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偏執星火 養尊處優的金金 34910 字 2025-05-05 01:28:22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重生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范星禾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拋向空中。

28歲生日蛋糕上的燭光還在眼前晃動,下一秒,刺目的車燈就吞噬了她的全部視野。

"如果...能重來..."這是她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念頭。"范星禾!上課了還睡!

"一聲厲喝驚得范星禾猛地抬頭,額頭差點撞上近在咫尺的講臺邊緣。她茫然四顧,

熟悉的教室,熟悉的黑板報,

還有班主任李老師那張熟悉的面孔——只是比記憶中年輕了十歲。

"對、對不起..."她下意識道歉,聲音卻在顫抖。低頭看向自己,藍白相間的校服,

纖細的手指,桌面上攤開的嶄新課本扉頁寫著:高三(7)班 范星禾。

日期是2013年9月1日。"我...重生了?"范星禾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痛真實得令人想哭。前一刻還在生日夜被那輛闖紅燈的卡車撞飛,

下一刻就回到了十年前的高三開學第一天。她機械地翻開課本,大腦飛速運轉。

毅欺騙、大學畢業后碌碌無為的工作、父母接連生病離世...最后是那個孤獨的生日夜晚,

她買了個小蛋糕準備回家自己慶祝,卻在十字路口..."這次我一定要改變一切。

"范星禾握緊了筆,指甲陷入掌心。她不動聲色地環顧教室。林妙妙坐在第三排,

正回頭沖她眨眼微笑——那笑容曾經讓她覺得親切,現在只感到一陣惡寒。

周毅的座位還空著,這個轉學生要到下周才會出現。忽然,

范星禾的視線凝固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徐硯禮的座位。

前世那個總是安靜看書、成績優異卻獨來獨往的男生,

后來聽說出國留學期間遭遇意外身亡的徐硯禮,他的座位竟然是空的?"李老師,

"范星禾鼓起勇氣舉手,"徐硯禮同學今天請假了嗎?"教室里突然安靜了一瞬。

李老師推了推眼鏡:"徐硯禮家里有些事,暫時請假一周。范星禾,與其關心別人,

不如先關心下自己的暑假作業。"幾個同學發出竊笑,但范星禾已經聽不進去了。

徐硯禮缺席開學日?這在前世從未發生過。她清晰記得,前世的第一天,

徐硯禮就安靜地坐在那個角落,從早自習到放學,幾乎沒和任何人交流。

重生的蝴蝶效應已經開始了嗎?下課鈴響,范星禾快步走向徐硯禮的座位。桌肚里空空如也,

桌面一塵不染,仿佛從未有人使用過。她鬼使神差地拉開抽屜,

卻在最里面摸到一個硬物——一枚黑色的紐扣,像是從襯衫上掉下來的。"星禾!

發什么呆呢?"林妙妙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范星禾迅速將紐扣攥在手心。"沒什么,

看看新教室。"她轉身微笑,心里卻拉響警報。前世的今天,林妙妙也是這樣熱情地接近她,

然后一步步將她引入設計好的陷阱。"聽說這學期有個轉學生要來,

好像家里超有錢的..."林妙妙挽住她的手臂,熟悉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范星禾表面應和著,心思卻飄向那個空座位。徐硯禮為什么會請假?他的手臂還好嗎?

——這個念頭突然闖入腦海,讓她自己都愣住了。為什么她會想到徐硯禮的手臂?

記憶深處浮現一個模糊的畫面:前世的畢業典禮后,她曾遠遠看見徐硯禮站在校門口,

左臂似乎打著石膏。當時她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的徐硯禮眼神復雜地望了她很久,

最終什么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范星禾握緊口袋里的紐扣,心跳加速。這一世,

她不僅要避開前世的陷阱,還要弄清楚關于徐硯禮的一切。

那個在她記憶中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男生,為何重生后的第一天就給了她這么多違和感?

放學路上,范星禾特意繞路經過徐硯禮家所在的小區。那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

與她家只隔了兩條街,前世十年間她卻從未注意過。三樓窗戶拉著窗簾,看不出是否有人。

她在樓下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直到路燈亮起,也沒見到任何動靜。"徐硯禮,

"范星禾輕聲念出這個名字,"這一世,你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2 石膏下的秘密一周后的周一清晨,范星禾比平時早半小時到了教室。過去七天里,

她把重生后能記起的所有細節都記錄在了一個黑皮筆記本上,包括徐硯禮前世的座位、習慣,

甚至是他常走的放學路線。每天放學后,她都會繞路經過徐硯禮家樓下,卻始終沒見到人影。

教室空無一人。范星禾輕手輕腳地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徐硯禮的座位。

桌面上已經落了一層薄灰。她猶豫片刻,從包里掏出一包濕巾,仔細擦拭起來。

"你在干什么?"一個冷冽的男聲在背后響起,驚得范星禾差點跳起來。

她轉身時手肘碰到了桌角的筆袋,幾支筆滾落在地。站在教室后門的高瘦男生逆著晨光,

輪廓像是被鍍了一層金邊。他左手垂在身側,右手扶著門框,

白色石膏從手腕一直包裹到肘部,在藍白校服的襯托下格外刺眼。"徐...徐硯禮?

"范星禾下意識喊出了他的名字,聲音因為緊張而略微發顫。男生瞇起眼睛,緩步走進教室。

隨著距離拉近,范星禾看清了他的臉——比記憶中更加棱角分明,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像是長期睡眠不足。最讓她心驚的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見底,

完全不像十八歲少年應有的眼神。前世她對徐硯禮的印象僅限于"成績很好的安靜男生",

而眼前這個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像是經歷過什么重大變故。"你認識我?

"徐硯禮在她面前站定,聲音里帶著警惕。范星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在前世的高三伊始,她和徐硯禮幾乎沒有過交流,按理說不該這么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

"全班就你一個人請假,很難不注意到。"她彎腰撿起掉落的筆,努力讓聲音聽起來隨意,

"我是范星禾,我們同班兩年了。"徐硯禮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

然后移向自己被擦得一塵不染的課桌。他沒有道謝,只是用沒受傷的右手拉開椅子,

動作有些笨拙地把書包放了上去。"你的手...怎么了?"范星禾忍不住問道。

徐硯禮抬眼看她,眼神銳利得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摔了一跤。"這絕對是謊言。

范星禾幾乎能確定。前世的徐硯禮直到畢業典禮那天才手臂受傷,而現在開學才一周,

時間線完全對不上。除非..."需要幫忙拿書嗎?"她指了指徐硯禮的石膏手臂,

"看起來不太方便。""不用。"徐硯禮干脆地拒絕,用右手單手打開了書包,

取出一本英文原版書放在桌上。

ced Programming in the Unix Environment》。

范星禾瞪大眼睛。Unix環境下的高級編程?這根本不是高中課程內容。

前世的徐硯禮明明是文科方向的優等生,什么時候對計算機編程這么精通了?

"你對編程感興趣?"她試探性地問。徐硯禮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隨便看看。

"教室門再次被推開,幾個同學說笑著走了進來。看到徐硯禮,他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徐硯禮回來了?。?"手怎么了?打球受傷的?"面對同學們的問候,

徐硯禮只是簡短地點頭回應,然后低頭繼續看書,明顯不想多談。

范星禾識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但整個早自習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余光不停地瞟向教室最后一排。徐硯禮的異常太明顯了。不僅僅是手臂受傷的時間提前,

還有他的眼神、氣質,甚至興趣愛好,都與她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去甚遠。

除非...他也重生了?這個念頭讓范星禾心跳加速。她悄悄回頭,

恰好對上徐硯禮抬起的視線。那雙黑眸深不見底,卻仿佛有火焰在深處燃燒。

只是一瞬間的對視,范星禾就感到一陣電流從脊背竄上來,迫使她迅速轉回身。太奇怪了。

前世的徐硯禮從未給過她這種感覺。下課鈴響,

林妙妙像只花蝴蝶一樣飄到范星禾桌前:"星禾,陪我去小賣部唄?

"范星禾強忍住皺眉的沖動。前世的今天,林妙妙也是用同樣的語氣約她去小賣部,

然后在路上"偶遇"了周毅?,F在想來,那根本就是精心設計的陷阱。"下次吧,

我有點事要問李老師。"她隨口編了個借口。林妙妙撅起嘴:"什么事這么急???

""暑假作業有個地方沒弄明白。"范星禾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對了,

你知道徐硯禮為什么請假嗎?他手臂傷得挺重的樣子。"林妙妙回頭看了眼徐硯禮,

壓低聲音:"誰知道呢,怪人一個。聽說他爸是個酒鬼,說不定是家暴...""別亂說。

"范星禾打斷她,語氣比預想的更嚴厲。林妙妙驚訝地眨眨眼:"你這么關心他干嘛?

平時也沒見你們說過話啊。"范星禾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趕緊笑了笑:"就是好奇。

走吧,陪你去小賣部。"她起身時余光瞥見徐硯禮合上了書本,正盯著她和林妙妙的方向,

眼神晦暗不明。接下來的幾天,范星禾暗中觀察著徐硯禮的一舉一動。他上課從不主動發言,

但每當老師提問,他都能給出精準的答案;下課時間基本都在看書,

而且全是計算機、神經科學之類的高深領域;放學后總是第一個離開教室,行色匆匆。

周五下午的體育課,因為手臂受傷,徐硯禮被允許在教室自習。范星禾假裝肚子疼也請了假,

等同學們都去了操場,她悄悄返回了教學樓。從后門玻璃窗望進去,徐硯禮并沒有在看書。

他站在窗邊,右手拿著手機正在通話,眉頭緊鎖。范星禾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門上。

"...檢查結果還是老樣子...不,

我確定就是她...記憶閃回越來越頻繁..."他的聲音斷斷續續,

但足以讓范星禾心跳如鼓。什么檢查結果?誰是她?記憶閃回?就在這時,徐硯禮突然轉身,

目光直直射向教室后門。范星禾來不及躲閃,兩人隔著玻璃四目相對。她嚇得倒退兩步,

差點摔倒。等穩住身形再看向教室時,徐硯禮已經不見了。下一秒,后門猛地被拉開,

徐硯禮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聽夠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范星禾咽了口唾沫,

大腦飛速運轉著借口:"我...我回來拿水杯..."徐硯禮盯著她,

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謊言。他右手撐在門框上,將她困在自己與墻壁之間,

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范星禾,"他一字一頓地念出她的名字,

聲音低沉,"你到底想干什么?"這是重生以來,范星禾第一次感到危險。

眼前的徐硯禮渾身散發著壓迫感,與前世那個安靜透明的男生判若兩人。

但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膽小懦弱的范星禾了。"我想知道你手臂是怎么傷的。

"她直視徐硯禮的眼睛,決定賭一把,"因為在我的記憶里,這個時候你的手應該完好無損。

"徐硯禮的瞳孔猛然收縮。一陣漫長的沉默后,他緩緩放下撐在門框上的手:"你的記憶?

""還有,你應該更喜歡文學而不是編程。"范星禾繼續道,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你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更不會...""更不會什么?

""更不會主動接近任何人。"范星禾輕聲說,"前世的徐硯禮,幾乎是個透明人。

"徐硯禮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他后退一步,讓出通道:"拿你的水杯吧。"就這樣?

范星禾沒想到他會突然結束對話。她遲疑地走進教室,

從自己座位上拿起早就放在那里的水杯,眼角余光卻一直鎖定徐硯禮。他回到窗邊,

背對著她,肩膀線條緊繃。"徐硯禮,"范星禾鼓起勇氣,

"如果你也...""下周一數學小測,范圍是第一章到第三章。"徐硯禮突然打斷她,

聲音恢復了平靜,"李老師喜歡在最后一道大題設置陷阱,記得檢查定義域。

"范星禾呆在原地。下周的數學小測?前世確實有這回事,但范圍是老師今天下午才公布的,

而徐硯禮今天根本沒去上數學課。除非...他已經知道考題。"謝謝。"她輕聲說,

心跳如雷。走出教室時,范星禾回頭看了一眼。徐硯禮依然站在窗邊,

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抬起打著石膏的左臂,輕輕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確認什么珍貴之物的存在。

3 神經突觸與偶遇這個細微的動作讓范星禾心頭一顫。

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或許徐硯禮的秘密,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復雜。

第三章 神經突觸與偶遇周六早晨,范星禾站在市圖書館三樓神經科學專區的書架前,

指尖輕輕劃過書脊。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周末出門,目的地選擇得很有目的性。

如果徐硯禮真的也重生了,或者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么他一定會對記憶、大腦這類話題感興趣。而市圖書館的神經科學專區,

正是最有可能偶遇他的地方。

"《記憶的神經生物學》、《意識與腦科學》..."范星禾小聲念著書名,

假裝在認真選書,實則余光不斷掃向入口處。已經等了兩個小時,

徐硯禮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范星禾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許他今天不會來了?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她猜想的那樣...正當她準備放棄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那步伐不緊不慢,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感——前世兩年同窗,

她曾無數次聽到這個腳步聲從教室后門走進來,總是最后一個到,第一個離開。

范星禾迅速抽出一本《記憶重構:理論與臨床》,假裝專注閱讀,心臟卻砰砰直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她右側的書架前。透過書本間的縫隙,她看到徐硯禮的側臉。

他今天沒穿校服,而是一件深灰色襯衫,左臂的石膏在昏暗的圖書館里顯得格外扎眼。

出一本厚重的英文專著《Principles of Neural Science》,

然后轉向旁邊的期刊區。范星禾深吸一口氣,決定行動。她抱著幾本書,裝作不經意地轉身,

正好"撞見"正在翻閱期刊的徐硯禮。"徐硯禮?這么巧!"她故作驚訝,

聲音比預想的要高了一些,引得附近幾個讀者皺眉看過來。徐硯禮抬頭,

眼神從驚訝迅速轉為警惕。他合上期刊,微微頷首:"范星禾。"沒有寒暄,沒有疑問,

就像早就知道會在這里遇見她一樣。這種反常的平靜讓范星禾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你也對神經科學感興趣啊?"她走近幾步,看向他手中的期刊,是一本《神經醫學前沿》,

翻開的那頁標題是《記憶編碼與提取的神經機制》。

徐硯禮不動聲色地合上期刊:"隨便看看。""我在找一些關于記憶的書籍。

"范星禾決定再試探一步,"最近總是夢到一些沒發生過的事,感覺特別真實,

就像...另一個人的記憶。"徐硯禮的手指微微收緊,在期刊封面上留下幾道折痕。

他抬眼直視范星禾:"比如?""比如..."范星禾故意停頓了一下,

"比如我夢見自己已經28歲了,經歷了很多事情,然后...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圖書館的燈光在徐硯禮眼中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是深潭表面泛起的漣漪。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莊周夢蝶。""什么?""《莊子·齊物論》。

"徐硯禮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

"范星禾眨了眨眼。前世的徐硯禮確實喜歡引用古文,但此刻這句話聽起來別有深意。

她正想追問,徐硯禮卻已經轉身走向閱覽區,只留下一句:"那本書不適合你。

"他指的是她手中《記憶重構:理論與臨床》。范星禾低頭看了看,確實滿篇都是專業術語,

對普通高中生來說晦澀難懂。"那你能推薦一本適合我的嗎?"她快步跟上。

徐硯禮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二樓文學區有本《追憶似水年華》,更適合你。

""我不是來找小說的。"范星禾繞到他面前,

"我想了解關于記憶紊亂、記憶移植或者...記憶重生的科學解釋。

"最后四個字她說得很輕,但足夠清晰。徐硯禮的瞳孔驟然收縮,左手石膏不自然地繃緊。

兩人之間空氣仿佛凝固了。"醫學上稱之為'即視感'或'記憶錯覺'。"徐硯禮最終開口,

聲音異常冷靜,"常見于顳葉癲癇或精神分裂癥患者。"范星禾皺眉:"你認為我瘋了?

""我認為你該去看醫生。"徐硯禮繞過她,走向角落的一張空桌。范星禾咬了咬唇,

跟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徐硯禮,我們能不能坦誠一點?如果我告訴你,

我記得未來十年會發生的事,包括高考題目、大學錄取結果,甚至...""甚至什么?

"徐硯禮猛地抬頭。"甚至你的死亡。"范星禾壓低聲音,"2018年冬天,英國倫敦,

地鐵事故。你會信嗎?"徐硯禮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復雜。他右手握拳又松開,

像是在極力控制什么。最終,他伸手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筆記本,翻到某一頁,推給范星禾。

頁面上是一幅精細的手繪腦部解剖圖,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筆記。

最上方寫著一行字:"記憶編碼的神經生物學基礎——海馬體與皮層協同作用"。

"如果你真的記得未來,"徐硯禮的聲音低沉而克制,"那你應該知道,

人類記憶并非儲存在單一腦區,而是分布在整個神經網絡中。海馬體負責索引和提取,

但具體內容存儲在大腦皮層各處。"范星禾愣住了。這不是一個高中生應該掌握的知識,

更不是徐硯禮前世的專業領域。"你怎么會懂這些?"她輕聲問。

徐硯禮收回筆記本:"興趣使然。""就像編程一樣?"范星禾追問,

"前世的你明明是個文科生。""前世。"徐硯禮重復這個詞,

嘴角浮現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你終于說出來了。"范星禾這才意識到自己露了餡。

她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在做夢,我是重生回來的。

28歲的范星禾在車禍后回到了18歲的身體里。現在輪到你了——徐硯禮,你也是重生的,

對嗎?"閱覽區安靜得能聽見翻頁的聲音。遠處有個孩子在低聲詢問管理員什么,

聲音模糊不清。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徐硯禮長久地注視著范星禾,

眼神深邃得讓她感到微微眩暈。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突然伸手,

輕輕拂去她肩上的一縷頭發。"你的頭發上有灰塵。"他解釋道,聲音出奇地柔和。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范星禾心跳漏了一拍。徐硯禮的手指擦過她校服領口時,

她聞到了他手上淡淡的墨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周一會轉來一個新同學。

"徐硯禮收回手,突然轉換話題,"周毅,父親是市教育局副局長。

他會對你表現出極大的興趣。"范星禾渾身一僵。前世的周毅確實是在下周一轉學來的,

但這個信息徐硯禮怎么會知道?除非..."你果然也重生了。"她篤定地說。

徐硯禮不置可否,只是繼續道:"他會送你一本《傲慢與偏見》,聲稱這是你最喜歡的書。

實際上那是林妙妙告訴他的。"范星禾瞪大眼睛。這件事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前世她甚至為周毅的"貼心"感動不已。"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她聲音發顫,

"前世我們幾乎沒說過話..."徐硯禮站起身,收拾書本:"離他遠點。

那本書的扉頁有記號,別碰。""等等!"范星禾抓住他的衣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到底是不是...""范星禾,"徐硯禮低頭看著她,眼神復雜,

"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如果我是你,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重新規劃人生,

而不是糾結于過去。"他輕輕掙脫她的手,轉身離開。范星禾愣在原地,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書架之間。徐硯禮的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卻透露了太多信息——他知道周毅的事,知道林妙妙的把戲,

甚至知道那本書的細節...除非他也經歷過這一切。范星禾翻開徐硯禮留下的那頁筆記,

在右下角發現一行極小字跡:"記憶可以被篡改,但神經元之間的連接永不撒謊。

——CXL"CXL。徐星禮的縮寫。周一早晨,范星禾早早到了教室。

周末的圖書館偶遇后,她給徐硯禮發了三條短信,全部石沉大海。

她不確定他是否還會像往常一樣來上學。然而第一節課前,

徐硯禮的身影準時出現在教室后門。他左臂的石膏已經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黑色護腕。

范星禾想過去打招呼,卻被班主任李老師叫去幫忙搬作業本。等她回到教室時,

發現自己的座位上放著一本嶄新的《神經科學入門》,

扉頁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從基礎開始?!狢XL"沒有其他解釋,

但范星禾忍不住微笑起來。她把書小心地放進抽屜,抬頭時正好對上徐硯禮的目光。

他迅速低頭繼續看書,但那一瞬間,范星禾分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溫度。上午第三節課,

李老師帶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走進教室:"同學們,這是新轉來的周毅同學,大家歡迎。

"全班響起掌聲。范星禾下意識看向徐硯禮,發現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筆,指節發白。

"大家好,我是周毅。"男生的聲音陽光自信,"家父是市教育局的周副局長,

以后請大家多多關照。"范星禾暗自冷笑。前世的她被這樣的開場白唬住了,

覺得這個男生既坦誠又有背景。現在聽來,不過是仗勢欺人的把戲。

周毅被安排在了范星禾斜前方的座位。下課鈴一響,他就轉過身來,

露出一個精心練習過的微笑:"你好,你是...范星禾對吧?我聽李老師提起過你,

說你是班里的語文課代表。"范星禾敷衍地點點頭,余光瞥見徐硯禮合上書本站起身,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對了,"周毅從書包里掏出一本精裝書,

"聽說你喜歡簡·奧斯汀的作品?這是我收藏的《傲慢與偏見》初版復刻版,

送給你當見面禮。"范星禾盯著那本書,血液幾乎凝固。和徐硯禮預言的一模一樣。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書,翻開扉頁——右下角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鉛筆標記:一個小小的心形。

"謝謝,但我不能收。"她把書推回去,"而且你記錯了,我最喜歡的作家是村上春樹。

"周毅的笑容僵在臉上:"可是林妙妙說...""林妙妙不了解我。

"范星禾冷淡地打斷他,然后壓低聲音,"還有,告訴你的'合作伙伴',

用鉛筆在扉頁做記號太老套了?,F在的技術,完全可以用透明熒光劑。

"周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范星禾不再理他,起身走向教室后排徐硯禮的座位。

他的桌面上攤開著一本編程書,頁邊空白處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她正想細看,

書卻被一只手合上了。徐硯禮不知何時回到了教室,站在她身旁,呼吸略微急促,

像是匆忙趕回來的。"驗證了?"他低聲問。范星禾點頭:"全部說中了。那本書,

那個記號...""別碰那本書。"徐硯禮警告道,"里面有東西。""什么東西?

"徐硯禮猶豫了一下:"現在還不好說。但如果你接觸了,皮膚會起紅疹,

然后他們會建議你去校醫務室...那里有他們安排的人。"范星禾倒吸一口冷氣。

前世的她確實在收到書后不久莫名其妙起了紅疹,

去醫務室后遇到了一個"恰好"來訪的"心理醫生",對方暗示她可能有焦慮癥,

需要定期咨詢..."那都是設計好的?"她聲音發顫,"為什么?他們想要什么?

"徐硯禮的眼神變得極為復雜:"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放學后,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

老地方見。""老地方?"范星禾困惑地問,

"我們哪有什么老地方..."徐硯禮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迅速改口:"市圖書館。

三樓神經科學專區。"說完,他拿起書本離開了,留下范星禾一個人站在他的座位旁,

滿腹疑問。她低頭看向他的椅子,發現地上掉了一張紙條。趁沒人注意,她彎腰撿了起來。

紙條上是一行潦草的字跡:"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

——CXL"范星禾將紙條緊緊攥在手心,心跳如雷。徐硯禮的話暗示了兩件事:第一,

他確實擁有前世記憶;第二,前世的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她不知道的重要事情。

4 神經內科的跟蹤者放學鈴聲剛響,范星禾就抓起書包沖出了教室。她沒有去圖書館,

而是躲在校門口對面的便利店,眼睛緊盯著學校大門。徐硯禮說"老地方見",

卻又不小心說漏嘴——他們前世根本沒有什么"老地方"。

這個細節像根刺一樣扎在范星禾心里。如果徐硯禮真的重生回來,

那么他口中的"老地方"應該是他們前世經常見面的地點。

但問題是她根本不記得前世和徐硯禮有過什么交集。除非...有些記憶被刻意隱藏了。

便利店玻璃窗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外面開始下雨。范星禾看了看表,已經過去二十分鐘,

徐硯禮還沒出現。難道他走了別的出口?或者已經發現她在..."在等人?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嚇得范星禾差點打翻貨架。她轉身看到徐硯禮站在飲料柜前,

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表情平靜得像是在討論天氣。

"你...你怎么..."范星禾語無倫次,臉頰發燙。"你跟蹤技巧太差了。

"徐硯禮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從教室到校門口,你回頭看了我四次,每次間隔大約兩分鐘。

太規律了,很容易被發現。"范星禾瞪大眼睛:"你一直在觀察我?""職業習慣。

"徐硯禮放下礦泉水,從貨架上拿了一把折疊傘,"要下雨了,送你。

"范星禾沒有接傘:"我們不是說好去圖書館嗎?""改主意了。"徐硯禮看了眼手表,

"我約了人。""誰?""醫生。"范星禾心頭一跳:"什么醫生?

"徐硯禮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微微皺眉:"復診。手臂。"雨越下越大,

打在便利店玻璃窗上的聲音如同無數細小的鼓點。范星禾注視著徐硯禮的眼睛,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我陪你去。"她突然說。

徐硯禮的手指在傘柄上收緊:"不必。""要么讓我跟著,要么我直接去問周毅和林妙妙。

"范星禾壓低聲音,"你選一個。"徐硯禮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你在威脅我?

""我在尋求真相。"范星禾迎上他的目光,"前世我們幾乎沒說過話,

為什么你現在對我這么了解?為什么你知道周毅和林妙妙的計劃?為什么你說'老地方'?

我們前世根本沒有什么'老地方'!"便利店的收銀員好奇地看向他們。徐硯禮深吸一口氣,

將傘塞進范星禾手里:"市立醫院,神經內科,下午四點。愛來不來。"說完,

他轉身走出便利店,沖進雨中,很快消失在街角。范星禾看了看表——三點二十。

市立醫院離這里不遠,步行大約十五分鐘。她撐開徐硯禮給的傘,

驚訝地發現傘柄上刻著一個小小的"X",正是徐硯禮平時在書本上做的記號。

這把傘是他的私人物品。雨中的城市朦朧而安靜。范星禾沿著人行道快步走著,

腦海中不斷回放這幾天與徐硯禮的每一次互動。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對她異常的了解,

卻又刻意保持距離。最奇怪的是他對周毅和林妙妙的預知——除非他親身經歷過,

否則不可能知道那些細節。市立醫院的主樓在雨中顯得格外肅穆。范星禾收起傘,

甩了甩上面的水珠,猶豫著是否該直接去神經內科找徐硯禮。就在這時,

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側門進入醫院——徐硯禮沒有走正門,而是選擇了人少的側門。

范星禾決定先觀察一下。她保持距離跟在后面,看著徐硯禮熟門熟路地穿過門診大廳,

沒有去掛號處,而是直接走向電梯。趁電梯門關閉前,她快步跑過去,

看到徐硯禮按下了5樓的按鈕。五樓...神經內科在五樓嗎?范星禾轉向樓層指示牌,

發現五樓確實是神經內科和神經外科的所在地,

但還有一個特殊區域——"神經科學研究室(非開放區域)"。她決定走樓梯上去,

以免在電梯里撞見徐硯禮。五樓的走廊安靜得出奇,

淡藍色的墻壁和消毒水的氣味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范星禾貼著墻慢慢前進,

聽到最里面的一間診室傳來對話聲。"...記憶閃回的情況有所緩解嗎?

"一個中年男醫生的聲音。"頻率降低了,但強度增加了。"徐硯禮的聲音比平時更加疲憊,

"昨晚又夢到了車禍現場,細節比之前更清晰。""藥物劑量需要調整嗎?""暫時不用。

我想再觀察一段時間。"徐硯禮停頓了一下,"醫生,

關于記憶移植的可能性...""理論上可行,但倫理委員會不會批準人體實驗。

"醫生的聲音變得嚴肅,"徐先生,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即使你自愿作為實驗對象,

這種未經充分驗證的技術風險極高。"徐先生?范星禾皺眉。

醫生為什么稱呼一個高中生為"先生"?"風險我清楚。"徐硯禮的聲音低沉,

"但如果沒有其他方法確認記憶的真實性...""你還在懷疑那些記憶是植入的?

"醫生嘆了口氣,"腦部掃描顯示你的海馬體活動模式確實與常人不同,

但這可能是創傷后遺癥,不一定是...""不是可能。"徐硯禮打斷他,

"我確定那些是真實發生過的。只是需要科學證據。"范星禾聽得心跳加速。記憶移植?

實驗對象?徐硯禮到底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聽得更清楚些,

卻不小心踢到了墻邊的醫療推車,發出"哐當"一聲響。診室內的談話戛然而止。

范星禾轉身想跑,卻聽到徐硯禮冷冷的聲音:"進來吧,范星禾。"被發現了。

范星禾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診室的門。房間不大,一張診療床,幾臺儀器,還有一張辦公桌。

徐硯禮坐在醫生對面的椅子上,臉色陰沉。醫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性,戴著金絲眼鏡,

表情驚訝。"這位是...?"醫生看向徐硯禮。"我同學。"徐硯禮簡短地回答,

"范星禾,這位是陳教授,神經科學專家。"陳教授打量了范星禾幾眼,

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就是那個...""陳教授。"徐硯禮警告性地打斷他,

"我們的咨詢時間到了吧?"陳教授看了看表,識趣地站起身:"對,我還有個會診。

徐先生,下周同一時間?藥按時吃,有任何異常及時聯系我。"他匆匆離開了診室,

留下范星禾和徐硯禮兩人??諝夥路鹉塘?,只有墻上的時鐘發出"滴答"聲。"跟蹤我?

"徐硯禮終于開口,聲音冷得像冰。范星禾決定實話實說:"我想知道真相。關于你,

關于我們,關于為什么你也重生了。""誰說我也重生了?""你剛才和陳教授的對話。

"范星禾走近幾步,"記憶閃回,車禍現場,記憶移植...徐硯禮,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徐硯禮站起身,比她高出大半個頭。他伸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塞進背包:"不是所有事都需要告訴你。""那為什么警告我遠離周毅和林妙妙?

為什么給我送書?為什么..."范星禾的聲音哽咽了一下,"為什么你前世會死?

"徐硯禮的身體明顯僵住了:"誰告訴你我死了?""我查到的。"范星禾撒了個謊,

"前世大學畢業后,我偶然聽說了你的消息。2018年冬天,

倫敦地鐵事故...""Bullshit."徐硯禮突然用英語罵了一句,眼神變得銳利,

"倫敦地鐵那年根本沒有重大事故。你在試探我。"范星禾心跳漏了一拍。

她確實在編造細節,想看看徐硯禮的反應。沒想到他這么敏銳。"好吧,我承認。

"她咬了咬嘴唇,"但我知道你前世確實死了,因為...因為在我的記憶里,

高中畢業后就再也沒聽說過你的消息。直到...""直到什么?

""直到我28歲生日那天。"范星禾直視徐硯禮的眼睛,"我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里面只有一句話:'他為你而死'。然后附了一張你的照片,是高中畢業照。

"徐硯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后退幾步,靠在診療床上,

右手無意識地摸向左臂的護腕:"不可能...他們答應過...""誰答應過什么?

"范星禾追問,"徐硯禮,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說'老地方'?我們前世根本不熟!

"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陳教授探頭進來:"抱歉打擾,徐先生,

有個緊急情況需要你確認一下..."徐硯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迅速走向門口:"馬上來。"他回頭看了范星禾一眼,"在這等著,別亂跑。"門再次關上,

范星禾一個人留在診室里。

她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上一臺還亮著的電腦屏幕上——陳教授忘記鎖屏了。

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范星禾快步走到電腦前,屏幕上正打開著一份電子病歷,

患者姓名處赫然寫著:徐硯禮(實驗組7號)。她迅速瀏覽內容,大部分是醫學術語看不懂,

"、"建議繼續觀察"...最下方有一段手寫筆記的掃描件:"患者堅稱記憶為真實經歷,

非植入內容。特別強調對范姓女性的保護責任。建議心理干預。"范星禾的手指顫抖起來。

記憶移植?保護責任?這一切太超現實了。她正想繼續翻看,突然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

她趕緊回到原來的位置,假裝在研究墻上的解剖圖。徐硯禮推門而入,

臉色比之前更加陰沉:"走吧,醫院不是聊天的地方。""那哪里是?"范星禾反問,

"圖書館?還是你說的'老地方'?"徐硯禮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極力控制情緒:"跟我來。

"他帶著范星禾走消防通道下樓,避開人群,從醫院后門出去。雨已經停了,

夕陽透過云層灑下金色的光芒。他們走到醫院后面一個小公園里,徐硯禮在一張長椅上坐下。

"坐下吧。"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既然你這么想知道真相。"范星禾小心翼翼地坐下,

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徐硯禮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皮質筆記本,遞給她:"看最后一頁。

"范星禾翻開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記滿了各種醫學名詞和代碼。翻到最后一頁,

她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一張手繪的時間表,

事件:高考、大學錄取、第一份工作、父母生病...甚至包括她和周毅交往、分手的日期。

每條記錄旁邊都標注著精確到分鐘的觀察時間和距離數據。

3.11.15 范星禾與周毅首次單獨相處 咖啡廳 距離15米 觀察時長47分鐘"。

"這...這是什么?"范星禾聲音發顫,"你前世在監視我?"徐硯禮搖頭:"不是前世。

"他停頓了一下,"是這一世。""什么意思?""從高一開學第一天開始,

我就記錄著你的一舉一動。"徐硯禮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每周至少三次,

持續了兩年零四個月。"范星禾猛地站起來,筆記本掉在地上:"你變態!""坐下。

"徐硯禮命令道,"聽我說完。"他的語氣中有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范星禾不自覺地坐了回去。"我不是重生者,范星禾。"徐硯禮直視她的眼睛,

"至少不完全是。""什么叫不完全是?"徐硯禮彎腰撿起筆記本,

輕輕撫平皺褶:"一年前,我經歷了一場車禍?;杳匀芎笮褋?,

腦子里多了一段不屬于我的記憶——28歲的徐硯禮的記憶。

"范星禾瞪大眼睛:"記憶...移植?""陳教授認為可能是瀕死體驗導致的幻覺,

或者是創傷后遺癥。"徐硯禮苦笑,"但我清楚知道那些記憶是真實的。

太真實了...包括每一個細節,每一種感受,甚至...""甚至什么?

""甚至我對你的感情。"徐硯禮突然抬頭,眼神熾熱得讓范星禾心跳加速,

"在那段記憶里,我暗戀了你十年,范星禾。從高一第一次見到你,

直到...""知道什么?""直到為你而死。"徐硯禮輕聲說,

"就像你收到的那封郵件說的一樣。"范星禾感到一陣眩暈。陽光突然變得刺眼,

周圍的景物開始旋轉。她扶住長椅扶手,努力保持平衡:"所以...你不是重生回來的?

只是獲得了未來自己的記憶?""可以這么理解。"徐硯禮點頭,"但問題在于,

那段記憶有很多空白和矛盾。比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說是'為你而死'。我只知道,在我的記憶里,周毅和林妙妙會傷害你,

而我必須阻止這一切。

"范星禾努力消化這些信息:"那'老地方'是...""在我的記憶中,

我們經常在大學圖書館的某個角落見面。"徐硯禮的聲音變得柔和,

"你總是坐在窗邊的位置,陽光照在你的頭發上...""等等,"范星禾打斷他,

"我們前世根本不熟,怎么可能經常見面?"徐硯禮的表情變得復雜:"這就是矛盾之處。

在我的記憶里,我們關系很親密,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但顯然,你的記憶完全不同。

"兩人陷入沉默。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提醒著他們仍在醫院附近。

范星禾看著徐硯禮的側臉,突然注意到他左耳后有一道細長的疤痕,藏在發際線里,

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也是車禍留下的?"她指了指那道疤。

徐硯禮下意識摸了摸傷疤:"不,這是記憶移植手術的痕跡。""手術?"范星禾瞪大眼睛,

"你是說真的有人...把你的記憶移植到了自己腦子里?""不是移植到'別人'腦子里。

"徐硯禮苦笑,"是移植到'我'腦子里。18歲的徐硯禮,接受了28歲的徐硯禮的記憶。

"范星禾徹底糊涂了:"誰做的?為什么這么做?""這就是我正在調查的。

"徐硯禮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等等!"范星禾拉住他的衣袖,

"你還沒解釋清楚!誰給你做的手術?為什么要這么做?那段記憶里還有什么?

"徐硯禮看著她,眼神復雜:"今天已經說得夠多了。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我有權知道!"范星禾堅持,"尤其是如果這關系到我的安全。"徐硯禮猶豫了一下,

突然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在你的記憶里,

我們真的從未有過任何交集嗎?"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范星禾屏住了呼吸。

徐硯禮的手指溫暖而略微粗糙,拂過她皮膚時帶來一陣微妙的顫栗。"沒有。"她輕聲回答,

"在我的記憶里,你幾乎是個透明人。

"徐硯禮的眼神黯淡下來:"那么也許...那段記憶真的是假的。"他轉身要走,

范星禾卻拉住了他的手:"等等!如果...如果你的記憶是真的呢?

如果我們前世確實有過交集,只是我忘記了,或者...有人讓我忘記了?

"徐硯禮猛地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愿意相信這種可能性?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么。"范星禾誠實地說,

"但我知道一件事——周毅和林妙妙確實不懷好意,而你警告我是對的。

所以...也許其他部分也是對的。

"徐硯禮的表情柔和下來:"謝謝你愿意考慮這個可能性。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機遞給她,"拿著。緊急情況下按1,能直接聯系到我。

"范星禾接過手機,發現是最簡單的按鍵機,只能打電話發短信:"這么復古?

""無法被追蹤,無法被入侵。"徐硯禮簡短解釋,"明天見,范星禾。"他轉身離開,

背影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范星禾看著手中的手機和筆記本,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徐硯禮只是獲得了未來自己的記憶,

那他怎么會知道周毅送她《傲慢與偏見》的細節?那段記憶應該發生在"未來"才對。

除非...那段記憶根本不是來自未來,而是來自另一個已經發生過的"過去"。換句話說,

除非徐硯禮真的是重生回來的。5 山雨欲來"秋游分組名單貼在后面黑板了,大家自己看!

"班長站在講臺上大聲宣布。教室里立刻炸開了鍋,同學們蜂擁向后黑板。

范星禾慢悠悠地收拾著課本,余光瞥見徐硯禮依然坐在位置上沒動,

專注地看著一本《神經解剖學》。自從醫院那次談話后,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徐硯禮每天都會"恰好"出現在范星禾放學的路上,保持十幾米的距離,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范星禾假裝沒發現,但心里有種奇怪的安全感。"星禾!我們一組誒!

"林妙妙突然從背后撲上來,親熱地摟住她的肩膀,"還有周毅、張浩和李婷。完美組合!

"范星禾忍住甩開她的沖動,勉強笑了笑:"真巧。"太巧了。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分組。

范星禾記得很清楚,前世這次秋游是她和周毅關系升溫的關鍵節點。

林妙妙故意制造機會讓她和周毅獨處,而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拍下曖昧照片,

后來成為周毅要挾她的把柄。"徐硯禮在哪個組?"范星禾裝作隨意地問道。

林妙妙撇撇嘴:"誰關心啊?好像是和王宇他們幾個一組吧。反正他那種怪人,

在哪都格格不入。"范星禾回頭看了一眼。徐硯禮依然低著頭,

但嘴角似乎繃得更緊了——他聽到了。放學后,范星禾故意磨蹭到教室沒人,

走到徐硯禮桌前:"秋游你準備帶什么?"徐硯禮抬頭,黑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常規裝備。

""具體點?""水,食物,急救包,備用電源。"他停頓了一下,"還有GPS定位器。

"范星禾挑眉:"秋游又不是野外求生,帶GPS干嘛?"徐硯禮合上書,

聲音壓得極低:"因為我知道林妙妙會帶你們走哪條路。"范星禾心跳漏了一拍:"你知道?

""在我的記憶里,你們會'偶然'發現一條風景優美的小路,然后'意外'迷路。

"徐硯禮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周毅會抓住這個機會對你獻殷勤。""然后呢?

""然后你們會被'偶然'路過的同學拍下親密照片。"徐硯禮的聲音冷了下來,

"那些照片后來出現在學校論壇上,標題是'學霸女神真面目'。"范星禾倒吸一口冷氣。

這段記憶與她前世完全吻合,只是她一直以為那些照片是偶然被拍的?,F在看來,

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所以你會...?""我會在必要的時候出現。"徐硯禮站起身,

將書塞進背包,"別擔心。"他的語氣平靜而篤定,仿佛只是在討論明天的天氣。

范星禾突然有種沖動,想問他更多關于"他的記憶"的事,但徐硯禮已經大步走出了教室。

秋游當天,陽光明媚。三輛大巴車載著高三七班的學生駛向城郊的翠屏山。

范星禾和林妙妙坐在一起,假裝專注地聽她喋喋不休地講周毅有多優秀。透過車窗,

她看到徐硯禮獨自坐在最后一排,黑色棒球帽壓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聽說周毅爸爸準備送他出國呢,哈佛或者耶魯。"林妙妙夸張地眨著眼,"他要是喜歡你,

說不定能帶你一起哦。"范星禾心里冷笑。前世她確實被這種話術唬住了,

以為攀上周毅就能改變命運。現在想來,真是天真得可笑。"我哪有那個福分。

"范星禾假裝害羞地低頭,余光卻瞥見后排的徐硯禮嘴角微微上揚——他在嘲笑她的演技。

翠屏山腳下,班主任李老師宣布了注意事項和集合時間。各小組自由活動前,

范星禾感覺到口袋里的老式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借口去廁所,偷偷查看。

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記住,無論發生什么,按1。"是徐硯禮。

他什么時候存了自己的號碼?范星禾環顧四周,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小組按照計劃開始登山。林妙妙果然如徐硯禮所說,

一路上不斷鼓吹她知道一條"風景絕美的小路"。周毅配合地表示感興趣,

其他兩個組員則興致缺缺。"星禾,我們去看看吧!"林妙妙拉著她的手,"反正時間還早,

拍幾張照片就回來。"范星禾假裝猶豫:"會不會不安全?""怎么會!

我上次來就是走的這條路。"林妙妙信誓旦旦,"十分鐘就能到觀景臺,視野超棒!

"范星禾看了一眼周毅,對方正露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我保護你們。"戲碼開始了。

范星禾在心里冷笑,表面卻點頭答應:"那好吧,不過真的只去一會兒。"林妙妙歡呼一聲,

拉著她轉向一條岔路。周毅緊隨其后,

而另外兩個組員則選擇繼續走主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發展。小路越來越窄,

樹木越來越密。林妙妙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確保他們跟著。周毅則越走越近,

幾次假裝路滑扶住范星禾的手臂。"妙妙,還有多遠?"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后,

范星禾故意問道。"快了快了!"林妙妙頭也不回,"就在前面。"又走了十分鐘,

路幾乎消失了。周毅突然停下腳步:"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林妙妙這才轉身,

一臉"驚慌":"啊?不會吧?我記得就是這條路啊..."范星禾冷眼旁觀兩人的表演。

前世她真的被嚇到了,現在只覺得可笑。"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她提議。"不行!

"林妙妙聲音陡然提高,又趕緊壓低,"我是說...往回走太遠了。我記得前面有個涼亭,

不如去那里休息一下,我打電話問問其他人。"范星禾看了看手機——無信號。

完美設計的陷阱。三人繼續前行,很快看到一個小涼亭。林妙妙突然捂著肚子:"哎喲,

我肚子好痛!可能早上吃壞東西了...我得去找廁所。你們在這等我!"不等回應,

她就跑開了,很快消失在樹林中。周毅露出"無奈"的表情:"女生就是麻煩。星禾,

我們坐下等吧。"涼亭里只有一條長凳。周毅坐下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范星禾假裝沒看見,

站在涼亭邊緣眺望遠方——按照劇本,接下來周毅會過來"安慰"她,

然后"恰好"被路過的同學拍到親密姿勢。"風景真美,對吧?"周毅走到她身后,

近得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

你和別的女生不一樣..."范星禾強忍著惡心,思考是直接拆穿他還是繼續演戲。

就在這時,她余光瞥見樹林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徐硯禮,靠在一棵大樹下,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他什么時候來的?跟了多遠?范星禾心跳突然加速。"星禾?

你在聽嗎?"周毅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范星禾猛地轉身躲開:"周毅,

我覺得...""覺得什么?"周毅逼近一步,"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我知道的。

林妙妙都告訴我了。""她告訴你什么了?""說你其實對我有好感,只是害羞不敢表達。

"周毅自信滿滿地笑著,"別擔心,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三個。

"一個冷冽的聲音從涼亭外傳來。周毅嚇了一跳,轉身看到徐硯禮站在臺階上,

手里拿著一臺單反相機。"徐硯禮?你怎么在這?"周毅臉色難看。"采風。

"徐硯禮晃了晃相機,"沒想到拍到有趣的東西。"周毅的表情僵住了:"你拍到了什么?

""足夠多的證據。"徐硯禮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威脅,"比如林妙妙故意帶你們走錯路,

又比如你剛才的表演。要我現在發給李老師嗎?"范星禾驚訝地看著徐硯禮。

他什么時候拍的這些?周毅的臉漲得通紅:"你什么意思?我們只是迷路了!""是嗎?

"徐硯禮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是林妙妙和周毅在出發前的對話,

清晰地記錄了他們設計陷阱的全過程。

周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怎么...""滾。"徐硯禮只說了一個字,

但眼神冷得嚇人。周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灰溜溜地跑掉了。

涼亭里只剩下范星禾和徐硯禮。一陣風吹過,帶來樹葉沙沙的響聲。"你一直跟著我們?

"范星禾問。徐硯禮收起相機:"從你們離開主路開始。""錄音和照片呢?

""昨晚在他們常去的咖啡館錄的。"徐硯禮走到她面前,"我早知道他們會故技重施。

"范星禾仰頭看著他:"故技重施?所以這在前世確實發生過?"徐硯禮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她:"喝點水,我們該回去了。""等等。"范星禾沒有接水,

"徐硯禮,你對我了解多少?""足夠多。""具體點?"徐硯禮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伸手輕輕拂去她頭發上的一片樹葉:"比如你討厭薄荷味,

所以從來不用薄荷牙膏;比如你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摸左手腕上的手表,

即使根本沒戴表;比如你喝咖啡一定要加三塊糖,

多一塊少一塊都能嘗出來..."范星禾心跳加速。這些細節太私密了,

有些連她父母都不知道。前世的徐硯禮怎么可能了解得這么清楚?

除非..."你重生了對不對?"她直接問道,"不是記憶移植,不是幻覺,

你就是從未來回來的。"徐硯禮的眼神變得復雜:"如果我說是,你會害怕嗎?

"這個回答幾乎是變相的承認。范星禾感到一陣眩暈:"為什么要隱瞞?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因為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早未必是好事。"徐硯禮輕聲說,

"況且...我不確定你會怎么看待一個跟蹤了你十年的人。""十年?"范星禾瞪大眼睛,

"你是說..."一聲驚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天空突然陰沉下來,

豆大的雨點開始砸在涼亭的屋頂上。"暴雨要來了。"徐硯禮皺眉看了看天色,

"我們得趕緊下山。""可林妙妙和周毅...""他們認識路,會自己回去。

"徐硯禮脫下外套遞給她,"遮一下,雨太大了。"范星禾猶豫了一下,接過外套頂在頭上。

徐硯禮只穿著一件黑色T恤,雨水很快打濕了他的肩膀和后背。他們沿著小路快步下行,

雨越下越大,山路變得泥濘不堪。范星禾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徐硯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小心。"他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低沉。

范星禾能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透過濕透的校服傳來,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徐硯禮沒有立即松手,而是順勢牽起她的手:"路太滑,我牽著你。

"他們就這樣手牽手下山,誰都沒有說話。雨水順著徐硯禮的短發流下,

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范星禾偷偷看他,發現他的睫毛上掛著水珠,

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微光。"看路,別看我。"徐硯禮突然說,嘴角微微上揚。

范星禾臉一熱,趕緊轉開視線:"誰看你了!"徐硯禮低笑一聲,沒有拆穿她。

當他們終于回到山腳下的集合點時,已經成了兩只落湯雞。

李老師焦急地迎上來:"你們去哪了?其他人都回來了!""迷路了,抱歉。

"徐硯禮簡短地回答,同時不動聲色地松開了范星禾的手。林妙妙和周毅已經在大巴上了,

看到他們回來,表情既驚訝又尷尬。范星禾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跟著徐硯禮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把濕外套脫了吧,小心感冒。

"徐硯禮遞給她一條干毛巾——他居然連這個都準備了。范星禾接過毛巾,低聲道謝。

車上的空調讓她打了個寒顫。徐硯禮注意到,默默調高了頭頂的出風口溫度。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范星禾小聲說,"你真的重生了嗎?"徐硯禮望著窗外的大雨,

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鋒利:"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會。

"范星禾毫不猶豫,"因為我也重生了。"徐硯禮猛地轉頭看她,

黑眸中閃過一絲震驚:"什么時候的事?""28歲生日那天,我被車撞了,

醒來就回到了高三。"范星禾輕聲說,"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

直到發現你的異常..."徐硯禮的表情變得極為復雜,

像是驚喜又像是痛苦:"所以你真的記得前世的一切?""大部分吧。"范星禾點頭,

"但我不記得和你有過什么交集。在我的記憶里,我們幾乎沒說過話。

"徐硯禮的眼神黯淡下來:"是啊,對你來說,我可能只是個透明人。

""但在你的記憶里不是這樣?"范星禾追問,"你說你...跟蹤了我十年?

"徐硯禮沒有立即回答。大巴車啟動了,雨點敲打著車窗,形成一道水幕,

將車內與外界隔絕。"在我的記憶里,"徐硯禮終于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從高一就開始注意你,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范星禾心跳漏了一拍:"那你為什么不...""不接近你?"徐硯禮苦笑,"我試過。

高三那年,我鼓起勇氣想約你去畢業舞會。""然后呢?""然后我看到你和周毅在一起。

"徐硯禮的聲音平靜中帶著隱忍的痛楚,"所以我放棄了。

"范星禾瞪大眼睛:"我從來沒和周毅在一起過!

前世直到大學畢業后他才開始追我..."徐硯禮的表情凝固了:"什么?"兩人面面相覷,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困惑。雨聲、引擎聲、同學的談笑聲仿佛都遠去了,

此刻他們之間只剩下這個巨大的矛盾。"我們記憶中的歷史不一樣。"范星禾輕聲說,

"這怎么可能?"徐硯禮的眉頭緊鎖:"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我們來自不同的時間線。"徐硯禮的聲音帶著不確定,

"或者...有人篡改了我們的記憶。"范星禾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但解釋得通。如果他們的重生并非自然發生,而是某種人為干預的結果..."到家再談。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5 01:28:22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