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風孤女寒風呼嘯,夾雜著雪花,狠狠刮過沈氏宗族的偏院。破舊的木窗吱吱作響,
透進刺骨的冷意。屋內,沈清瑤裹著單薄的舊襖,蜷縮在硬邦邦的木榻上,
手中攥著一封泛黃的婚書?;闀?,墨跡遒勁,寫著她與大燕二皇子蕭景寒的婚約。
那是她父親戰死沙場前,用性命換來的恩典??扇缃?,這婚書在她手中,
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發顫?!扒瀣帲鰜?!”門外傳來尖利的呵斥,
是堂姐沈婉柔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沈清瑤咬緊下唇,起身推開木門。院子里,
沈婉柔一襲緋色錦袍,襯得她膚白如雪,眉眼間盡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身后,
還站著幾個宗族的婢女,個個眼神不善?!疤媒悖钜箚疚液问??”清瑤低垂著眼,
聲音輕得像風中落葉。她知道,沈婉柔從不曾拿她當姐妹。沈婉柔冷笑,
上下打量著清瑤那張清麗卻略顯蒼白的臉,語氣刻?。骸昂问??你還真把自己當二皇子妃了?
也不瞧瞧你這副寒酸模樣,配得上殿下嗎?”清瑤心頭一緊,手指不自覺攥緊婚書。她垂眸,
低聲道:“婚約是先皇賜下,我不敢違抗?!薄安桓疫`抗?”沈婉柔嗤笑,步步逼近,
聲音陡然拔高,“沈清瑤,你可知二皇子殿下心儀的是我!若不是你這賤丫頭橫插一腳,
我早就是皇子妃了!”這話如刀,狠狠刺進清瑤心口。她抬起眼,
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堂姐,婚約既定,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咄咄逼人?
”沈婉柔眼中閃過一抹陰毒,忽然抬手,狠狠甩了清瑤一巴掌。“啪!
”清脆的聲響在雪夜里格外刺耳。清瑤猝不及防,踉蹌倒地,臉頰迅速紅腫,
嘴角滲出一絲血跡?!澳闼闶裁礀|西,也敢跟我頂嘴?”沈婉柔俯身,揪住清瑤的衣領,
惡狠狠道,“明日二皇子親臨宗族,你若識相,就主動退婚,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清瑤咬緊牙關,強忍淚水。她知道,沈婉柔背后有宗族長老撐腰,
而自己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母親早逝,父親戰死,偌大的沈氏宗族,無一人為她說話。
“怎么,不服?”沈婉柔見她不吭聲,愈發得意,揚手又要打,卻被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
“夠了。”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人一驚,紛紛轉頭,
只見院外不知何時站了一道頎長身影。來人一襲玄色錦袍,墨發以玉冠束起,
面容俊美卻冷若冰霜,眉眼間盡是疏離。是二皇子,蕭景寒。清瑤心頭一震,掙扎著起身,
垂首行禮:“見過殿下。”蕭景寒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似有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卻很快恢復冷漠。他緩步走近,瞥了眼沈婉柔,淡淡道:“沈氏宗族的家教,不過如此。
”沈婉柔臉色一白,忙斂衽行禮,聲音嬌柔得像換了個人:“殿下恕罪,臣女只是一時氣急,
妹妹她……她不守婦道,臣女才忍不住教訓?!薄安皇貗D道?”蕭景寒挑眉,目光轉向清瑤,
語氣涼薄,“沈清瑤,婚約之事,你如何說?”清瑤心跳如鼓,抬起頭,
對上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若不能自證清白,婚約作廢,
她將徹底淪為宗族的笑柄?!暗钕?,”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清亮,“清瑤自幼謹守禮法,
從未逾矩。堂姐所言,皆是污蔑!”沈婉柔急了,尖聲道:“你還敢狡辯?
那日你與外男私會,分明被下人瞧見了!”“私會?”清瑤冷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
“堂姐若有證據,何不拿出來?空口白牙,便要毀我清譽嗎?”沈婉柔一噎,眼中閃過慌亂。
她不過是想借此逼清瑤退婚,哪來的真憑實據?她咬牙,索性豁出去:“殿下,她一個孤女,
怎配得上您?臣女才是……”“閉嘴?!笔捑昂驍嗨?,目光卻始終落在清瑤身上,
帶著幾分審視,“沈清瑤,既無證據,本王姑且信你。但婚約之事,需你親口應下。你,
可愿嫁我?”這話如驚雷,炸得清瑤腦中一片空白。她抬頭,迎上蕭景寒的目光,
那眼神冷得像冬日寒潭,卻又藏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她想起幼時初見蕭景寒,
那年她八歲,隨父親入宮,他站在御花園的梅樹下,玄衣如墨,眉眼清俊,對她微微一笑,
遞來一枝紅梅。那一瞬,她心動如潮。可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再無半分溫度。
清瑤咬緊下唇,指甲掐進掌心,逼自己冷靜。她知道,若拒絕婚約,
她將無立足之地;若應下,她將卷入未知的漩渦。可她別無選擇?!扒瀣帯讣?。
”她一字一句,聲音輕卻堅定。蕭景寒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好。既如此,三日后,
你入京完婚。”說完,他轉身離去,玄色衣袍在雪夜中劃出一道孤冷的弧線。
沈婉柔氣得臉色鐵青,卻不敢再發作,只惡狠狠瞪了清瑤一眼,甩袖而去。院子里,
只剩清瑤一人。她緩緩蹲下,撿起被風吹落的婚書,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她不傻,
蕭景寒的態度冷得刺骨,他應下婚約,未必是真心?;蛟S,她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用來牽制沈氏宗族,或是達成某種目的。可她又能如何?母親留下的遺物被宗族扣押,
父親的忠魂無人祭奠,她連自己都護不住,又談何尊嚴?“爹,娘……”清瑤低聲呢喃,
攥緊婚書,“清瑤絕不認命??傆幸惶?,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雪花落在她肩頭,
寒風刺骨,可她眼中燃起一抹倔強的火光。那是她最后的底線,也是她逆襲的起點。當夜,
宗族深處。沈婉柔站在長老書房,臉色陰沉:“姑母,清瑤那賤丫頭竟敢頂撞我,
還讓二皇子維護她!絕不能讓她入京!”沈氏宗族的掌事姑母,沈夫人,
冷冷一笑:“急什么?她不過是個孤女,翻不出浪來。明日,我自有法子,讓她身敗名裂,
婚約自然作廢?!鄙蛲袢嵫壑虚W過一抹狠毒:“好!我要她生不如死!”與此同時,
京郊驛站。蕭景寒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一封密信。信上寫著:“沈清瑤,鳳血傳人,
切不可留?!彼櫭?,將密信投入燭火,目光復雜地看向窗外飄雪的夜空。
“沈清瑤……”他低喃,聲音低得幾不可聞,“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我賭這一局。
”第二章:污蔑加身晨光微曦,沈氏宗族的議事廳卻籠罩在一片肅殺之氣中。堂內,
宗族長老分坐兩側,沈夫人端坐主位,目光如刀,掃向跪在中央的沈清瑤。清瑤一襲素衣,
臉頰上的紅腫尚未消退,嘴角的血跡已干涸。她低垂著頭,雙手緊扣在身前,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忍住心中的屈辱。昨夜的巴掌猶在耳邊回響,而今日,
她卻被宗族以“敗壞門風”之名召來問罪。“沈清瑤,”沈夫人開口,
聲音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你可知罪?”清瑤心頭一震,緩緩抬頭,
迎上沈夫人那雙陰鷙的眼眸。她咬緊牙關,沉聲道:“清瑤不知何罪,請姑母明示。
”“不知?”沈夫人冷笑,拍案而起,“你私會外男,敗壞沈氏清譽,還敢狡辯?來人,
帶證人!”話音剛落,兩個粗使婆子押著一個瑟縮的男子上前。那男子低著頭,衣衫破舊,
眼神閃爍,像是被嚇破了膽。清瑤瞳孔一縮,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罢f!
”沈夫人厲喝。男子抖如篩糠,結結巴巴道:“小的……小的半月前,曾在后山竹林,
瞧見沈小姐與一男子……摟抱在一起,舉止親密……”此言一出,堂內嘩然。
長老們交頭接耳,目光落在清瑤身上,盡是鄙夷與不屑。沈婉柔站在一旁,
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清瑤如遭雷擊,腦中一片空白。她從未去過后山,更遑論與人私會!
這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贓!“胡說!”她猛地抬頭,聲音清亮中帶著怒意,“我從未見過此人,
更不曾去過后山!你們這是誣陷!”“誣陷?”沈夫人冷哼,瞥了眼沈婉柔,“婉柔,
你來說?!鄙蛲袢嵘锨?,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妹妹,姐姐本不想揭你短處,
可你做出這等丑事,怎對得起沈氏列祖列宗?那日,我親眼見你與那男子在竹林私會,
還……還收了他一枚玉佩!”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枚雕工粗糙的玉佩,
遞到沈夫人面前:“姑母,這就是證據!”清瑤盯著那玉佩,心如刀絞。
她分明從未見過此物,可沈婉柔一口咬定,擺明了是要將她置于死地。“沈清瑤,
你還有何話說?”沈夫人將玉佩重重摔在案上,眼中閃過一抹陰毒。清瑤咬緊下唇,
強迫自己冷靜。她知道,今日這局,是沈夫人與沈婉柔聯手設下的陷阱。若她認罪,
婚約作廢,清譽盡毀;若不認,宗族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伤^不認!“姑母,
”清瑤抬起頭,目光清澈而堅定,“清瑤自幼謹守禮法,從未逾矩。這玉佩非我所有,
所謂私會,更是子虛烏有!若姑母不信,可請仵作驗此人證言,或調后山附近的仆役對質!
”她的話擲地有聲,堂內一時鴉雀無聲。長老們面面相覷,沈夫人的臉色卻愈發陰沉。
沈婉柔急了,搶聲道:“你還敢狡辯?這玉佩分明是你收下的!
殿下若是知道你如此不知廉恥,怎會要你?”提到“殿下”,清瑤心頭一顫,
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議事廳的入口。那里,蕭景寒一襲玄袍,負手而立,
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目光掃過堂內,落在清瑤身上,帶著幾分審視,
卻沒有半點溫度。清瑤心底一涼。她不知蕭景寒何時到的,又聽到了多少??伤驹谀抢?,
冷眼旁觀,像是與她毫無干系的陌路人?!暗钕隆鄙蛲袢嵋娏怂壑幸涣?,
忙上前行禮,聲音嬌柔,“臣女替妹妹向您請罪,她做出這等丑事,實在不配為您的未婚妻!
”蕭景寒微微挑眉,目光轉向清瑤,語氣淡漠:“沈清瑤,私會之事,果真屬實?
”清瑤心如刀割。他的語氣如此平靜,卻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她的胸口。
她想起昨夜他對婚約的冷笑,想起他那句“你可愿嫁我”,原來,從始至終,他從未信過她。
可她仍抱著一絲希望,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殿下,清瑤以性命擔保,絕無此事!
若殿下不信,可徹查真相!”蕭景寒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徹查?
本王為何要為你費此心思?”這話如當頭一棒,清瑤只覺渾身的力氣被抽空。她咬緊牙關,
強忍淚水,低聲道:“殿下既不信,清瑤無話可說?!鄙蚍蛉艘姞睿湫Τ雎暎骸暗钕掠⒚?!
沈清瑤既無廉恥,婚約當立即作廢!來人,將她押入祠堂,待宗族發落!”兩個婆子上前,
粗暴地架起清瑤。她的手臂被捏得生疼,卻倔強地昂著頭,目光掃過沈夫人、沈婉柔,
最后落在蕭景寒身上。那一刻,她的心徹底冷了。她被拖出議事廳,
身后傳來沈婉柔的輕笑和長老們的議論聲。蕭景寒始終未發一言,
玄色身影在晨光中孤冷如冰。祠堂,夜。祠堂陰冷潮濕,沈清瑤被綁在木樁上,
雙手被麻繩勒出深深的紅痕。她低垂著頭,臉頰的紅腫在昏暗的燭火下更顯觸目驚心。
沈婉柔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兩個婆子。她笑得肆意,俯身湊近清瑤:“妹妹,滋味如何?
明日,宗族便要將你逐出家門,至于那婚約,哼,自然是我的!”清瑤緩緩抬頭,
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堂姐,你當真以為,這般栽贓,就能毀了我?”沈婉柔一愣,
隨即嗤笑:“毀你?沈清瑤,你不過是個孤女,拿什么跟我斗?二皇子殿下早已對我有意,
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清瑤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平靜得可怕,
像蟄伏的猛獸,蓄勢待發。沈婉柔被她看得心頭一慌,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賤人!
還敢瞪我?來人,給我打!”婆子們得令,掄起木棍便朝清瑤身上招呼。
棍棒落在她肩頭、背上,帶來刺骨的疼痛。清瑤咬緊牙關,硬是一聲不吭。不知過了多久,
婆子們終于停手,沈婉柔滿意地拍了拍手,帶著人揚長而去。祠堂重歸寂靜,清瑤癱軟在地,
鮮血從嘴角淌下,染紅了素白的衣衫。她喘著粗氣,胸口一陣劇烈的灼痛,
仿佛有什么在體內翻涌。她低頭,震驚地發現,手腕上的血跡竟隱隱泛起紅光,
像火焰般跳躍。那光芒一閃而逝,卻在她體內點燃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這是……”清瑤喃喃,腦海中浮現母親臨終前的話:“清瑤,你的血脈,是沈氏的秘密,
切不可泄露……”她猛地攥緊拳頭,心底燃起一抹希望?;蛟S,這股力量,
能成為她翻盤的契機!與此同時,沈氏宗族外。夜色深沉,蕭景寒站在一棵古槐下,
手中握著一枚玉佩——正是沈婉柔今日呈上的那枚“證據”。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
眼神晦暗不明。身旁,一名黑衣侍衛低聲道:“殿下,已查明,那男子是沈夫人買通的乞丐,
玉佩也是偽造。沈清瑤……確實被冤。”蕭景寒手指微緊,玉佩在他掌中碎成齏粉。
他沉默片刻,聲音冷得像冰:“繼續盯著。沈氏宗族,遠比本王想的骯臟?!笔绦l領命退下。
蕭景寒抬頭,目光穿過夜色,落在祠堂的方向。“沈清瑤,”他低喃,
“若你真如傳言那般不凡,今日之辱,本王便還你一個公道?!钡谌拢貉碌咨鷻C夜色如墨,
沈氏宗族的祠堂外,寒風卷著雪花,刺骨地刮過。沈清瑤被兩個婆子拖出祠堂,
雙手仍被麻繩捆縛,衣衫上血跡斑斑。她低垂著頭,步履踉蹌,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倒下。
沈婉柔一襲狐裘,站在不遠處,笑得肆意:“妹妹,宗族已定你罪,逐出家門已是輕饒。
可惜啊,二皇子殿下親口應允,婚約作廢,你這輩子,注定是個笑柄!”清瑤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沈婉柔,你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皇子妃之位?可你真以為,
蕭景寒會看上你?”“你!”沈婉柔被戳中痛處,氣得臉色扭曲,揚手就要打,
卻被一旁的婆子攔住?!靶〗?,時辰不早了,夫人吩咐,速速將她……處理干凈。
”婆子低聲提醒,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清瑤心頭一震,瞬間明白了沈夫人的打算。
逐出家門不過是幌子,他們要的是她的命!“走!”婆子推搡著清瑤,
押著她往宗族后山的斷崖走去。沈婉柔冷笑一聲,跟在后面,像欣賞獵物的狼。斷崖邊。
風聲呼嘯,斷崖下是深不見底的幽谷,霧氣繚繞,透著森冷的死氣。清瑤被推到崖邊,
麻繩勒得她手腕滲血,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搖搖欲墜。沈婉柔緩步上前,俯身湊近她,
聲音低得像毒蛇吐信:“沈清瑤,你可知,為何姑母非要你死?因為你身上,
藏著沈氏最大的秘密——鳳血!”清瑤瞳孔一縮,想起昨夜祠堂中那股灼熱的紅光。
她強壓震驚,沉聲道:“鳳血?你們處心積慮,就是為了這個?”“不錯!
”沈婉柔得意地笑,“鳳血乃沈氏祖傳至寶,可惜,只有你這賤種繼承了它!只要你死了,
鳳血的秘密就永遠屬于我們!”清瑤心如擂鼓,腦海中浮現母親臨終前的叮囑:“清瑤,
守住你的血脈,那是你的命……”她終于明白,母親為何讓她隱姓埋名,寄人籬下。
可她不甘!不甘就這么死去,不甘讓沈婉柔這些惡人得逞!“動手!”沈婉柔懶得再廢話,
一揮手,婆子們獰笑著上前,抽出匕首,直刺清瑤心口。生死關頭,
清瑤體內那股灼熱之力再度翻涌。她猛地掙開麻繩,掌心紅光一閃,化作一團烈焰,
逼退了婆子?!斑@是……”婆子們驚呆了,沈婉柔也愣在原地。清瑤趁機轉身,
毫不猶豫地躍下斷崖。身后,沈婉柔的尖叫刺破夜空:“她跳崖了!快追!
”風聲在耳邊呼嘯,清瑤墜入無盡黑暗,身體被亂石撞得劇痛。她咬緊牙關,強撐著意識,
掌心的紅光卻越來越盛,像一團護體的火焰,裹住她的身軀?!澳?,爹……清瑤不孝,
不能為你們報仇……”她在心中低喃,淚水滑落,意識漸漸模糊。崖底,破曉時分。
清瑤醒來時,躺在一片濕冷的苔蘚上,身上傷痕累累,卻奇跡般地活著。她掙扎著坐起,
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幽深的谷底,四周古木參天,霧氣彌漫,隱隱透著靈氣。
“奇怪……我為何沒死?”她低頭,掌心那團紅光已消失,但體內似乎多了一股暖流,
緩緩修復著她的傷口?!把绢^,你命大,鳳血護體,摔不死你。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幾分戲謔。清瑤一驚,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白發老者倚在一塊巨石旁,身披灰袍,面容枯瘦,眼中卻閃著精光。他的氣息縹緲,
像與這谷底的靈氣融為一體?!扒拜吺??”清瑤強撐著起身,警惕地問道。老者擺擺手,
笑道:“別緊張,老夫云霄子,隱居此谷多年。你身上的鳳血,倒是讓我起了點興趣。
”“鳳血……”清瑤心頭一緊,低聲道,“前輩知道我的血脈?”“知道?
”云霄子哼了一聲,“老夫當年還見過你娘!她也是鳳血傳人,可惜心太軟,
落得個香消玉殞。你這丫頭,倒有點她當年的倔勁。”清瑤聞言,眼眶一紅,
跪下叩首:“前輩既識我母親,可否告知,鳳血究竟為何物?沈氏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云霄子瞇起眼,上下打量她,半晌才道:“鳳血,乃上古神凰之遺,蘊含天地靈焰,
可焚盡萬物,也可重塑筋骨。沈氏覬覦此力,想奪你血脈,煉制長生丹,妄圖逆天改命!
”清瑤倒吸一口冷氣,拳頭攥緊:“長生丹……好一個沈氏!”“丫頭,恨嗎?
”云霄子挑眉,語氣意味深長,“若你想報仇,老夫可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要記住,
鳳血之力,需以心火引燃。你若無破釜沉舟之志,便不配繼承它!”清瑤咬緊牙關,
腦海中閃過沈婉柔的獰笑、沈夫人的冷眼,還有蕭景寒那漠然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氣,
眼中燃起烈焰般的決然:“前輩,清瑤愿以性命為誓,定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云霄子滿意地點點頭,拂袖一揮,一道靈光沒入清瑤眉心。她只覺腦海中多了一卷功法,
名為《鳳焰九霄訣》,每一字都如烈焰灼心,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按嗽E乃鳳血專屬,
練成可縱橫天下?!痹葡鲎拥溃把绢^,三年的時間,夠你蛻變嗎?”清瑤握緊拳頭,
聲音鏗鏘:“夠!”與此同時,沈氏宗族。議事廳內,沈夫人端坐主位,沈婉柔站在一旁,
臉色陰晴不定。“姑母,清瑤跳崖,定是死了!”沈婉柔咬牙道,“可那鳳血……”“閉嘴!
”沈夫人冷喝,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鳳血未到手,怎能輕言放棄?派人搜查崖底,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一名下人匆匆入內,稟報道:“夫人,二皇子殿下來了,
說要……查清瑤小姐的罪證。”沈夫人臉色一變,沈婉柔卻眼中一亮:“殿下親自來查?
定是對清瑤那賤人失望透頂!姑母,我去會會他!”宗族外,古槐下。蕭景寒一襲玄袍,
負手而立,目光落在遠處斷崖的方向。黑衣侍衛低聲道:“殿下,沈清瑤被押往斷崖,
恐已兇多吉少。”蕭景寒手指微緊,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他想起清瑤在議事廳中那雙倔強的眼眸,想起她被拖走時那孤單的背影。
“兇多吉少……”他低喃,聲音冷得像冰,“沈氏宗族,果真好大的膽子。
”侍衛遲疑道:“殿下,您昨日為何不阻止?若沈清瑤真是鳳血傳人,死了豈不可惜?
”蕭景寒沉默片刻,目光深邃:“本王要的,是她的真心,而非一枚棋子。
若她連這點劫難都過不了,如何配站在本王身旁?”他轉身,朝議事廳走去,
玄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侍衛愣在原地,隱隱覺得,殿下的心,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冷。
第四章:潛心修煉谷底幽深,晨霧繚繞,靈氣如絲縷般纏繞在古木之間。
沈清瑤盤膝坐在一塊平滑的青石上,閉目凝神,體內《鳳焰九霄訣》的功法如烈焰般流轉。
她的掌心隱隱泛起紅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熾熱的氣息。三日已過,自從云霄子傳她功法,
清瑤便沒日沒夜地修煉。起初,鳳血之力在她體內橫沖直撞,稍有不慎便如烈焰焚身,
痛得她冷汗淋漓??伤Ьo牙關,強撐著一次次運轉功法,
只因心底那團復仇的火焰從未熄滅。“沈婉柔,沈夫人……”她低喃,
腦海中閃過那些屈辱的畫面,拳頭不自覺攥緊,“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丫頭,
心浮氣躁,鳳焰怎能馴服?”云霄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幾分揶揄。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棵古樹下,手持一柄竹杖,笑瞇瞇地看著她。清瑤睜開眼,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中的恨意:“前輩教訓的是,清瑤受教。”云霄子哼了一聲,拂袖一揮,
一道靈光化作無數光點,懸浮在清瑤面前,
隱隱形成一幅復雜的陣圖:“《鳳焰九霄訣》共九重,你如今不過初窺門徑。鳳血之力,
需心火與靈焰合一,方能大成。來,試試這引焰陣,能否引動你體內的靈焰!”清瑤凝神,
目光落在陣圖上。她抬手,掌心紅光大盛,化作一團跳躍的火焰,緩緩注入陣圖。剎那間,
陣圖光芒暴漲,谷底的風都變得熾熱,周圍的草木微微顫抖?!安诲e!
”云霄子眼中閃過一抹贊許,“三日能做到這一步,你的天賦倒不負鳳血之名。
”清瑤卻不滿足。她收回手,皺眉道:“前輩,這靈焰雖強,卻不夠凝實。若對上高手,
怕是難以克敵。”云霄子哈哈一笑,竹杖輕點地面,
一道無形的氣浪將清瑤震退數步:“急什么?鳳焰九霄,講究以心馭焰。你心有執念,
靈焰自然不穩。想報仇,先學會放下。”“放下?”清瑤一愣,隨即苦笑,“前輩,
父母之仇,宗族之辱,怎能放下?”云霄子瞇起眼,語氣意味深長:“放下不是認輸,
是讓心更堅。丫頭,你若被仇恨蒙蔽,鳳血再強,也不過是自焚的柴薪。”清瑤沉默,
腦海中浮現蕭景寒那張冷峻的臉。她想起他冷眼旁觀她被拖走,
想起他那句“為何要為你費心思”,心底一陣刺痛。她不愿承認,那份痛,不僅僅來自背叛,
還有她對他的心動?!傲T了?!痹葡鲎右娝裆珡碗s,擺擺手,“今日修煉到此,你隨我來。
”清瑤回神,跟上云霄子的步伐。兩人穿過谷底的密林,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
洞內靈氣濃郁,石壁上刻滿古樸的符文,中央擺著一方玉臺,臺上懸浮著一枚赤紅的晶石,
散發著熾熱的光芒?!斑@是……”清瑤瞳孔一縮,感受到晶石中傳來的熟悉氣息?!傍P焰晶。
”云霄子淡淡道,“你娘留下的寶貝,能助你加速覺醒鳳血。不過,此物霸道,
若你心志不堅,恐被反噬?!鼻瀣幠抗庾谱?,毫不猶豫道:“前輩,清瑤愿試!
”云霄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好。記住,鳳焰晶會引出你心中的恐懼與執念,
過不了這關,你便前功盡棄?!鼻瀣幾呱嫌衽_,盤膝坐下,手掌輕輕觸碰鳳焰晶。剎那間,
一股熾熱的力量涌入她體內,
腦海中浮現無數畫面——父母慘死、宗族欺辱、蕭景寒的冷漠……她的心跳加速,
靈焰在她體內失控,似要將她焚盡?!安?!”清瑤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她閉上眼,
默念《鳳焰九霄訣》,試圖馴服那股暴虐的力量。汗水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掌心的紅光卻漸漸穩定,化作一團純粹的靈焰,環繞在她周身。不知過了多久,
洞內恢復平靜。清瑤睜開眼,氣息沉穩,眼中多了一抹凌厲的光芒。她能感覺到,
自己的鳳血之力,已突破至《鳳焰九霄訣》的第二重!云霄子滿意地點點頭:“丫頭,
你比老夫想的更韌。三年時間,若你能練到第五重,足以橫掃沈氏宗族?!鼻瀣幤鹕?,
朝云霄子深深一拜:“多謝前輩!清瑤定不負所望!”與此同時,沈氏宗族。議事廳內,
沈夫人端坐主位,臉色陰沉如水。沈婉柔站在一旁,咬牙道:“姑母,崖底搜了三天,
仍未找到清瑤的尸首!她會不會……沒死?”“沒死?”沈夫人冷笑,“那崖底深不見底,
摔下去必死無疑!不過,為防萬一,派人繼續盯著。若她真活著,鳳血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一名下人匆匆入內,稟報道:“夫人,二皇子殿下今日又來,點名要見婉柔小姐。
”沈婉柔眼中一亮,掩唇輕笑:“殿下定是對我有意!姑母,我這就去!”沈夫人皺眉,
沉聲道:“婉柔,蕭景寒此人城府極深,你莫要自作聰明,壞了大事?!鄙蛲袢岵灰詾橐?,
甩袖而去。她來到宗族花廳,果然見蕭景寒負手而立,玄色衣袍襯得他氣勢孤冷如霜。
“殿下?!鄙蛲袢釘狂判卸Y,聲音嬌柔,“臣女聽聞您要查清瑤妹妹的罪證,可有進展?
”蕭景寒轉過身,目光在她身上一掃,淡漠道:“沈清瑤之事,本王自有定奪。你,退下吧。
”沈婉柔一愣,臉上的笑意僵住。她咬牙,壯著膽子道:“殿下,清瑤她品行不端,
婚約既已作廢,您何不考慮……臣女?”蕭景寒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
沈婉柔,本王從不屑用二手貨?!边@話如當頭一棒,沈婉柔臉色煞白,羞憤欲死。
她還想再說,卻被蕭景寒一個冷厲的眼神逼退,只能狼狽離開。待她走遠,
蕭景寒的目光轉向窗外,落在斷崖的方向。黑衣侍衛悄然現身,低聲道:“殿下,
崖底搜查無果,沈清瑤生死不明?!笔捑昂种肝⒕o,
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生死不明……也好。若她真有鳳血之資,本王便等她三年。
”侍衛一怔,不解道:“殿下,您為何如此看重她?”蕭景寒沉默片刻,聲音低沉:“因為,
她是本王選定的棋子。也是……本王唯一的變數?!惫鹊?,夜。清瑤站在洞外,仰望星空,
手中握著母親留下的玉佩。那是她從沈氏宗族帶出的唯一遺物,玉佩上刻著一只展翅的鳳凰,
似在訴說她的宿命?!澳?,爹……”她低喃,眼中閃過淚光,“清瑤定要讓沈氏血債血償!
還有蕭景寒,若你真心負我,我必讓你后悔!”她轉身,目光堅定如鐵。
谷底的靈氣在她身后匯聚,化作一團隱隱的火焰,映照出她孤傲的身影。三年后,
她將以全新的身份歸來,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第五章:暗流涌動谷底清晨,薄霧如紗,
靈氣在林間流轉,化作點點光華。沈清瑤站在溪邊,赤足踏在冰冷的溪水之中,雙手結印,
掌心紅光若隱若現。她周身環繞著一圈淡淡的靈焰,氣息比數日前更加凝實。
自從突破《鳳焰九霄訣》第二重,清瑤的修煉愈發刻苦。每日清晨,她以溪水淬體,
午時參悟功法,夜間凝練靈焰,幾乎不眠不休。云霄子雖嘴上不饒人,卻暗暗點頭,
對她的毅力頗為贊賞?!把绢^,靈焰已成雛形,接下來,試試這招。
”云霄子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溪邊,竹杖輕點地面,一道靈光化作火焰長龍,
朝清瑤席卷而來。清瑤瞳孔一縮,不退反進,掌心靈焰暴漲,化作一柄火焰長劍,
與長龍正面相撞。轟然一聲,溪水被蒸騰成白霧,周圍的草木焦黑一片?!安诲e!
”云霄子撫掌大笑,“你的靈焰已有三分殺氣,再練三月,當能初戰江湖高手?!鼻瀣幨談?,
額上滲出細汗,眼中卻燃著不屈的光芒:“前輩,江湖高手尚不足以報仇。
沈氏宗族有供奉武師,個個深不可測,我需更強!”云霄子瞇起眼,語氣意味深長:“丫頭,
報仇不只靠武力。沈氏覬覦鳳血,背后必有更大圖謀。你若想連根拔起,需學會用腦。
”清瑤一愣,隨即若有所思。她想起沈夫人與沈婉柔的陰毒嘴臉,又想起母親留下的玉佩,
那鳳凰紋路似藏著某種秘密。她低聲道:“前輩,沈氏的圖謀,可與鳳血的長生丹有關?
”云霄子哼了一聲,目光深邃:“長生丹只是幌子。鳳血真正的力量,可打敗王朝,
沈氏不過是棋盤上的卒,背后還有人推波助瀾。”清瑤心頭一震,隱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她深吸一口氣,堅定道:“無論背后是誰,清瑤定要查清真相,為父母雪恥!”云霄子點頭,
拂袖遞給她一卷竹簡:“這是老夫多年搜集的權謀之術,涉及朝堂與江湖的隱秘。丫頭,
你若想翻盤,光有鳳焰不夠,還需學會馭人之道?!鼻瀣幗舆^竹簡,恭敬一拜:“多謝前輩!
清瑤絕不辜負!”她轉身回到山洞,攤開竹簡,目光如炬。竹簡上記載的不僅是權謀心術,
還有大燕王朝的勢力分布、沈氏宗族的暗中勾結,
以及一樁隱秘的皇室秘辛——鳳血與皇權的淵源?!霸瓉砣绱恕鼻瀣庎?,
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沈氏,皇室,你們都在覬覦我的血脈。既如此,
我便要讓你們自食惡果!”與此同時,沈氏宗族。議事廳內,沈夫人端坐主位,
臉色陰沉如水。一名黑衣人跪在堂下,低聲道:“夫人,崖底搜查已半月,
仍無沈清瑤的蹤跡。屬下懷疑,她可能被高人救走?!薄案呷??”沈夫人冷笑,
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谷底那片靈地,確實藏著幾個老怪物。若清瑤真活著,
鳳血的秘密遲早暴露!”沈婉柔站在一旁,咬牙道:“姑母,若清瑤沒死,豈不是后患無窮?
她那賤種若學會了鳳血之力,我們如何是對手?”沈夫人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慌什么?
清瑤就算活著,也不過是個孤女。倒是二皇子,最近頻頻來宗族,怕是對清瑤之事起了疑心。
”沈婉柔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嫉恨:“殿下分明是對我有意!若我能攀上他,何懼清瑤?
”“愚蠢!”沈夫人拍案而起,“蕭景寒此人城府極深,豈會輕易動心?你若再自作聰明,
壞了大事,休怪我不留情面!”沈婉柔臉色一白,低下頭不敢再言。沈夫人沉吟片刻,
吩咐黑衣人:“加派人手,監視谷底動靜。若清瑤現身,立即格殺!另外,
聯絡京城的‘那位’,鳳血之事,需盡快定奪?!焙谝氯祟I命退下。沈夫人目光陰鷙,
喃喃道:“鳳血……沈氏的千年底蘊,絕不能毀在一個賤種手上!”宗族外,夜。月色清冷,
蕭景寒站在一處高坡,俯瞰沈氏宗族的燈火。他的玄色衣袍在夜風中微微翻動,
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卻藏著深不可測的思緒。黑衣侍衛悄然現身,
低聲道:“殿下,沈氏近日動作頻繁,似在谷底搜尋沈清瑤。屬下還查到,
沈夫人與大皇子暗中有往來,似在謀圖大事?!薄按蠡首印笔捑昂裘?,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蕭景睿野心不小,可惜,他選錯了棋子?!笔绦l遲疑道:“殿下,
您為何如此關注沈清瑤?她若真死了,鳳血的線索豈不斷了?”蕭景寒沉默片刻,
目光轉向遠處的斷崖,聲音低沉:“她不會死。本王信她?!笔绦l一怔,
隱隱察覺殿下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他不敢多問,低頭道:“屬下明白。另有一事,
沈婉柔今日又試圖接近您,似有攀附之意?!薄吧蛲袢??”蕭景寒嗤笑,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跳梁小丑罷了。讓她蹦跶,沈氏的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彼D身,
目光深邃如淵:“傳令下去,暗中護住谷底。若沈清瑤現身,務必確保她安全入京。
”侍衛領命退下。蕭景寒獨自站在夜色中,手中握著一枚從沈氏宗族搜來的信箋,
上面隱約提及“鳳血”與“長生丹”。他的手指微緊,喃喃道:“沈清瑤,
你若真有傳言中的能耐,本王便助你翻云覆雨?!惫鹊?,深夜。清瑤盤坐在山洞內,
手中握著母親的玉佩,借著月光細細端詳。玉佩上的鳳凰紋路愈發清晰,
似在回應她體內的鳳血之力。她輕撫玉佩,眼中閃過一抹柔情:“娘,您放心,
清瑤定會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彼鹕?,走到洞外,掌心靈焰一閃,化作一柄火焰長劍。
她揮劍斬向一棵古樹,劍氣如虹,樹干應聲而斷,切口光滑如鏡?!斑€不夠……”清瑤皺眉,
收劍凝神。她知道,沈氏宗族的供奉武師,至少是先天境的高手,而她如今不過后天巔峰,
差距尚存?!把绢^,急不得?!痹葡鲎拥穆曇魪纳砗髠鱽?,他拄著竹杖,笑瞇瞇道,
“你的靈焰已初具雛形,再過三月,可試著沖擊第三重。到那時,沈氏那些雜碎,不足為懼。
”清瑤點頭,目光堅定:“前輩,清瑤想入京。沈氏的陰謀,怕是與皇室脫不了干系。
我需親眼看看,這盤棋局,究竟有多大?!痹葡鲎犹裘?,眼中閃過一抹贊許:“好!有膽識。
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三月后,送你出谷!”清瑤深深一拜,心底的復仇之火愈燃愈烈。
她抬頭,望向夜空,似能看到京城的燈火,以及那道玄色身影?!笆捑昂彼袜?,
聲音中帶著復雜的情緒,“你究竟是敵是友?若你負我,我必讓你后悔終生!
”第六章:出谷前夕谷底的晨曦如薄紗,輕籠古木。溪水潺潺,靈氣氤氳,
沈清瑤站在一處空地上,手中火焰長劍吞吐熾熱光芒。她身姿如松,劍氣縱橫,
每一招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三月時光轉瞬即逝,清瑤在云霄子的指點下,武藝突飛猛進。
《鳳焰九霄訣》已穩固在第二重巔峰,靈焰凝實如刀,隱隱觸及第三重的門檻。
她的眼神不再是當初那個柔弱孤女的怯懦,而是多了幾分凌厲與決然?!把绢^,
今日是你出谷前的最后一試?!痹葡鲎拥纳碛皬牧珠g閃出,灰袍飄動,竹杖輕點地面,
一道靈光化作數十道劍影,朝清瑤籠罩而來。清瑤不慌不忙,足尖輕點,身體如燕般騰空。
火焰長劍在她手中舞出殘影,與劍影正面碰撞?;鸸馑臑R,靈氣激蕩,
谷底的草木被余波震得簌簌作響?!捌?!”清瑤低喝,掌心靈焰暴漲,
劍氣凝成一團熾熱的鳳凰虛影,沖天而起,將劍影盡數吞噬。云霄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撫掌笑道:“好!靈焰化形,你的天賦果真不凡!若再給你半年,第三重指日可待!
”清瑤收劍落地,氣息略顯急促,額上滲出細汗。她拱手道:“多謝前輩三月來的教導。
清瑤此去京城,定不負所學!”云霄子瞇起眼,語氣意味深長:“京城是龍潭虎穴,
沈氏、皇室,甚至那二皇子,皆非易與之輩。丫頭,你可準備好了?”清瑤目光一凝,
想起蕭景寒那張冷峻的臉,心底泛起復雜的情緒。她低聲道:“前輩,蕭景寒此人,
究竟是何打算?清瑤總覺得,他似對我有所圖謀?!痹葡鲎雍吡艘宦?,
拂袖道:“那小子城府深如海,表面冷漠,實則心機深重。他若真心對你,
便是你的助力;若有異心,你便需防他三分。記住,鳳血之力,是你最大的底牌,
莫輕易暴露!”清瑤點頭,心底暗暗警惕。她握緊手中的玉佩,鳳凰紋路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似在訴說她的使命?!扒拜?,清瑤有一事相求。”她頓了頓,鄭重道,“若我此去不歸,
請您將此玉佩送至江南沈氏祖宅,交予一位名叫云澤的少年?!痹葡鲎犹裘迹骸霸茲??
那小子的師門,與老夫倒有些淵源。丫頭,你倒是會托人?!鼻瀣幙嘈?,眼中閃過一抹柔情。
云澤是她幼時的玩伴,江湖少俠,性情溫和,多次暗中幫她。她此去京城,生死未卜,
玉佩是母親的遺物,唯有托付給云澤,她才放心?!昂昧?,廢話少說?!痹葡鲎右粨]竹杖,
一道靈光沒入清瑤眉心,“這是老夫的獨門輕功《凌焰步》,可助你來去無蹤。明日,
你便出谷!”清瑤深深一拜,眼中燃起烈焰般的斗志:“多謝前輩!清瑤定以鳳焰,
焚盡仇敵!”沈氏宗族,議事廳。夜色深沉,燭火搖曳。沈夫人端坐主位,臉色陰鷙如霜。
一名黑衣人跪在堂下,低聲道:“夫人,谷底搜查已無進展,沈清瑤生死依舊不明。
屬下查到,二皇子近日派人暗中監視宗族,似對清瑤之事尚未死心。
”“蕭景寒……”沈夫人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若真起了疑心,
沈氏的計劃便難推進。婉柔,你近日與他接觸,可有收獲?”沈婉柔站在一旁,
咬牙道:“姑母,殿下對我冷淡異常,甚至……甚至羞辱我!他分明還在惦記清瑤那賤種!
”“羞辱?”沈夫人皺眉,沉聲道,“蕭景寒此人,喜怒不形于色,羞辱你不過是試探。
婉柔,你莫要再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鄙蛲袢岵桓?,卻不敢反駁。她攥緊袖子,
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清瑤若真活著,我定要她生不如死!”沈夫人擺手,
示意黑衣人繼續:“京城的‘那位’可有回信?”黑衣人低聲道:“回夫人,
‘那位’已命我們加快行動。鳳血若不能到手,長生丹計劃便無望。另有一事,
大皇子蕭景睿近日頻頻接觸江湖勢力,似在籌謀大事?!薄按蠡首印鄙蚍蛉瞬[起眼,
喃喃道,“蕭景睿野心不小,卻是個好用的棋子。傳令下去,密切監視蕭景寒的動向,
若他再插手清瑤之事,便讓他知道沈氏的手段!”黑衣人領命退下。沈夫人目光陰冷,
手中握著一枚刻有鳳凰紋的玉符,似在籌謀更大的陰謀。宗族外,月下。
蕭景寒站在一棵古槐下,玄色衣袍與夜色融為一體。他的目光穿過燈火,落在遠處的斷崖,
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眼中卻藏著深邃的思緒。黑衣侍衛悄然現身,低聲道:“殿下,
沈氏近日與大皇子暗中往來頻繁,似在籌謀鳳血之事。谷底的探子回報,仍未找到沈清瑤。
”蕭景寒手指微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氏倒是迫不及待。清瑤若真死了,
鳳血的秘密便無人知曉……本王不信她會如此輕易隕落?!笔绦l遲疑道:“殿下,
您為何如此篤定她還活著?屬下聽聞,那崖底兇險異常,摔下去九死一生。
”蕭景寒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如淵:“因為,她是沈清瑤。本王見過她的眼神,那樣的女子,
不會輕易認命?!笔绦l一怔,隱隱察覺殿下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低聲道:“殿下,沈氏近日派人監視您,是否要提前動手?”“不急?!笔捑昂當[手,
淡漠道,“沈氏的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傳令下去,繼續護住谷底,若清瑤現身,
務必護她入京?!笔绦l領命退下。蕭景寒獨自站在月下,手中握著一枚從沈氏搜來的密信,
上面隱約提及“鳳血”與“皇室秘辛”。他的目光落在斷崖的方向,低喃道:“沈清瑤,
本王等你歸來,看你能否掀起這場風云?!惫鹊?,破曉。晨光灑入谷底,
清瑤站在一處高巖上,俯瞰幽深的林海。她的素衣在風中獵獵,掌心靈焰隱隱跳躍,
氣息比三月前更加凌厲。她手中握著母親的玉佩,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澳?,
爹……”她低聲呢喃,“清瑤今日出谷,定要讓沈氏血債血償!還有你,蕭景寒,若你負我,
我必讓你付出代價!”云霄子站在不遠處,拄著竹杖,笑瞇瞇道:“丫頭,京城是是非之地,
記住老夫的話,鳳血莫輕易暴露,權謀莫輕信他人。去吧,三年后,老夫等著看你名震天下!
”清瑤轉身,朝云霄子深深一拜:“前輩大恩,清瑤永記!三年后,我定以鳳焰,焚盡仇敵!
”她足尖輕點,施展《凌焰步》,身形如火焰般掠過林海,消失在谷底的晨霧之中。
她的背影孤傲而堅定,似一只浴火的鳳凰,即將展翅九霄。京城,暗巷。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巷口,車內坐著一名蒙面男子,氣息陰鷙。他手中握著一封密信,
低聲道:“沈氏辦事不利,沈清瑤至今下落不明。二皇子頻頻插手,計劃恐有變故?!避囃?,
一名黑衣人低聲回道:“主上放心,屬下已派人潛入谷底。若沈清瑤現身,必讓她有去無回!
”蒙面男子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好。鳳血之力,絕不能落入蕭景寒之手。傳令下去,
準備第二套計劃,必要時,連沈氏一起除掉!”馬車緩緩駛入夜色,暗巷恢復寂靜,
唯有風聲,似在訴說一場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第七章:鳳九歸來大燕京城,夜色如墨,
燈火喧囂。醉月樓,京中最負盛名的酒肆,今晚人聲鼎沸,達官顯貴云集,
只因一則傳聞——神秘女俠“鳳九”將現身此地。樓內高臺上,一名女子獨坐,
玄色紗衣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清冷如星的眼眸。她手中握著一柄赤紅長劍,
劍鞘上隱隱流動著火焰紋路,氣息孤傲如霜。臺下,眾人竊竊私語,目光中滿是好奇與敬畏。
“聽聞這鳳九三年前橫空出世,劍法無雙,曾一夜滅了黑風寨,端的厲害!”“哼,
不過是個江湖女子,裝神弄鬼罷了,能有多大能耐?”議論聲中,沈婉柔一襲緋色華服,
端坐在貴賓席,唇角勾著不屑的笑。身旁,幾名沈氏宗族的武師環伺,個個氣息沉穩,
顯然是先天境的高手?!疤媒?,這鳳九真有傳言那么神?”沈婉柔身旁一名沈氏子弟低聲道,
“我看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鄙蛲袢崂浜?,眼中閃過一抹嫉恨:“神?不過是嘩眾取寵!
今晚,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話音剛落,高臺上的女子緩緩起身,紗衣輕動,
露出一截皓腕,掌心靈焰一閃,赤紅長劍出鞘。剎那間,樓內溫度驟升,劍氣如虹,
化作一團鳳凰虛影,直沖屋頂?!板P!”劍鳴震耳,醉月樓的琉璃燈被劍氣震碎,
臺下眾人驚呼,連退數步。沈婉柔的酒杯被余波震裂,臉色瞬間鐵青?!傍P九,見過諸位。
”女子開口,聲音清冽如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晚,
吾只為一事而來——沈氏宗族,欠了一筆血債,該還了?!贝搜砸怀?,全場嘩然。
沈婉柔猛地起身,怒道:“大膽!你這賤婢,敢污蔑沈氏?來人,給我拿下!
”幾名沈氏武師得令,齊齊躍上高臺,刀光劍影直逼鳳九。臺下眾人屏息凝神,
期待這場好戲。鳳九冷笑,足尖輕點,施展《凌焰步》,身形如火焰般閃爍。她的長劍揮出,
靈焰化作無數劍影,瞬間將武師的攻勢瓦解。一名武師躲閃不及,被劍氣掃中,吐血倒地。
“先天境?不過如此?!兵P九收劍,目光掃向沈婉柔,語氣冰冷,“沈婉柔,三年前,
你在斷崖邊說的話,可還記得?”沈婉柔瞳孔一縮,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強自鎮定,
尖聲道:“你胡說什么?我與你素不相識,休要血口噴人!”“素不相識?
”鳳九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緩緩摘下面紗,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臉。
她的眉眼間帶著三分熟悉,卻多了七分凌厲,正是沈清瑤!臺下嘩然,沈婉柔如遭雷擊,
失聲道:“你……你是沈清瑤?!你沒死?!”清瑤冷笑,劍尖直指沈婉柔:“沈婉柔,
你陷害我清白,逼我跳崖,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沈婉柔臉色煞白,
強撐著道:“你這賤種,休要胡言!沈氏宗族豈容你放肆?來人,殺了這賤婢!”話音未落,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樓外傳來,帶著幾分冷冽:“夠了?!北娙搜曂?,
只見蕭景寒一襲玄色錦袍,緩步踏入醉月樓。他的目光如寒潭,掃過全場,
最終落在清瑤身上,帶著幾分審視與復雜。清瑤心頭一震,手中的劍微微一顫。她沒想到,
三年后重逢,竟會在這樣的場合。蕭景寒的眼神依舊冷得刺骨,卻多了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殿下!”沈婉柔見了他,如抓住救命稻草,忙上前行禮,“此女是沈氏叛女,污蔑臣女,
求殿下主持公道!”蕭景寒挑眉,目光轉向清瑤,淡漠道:“沈清瑤,你既活著,
為何三年不歸?今晚又為何挑釁沈氏?”清瑤咬緊牙關,心底泛起一陣刺痛。
她想起三年前他的冷眼旁觀,想起那句“為何要為你費心思”,怒火與委屈交織。
她冷笑道:“殿下好記性。清瑤不歸,只因無處可歸。至于沈氏,欠我的債,
我自會一筆一筆討回!”蕭景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似要開口,卻被沈婉柔打斷:“殿下,
她這是妖言惑眾!臣女與她無冤無仇,她分明是故意報復!”“無冤無仇?”清瑤冷笑,
掌心靈焰一閃,劍氣直逼沈婉柔,“那斷崖之夜,是誰污蔑我私通?是誰逼我跳崖?
”沈婉柔驚叫,狼狽躲避,卻被劍氣劃破衣袖,踉蹌倒地。臺下眾人嘩然,議論聲四起。
蕭景寒皺眉,抬手一揮,一道無形氣勁擋下清瑤的劍氣。他沉聲道:“沈清瑤,
醉月樓不是你撒野之地。有何冤屈,隨本王入京,朝堂自有公斷?!鼻瀣幠抗庖荒?,盯著他,
半晌才冷笑:“朝堂?殿下莫不是忘了,三年前,朝堂是如何‘公斷’我的清白?
”蕭景寒瞳孔微縮,似被她的話刺中。他沉默片刻,聲音低沉:“本王說過,會還你公道。
”清瑤心頭一顫,卻不愿相信。她收劍,淡漠道:“殿下的公道,清瑤不敢奢望。沈氏的債,
我自會親手討!”她轉身,足尖輕點,身形如火焰般掠出醉月樓,消失在夜色之中。
臺下眾人驚嘆不已,沈婉柔氣得臉色鐵青,蕭景寒卻站在原地,目光深邃,
似在回味清瑤的那句“不敢奢望”。沈氏宗族,深夜。議事廳內,沈夫人端坐主位,
臉色陰沉如水。沈婉柔跪在堂下,哭訴道:“姑母,沈清瑤沒死!她今晚在醉月樓羞辱我,
還揚言要報復沈氏!我們該怎么辦?”“沒死?”沈夫人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好一個沈清瑤,倒是命大!她既現身,鳳血的秘密便不能再拖?!彼D向一旁的黑衣人,
沉聲道:“傳令下去,派供奉武師,務必在清瑤入京前截殺!另,聯絡大皇子,
鳳血計劃需提前啟動。”黑衣人領命退下。沈婉柔咬牙道:“姑母,二皇子今晚也在場,
他似對清瑤另眼相看。若他插手,我們豈不麻煩?”沈夫人瞇起眼,
喃喃道:“蕭景寒……此人是個變數。婉柔,你明日去探他的口風,若他真對清瑤有心,
便是我們的機會?!鄙蛲袢狳c頭,眼中閃過一抹陰毒:“清瑤,我要你再死一次!”京郊,
夜林。清瑤站在一棵古樹下,月光灑在她身上,映出她孤傲的身影。她手中握著玉佩,
腦海中卻閃過蕭景寒那句“會還你公道”?!肮??”她冷笑,心底卻泛起一絲漣漪。
她不愿承認,三年后的蕭景寒,眼中似乎多了一絲真誠??伤桓倚?,也不能信?!吧蚴?,
皇室……”清瑤低喃,目光如刀,“無論你們藏著什么陰謀,我都要掀翻這盤棋局!
”她轉身,朝京城的方向走去,步伐堅定。她決定潛入沈氏宗族,
奪回母親的遺物——鳳血密鑰。那是她復仇的第一步,也是她崛起的關鍵!
第八章:潛入宗族夜色濃重,沈氏宗族的后院燈火昏暗,巡邏的護衛步伐沉穩,戒備森嚴。
月光下,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過高墻,落地無聲,正是沈清瑤。她一襲夜行衣,
面紗遮住半張臉,眼中閃著冷冽的光芒。三年前,她被沈氏宗族逼得跳崖,如今,
她以“鳳九”之名歸來,誓要奪回母親留下的鳳血密鑰——那不僅是沈氏陰謀的關鍵,
也是她覺醒鳳血的最后一步。清瑤屏息凝神,施展《凌焰步》,身形如火焰般閃爍,
避開巡衛的視線,潛入宗族深處。她根據云霄子提供的宗族地圖,直奔沈夫人的私庫。
那是沈氏存放秘寶之地,鳳血密鑰極有可能藏于其中。私庫外,深夜。
私庫建在后山一處隱秘洞窟,入口由兩名先天境武師把守,氣息沉穩如山。
清瑤藏身于一棵古樹后,目光如鷹,觀察四周。她知道,硬闖風險太大,需智取。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靈焰晶石——云霄子贈她的暗器,內藏微量鳳焰,可引發短暫的火焰幻象。
她屈指一彈,晶石劃破夜空,落在武師不遠處的草叢?!稗Z!”晶石炸裂,火焰沖天,
化作一團鳳凰虛影。兩名武師大驚,齊齊拔刀沖向火光:“何人?!”清瑤趁機掠出,
身形如風,閃入洞窟。洞內幽深,石壁上嵌著夜明珠,照亮一排排鐵箱。清瑤目光如炬,
迅速掃視,尋找鳳血密鑰的線索。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從洞內深處傳來:“沈清瑤,
你果真沒死?!鼻瀣幮念^一震,轉身望去,只見沈夫人一襲黑袍,緩步走出,
身后跟著四名供奉武師,個個氣息如淵。她竟早有埋伏!“姑母好算計。”清瑤冷笑,
摘下面紗,露出一張清麗卻凌厲的臉,“清瑤不過來取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你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沈夫人瞇起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屬于你?
鳳血密鑰是沈氏至寶,你這賤種,配得上它?今晚,你休想活著離開!”清瑤握緊手中長劍,
靈焰隱隱跳躍:“沈氏至寶?不過是你們覬覦鳳血的借口!沈夫人,母親的死,
是否也與你有關?”沈夫人臉色一變,旋即冷笑:“你娘?她不過是自尋死路!清瑤,
交出鳳血之力,我可留你全尸!”“全尸?”清瑤怒極反笑,劍氣暴漲,
化作一團熾熱的鳳凰虛影,“沈夫人,今日我便要你為當年的罪行付出代價!”她足尖輕點,
施展《凌焰步》,身形如火焰般沖向武師。劍光與刀氣交錯,洞內火光四濺。清瑤以一敵四,
靈焰長劍勢如破竹,竟將四名先天境武師逼得連連后退。沈夫人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驚懼。
她猛地拍出一掌,掌風如刀,直逼清瑤后心。清瑤側身避開,劍氣反斬,
逼得沈夫人狼狽后退?!百v種,你竟強到如此地步!”沈夫人咬牙,手中握著一枚玉符,
猛地捏碎。一道光芒沖天而起,似在召喚援兵。清瑤心頭一沉,知道不能戀戰。
她瞥見洞內深處的一只鐵箱,箱蓋上刻著鳳凰紋路,與母親的玉佩如出一轍。她當機立斷,
掌心靈焰暴漲,化作一團火幕,逼退武師,直奔鐵箱?!靶菹?!”沈夫人怒喝,親自出手,
掌風如潮。清瑤冷笑,長劍一揮,靈焰化作鳳凰虛影,與掌風正面相撞。轟然一聲,
洞內石壁震顫,鐵箱被余波震開,露出一枚赤紅的玉鑰,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傍P血密鑰!
”清瑤眼中一亮,足尖輕點,掠向玉鑰。沈夫人目眥欲裂,尖聲道:“攔住她!
”武師們蜂擁而上,清瑤卻已握住玉鑰,靈焰一閃,將玉鑰收入懷中。她轉身,劍氣如虹,
逼退追兵,身形如火焰般沖出洞窟。宗族外,夜林。清瑤掠出后山,身后喊殺聲震天。
沈氏宗族的護衛與武師追來,火把照亮夜空。她施展《凌焰步》,身形如鬼魅,
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她藏身于一處山坳,喘息稍定,取出鳳血密鑰細看。玉鑰溫潤如血,
內蘊一股奇異的力量,與她體內的鳳血隱隱呼應。她握緊玉鑰,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娘,
你的遺物,我終于拿回來了。接下來,便是討債的時候!”突然,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沈清瑤,你好大的膽子?!鼻瀣幟偷靥ь^,
只見蕭景寒一襲玄色錦袍,負手而立,站在月光下。他的目光如寒潭,帶著幾分審視與復雜,
似早已在此等候。清瑤心頭一震,握劍的手微微收緊:“殿下深夜至此,
莫不是要為沈氏出頭?”蕭景寒挑眉,緩步走近,語氣淡漠:“沈氏?一群跳梁小丑罷了。
本王只想知道,你拿了什么,讓沈夫人如此驚慌?”清瑤冷笑,
劍尖微抬:“殿下的消息倒是靈通??上?,清瑤的事,與你無關?!笔捑昂抗庖荒?,
似被她的話刺中。他沉默片刻,低聲道:“三年前,本王欠你一個公道。今晚,你若信我,
可隨我入京,我保你無虞?!鼻瀣幮念^一顫,腦海中閃過三年前的屈辱與他的冷眼。她咬牙,
冷聲道:“殿下的公道,清瑤不敢領受。告辭!”她轉身欲走,蕭景寒卻抬手,
一道無形氣勁擋住她的去路。他沉聲道:“沈清瑤,你可知,沈氏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
你一人之力,斗不過他們?!鼻瀣幠抗馊绲?,盯著他:“斗不過,也要斗!殿下若真有心,
何不告訴我,沈氏與大皇子,究竟在謀什么?”蕭景寒一愣,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他正要開口,遠處傳來喊殺聲,沈氏的追兵已近。他皺眉,低聲道:“隨我走,路上再說。
”清瑤猶豫片刻,終究不愿與他糾纏。她足尖輕點,施展《凌焰步》,
身形如火焰般掠入夜色,留下蕭景寒一人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吧蚯瀣帯彼袜?,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走多遠?!鄙蚴献谧?,議事廳。
沈夫人端坐主位,臉色鐵青。沈婉柔站在一旁,咬牙道:“姑母,清瑤那賤種偷了鳳血密鑰,
還傷了供奉武師!我們必須殺了她!”沈夫人冷哼,眼中閃過一抹陰毒:“殺了她?
鳳血密鑰已認主,除非她死,否則無人能用!傳令下去,封鎖京城,務必將她截殺!
”她轉向一旁的黑衣人,沉聲道:“通知大皇子,計劃提前。另,查清二皇子的動向,
他今晚出現在后山,絕非偶然?!焙谝氯祟I命退下。沈夫人握緊手中的玉符,
喃喃道:“沈清瑤,你既不死,便休怪我心狠手辣!”第九章:京郊截殺京郊荒野,
夜風呼嘯,月光如霜灑在崎嶇的山道上。沈清瑤一襲夜行衣,身形如火焰般掠過林間,
手中緊握鳳血密鑰,氣息略顯急促。她潛入沈氏宗族奪鑰雖成功,但驚動了整個宗族,
追兵已如影隨形。她停在一處山坳,屏息凝神,耳邊隱隱傳來馬蹄與喊殺聲。
沈氏的追兵來得比她預想更快,顯然是下了死手?!吧蚍蛉?,果真狠毒……”清瑤低喃,
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她將鳳血密鑰貼身藏好,握緊長劍,掌心靈焰隱隱跳躍,準備迎戰。
突然,密林中殺氣暴漲,數十道黑影從四面八方撲來。為首一人身披黑袍,氣息如淵,
竟是沈氏宗族的首席供奉武師——鐵玄,先天境巔峰的高手!“沈清瑤,交出鳳血密鑰,
饒你不死!”鐵玄聲音如雷,手中的玄鐵重刀散發森冷寒光。清瑤冷笑,
劍尖微抬:“饒我不死?沈氏的承諾,我早已領教過。來吧,今日我倒要看看,
你這老狗有幾分本事!”鐵玄怒喝,玄鐵重刀劈出,刀氣如山,撕裂夜空。
清瑤施展《凌焰步》,身形如火焰般閃爍,靈焰長劍迎上刀氣,火光與刀芒碰撞,
震得周圍樹木齊齊斷裂。其余黑衣武師趁機圍攻,刀劍齊出,招招致命。清瑤以一敵眾,
劍氣縱橫,靈焰化作鳳凰虛影,將數名武師逼退。她雖武藝精進,但鐵玄的刀法沉穩狠辣,
配合其他武師的圍攻,漸漸讓她左支右絀。“賤種,你不過后天境,焉能與我抗衡?
”鐵玄獰笑,刀勢更猛,逼得清瑤連連后退。清瑤咬緊牙關,體內鳳血之力翻涌,
掌心靈焰暴漲。她低喝一聲,劍氣凝成一團熾熱的鳳凰,沖天而起,與鐵玄的刀氣正面相撞。
轟然一聲,山坳震顫,塵土飛揚。清瑤借勢后撤,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她雖傷了鐵玄,
但自己也受了內傷,靈焰消耗過半。追兵卻毫不停歇,鐵玄擦去嘴角的血,
獰笑道:“沈清瑤,今日你插翅難逃!”清瑤目光如刀,強撐著站直身體。她知道,
若不突圍,必死無疑。她深吸一口氣,掌心鳳血密鑰突然發出一道紅光,
與她體內的靈焰共鳴。剎那間,她的傷勢竟緩緩恢復,靈焰重新燃起!
“鳳血密鑰……”清瑤眼中一亮,握緊玉鑰,劍氣暴漲,“鐵玄,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她足尖輕點,身形如火焰般沖向鐵玄,靈焰長劍化作無數劍影,鋪天蓋地。鐵玄猝不及防,
被劍氣逼得連連后退,玄鐵重刀上竟出現一道裂痕?!安豢赡?!”鐵玄驚怒交加,揮刀反擊,
卻被清瑤一劍刺中肩頭,鮮血噴涌。他踉蹌后退,怒吼道:“撤!速報夫人!
”追兵見勢不妙,紛紛退入密林。清瑤并未追擊,她喘息著收劍,體內靈焰幾近枯竭。
她知道,沈氏的援兵很快會至,她必須盡快離開。密林深處。清瑤倚在一棵古樹下,
調息片刻,傷勢稍緩。她取出鳳血密鑰,借著月光細看。玉鑰內似有一團火焰在跳躍,
與她的血脈氣息愈發契合。她喃喃道:“娘,您的遺物,果然不凡……”突然,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沈清瑤,你果真命大?!鼻瀣幟偷剞D身,握劍戒備,
只見蕭景寒一襲玄色錦袍,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的月光下。他的目光深邃,
帶著幾分審視與復雜,似早已在此等候?!暗钕潞门d致?!鼻瀣幚湫?,劍尖微抬,
“深夜跟蹤,莫不是想搶我的鳳血密鑰?”蕭景寒挑眉,緩步走近,語氣淡漠:“搶?
本王若想要,剛才便不會出手?!鼻瀣幰汇叮?/p>
腦海中閃過剛才戰斗中的一幕——鐵玄最后那一刀,似被一股無形之力偏轉,
否則她早已重傷。她皺眉,沉聲道:“是你?”蕭景寒不置可否,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鑰上:“鳳血密鑰,果然在你手中。沈清瑤,你可知,
此物會為你招來多少殺身之禍?”清瑤握緊玉鑰,冷聲道:“禍?三年前,沈氏逼我跳崖時,
殿下可曾為我擋過禍?如今又何必假惺惺?”蕭景寒瞳孔微縮,似被她的話刺中。
他沉默片刻,低聲道:“三年前,本王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若信我,交出玉鑰,我保你平安。
”清瑤心頭一顫,腦海中閃過他三年前的冷眼與今晚的暗中相助。她咬牙,
冷笑:“殿下的保字,清瑤不敢領受。告辭!”她轉身欲走,蕭景寒卻抬手,
一道無形氣勁擋住她的去路。他沉聲道:“沈清瑤,沈氏與大皇子勾結,意欲謀奪鳳血,
你一人之力,斗不過他們?!鼻瀣幠抗馊绲?,盯著他:“斗不過,也要斗!殿下若真有心,
何不告訴我,沈氏的計劃究竟為何?”蕭景寒一愣,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他正要開口,
遠處傳來馬蹄聲,沈氏的援兵已近。他皺眉,低聲道:“隨我走,路上再說。
”清瑤猶豫片刻,終究不愿與他糾纏。她施展《凌焰步》,身形如火焰般掠入密林,
留下蕭景寒一人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吧蚯瀣帯彼袜?,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鄙蚴献谧?,
議事廳。天色微明,沈夫人端坐主位,臉色陰沉如水。鐵玄跪在堂下,肩頭傷口猶在滴血,
低聲道:“夫人,屬下無能,讓沈清瑤逃了。她手中的鳳血密鑰,似已認主?!薄罢J主?
”沈夫人拍案而起,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好一個沈清瑤!竟能從你手中逃脫!
”沈婉柔站在一旁,咬牙道:“姑母,那賤種武藝大進,連鐵玄供奉都傷了!
我們必須盡快殺了她,否則后患無窮!”沈夫人冷哼,沉聲道:“殺?鳳血密鑰既認主,
殺了她也無用。需將她生擒,逼她交出密鑰!”她轉向一旁的黑衣人,
沉聲道:“通知大皇子,沈清瑤已現身,計劃提前。另,查清二皇子的動向,
他今晚出現在京郊,絕非偶然。”黑衣人領命退下。沈夫人握緊手中的玉符,
喃喃道:“沈清瑤,你既不死,便休怪我翻臉無情!”京郊,破廟。
清瑤藏身于一間廢棄的破廟,調息片刻,傷勢稍緩。她取出鳳血密鑰,掌心靈焰與之共鳴,
更新時間:2025-05-04 21:5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