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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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電話響的時候,我正對著一碗泡面發呆。屏幕上是個陌生號碼,歸屬地,南城。

一個我只在地圖上見過,據說潮濕又古老的南方城市?!笆翘K薇女士嗎?”聲音蒼老,

帶著點嘶啞,像砂紙磨過木頭?!拔沂恰!蔽曳畔驴曜??!拔倚甄?,代表梅先生聯系您。

梅先生想請您來南城一趟,為他寫點東西?!薄懊废壬俊蔽宜阉骺菽c,這名字有點耳熟,

又想不起具體是誰。搞我們這行的,每天接觸的名字太多了?!笆堑摹C废壬眢w不便,

有些往事,想找個信得過的人記錄下來。他說,看過您之前那篇關于‘消失的戲班’的報道,

覺得只有您能理解?!薄跋У膽虬唷笔俏椅ㄒ荒玫贸鍪值淖髌?,

發表在一個快倒閉的雜志上,稿費少得可憐。能被人記住,還是個“先生”級別的人物,

我有點意外?!皥蟪攴矫妫辩娤壬D了頓,“梅先生說,不會讓您失望。

您來南城的機票、食宿,全包。另外,這是預付金?!彼麍罅藗€數字。

我差點把手機掉進泡面碗里。那是我跑斷腿寫一年都未必能掙到的數目?!盀槭裁凑椅遥?/p>

”我不傻,高額報酬背后通常有麻煩。“梅先生的原話是,

‘她的眼睛里有別人沒有的東西’。具體,您來了就知道了。”鐘先生的聲音不容置疑,

“如果您同意,明天最早的航班,機票信息會發到您手機上?!蔽铱粗肜镆呀涆绲舻拿鏃l,

又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我需要錢,更需要一個機會?!昂?,我去?!睊炝穗娫?,

不到一分鐘,機票預訂成功的短信就來了。頭等艙。我迅速收拾行李,

背包里只塞了幾件換洗衣物和一個錄音筆、筆記本。其余的,到了再說。心里有點發毛。

梅先生是誰?他到底要記錄什么?那句“只有你能理解”,像個鉤子,勾得我心癢,

又有點不安。2飛機降落在南城機場??諝鉂駸?,裹著一股說不清的草木和水汽的味道。

鐘先生親自來接機,五十多歲,穿著熨帖的深色褂子,背挺得很直,臉上沒什么表情。

“蘇小姐,一路辛苦?!彼舆^我的小行李箱。車子是輛老款的黑色轎車,保養得很好,

但能看出年頭。一路駛出市區,往郊外開。路邊的建筑越來越舊,樹木越來越密,

光線也暗下來。最后,車子拐進一條窄窄的巷道,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門前。木門斑駁,

兩側是高高的圍墻,爬滿了藤蔓,幾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鐘先生推開門,

一股潮濕的、混合著泥土和腐朽木頭的氣味撲面而來。里面是個荒草叢生的院子,

一條青石板路蜿蜒通向深處的一棟老式宅邸。兩層樓,青磚黛瓦,部分窗戶破損了,

用木板釘著?!懊废壬驮诶锩娴饶??!辩娤壬隽藗€請的手勢。我跟著他走進去。

腳下的石板有些松動,發出輕微的聲響。宅子很安靜,靜得能聽到自己心跳??蛷d很大,

光線昏暗。家具都是老式的紅木,蒙著一層灰塵。空氣里有淡淡的藥味。

一個人影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裹著厚厚的毯子,幾乎陷在陰影里。“先生,蘇小姐到了。

”鐘先生輕聲說。那人影動了動,慢慢轉過頭。光線從他側面打過來,

照亮一張蒼白清瘦的臉,布滿皺紋,但眼睛異常明亮,像兩點寒星。他看著我,目光銳利,

仿佛能穿透人心?!澳銇砹??!彼穆曇舯入娫捓锔撊?,但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坐。

”我拉開他對面的一張椅子坐下。椅子是硬木的,坐著不舒服?!扮娛澹喜?。

”梅先生吩咐。鐘先生點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蛷d里只剩下我和梅先生。

我感覺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量?!澳愫苣贻p。”他說?!斑€好。

”“那篇‘消失的戲班’,是你自己去查的?”“是?!薄凹毠澓茉鷮?,”他微微點頭,

“但也……太干凈了?!蔽覜]明白他的意思。他咳嗽了幾聲,拿起旁邊桌上一個白瓷茶杯,

抿了一口?!拔艺埬銇?,不是要寫一部歌功頌德的傳記。那些東西,報紙雜志上多的是,

全是假的?!彼穆曇舻统料氯ィ拔乙銓懙?,是他們不知道的,不敢寫的,

甚至……不存在的故事?!薄安淮嬖诘墓适拢俊薄皩?。”他放下茶杯,身體往前傾了傾,

眼睛緊盯著我,“一個關于……背叛,犧牲,和火焰的故事。一個被偷走的人生。

我的……第十三個故事?!彼难凵窨駸嵊謳е纯?,直覺告訴我,這個故事會很危險。

3鐘先生端來了茶。茶葉在渾濁的茶水里舒展,散發出陳舊的香氣?!拔覐哪睦镎f起呢?

”梅先生靠回藤椅,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積蓄力氣,“就從……安瀾園開始吧。

”安瀾園,我聽過這個名字。不是現在的那個公園,而是幾十年前南城郊外的一處私人園林,

據說極其精美,后來毀于一場大火?!澳鞘俏业募??!泵废壬犻_眼,目光悠遠,

“也是……囚籠?!彼_始講述。聲音不高,斷斷續續。他說起他的童年,

在那個龐大、陰森的園子里。父母早逝,只有一個哥哥,叫梅朗。“哥哥?”我打斷他,

“公開資料里,您是獨生子?!泵废壬旖锹冻鲆唤z奇怪的笑容。

“公開資料……那也是故事的一部分?!彼^續說。他和哥哥梅朗,是雙胞胎。

但他從小體弱多病,而哥哥健康、聰慧,是家族的希望。所有人都圍著哥哥轉,他像個影子。

“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泵废壬穆曇舻拖氯?,“一模一樣……除了……”他停住了,

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更加蒼白。鐘先生立刻上前,遞給他一顆藥丸和水?!跋壬?,

今天先到這里吧?!辩娤壬鷦竦?。梅先生擺擺手,喝了水,呼吸稍微平復。

“除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很漂亮?!彼f到“漂亮”兩個字時,

語氣很怪異?!岸?,是普通的黑色。”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像墨,化不開。

”他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我不知道該問什么。雙胞胎哥哥?

這完全打敗了公開信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梅朗去了哪里?

為什么梅先生對外宣稱自己是獨生子?“蘇小姐,”梅先生忽然開口,“你相信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人,共享一個靈魂?”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

讓我脊背發涼?!拔也淮_定?!蔽液鼗卮?。“你會確定的?!彼α诵?,

笑容里帶著一絲狡黠,“故事才剛剛開始?!蹦翘煜挛纾麤]再多說。

鐘先生帶我去二樓的一個房間休息。房間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窗戶對著后院,

能看到荒蕪的草木和一截斷墻。躺在床上,梅先生的話反復在耳邊回響。雙胞胎哥哥,

琥珀色的眼睛,共享靈魂……這一切都太詭異了。這個故事,比我想象的更黑暗。4第二天,

梅先生精神好了一些。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他身上,

但他看起來依然像個影子?!案绺缡翘觳??!彼又蛱斓脑掝}說,“畫畫,寫字,

唱戲……什么都學得快,學得好。而我,什么都慢,什么都笨?!彼恼Z氣很平靜,

像在說別人的事?!鞍矠憟@里有個老戲臺。我們小時候常在那里玩。哥哥扮生角,

我……我只能在旁邊看著,或者,演那些沒幾句詞的小丫鬟?!彼α诵?,有些自嘲。

“后來,家里請了老師,教我們。老師們都喜歡哥哥,夸他有靈氣。對我,只是搖頭。

”“你嫉妒他?”我問。“嫉妒?”他重復了一遍,搖搖頭,“不是嫉妒。是……恨。

”他說出那個字時,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昂匏麏Z走了屬于我的一切。陽光,關注,

才華……甚至,父母留下來的那點念想?!薄暗?,”他話鋒一轉,“我也……離不開他。

”“為什么?”“因為他是我的鏡子。看著他,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丑陋,多失敗。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坦誠,“也是我的……拐杖。沒有他,我不知道怎么活。

”這種矛盾的情感讓我感到困惑。愛恨交織,依賴又憎恨?!稗D折點是什么時候?”我問。

“十五歲?!泵废壬f,“那年,南城要舉辦一個很重要的文化交流活動。

哥哥準備了一個昆曲節目,叫《桃花扇》。他演侯方域?!薄八脴O好。所有人都說,

他會一鳴驚人,成為南城未來的驕傲?!薄叭缓竽??”“然后……”梅先生的目光投向遠處,

似乎穿透了時間,“演出的前一天晚上,安瀾園起火了。”他的聲音沒有起伏?!盎鸷艽?,

從戲臺那邊燒起來的。風一吹,很快蔓延開?!薄案绺缒??他在哪里?”“他在戲臺化妝間。

為了第二天的演出,他在練習?!薄澳隳兀俊薄拔摇泵废壬聊似?,

“我在我的房間里,看書。”“火災的原因查明了嗎?”“據說是線路老化?!彼卣f,

“一場意外?!薄案绺缢薄八麤]能出來?!泵废壬]上眼睛,陽光照在他臉上,

留下深深的陰影,“那場火,毀了安瀾園,也帶走了梅朗。”他說完,站起身,

慢慢走回屋里。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心里翻江倒海。一場意外帶走了天才哥哥?從此,

體弱多病的弟弟成了唯一的繼承人,這太巧合了。我看著梅先生消失的門口,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那場火,真的是意外嗎?5接下來的幾天,

梅先生的講述斷斷續續。有時候精神好,會說很多細節,比如安瀾園的布局,

哥哥梅朗的習慣,甚至他們之間一些隱秘的爭吵。有時候又會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或者干脆說些前后矛盾的話。他說,火災后,他大病一場,幾乎活不下來。醒來后,

性情大變,開始學習哥哥擅長的一切,繪畫,書法,甚至昆曲?!叭藗兌颊f,

梅家二少爺開竅了。”他自嘲地笑笑,“只有我知道,我是在……模仿。”“模仿梅朗?

”“是?!彼c頭,“我要活成他的樣子。用他的才華,走他沒走完的路?!彼f,

他后來所有重要的作品,靈感都源于哥哥的遺稿或者未完成的構思。他成了梅朗的影子,

一個借尸還魂的替代品。這說法讓我震驚。一個享譽數十年的文化名人,

竟然是個“模仿者”。但我沒有完全相信。梅先生的故事里,

充滿了刻意的戲劇性和模糊不清的細節。他在引導我,讓我相信某個版本的故事。

我決定自己去查。我借口需要查閱一些南城的歷史資料,離開了梅家老宅。鐘先生沒有阻止,

只是派了個司機跟著我。我讓司機把我送到市中心的“文化資料館”。

這里或許能找到一些關于當年安瀾園大火和梅家的記錄。資料館很舊,人不多。

我申請查閱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的南城地方報紙和檔案。管理員是個戴眼鏡的老先生,

動作很慢。他把我帶到一排蒙塵的書架前?!岸荚谶@里了。自己找吧?!蔽一艘徽麄€下午,

翻閱那些泛黃脆弱的紙張。油墨的氣味和灰塵嗆得我直咳嗽。關于安瀾園大火的報道找到了。

時間、地點都和梅先生說的一致。報道稱,火災原因初步判斷為線路老化,

導致戲臺后臺起火。著名昆曲愛好者梅朗,不幸遇難。報道還附了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

是火災后的廢墟。一切似乎都印證了梅先生的說法。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

在一篇后續報道中,提到了現場清理時,發現了一些“疑似人為縱火的痕跡”,

但由于證據不足,最終還是以意外結案。我心頭一緊。我又查找梅家的資料。

關于梅先生父母的信息很少。但關于梅朗,除了那篇火災報道,幾乎沒有任何其他記錄。

一個被家族寄予厚望、準備在重要活動上一鳴驚人的天才少年,在官方記錄里,

竟然如此面目模糊?這不合常理。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痕跡。離開資料館時,

天色已晚。我讓司機把我送到老城區。我想去安瀾園的舊址看看。司機有些猶豫,

但還是照做了。車子停在一條荒僻的小路盡頭。眼前是一片被圍墻圈起來的荒地,雜草叢生,

隱約能看到一些殘垣斷壁。這就是安瀾園的遺址。我下了車,走到圍墻邊。墻體破敗,

有一個豁口。我猶豫了一下,鉆了進去。里面更是荒涼。月光下,

斷裂的石柱、燒焦的木梁、散落的瓦礫……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發出“咔嚓”一聲。我低頭一看,

是一塊碎裂的白瓷片,上面似乎有模糊的圖案。我蹲下身,撿起那塊瓷片。借著手機光,

我看到上面畫著幾瓣桃花。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輕響。我猛地回頭,

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去。不遠處,一棵枯樹的陰影下,站著一個人。是鐘先生。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他是什么時候跟來的?

“蘇小姐,”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廢墟里顯得格外突兀,“天晚了,該回去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看我的眼神,冷冰冰的,帶著警告。我握緊了手里的瓷片,站起身。

“好。”回去的路上,車里一片死寂。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心里卻一點也不平靜。

鐘先生出現在廢墟,絕非偶然。他在監視我。或者說,梅先生在監視我。6回到老宅,

氣氛明顯變得緊張。鐘先生看我的眼神更加警惕。梅先生則一連兩天稱病,沒有見我。

我被困在這棟陰森的宅子里,像個囚徒。我開始仔細觀察這棟房子。它很大,房間很多,

大部分都鎖著。鐘先生似乎無處不在,總在我試圖靠近那些緊鎖的房門時,恰好出現。

二樓走廊盡頭,有一扇雕花的木門,格外厚重。門縫里似乎透著一股更濃的霉味。

我每次經過,都感覺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吸引我。一天深夜,

我聽到外面走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然后是鑰匙插入鎖孔、轉動的聲音。是那扇雕花木門。

我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是鐘先生。他推開那扇門,側身閃了進去,

又迅速把門從里面關上了。他進去干什么?我等了很久,直到確認走廊里沒人,

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門被從里面反鎖了。我貼在門上,什么也聽不到。

但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霉味,而是一種……類似福爾馬林的味道。很淡,

但確實存在。這扇門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第二天,我找到一個機會。鐘先生外出采購,

梅先生在房間休息。我溜到那扇雕花木門前,從背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細鐵絲。

我以前為了寫一篇報道,跟一個老鎖匠學過幾招開鎖的皮毛。手心有點出汗。我屏住呼吸,

將鐵絲探入鎖孔,憑著感覺慢慢撥弄。鎖芯很老舊。幾分鐘后,傳來“咔嗒”一聲輕響。

開了。我推開門,一股混合著灰塵、霉味和那股淡淡福爾馬林味道的空氣涌出來。

里面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沒有窗戶。光線很暗,只有門縫透進來的微光。

我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束掃過。我的呼吸瞬間停止了。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個玻璃缸。

缸里裝著渾濁的液體,浸泡著……一雙眼睛。琥珀色的眼睛。那雙眼睛靜靜地懸浮在液體里,

仿佛還在凝視著什么。我胃里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這……這是梅朗的眼睛?

梅先生說過的,他哥哥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為什么會在這里,用這種方式保存著?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用手電筒照射房間。墻邊堆放著一些箱子,落滿了灰塵。

我打開其中一個,里面是一些舊畫稿,風格稚嫩,但能看出靈氣。署名是:梅朗。

另一個箱子里,是戲服,疊得整整齊齊,但有些地方有燒焦的痕跡。其中一件,

是《桃花扇》里侯方域的戲服。還有一些信件,被小心地捆扎著。我拿起一封,

信封已經泛黃發脆。收信人是梅朗,寄信人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蘇婉。蘇婉?

這個名字……我迅速翻看信件。字跡娟秀,充滿了少女的情愫。

信里提到了對梅朗才華的仰慕,對演出的期待,還有……對未來的憧憬。其中一封信的日期,

就在火災發生前幾天。信里寫道:“朗哥,他們都說你是天才,可我看到的,

卻是你藏在笑容背后的疲憊。那個‘影子’,真的那么重要嗎?你告訴我,你不是他,

你是獨一無二的梅朗?!蹦莻€“影子”?她指的是梅先生?

梅朗……似乎并不是梅先生口中那個完美的天才。他也有自己的掙扎和痛苦。

而這個叫蘇婉的女人,又是誰?我正想繼續看下去,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鐘先生回來了!我心里一驚,趕緊把東西放回原處,關上箱子,退出房間,輕輕鎖上門。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房間,心臟狂跳不止。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那封信里提到的“影子”……梅先生的故事,漏洞百出。7鐘先生回來后,一切如常。

他似乎沒有發現我動過那扇門。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這個地方太危險。

梅先生和鐘先生,都在極力掩蓋某個秘密。那個秘密的核心,

很可能就藏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和那個叫蘇婉的女人身上。我需要找到蘇婉。可是,

梅先生的講述里,從未提過這個名字。當天晚上,梅先生又叫我去客廳。

他的氣色看起來更差了,咳嗽也更頻繁?!疤K小姐,”他看著我,眼神復雜,“我的故事,

你聽了這么多天,有什么想法?”“很精彩?!蔽抑斏鞯鼗卮?。“精彩?”他苦笑一聲,

“是啊,用別人的尸骨堆砌起來的精彩。”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懺悔的情緒。“火災之后,

我繼承了梅朗的一切。他的名字,他的才華,甚至他的未婚妻?!蔽椿槠蓿俊澳阏f的是蘇婉?

”我試探著問。梅先生猛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駭?!澳阍趺粗肋@個名字?

”“我在資料館看到過一些舊報道的邊角信息。”我撒了個謊。他死死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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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4 22: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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