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開端我睜開眼,頭痛欲裂,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念念,你終于醒了!
”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轉頭望去,她眼睛紅腫,鬢角的白發比記憶中少了許多。
病房的電視正在播報新聞,
日期赫然是2025年2月3日——距離末世降臨還有整整三個月。心跳陡然加速,
我捏緊手心,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上一世,我在超市搶購物資時被失控的人群踩斷右腿,
眼睜睜看著喪尸撕裂母親的喉嚨。等我拖著殘軀爬回家,父親已經變成了行尸走肉,
用渾濁的眼珠盯著我,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皨專覀兓丶??!蔽页兜羰稚系妮斠横?,
不顧母親的驚呼,跌跌撞撞地開始收拾東西。路過護士站時,我瞥見墻上的日歷,
掌心沁出冷汗——必須在三個月內囤夠足夠的物資,
還要找到前世被我錯過的軍方庇護所坐標。出了醫院,我直奔銀行。
前世父母攢了一輩子的積蓄,都在那張卡里。當ATM機顯示余額時,我深呼吸一口氣,
先取出十萬現金,又將活期存款全部轉為金條。懷里抱著沉甸甸的背包,
我在超市門口停下腳步,目光掃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泡面、壓縮餅干、罐頭……”我在購物清單上劃拉著,
突然想起末世后期最珍貴的不是食物,而是藥品和干凈的水。我轉向醫藥區,
買空了貨架上的抗生素、退燒藥、碘伏和紗布,
甚至連輪椅都塞進了購物車——誰知道三個月后,我的腿會不會再次被踩斷?
母親看著推車里堆成小山的物資,臉色發白:“念念,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手摸我的額頭,眼里滿是擔憂。我鼻子一酸,抓住她的手貼在臉頰上:“媽,相信我,
最近別出門,聽我的安排?!苯酉聛淼陌雮€月,我像瘋了一樣囤積物資。
我租下郊區的地下倉庫,用防水布將門窗封死,分批運入真空包裝的大米、食用油、鹽和糖。
在二手市場買了十臺太陽能發電機、二十個超大容量的蓄電池,甚至托人搞到了一臺凈水器。
某天深夜,我正在整理倉庫,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坐標30.12.45,
6月1日前務必抵達】。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這串數字,
正是前世我臨死前聽到的軍方庇護所坐標!是誰在幫我?三月中旬,
新聞里開始出現奇怪的報道:多地出現不明原因的高燒,野生動物襲擊人類的事件激增。
我看著窗外的街道,原本熱鬧的商圈變得冷清,人們戴著口罩行色匆匆。
母親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擺在客廳的防刺服和強光手電筒,
聲音顫抖:“念念,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抱住她,聞到她發間熟悉的茉莉花香,
喉嚨哽咽:“媽,很快會有一場大災難。但別怕,我會保護好我們的。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地圖,指著郊區的一處農場:“過幾天,我們就搬到那里去,
那里有井水,還有圍墻。”四月,氣溫異常升高,城市里開始出現喪尸的傳聞。
我帶著父母搬到農場,用鐵絲網將院子圍得嚴嚴實實,在屋頂安裝了太陽能板和警報器。
每天天不亮,我就起來加固防御工事,教父母使用獵槍和匕首。五月三日,
我站在屋頂擦拭望遠鏡,突然看到遠處的天空泛起詭異的血紅色。手機響起,
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倒計時開始,小心身邊人】。我攥緊望遠鏡,
目光落在正在給蔬菜澆水的父親身上——他的動作突然變得僵硬,緩慢地轉過頭來,
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紅光。我握緊手中的槍,心跳如鼓。這一次,我不會再失去任何人。
末世,我來了。2 危機初顯我舉著槍,手指扣在扳機上,心臟跳得像是要沖破胸膛。
父親緩緩朝我走來,每一步都僵硬又遲緩,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吼聲,那雙眼,
不再是我熟悉的溫和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紅光。“爸……”我聲音顫抖,
喉嚨像是被砂紙摩擦,干澀又痛苦。上一世,我沒能狠下心對變成喪尸的父親下手,
結果被他咬傷,感染病毒,在無盡的痛苦中化為行尸走肉。母親從屋里沖出來,
看到父親的瞬間,她捂住嘴,嗚咽聲從指縫間溢出:“老林,你怎么了?”說著就要沖過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媽,他已經不是爸了!”就在這時,
鄰居張叔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他手臂上鮮血淋漓,身后跟著兩只行動詭異的喪尸,張著嘴,
露出滿是血絲的牙齒。“林家丫頭,救救我!”他聲音里帶著絕望。我咬咬牙,
將母親推進屋里,反鎖房門,端起槍瞄準喪尸?!芭?!”第一槍打偏了,
子彈擦著喪尸的頭皮飛過,卻激怒了它,它嘶吼著,加快速度朝張叔撲去。我深吸一口氣,
穩住顫抖的手,再次扣動扳機,這次,子彈正中喪尸眉心,它像斷了線的木偶,
直挺挺地倒下。解決掉一只,另一只已經快撲到張叔身上,我來不及換彈,
抄起墻邊的鐵鏟沖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揮向喪尸?!班邸钡囊宦?,鐵鏟嵌入喪尸腦袋,
它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張叔驚魂未定,癱坐在地上,
大口喘著粗氣:“謝……謝謝……”我把他扶起來,警惕地看著四周,原本寧靜的農場,
此刻被死亡的氣息籠罩,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像是地獄的喪鐘。回到屋里,
母親還在哭泣,她緊緊抓著我的手:“念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怎么會……”我蹲在她面前,輕聲安慰:“媽,這是末世,
一種可怕的病毒讓人們變成了喪尸。但別怕,我們有準備,能活下去?!蔽议_始清點物資,
槍支彈藥、食物、藥品,一樣樣檢查。同時,我也在思考那條神秘短信,“小心身邊人”,
難道除了喪尸,還有更危險的敵人?天色漸暗,我在農場周圍布置了簡易的陷阱,
又在窗戶和門口加固了防御。夜晚,喪尸的嘶吼聲不斷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母親已經在驚嚇中睡去,我守在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不敢有絲毫松懈。突然,
我聽到院子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是喪尸那種拖沓的步伐,
而是小心翼翼、刻意壓低的聲響。我握緊槍,貓著腰,慢慢靠近窗戶,透過縫隙往外看。
月光下,一個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朝倉庫摸去。“誰?”我大喝一聲,打開強光手電筒,
黑影被強光籠罩,身形頓住。“別開槍,是我,阿強!”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阿強是隔壁村的,平時和我家關系不錯。我皺著眉,沒有放下槍:“阿強,
你半夜來我家干什么?”他舉起雙手,結結巴巴地說:“念……念念,我家里沒吃的了,
我聽說你家囤了好多物資,能不能……借我一點?”我冷笑一聲:“借?現在是什么時候,
你覺得我會信你?”阿強眼神閃躲,突然,他身后又出現幾個黑影,舉著棍棒,一臉不善。
“念念,你別不識好歹,今天這物資,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阿強語氣一變,
惡狠狠地說。3 人性深淵我扣緊扳機的手指驟然收緊,強光手電掃過阿強身后三人,
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半截紋身——那是城郊混混團伙的標志。原來早在末世前,
這些人就盯上了我家囤積的物資?!鞍姡阒浪疥J民宅加搶劫,在末世前能判幾年嗎?
”我后退半步,故意讓身后貨架發出聲響,偽裝成倉庫里有其他人的假象,
“但現在……”我忽然抬高槍口,子彈擦著阿強耳際釘進他身后的樹干,
“我能直接送你去見閻王?!卑娔樕查g煞白,額角冷汗直冒。
他身后的刀疤臉卻啐了口唾沫,晃了晃手中的鋼管:“少廢話!
老子昨天親眼看見姓林的變成喪尸,現在就剩兩個娘們兒,能奈我何?”話音未落,
他突然揮著鋼管沖過來,鐵門被撞得哐當作響。母親被驚醒,
她顫抖著抱來一箱手雷模型——那是我提前準備的威懾道具,塑料外殼在手電下泛著冷光。
我故意提高聲音:“媽,把二樓的火箭筒擦干凈,這群雜碎想試試穿甲彈的滋味?
”刀疤臉的動作頓住,眼神驚疑不定。阿強忽然轉身想跑,卻被另一個混混拽?。骸芭率裁矗?/p>
就算有槍,她們能殺幾個人?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老子不想餓死!
”混混們互相推搡著往前,鐵絲網突然發出“刺啦”一聲脆響——不知何時,
有喪尸被動靜吸引,正在啃咬圍欄底部的木樁。“喪尸來了!”阿強尖叫著扭頭就跑,
混混們瞬間作鳥獸散。我看著他們消失在夜幕里,冷汗浸透了后背。母親癱坐在地上,
喃喃道:“連阿強都……”我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發現她掌心全是血痕——那是她緊張時掐出來的。天快亮時,
我在倉庫角落發現了父親的日記本。泛黃的紙頁上,
最后一篇日記停在2025年1月15日:【公司最近總讓我接觸一種奇怪的試劑,
手背開始出現紫色斑點……】我渾身發冷,原來父親早就在工作中感染了病毒,
而那家公司——正是我前世打工的生物科技公司。晨霧中,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
我爬上屋頂,用望遠鏡看到三輛軍用卡車正朝市區方向開進,
車身上噴涂著“NW07”的編號——和神秘短信里的坐標前綴一致。我立刻掏出筆記本,
將坐標和軍方編號對照,發現小數點后兩位數字竟與卡車輪胎數量吻合?!皨?,收拾東西,
我們天亮就出發?!蔽姨挛蓓敃r,瞥見圍欄外躺著具尸體,脖子上有齒痕,
雙手卻死死攥著半塊壓縮餅干——那是我昨天扔給流民的物資。末世的第一個月,
人性已經開始潰爛。我們將物資裝車時,隔壁李嬸突然拍著門哭嚎:“念念,
求求你給口飯吧!我家老頭子已經三天沒喝水了……”母親眼眶泛紅,正要去拿罐頭,
我按住她的手,透過門縫看到李嬸身后藏著兩個壯碩的男人,腰間別著菜刀?!皨鹱?,
您看這是什么?”我舉起一枚空的子彈殼,在陽光下晃了晃,“昨天有流民搶物資,
我一槍崩了倆。您要是真想喝水,西邊一公里有口枯井,往下挖三尺還有濕土。
”李嬸臉色驟變,拉著男人匆匆退去??ㄜ囻傠x農場時,
后視鏡里的圍欄已經被喪尸擠得搖搖欲墜。母親抱著父親的日記本低聲啜泣,
我打開車載電臺,沙沙的電流聲中,突然混入一個低沉的男聲:【所有幸存者注意,
NW07庇護所已啟動凈化程序,6月1日前未抵達者,視同放棄救援資格?!课也认掠烷T,
輪胎碾過路邊的野草。車載導航顯示,距離坐標點還有217公里,但油箱只剩下四分之三。
更棘手的是,昨天阿強那群混混知道了我們的物資儲備,
必然會糾集更多人來截殺——而我們,連半枚真手雷都沒有。暮色四合時,
我們在高速公路服務區休整。我剛給車加滿油,就看到遠處車燈大作,
七八輛改裝越野車轟鳴著沖過來,車頂上站著揮舞砍刀的男人,
最前面的車牌上赫然貼著“城郊雄鷹”的貼紙——那是混混團伙的標志。
母親抓住我的手腕:“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我盯著逼近的車隊,
突然想起農場倉庫的窗戶——今早裝車時,我分明記得關緊了百葉窗,
現在卻露出道一指寬的縫隙。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原來“身邊人”的威脅,
從來不是喪尸。4 神秘援手引擎的轟鳴在空曠的高速路上被無限放大,
混混們的越野車如惡狼般緊追不舍,車燈晃得我眼睛生疼。母親驚慌失措,
雙手緊緊抓著座椅扶手:“念念,我們怎么辦?”我咬牙,猛打方向盤,
卡車擦著隔離欄呼嘯而過,火星四濺?!皨?,系好安全帶!”我一邊緊盯后視鏡,
一邊在腦海里飛速盤算——車上有物資,不能棄車;可子彈有限,正面沖突絕無勝算。
千鈞一發之際,右側岔道突然駛出一輛重型裝甲車,車身噴繪著古怪的銀色符文,
像是某種神秘組織的標志。裝甲車一個橫移,穩穩擋在混混車隊前,
巨大的沖擊力讓最前面的越野車車頭凹陷,司機當場昏迷?!笆裁辞闆r?”我驚愕不已,
放緩車速,裝甲車的側門緩緩打開,一個頭戴兜帽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身形高大,步伐沉穩,
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場。只見他抬了抬手,裝甲車頂部的重機槍瞬間轉向,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混混們?;旎靷儽贿@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
刀疤臉色厲內荏地吼道:“你是誰?別多管閑事!”男人不答,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裝甲車的揚聲器里傳出冰冷的電子音:“即刻退散,否則,格殺勿論?!甭曇舨淮?,
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刀疤臉還想掙扎,可他的手下們早已被裝甲車的火力震懾,
紛紛掉轉車頭,作鳥獸散。男人看著混混們遠去,轉身朝我們走來。我警惕地握緊槍,
搖下車窗,手指仍扣在扳機上?!岸嘀x?!蔽冶M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不過,你是誰?
為什么幫我們?”男人抬起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眼角有淡淡的皺紋,像是飽經滄桑。
“我叫陳淵。”他聲音低沉,“有人托我照顧你們?!薄罢l?”我追問道,
心里涌起無數猜測。陳淵卻只是笑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金屬裝置遞給我:“拿著,
這是信號追蹤器,關鍵時刻能救命。還有……”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母親,
“小心你身邊的人,危險不止來自外面?!闭f完,他便轉身回到裝甲車,引擎聲再度響起,
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我盯著手中的追蹤器,上面閃爍著微弱的藍光,
和車載導航的屏幕莫名呼應。母親湊過來,一臉疑惑:“念念,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搖搖頭,正準備把追蹤器安裝到車上,
突然發現它背面刻著一行小字:NW07 - 003。和軍方庇護所的編號如出一轍,
難道陳淵和軍方有關?可他為何如此神秘,又為何對我家的事了如指掌?
還沒等我理出個頭緒,車載電臺里突然傳來雜亂的電流聲,緊接著,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林小姐,好久不見?!蔽覝喩硪唤?,
這聲音——是我前世的直屬上司,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發部主管趙宏?!澳阆敫墒裁矗?/p>
”我冷冷問道,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趙宏輕笑一聲:“別緊張,我只是來給你提個醒。
你以為囤點物資,找個庇護所就能活下去?太天真了。”他的語氣充滿嘲諷,
“你父親的日記,你應該看過了吧?你以為他是意外感染?”我呼吸一滯,下意識看向母親,
她正一臉擔憂地望著我。“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咬著牙問。趙宏卻不再回答,
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長的笑聲,隨后,電臺陷入死寂。母親緊張地問:“念念,他說什么?
你爸的日記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隱瞞:“媽,爸的感染可能不是意外,
背后有人操控,而且……”我猶豫了一下,“我們身邊可能有他們的眼線?!蹦赣H臉色煞白,
下意識抱緊自己:“怎么會這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重新發動卡車,
目光堅定:“繼續趕路,去庇護所。不管是誰在背后搞鬼,到了那里,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深夜,我們在一處廢棄加油站稍作休息。我在給車檢查輪胎時,母親突然叫我:“念念,
快來,這鋼筆里好像有東西?!蔽遗苓^去,接過父親生前最愛的鋼筆,擰開筆帽,
發現筆管里藏著一張折疊的紙條。展開紙條,
上面是父親歪歪扭扭的字跡:【6.1前找到北山實驗室,那里有解藥……危險,
別信任何人】5 北山疑云看到父親留下的紙條,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北山實驗室,
那是城市北郊一座廢棄已久的科研機構,前世我從未聽聞它與末世解藥有任何關聯。
可父親不惜冒險藏下這條線索,足以證明其重要性。母親的眼眶瞬間紅了,
聲音帶著哭腔:“你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他為什么不早說……”我抱住母親,
輕輕拍著她的背:“媽,爸肯定是有苦衷的,現在我們先去庇護所,再想辦法去北山實驗室。
”可心里卻隱隱不安,從父親感染病毒來看,背后勢力手眼通天,
庇護所是否真如想象中安全?天剛破曉,我們再度啟程。一路上,
道路兩旁滿是廢棄的車輛和血跡,偶爾有幾只喪尸在游蕩,被卡車引擎聲吸引,
張牙舞爪地撲來,都被我一腳油門甩在身后。行駛到半路,車載導航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屏幕上出現一個閃爍的紅點,正快速朝我們靠近。我皺眉,握緊方向盤,
腦海里閃過混混們的身影,難道他們卷土重來?很快,后方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我通過后視鏡望去,一架軍用直升機出現在視野中,
機身上噴涂著和之前裝甲車相似的銀色符文。直升機在我們上方盤旋一圈,
緩緩降落在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艙門打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跳了下來,
為首的是一位年輕的軍官,眼神冷峻,他抬手示意我們停車。我踩下剎車,
手不自覺地摸向身旁的槍。母親緊張地抓住我的胳膊:“念念,他們是誰?
”我低聲安慰:“別怕,先看看情況。”軍官走到車窗前,敬了個禮:“林小姐,
我們奉上級命令,前來護送你們前往庇護所?!蔽乙苫蟮乜粗骸吧霞墸磕奈簧霞??
”軍官沒有回答,只是遞過來一張證件,上面印著一個神秘的徽章,和銀色符文同出一系。
我心里犯起嘀咕,這一路神秘人不斷出現,各方勢力似乎都對我家的事了如指掌。
但目前看來,他們并無惡意,且軍方庇護所是我們目前最安全的選擇。思索片刻,
我點頭同意:“行,那就麻煩你們了。”車隊重新出發,直升機在空中護航,
一路倒也平安無事。臨近傍晚,我們終于抵達了NW07庇護所。巨大的圍墻高聳入云,
門口架著重機槍,荷槍實彈的士兵來回巡邏,戒備森嚴。進入庇護所后,
一位中年軍官接待了我們,他自稱是庇護所的副所長,姓李。李副所長安排好我們的住處,
又讓人送來食物和生活用品,態度十分熱情。但我總覺得他眼神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安頓好母親后,我借口出去走走,想熟悉下庇護所的環境,
實則是想尋找關于北山實驗室的線索。庇護所里人來人往,大多神色疲憊,我在人群中穿梭,
聽到不少人在議論:“聽說外面的喪尸越來越多了,還有一些變異的,厲害得很?!薄笆前?,
也不知道這末世什么時候是個頭。”路過一間辦公室時,我聽到里面傳來爭吵聲。
“那批物資不能動,是上頭特意交代的!”“什么上頭,現在物資緊缺,大家都快餓死了,
管不了那么多!”我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北山實驗室。
“北山實驗室的樣本要是出了問題,誰擔得起責任?都給我老實點!”緊接著,
是椅子摔倒的聲音。我心跳加速,正想湊近聽個清楚,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林小姐,
這么晚了,在這做什么?”6 秘密浮現我猛地轉身,看到李副所長正站在身后,
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的眼神冰冷又警惕,
像是在審視一個危險分子?!袄罡彼L,晚上睡不著,出來轉轉。
”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心里卻暗自警惕,
剛剛聽到的關于北山實驗室的內容太過關鍵,絕不能讓他察覺我聽到了什么。
李副所長微微點頭,目光越過我,看向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
聲音波瀾不驚:“這里是辦公區域,晚上不太安全,林小姐還是早點回住處休息吧。”說著,
他上前一步,做出要帶我離開的架勢。我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半步,避開他的觸碰,
笑著說:“好,這就回去。只是初來乍到,對這里還不太熟悉,
李副所長能否給我講講庇護所的運作情況?以后也好幫上點忙。”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同時套取更多信息。李副所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我們庇護所是軍方牽頭建立的,
主要接收幸存者,提供安全保障和基本生活物資。平日里大家各司其職,也還算安穩。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沒有透露半點關于北山實驗室的消息?;氐阶√?,母親已經睡了,
我卻毫無睡意。坐在床邊,我反復琢磨著今晚的事。從父親的紙條,到辦公室里的爭吵,
北山實驗室無疑是解開末世謎團的關鍵??杀幼o所里的人似乎都在刻意隱瞞,
他們到底在怕什么?我悄悄拿出陳淵給的信號追蹤器,擺弄起來。突然,
追蹤器發出微弱的震動,屏幕上的藍光快速閃爍,一個新的坐標出現了,而這個坐標,
竟然就在庇護所內部。我心跳加速,意識到這可能是個重大發現。小心翼翼地將追蹤器藏好,
我決定趁夜去一探究竟。輕手輕腳地出門,避開巡邏的士兵,我按照追蹤器的指示,
來到了庇護所的地下倉庫。倉庫大門緊閉,周圍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我躲在陰影里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后,開始尋找入口。在墻角處,
我發現了一個隱藏的通風管道,管道口的鎖已經銹跡斑斑,我費了好大勁才撬開。
順著通風管道爬進去,里面漆黑一片,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我打開手機手電筒,
小心翼翼地前行。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我靠近一看,是一個通風口,
透過通風口,我看到了倉庫內部的景象。倉庫里堆滿了各種物資,
有武器、藥品、食物……但最讓我震驚的是,在倉庫的角落里,擺放著幾個巨大的玻璃罐子,
里面泡著一些奇怪的生物,像是人類和喪尸的結合體,
它們扭曲的面容和變異的肢體讓人毛骨悚然。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有人朝倉庫走來。
我急忙躲到通風口后面,大氣都不敢出。門開了,兩個士兵走了進來,
更新時間:2025-05-04 20:39:32