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脖頸光滑,不見喉結,反而細膩得……讓人想咬一口?”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是那個在外咳得驚天動地、在我面前卻眼神拉絲、動手摸我脖子的病秧子質子說的!
他不僅知道我的秘密,還用整個葉家威脅我,送我“女兒家用的”玉肌膏,
甚至……還夸我手巧?!喂!赫連翊!你再這樣,我可要……(臉紅)……咳,
我可要當真了?。?軍帳之內,濃重的血腥氣混雜著草藥的苦澀,幾乎凝成實質。我,
葉昭南,大景朝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此刻正呲牙咧嘴地給自己縫合胳膊上的傷口。
針尖穿透皮肉,帶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但我眉頭都沒皺一下——戰場上這點傷算個屁!
“嘖,葉大將軍真是‘硬漢’,連軍醫都省了。
”一個帶著低笑的清潤嗓音毫無預兆地在身后響起,如同鬼魅。我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反手就想拔刀,卻被一只手更快地按住了肩膀。那力道不大,卻精準地壓制了我的動作。
赫連翊,北凜送來的病秧子質子,此刻幽靈般站在我身后,
溫熱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我的頸側。他靠得很近,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冷的松木香,
和他那該死的、總是帶著三分病氣七分戲謔的語調。“不過,”他指尖流連不去,
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危險的探究,“這脖頸如此光滑,竟不見男子應有的喉結輪廓,
反而細膩得……讓人想咬一口?”我:“?。?!”他輕嗅了一下,
仿佛在品鑒什么稀世珍寶:“嗯,還帶著女兒家喜歡的清雅香皂味,與這滿帳的鐵血味,
真是格格不入啊?!鞭Z!我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怎么會……他怎么敢……“赫連翊!”我猛地掙脫他的鉗制,轉身,腰間的匕首快如閃電,
瞬間抵上他脆弱的喉嚨。冰冷的刀鋒讓他白皙的皮膚微微凹陷,我咬牙切齒,壓低聲音,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物理閉嘴’!
”他被匕首頂著,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輕輕笑了起來。
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在昏暗的油燈下瀲滟生波,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和……玩味?
“昭南‘妹妹’,別這么兇嘛?!彼龡l斯理地說,仿佛那頂在他喉嚨上的不是致命的利刃,
而是一根無傷大雅的羽毛,“女兒家動刀動槍的,多不好?!蔽彝左E縮!他果然知道了!
腦海中瞬間閃回無數畫面:戰場上,我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玉面閻羅”葉昭南,槍出如龍,
所向披靡。可誰知道,這具“殺神”軀殼里,住著一個只想躺平擺爛的咸魚靈魂?【打仗?
打個錘子!老娘只想趕緊結束這該死的戰爭,回家研究我的全自動投喂躺椅,
實現終極躺平夢想!誰愛卷誰卷去!升官發財死得快,老娘只想活得久!】可現實呢?
皇帝老兒一道圣旨,美其名曰“護送質子返京休養”,
實則把我這尊被他忌憚的“移動核武”從邊境調離,剝奪了我的兵權,
便讓我給這個一步三喘、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飛升的病秧子質子當“貼身保鏢兼高級獄卒”。
初見他時,他咳得驚天動地,臉色蒼白如紙,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我當時內心瘋狂吐槽:【就這?碰瓷界的影帝吧!皇帝老兒到底是怕他跑了,還是怕我太閑,
給我找點‘看護’的活兒干?】誰能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質子,
竟然藏著如此銳利的爪牙!“你替兄從軍,瞞天過海,
讓你那病弱的哥哥頂著你的功績留在京城,”赫連翊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精準地擊打在我的七寸,“葉家上下幾百口人的腦袋,可都懸在你這條小小的束胸布上呢。
萬一哪天,這布條兒不小心松了,掉下來……”他故意頓了頓,欣賞著我瞬間煞白的臉色,
語帶威脅地補充:“或者,讓那位一直視葉家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二皇子趙恒知道,
他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葉將軍’,
其實是個能讓他以‘欺君之罪’將葉家一鍋端的‘天大驚喜’呢?”我:“?。?!
這貨是開了天眼吧!還是重生帶劇本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大腦瞬間警鈴大作,
嗡嗡作響,仿佛聽見那不祥的電子提示音在耳邊循環播放:“叮!警告!
您的馬甲已被敵方鎖定!危險等級SSS+!”握著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地開始微微顫抖。
冷汗,瞬間浸濕了我的后背。他看穿了我的恐懼和動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最終,
我還是緩緩地,極其不甘地,松開了抵在他喉嚨上的匕首。形勢比人強,
我的命門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我不得不暫時低頭。
赫連翊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皺的衣襟,還故意輕咳了兩聲,
瞬間切換回那副人畜無害的病弱模式。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卻又讓我心頭一跳。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白玉藥瓶,遞到我面前:“看將軍剛才處理傷口,
手法未免太過粗糙。女兒家,身上還是光潔些好。這是我們北凜的秘藥‘玉肌膏’,
止血生肌,最是不留疤痕?!蔽医┯驳亟舆^藥瓶,觸手冰涼。他留下藥瓶,轉身向帳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微頓,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仿佛在說:“你的秘密,
我罩了?!薄懊魅掌?,就要請葉將軍‘多多關照’了?!彼p笑著留下這句話,
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軍帳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握著那瓶不知是毒藥還是解藥的“玉肌膏”,
心亂如麻。開局即高能!這該死的腹黑質子,不僅精準點破了我的女兒身,
還用整個葉家的性命拿捏住了我!這“咸魚”之路,怕是還沒開始,
就要被迫升級成“驚濤駭浪”模式了!2自從那夜被赫連翊點破身份后,
我的“咸魚保鏢”生涯就徹底變了味。我倆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人前,
我是盡忠職守護衛質子的葉將軍;人后,我是被他捏著把柄,
不得不配合他演戲的“昭南妹妹”。而他,則在我面前徹底放飛自我,
將腹黑與茶藝發揮到了極致。這天,最不待見我和葉家的二皇子趙恒,
打著“慰問質子”的旗號,帶著一幫侍衛浩浩蕩蕩地來了。名為慰問,實則試探和施壓。
他一進門,目光就跟淬了毒似的在我身上刮了一圈,然后落在赫連翊身上,
假惺惺地噓寒問暖。赫連翊也是個中高手,立刻進入“病弱美人”模式,咳得梨花帶雨,
仿佛隨時都要昏過去。寒暄沒幾句,
趙恒便“不小心”碰掉了桌案上赫連翊常常把玩的一支玉笛。那玉笛通體瑩白,
一看便知價值不菲,是他從北凜帶來的心愛之物。“啪”的一聲脆響,玉笛摔在地上,
斷成兩截。趙恒故作驚訝,語氣卻充滿嘲諷:“哎呀,翊王子恕罪,本王一時手滑。
不過……亡國之人,身如浮萍,還是莫要沉溺于這些玩物喪志的東西才好?!蔽已燮ひ惶?,
怒火蹭地就上來了!這孫子是故意的!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罩著”的人?就在我準備發飆,
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的時候,赫連翊搶先一步行動了。只見他眼圈瞬間就紅了,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絕對是裝的!),身體搖搖欲墜,精準地在我發怒前,
“柔弱”地向后倒去,恰好倒在我懷里。他還死死拉住我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
卻又故作堅強:“將軍……將軍息怒,別、別為了翊……與殿下爭執,是、是翊的錯,
翊不該……”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看得旁邊幾個不明真相的小丫鬟心都碎了。然而,就在他把臉埋在我胸前(占便宜!),
用那泫然欲泣的聲音表演時,
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快得像機關槍一樣的語速飛快說道:“他帶來的侍衛里有高手,
趁機搜查我的房間,桌下第三塊磚?!蔽倚念^一凜,立刻會意!好家伙,擱這兒玩無間道呢!
我順勢扶住他“軟綿綿”的身體,將他護在身后,抬眼冷冷地看向趙恒,
語氣冰寒刺骨:“二殿下,我葉昭南奉旨護衛翊王子周全。王子殿下的人,你也敢動?
”我身上那股久經沙場的煞氣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壓得趙恒和他帶來的侍衛臉色齊齊發青。
趙恒氣得嘴角抽搐,但他畢竟還要維持“禮賢下士”的形象,
尤其是在我這個手握“軍功”的將軍面前,不敢真的撕破臉?!叭~將軍言重了,
”趙恒皮笑肉不笑,“本王只是關心翊王子罷了。既然將軍如此‘盡心’,本王也就放心了。
”他悻悻地帶著人走了,臨走前那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幾個窟窿。等人一走,
赫連翊立刻從我懷里“掙扎”著站起來,臉上哪還有半點淚痕?他拍了拍衣袖,
走到桌邊撿起斷掉的玉笛,眼中閃過一絲真實的心疼,但轉瞬即逝。
“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我沒好氣地吐槽。他對我眨眨眼,
笑得像只偷腥的狐貍:“過獎。對付這種人,就得比他更‘綠茶’?!睕]過幾天,
趙恒又派人送來一盒精致的糕點,說是給赫連翊壓驚。赫連翊收到后,
當著來使的面贊不絕口,吃得那叫一個香甜。等人一走,
他立刻把糕點原封不動地推到我面前?!皣L嘗?二皇子‘親手’送的。”他笑瞇瞇地說。
我狐疑地拿起一塊,還沒等聞,他就攔住了我:“別動,里面加了料?!薄笆裁戳??
”“追蹤香粉,”他捻起一點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無色無味,沾身三日不散。
二皇子是想看看,我這‘病弱質子’,平日里都跟誰接觸,去了哪些地方。
”我皺眉:“那怎么辦?扔了?”“扔了多可惜?”赫連翊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叫來府里一個管事,那人恰好是他早就暗中發現的、被二皇子收買的眼線。
赫連翊一臉“感激涕零”地將那盒糕點塞到管事手里:“這是二殿下賞賜的珍品,我身子弱,
享受不了這等美味。你跟著我辛苦了,這盒點心就賞給你了。記住,此物金貴,
你可要貼身收好,慢慢品嘗?!蹦枪苁率軐櫲趔@,千恩萬謝地捧著糕點走了。幾天后,
我聽說二皇子的人氣勢洶洶地沖進城南一處民宅,循著追蹤香粉的味道,
抓住了一個正在跟相好私會的……一臉懵逼的“內鬼”管事。
赫連翊在我面前表演“后怕”:“唉,多虧將軍庇護,不然翊這次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我內心翻了個白眼:【信你個鬼!你這操作,簡直是反偵察教科書級別的!
還順手拔了個釘子,一箭雙雕??!】搞定了二皇子的眼線,
赫連翊又開始了他的“花式試探”,美其名曰“文化交流”。
他送了我一頂北凜風格的男式嵌玉發冠,那發冠造型硬朗,帶著異域風情:“將軍試試?
這是我國男子用以彰顯英氣的飾物,但我總覺得……將軍戴上,或許會別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我面無表情地收下,轉手就扔進了箱底。我們一起看軍報地圖(他非要湊過來看),
他指著北凜與大景交界的一處險要之地:“此地民風彪悍,女子亦可從軍,
據說曾出過一位女帥,善用奇兵,以少勝多。不知將軍對用兵之道,有何高見?
”我眼皮都沒抬:“兵者,詭道也。男女無差,能勝則強?!蔽以跁靠幢鴷鴷r,
他端著茶“不小心”路過,一本花花綠綠的冊子“不小心”從他袖中滑落,掉在我腳邊。
我撿起來一看,封面畫著一對纏綿悱惻的男女,書名《北凜風月錄》。
他連忙“驚慌失措”地搶回去,臉頰“飛紅”:“哎呀!拿錯了,拿錯了!
這是……這是我給我妹妹準備的解悶之物,將軍見笑了……”我:“……”【大哥,
你試探能不能稍微走點心?這演技浮夸得我都看不下去了!】更離譜的是,
京城里關于我和他的流言蜚語,不知道被誰(除了他還能有誰?。┨碛图哟祝?/p>
迅速升級成了“葉將軍為愛癡狂,強搶病弱質子,金屋藏嬌!”的狗血戲碼。
甚至還有圖文并茂的“話本”在坊間流傳,
里面的插圖……居然是他找人畫的我倆的Q版同人圖?!畫風還挺萌?!我忍無可忍,
拿著那本印刷粗糙卻流傳甚廣的“話本”沖到他房間,把冊子拍在他桌上:“赫連翊!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正悠閑地品著茶,看到那話本,不僅不生氣,
反而笑了:“將軍息怒。你看,現在滿京城都在討論我們的‘愛情故事’,還有誰會去關心,
你葉大將軍到底是男是女?二皇子想潑你‘行為不端’的臟水,
我就干脆讓他淹死在這‘驚天動地’的‘狗糧’里?!彼畔虏璞?,慢悠悠地告訴我,
京城最大的、傳播這些八卦流言的報社“聞天下”,幕后老板其實是他的人。
我目瞪口呆:【好家伙!這不僅是茶藝大師,還是情報頭子兼輿論操控專家??!
】就在我以為這已經是極限的時候,皇帝老兒又來“搞事”了。他下旨,
命我為赫連翊添置幾身新衣,說是體現大景對質子的“關懷”。這明擺著又是試探!
想看看我這個“將軍”會不會在為“男人”量體裁衣這種事情上露出破綻。
裁縫被請到了府上。赫連翊卻表現得異?!昂π摺?,扭扭捏捏,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死活不讓裁縫近身。那裁縫是個老實人,被他弄得手足無措,只能求助地看向我。
我能怎么辦?只能硬著頭皮“親自動手”?!巴踝拥钕拢米锪??!蔽夷闷疖洺撸?/p>
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赫連翊“勉為其難”地點點頭,乖乖地站直身體,任我施為。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的腰身、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和緊實的肌肉線條。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絕對是裝的?。?,
眼神飄忽,仿佛真的很緊張。當我量到他的肩寬,需要靠近他時,他卻突然微微側頭,
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地噴在我的耳廓上,聲音低啞,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鉤子:“將軍的手……真巧。量得也……真準?!彼D了頓,
仿佛不經意地補充了一句:“不知將軍自己的尺寸……又是多少?”我手一抖,
軟尺差點沒拿穩!一股熱氣直沖臉頰!【靠!這混蛋!撩我是吧?!信不信我拿尺子抽死你!
】我猛地收回手,后退一步,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殿下說笑了。尺寸量好,我先告辭。
”說完,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身后,傳來赫連翊低低的、愉悅的輕笑聲。這日子,沒法過了!
3赫連翊的“輿論操控”效果拔群。沒過幾天,“葉將軍強搶病弱質子”的狗血劇情,
已經徹底進化成了“昭翊CP”的大型全民磕糖現場。
“將軍和親王不得不說的那些事”不僅霸占了各大茶樓說書先生的黃金檔,
甚至還衍生出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CP周邊”!
什么繡著我倆Q版頭像(還是赫連翊找人畫的那個版本!
向我推銷據說是“葉將軍同款”和“翊王子定情信物”的情侶款武器掛飾……我走在大街上,
莫名其妙就被熱情的大媽塞了一把“喜糖”,還語重心長地拍著我的肩膀說:“葉將軍,
好好對翊王子,你們可要長長久久??!”路過兵器鋪,老板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邊,
低聲問:“將軍,要不要看看最新款的‘昭翊’情侶短匕?買一對打八折!
頂流是什么感覺# #論有一個自帶粉頭屬性的腹黑質子是種怎樣的酸爽#】這荒謬的緋聞,
甚至驚動了宮里的那位老狐貍——當今圣上。他特意召我倆進宮“問話”。御書房里,
皇帝陛下看著并肩而立(實際上是我不情不愿地押著赫連翊)的我們,
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活像一只偷到了雞的老狐貍?!昂呛牵~卿家與翊王子,
近來在京中可是‘聲名大噪’啊。”皇帝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聽聞二位‘情誼深厚’,
實乃我大景與北凜交好之幸事?!蔽倚念^警鈴大作,【來了來了,老狐貍要出招了!】果然,
皇帝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我身上:“葉愛卿,你為國征戰多年,勞苦功高。
如今也到了該考慮……成家立業的時候了。葉家一脈單傳,也該有后了?!彼D了頓,
視線在我和赫連翊之間轉了一圈,笑容更加“和藹”:“朕看,翊王子雖是質子,
卻也是北凜皇族,品貌皆是不凡。若能與葉卿家親上加親,豈不更是美事一樁?”我:“?。?/p>
!”這老狐貍是在暗示我,要么就“嫁”給赫連翊(當然是假的聯姻,
目的是把我倆徹底綁死,互相牽制),要么,
他就該著手處理葉家“后繼無人”這個潛在的“隱患”了!畢竟,
一個功高蓋主、家族卻后繼無人的將軍,對皇權來說,始終是個不確定因素。
他這是想用赫連翊這根繩子,徹底套牢我!我正頭皮發麻,思考著怎么應對,那邊廂,
一直看我不順眼的二皇子趙恒又開始作死了。大概是看我和赫連翊的“緋聞”愈演愈烈,
不僅沒達到他抹黑我的目的,反而讓我倆“人氣”高漲,他坐不住了。
知從哪兒挖出了一個曾經暗戀過“葉昭南”(實際上是我那體弱多病的哥哥葉昭明)的女官。
他買通了這個女官,讓她在公開場合“悲憤”地指證我,說我之所以性情大變,
冷落了她這位“舊識”,都是因為“移情別戀”了敵國質子赫連翊!為了增加“可信度”,
那女官還拿出了一些據稱是我哥哥葉昭明贈予她的“定情信物”——一枚玉佩,一方手帕。
但眼尖的我一眼就認出,那玉佩的穗子上,
系著一個極小的、只有北凜皇室才會使用的特殊繩結!而那方手帕的角落,
繡著一個極其隱蔽的、赫連翊名字的縮寫!這特么分明是赫連翊故意設的套,
把摻了料的“證據”喂給二皇子,引他上鉤!趙恒果然中計,拿著這些“鐵證”,
立刻上躥下跳,四處宣揚,企圖坐實我“為男色所迷,通敵叛國”的罪名。一時間,
京城風向又變,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就在這風口浪尖,一年一度的皇家圍獵開始了。
這簡直是給各方勢力提供了絕佳的表演舞臺。圍獵場上,旌旗招展,人馬喧囂。我一身勁裝,
騎在馬上,盡量遠離赫連翊那個“麻煩制造機”。但他就像塊牛皮糖,
總能“恰好”出現在我附近。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陣驚呼。只見赫連翊騎著馬,
不知怎么就“受驚”沖向了一片灌木叢,眼看就要撞上。而那灌木叢里,
恰好有一只瑟瑟發抖的、雪白的小兔子!“王子殿下小心!
”赫連翊“奮不顧身”地勒馬轉向,堪堪避開了小兔子,自己卻因為動作過猛,
“華麗”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我:“……”【大哥,你這演技能不能再浮夸一點?
碰瓷都不帶這么碰的!】但眾目睽睽之下,我不能見死不救。只能“無奈”地催馬上前,
翻身下馬,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還得裝模作樣地“斥責”他:“王子殿下!圍獵場上,
豈可如此婦人之仁,為了一只兔子置自身安危于不顧!”赫連翊順勢抓住我的手腕,
抬頭看我,眼中“含淚”(絕對是擠出來的?。?,
軍教訓的是……但翊……翊自幼便見不得生靈涂炭……”他那副“善良柔弱又委屈”的樣子,
配上我“嚴厲呵斥卻又出手相救”的舉動,落在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王公貴族和夫人小姐眼中,
瞬間就腦補出了一萬字的愛恨情仇!“嗷嗷嗷!磕到了!磕到了!葉將軍嘴上嚴厲,
身體卻很誠實嘛!”“嗚嗚嗚翊王子太善良了!將軍好寵他!”“這該死的CP感!
太好磕了!”我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額頭青筋直跳。赫連翊卻在我耳邊,
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飛快地說:“兔子是真的,想救它也是真的,利用這個時機,
更是真的?!蔽遥骸啊碑斖恚胰虩o可忍,避開所有耳目,潛入了赫連翊的房間。
他正坐在窗邊,借著月光,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支被趙恒摔斷的玉笛,試圖將它重新粘合。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月光灑在他臉上,映得他那雙桃花眼流光溢彩,
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復雜情緒?!昂者B翊,”我開門見山,聲音冰冷,“你到底有幾分真,
幾分假?”他擦拭玉笛的動作頓住了,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對你,一開始,全是假。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昂髞怼彼а劭次遥抗馍铄?,“假的里面,摻了點真。
至于多少真……或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彼畔掠竦眩瑥膽阎腥〕鲆环饷苄?,遞給我。
“那個女官的‘證詞’,還有那些所謂的‘證物’,確實是我故意泄露給趙恒的。
他想弄死我們,我總得給他一個‘動手’的機會,才能引蛇出洞,不是嗎?”我接過密信,
快速瀏覽,里面詳細記錄了趙恒收買女官、散布謠言的證據,
甚至還有他下一步更惡毒的計劃?!罢涯?,”他看著我,第一次沒有叫我“將軍”,
也沒有叫我“妹妹”,語氣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鄭重,“這盤棋局,我們身在其中,
不下也得下。但至少,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這棋盤之上,我赫連翊,永遠會站在你這邊。
”月光下,他的眼神坦誠得近乎灼熱。那句“站在你這邊”,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
更新時間:2025-05-04 23:3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