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畏啟程霓虹在32層寫字樓的落地窗前流淌成液態的星河,
張凌將發燙的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內袋里硬殼筆記本的棱角。
筆記本第47頁用紅筆圈著“霧隱村”三個字,旁邊貼著半張泛黃的縣志復印件,
油墨在空調冷風中散發著陳舊的苦味。二十二歲的他剛在創意總監競聘會上擊敗資深對手,
卻掛著半片從湘西帶回的老樹皮——那是去年在趕尸客棧被尸體指甲劃破衣領時留下的紀念。
“張總,這是明早提案的最終版。”實習生小李敲門的聲音帶著三分敬畏,
將平板電腦放在辦公桌上時,袖口拂過張凌擺著的青銅羅盤。羅盤指針突然劇烈顫動,
最終指向西北方——那是霧隱村所在的方位。張凌注意到小李手腕內側新紋的辟邪符,
墨跡未干的朱砂在LED燈光下泛著可疑的紫黑。【午夜酒吧:詛咒的前奏】凌晨十一點,
“銹鐵”酒吧的銅制蒸餾器發出咕嘟聲響,
威士忌的醇香混著黑膠唱片《夜上?!返碾s音在空氣中漂浮。
陳宇的指甲深深掐進啤酒瓶標簽,露出底下1947年的報紙殘頁:“省報記者深入霧隱村,
七日后被發現死在縣醫院,臨終前在墻面用血寫滿‘鐘鳴三聲’?!彼蝗蛔プ埩璧氖滞螅?/p>
將手機屏幕按在桌上,“你看這段錄像,1997年驢友拍攝的進村畫面,
第17秒……”監控畫質模糊的手機里,穿熒光馬甲的男人正跨過石牌坊,
畫面突然雪花閃爍。當信號恢復,男人的背包已不翼而飛,鏡頭緩緩掃過空蕩蕩的巷道,
左側民房的窗紙上,分明映著個梳頭女人的剪影,而她的脖子以詭異的180度扭轉,
直面鏡頭。張凌感到掌心被陳宇攥得發疼,指甲幾乎嵌進三年前在苗寨被蠱蟲咬傷的舊疤。
“上個月失蹤的背包客,鞋底泥土含有的尸堿成分,比正常墳土高出300%。
”王磊推了推滑落的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血絲,“更詭異的是,
所有失蹤者的手機備忘錄里,都在第七天出現同一段文字——‘子時三刻,鐘在祠堂’。
”他從帆布包里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半塊發霉的糯米糕,
“這是從最后一位幸存者遺物里找到的,檢測出含有嬰兒臍帶血和骨灰成分。
”吧臺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穿墨綠旗袍的老板娘蹲身清掃,
銀鐲子在地面投下的陰影竟似骷髏手爪。張凌的手機突然震動,
論壇私信彈出段加密視頻:鏡頭搖晃著穿過濃霧,石牌坊上的“霧”字突然滲出血珠,
滴在舉著攝像機的手上,皮膚接觸血液的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尸斑。
發件人“守夜人”的頭像變成了具青銅面具,眼窩處閃爍著兩點幽藍。
【歸家準備:命運的齒輪】凌晨兩點,張凌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望著樓下零星的路燈。
茶幾上攤開著《民國地方志匯編》,泛黃的紙頁上,“厭勝村”詞條被紅筆圈了三遍,
旁邊批注著:“每七十年五月初五子時開村,七七日內必收七魂。”他摸出珍藏的牛皮紙袋,
倒出十二座古墓的拓片、三張發霉的符紙,
以及半片來自羅布泊的青銅殘片——這些曾被他視為“年少輕狂的紀念品”,
此刻卻在臺燈下泛著詭異的光。衣柜深處的登山包發出輕微的響動,張凌拉開拉鏈,
戰術手電筒的冷光映出夾層里的朱砂包、桃木釘,還有三枚從龍虎山求來的銅錢。
指尖觸到包底的金屬盒,里面裝著的是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銀哨,哨身刻著的“厭勝”二字,
與縣志里的記載完全吻合。他忽然想起父親臨終時的話:“如果遇到刻著這個符號的地方,
吹響它,我會來接你?!笔謾C屏幕亮起,論壇私信再次彈出:“明日卯時初刻,
進山客車最后一班。附:1937年德國探險家手繪的祠堂結構圖。
”張凌盯著附件里的圖紙,發現祠堂第三根梁柱的位置標著“鐘舌藏于此,須以血啟之”,
而標注人簽名處,赫然畫著與老板娘銀鐲相同的骷髏手爪圖案。
【啟程時刻:踏入迷霧】清晨五點,天剛蒙蒙亮,張凌背著登山包站在市郊客運站。
開往霧隱村方向的班車前,只有寥寥三個乘客:戴斗笠的老漢、抱孩子的婦女,
還有個穿灰布衫的中年人,他們的行李都用紅繩捆扎,繩結處墜著小小的青銅鈴鐺。
司機核對車票時,目光在張凌的身份證上停留三秒,
突然從駕駛座下摸出串佛珠塞給他:“遇到穿紅衣的女人,千萬別回頭。
”客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雨刷器有節奏地劃過擋風玻璃。張凌望著窗外逐漸濃稠的霧氣,
忽然想起十二歲那年,父親帶他去湘西探親,路過某座苗寨時,
寨老曾盯著他的眼睛說:“這孩子眉骨帶煞,命中該與陰邪打交道。”當時他只當是玩笑,
此刻卻發現掌心的朱砂痣不知何時變成了紫黑色,形狀竟與縣志里的詛咒圖騰一模一樣。
上午十點,客車在青石板路盡頭熄火。
司機摘下佛珠塞進張凌掌心:“往前五公里就是霧隱村,再走……”他突然劇烈咳嗽,
手指向右側山坳,那里飄著層凝滯的白霧,像極了老照片里裹著尸身的殮布。張凌下車時,
聽見司機低聲念叨:“第七個,今年的第七個。
”【石坊驚變:詛咒降臨】踏上青石板路的瞬間,
張凌感到鞋底碾過某種堅硬的顆粒——蹲下細看,是枚嵌在石縫里的成人臼齒,
牙根處纏著褪色的紅繩,繩結樣式正是湘西趕尸人用來固定魂幡的“鎖魂扣”。抬眼望去,
石牌坊的裂縫里卡著半截紅綢,他伸手觸碰時,布料表面的浮灰突然剝落,
露出底下用人血繪制的鎮魂符。符文中的朱砂已氧化成暗褐色,卻在他指尖觸及時微微發燙,
仿佛有生命般順著指紋游走。牌坊背面的鎮邪咒文被苔蘚侵蝕,
唯有“厭勝”二字清晰如刀刻,筆畫間滲出的水珠落在手背上,竟帶著體溫般的溫熱。
當他的影子完全籠罩在牌坊下,遠處山風突然掀起霧層,
露出藏在霧中的村莊——所有房屋的屋頂都朝著祠堂方向傾斜,像極了虔誠朝拜的信徒。
【初入村落:詭異現形】進村的第一戶人家木門虛掩著,門縫里飄出的檀香混著腐木味,
門框上貼著的門神畫像早已褪色,秦叔寶的锏尖竟指向門內,仿佛在警示某種禁忌。
張凌推門時,門軸發出的吱呀聲驚飛了梁上的蝙蝠,暗紅的糞便砸在地面,
形成不規則的血滴形狀。堂屋中央的神龕上,七個陶土娃娃并排而坐,
每個娃娃的眼窩都嵌著枚銅錢,銅錢表面刻著的不是文字,
而是細小的骷髏頭圖案——與他在論壇視頻里看到的完全一致。
當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娃娃時,門外突然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三個穿灰布衫的男人正朝他走來,布鞋在地面拖出的水痕里漂浮著細小的骨灰顆粒。
他們的中山裝洗得發白,布料下隱約可見青紫色的血管紋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膚下游走。
為首的老人抬頭時,張凌看見他的瞳孔完全被灰白色翳膜覆蓋,卻在視線交匯的剎那,
翳膜深處閃過極細的血線,像極了祭祀圖里巫師眼中的詛咒紋路。
“借……宿……”老人開口時,喉間發出的聲響如同生銹的鐵門開啟,
嘴角溢出的涎水落在衣襟上,立刻騰起白煙,布料被腐蝕出焦黑的斑點。
張凌注意到他的指甲長達三寸,甲床呈暗紫色,
指尖沾著的紅土正是縣志里記載的“厭勝土”,傳說中這種土只存在于活祭的墓穴中。
第二章:詭異初現【迷失巷道:循環的開始】目送老人離開后,
張凌發現他們的腳印在青石板上留下的水痕,竟組成了“祠堂”二字。他掏出羅盤,
指針卻逆時針瘋狂旋轉,最終直指自己的胸口。手機突然震動,
鎖屏界面竟變成了1947年的老照片:七個孩子站在祠堂前,頸間系著紅繩,
身后的血池泛著詭異的光。當他輸入密碼解鎖,相冊里所有照片都變成了黑白,
每張照片的角落都多出個模糊的人影——正是剛才遇見的老人。沿著巷道前行,
張凌注意到每七塊青磚就有一塊刻著模糊的人臉,當他用指尖觸碰其中一張“人臉”,
磚縫里突然擠出黑色的液體,在地面匯成箭頭,再次指向祠堂。晾曬的藍布衫無風自動,
衣擺劇烈擺動時,他看見每件衣服的領口都繡著極小的骷髏頭,
眼窩處縫著的正是他在石牌坊下撿到的那種銅錢。【水井驚魂:死亡童謠】暮色漸濃時,
遠處的水井傳來木桶撞擊的聲響。張凌走近時,發現井邊蹲著的女孩正在清洗的不是衣物,
而是某種蒼白的器官——那是人類的心臟,血管還在有規律地跳動,井水接觸心臟的瞬間,
水面浮現出七張痛苦的人臉。女孩的辮梢滴下的水珠落在石板上,
濺起的水花里映出她空洞的眼窩:“大哥哥,要喝水嗎?”他后退時,
女孩的身體突然像提線木偶般節節斷開,四肢在地上蠕動著追趕,每節斷口處涌出的黑霧里,
都漂浮著他的倒影。張凌轉身狂奔,卻發現巷道盡頭的石牌坊再次出現,
他明明朝著相反方向奔跑,卻又回到了原點。
背包里的GPS定位器顯示他正在原地畫著直徑十米的圓圈,而手機相冊里的自拍照,
不知何時變成了他戴著青銅面具站在血池前的畫面?!灸敕科嬗觯簠拕僦小课缫箷r分,
張凌躲進廢棄的碾房,月光從破瓦間漏下,在地面拼出完整的北斗星圖。他摸出帶來的羅盤,
指針卻逆時針瘋狂旋轉,最終直指腳下的土地。當他撬開地板,
底下埋著的骸骨呈胎兒狀蜷縮,雙手環抱著個鐵盒,
盒蓋上的銅鎖刻著的正是他在縣志拓片上見過的“替劫印”。鐵盒打開的瞬間,
一股混雜著艾草與腐肉的氣味撲面而來。里面裝著的七縷頭發用紅繩捆扎,
每縷頭發上系著的紙條分別寫著“貪”“嗔”“癡”“慢”“疑”“愛”“欲”,
墨跡竟還新鮮如初。張凌的手指剛碰到“貪”字紙條,所有頭發突然豎起,
紅繩如活蛇般纏住他的手腕,皮膚下立刻浮現出對應的漢字,
筆畫間滲出的黑血在地面寫出“來祠堂”三個字。
【神秘老人:往生指引】在紅繩即將勒斷手腕的瞬間,碾房的木門被風雨撞開。
煤油燈的光暈中,站著位穿藏青長衫的老人,他左手提燈,
右手握著的木杖上纏繞著七十二道紅繩,每道繩結都系著枚銅錢。老人的布鞋沾滿紅土,
鞋跟處繡著的正是張凌在石牌坊下見過的“厭勝”二字。“年輕人,拿了厭勝盒,
就得走完往生七關。”老人的聲音像浸了水的舊書,每字都帶著潮氣,“七十年前,
我是祭祀中唯一沒被剜心的孩子,他們用我的血養蠱,用我的骨鑄鐘,
現在……”他掀開袖口,露出布滿刀疤的手臂,每條疤痕都對應著縣志里記載的祭祀流程,
最新的一道疤痕竟與張凌眉骨處的舊傷完全吻合。窗外傳來密集的抓撓聲,
像無數只手在撕扯著屋頂的茅草。老人將煤油燈塞給張凌,燈油里浸泡著七枚銅錢,
每枚都刻著不同的生辰八字,其中一枚正是張凌的。“沿著燈芯的方向走,別回頭。
”老人的瞳孔突然完全變成黑色,“鐘在祠堂第三根梁柱里,
鐘舌是用七十二個孩子的脛骨做的,要敲響它,得用還沒被詛咒污染的血。
”【雨夜狂奔:村落異變】接過燈的瞬間,張凌感到掌心被銅錢燙出印記,抬頭時,
老人已化作堆灰燼,唯有木杖和煤油燈完好無損?;覡a中躺著半張符紙,
上面用朱砂畫著個奔跑的小人,小人腳下踩著的正是北斗七星。
更新時間:2025-05-04 22:0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