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我認奶娘當嫂子 莜面魚魚 13055 字 2025-05-04 22:15:21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雨水拍打在車窗上,模糊了外面飛逝的景色。十六歲的周明把額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

感受著大巴車每一次顛簸帶來的不適。自從父母車禍去世后,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終點站到了,小伙子。"司機的聲音將他從恍惚中喚醒。周明拎起背包,

拖著行李箱下了車。鄉間小站簡陋得可憐,只有一塊斑駁的站牌和一張長椅。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與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截然不同。"你就是周明吧?

"一個溫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周明轉身,看見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的女人站在那里。

她穿著簡單的藍色棉布裙,頭發松松地挽在腦后,眼角有幾道細紋,

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寧靜的氣質。"我是林秀,你哥哥的妻子。"她微笑著伸出手,

想要接過周明的行李,"你可以叫我嫂子。"周明下意識地后退半步,躲開了她的手。

自從接到那個噩耗,他就被告知將由這位從未謀面的"嫂子"照顧。

父母生前從未提起過有個哥哥,更別說嫂子了。"我自己來。"他生硬地說,

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冷漠。林秀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后自然地收了回去。"車停在那邊,

我們走吧。"一路上,周明沉默不語。林秀似乎也不急于打破這種沉默,

只是偶爾指給他看路邊的景物——那棵老槐樹據說有上百年了,那片池塘夏天會開滿荷花。

二十分鐘后,他們到達了一棟兩層的小樓。房子不算大,但收拾得很整潔,

門前種著幾株月季,正開著粉色的花。"你的房間在二樓,我已經收拾好了。

"林秀領著他上樓,"浴室在走廊盡頭,熱水器需要提前十分鐘打開。"周明站在房間中央,

打量著這個將要成為他"家"的地方。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柜,簡單得近乎簡陋。

墻上貼著淡藍色的壁紙,已經有些泛黃。"晚飯六點開始,你喜歡吃什么可以告訴我。

"林秀站在門口,聲音輕柔。"隨便。"周明把背包扔在床上,"我不挑食。"林秀點點頭,

輕輕帶上了門。周明聽見她下樓的腳步聲,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父母的突然離世,這個憑空出現的"嫂子",

還有被迫搬到這個陌生地方的自己。晚飯時,

周明發現餐桌上擺的都是他愛吃的菜:紅燒排骨、清炒芥藍、西紅柿蛋湯。他皺起眉頭,

用筷子撥弄著米飯。"怎么了?不合胃口嗎?"林秀關切地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

"周明直視著她。林秀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給他夾菜,

"你爸爸...你哥哥以前提起過。"周明注意到她說"你爸爸"時突然改口,但沒有追問。

他機械地吃著飯,味同嚼蠟。接下來的幾天,周明刻意與林秀保持距離。他早出晚歸,

在村子里漫無目的地游蕩,試圖熟悉這個被迫生活的地方。而林秀似乎很了解他的性格,

給了他足夠的空間,只是每天準備好三餐,洗好他的衣服,在他晚歸時留一盞燈。

一個雨天的下午,周明無法出門,只好在屋里翻看父親留下的箱子。

里面大多是些舊書和文件,直到他翻到一個牛皮紙信封。信封沒有封口,

里面是一疊發黃的信紙。"親愛的秀兒,"信的開頭這樣寫道,

"我們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他很健康,哭聲特別響亮..."周明的手開始顫抖。

信紙上的日期是十六年前,落款是他父親的名字。他快速瀏覽著信的內容,心跳越來越快。

信中提到的"我們的孩子"的出生日期,與他自己的生日完全吻合。"周明?

"林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一絲驚慌,"你在看什么?"周明猛地抬頭,舉起信紙,

"這是什么?誰是'秀兒'?這個孩子是誰?"林秀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走進房間,

輕輕關上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告訴我真相!"周明站了起來,

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不是我嫂子,對不對?你到底是誰?"林秀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她深吸一口氣,"我是林秀,曾經...曾經是你父親的愛人。"周明感到一陣眩暈,

他跌坐在床上,"那我媽媽...""你媽媽是我姐姐,"林秀的聲音幾乎是一種耳語,

"當時家里反對我和你父親在一起,強迫我們分開。后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但家里已經安排姐姐和你父親結婚..."周明的大腦一片混亂,

所有的碎片突然拼湊在一起——為什么林秀知道他的所有習慣,

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難以言喻的情感,為什么她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

"所以...你是我的..."他說不出口那個詞。林秀的眼淚終于落下,"是的,

我是你的生母。但你父親和姐姐把你當作他們的孩子撫養,

我...我只能以嫂子的名義偶爾見到你。"周明感到一陣惡心,他推開林秀沖出了房間。

雨還在下,但他顧不上拿傘,直接沖進了雨中。他需要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這個充滿謊言的家。"周明!回來!"林秀的呼喊被雨聲淹沒。

周明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肺像火燒一樣疼才停下來。

他發現自己來到了村子邊緣的一片樹林,雨水順著頭發流進衣領,冰冷刺骨。

他靠著一棵樹滑坐在地上,淚水混合著雨水流下臉頰。他想起父母——不,

是養父母——生前的點點滴滴。他們對他很好,從未讓他感到自己是被收養的孩子。而現在,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母親有時會露出憂郁的表情,為什么父親書房抽屜里鎖著那些信件。

天色漸暗,雨越下越大。周明開始感到寒冷和恐懼。他想回去,但自尊心不允許他低頭。

就在這時,他聽到遠處傳來呼喊聲。"周明!你在哪里?回答我!"是林秀的聲音。

周明猶豫著是否要回應,但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無法發聲。他感到頭暈目眩,

意識到自己可能發燒了。"周明!"聲音越來越近。最終,林秀發現了他。

她的衣服全濕透了,頭發貼在臉上,眼中滿是驚恐和擔憂。"你嚇死我了!

"她跪在周明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天啊,你在發燒!我們得馬上回去。

"周明想要抗拒,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林秀費力地扶起他,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一步一步往回走。路上,林秀不停地說話,試圖讓周明保持清醒,"對不起,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真相...但我怕失去你...你父親去世前寫信給我,

說如果有什么意外,希望我能照顧你..."周明迷迷糊糊地聽著,身體越來越沉。

就在他們快要到家時,林秀腳下一滑,兩人一起摔倒了。周明感到一陣劇痛,

然后陷入了黑暗。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窗外陽光明媚,

仿佛昨日的暴雨只是一場噩夢。他的頭仍然很痛,但燒已經退了。"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周明轉頭,看見林秀坐在床邊,右手打著石膏,臉上有幾處擦傷。

見他醒來,她立刻按響了呼叫鈴。"你的手..."周明嘶啞地說。"只是骨折,不嚴重。

"林秀試圖微笑,但眼中含著淚水,"醫生說你有些輕微肺炎,需要再觀察兩天。

"護士進來檢查后,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們兩人。沉默蔓延開來,沉重而壓抑。

"為什么..."周明終于開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林秀低下頭,

"我答應過你父親...不,你養父,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他們把你撫養得很好,

我不想破壞這一切。直到他們去世...""那為什么現在又以嫂子的身份出現?

"周明追問。"因為這是唯一能被接受的方式。"林秀苦笑,

"一個未婚母親在這里會被人指指點點,而'嫂子'則是個體面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我想保護你。如果你知道真相,可能會受到傷害。"周明閉上眼睛,

感到無比疲憊。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生母,如何重新定義自己的身份。

"你不必馬上接受我,"林秀輕聲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難了。

我只希望...希望能有機會彌補這些年的缺席。"周明沒有回答。他需要時間,

很多的時間,來消化這一切。但當他偷偷看向林秀擔憂的臉龐時,

心中某個角落泛起一絲久違的溫暖。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激著周明的鼻腔,

他盯著天花板上的細小裂紋,拒絕與坐在床邊的林秀對視。護士剛剛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監護儀器發出的規律聲響。"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林秀的聲音輕柔,

卻掩飾不住其中的顫抖,"我去給你打點熱水。""不用。"周明終于開口,聲音干澀,

"把話說清楚。"林秀的手指絞在一起,指節發白。她深吸一口氣,

目光落在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上,"你想知道什么?""所有事。"周明轉過頭,直視著她,

"從頭開始。"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林秀臉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她眨了眨濕潤的眼睛,

"我和你父親...周建國,是高中同學。我們相愛了,但那時候,他家境好,我家窮,

我父母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她的聲音漸漸飄遠,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我們偷偷交往了三年,直到我考上師范學校,他去了省城大學。我們約定等我畢業就結婚,

可是..."一滴淚水滑落,"大二那年,他家里給他安排了相親,對象是我姐姐林芳。

"周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被單。"我姐姐...她一直不知道我和建國的關系。

"林秀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家里逼得緊,建國最終妥協了。我們分手那天,

他抱著我哭,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然后呢?"周明逼問道,

盡管他隱約猜到了答案。"然后我發現...我懷孕了。"林秀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

"我不敢告訴任何人,直到藏不住了。我父親氣得要打死我,

是姐姐攔住了他..."周明的心跳加速,他看見林秀的嘴唇在顫抖。

"姐姐提議...由她和建國結婚,把孩子當作他們的。"林秀的淚水無聲地流下,

"她說這樣對孩子最好...有名正言順的父母,

不會被人指指點點...""你就這樣放棄了?"周明的聲音里充滿指責。"我沒有選擇!

"林秀突然激動起來,"我才二十歲,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如果我堅持自己養你,

你會在什么樣的環境中長大?被人叫做'野種',沒有父親..."她猛地停住,

用手捂住嘴。周明感到一陣刺痛,那個詞像刀子一樣扎進他心里。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林秀慌亂地道歉。"繼續。"周明硬邦邦地說。

"姐姐和建國很快結婚了,三個月后'早產'生下了你。"林秀苦笑,

"我以姨媽的身份偶爾能見到你...每次看到你叫姐姐'媽媽',

我的心就像被撕碎一樣..."周明想起童年時那個偶爾來訪的"秀姨",

總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給他帶各種小禮物。原來那不是姨媽看外甥的眼神,

而是母親看兒子的目光。"后來姐姐和建國搬到了城里,我們見面的機會更少了。

"林秀擦了擦眼淚,"我只能通過他們寄來的照片和信件了解你的成長...每年你生日,

我都會準備禮物,但很少有機會親自送給你...""那為什么現在又出現?"周明追問,

"為什么假裝是我嫂子?"林秀低下頭,"三個月前,

建國突然聯系我...他說他和姐姐立了遺囑,如果有什么意外,希望我能照顧你。

他們...他們給你留了一筆錢,但需要一個監護人直到你成年...""所以你是為了錢?

"周明尖銳地問。"不!"林秀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拒絕了好幾次!

我知道突然出現在你生活中會帶來多大的沖擊...但建國堅持說這是姐姐的愿望,

她說...說你應該知道真相..."周明別過臉去,胸口起伏不定。

太多信息一下子涌入腦海,他需要時間消化。"我不求你原諒我,"林秀站起身,聲音哽咽,

"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彌補的機會。"她輕輕放下一個保溫杯在床頭柜上,

"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醫生說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門輕輕關上后,

周明才允許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感到憤怒、悲傷還是解脫。十六年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周建國和林芳的親生兒子,現在卻被告知整個生活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

兩天后,周明出院回到了林秀的家——現在他知道這是她為了接他而特意準備的。

他的態度冷淡而疏遠,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幾乎不和林秀說話。林秀也不強求,

只是默默地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在他咳嗽時遞上溫水,在他做作業時放一杯熱牛奶在桌邊。

周明開始暗中調查林秀的過去。他去村委會查閱資料,和村里的老人聊天,

逐漸拼湊出一個與想象中不同的形象——林秀是村里小學的老師,

深受學生愛戴;她資助了好幾個貧困家庭的孩子上學;十年前的一場山洪中,

她冒險救出了被困的老人..."秀老師啊,心腸好得很。

"雜貨店的老板娘一邊給周明裝零食一邊說,"就是命苦,年輕時愛錯了人,一輩子沒結婚。

""愛錯了人?"周明假裝隨意地問。老板娘壓低聲音,"聽說懷了城里一個男人的孩子,

家里逼著打掉,她不肯,差點被父親打死。后來孩子給了她姐姐養,她自己...唉,

這么多年一個人過。"周明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付了錢匆匆離開,不想再聽下去。

一個雨后的下午,周明趁林秀去學校時偷偷上了閣樓。那里堆滿了舊物,落滿灰塵。

在一個角落里,他發現了一個上鎖的小木箱。出于一種莫名的沖動,他撬開了鎖。

箱子里整齊地擺放著嬰兒衣物、一雙小小的毛線鞋、幾縷用紅繩系著的胎發,

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周明顫抖著手翻開相冊,

里面全是他的照片——滿月、百天、周歲...每一張旁邊都仔細標注著日期和事件。

照片一直持續到他十五歲生日,最后一張是他站在學校門口,穿著校服,表情不耐煩,

顯然是被偷拍的。相冊下面壓著一本日記。周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

第一頁的日期是十六年前:"今天姐姐把孩子抱走了。我看著他小小的臉,哭得撕心裂肺。

姐姐說會把他當親生的疼愛,求我不要再聯系他們。我答應了,因為這是為了他好。

但我的心死了..."周明一頁頁翻下去,每一篇都記錄著林秀對他的思念和牽掛。

在他三歲那年,她寫道:"今天在公園遠遠看到了明明。他長大了,會跑了,笑起來有酒窩,

像他爸爸。姐姐把他照顧得很好。我想沖過去抱抱他,

但只能躲在樹后偷偷地看..."十歲那年:"建國偷偷給了我一張明明的照片。

他上三年級了,成績很好,但有點調皮。建國說明明喜歡踢足球,

我織了一條圍巾托他帶回去,

但不敢說是誰織的..."最近的日期是三個月前:"建國和姐姐出事了。

明明要成為孤兒了。建國說這是姐姐的遺愿,希望我能照顧明明,告訴他真相。

我害怕...害怕他恨我,害怕我無法勝任。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即使以嫂子的身份..."周明的視線模糊了,淚水滴在泛黃的紙頁上。他從未想過,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這樣深切地愛著他。閣樓的木樓梯突然發出吱呀聲,

周明慌忙合上日記。林秀站在樓梯口,臉色蒼白。她看到了打開的箱子和周明手中的日記,

但沒有責備,只是輕聲說:"晚飯做好了。"那天晚上,周明的態度軟化了一些。

他主動幫忙收拾餐桌,甚至對林秀做的紅燒魚稱贊了一句。林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然而,命運似乎還想考驗這對母子。第二天清晨,

周明發起了高燒。前幾天的淋雨和情緒波動導致他的肺炎復發。林秀急得團團轉,

用濕毛巾為他物理降溫,熬了姜湯一勺勺喂他。"我們去醫院吧。

"看著體溫計上39.5度的數字,林秀堅決地說。

"不用...我吃點藥就好..."周明虛弱地拒絕,他討厭醫院的氣味和氛圍。到了晚上,

周明的狀況惡化了。他開始說胡話,呼吸急促。林秀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

下定決心:"我們得去醫院,現在就走!"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

林秀給周明裹上厚厚的雨衣,背起他就往外沖。村里的診所晚上沒人值班,

他們必須去鎮上的醫院。山路在雨中變得泥濘不堪,林秀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不時安撫背上的周明。"堅持住,明明,快到了..."她氣喘吁吁地說,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就在距離鎮子還有一里多的地方,

災難發生了。林秀腳下一滑,兩人一起摔下了路邊的山溝。在跌落的一瞬間,

她緊緊抱住周明,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周明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然后重重地摔在什么柔軟的東西上。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時,發現林秀躺在下面,臉色慘白,

額頭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混著雨水流下。"林...林秀!"他驚慌地喊道,

突然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林秀微微睜開眼睛,虛弱地笑了笑,

"你...沒事就好...""你別動!我去找人幫忙!"周明想要站起來,

卻被林秀拉住了手。"明明..."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

"對不起...媽媽...沒能...好好...保護你..."她的眼睛慢慢閉上,

手也松開了。周明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拼命搖晃著林秀,"醒醒!不要睡!

媽...媽媽!醒醒!"這個他十六年來從未說出口的稱呼,在此刻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周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拖起林秀,一步一步向鎮上爬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但他不敢停下。一路上,他不停地對昏迷的林秀說話:"媽媽,

剛剛才找到你...""求你了...別丟下我..."當醫院的燈光終于出現在視野中時,

周明的力氣也耗盡了。他和林秀一起倒在醫院門口,最后的意識里,

他聽到醫護人員驚慌的喊聲和推床滾輪的聲音。再次醒來時,周明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手臂上打著點滴。一個護士正在調整輸液速度。"林秀...我媽媽...她怎么樣了?

"他急切地問,聲音嘶啞。護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溫和地說:"你媽媽已經脫離危險了,但她撞到了頭,需要觀察。你也很危險,

肺炎加重還脫水,差點休克。"周明掙扎著要起來,"我要去看她...""不行,

"護士按住他,"你現在需要休息。你媽媽就在隔壁病房,有醫生照顧她。

"接下來的三天是周明生命中最漫長的時光。他的燒退了,但醫生堅持要他再觀察幾天。

他每天無數次詢問林秀的情況,得到的回答總是"穩定但還沒醒"。第四天早晨,

當陽光透過窗簾照進病房時,周明決定不再等待。他悄悄拔掉針頭,溜出病房,

躡手躡腳地來到隔壁。林秀靜靜地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周明輕輕握住她的手,驚訝于它的瘦小和冰涼。就是這雙手,

為他做了十六年的毛衣卻不敢署名;就是這雙手,在雨中緊緊護住他不受傷害。

"媽媽..."他輕聲呼喚,淚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我是明明...我在這里...求你醒過來..."仿佛聽到了他的呼喚,

林秀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周明屏住呼吸,看著她慢慢睜開眼睛。"明...明?

"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是我!我在這里!"周明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別動,

我去叫醫生!"林秀微微搖頭,用盡力氣反握住他的手,"你...叫我...什么?

"周明的淚水決堤而下,"媽媽...我叫你媽媽..."林秀的眼中涌出淚水,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4 22:15:21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