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明朝,
危機四伏1.1 現代廚娘魂穿流放犯之女"這糖醋排骨火候還差三十秒!
"我猛地從案板前抬頭,手里的菜刀差點飛出去。眼前不是熟悉的廚房直播設備,
而是一間漏風的茅草屋,墻角堆著發霉的稻草,空氣里飄著餿飯的味道。手腕突然傳來刺痛,
我這才發現被麻繩勒出的血痕。門外傳來鐵鏈嘩啦聲,有個尖嗓子在喊:"姜九味!別裝死!
酉時前做不出三十份牢飯,把你爹的腿骨也敲碎了喂狗!"我盯著自己粗糙的雙手發呆,
指甲縫里還沾著可疑的褐色污漬。突然太陽穴一陣劇痛,
陌生的記憶洪水般涌進來——太醫父親被誣陷毒殺皇子,全家流放途中女眷充入教坊司。
現在這個十五歲的身體,正在光祿寺大牢當廚役抵罪。"穿越就穿越,
怎么連個金手指都沒有..."我摸著脖子上掛的銅哨,這是原主母親留下的遺物。
指尖突然碰到哨子內側的刻痕,借著漏進來的陽光,看清是"熒惑守心"四個小字。
門外腳步聲逼近,我條件反射抓起灶臺上的爛菜葉。半筐發青的土豆,兩捆蔫黃的韭菜,
還有塊長綠毛的豬肉——這食材放在現代直播里,觀眾能把我舉報到平臺封號。"喲,
災星醒了?"穿褐色短打的胖獄卒踹開門,腰牌上"光祿寺膳監"幾個字晃得刺眼。
他踢了踢墻角陶罐:"今日貴人要吃炙羊肉,這些邊角料賞你們了。
"我盯著罐子里黑乎乎的碎肉,突然聞到一絲熟悉的苦杏仁味。
現代考營養師證時背過的知識自動跳出來:氰化物中毒尸體會有杏仁味!"大人,
"我嗓子發緊,
"這些肉怕是..."話沒說完就被胖獄卒扇了個趔趄:"御膳房扔出來的東西也敢挑?
信不信今晚就讓你爹嘗嘗詔獄的梳洗之刑!"我捂著火辣辣的臉,
突然發現個怪事——挨打時銅哨貼到皮膚,
的標簽:【土豆:發芽處含龍葵堿】【韭菜:莖部浸過曼陀羅汁】【豬肉:腐敗產生尸胺】。
這哪是做飯,簡直是配毒??!"小的這就做。"我低頭假裝順從,趁他們不注意,
把最毒的食材全塞進灶膛。燒火時摸到灰燼里有硬塊,扒拉出來竟是半塊沒燒透的腰牌,
隱約可見"東廠"二字。黃昏的送飯路上,我推著吱呀作響的板車,突然被個黑影拽進巷子。
冰涼刀刃抵住喉嚨,身后傳來低沉的男聲:"敢在光祿寺的飯里動手腳,你倒是頭一個。
""羊肉用甘草汁泡過能解氰毒!"我脫口而出,
說完自己都愣住——原主記憶里根本沒有這些知識。脖子上的刀松了松,那人轉到我面前。
飛魚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繡春刀柄上纏著褪色的紅繩。他左眉骨有道疤,
讓整張臉看起來像被撕開又縫好的公文。"沈滄。"他自報姓名時,
巷口突然傳來急促的哨聲。我脖子上的銅哨不知何時被他摘去,正叼在他齒間。
還沒反應過來,這人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顆糖:"含住,別出聲。
"甜中帶苦的味道在舌尖炸開,是甘草糖!與此同時,我嘗到糖衣里裹著的血腥味——等等,
味蕾反饋的信息怎么變成文字了?【人血:O型,含烏頭堿成分】..."千戶大人!
"墻頭跳下個錦衣衛,"東廠的人往這邊來了!"沈滄一把將我按在墻上,
溫熱呼吸噴在我耳畔:"明日午時,帶著你的本事來北鎮撫司后門。"他甩手扔來個東西,
我下意識接住,是塊刻著饕餮紋的銅牌。等他們消失在夜色里,
我才發現板車上少了三份牢飯。車轍印旁多了幾滴新鮮血跡,
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這顏色我太熟悉了,直播時用銅離子溶液處理鱈魚就會變成這樣。
推車回到臭氣熏天的廚房,我在柴堆下發現本破冊子。翻開第一頁就驚得坐倒在地,
泛黃的宣紙上畫著現代分子結構圖,標題赫然是《隨園食單·甲字號》。而扉頁的朱印,
分明是已經死去的三皇子私章!1.2 初涉明朝,察覺教坊司秘密姜九味醒來時,
后腦勺還隱隱作痛。她下意識想摸手機點個外賣,卻只摸到粗布衣袖上冰涼的露水。
昨夜那場暴雨把教坊司后院的柴房沖塌了半邊,現在她正和三個樂戶擠在臨時搭的草棚里。
"姜姑娘醒了?"梳著雙髻的小丫頭遞來半塊黢黑的餅,"快吃些東西,
待會兒還要去西角樓送膳盒呢。"她盯著那塊疑似食物的物體,
現代美食博主的職業素養讓她胃里一陣抽搐。
這玩意兒放在抖音上連"沉浸式吃播"的素材都當不了。"這...是炊餅?
"她小心地掰開,里面爬出半條肉蟲。"噓!"旁邊正在梳頭的琴師突然轉身,
"教習嬤嬤最恨人說'炊餅',要叫'金玉滿堂'。"琴師壓低聲音,
"上月有個新來的丫頭說漏嘴,第二天就被打發去洗恭桶了。
"姜九味突然想起昨晚偷聽到的對話。當時她躲在回廊下避雨,
聽見教習嬤嬤和個穿褐色直裰的男人在爭執。"光祿寺要的二十個'金絲雀'明日必須備齊!
""可最近染坊出事,朱砂不夠用啊......"正想著,院門突然被踹開。
穿杏色比甲的胖嬤嬤拎著藤條進來,身后跟著兩個抬木箱的雜役。
箱蓋縫隙里滲出暗紅色痕跡,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印子。"都愣著作甚?
"嬤嬤的藤條抽在琴師背上,"把這些'胭脂醉'裝進食盒,
酉時前要送到戶部各位大人府上!"姜九味被分到個描金漆盒。揭開蓋子那刻,
她差點把早飯吐出來——所謂"胭脂醉"竟是泡在酒里的生鴨掌,
每根趾甲都涂著詭異的朱紅色。現代處理法式鵝肝的經驗讓她立刻認出,
這根本不是食用色素。"嬤嬤,"她壯著膽子舉手,"這些鴨掌用的什么染料?"滿院寂靜。
琴師瘋狂拽她衣角,胖嬤嬤的臉像被凍住的豬油。"姜姑娘不愧是太醫家的。
"嬤嬤突然笑出滿臉褶子,指甲掐進她胳膊,"這是嶺南特供的蘇木汁,最是活血化瘀呢。
"直到捧著食盒走在街上,姜九味胳膊還在疼。
更疼的是舌頭——剛才趁人不備舔了下食盒邊沿,現在整個口腔都麻了。這哪是什么蘇木,
分明是摻了朱砂的砒霜!"讓道!錦衣衛辦案!"疾馳而過的馬蹄濺起泥水,
姜九味慌忙護住食盒,卻聽見"咔嗒"輕響。盒底暗格彈開,掉出卷薄如蟬翼的紙,
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隨園食單·卷三》。"姑娘的食單。"玄色織金靴停在眼前。
抬頭看見昨夜那個救她的錦衣衛,此刻正用繡春刀尖挑著那頁紙。陽光從他背后照過來,
刀鞘上饕餮紋的眼睛像在蠕動。"多謝大人。"她剛要接過,對方突然收刀。
"蒸熊掌要配三年陳釀?"沈滄掃了眼紙卷,冷峻的眉眼突然松動,
"你們教坊司的菜譜...倒是別致。"姜九味心跳漏了半拍。這哪是菜譜,
分明是毒物配伍表!熊掌指代三品以上官員,陳釀代表慢性毒發時間..."大人若喜歡,
明日我給您送份'蜜餞果子'?"她故意說得大聲,
趁彎腰時壓低嗓音:"千萬別碰今日的'胭脂醉'。"沈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恢復冷肅。離開前,他袖中滑落個蟋蟀籠子,正好滾到姜九味腳邊。
籠里那只"金翅大將軍"的腿上,綁著粒甘草糖?;氐浇谭凰緯r,
西廂房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姜九味透過窗欞看見琴師被按在春凳上,
胖嬤嬤正往她嘴里灌"胭脂醉"。"偷看貴人食單?好大的狗膽!"琴師嘔出的血沫里,
有細碎的金光閃動。姜九味突然明白所謂"金絲雀"是什么意思——那些朱砂里混了金箔,
會沉積在中毒者的眼底。深夜,她躲在被窩里掰開甘草糖。
糖紙內側用針尖刻著:"明日送膳至北鎮撫司,要松鼠鱖魚。"姜九味摩挲著枕邊的蟋蟀籠。
這哪是玩物,分明是微型定位器——籠底暗藏的磁針永遠指向北方。
1.3 結識錦衣衛沈滄,埋下合作伏筆灶臺上的蒸籠冒著白氣,
姜九味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已經是她今天做的第三籠包子了,教坊司后廚的柴火潮濕,
熏得她眼睛發紅。"死丫頭動作快點!"李嬤嬤的破鑼嗓子從門外傳來,
"酉時前送不到北鎮撫司,仔細你的皮!"姜九味撇撇嘴,麻利地把包子裝進竹籃。
三天前她剛穿越到這個鬼地方,就發現原主是個被流放的太醫之女,現在在教坊司當廚娘。
更離譜的是,這教坊司表面上是官辦樂坊,背地里居然在搞什么情報網。"九姑娘,
今日還是你送?"看門的小廝阿福湊過來,遞給她一盞燈籠,
"聽說新來的錦衣衛千戶兇得很,昨兒個把送飯的小翠嚇哭了。
"姜九味把籃子挎在胳膊上:"怕什么,難不成他還能吃人?"話音剛落,后頸突然一涼。
她轉頭看見李嬤嬤陰森森的臉:"送完飯去趟西跨院,有貴客點名要你做的杏仁豆腐。
"北鎮撫司的朱漆大門在夜色里像張血盆大口。姜九味剛跨過門檻,
就聽見鞭子抽在皮肉上的悶響。她縮了縮脖子,跟著引路的小旗往偏廳走。"放桌上就行。
"小旗頭也不回地說。姜九味正要放下食籃,忽然聽見里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門簾一掀,
走出個穿飛魚服的高個男子,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千戶大人,
您的晚膳..."小旗的聲音立刻矮了三分。男子掃了眼食籃,突然伸手捏住姜九味的下巴。
他的手指冰涼,帶著鐵銹味:"教坊司現在用砒霜當調料了?"姜九味瞳孔驟縮。
她今早確實在杏仁豆腐里嘗出怪味,
但當時以為是發苦的桃仁..."我做的菜從不加..."話沒說完,
喉嚨突然像被火燒似的疼起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男子冷笑一聲,
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捏著顆褐色的糖丸塞進她嘴里。甜中帶苦的味道在舌尖化開,
姜九味感覺喉嚨的灼痛漸漸消退。"沈滄。"他突然說,"我的名字。"姜九味揉著脖子,
發現這個傳聞中兇神惡煞的錦衣衛,眼角有顆很小的淚痣。
她鬼使神差地比劃了個炒菜的動作:"您要是嫌飯菜不合口,我可以...""明日午時,
我要吃能試毒的菜。"沈滄打斷她,"用紅漆食盒裝。"回教坊司的路上,
姜九味滿腦子都是那顆奇怪的糖丸。轉過街角時,她突然被人拽進暗巷。
阿福捂著嘴沖她搖頭,指了指西跨院的方向。透過雕花窗欞,
姜九味看見李嬤嬤正往杏仁豆腐上撒粉末。對面坐著的人穿著內官服飾,
尖細的嗓音飄出來:"...名單上的人,七日之內..."姜九味躡手躡腳退開,
卻在回廊撞上個硬邦邦的東西。抬頭看見沈滄那張冷臉時,她差點叫出聲。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沈滄拎著她的后領子躍上屋頂,"光祿寺少監馮保,
東廠安排在教坊司的眼線。"瓦片下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傳來。姜九味突然抓住沈滄的手腕,
在他掌心寫字:"杏仁豆腐是給誰的?
"沈滄的睫毛在月光下像兩把小扇子:"你父親當年負責記錄的《御膳檔》。
"姜九味心頭一跳。原主的記憶碎片突然浮現——父親被流放前夜,
曾往她襁褓里塞了本小冊子..."合作嗎?"沈滄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我保你性命,
你幫我試毒。"更鼓敲過三響時,姜九味蹲在后廚研究明天的菜譜。
她發現自己的味覺能分辨毒藥成分,但每次嘗完都會暫時失聲。案板下突然滾出個蟋蟀籠,
里頭的小家伙腿上綁著節竹管。展開的紙條上只有八個字:"紅漆食盒,不要蔥花。
"姜九味把紙條扔進灶膛,火光照亮她微微上揚的嘴角。看來這個錦衣衛千戶,
也沒傳說中那么不近人情。她摸出藏在米缸里的《隨園食單》——父親留下的根本不是菜譜,
每道菜名旁邊都用朱砂畫著奇怪的符號。窗外飄過一盞孔明燈,姜九味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教坊司能借送餐傳遞消息,她為什么不能搞個明朝版"餓了嗎"?第二章 外賣探案,
牽扯陰謀2.1 以孔明燈送餐,開啟外賣生涯姜九味蹲在教坊司后院的灶臺前,
盯著那口黑黢黢的鐵鍋直發愁。三天前她還是個在抖音直播"分子料理"的美食博主,
現在卻成了明朝正統年間被流放的太醫之女。更糟的是,教坊司的管事嬤嬤今早說了,
要是再交不上這個月的例銀,就把她賣到最下等的窯子去。"九姑娘,發什么呆呢?
"隔壁屋的樂戶阿香探頭進來,"聽說光祿寺那邊在收夜香婆,要不...""打??!
"姜九味猛地站起來,袖子蹭到灶臺邊的辣椒面,嗆得直打噴嚏。
她突然盯著墻角堆著的破舊孔明燈——那是上元節留下的——眼睛突然亮得像發現了新大陸。
兩個時辰后,教坊司屋頂上飄起三盞奇怪的孔明燈。每盞燈底下都吊著竹編食盒,
隨著晚風晃晃悠悠飄向錦衣衛衙門方向。阿香嚇得直拽她袖子:"瘋了嗎?
往北鎮撫司送吃食,跟給閻王爺上供有什么區別?""這叫精準投放。
"姜九味把最后一只蟋蟀塞進竹筒,這小家伙腿上綁著紅絲線,"我觀察三天了,
每天申時三刻,錦衣衛換崗時總有十二個人蹲在墻根啃冷饅頭。"第一盞燈飄到衙門墻頭時,
正在啃硬饅頭的錦衣衛小旗差點拔刀。
直到聞到食盒里飄出的香氣——用茱萸醬炒的宮保雞丁,底下還溫著碗酸辣湯。
食盒上歪歪扭扭寫著:"餓了嗎?教坊司特供,三文錢一份。""頭兒,
這怕不是毒..."年輕錦衣衛話音未落,就被同僚搶走了筷子。半個時辰后,
三盞孔明燈晃晃悠悠飛回來,食盒里整齊碼著三十六枚銅錢,
最底下還壓著張字條:"明日加二十份,要辣。"姜九味正數錢數得開心,
忽然聽見瓦片輕響。抬頭就看見個黑影蹲在房檐上,飛魚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那人手指間轉著枚銅錢,聲音比夜風還涼:"往錦衣衛衙門投毒,夠誅九族的。
""大人嘗過了?"姜九味硬著頭皮把辣椒面藏在袖子里,"要是毒藥,
您現在還能氣定神閑蹲房頂?"黑影輕巧地落下來,腰間繡春刀撞在食盒上"當"地一響。
借著月光,姜九味看清這是白天在街口處決犯人的那個千戶,據說叫沈滄。
男人撿起塊冷掉的雞丁扔進嘴里,突然皺眉:"茱萸放多了。
""是你們字條上說要辣..."姜九味話說到一半突然噤聲。
絕對味覺讓她嘗到對方指尖殘留的味道——砒霜,還有種奇怪的甘草甜味。
沈滄似乎注意到她的異常,忽然掐住她下巴塞了顆糖丸。
姜九味頓時覺得火燒般的喉嚨清涼下來,卻發不出聲音了。
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說:"明天開始,每份飯加一碟腌梅子,用城南王記鋪子的。
"第二天深夜,姜九味正在分裝梅干菜扣肉,忽然發現阿香給的腌梅子罐子底下壓著張紙條。
展開一看,竟是張畫滿奇怪符號的菜單。最詭異的是,她昨天給錦衣衛送的那幾道菜名,
全被朱砂筆圈了出來。"九姑娘!"阿香氣喘吁吁沖進來,"北鎮撫司剛抓了個廚子,
說是往光祿寺送的燉羊肉里驗出了砒霜!"姜九味手一抖,梅子汁灑在紙條上,
漸漸顯出幾個血紅的字:酉時三刻,殺。
她猛地想起沈滄要的腌梅子——王記鋪子就在光祿寺后巷,而酉時正是往宮里送晚膳的時辰。
房梁上突然傳來蟋蟀的叫聲,那只綁紅線的蟋蟀不知何時回來了,腿上多了個微型竹筒。
姜九味打開竹筒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里面是半片干枯的荷葉,
上面用醬汁寫著:"孔明燈改送光祿寺西角門,備雙倍辣椒面。
"落款處畫了條咬著梅子的魚。2.2 用外賣盒飯結交錦衣衛,
破獲奇案姜九味蹲在灶臺前,盯著鍋里咕嘟冒泡的羊肉湯發愁。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嘗試復刻現代的紅湯羊肉了,可明朝的香料實在有限,
連最基本的八角都找不著。"小九姑娘,沈大人又差人來催午膳了。
"教坊司的雜役小桃扒著門框探頭,"說是再遲半刻鐘,就要把咱們后廚當詔獄審了。
""催命呢這是!"姜九味抄起鐵勺敲了敲鍋沿,"你告訴他,
急火熬不出好湯頭——哎等等!"她突然盯著湯面浮起的油星子愣住。
那些油花詭異地聚成梅花狀,分明是今早送來的羊油有問題。她舀起半勺湊近鼻尖,
突然被嗆得連打三個噴嚏。這味道...根本不是羊油!倒像是..."小桃,
快去攔著錦衣衛的人!"姜九味扔下勺子就往門外沖,差點撞上正要進門的沈滄。
這位錦衣衛千戶今日沒穿飛魚服,一襲靛藍常服襯得眉眼如刀,手里還轉著兩個鐵核桃。
"沈大人來得正好。"她一把拽住對方袖口,
"您早上送來的羊油...""是城南屠戶特供的。"沈滄挑眉抽回袖子,"怎么,
姜姑娘連御膳房的邊角料都看不上?"姜九味急得跺腳:"那油里摻了烏頭汁!
您聞聞這杏仁苦味——"話沒說完喉嚨突然像被掐住,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又失聲了。
這該死的絕對味覺,每次嘗到毒藥就罷工!沈滄眼神驟冷,鐵核桃咔嗒停在掌心。
他忽然從袖中摸出顆甘草糖塞進她嘴里:"含著別咽。
"轉頭對門外喝道:"去查今早經手羊肉的所有人,重點看誰指甲縫里有黃褐色藥漬。
"甜中帶苦的滋味在舌尖化開,姜九味愣愣看著沈滄的側臉。
更新時間:2025-05-04 23:2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