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我是沈煜的玩物,活得像行尸走肉。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說我一文不值,
將我鎖進浴室聽他和新歡的呻吟。我砸窗逃命,雪夜里抱著母親的骨灰,
看著它被他踩在腳下,心如刀絞。我曾以為會死在那個雪夜,卻被他救起,
他溫暖的懷抱是唯一的光?,F在,我是他的未婚妻,而沈煜,不過是我十年前丟棄的垃圾。
01金碧輝煌的沈家宴會廳里,水晶吊燈將每個角落都照得明亮刺眼。
我穿著那條特地為十周年紀念日定制的白色長裙,站在門口微笑著迎接一位又一位賓客。
“蘇太太,十年了,還是這么漂亮??!”“沈總真有福氣,能娶到蘇小姐這樣的美人。
”我禮貌地點頭,嘴角的微笑幾乎凝固。七點了,他還沒來。香檳在水晶杯中閃爍,
交談聲和笑聲交織成一片嘈雜。我的指尖悄悄攥緊,冰涼得沒有溫度。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沈煜來了。他挽著一個女人的手臂。
那女人穿著兔女郎的情趣裝,黑絲包裹著細長的雙腿,胸前的布料少得可憐,
幾乎遮不住什么。她踩著細高跟,挽著沈煜的手臂,對著賓客們微笑。我愣在原地,
感覺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塊冰。沈煜帶著那個女人走到我面前,拉過我的手放在女人肩上,
笑容輕佻:“老婆,這是林悅,KTV認識的。你可得好好'調教'她,尤其是床上那點事。
”林悅挑起眉毛,上下打量我:“沈太太,您可得手把手教我怎么伺候沈總。
”沈煜滿意地拍拍林悅的腰:“把你的婚紗禮服、珠寶都給她吧。還有,
把你腳上那雙LV的高跟鞋也脫下來?!笨諝馔蝗荒塘?。所有賓客都在看著我,
等待我的反應。有人嘴角帶著幸災樂禍,有人壓低聲音開始議論。“賭一萬,
這次蘇晚依然會忍。”“我賭兩萬,她不會走?!薄八易邌幔繘]有沈家,她什么都不是。
”“看看蘇太太這次能不能咽下這口氣。”我站在原地,只覺得從頭涼到了腳。十年了,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沈煜當著我的面帶回十個女人,每一次我都選擇忍耐,選擇妥協。
但今天,是第一百次,也是最后一次?!吧蜢?,我們離婚吧?!蔽逸p聲說。
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沈煜嗤笑一聲,眼神充滿輕蔑:“蘇晚,你哪次不說離婚?
這話我都聽膩了,比你在床上的叫聲還膩!”他隨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
扔在我腳邊:“你要是真想離,我給你一個億。撿起來,跪下說聲謝謝老公,我考慮考慮。
”賓客們哄堂大笑,不少人搖著頭竊竊私語,嘲笑我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看著沈煜眼中的輕蔑,最后一絲期待徹底崩塌。我沒有去撿那張支票,
而是平靜地彎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放在林悅腳邊?!斑@雙鞋磨腳,忍忍就習慣了。
”我直起身,看著林悅的眼睛,聲音很輕,“禮服珠寶讓王媽給你。
三樓右轉最后一間是你的房間,其他九個姐妹住在三樓,有不懂的可以請教她們?!闭f完,
我赤著腳轉身朝大門走去?!罢咀?!”沈煜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過來,“蘇晚,
你要走就脫光了走!怎么來的就怎么走!別忘了當初你一無所有,
是我把你從泥潭里撈出來的。你媽為了你,把你送上我的床,就為了幾百萬救你爸!
”宴會廳里的空氣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我停下腳步,轉過身,
對上沈煜挑釁的眼神。“我脫?!蔽业氖种赣|碰到禮服背后的拉鏈,一點點往下拉。
薄薄的布料順著我的肩膀滑落,寒冷的空氣灌進來,我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賓客們發出驚呼,不少男人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沈煜的臉色驟變,
他手指間夾著的煙燙到了手,他怒吼一聲,大步過來脫下西裝外套蓋在我身上?!皾L,
都給我滾!”他朝著賓客怒吼,轉身掐住我的手腕,“你他媽發什么瘋!”賓客們作鳥獸散,
不到兩分鐘,宴會廳就空了。沈煜拖著我上樓,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一腳踹開主臥的門,把我扔在地上,轉身揮手示意林悅進來?!凹热荒阆胱撸?/p>
那我就讓你看看,沒有你,我照樣過得很好?!蔽因榭s在地上,看著他把林悅壓在床上,
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林悅故意發出浪蕩的聲音,眼睛卻一直盯著我,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
我閉上眼睛,轉過頭。沈煜見狀,一把拽起我的頭發:“睜開眼睛看清楚!”我睜開眼,
沉默地看著他們。沈煜的動作越來越粗暴,林悅的呻吟聲越來越大。直到他厭倦了這種表演,
把我拖進浴室,反鎖了門?!昂煤迷诶锩胬潇o冷靜,想清楚你到底要什么。
”門外很快傳來床鋪晃動的聲音和林悅夸張的叫聲。我蜷縮在冰冷的地磚上,
聽著窗外呼嘯的風雪聲,和門外令人作嘔的聲音。今晚這扇門關住的,不只是我的身體,
還有我過去十年全部的耐心和忍讓。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我按下接聽鍵。
“喂,請問是蘇晚女士嗎?這里是中心醫院急診科。您母親剛剛出了車禍,正在搶救,
情況很危急…”02我被鎖在浴室里,靠著冰冷的墻壁,
任憑門外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這是懲罰,對我試圖離開的懲罰。
寒氣從瓷磚上一點點滲入我的身體,我緊緊抱住自己,心如死灰。突然,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我迅速掏出來,是個陌生號碼?!拔?,請問是蘇晚女士嗎?
”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女聲,“我是中心醫院急診科的護士。您母親剛剛出了車禍,
現在正在搶救,情況很危急,請您盡快趕過來?!薄笆裁??”我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血液瞬間凝固,“我媽媽怎么了?什么時候的車禍?”“半小時前,
出租車與一輛大貨車相撞。您母親傷勢嚴重,醫生正在全力搶救?!薄拔荫R上過去!
”我掛掉電話,沖到浴室門前,拼命拍打著門,“沈煜!開門!我媽出車禍了!快開門!
”門外的聲音停了一瞬,隨即又變得更加夸張。我用力捶打著門,聲嘶力竭地喊著:“沈煜!
求你了!我媽在醫院!她可能會死!”拍門的聲音和哭喊聲在浴室里回蕩,我幾乎快要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于打開了。沈煜裹著浴袍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
林悅半靠在他懷里,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表情懶散而得意。“沈煜,求你送我去醫院,
我媽出車禍了?!蔽夜蛟诘厣?,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在搶救,情況很危險,求你了。
”林悅發出一聲輕蔑的笑:“沈總,她明顯是裝的啊。誰會這么巧在這時候出車禍?
”她靠在沈煜肩上,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她就是聽不下去我們的聲音,
想逃罷了。”沈煜冷漠地看著我:“蘇晚,你連這種謊都撒?怎么,聽不下去我們的聲音了?
”“我沒撒謊!醫院剛才打電話來的!你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我聲音顫抖,
抓住他的衣角,“求你了,沈煜,就算我們之間再怎么不好,我媽是無辜的。
”沈煜打開我的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隨手扔回給我:“一個陌生號碼而已,
誰知道是不是你安排的?”“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抓住他的手,淚如雨下,“沈煜,
我求求你,就當是我們十年的情分,送我去醫院?!薄皦蛄耍 鄙蜢弦话褜⑽彝崎_,
轉身抱起林悅,“你自己在這好好冷靜冷靜,別想著這些小把戲?!彼俅捂i上了門,
門外的動靜比之前更大了,呻吟聲、喘息聲、故意的大笑聲,一切都那么刺耳,
那么令人作嘔。絕望徹底淹沒了我。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浴室角落里的一張小矮凳上。
我拿起它,走到窗戶前。這是三樓,窗外是漫天的風雪。我深吸一口氣,
用盡全力將矮凳砸向窗戶?!芭?!”一聲巨響,玻璃應聲而碎。尖銳的碎片劃過我的手臂,
但我顧不上疼。我爬上窗臺,冰冷的空氣灌進來,刺骨的寒意讓我瑟瑟發抖。
我小心翼翼地踩著碎玻璃,準備往外爬,卻一不小心被鋒利的玻璃劃傷了小腿。
鮮血瞬間涌出,疼痛感爆炸般席卷全身。顧不上疼痛,我咬著牙從窗戶爬出去,
抓住外墻的管道慢慢往下滑。手掌被金屬管道割得生疼,腿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我的腳終于觸到了地面,卻因為體力不支而摔倒在雪地上。冰冷的雪立刻浸透了我的衣服,
腿上的傷口沾上雪后更加疼痛。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大雪封路,
我赤著腳在雪地里艱難奔跑。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口就撕裂一分,鮮血染紅了身后的雪地。
寒冷、疼痛、絕望,一切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視線里只有無盡的白,
無盡的寒冷。不知跑了多久,我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重重摔倒在雪地上。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力不從心。我伸出手,在空中徒勞地抓著,
想象著醫院里可能正在離去的母親?!皨尅蔽业暮粑絹碓饺?,眼睛越來越沉。
鮮紅的血跡在潔白的雪地上蔓延,像是一朵綻放的花。就在我感覺生命力即將流逝的那一刻,
一束刺眼的車燈打在我身上。雪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我微微抬頭,
看到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不遠處。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下來。
他的腳步聲在雪地上格外清晰,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靶〗悖枰獛椭鷨??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溫暖。我抬起頭,
模糊中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向我伸出手。那一刻,所有的寒冷似乎都褪去了。
“我媽媽……醫院……”我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男人沒有多問,
直接彎腰將我抱起。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我感覺到一股久違的安全感。“別擔心,
我送你去醫院?!彼穆曇魣远ǘ鴾厝?,“我叫陸景深?!蔽以谒麘牙镩]上眼睛,
任由眼淚滑落。在這個冰冷的雪夜,我奔向了那唯一的光。
03醫院的白熾燈照得我眼睛發疼,我站在太平間冰冷的金屬床前,看著母親蒼白的臉。
“晚晚,節哀?!贬t生輕聲說,“我們盡力了?!蔽业氖种篙p輕碰觸母親的臉頰,
冰冷得不像活人。淚水滑落,但心底有種說不出的解脫?!皨?,對不起?!蔽业吐曊f,
“以后沒人會再逼你低頭了。”我轉身去了重癥監護室,看著插滿管子的父親。
他已經是植物人三年了,沈煜早就斷了醫藥費,是我瞞著他偷偷支付?!鞍郑乙吡?。
”我握住他枯瘦的手,“不會再回來了?!蔽也恢浪懿荒苈犚姡?/p>
但我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我累了,真的累了?!碧幚硗昴赣H的后事,
我抱著骨灰盒回到沈家。天色已晚,但客廳燈火通明。沈煜和那群女人圍坐在一起,
笑聲刺耳。我踏進門的那一刻,笑聲戛然而止。林悅靠在沈煜懷里,眼神輕蔑。
其他女人也帶著看好戲的表情打量我?!盎貋砹耍俊鄙蜢险Z氣冷淡,
眼神掃過我懷中的骨灰盒,臉色微變。我走到茶幾前,輕輕放下骨灰盒,
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半x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蔽业穆曇羝届o得不像自己,“簽了吧,
放過彼此。我不愛你了?!笨蛷d里空氣凝固了。沈煜死死盯著我,
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敢這么做?!澳阏f什么?”他站起身,眼睛瞇起,危險的光芒閃動。
“我說,我們離婚吧?!蔽抑貜偷?,“十年了,夠了?!鄙蜢侠湫σ宦?,一把抓過離婚協議,
當著我的面撕成碎片。“想走?沒那么容易!”他冷冷說道,
眼神掃過我放在茶幾上的骨灰盒,“帶著你媽的骨灰來要挾我?”“我沒有要挾你,
我只是…”我的話還沒說完,沈煜就伸手去搶我的包:“你包里還有什么?還藏了什么證據?
”我死死抓住包,與他拉扯起來:“還給我!”混亂中,茶幾上的骨灰盒被撞倒,摔在地上。
蓋子彈開,灰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樣疼。那是我媽媽,是我的媽媽?。?/p>
沈煜看到撒了一地的骨灰,只是不耐煩地皺眉:“什么東西,弄得到處都是?!绷謵傋哌^來,
高跟鞋故意踩在骨灰上,發出細碎的聲音。她看著我,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哎呀,
踩到了呢?!逼渌艘残α似饋?,有人甚至跟著林悅,故意在骨灰上踩來踩去。
“那不是東西!那是我媽媽!”我尖叫起來,眼前一片血紅。十年的隱忍、委屈、痛苦,
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抓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的,
只記得自己向林悅砸去?!芭?!”煙灰缸重重地砸在林悅額頭上,她尖叫一聲倒地,
鮮血從她額頭汩汩流出,染紅了她的臉。所有人都驚呆了。沈煜瞳孔縮緊,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隨即暴怒,沖上來將我按倒在地。“蘇晚,你敢傷她?!
更新時間:2025-05-04 21: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