她找到了母親林芳的名字,
就診日期是1996年5月10日,主訴欄寫著“孕期腹痛”,
處理意見欄赫然蓋著“特殊樣本留存”的紅章。
“特殊樣本”四個字讓她想起1996年穿越時看到的藍色液體。她繼續翻閱,
更新時間:2025-05-05 01:3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