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救過我的命,我跟她十年。我為他擋過刀,他說要娶我。我以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
但是他食言了。卻迎娶一個20 歲的小姑娘。我質問他,但他說我只是個影子,我絕望了。
我發送了他所有污點信息,捐了他全部家底。我要把所有都還給他,包括這條命。
第一章:絕響午夜十二點。我站在落地鏡前。身上是那件婚紗,純白,昂貴,
拖著長長的蕾絲裙擺。金宇曾指著雜志封面,笑著許諾,說我穿上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他食言了。這件婚紗,他最終沒舍得給我?,F在,
窗外屬于他另一個新娘的婚禮場地燈火輝煌,亮得刺眼。而我所在的這間頂層公寓,
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燈,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光潔的地板上。我抬起手,
指尖劃過左臂內側。那里有一道凸起的疤痕,是為金宇擋刀留下的。三年前,一個深夜,
幾個被他逼到絕路的生意對手攔住了他的車。我撲過去的時候,只記得刀鋒冰涼,
血涌出來染紅了他的西裝前襟。他當時的眼神,我記得很清楚,沒有感激?!按琅?。
”他丟下這三個字,漠然地看著保鏢處理后續,仿佛受傷的不是與他相伴七年的人,
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鏡子里的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十年,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
我最好的十年,像個傻子一樣陪他從一無所有到富可敵國。換來了什么?“顏真,
別挑戰我的底線,你只是個影子?!边@是他上個月,因為我質問他和林婉兒的關系時,
對我吼出的話。影子。他終于親口承認了。林婉兒,那個剛滿二十歲的女孩,
眉眼間像極了十八歲時的我。干凈,青澀,帶著對他的崇拜。他甚至懶得再找一個不像我的。
沒關系,我的眼淚早在無數個獨自等待的夜晚流干了。我轉身,
赤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向書房。擰開墻角的保險柜,里面沒有珠寶,沒有現金,
只有一個移動硬盤。這十年,我替他游走在灰色地帶,處理了太多見不得光的交易,
也悄無聲息地,為自己留下了后路。金宇自負聰明,卻不知最危險的匕首,
一直藏在他親手締造的影子里。硬盤連接電腦,我熟練地輸入密碼,打開層層加密的文件夾。
漏稅的詳細賬目、威脅恐嚇競爭對手的視頻、甚至幾樁商業并購案里的非法操作……每一份,
都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牢獄加身。沒有絲毫猶豫,我將這些文件壓縮打包,
通過早已設置好的數個匿名郵箱和境外服務器。
分別發送給了市紀委、經偵大隊、幾家有影響力的財經媒體,
以及……他最大的幾個商業死對頭。郵件發送成功的提示音接連響起,叮咚,叮咚。我笑了,
發自內心地笑了。接著,我打開最后一份文檔。這是一份財產捐贈協議。
金宇為了彰顯“大度”,陸陸續續贈予我的幾處房產、一些股票和基金,總市值超過三個億。
我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捐贈人一欄,清晰地寫下我的名字:顏真。
受贈方是:受金宇商業行為侵害受害者援助基金會。這個基金會,是我用他的錢,
悄悄注冊的。我要他垮臺之后,清清楚楚地看到,是誰,用何種方式,給了他最后一擊。
屬于他的痕跡,被我一點點親手抹去。做完這一切,房間顯得更加空曠。
這里曾被我精心布置,如今卻像個冰冷的樣板間。我走到臥室床頭柜前,拉開抽屜。
里面靜靜躺著一個棕色的藥瓶,沒有標簽。里面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劑量精準,
足以讓我陷入一場不會醒來的長眠。明天,他的婚禮,他的商業帝國,
他年輕的新歡……都將化為泡影。而我,終于可以解脫了。我平靜地躺在床上,
雪白的婚紗鋪散開來,像一層冰冷的裹尸布。擰開瓶蓋,將那些白色的小藥片盡數倒在掌心,
然后和著床頭柜上早已備好的溫水,一把吞下。喉嚨里泛起苦澀的味道。我閉上眼睛,
感覺嘴角在上揚。這是我送給自己的自由,也是送給他最后的“禮物”。
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金宇發來的微信消息:“婚禮的事情,你別多想。明天我會很忙,
等忙完這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交代?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扯出一個無聲的笑。
他不會知道,他馬上就會收到一個,來自地獄的交代。隱約中,我似乎聽到了窗外,
有警笛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第二章:歸來藥片溶化在喉嚨,我躺在床上,
有一瞬間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在意識漸漸模糊之際,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金宇,
這一次,我真的贏了。然后,一片黑暗。刺眼的白光猛地刺入眼簾,視線逐漸清晰。
消毒水的味道填滿鼻腔,輸液管扎在我手背上。不是地獄,是醫院?!靶蚜??
”一位醫生走過來,仔細檢查我的瞳孔反應?!澳愫苄疫\,我們及時把你搶救回來了。
現在生命體征已經平穩。”我沒說話,只是盯著天花板。我活下來了?這不在計劃中。
醫生說道:“有人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快不行了。”又補充道:“你的求生意志很強,
否則很難挺過來?!鼻笊庵荆课規缀跸胄?。我明明已經放棄了一切,包括這條命。
VIP病房里很安靜,我的手機不在身邊,也看不到任何時鐘。
我精心設計的那場風暴是否已經開始。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撞開。金宇沖了進來,
西裝外套敞開著,襯衫領口凌亂,全然沒有平日里的精致優雅?!邦佌妫 彼秃鹬?,
沖到我床前,“你又在搞什么把戲?用死來威脅我?想破壞我的婚禮?
”我看著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曾經愿意為他擋刀、承受一切的男人。
此刻他滿眼只有憤怒和厭惡,沒有一絲擔憂,沒有一絲心疼。“松手。”我的聲音干澀微弱。
他愣了下,下意識松開了我的手腕。我緩慢地抬起眼睛,
直視他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金宇,游戲結束了?!薄澳愕降资裁匆馑迹俊彼櫭?,
似乎沒聽懂我的話?!澳愕臇|西,我全都還給你了,這條命,本也該還你,可惜,沒死成。
”我補充道.第三章 審判金宇站在我病床前,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俯身向我逼近。
“顏真!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他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每一個字,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記住你?”他的手按在床沿,西裝下的肌肉緊繃著,
像一頭隨時準備撲擊的野獸?!拔腋嬖V你,你死了,我照樣娶我的新娘,
你的那些把戲一點用都沒有!”我躺在病床上,輸液管連接著我蒼白的手臂。
我虛弱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曾愛過十年的男人。他眼中閃爍的惡毒光芒讓我感到陌生,
仿佛從未認識過他?!鞍褢??金宇,我只想要一個干凈的告別?!蔽逸p聲說道他冷笑一聲,
似乎不屑于我的解釋。“你的東西,我還給你了,你的罪證,我寄了出去。你的錢,我捐了。
”我一字一句地說著.“我本該徹底消失,讓一切歸零。你終于可以'干凈'了。
”我略帶暗示的說道.金宇的臉色變了。剛才的怒火中多了一絲不安。他張開嘴想說什么,
但停住了,像是在思考我話中的含義。就在這時,
病房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且驚慌的腳步聲?!敖鹂?!金總!
”他的助理連滾帶爬地沖進病房,臉上掛滿驚慌,“出大事了!快看新聞!
”助理手忙腳亂地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病房里的電視。屏幕亮起,
畫面切到一則緊急插播的新聞。金宇集團總部大樓外停滿了警車,
閃爍的警燈將大樓映成藍紅交替的顏色。大批警察和調查人員正魚貫進入,
門口拉起了醒目的警戒線。金宇的身體明顯僵硬了。鏡頭又一切換轉到了一家豪華酒店。
那里本該是今天婚禮的現場,所有喜慶的布置都變成了諷刺的背景。林婉兒穿著白色婚紗,
被兩名女警官攙扶著離開現場,她表情驚慌失措。
電視屏幕下方滾動著醒目的快訊標題:“突發!金宇集團涉嫌多項重大犯罪,高層被控制!
”;“婚禮變抓捕現場!新娘被帶走調查!”金宇的臉色徹底變了,眼中的怒火化為恐懼。
他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不得不扶住床沿才能站穩。他緩慢地轉過頭,
用一種全新的眼神看著我——不再是輕蔑,不再是憤怒,而是徹徹底底的震驚和恐懼。
“是你!”他撲到我床;緊緊抓住我的肩膀“你做了什么?!那些證據……不可能!
”我感受著他手掌的力度,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我感到一種奇異的欣喜,甚至是滿足。
“沒想到自己準備的這一場'身后事'還能親眼看到?!蔽逸p聲微笑說道,“老天真是公道,
哈哈哈…”金宇的手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松開了我的肩膀。就在這時,
我的主治醫生推門進來。他看到金宇不正常的狀態皺起了眉頭?!罢埬憷潇o一點,
”醫生對金宇說道,“病人現在需要休息?!彼D向我,檢查了一下生命體征,
有些驚訝地說:“雖然身體狀況很虛弱,但你的精神狀態意外地穩定。這對康復非常有利。
”第四章 反噬下午三點,醫院日光灼人。
我透過窗縫看見保安把一個裝成送花人的男人攔下,那人悻悻離開。
他是這周第三個被攔下的“訪客”。金宇的手段還是那么低劣?!邦佇〗悖?/p>
我給您帶了點水果。”護士推門進來,笑容溫暖。她是我住院后遇到的第一個善意。“謝謝,
放那就好?!蔽抑噶酥复差^柜。護士離開后,我拿起手機,瀏覽最新熱搜。
#金宇稱顏真偏執報復#話題已攀升至前三,底下評論兩極分化。支持金宇的多是僵尸號,
字里行間都是“金總日理萬機”、“瘋女人一時糊涂”之類的陳詞濫調。我冷笑一聲,
輕點屏幕翻閱其他消息。醫生說我的病情有好轉。只是,我已不再急著赴死。
眼前還有未完成的事。手機振動,是律師韓澈的電話?!邦佇〗?,有人在醫院門口徘徊,
試圖找到你的病房.”“拿到證據了嗎?”我問.“已經報警并錄下全程。這是第四起了,
我們準備申請人身保護令?!蔽依^續說“金宇真是越來越狗急跳墻了?!薄斑€有件事,
”韓澈停頓片刻,“捐贈基金的消息已經被媒體挖出來了?!蔽姨裘迹骸氨阮A想的快。
”“公眾反應非常好。已經有幾個自稱是金宇害過的人站出來了,他們對你的行為表示感謝。
”韓澈聲音里帶著笑意,“狗咬呂洞賓了。”這個消息讓我意外。
更新時間:2025-05-04 20:4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