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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替身喜燭爆響的那一刻,陸明河的劍捅穿了我的丹田。"為什么?"我死死攥住劍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嫁衣上,紅得刺目。陸明河的眼神冷得像冰:"因為白露回來了。

"殿門轟然洞開,風雪裹著一個白衣女子緩步而入。她摘下兜帽,

露出一張與我七分相似的臉——江白露,陸明河青梅竹馬的白月光,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

"贗品就該有贗品的覺悟。"陸明河抽回劍,轉身時衣袂翻飛,"白露需要凰族血脈療傷,

你這具身體,該物歸原主了。"我癱倒在地,看著江白露輕撫陸明河的臉,

看著他眼中我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三年來朝夕相處的畫面在腦中閃回——他為我綰發時說"此生不負",

他在我練功走火入魔時徹夜守護,原來......全是因為這張臉?"師姐,

別這么看著我。"江白露蹲下身,指尖劃過我染血的臉頰,"要怪就怪你生來就是我的替身。

"她掌心突然傳來吸力,我體內的凰血不受控制地涌向傷口!劇痛讓我蜷縮成一團,

耳邊是江白露愉悅的嘆息:"不愧是純血凰族,

果然大補......"殿外圍滿了宗門弟子,所有人都冷眼旁觀。

那些曾恭敬稱我"大師姐"的嘴臉,此刻寫滿厭惡與貪婪。是啊,凰族血脈誰不想要?

更何況我還是百年難遇的純血凰女。"陸明河......"我艱難地抬頭,

"你可知......取我血脈......會要我的命?"他背對著我,

聲音沒有絲毫波動:"我知道。"簡簡單單三個字,擊碎了我最后一絲僥幸。丹田破碎,

靈力潰散,我像個破布娃娃被扔在喜堂中央,鮮紅的嫁衣成了最諷刺的存在。

江白露吸夠了血,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師兄,剩下的帶回藥廬慢慢取吧?""隨你。

"陸明河終于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件物品,"別弄死了,

師尊還需要她的心頭血。"原來如此。我忽然想起上個月師尊突然出關,

點名要見我時詭異的眼神。整個玄天宗,從掌門到道侶,早就把我當成了活體藥引!

"你們......不得好死......"我咬著牙想站起來,卻被江白露一腳踩住手腕。

"師姐還是省省力氣吧。"她腳下用力,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

"畢竟......"她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你這身血脈,可是要養活整個宗門的。

"痛到極致,我反而笑了:"江白露,你以為重生一次就能贏我?

"她臉色驟變:"你怎么知道......"我當然知道。

三天前我就在她房里發現了那本手札,上面詳細記錄著"上一世"我是如何成為滅世魔頭的。

多可笑,就憑這些臆想,他們就要把我逼上絕路?陸明河皺眉:"什么重生?""沒什么。

"江白露迅速恢復鎮定,"師姐神志不清說胡話呢。"她指尖凝聚靈力,點向我眉心,

"睡吧,等你醒來......""就該生不如死了?"我猛地咬破舌尖,

一口血噴在她臉上!血霧中,我念出了那個禁忌的咒訣——以凰血為引,以神魂為祭,

喚醒血脈深處的太古魔尊!"不好!"陸明河拔劍就刺,卻為時已晚。

我的鮮血在空中凝成詭異符文,整個喜堂劇烈震動!地磚碎裂,黑氣翻涌,

一只蒼白的手從地底伸出,牢牢攥住了江白露的腳踝!"?。?她尖叫著后退,

那只手卻如影隨形。陸明河揮劍斬向黑手,劍刃卻被輕易彈開。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

一道黑影緩緩從我背后升起——黑袍銀發,額生魔紋,正是古籍記載的太古魔尊滄溟!

"小鳳凰,終于想通了?"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帶著千年滄桑。我望著滿堂仇人,

笑得凄厲:"請尊上......助我弒仙!"滄溟愉悅地笑了:"如你所愿。"黑氣暴漲,

瞬間籠罩整座大殿。離得最近的幾個弟子眨眼間化作白骨,其余人哭喊著逃竄。

江白露嚇得癱軟在地,陸明河則持劍擋在她身前,那護衛的姿態真令人作嘔。"沈棲梧!

你竟敢勾結魔道!"他厲聲喝道。"不是你們逼的嗎?"我搖搖晃晃站起來,

破碎的丹田被魔氣填滿,"陸明河,這一劍,我記下了。"滄溟的手搭在我肩上,

魔氣源源不斷涌入體內:"要現在殺光他們嗎?"我看向殿外聞訊趕來的師尊、長老,

還有那些曾與我朝夕相處的同門。他們臉上寫滿恐懼與憎惡,仿佛我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不急。"我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讓他們也嘗嘗......被至親背叛的滋味。

"滄溟大笑,黑袍一卷帶著我消失無蹤。最后看到的,

是陸明河驚愕的眼神和江白露怨毒的表情。真好,游戲才剛剛開始。

2 墮魔魔淵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滄溟的宮殿懸浮在萬丈深淵之上,四周是永不停歇的罡風。

我躺在玄冰床上,感受著魔氣一寸寸修復破碎的丹田,那種感覺就像千萬只螞蟻在骨髓里爬。

"疼就叫出來。"滄溟倚在床頭,銀發垂落在我臉上,涼得像雪。我咬緊牙關搖頭。

比起喜堂上那穿心一劍,這點痛算什么?"倔強的小鳳凰。"他低笑,

指尖劃過我丹田處的傷口,"陸明河這一劍可真狠,差點就毀了你的靈根。"聽到這個名字,

我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滄溟察覺到我的反應,饒有興趣地問:"恨他?

""不如說恨我自己。"我盯著漆黑的殿頂,"居然沒看出他愛的從來都是江白露。

"滄溟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知道本座為什么選中你嗎?""因為我是純血凰女?

""因為你的眼睛。"他俯身逼近,魔紋在額間隱隱發光,"明明滿含怒火,

卻還保留著可笑的善良。"我想反駁,卻被他用一根手指按住嘴唇:"別急著否認。

剛才在喜堂,你明明有機會殺了他們。""那太便宜他們了。"我移開視線,

"我要讓他們嘗嘗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滄溟大笑,

笑聲震得殿內燭火搖曳:"這才像話!"他直起身,"三日后魔氣灌體,

屆時你會經歷比現在痛苦百倍的折磨。撐過去,

你就是新的魔君;撐不過......""我會撐過去。"我打斷他,

"然后親手毀了玄天宗。"他滿意地點頭,化作黑霧消散。我獨自躺在玄冰床上,

回憶著江白露手札上的內容——"上一世"的我被取盡血脈而死,死后怨氣化魔,

血洗了整個修真界。而現在,我主動選擇了這條道路。三日后,滄溟帶我來到魔淵最深處。

這里沒有光,只有翻涌的魔氣凝結成液態,在巨大的血池中沸騰。"進去。"他推了我一把,

"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是幻象。"我深吸一口氣,踏入血池。瞬間,

劇痛如潮水般淹沒全身!皮膚像被一寸寸剝落,又迅速再生。魔氣順著毛孔鉆入體內,

在經脈中橫沖直撞?;孟蠼吁喽痢铱吹疥懨骱颖е傺僖幌⒌奈?,

哭得撕心裂肺;看到江白露得意地取走我的心頭血;最可怕的是師尊的臉,

他慈愛地摸著我的頭說:"棲梧,能為宗門犧牲是你的榮耀。

""不......"我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滄溟按回血池。

"這些都是你心底最深的恐懼。"他的聲音穿透幻象,"戰勝它們!"血池開始沸騰,

我的身體不斷崩裂又重組。某一刻,

我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那個墮魔后屠戮蒼生的沈棲梧。

她站在尸山血海中對我伸出手:"來吧,這才是我們的宿命。"我猛地驚醒,

發現血池已經干涸,而自己正懸浮在半空。原本的嫁衣變成了黑色長袍,

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只有眉心一道魔紋殷紅如血。滄溟單膝跪地:"恭迎魔君。

"我落回地面,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隨手一揮,遠處一座石山瞬間化為齏粉!

"感覺如何?"滄溟笑問。我凝視著自己的手:"還不夠強。""貪心的小鳳凰。

"他變出一面水鏡,"看看你的新模樣。"鏡中人陌生又熟悉——還是那張臉,

但眼神已經完全不同。曾經的溫柔堅定被冰冷取代,連嘴角的弧度都帶著殺意。"漂亮嗎?

"滄溟像個炫耀作品的孩子。我伸手撫過鏡面:"我要回玄天宗。""現在?""現在。

"我轉身看向魔淵出口,"是時候讓某些人知道,招惹凰族的下場。

"滄溟大笑:"本座陪你走一趟。"我們化作兩道黑光直沖云霄。飛過萬里山河時,

我看到農田荒蕪,村莊破敗——這些都是"上一世"我造的孽。但此刻,

我心里只有復仇的快意。玄天宗還是老樣子,云霧繚繞,仙鶴翩躚。守山弟子看到我,

嚇得連滾帶爬去報信。我沒阻攔,慢悠悠地拾級而上,每一步都在石階上留下燃燒的黑焰。

"沈棲梧!"掌門帶著眾長老攔在山門前,"你竟敢......"我抬手一握,

說話的長老瞬間爆成一團血霧!"下一個是誰?"我微笑著問。全場死寂。

曾經高高在上的大能們,此刻臉色慘白如紙。終于,

一個熟悉的身影越眾而出——"棲梧......"陸明河持劍而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真的是你?"我看著他憔悴的臉,忽然笑了:"夫君,新婚快樂啊。"3 血債"夫君,

新婚快樂啊。"我這句話像一把刀,捅得陸明河踉蹌后退。

他手中的"霜華劍"微微發顫——這把劍還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用我的凰羽淬煉而成。

"棲梧,你......"他喉結滾動,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還活著?""失望嗎?

"我緩步上前,黑袍掃過染血的石階,"沒能用我的心頭血治好你的白月光?

"掌門突然厲喝:"魔頭!休得猖狂!"他掐訣念咒,護山大陣瞬間啟動,

金光如雨般朝我射來。滄溟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金光在半空中凝固、碎裂,

化作點點螢火消散。"老東西,"他嗤笑,"就這點本事?"我繼續向前走,

每一步都讓玄天宗的地面龜裂一分。長老們結陣阻攔,卻被我周身魔焰逼得節節敗退。

"讓開。"我輕聲道,"我只找三個人——陸明河、江白露、還有......師尊。

"人群突然分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步而出。青袍玉冠,仙風道骨,

正是從小撫養我長大的師尊——玄清子。"棲梧。"他痛心疾首地看著我,"何至于此?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何至于此?在我被未婚夫一劍穿腹時他在哪?

在我被當眾取血時他又在哪?"師尊。"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您不是需要我的心頭血嗎?

"我撕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疤痕,"來取啊!

"玄清子臉色大變:"為師從未......""撒謊!"我猛地揮手,

一道魔氣化作長鞭抽在他臉上,"江白露的手札寫得清清楚楚——是你指使陸明河接近我,

就為了培育純血凰族!"鞭痕處冒出絲絲黑氣,玄清子捂著臉慘叫。我欣賞著他的狼狽,

繼續道:"十年養育,全是算計。師尊,您演技真好。"陸明河突然沖上來:"沈棲梧!

不許對師尊無禮!"霜華劍刺向我心口,

卻在離皮膚三寸處再難前進——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滄溟歪著頭打量陸明河:"就這?

也配傷我的小鳳凰?"他輕輕一折,名震修真界的霜華劍應聲而斷!陸明河面如死灰,

我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這就是我曾經深愛的男人?懦弱、虛偽、不堪一擊。"滄溟。

"我轉身,"幫我找個人。""江白露?"他了然一笑,閉目感應,"找到了,

在藥廬......咦?""怎么?""有意思。"滄溟睜開眼,"她體內有東西。

"我們瞬移至藥廬,推開門就看到江白露正在收拾包袱。見到我們,

她手中的藥瓶"啪"地摔碎在地。"師、師姐......"她強撐著笑臉,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我抬手掐住她脖子,將她提離地面:"重生者?嗯?

"江白露雙腿亂蹬,臉憋得通紅:"放......手......""棲梧!

"陸明河追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拔劍,"放開她!"我冷笑,

另一只手直接捅進江白露丹田!她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而我慢慢從她體內掏出一顆泛著金光的珠子——凰族內丹。"果然。

"我捏著那顆本屬于我的內丹,"上一世你也是這樣偷走它的?"江白露癱軟在地,

鮮血從嘴角溢出:"你......怎么會知道......""猜的。"我把玩著內丹,

"手札上說你重生后修為突飛猛進,除了偷我的東西,還能有什么捷徑?

"陸明河呆立原地:"什么內丹?白露,

你不是說......這是師尊賜的......""蠢貨。"我當著他的面捏碎內丹,

"她從頭到尾都在騙你。"金光四散,其中一縷沒入我眉心。霎時間,

大量記憶碎片涌入腦?!弦皇赖奈冶磺艚诎道?,

日日被取血挖骨;陸明河跪在雨里求師尊放過我;最后是江白露,

她親手剖開我的丹田......最讓我震驚的是最后一段記憶:在我咽氣后,

陸明河抱著我的尸體跳下了誅仙臺!"有趣。"滄溟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看來你的小情郎上輩子沒那么渣嘛。"我看向呆若木雞的陸明河,突然覺得可笑。

兩世為人,我竟從沒看透這個男人的真心。"師姐......"江白露突然抓住我的衣角,

"我錯了......求你......"我蹲下身,

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血:"知道為什么我沒在喜堂上殺你嗎?"她驚恐地搖頭。

"因為死亡太便宜你了。"我指尖燃起黑焰,"我要你活著,

長命百歲地活著——以廢人的身份。"黑焰順著她的經脈游走,所過之處靈根盡毀。

江白露撕心裂肺地慘叫,最終昏死過去。陸明河終于回過神,顫抖著舉起斷劍:"沈棲梧,

你變了......""是啊。"我微笑著走向他,"被你們親手改變的。

"就在我準備廢他修為時,整個藥廬突然劇烈震動!一道金光破頂而下,

直取我天靈蓋——"孽徒!受死!"玄清子凌空而立,手中托著一枚古樸的銅印。

滄溟臉色微變:"翻天???老東西居然有這東西!"我本能地感到危險,卻已經來不及躲避。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猛地推開我——"噗嗤!"金光貫穿了陸明河的胸膛。

他咳著血倒在我懷里,斷劍"咣當"落地。"棲梧......"他艱難地抬手,

似乎想摸我的臉,"對不起......"我下意識接住他下滑的身體,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么?他明明可以躲開的......玄清子也愣住了:"明河!

你......""師尊......"陸明河每說一個字就有血涌出,

"放過......棲梧......""蠢貨!她是魔!""不......"他搖頭,

"她是......我的......妻子......"最后一絲生機消散,

他的手重重垂下。我抱著逐漸冰冷的尸體,突然想起記憶里那個跳誅仙臺的身影。兩世了,

他終究還是為我而死。滄溟走過來:"小鳳凰,你......""閉嘴。

"我輕輕放下陸明河,站起身時魔焰沖天,"玄清子。"掌門嚇得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算賬。"接下來的場景,連滄溟都皺起了眉。我徒手撕碎了玄清子的護體金光,

一根根掰斷他的手指,最后當著他最愛的弟子們,活生生挖出了他的心臟。"疼嗎?

"我捏著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比得上我萬分之一的痛嗎?"玄清子倒地身亡時,

整個玄天宗鴉雀無聲。我渾身浴血地站在廢墟中央,突然覺得很累。"滄溟。"我輕聲道,

"回去吧。"他挑眉:"不滅門了?"我最后看了一眼陸明河的尸體:"夠了。"黑光閃過,

我們消失在原地。只有滿地狼藉證明著這場復仇的真實?;氐侥Y后,

我把自己關在寢殿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滄溟踹開門,丟給我一壇酒。"喝。"他命令道,

"然后哭出來。"我拍開泥封仰頭痛飲,酒液混著淚水滾落。醉了就哭,哭完繼續喝,

直到不省人事。朦朧中,

有人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傻鳳凰......"那聲音溫柔得不像滄溟,

但我已經分不清是夢是醒。4 心魔我在魔淵渾渾噩噩過了七天。

天變著花樣往我寢殿里扔東西——珍饈美饌、奇珍異寶、甚至抓了幾個仙門修士給我當靶子。

我都懶得抬眼,直到他拎著一壇"醉仙釀"進來。"喝不喝?"他拍開泥封,

酒香瞬間溢滿大殿,"從玄天宗地窖順來的。"我猛地抬頭。這酒我認得,

是陸明河親手釀的。三年前我生辰那天,他抱著這壇酒說等成親時再開封。

"你......""本座去看了那小子的墳。"滄溟自顧自倒了兩碗,

"玄天宗給他立了衣冠冢,碑上刻著'愛徒陸明河之墓'。"他嗤笑一聲,

"連'沈棲梧夫君'幾個字都不敢寫。"我盯著琥珀色的酒液,

恍惚看見陸明河笑著向我舉杯的模樣。那個會為我綰發、替我擋劍的陸明河,

和喜堂上捅我一劍的陸明河,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最后推你那一下,"滄溟突然道,

"用的是玄天宗禁術'移星換斗'。"我手一抖,酒灑了半碗。移星換斗,以命換命。

所以陸明河不是簡單地替我擋招,而是把必死的因果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滄溟仰頭飲盡碗中酒:"本座討厭蠢貨,尤其是為情所困的蠢貨。

"他變出一面水鏡,"自己看。

"鏡中浮現玄天宗后山的畫面——江白露瘋瘋癲癲地跪在墳前,

不斷重復"對不起";掌門和長老們爭吵不休,

互相推諉責任;最可笑的是師尊的嫡傳弟子們,正在瓜分他留下的法寶。

"這就是你曾經在乎的人。"滄溟冷笑,"現在,還覺得復仇沒意思嗎?"我攥緊酒碗,

突然覺得可笑。是啊,我在這一蹶不振,他們卻連半點愧疚都沒有。"滄溟。"我一飲而盡,

"教我修煉。"他挑眉:"想通了?""我要讓玄天宗所有人知道——"碗底重重磕在桌上,

"背叛凰族的下場。"從那天起,我開始了近乎自虐的修煉。

魔淵最兇險的禁地、最恐怖的魔獸,都成了我的磨刀石。每次遍體鱗傷地回來,

滄溟就一邊罵一邊給我療傷。"瘋鳳凰!"他粗暴地往我傷口上撒藥粉,

"本座復活你不是為了看你找死!"我疼得直抽氣:"那為什么復活我?"他動作一頓,

銀發垂落遮住表情:"因為你死時的眼神......像極了一個故人。"我沒追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我從未告訴滄溟,每次入定都會看到陸明河。

那個幻影站在血泊里,一遍遍重復:"棲梧,對不起。"三個月后的滿月夜,

我終于突破瓶頸。魔氣化作黑焰羽衣,舉手投足間山崩地裂。

滄溟難得露出滿意之色:"勉強夠看。""能滅玄天宗了嗎?""急什么。

"他彈指在我眉心畫了道符,"先解決你的心魔。"眼前景象驟變,我竟回到了玄天宗山門!

陸明河一襲白衣站在桃花樹下,笑著向我伸出手:"棲梧,回家了。"幻境如此真實,

連他袖口的竹葉紋都清晰可見。我明知道是假,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你恨我嗎?

"幻影輕聲問。"恨。"我撫上他心口,"但也想你。""那就留下來。"他握住我的手,

"永遠在一起。"多美好的陷阱。若在三個月前,我或許真會沉溺其中。

但現在......"陸明河。"我輕笑,"你從來不會說這么肉麻的話。

"黑焰自掌心暴起,幻象如鏡面破碎。最后看到的,是他欣慰的笑容:"棲梧,好好活著。

"我猛地睜眼,正對上滄溟復雜的目光:"恭喜,突破心魔劫。"原來剛才不是普通幻境,

而是每個魔修都要經歷的劫數。渡不過,魂飛魄散;渡過,魔功大成。"現在呢?

"我活動著手腕,"能去殺人了嗎?"滄溟突然大笑:"本座帶你去個更好的地方。

"他撕裂空間,帶我來到一處秘境。這里靈氣充沛得驚人,中央懸浮著一枚血色晶石。

"知道這是什么嗎?"我搖頭。"太古凰族至寶——涅槃火種。"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能讓你徹底蛻變的寶貝。"我伸手觸碰晶石,瞬間被拉入幻境——遠古戰場,尸橫遍野。

一個與我容貌相似的女子立于尸山之上,手中長劍滴血。"凰族生而為王。"她轉身看我,

"何必為螻蟻所困?""你是誰?""你的先祖,也是......"她輕笑,"你的未來。

"幻象消散,我渾身燃起赤金火焰。血肉骨骼在火中重塑,眉心魔紋化作凰羽圖騰。

滄溟單膝跪地:"恭迎吾王。"我凝視著新生的手掌:"這是什么?""真正的你。

"滄溟眼中閃爍著狂熱,"太古凰族最后的血脈,本該統領三界的王者。"遠處傳來雷聲,

秘境開始崩塌。滄溟攬住我的腰:"該走了,有人來了。"離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火種,

突然明白滄溟為何對我另眼相待——他從一開始,就在等今天?;氐侥Y,

我站在鏡前打量全新的自己。赤金豎瞳,凰羽魔紋,一抬手便能引動天地靈氣。

這才是真正的凰族,而非玄天宗圈養的藥引。"滄溟。"我轉身看他,"你早就知道?

""猜的。"他懶洋洋地玩著我的發梢,"純血凰族萬年難遇,偏偏出現在一個小門派?

太蹊蹺了。""所以你是為了——""為了看你覺醒。"他打斷我,"本座活得太久,

總得找點樂子。"騙子。若真只為找樂子,何必費心教我修煉?但我沒拆穿,

只是輕輕握住他的手:"謝謝。"他罕見地愣住了,隨即別扭地抽回手:"矯情。"窗外,

魔淵永夜中第一次出現了星光。我望著那片微光,突然想起陸明河說過的話——"棲梧,

你看那顆最亮的星,以后就是我們的指引。"當時只道是尋常。

5 涅槃星光在魔淵的永夜中持續了三天。滄溟說這是太古凰族蘇醒的異象,

意味著三界法則開始為我改變。我站在魔淵最高的斷崖上,

看著那些星辰逐漸連成鳳凰的圖騰,心里卻沒有半分喜悅。"怎么?

"滄溟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嫌力量來得太容易?"我搖頭:"只是覺得諷刺。

"抬手凝出一簇赤金火焰,"玄天宗囚禁我十年,就為榨取一點點凰血。

若他們知道這具身體里藏著如此力量......""會更瘋狂地囚禁你。"滄溟冷笑,

"人族向來如此,對無法掌控的力量,要么毀滅,要么占有。"夜風拂過,

吹散我未束的長發。滄溟突然伸手捻起一縷:"該剪了。""嗯?

""太古凰族的頭發是武器,不是裝飾。"他變出一把骨剪,"轉身。"我背對他坐下,

感受發絲被一縷縷剪斷。很奇怪,這個動輒屠城的魔尊,此刻動作卻輕柔得像在對待珍寶。

"滄溟。"我望著遠處翻滾的魔氣,"你活了多久?""記不清了。"骨剪"咔嚓"作響,

"大概......比人族的歷史還長些。""那你知道凰族為何滅絕嗎?

"剪刀停頓了一瞬:"因為傲慢。""嗯?""你們先祖認為血脈至高無上,

拒絕與其他種族通婚。"他繼續修剪,"最后血脈越來越稀薄,

加上人族圍剿......"我沒說話。這段歷史在玄天宗的典籍中也有記載,

只是立場完全相反——人族把自己塑造成拯救蒼生的英雄,而非背信棄義的屠夫。"好了。

"滄溟收起骨剪,"試試看。"我起身甩了甩頭,原本及腰的長發現在只到肩膀。心念一動,

發梢立刻化作赤金火焰,隨著我的意志在空中舞動。"有意思。"我收回火焰,

"像多了幾條手臂。"滄溟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有人闖進魔淵。"我們瞬移至入口,

看到的場景卻讓我愣在原地——江白露披頭散發地跪在結界外,懷里抱著個襁褓。見到我,

她瘋癲地大笑:"師姐!我找到救陸師兄的辦法了!"我皺眉:"你瘋了?""沒有!

"她哆哆嗦嗦地掀開襁褓,露出里面青紫色的嬰兒尸體,"你看,

這是用你和陸師兄的血脈培育的肉身!只要把你的魂魄......""滾。"我轉身就走。

"沈棲梧!"她尖叫,"你難道不想復活他嗎?"這句話讓我腳步一頓。

江白露趁機爬上前:"我知道太古禁術,可以用至親血脈為引,

重塑魂魄......""所以?""所以這孩子能當容器!"她眼中閃著瘋狂的光,

"你把陸師兄的殘魂......"我抬手掐住她脖子:"第一,陸明河魂飛魄散,

哪來的殘魂?第二......"瞥了眼那個死嬰,

"用我名義上的道侶和我的替身造出的怪物,也配叫'至親血脈'?

"江白露臉色漲紅:"你......不懂......愛......""但懂殺人。

"我指尖燃起火焰,"最后問一句,誰告訴你這些的?

""是......"她突然詭異地笑了,"你猜?"下一秒,她懷中的死嬰猛地睜眼,

漆黑瞳孔里浮現出熟悉的魔紋!我立刻松手后退,卻見那嬰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膨脹,

轉眼變成個三米高的怪物!"血魔傀儡!"滄溟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玄天宗那些老雜毛還真下血本!"怪物嘶吼著撲來,所過之處魔氣都被污染成血色。

我揮出火焰長鞭,卻被它一口吞下!"物理攻擊無效!"滄溟結印撐起結界,"用涅槃火!

"我閉目凝神,調動體內那股全新的力量。再睜眼時,視野已變成赤金色,

耳邊響起古老的呢喃——"焚天。"滔天烈焰自我體內爆發,瞬間吞沒了怪物。

它在火中慘叫、扭曲,最后化作灰燼。奇怪的是,火焰掠過江白露時,她竟毫發無傷。

"為......什么......"她癱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完好的雙手。

"因為你的命是我的。"我收起火焰,"說,誰指使你來的?

"她突然癲狂大笑:"你永遠猜不到!他就在你身邊,

每天都......"話音戛然而止——一支漆黑骨箭貫穿了她眉心。"小心!

"滄溟猛地推開我,第二支箭擦著他肩膀飛過。我們同時看向箭矢來處,

卻只捕捉到一抹消失的空間漣漪。"虛空魔族。"滄溟拔下肩頭的箭,臉色陰沉,

"難怪能混進魔淵。"我檢查著江白露的尸體,從她貼身衣物里找出一塊留影石。

注入魔力后,浮現的畫面讓我血液凝固——玄天宗密室里,

掌門和幾位長老正圍著一個黑袍人跪拜。那人全身籠罩在陰影中,

唯獨右手戴著枚熟悉的玉扳指。陸明河的扳指。"不可能......"我死死攥緊留影石,

"他明明......""魂飛魄散?"滄溟冷笑,"對普通人族是這樣。

但若他體內有一絲凰血......"我猛地想起大婚前夕,陸明河曾誤服我的血。

當時只當是意外,現在想來......"有人在收集他的殘魂。"滄溟檢查著箭矢,

"虛空魔族最擅長這個。"我起身望向魔淵深處:"去冥界。""做什么?""查生死簿。

"我撕開空間裂縫,"若陸明河真有一縷殘魂流落在外......""就中了調虎離山計。

"滄溟按住我的手,"想想看,江白露為什么偏偏這時候出現?血魔傀儡為何能混進來?

"我冷靜下來。確實,這一切太巧了。剛覺醒凰族力量,

就有人送上門透露陸明河可能沒死......"你的意思是?""等。"滄溟瞇起眼,

"既然對方想引你出去,不如將計就計。"他彈指點在江白露尸體上,黑霧涌動間,

竟讓她"復活"了!傀儡江白露機械地站起身,等待指令。"回去告訴你的主人。

"滄溟對她耳語,"就說沈棲梧三日后會獨自前往幽冥澗。"傀儡領命離去。

我皺眉:"你真要我去?""當然不。"他露出狡黠的笑,"本座去。"三日后,幽冥澗。

我隱在暗處,看著滄溟假扮的我走向約定地點。溪水潺潺,霧氣彌漫,看似平靜的殺機四伏。

"出來吧。"假沈棲梧冷聲道,"我知道你在。"沒有回應。正當我以為計劃失敗時,

水面突然裂開,

一個戴著玉扳指的黑影緩緩升起——"棲梧......"那聲音讓我渾身一顫。太像了,

像極了陸明河!假沈棲梧故作激動:"明河?真的是你?

""是我......"黑影逐漸凝實,露出半張腐爛的臉,

"救我......"就在他伸手的瞬間,滄溟突然暴起!

魔氣化作牢籠將黑影困?。?抓到你了,虛空蟲。"黑影慘叫掙扎,身體不斷變幻,

最后定格成一個侏儒般的怪物。它嘶吼著:"凰族必死!魔尊必亡!""誰派你來的?

"滄溟收緊牢籠。怪物獰笑:"你們很快......?。?一支金箭破空而來,

將它釘死在崖壁上!我們猛地回頭,只見一道身影站在遠處山巔,金甲紅袍,威風凜凜。

"仙族?!"滄溟瞳孔驟縮。那人拉下面甲,露出一張與我七分相似的臉:"沈棲梧,

我乃天界凰族后裔沈天音,特來清理門戶!"我愣在原地。凰族......還有幸存者?

沈天音抬手又是一箭,這次直取我咽喉:"墮魔者,死!"滄溟揮袖擋下,

怒極反笑:"好個'清理門戶'!當年屠殺同族的,不就是你們這些投靠仙界的走狗嗎?

""胡言亂語!"沈天音厲喝,"沈棲梧,你身為末代凰女,不但不復興族群,

反而墮入魔道,罪該萬死!"我聽得一頭霧水,

滄溟卻已經反應過來:"原來如此......小鳳凰,看來有人怕你覺醒啊。

"沈天音不再廢話,揮手召出漫天金甲天兵:"殺!"大戰一觸即發。滄溟護在我身前,

魔氣全開:"去找虛空蟲的尸體,它腦子里有記憶晶核!"我瞬移至崖壁,

從怪物頭顱里挖出一枚血色晶體。剛握住,大量畫面就涌入腦海——仙族實驗室,

無數凰族被泡在藥液里;沈天音冷笑著剜出一個少女的眼睛;最后是陸明河,

他的殘魂被囚禁在金色牢籠中,

不斷呼喚我的名字......"棲梧......快跑......"我猛地睜眼,

怒火中燒。原來一切都是仙族的陰謀!他們怕真正的凰族歸來,所以千方百計阻止我覺醒!

遠處,滄溟已斬殺大半金甲兵,但沈天音祭出了一面古鏡,將他暫時困住。"沈棲梧!

"她朝我飛來,"最后機會,交出涅槃火種,饒你不死!"我握緊血色晶核,

體內凰血沸騰:"想要火種?"赤金火焰沖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鳳凰虛影。

沈天音臉色大變:"你竟然......完全覺醒了?!""驚喜嗎?"我展臂化作火鳳,

"叛徒。"當烈焰吞沒她最后一寸金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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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4 20: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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