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死快遞我蹲在快遞站門口拆包裹時,保安大爺的掃帚第三次精準命中我的后腦勺。
"哎喲!"我捂著腦袋跳起來,"張大爺,您這準頭不去參加奧運會扔鉛球真是國家損失!
""少貧嘴!"張大爺把掃帚往地上一杵,活像武俠片里的掃地僧,"說過多少次了,
不準在快遞站門口拆包裹!上次那個小姑娘拆出條活蛇,把李嬸嚇得心臟病都犯了!
"我撇撇嘴,繼續用鑰匙劃拉膠帶:"這快遞單都糊成二維碼了,萬一是詐騙件呢?
您看這寄件人——"我瞇著眼辨認模糊的墨跡,"'陰間物流'?
現在淘寶店家起名都這么野了?"紙箱里靜靜躺著一只青玉鐲子,
在七月的烈日下泛著詭異的冷光。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來對著陽光端詳,
發現鐲身內側刻著四個歪歪扭扭的字:"七月十五戴",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摳出來的。
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嚇得我差點把玉鐲摔了。掏出來一看,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就倆字:【別戴】"現在詐騙短信都走極簡風了?"我嗤笑一聲,順手把玉鐲往右手腕一套,
"還挺透亮,掛閑魚至少能賣三......""百"字還沒出口,
小臂突然竄過一陣電流般的刺痛。腕間的涼意順著血管直沖天靈蓋,我猛地打了個哆嗦,
再睜眼時快遞站的白熾燈開始滋滋亂閃,張大爺的掃帚"啪嗒"一聲自己倒在地上。"蘇渺?
"背后傳來的聲音讓我渾身一僵。轉身看見王總監拎著星巴克紙袋站在三步開外,
深灰色西裝熨得一絲不茍,領帶夾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他嘴角掛著那種職場劇里標準的精英笑,活像剛從《我的前半生》片場溜出來的群眾演員。
"王、王總監?"我下意識把玉鐲往袖子里藏,"您怎么在這?""叫王哥就行。
"他向前邁了半步,古龍水混著咖啡的甜膩氣味撲面而來,"聽說你今天辦離職,
特意來送送。這是你上次落在我車上的發圈。"我盯著他掌心那根黑色皮筋,
胃里泛起隔夜泡面的酸味。上個月部門團建,這貨借著酒勁摸我大腿時,
用的就是這副"溫柔上司"的腔調。"您記錯了吧?"我后退時撞到身后的快遞架,
"我從來不用這種——"手腕突然傳來劇痛。低頭看見玉鐲內側的刻字正在滲出暗紅色血珠,
順著我發白的指節滴在快遞單上。王總監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踉蹌后退時被掃帚絆倒,
冰美式潑了他一褲子。"血...你手上......"我慌忙低頭,卻發現手腕干干凈凈,
玉鐲瑩潤如初,仿佛剛才的血跡只是幻覺。張大爺舉著手機沖過來:"要報警伐?
這男的騷擾你?小姑娘你臉色怎么比死人還白?"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
我癱在沙發上研究那只邪門的玉鐲——它現在死活摘不下來,像是長在了我手腕上。
微信彈出一條語音,閨蜜林曉曉的大嗓門炸響整個客廳:"蘇渺!
你發群里那個玉鐲照片我拿給表舅公看了!他說這種刻生辰八字的陪葬品最容易被下咒,
讓你趕緊找大師......"我直接長按刪除。這年頭誰還信這個?要真有鬼,
怎么不來幫我還花唄?半夜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往衛生間走時,
突然聽見"咯吱"一聲——是那種老式木地板被踩響的動靜。我瞬間清醒,
僵在原地豎起耳朵。"咯吱......咯吱......"聲音從玄關傳來,
像是有人踮著腳在門口徘徊。我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輕手輕腳摸到貓眼前。
樓道感應燈忽明忽暗,空無一人。正要松口氣,突然看見地墊上多了張泛黃的信紙,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七月十五戴】和玉鐲上一模一樣的字跡。
紙角還沾著可疑的暗紅色污漬,湊近聞有股鐵銹味。
"叮咚——"門鈴聲嚇得我差點靈魂出竅。手機突然在臥室瘋狂震動,我沖回去抓起手機,
鎖屏上密密麻麻三十七條未讀消息。最上面是林曉曉剛發的:"渺渺!
我表舅公說那鐲子會招......"消息提示戛然而止。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
我驚恐地發現玉鐲又回到了我手腕上——明明睡前試了各種方法都摘不下來的!
床頭柜突然"咔噠"響了一聲。我脖子僵硬地轉過去,看見抽屜自己滑開半寸,
露出藏在夾層里的老相冊——那是我媽失蹤前每晚都要摩挲的東西。
相冊里掉出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穿旗袍的女人站在老式洋樓前,
腕間的玉鐲在曝光過度的照片上暈出一圈青光。她身后站著個撐黑傘的男人,傘沿壓得極低,
只能看見慘白的下巴和微微上揚的嘴角。翻到背面時,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用某種暗紅色液體寫著兩個字:"快逃"。
"嘩啦......"衛生間的鏡子里傳來清晰的水聲,接著是一聲女人的輕笑。
我低頭看著腕間突然開始滲血的玉鐲,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次作死,好像玩大了。
2 半夜別照鏡我盯著衛生間門縫下滲出的水漬,第一反應是——樓上的馬桶又炸了?
"嘩啦......"又是一聲清晰的水聲,還夾雜著指甲刮擦瓷磚的動靜。
我抄起手機就要拍視頻:"正好讓物業看看,
這次非得讓樓上賠我精......"聲音卡在喉嚨里。手機鏡頭中,
門縫下的水漬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透明變成淡紅,最后濃稠得像融化的草莓冰淇淋。
"臥槽!"我后退時撞翻茶幾,外賣盒潑了一地。腕間的玉鐲突然發燙,
低頭看見那些刻字像被燒紅的鐵絲,在皮膚上烙出"七月十五"的痕跡。"叮咚!
"門鈴又響了。我連滾帶爬撲向貓眼,看見林曉曉頂著雞窩頭站在門外,懷里抱著個塑料袋,
上面印著"福壽堂殯葬用品"。"開門!我帶黑狗血來了!"她扯著嗓子喊,
"剛刷到你前司群里說王總監出車禍了!就你發玉鐲照片那個時間點!
"我手抖得三次才擰開門鎖。林曉曉沖進來就往我腦門上拍黃符,
結果手一滑貼在了我下巴上,活像長了一圈絡腮胡。"你表舅公真會驅鬼?"我撕下符紙,
發現背面印著二維碼,"這特么不是超市打折券嗎?""重點是這個嗎?
"林曉曉掏出手機懟到我面前,"看群里消息!王總監的奔馳撞高架橋墩了,
監控拍到他死前一直在抓自己右手腕,嘴里喊著'血擦不掉'!
"我渾身發冷——這不正是玉鐲滲血時王總監的反應?"啪!"衛生間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
我們倆像受驚的倉鼠一樣抱成一團,眼睜睜看著門縫下的血泊里浮出幾縷黑色長發。
"要、要相信科學!"我抓起掃把,
"可能是下水道反味......"林曉曉直接往我手里塞了把糯米:"我表舅公說,
遇到臟東西就砸!砸不過就跑!跑不過就罵!"我戰戰兢兢推開門,
差點被眼前的景象送走——整面鏡子爬滿蛛網狀的裂痕,裂縫里正在往外滲血,
在洗手臺上積了黏糊糊的一層。最驚悚的是,
那些血跡在鏡面上組成了兩個大字:【替命】"這屆鬼魂文化水平不行啊,
"我聽見自己聲音在發抖,"錯別字吧?應該是'提名'?"腕間的玉鐲突然開始流血。
不是滲,是流,跟開了水龍頭似的嘩啦啦往下淌。林曉曉尖叫著把整袋糯米砸向鏡子,
結果粘了一地血糯米,活像兇案現場煮的八寶粥。"跑??!"我們狂奔出樓道時,
凌晨三點的月光冷得像冰箱燈。我喘著粗氣翻看那張從相冊掉出來的老照片,
突然發現背面除了"快逃",還有一行褪色的鋼筆字:"青梧巷17號,
切記戌時前離開""這地址......"林曉曉牙齒直打架,
"不就是拆遷區那棟鬧鬼的筒子樓?你媽當年工作的檔案館就在那!
"我摸著手腕上已經恢復正常的玉鐲,突然想起母親失蹤前夜的反?!胍拱盐覔u醒,
往我枕頭下塞了把銅鑰匙,說如果她三天沒回來,就讓我去"老地方"找一個鐵盒。
鑰匙后來被我當成破爛賣了五塊錢。"明天去筒子樓。"我咬牙道。"你瘋了?
那地方去年剛吊死過——""所以得白天去。"我翻開手機備忘錄,
鏟、運動相機......"林曉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死人:"要不要再給你網購個骨灰盒?
團購價還能刻二維碼,掃一掃看生前視頻那種。"第二天站在筒子樓前時,我后悔了。
這棟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老建筑歪斜得像比薩斜塔,墻皮脫落露出里面猙獰的鋼筋。
最詭異的是整棟樓所有窗戶都釘著木板,唯獨頂樓西側那扇窗敞開著,像一張黑洞洞的嘴。
"現在跑還來得及。"林曉曉往我包里塞了瓶圣水,"我表舅公說這棟樓是建在亂葬崗上的,
當年施工隊挖出八口棺材,
結果開發商硬讓人把棺材埋回地基里......""建國后不許成精。
"我強作鎮定踏上吱呀作響的樓梯,"要相信科學......臥槽!
"三樓拐角處擺著個褪色的搪瓷臉盆,里面盛著腐爛的供果和一堆煙頭。
最駭人的是盆底用血畫著個詭異符號,和照片背面的標記一模一樣。
"有人來過......而且經常來。"我蹲下身,發現煙頭都是同一個牌子,"等等,
這煙......"是我爸生前抽的紅雙喜。心臟突然狂跳起來。我沖向頂樓西側那間屋,
鑰匙插進銹蝕的鎖孔時,聽見里面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高處掉了下來。
門開的一瞬間,霉味混著線香味撲面而來。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正對門的位置擺著張供桌,
上面供的卻不是神像,而是一個戴著紅蓋頭的布娃娃。供桌前的地板上,
密密麻麻擺著幾十個搪瓷臉盆,每個盆底都畫著那個詭異符號。
"這布置......"林曉曉聲音發顫,"像在養什么東西......"我走近供桌,
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低頭看見地板縫隙里卡著張工作證,照片上的母親穿著白色襯衫,
下面印著"青梧市檔案館 蘇婉茹"。
工作證背面用鋼筆潦草地寫著:"他們用活人替命""渺渺!"林曉曉突然尖叫,
"娃娃......娃娃的手!"我抬頭看見布娃娃的右手不知何時從供桌上垂了下來,
紅蓋頭下傳出"咯咯"的輕笑。更恐怖的是,它手腕上赫然戴著一只和我一模一樣的玉鐲。
供桌下的臉盆突然同時震動起來,盆底的血符號像被加熱似的開始冒泡。
腕間的玉鐲猛地收緊,勒得我腕骨生疼。在劇痛中,
邊響起母親的嘆息:"快走......戌時到了......"窗外最后一縷陽光消失了。
3 戌時驚魂"跑!"我拽著林曉曉往樓下沖時,身后的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慢悠悠地推門而出。樓梯間的燈泡接連炸裂,
玻璃碎片下雨似的往我們頭頂砸。"你表舅公沒教驅鬼咒語嗎?"我邊跑邊吼。
林曉曉從包里掏出個迷你音響,下一秒《大悲咒》響徹整個筒子樓。別說,
這招居然有點用——身后的腳步聲明顯遲疑了一下。"牛逼啊!"我正要夸她,
音響突然切歌到《最炫民族風》,還是廣場舞混音版。
林曉曉臉都綠了:"藍牙自動連上了樓下大媽的音響......"我們剛沖到三樓,
整棟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墻皮簌簌脫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黑色手印。最恐怖的是,
那些手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我們所在的位置蔓延。"走這邊!
"我推開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面是相鄰居民樓的雨棚。
林曉曉看著三層樓的高度直哆嗦:"我恐高......""那你留下跟鬼姐姐跳廣場舞?
"我直接把她推出窗外。我們像兩只被狗追的貓,連滾帶爬地在雨棚上挪動。
身后傳來"嘩啦"一聲巨響,回頭看見整扇窗戶被黑色長發填滿,
發絲間隱約浮著一張慘白的女人臉。"媽呀!"林曉曉腳下一滑,差點栽下去。
我抓住她衣領時,腕間的玉鐲突然變得滾燙,那些刻字像燒紅的鐵絲般亮起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黑發像被燙到似的猛地縮了回去。
"這鐲子......"林曉曉瞪大眼睛,"該不會是你媽留給你的護身符吧?
"我還沒想明白,雨棚突然傾斜。我們尖叫著滑下去,正好砸進樓下廢品回收站的三輪車里。
收廢品的大爺叼著煙抬頭,看了眼還在晃動的筒子樓窗戶:"又有人去那棟鬼樓作死啊?
""又?"我敏銳地抓住關鍵詞。大爺吐了個煙圈:"上個月也有個穿西裝的小伙子,
非要去頂樓找什么東西,結果......"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第二天被人發現死在巷口,右手腕都抓爛了。"我和林曉曉對視一眼——是王總監!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癱在沙發上研究今天拍的照片,發現供桌下方有個不起眼的暗格。
放大看,暗格邊緣刻著和玉鐲上一模一樣的"七月十五"字樣。"曉曉,
查查今年農歷七月十五是幾號?""巧了,就是后天。"林曉曉臉色發白,
"中元節......鬼門開的日子。"我猛地坐直——母親失蹤那天,也是中元節!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張模糊的照片:昏暗的燈光下,母親被反綁在椅子上,
面前擺著那個戴紅蓋頭的布娃娃。照片角落有只男人的手,小指缺了一截。
"是照片里那個撐黑傘的人!"我驚呼。翻到背面,發現用血寫著:【戌時,
一個人來】林曉曉搶過手機就要報警,結果照片突然自動刪除,連回收站都沒留下。
"這特么是恐怖片標準劇情??!"她抓狂地揉著雞窩頭,"接下來是不是該接到鬼來電了?
"像是回應她的話,客廳座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我深吸一口氣拿起聽筒,
里面傳來電流雜音,間或夾雜著女人的啜泣。就在我要掛斷時,
熟悉的嗓音突然清晰起來:"渺渺......別戴那個鐲子......"是媽媽的聲音!
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用雞血涂掉鐲子上的字......去檔案館地下......"聲音戛然而止。
我紅著眼眶看向林曉曉:"你表舅公能搞到黑狗血嗎?""你要干嘛?""作個大的。
"我摸著腕間的玉鐲,"既然這玩意能嚇退臟東西,說不定能帶我找到我媽。"第二天一早,
我們蹲在菜市場活禽區逮公雞。賣雞的大嬸看我們拿著針管抽雞血,
眼神活像在看變態殺人狂。"姑娘,殺雞不是這樣殺的......""阿姨,
我們在做科學實驗。"我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研究雞血能不能治療禿頂。
"林曉曉在旁邊憋笑憋出內傷。帶著戰利品回家時,樓道里多了個穿道袍的老頭,
正拿著羅盤在我家門口轉悠??匆娢覀儯劬σ涣粒?這位姑娘,你印堂發黑,
三日內必有血光之災??!""大爺,您這開場白太老套了。"我掏鑰匙開門,
"下回試試'你骨骼清奇',說不定能多騙兩百。
"老頭不依不饒地跟進來:"老道觀你家中陰氣沖天,特來......"話沒說完,
他盯著我手腕上的玉鐲突然臉色大變,后退時被門檻絆了個跟頭:"這、這是'陰陽鐲'!
活人戴陰鐲,死人戴陽鐲,你這是給鬼當替身?。?我和林曉曉面面相覷。
老頭哆哆嗦嗦從懷里掏出張泛黃的符紙:"此物可暫時鎮壓......""多少錢?
"我直接打斷他。"結緣價八百八......""五十,不賣滾蛋。"最后以一百二成交。
老頭臨走前再三叮囑:"明日中元節,千萬不可在戌時后照鏡子!"關上門,
林曉曉憂心忡忡:"這老頭靠譜嗎?""管他呢。"我把符紙往玉鐲上一貼,
鐲子立刻變得冰涼,"重點是檔案館地下的線索。"傍晚我們溜進已經廢棄的市檔案館。
借著手機微光,我在布滿灰塵的員工表上找到了母親的名字,后面標注著"特殊檔案室"。
地下室的鐵門被十幾把鎖鏈纏住,門縫里滲出陰冷的風。我們正發愁怎么開鎖,
玉鐲突然開始發燙,那些鎖鏈像被無形的手撥動,"嘩啦啦"全部掉在地上。
"我越來越覺得這鐲子是萬能鑰匙了......"林曉曉小聲嘀咕。推開門,
霉味混著線香味撲面而來。手電筒照亮的瞬間,
我們同時倒吸冷氣——整面墻貼滿泛黃的照片,每張上面都是不同的人戴著我這樣的玉鐲。
最中央是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她站在筒子樓前,腕間的玉鐲正在流血。
照片下方擺著本牛皮冊子,翻開第一頁寫著:"替命術:以活人替鬼魂,
需陰年陰月陰日生者為引......"后面幾頁記錄著數十年來"替身"的名單,
最后一個赫然是我的名字,落款日期是今年中元節。
"所以那個布娃娃......"林曉曉聲音發抖,"是在等你當它的替身?
"手電筒突然閃爍起來。黑暗中,我聽見"噠、噠"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
伴隨著金屬拖地的刺耳聲響。"有人來了......"我迅速用手機拍下關鍵資料,
"快走!"我們剛躲到檔案架后面,鐵門就被推開。手電筒余光里,
我看見一個撐黑傘的人影站在門口,傘沿壓得很低,只能看見他缺了一截的小指。
更新時間:2025-05-04 22:1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