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變我跪在青霄門大殿中央,掌心死死攥著那封退婚書,指節泛白。"云昭,你我婚約,
就此作罷。"洛衡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連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三日前,
我還是青霄門最年輕的符修長老,是他洛衡的未婚妻。而現在,我修為盡毀,靈脈枯竭,
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為什么?"我抬頭,喉嚨里全是血腥味。洛衡終于轉過頭,
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你如今不過是個廢人,如何配得上我?"他身后,白璃緩步走來,
一襲白衣勝雪,眉眼間盡是得意。她伸手挽住洛衡的胳膊,柔聲道:"師姐,
別怪洛師兄無情,你如今連一張最簡單的符都畫不出來,留在青霄門,只會拖累大家。
"我死死盯著她,指甲掐進掌心。三年前,宗門遭襲,我以符陣護住山門,卻中了劇毒。
那時洛衡抱著我,說會尋遍天下靈藥救我。可現在,他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厭煩。"師姐,
別這樣看著我。"白璃輕笑,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你以為那毒是誰下的?"我瞳孔驟縮,
心臟猛地一沉。她后退一步,故作無辜地看向眾人:"云師姐怕是傷心過度,神志不清了。
"殿內弟子竊竊私語,看我的眼神滿是憐憫和鄙夷。"云昭。"掌門嘆息一聲,
"念在你曾為宗門立下功勞,便留你在外門做個雜役吧。"雜役?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卻咳出一口血。三日前,我還是高高在上的長老,今日卻淪為最下等的雜役。而洛衡,
連一句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多謝掌門。"我低聲道,緩緩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白璃微微蹙眉,似乎不滿我還能站著。她指尖微動,一道暗勁襲來,我膝蓋一軟,
重重跪倒在地。"師姐何必逞強?"她嘆息,"廢人就要有廢人的樣子。"洛衡皺了皺眉,
卻終究沒說話。我低著頭,長發遮住臉,沒人看見我嘴角溢出的冷笑。廢人?
我緩緩攤開掌心,那里藏著一張染血的符——爆裂符。既然你們要我死,
那不如……一起死吧。2 血符我攥著那張爆裂符,指節發白,血液從掌心滲出,
染紅了符紙邊緣。只要我催動最后一絲靈力引爆它,整個大殿里的人,包括洛衡和白璃,
都會給我陪葬。可就在我即將捏碎符紙的瞬間,一只枯瘦的手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腕。"丫頭,
別犯傻。"我猛地抬頭,對上一雙渾濁卻銳利的眼睛——是守閣長老,莫老。
他平日里瘋瘋癲癲的,整天在藏書閣里翻那些沒人要的破書,宗門里沒人把他當回事。
可此刻,他的手勁大得驚人,硬生生掰開了我的手指,把那張爆裂符抽走了。"莫老,
你——"我咬牙低吼。他搖搖頭,聲音壓得極低:"想報仇,就別急著送死。
"白璃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云師姐,還跪著做什么?雜役院的活可不少呢。"她笑得溫柔,
眼底卻全是惡意。我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身。莫老說得對,現在死了太便宜他們。
我要活著,活著看他們后悔,活著讓他們付出代價。走出大殿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洛衡正低頭和白璃說著什么,唇角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那一刻,
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塊,疼得我眼前發黑。原來,他也會笑,只是不對我笑罷了。
雜役院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潮濕陰暗的屋子,發霉的稻草鋪,
還有那些或憐憫或嘲弄的眼神。我被分去清洗藥廬的丹爐,那是最臟最累的活,
丹爐里殘留的毒渣讓我的皮膚潰爛,可沒人會在意一個廢人的死活。第三天夜里,
我蜷縮在草鋪上,渾身疼得睡不著。突然,窗戶被輕輕推開,莫老那張皺巴巴的臉探了進來。
"丫頭,還能動嗎?"他扔進來一個小包袱。我打開一看,是幾瓶傷藥和一本破舊的冊子。
冊子封面上寫著《血符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這是......""符修一脈的禁術,
"莫老壓低聲音,"以血畫符,以命為引。你靈脈已廢,但血氣未散,
或許......"他沒說完,但我懂了。我死死攥住那本冊子,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接下來的日子,我白天忍受著雜役的欺辱,
夜里偷偷研習《血符錄》。第一次嘗試時,我咬破手指,在手臂上畫下一道最簡單的火符。
鮮血滲入皮膚的瞬間,劇痛讓我差點昏死過去,但符成了!微弱的火苗在我掌心跳動,
雖然轉瞬即逝,卻讓我看到了希望。一個月后,我已經能在掌心完整地畫出一道爆裂符。
代價是,我的左手幾乎廢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刻滿了整條手臂,看起來猙獰可怖。那天傍晚,
我正在藥廬刷洗丹爐,白璃帶著幾個弟子走了進來。她皺眉看著臟兮兮的我,
用手帕掩住鼻子:"師姐,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我沒理她,繼續低頭干活。
她突然一腳踢翻了我身邊的臟水桶,污水濺了我一身。"跟你說話呢,聾了嗎?
"我慢慢抬頭,看著她精致的臉。一個月不見,她更漂亮了,眼角眉梢都是春風得意的神色。
聽說她和洛衡的婚期已經定了,就在下個月。"白師妹有事?"我啞著嗓子問。她蹲下身,
用只有我們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師姐,你知道嗎?洛師兄說,你那天的樣子真難看,
像條喪家之犬。"我瞳孔一縮,心臟猛地抽痛。她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繼續說:"對了,
你中的毒,是我親手調的。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看不慣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憑什么你是天才符修?憑什么洛師兄眼里只有你?"我死死盯著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匯成一個小小的血洼。"生氣了?"她輕笑,"可惜啊,
你現在連我一根手指都傷不了。"她站起身,對身后的弟子說:"走吧,
別讓這些臟東西污了眼睛。"他們離開后,我跪坐在污水里,渾身發抖。不是害怕,是憤怒。
我慢慢攤開左手,掌心一道血符若隱若現。白璃,你錯了。
我不僅能傷你——我還能要你的命。3 噬心白璃離開后,
我盯著地上那灘混著血的水漬看了很久。月光從藥廬的破窗照進來,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像只蜷縮的野獸。我慢慢攤開左手,掌心那道血符還在隱隱發燙。
這是我這一個月來偷偷練成的"噬心符",按照《血符錄》記載,
這道符能讓人嘗到萬蟻噬心之痛,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白璃......"我輕輕念著她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天清晨,
我照例去后山采集靈草。這是雜役最苦的差事之一,后山有低階妖獸出沒,
稍不留神就會喪命。但今天,我特意繞路去了弟子們晨練的演武場。遠遠地,
我看見白璃站在高臺上指導新弟子。她穿著雪白的宗門服飾,腰間掛著洛衡送她的玉佩,
陽光下耀眼得刺目。我躲在樹后,咬破指尖,在樹葉上迅速畫下一道血符。"去。
"我輕輕一吹,那片樹葉隨風飄向高臺。白璃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臉色一變,
捂住心口踉蹌了一下。"白師姐?"旁邊的弟子趕緊扶住她。
"沒事......"她勉強笑了笑,額頭卻冒出細密的汗珠,"突然有點心悸。
"我滿意地看著她強忍痛苦的樣子,轉身離開。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日子,
我每天都找機會對白璃下符。有時是在她的茶水里混入血符,
有時是在她必經之路上留下符印。每次的符咒都不致命,
卻讓她痛不欲生——有時是鉆心的癢,有時是刺骨的寒,有時是烈火灼燒般的痛。
看著她在眾人面前強顏歡笑,回到住處卻痛得滿地打滾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這天夜里,我正在柴房練習新的血符,門突然被踹開。洛衡冷著臉站在門口,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直接籠罩了我。"云昭。"他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
"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慢條斯理地把受傷的手藏在袖子里,
抬頭看他:"洛師兄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白璃這半個月來身體每況愈下,醫師查不出原因。
除了你這個精通符咒的,還能有誰?"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卻笑出了聲:"洛師兄,
我現在可是個廢人,連最簡單的清心符都畫不出來,怎么害人?"他盯著我的眼睛,
似乎想從中找出破綻。我坦然與他對視,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三年了,
這是退婚后他第一次離我這么近。他身上還是那股熟悉的松木香,眼神卻冷得陌生。
"最好不是你。"他終于松開手,"否則......""否則怎樣?"我揉著發紅的手腕,
挑釁地看著他,"殺了我嗎?"他眼神一暗,轉身就走。"洛衡!"我突然叫住他,
"你還記得三年前那個晚上嗎?你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的。"他的背影僵了一下,
但最終沒有回頭。等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我才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不是害怕,是興奮。
看來我的血符起效了,連洛衡都驚動了。我翻開《血符錄》,找到記載"連心符"的那頁。
這道符需要兩個人的血,一旦種下,其中一人受傷,另一人也會感同身受。
"既然你這么關心白璃......"我輕聲自語,"那就一起嘗嘗這滋味吧。"第二天,
我故意在打掃丹房時劃破手指,把血滴在白璃常用的那瓶丹藥上。
這瓶丹藥是洛衡專門為她煉制的,她每天都會服用。傍晚時分,
我聽見弟子居所那邊傳來一陣騷動。我躲在暗處,看見洛衡匆匆趕來,臉色蒼白。
"怎么回事?"他問守在門外的弟子。"白師姐突然吐血不止,
洛師兄您也......"洛衡這才發現自己嘴角也有血跡。他愣住了,隨即像是想到什么,
猛地轉頭看向雜役院的方向。我站在陰影里,對他做了個口型:"痛嗎?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如刀,但下一秒就被屋內白璃的慘叫聲引開了注意力。我轉身離開,
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滿足感。這才公平,不是嗎?三年前那場背叛,三年來的羞辱,
我要他們一點一點還回來。夜深人靜時,莫老又來了。他看了眼我滿是傷痕的手臂,
嘆了口氣:"丫頭,你走火入魔了。""我清醒得很。"我盯著燭火,"他們欠我的,
我要親手討回來。""血符反噬極重,再這樣下去,你會先把自己耗死。
"我笑了笑:"那又如何?反正我早就一無所有了。"莫老沉默了很久,
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本更破舊的冊子:"既然如此,不如學點更厲害的。《九轉輪回術》,
能讓人重獲新生,但代價是......""是什么?""忘記最珍視的記憶。
"我接過冊子,毫不猶豫地翻開第一頁。記憶?我早就沒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回憶了。
4 輪回《九轉輪回術》的第一頁寫著:"欲練此術,先斷塵緣。
"我盯著這八個字看了很久,突然笑出聲來。塵緣?我和洛衡那點可笑的婚約早就斷了,
至于其他......這世上還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莫老臨走前欲言又止,
最后只說了句:"丫頭,別后悔。"后悔?我摩挲著書頁,心想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三年前為青霄門擋下那場災禍。如果當時死了該多好,
至少不用親眼看著洛衡是如何背叛我的。我開始偷偷修煉輪回術。這術法比血符還要邪門,
每次運轉都需要在心臟位置刻下一道符印。第一晚,我咬著布條,用銀針沾著自己的血,
在胸口刻下第一個符文。疼,疼得我眼前發黑,差點昏死過去。但比起這三年來受的屈辱,
這點痛算什么?奇怪的是,每次刻完符,我都會夢見一些陌生的片段——漫天火光中,
有個白衣男子抱著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云霧繚繞的山巔,
有人輕撫我的頭發說"等你長大了,我娶你"......這些夢境太過真實,
醒來時我總是一臉淚水,卻怎么也想不起夢中人的臉。白璃和洛衡的情況越來越糟。
連心符的作用讓兩人同受折磨,宗門上下束手無策。那天我去送藥時,
聽見掌門和幾位長老在商議。"會不會是云昭那丫頭......""不可能!她靈脈已斷,
如何施法?""可她畢竟是符修天才......"我低著頭快步走過,嘴角不自覺上揚。
天才?現在他們倒想起我是天才了。轉眼到了白璃和洛衡的大婚之日。整個青霄門張燈結彩,
喜氣洋洋。作為雜役,我被派去打掃喜堂外的臺階。我跪在地上擦洗時,
聽見路過的弟子議論紛紛。"聽說白師姐昨晚又吐血了,喜服都改了三回。""洛師兄也是,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臉色卻難看得嚇人。"我用力擦著石階,指甲摳進縫隙里。
胸口突然一陣劇痛——是輪回術的反噬。這一個月來,我明顯感覺到生命力在流失,
頭發大把大把地掉,手上的皮膚也開始出現皺紋。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今晚就是收網的時候。夜幕降臨,喜樂聲響徹云霄。我躲在暗處,
看著一襲紅衣的洛衡牽著白璃走進喜堂。白璃蓋著紅蓋頭,腳步虛浮,全靠洛衡攙扶。
洛衡也沒好到哪去,俊臉慘白,嘴角還有未擦凈的血跡。
"一拜天地——"就在他們彎腰的瞬間,我引爆了早就埋在喜堂地下的血符。
不是要置他們于死地的那種,而是會讓所有賓客都看到真相的"顯形符"。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喜堂突然被血色籠罩。白璃的蓋頭被氣浪掀飛,
露出她那張布滿黑色紋路的臉——那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是長期接觸劇毒才會有的癥狀。
賓客嘩然。"怎么回事?""白璃怎么像是中毒了?"洛衡也愣住了,
他轉頭看向白璃:"璃兒,你的臉......"白璃驚慌失措地捂住臉:"不是的,
這是......這是舊疾......"我慢慢從暗處走出來,
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舊疾?白師妹,你中的毒和我三年前中的,是同一種吧?
"全場寂靜。洛衡猛地轉頭看我,眼神震驚:"云昭,你......""我什么?
"我冷笑,"洛師兄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是誰替你擋下毒箭,
又是誰變成廢人后被你一腳踢開?"白璃突然尖叫起來:"你血口噴人!"她轉向洛衡,
"師兄,是她害我!她嫉妒我們要成親,所以......""夠了!"掌門厲聲喝道,
"云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沒開口,
胸口突然一陣劇痛——輪回術的反噬來得比預想的還要快。我噴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
"云昭!"洛衡下意識要來扶我,卻被白璃死死拉住。我擦掉嘴角的血,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掌門,三年前那場襲擊......根本就是白璃設計的。
她勾結外敵,在箭上淬毒,為的就是除掉我這個礙眼的師姐。""胡說!
"白璃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有證據嗎?"我笑了,從懷里掏出一塊留影石:"巧了,
還真有。"留影石投射出的畫面里,白璃正和一個蒙面人交易:"這毒真的無解?""放心,
中者必廢,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全場嘩然。白璃面如死灰,
洛衡則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不......這不是真的......"洛衡喃喃道,
"璃兒,你......"白璃突然暴起,一掌向我襲來:"你去死吧!"我早有準備,
正要引爆最后一道血符與她同歸于盡,
胸口卻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是輪回術自行啟動了!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洛衡不顧一切地朝我撲來,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驚慌。真可笑,他在擔心我嗎?
可惜......太遲了。黑暗吞噬了我?;秀敝?,我聽見有人在耳邊輕聲說:"這一次,
別再選錯了。"再次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站在青霄門的大殿上,
手里拿著一封染血的信——是三年前宗門遇襲那晚,我剛收到的求救信。我重生了。
5 重生那封染血的信在我手中微微發燙,
熟悉的字跡刺得我眼睛生疼——是山下村莊的求救信,三年前就是這封信讓我連夜下山,
結果在半路遭遇埋伏,身中劇毒。我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不是夢,
我真的回到了三年前!"云長老?"身旁的小弟子疑惑地看著我,"要派人去救援嗎?
"我死死攥著信紙,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上一世我毫不猶豫地帶人下山,
結果不僅自己中毒,還連累三名弟子慘死?,F在想來,那根本就是個圈套。"不必。
"我將信紙揉成一團,"去請洛衡師兄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等待洛衡的這段時間,我強壓下翻涌的情緒,仔細回憶上一世的細節。
白璃是在我中毒三個月后才露出真面目的,但她的計劃顯然早就開始了?,F在最重要的,
是找出她勾結外敵的證據。腳步聲由遠及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當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時,我幾乎站不穩——年輕的洛衡,
還沒有后來那種冷漠疏離,眉目間依舊是我記憶中的溫柔模樣。"昭兒,這么急找我何事?
"他快步走來,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關切。這個稱呼讓我鼻子一酸。自從退婚后,
他就再也沒這樣叫過我了。我深吸一口氣,將揉皺的信遞給他:"你看看這個。
"他展開信紙,眉頭越皺越緊:"山下有妖獸襲擊?我們得立刻......""是陷阱。
"我打斷他,"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借這次機會對青霄門不利。"洛衡神色一凜:"誰?
"我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吐出兩個字:"白璃。"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昭兒,
你是不是對白師妹有什么誤會?她雖然性子傲了些,但絕不會......""我有證據。
"我早有準備,從袖中取出一塊偽造的留影石——重生這件事太過離奇,我不能直接告訴他,
但可以借"預知"之名布局,"這里面記錄了她與外人密談的畫面,
只是需要特殊手法才能顯現。"洛衡將信將疑地接過留影石,剛要說話,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云師姐!洛師兄!"白璃提著裙擺匆匆跑來,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急,"聽說山下出事了?我愿帶人前去救援!"我冷眼看著她演戲。
上一世她就是這般作態,在我中毒后主動請纓"照顧"我,實則暗中加重毒性?,F在想來,
那毒怕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讓我服下。洛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璃,
顯然陷入了兩難。我忽然笑了:"既然白師妹這么熱心,不如我們三人一同前去?
"白璃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如常:"師姐愿意親自出手,那再好不過。
"我沒錯過她袖中微微閃爍的寒光——是毒針。看來她準備今晚就動手。"那就這么定了。
"我轉身取劍,背對著他們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璃啊白璃,這一世,
我要讓你自食其果。夜幕降臨,我們三人帶著幾名弟子下山。行至半路,我故意放慢腳步,
與白璃并肩而行。"師姐似乎對我有所防備?"她輕聲問道,語氣無辜。
我笑了笑:"怎么會呢?只是突然想起,師妹入門時還是個小丫頭,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很快又換上甜笑:"都是師姐教導有方。"說話間,
我們已經走到一處狹窄的山道。這里就是上一世我遇襲的地方!我暗中繃緊神經,
果然聽到兩側樹林傳來細微的響動。"小心!"我猛地推開白璃,
一支毒箭擦著她的衣袖飛過,深深釘入樹干。"有埋伏!"洛衡立刻拔劍,
將我和白璃護在身后。箭矢如雨點般射來,我假裝慌亂地抓住白璃的手:"師妹快走!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救"她,一時愣住了。我趁機帶著她往樹林深處跑去,
直到確認遠離洛衡的視線才停下。"師、師姐......"她氣喘吁吁,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幫洛師兄?"我松開她的手,慢慢后退兩步:"不必了,
那些弓箭手本來就是沖我來的,不是嗎?"白璃的表情瞬間凝固:"師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那塊偽造的留影石:"白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血煞門的勾當?
"她的臉色刷地變白,隨即又恢復鎮定:"師姐怕是誤會了,我......""不用裝了。
"我打斷她,"你袖中的毒針,腰間的解藥,
還有......"我指了指她腰間若隱若現的血色紋身,"血煞門徒的標記,
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終于撕下偽裝,眼中殺意畢露:"既然知道了,那你就更不能活了!
"她猛地甩袖,三根毒針朝我面門射來。我早有準備,側身避開的同時,
一道定身符已經甩了出去。"你以為同樣的當我會上兩次?"我冷眼看著被定住的白璃,
"上一世你讓我生不如死,這一世,我要你血債血償!
"她瞪大眼睛:"你......你在胡說什么?"我沒理會她的疑問,從她腰間搜出解藥,
又取下那幾枚毒針。針尖泛著幽藍的光,正是當年讓我靈脈盡毀的劇毒。"白璃,
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我把玩著毒針,輕聲道,
"洛衡他......其實真心喜歡過你。"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但很快轉為驚恐——因為我將那枚毒針刺入了她的手臂。"可惜啊,"我湊近她耳邊,
聲音輕柔如情人低語,"他很快就會知道,自己愛的是個什么樣的蛇蝎毒婦。"毒發得很快。
白璃癱軟在地,臉色開始發青,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我蹲下身,
將解藥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嗎?"她拼命眨眼,淚水混著冷汗流下。
"告訴我血煞門的老巢在哪,還有你們下一步計劃。"我冷聲道,"否則,
你就等著變成廢人吧。"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洛衡的喊聲:"昭兒!白師妹!你們在哪?
"我迅速收起解藥,在白璃絕望的目光中,做了一件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我劃破手臂,
將血抹在臉上,然后狠狠推了她一把。"啊!"白璃驚叫著滾下山坡,
我也跟著"摔"了下去。當洛衡找到我們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我渾身是血地護在白璃身上,而白璃手中正握著那枚毒針。
"洛師兄......"我虛弱地伸出手,
.....白師妹她......要殺你......"6 反轉洛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劍尖直指白璃咽喉:"你做了什么?"白璃手一抖,毒針掉在地上。
她驚恐地搖頭:"不是的!師兄,是她陷害我!"她指著自己發青的手臂,"你看,
她給我下毒!"我適時地"暈"了過去,整個人軟倒在洛衡懷里。"昭兒!
"洛衡一把抱住我,聲音都在發抖。他探了探我的脈搏,
臉色更加難看:"是血煞門的'斷魂散'!白璃,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沒有......"白璃還想狡辯,但毒性發作讓她開始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洛衡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從她腰間搜出解藥,先喂給了我,然后才給她服下。
"為什么......"他盯著白璃,眼中滿是痛苦,"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任性了些,
沒想到你竟然......""師兄......"白璃掙扎著抓住他的衣袖,
"你聽我解釋......""夠了!"洛衡甩開她的手,"等回宗門,
你自己向掌門解釋吧!"我靠在他懷里,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白璃滿臉怨毒地瞪著我,
更新時間:2025-05-04 20:5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