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的所有選擇都由彈幕投票決定。 當我要請商業大佬吃飯求合作時。
彈幕出現「清風山莊」和「三婆炸串」兩個地點選項。 后者的票數壓倒性勝出。
沒辦法。 我只好帶著身價過億的大佬。 來吃均價兩塊錢一根的炸串。
大佬一臉陰沉看著面前自選的冷凍肉串。 「林小姐，你的商務宴請地點很特別啊。」
1 「是啊傅總，這家私廚還不錯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庫庫拿串。
雞柳、雞翅、雞排、雞全家。 就在最后一把小魷魚串要被別人拿走時。 我眼疾手快。
立刻搶下來放在傅億的盤子里。 「傅總，這家小魷魚串是特色，您一定嘗嘗?！?/p>
傅億的臉比我奶家鍋底還黑。 「你管這叫私廚？！」 一向成熟穩重的大佬險些破音。
我面不改色。 開始狡辯。 「這可是幾十年的老店，就夫妻兩個人開的，
從醬料到原材料都是他們親自進貨，連老顧客都不能保證今天能吃到哪些種類的菜，
所以這不光是一家私廚，而且還是融合了自助餐和 omakase 的私廚。」
我十分狗腿地替傅億挑好了菜，拿去買單。 老板頭也不抬，飛速算賬。 「一共六十七，
掃這。」 「等一下！」 我立刻從手機翻出一張代金券。 在來的路上我就買好了。
二十抵三十。 算下來就只花了五十七。 省下來的錢夠回家坐公交。 回到位置。
傅億仍舊是那張死魚臉。 梳著大背頭，穿著板板正正的高定西服。
坐在還沒他小腿高的塑料板凳上。 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憐。 我有些心虛。
掏出提前點的奶茶賠罪。 「傅總，您喝茶。」 傅億眉頭一挑。
「小于每克千元的茶我不喝?！?我沒忍住在心里腹誹一句裝逼男，又立刻堆笑。
「傅總，這茶也很貴的?！?「噢？」 「這家店不能用膨脹神券，只能用原價買，
連配送費都要足足六塊?！?我一陣肉疼。 傅億咬著牙笑出聲。
「所以你用五十塊錢的炸串和幾十塊錢的勾兌奶茶就想跟我談千萬的項目？」
我默默糾正。 「是五十七塊?！?「林殊晴！」 傅億忍無可忍。
「要不是看在小時候認識的分上，我根本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結果你居然就帶我來這？」
2 我當然知道這里不是一個談項目的好地方。 只是我沒有選擇。 在高中的時候，
我就知道這里是小說的世界。 而我則是惡毒女配。 被彈幕系統綁定后。
我的所有選擇都只能由彈幕投票決定。 但他們對我有著天然的惡意。
所以每次投票都會故意投給差的那個選項。 我從最開始的無能狂怒。 到懷疑人生。
再到現在已經習慣了投票系統的存在。 無論多么荒謬的投票結果，我都能坦然接受。
既來之則安之嘛。 在等著炸串上來的間隙。 我將策劃書遞上。 「把這個項目給我做，
你不會后悔的。」 傅億一邊嫌棄，一邊翻看起來。 順手就拿起旁邊的奶茶嘬了一口。
似乎是吸到了珍珠。 不停嚼嚼嚼。 嚼完，又吸了一口。 小半杯喝完，
策劃書也草草翻完了一遍。 傅億嚼著珍珠說： 「還行。 「我帶回公司仔細看看的。」
他正要把策劃書收起來。 盛著炸串的鐵盤便先一步壓在了策劃書上。 「你們的串好了，
慢用?！?這家店生意火爆。 老板放下串便走，根本沒空搭理我們。
傅億看著眼前被油潤浸透的策劃書。 徹底石化。 我早就習慣了這些倒霉事。
小心翼翼把策劃書抽出來，用紙將明顯的污漬擦干凈。 但浸到里面的油是擦不掉了。
我拿近一聞。 「嗯，挺香的。 「傅總，策劃案我再發一份給您。 「事到如今，
吃串要緊。」 我給他遞上一串沒那么多辣椒的小魷魚串。 傅億看著我，沒動。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突然樂了。 「林殊晴，你真的變了不少?！?/p>
3 好在炸串味道還是不錯。 傅億基本把他的那些都吃光了。
奶茶也只剩下一些珍珠小料，吸不上來。 他皺眉搖了搖奶茶杯，丟在一邊，
轉而盯上了我那杯。 我想忽視。 他卻又用力嘆了口氣。 我沉默。
只好將自己還沒打開的那杯雙手奉上。 傅億瞥了一眼。 十分不客氣收下。
助理早就將邁巴赫停在了炸串店門口等候。 甚至浮夸到，
在炸串店到車上這短短幾米路鋪了紅地毯。 傅億拿著奶茶起身上車。
背影像個驕傲大孔雀。 留給我一句「等消息」便揚長而去。 我看著邁巴赫的車屁股。
一聲嘆息。 出了這么多岔子，估計是沒戲了。 算了，大不了回去再想下一個策劃案。
隨著我回家的想法出現。 彈幕系統立刻出現了兩個選項。 「走路回家」和「打車回家」
。 我一驚。 這離我家至少有五公里！ 而且今天我禮節性地穿了一雙八厘米的小高跟。
這要是走回去，我的腳也該廢了。 彈幕眾人卻興奮極了。 【哈哈，
看我們不整死林殊晴?！?【大家快投走路回家，她一累就沒空和我們寶貝搶傅億了。
】 【別擔心，她請傅億來這種店吃飯，除非傅億得失心瘋，否則項目根本不可能給她做。
】 他們口中的「寶貝」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黎梨。 我們是初高中同學。
因為興趣愛好很相似，從小到大沒少競爭過。 以前還能打個勢均力敵。
但自從投票系統出現之后。 我的人生一落千丈，黎梨的事業則前途大好。
她如今已經是傅億公司里的部門主管。 為了不讓我和黎梨再有什么交集。
他們當然會想方設法阻止我和傅億達成這次合作。 果不其然。 「走路回家」高票勝出。
我無奈嘆氣。 打開了步行導航。4 走到家。 高跟鞋的底已經掉了。
在最后半公里的時候我脫了鞋，赤腳走回來。 天已然大黑，還透著涼意。
我看著發酸的小腿和腫脹的腳背一陣頭疼。 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 傅億發來消息。
【明天帶著策劃案來公司一趟。】 我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反復確定這消息是真的后。
我一蹦三尺高，直接返祖成了猿猴在屋子里尖叫狂奔抱著手機亂親。 隨即顧不上休息。
立刻打開電腦開始做 PPT 完善我的策劃案。 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早起了好幾個小時，以防系統又出現什么步行去公司的選項。
好在今天系統手下留情。 只是公交和出租二選一而已。 我按時到達傅億公司樓下。
手里還提著昨天他喜歡喝的珍珠奶茶。 一進大樓。
我就明白為什么系統今天手下留情了。 敢情是在這給我憋了個大的。
5 只見黎梨從旁邊的旋轉門走了進來。 步子風風火火。
卻在見到我的那一瞬間硬生生頓住腳步。 「林殊晴？ 「你來這里干什么？」
她低頭看向我手上的奶茶。 「送外賣嗎？」 我搖搖頭，將另一只手上的策劃案舉起。
「來談合作?！?黎梨輕蔑一笑。 「我們公司的水平還沒有低到什么人都能合作吧？」
我一聳肩。 「你們老板昨天發消息喊我來的?！?說曹操曹操到。
傅億低頭擺弄著手機走進來。 他抬眼，看見我和黎梨在一起。 淡淡道。 「樓上開會。
」 傅億帶著身后烏泱泱一大幫人走向專屬電梯。 我正要跟上去。 忽然。
系統的投票又出現了。 「當著傅億的面將奶茶潑向黎梨」和「什么也不做」。 什么鬼？
！ 這還用選嗎！ 當然是什么也不做??！ 我是來談合作又不是來找茬的。
我的心一陣撲通撲通跳，祈禱著彈幕那群人不要給我找麻煩。 【這是什么選項？
】 【當然不能讓我的寶貝被潑。】 看到這，我稍稍放下心來。 【不對不對，
我們要選潑的那個。】 【最近傅億和寶貝的感情線進展好慢，讓林殊晴來推動一下劇情吧。
】 【只要林殊晴潑了小梨子，傅億肯定會心疼她的?！?我的心咯噔一聲。
讓我去潑黎梨的票數猛增。 我拿著奶茶的手微微顫抖。 卻也不得不聽從系統的安排。
6 嘩啦一聲。 我手中的奶茶猛地潑在黎梨身上。 潑之前我已經仔細觀察過了。
她包是愛某仕的，上衣是華倫那個奴的，連鞋都是驢牌。 只有裙子我看不出價格。
但再怎么樣賠這條裙子也比賠那些大牌的好。 我眼一閉心一橫。
往裙子上潑完奶茶又被系統操控著說臺詞。 「黎梨，
別以為你現在囂張了就可以踩在我頭上。 「你記著，只要我還姓林，
你就永遠是那個小時候給我提鞋都不配的跟班。」 我面上囂張。
心中崩潰大叫就差沒直接磕頭謝罪。 瘋了瘋了瘋了！ 這可是部門負責人。
我的項目能不能通過跟她很有很大關系啊！ 死系統快閉嘴！
黎梨也被我這杯奶茶給潑蒙了。 她氣笑，扯著被潑臟的那塊污漬道： 「林殊晴，
你是家里破產之后窮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這條裙子是拍賣品？」 我愣住。
她又接著說。 「這是傅總去法國出差的時候特意給我拍下的，成交價七十五萬，
你怎么賠？」 彈幕迅速跳出來幸災樂禍。 【這個林殊晴，潑哪里不好，偏偏潑裙子。
】 【這可是我們小梨子和傅總的定情裙子，這下她肯定完蛋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有些人看似還在這站著。 實際上她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我們的動靜太大。
吸引住了傅億的注意。 他目光如炬，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不知為何，
我總覺得身邊的氣壓都低了起來。 傅億緩緩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他掃了我和黎梨一眼。
又看向我手上空掉的奶茶杯。 「給我帶的？」 我點點頭。 「那記得賠?！?/p>
傅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瘋狂在腦子估算現在家里剩下的那套房子的市價。 看看能不能賣了還這條裙子。
「好，我會，我一定會賠償黎小姐這條裙子的。 「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p>
我的頭幾乎快要低到了地底。 臉也燒得發紅。 黎梨有了人撐腰，自然是底氣硬了起來。
「林殊晴，別說大話。 「誰不知道你們家早就破產了？ 「你真拿得出這么多錢嗎？」
我正要點頭擔保。 傅億卻話鋒一轉。 扭頭看向黎梨。 「我的意思是，你賠?！?/p>
他從我手上拿過奶茶杯子，朝黎梨晃晃。 「賠我的奶茶?！?/p>
7 始料未及的變化讓黎梨愣住了。 「可是，傅總，我的裙子就這么算了嗎？」
傅億有些不耐煩。 「裙子誰花錢買的？」 「當然是傅總您?！?/p>
「所以我說不用賠就不用賠?！顾溲蹝哌^附近圍觀的人，
「一百萬不到的東西也值得你們在這浪費時間？」 在傅億的眼神壓力之下。
眾人立刻散去。 黎梨也沒辦法，只得先去換條備用的裙子。
而我則跟著傅億上樓先去會議室。 一行人噤若寒蟬，腳步踩得飛快。
他卻突然在前面頓下腳步，扭頭將自己的手機丟給我。 我不明其意。 傅億輕咳一聲。
「奶茶，用我的點。 「不能用券也行?！?于是托傅億的福，整個會議室人手一杯奶茶。
等到黎梨換完裙子回到會議室。 桌上擺滿了一模一樣的奶茶。 她想發作。
轉眼卻看見傅億抱著奶茶嚼嚼嚼。 又忍下了。 此次的會議是專程針對我的策劃案的。
這樣的演示場景，我在腦海中演練了上百次。 就算緊張，也不會出現什么差錯。
一場匯報下來，效果還算不錯。 傅億也正巧將奶茶喝完。 「還不錯，可以合作推進，
各位有什么意見？」 放下話，傅億將魔爪伸向了本應該是留給我的那杯奶茶。
其他人都沒什么問題。 眼看策劃案就要順利通過。 「我有一個疑問?！?/p>
坐在副位的黎梨抬起頭。 「你們是一家小公司，
這個方向的項目之前都沒有太大的參考性，
我們怎么信任你們可以承接住我們公司這么大的體量？」 我正要反駁。
系統出現了兩個選項。 「閉嘴挨批」和「果斷回擊」。 想也不用想，前者自然高票。
我憤憤閉上嘴，站在會議桌前把牙都快咬碎了。
就在所有人都將我的行為理解為心虛說不出話時。 傅億插吸管的手一頓。
「風險評估組是哪來干什么用的？ 「讓他們去評估。 「沒問題就直接對接推進?！?/p>
一錘定音。 沒人再敢質疑。 黎梨抿了抿嘴，偃旗息鼓。8 走出會議室沒幾步。
黎梨在身后叫住了我。 「林殊晴，你的手段很不錯。」 我疑惑。 什么意思，
夸我 PPT 做得好嗎？ 我謙虛回應。 「還行啦，大部分其實是付費模板?！?/p>
她表情有一瞬錯愕。 隨即嘲諷道： 「我是說你搭上傅億這條線的手段。
「把老板搞定，還有什么項目不能做？ 「只是我奉勸你一句，靠男人始終走不遠，
最重要的還是實力，你這招再用幾次就不新鮮了?！?說完，
她將手上一杯茶水從我的頭頂澆下。 我沒來得及反應。 帶著茶葉清香的水將我淋了個透。
「裙子我可以不計較。 「但這，是我還給你的?！?黎梨這一澆。
彈幕眾人便興奮起來了。 【不愧是女主！好霸氣！】 【愛憎分明，我太愛這個女人了。
】 【哈哈哈，林殊晴就是活該?！?我愣住。 黎梨卻已經邁著大步離開。
眼前是彈幕瘋狂的幸災樂禍。 背后是圍觀人員的竊竊私語。 穿堂風如利劍。
刺得我渾身都發顫。 噔噔。 身后一陣清脆腳步聲。 傅億雙手插兜路過我身邊。
斜著眼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跟我助理去把衣服換了。」 「不用，我回家換?！?/p>
無論如何，現在我只想離開這里。 「你還不能走，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飯局?！?/p>
聽著傅億不可一世的吩咐。 我氣笑了。 壓抑許久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 「傅總，
我是你的合作對象，不是你的下屬。」 傅億壓根不聽我的話。 自顧自往前走。
「少啰嗦。」 傅億的助理直接留在了我身邊。 十分客氣道。 「林小姐，跟我來吧。」
「我沒答應傅億。」 「林小姐，這邊請?！?/p>
我：…… 請問這個公司里還有正常的人嗎？9 助理將我帶到一間很私密的休息室。
打開里頭的衣柜。 里面用防塵袋放了不少的裙子。 各式各樣，價值不菲。
我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問： 「傅億有女裝癖？」 助理笑著說： 「不是噢林小姐，
這些都是傅總在各國出差的時候帶回來的。 「傅總說是覺得未來的夫人穿上會好看，
所以就都買下來了。 「這里只是很小一部分而已?！?我的第一反應： 給黎梨的。
這倒也合理。 小說里的男女主角怎么浪漫都不為過。
我本想挑一件剪裁利落、看上去比較低調的衣服。 彈幕系統出現選項。
「穿艷麗扎眼的衣服」和「穿簡單大方的衣服」。 得。
在看見選項一瞬間我就能猜到結果了。 畢竟在他們眼中，干凈和素凈，
都只是女主角的專屬。 我只得放棄選上的這件。 轉而拿下一件玫紅色小禮服。
可換上的那一刻。 我才發現這套衣服的尺碼和我完美匹配。 就連助理也忍不住贊同。
「林小姐，這套衣服非常配您，就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尷尬笑笑，沒有接話。
畢竟我還沒有自戀到，會真的以為這些衣服都是給我準備的程度。 最大的可能，
就是我和黎梨身材差不多。 換好了衣服。 傅億的車也到了。
打開車門看見我的那一瞬間，傅億有些愣神。 只是很快收回了目光。 「挺適合你的?！?/p>
「謝謝，衣服我會送去干洗還給你的?！?「不用，你留著吧?！?「……噢。」
有錢人還真大方。 這么貴的衣服送別人穿一次就嫌棄不想要了。 「對了，
今天是什么飯局？」 「到了你就知道了?！?0 彈幕都在說。
傅億只是缺少了一個可以帶出去當花瓶的女伴，這才挑中了我。 可一到飯局地點。
我才真正明白傅億為什么選中我。 這里幾乎所有人我都認識。
大部分是我爸還沒有破產時的兄弟朋友們。 自從我們家落魄之后，大家就再無往來。
人因利而聚因利而散。 這沒什么好說的。 只是沒想到還能有再見面的一天。
這些叔叔伯伯們再看見我倒是很熱情。 一個勁地噓寒問暖。
拍著胸脯跟我保證說以后有事就去找他們，肯定會盡全力幫我。 這些當然都是客套話。
我一句沒信。 但一杯酒也沒少敬。 生意場上少個敵人就是多個朋友。
更何況有傅億坐鎮，再怎么樣他們日后也會給我一些情面。
這大概就是傅億找我來的原因。 他想幫我重新搭建起人脈網。 幾輪酒喝下來。
這些叔叔伯伯倒是有手下留情。 加上傅億給我擋了不少酒。
散場時我的神志都還保持著清醒。 但傅億就不一樣了。 我頭一次見他喝得爛醉。
站都站不穩。 沒辦法，我只好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到車上。 助理見了立刻上來迎接。
誰料傅億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兩條胳膊纏在我身上不松。 「別走。」
孩子氣的話讓我哭笑不得。 看在他今天晚上幫我的分上，我還是拍了拍他的背安撫。
「好，那我跟總助一起送你回家?！?1 一路上，傅億都表現得極乖。
只是閉眼靠在我的肩膀上。 路過一個紅燈停下時。 他睜開眼。
視線掃過我身上穿的裙子。 「為什么今天穿這么好看？」 我疑惑。
「飯局不就應該穿好看點嗎？ 「這是禮貌?！?他嘟囔幾聲，更不滿了。
「可是你跟我出去吃飯的時候就沒有穿這么好看。 「你穿得很隨便。
「我都沒有很隨便。 「我做了頭發，還穿了西裝?！?傅億的話說得顛三倒四。
前排開車的助理適時補充道。 「是的林小姐，傅總平時出去應酬不會特意打扮。
「跟您去三婆炸串那天特意捯飭了兩個小時?！?這下。 我立刻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啊傅總，那其實也是一個意外。 「而且我自己也沒有很拿得出手的衣服。」
傅億一聽。 猛地坐起來。 「那不行，那你得有?！?/p>
闊氣傅總直接打開他那黑色的付款界面。 二話不說轉了一大筆錢給我。
看著那一連串的零。 我趕緊收下。 畢竟有錢不賺王八蛋。 傅億眼睛都快睜不開。
還在這信誓旦旦保證著。 「以后，不要委屈自己。 「有我給你兜底?！?/p>
12 車很快開到了小區的地下車庫。 我正要拉開車門扶他下來。 傅億便好似應激一般，
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 「你又打算去哪？ 「林殊晴，你又打算把我丟下多久？」
他焦急又慌亂。 迷茫的眼睛染上一抹稚色。 讓我仿佛看見了十幾年前的傅億。
那個時候我們家還沒有破產，甚至和傅家做了很久的鄰居。 傅億小時候發育慢，
瘦瘦小小的，講話也很慢，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 跟現在的孔雀裝逼男形象完全是兩個人。
而小時候的我，野心勃勃。 整天拿著我的樹枝在小區里跑來跑去。 上樹下湖，
沒有我不敢干的。 致力于要做整個片區的孩子王。 傅億是我小弟中的一員。 他服從我。
我罩著他。 一直到上高中，我們都在一起玩。 好景不長。 因為市場沖擊。
爸爸的公司效益下滑，跌破底線，最終走向破產。 他一蹶不振，
帶著僅剩的家產離家出走后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蹤跡。 而外婆也因為這件事被氣病。
我和媽媽急得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彈幕系統出現了。 他們說，
只要我將從今以后的人生選擇權交給他們。 他們就能幫助我救活外婆，
甚至保證外婆可以一直活到壽命的最高上限。 但如果有一天我違背了他們的選擇，
他們也會收回外婆的健康。 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同意。13 綁定這個系統之后。
我一次又一次和想要得到的東西失之交臂。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
我的性格都變得越發孤僻。 傅億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他總是會跑過來問我怎么了。
更新時間：2025-05-04 23:3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